绮虐之方死方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emilyathene/谧滢
他二人倒是你斟我饮颇为自得,酒过三巡,聂徵狐这才看了看唐舜,“如何?”
他问得没头没尾,可是唐舜却听得真切,“唐冕已经深受重伤,原本无命可还,偏偏冒出来一个雍先生,以阕针封脉大法替唐冕延了月余x命,他们现如今正在到处寻你,只为了那绝炎芙蓉……”
“姓雍?阕针封脉大法?有意思!”聂徵狐露出一抹狡猾的笑,“舜,你回去告诉虞,想要唐冕的x命,想办法用一g浸过艾草水十二时辰的金针,刺入鸩尾x下三分,我保证那阕针封脉大法必破,唐冕当场必将呜呼!”
“……”唐舜整个人霎时激动起来,仿佛隐忍多年的仇恨终於爆发,“你说的是真的,小狐?!”
“你说呢……”聂徵狐似笑非笑看著他-
唐舜意识到自己唐突和失宜,立即拿出一包药粉,“这包是一泻千里,小狐,你莫要生气,我自罚一番!”他毫不迟疑将那泻药吞服下去,不过半晌腹间便轰鸣起来,他致歉先退,却是暗自庆幸,幸而他自己惩罚自己较快,否则若是轮到聂徵狐来罚,不知又要受怎样的罪-
“切!真是无趣之极!”聂徵狐看唐舜知趣的逃过一劫,嗤笑一下,倒是径自继续用膳,然後心下却有了计量,雍先生、阕针封脉大法……吗?除了雍亦谶那个混蛋,还能是谁!他倒要去唐门领教一下!顺便好好替师傅教训那个不肖之徒!
思及此,聂徵狐竟也不再耽搁,径自朝唐门走去,寻魔医想要做的事情、找的麻烦哪里有未曾成功过?
他一路未停,到了唐门之时,堪堪正是午後,天色有些薄y,看样子是又要雨雪yy,到了门口,守卫自然认得是他,尚未得问话,吓得倒是三步并做两步退了回去-
“真是鼠辈!啐!”聂徵狐於是破门而入,哪里有人敢拦於他,径自来到主厅,赫然三个人走了出来,正是唐幌、唐虞还有唐暄-
“好一个寻魔医,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自来!今日定让你有来无回!”唐暄因为丧子之痛,对聂徵狐g本就是恨之入骨,他的兵刃乃是一对弯刀,平素也是凌厉异常-
“好啊!”聂徵狐反手撩起觐鬼刀,这把通灵之刀许久没有见血,竟也渴血的很,迎向唐暄那对弯刀,不过一合下来,唐暄轰然落败,一支弯刀断了半截,另外一支留下一道血印,再看唐暄,从眉心开始,缓缓渗出一道血痕,竟然只一招,他便败在聂徵狐刀下-
“唐暄?”
“堂叔!”
唐幌和唐虞一左一右扶住他,但见唐暄亦难以置信的看著自己双手,堪堪吐出一口淤血,整个人昏死过去-
这一下可似捅了马蜂窝一般,纵使唐暄平素再不为人,也是唐门中流砥柱,饶是唐幌,也恼怒起来,“竖子!你想要在我唐门撒野,还早了几年!”
“叔祖,让我来!”唐虞眼见著唐幌杀戮之心升腾,主动邀战想要替聂徵狐一挡-
“你退下!我的剑也好多年没有见过阳光了呢!”唐幌这一次也不顾江湖辈分,要和聂徵狐动手,唐门当中,若然论剑术,他绝对是排名第一,即使武功也是仅次於唐翟而已,这一次他的孙辈们执行任务失败,也是因为这寻魔医的缘故,唐幌也是x烈之人,惹恼了他,竟也无所顾忌起来-
“就凭你?!想要领教我的刀法,你还不配!这里可是唐门啊!你们不拿毒药暗器出来,堪堪拿把破剑,真是丢人现眼!”聂徵狐继续激将,他自然有千般手段,让唐幌未曾动手先气得半死-
“好!很好!这是你自己找死!”唐幌深深吸气,反手收起剑,“唐门中人听命,全体退後三丈!”
“叔祖!”唐虞意味深长的唤了一声,算是给聂徵狐提醒,唐幌这一次,可是动真格-
“不够不够,再退後三丈!”唐幌著实动了真怒,这些日子唐门所承受的种种非议,内忧外患,全部都在他这个大总管身上压著,更何况逃了唐毁,那个混世魔王足以让整个江湖血流成河,唐幌更是心烦意乱-
“喂!再退就让他们干脆直接退到黄泉路上算了!”聂徵狐凉凉的煽风点火,这点手段,他才未曾放在心上-
“好!很好!我唐门暗器流传百余年,足有百余种,江湖无人能出其右,暗器榜上排名前三的乃是千回澜、菩提眼和凤舞九天,那千回澜和菩提眼都是传说中的仙品,岂能用在你这般骄横的小子身上,今日我便让你见识一下排名第三的凤舞九天的威力!若能死在凤舞九天之下,你也不算是无名小卒了!”唐幌从怀中掏出一个寻常的竹筒,宽约一尺半长,chu不过两寸,可那竹筒上面被清漆刷过,并且泛著一层诡谲的煞气-
“名字是好,可惜用在庸碌之人手中,有本事,你便上啊!”聂徵狐径自忽略周遭唐门中人的纷乱和惶恐,径自挑衅-
寻魔医,哪里有过害怕退缩之时!
“好!很好!我已经三十年没有出手用过暗器,今日破例,用凤舞九天杀你,给足你面子!”唐幌气得面色铁青-
“光说不练,你当你是唱戏的啊!”聂徵狐冷眼讽刺-
唐幌已然蹲好马步,正待拉动凤舞九天的机括,忽然一道身影袭来,随後一声疾呼,“且慢,休得动手!”
众人只觉眼前一晃,再一看,一个人已经挡在聂徵狐面前迎著那凤舞九天-
绮虐之方死方生 36-40
第36章.凤舞c
【第36章 凤舞c】
一阵罡风吹过,那人蓝袍银发,不动如山,所有人都被骇到退後半步,因为那是一个真正的魔煞,僵命城,断魄僵神-
千钧一发之际,唐幌却已经按动机括,那凤舞九天何能狠厉,一旦发作,数千支细如牛毛、却锐不可当的凤羽针攒s而出,那针尖竟然折成诡谲的鹰爪状,一旦透入人体,无法拔除,并且血脉当即破碎-
更何况,那爪尖,全部都淬了毒!
饶是僵玉冢也不敢小觑,他凛然拔出魑玉剑,舞成一团剑芒,绵密繁复,堪堪挡住没一处角度刁钻至极的凤羽针-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唐翟已经站在唐幌身後,扶住他因为发s凤舞九天而无力控制的躯体-
“大哥!”唐幌一脸惊怒,他没有想到,竟然惹来了这位魔煞-
“唔-”唐翟也是一派莫名,刚才他正和郗玉冢、荼彩密谈,手下来报寻魔医竟然敢上门挑衅,他刚开了一个头,那位郗城主竟然当即发作,一路狂奔而出,神情急切,而那位蛊王大人也只是怔了半晌,然後丝毫不示弱的追去,倒是唐翟这个冤债之主,反而落了下乘-
但见那凤舞九天施展起来,绚丽异常,仿佛凤翔九天,傲然穹宇,郗玉冢剑气如冰,碰触到每一g凤羽针,铿锵作响,煞气四溢-
他这般卖命,身後的聂徵狐却冷冷笑著,然後,执起觐鬼刀,毫不留情的砍了过去-
“噗……”郗玉冢哪里提防身後,身体前倾,恰好迎上前面残余几g凤羽针,透x而入,x前霎时染红,他痛苦的单膝跪地-
“城主!”沈缁雅慢了半步,眼睁睁看这一切发生-
“不准过来!”郗玉冢怒吼,然後缓缓转身,看向聂徵狐,露出无法理解的痛苦之色,“小狐,我是在救你……”
“而我是要杀你!”聂徵狐舔了舔刀上淋漓的鲜血,有仇不报,向来不是寻魔医的风格-
……
偿有京城温家,贵胄无比,上达皇族,下至江湖,温家家主温侯爷更是耍得一手冠绝天下的银枪,可是温家曾经犯过一个错误,便是曾对那位云夕公子图谋不轨,於是即使事过十余年,还是逃不过惩罚-
忽然一日,满门男丁尽斩,无辜妇孺哭声一片,血流成河,尸无全尸,甚至震惊帝王,却最後草草了之-
只因那温家御赐的门匾上,赫然多了四个血字,“寻魔寻仇”-
那时聂徵狐,不过刚满十七岁-
……
……
後有嚣张一时的魁狼骑,纵横漠北,嚣张无比,魁首龙枭更是杀人如麻,北地之人闻风丧胆,夜间幼儿啼哭不止-
终於有一日,魁狼骑的营寨被焚毁,大火烧了十日十夜,竟无一人跑出-
事後有好奇之人凑近观之,但见满地焦土和人形骸骨,成为江湖一件诡秘悬案-
谁人又能得知,那龙枭曾经囚禁凌虐过昆仑派的一位弟子,那弟子後来因故自尽,这段公案就被算在他头上-
而那弟子,唤作卫蘼,曾经在寻魔医枕畔,软红温存-
……t
……
此刻唐门苑内,寒风不知何时开始凛冽,夹携著层层雪花,空气中弥漫著淡淡的血腥味道-
……
“你这个忘恩负义之徒!我家城主好心救你,你竟然恩将仇报!”沈缁雅一边替郗玉冢点x止血,一边怒斥聂徵狐-
“你算什麽东西!哪里轮到你来c话!”
“闭嘴!退下!”
聂徵狐和郗玉冢先後发话,倒是让其他旁观之人傻了眼-
“小狐,我知你恨我拔出你体内蛊王,听话,那蛊王长时间停留在你体内对你无益,我是为你好……”郗玉冢深呼吸,声音冷肃,仿佛容忍少年放肆一般-
“我的事情与你何干!你算是什麽东西!”不提及这蛊王还好,一提聂徵狐更是怒火冲天,那蛊王虽说当然被荼穹强行中下,受了不少苦,可是以後多年他以灵药饲之,却又著实得了不少好处,这一次这般痛苦被拔出,功力又受损如斯,害他这些时日损失了不少灵丹妙药,又被上官那个混蛋处处节制,他恨不得将郗玉冢碎尸万段-
“小狐,这段时日,我待你如何,你还是不懂吗?”郗玉冢表情狰狞,仿佛随时可能爆发一般-
“你待我如何,我会一点一滴,全部偿还给你!”聂徵狐执起觐鬼刀,再一次冲了上去-
“够了!”唐翟眼见情势急转直下,“寻魔医!你心怀不轨来我唐门,抢夺绝炎芙蓉不说,还一连残害参加百毒鉴的六位江湖中人,并且谋害我唐门弟子唐昀、唐不祷二人,其罪可诛,你还有什麽话说!”
其实唐翟早就定下计策,无论是真是假,把这一切径自往那寻魔医身上扣去,既可以免除责难,又可以伺机再抢回绝炎芙蓉,一举数得,好不得意-
他此言一发,唐门众人霎时同仇敌忾,倒是气势上盛了几分-
“原来你们安的是这个心思!好啊!”聂徵狐收了一半刀势,竦身而立,鄙夷的逡巡著唐门众生众象,嗤笑一番,然後淡淡的说,“我看你们的什麽百毒鉴也不用开了,今日我便是上门来找事的!唐门十三奇毒,你们尽管拿出来吧!如果你们以为有本事可以留下我x命,尽管可以试一试!”
此言一发,纵是惊世骇俗,唐门十三奇毒,向来都是江湖上玄之又玄的秘闻,唐门向来自负用毒天下无敌,这十三奇毒乃是数百年来积淀而成,有些毒药的材质甚至是天才地宝可遇而不可求-
“哼!如今这般情势之下,你还想要拖延时间!痴心妄想!”唐翟也是老奸巨猾之人,才不轻易上当-
“绝炎芙蓉!”聂徵狐不屑的吐出四个字,然後从怀中拿出一物,那只透明的冰琉璃瓶中,里面光华流转,赫然便是当时上官瀛邪从乘凰苑顺道m走的绝炎芙蓉-
“上!”唐门众人不知谁喊了一声,竟有人冒死袭来-
蓦地一圈剑晕,那群人轰然震塌,哀嚎遍野,一袭黑衣,神情温柔俊美,手指缱神剑,潇洒睥睨,正是上官瀛邪-
“怎麽?春心荡漾你倒是解了?”聂徵狐笑得邪恶-
“已是无妨,徵狐,你难道不想关心一下我是如何解毒?”上官瀛邪也是笑语怡然,在聂徵狐眼中倒是仿佛犯了十恶不赦之罪,他面上一冷,嗔目不语,这般倒是风情万种,让一旁的郗玉冢和荼彩都不由痴心并且嫉恨起来-
“回去再收拾你!”聂徵狐咒骂一句,上官瀛邪已然来到他身边,替他拍了拍那绛红外袍上零落的雪瓣,仿佛这便是理所当然之事-
“上官,你若能杀了寻魔医,抢到绝炎芙蓉,我便认你为唐门中人!”唐翟见是上官,又诱之以利-
“唐门主!有件事情恐怕你弄错了!”上官瀛邪将聂徵狐冰冷的手仿佛自己怀中,替他暖了起来,然後连正眼都未曾看唐翟一眼,“我只是来拜祭先外祖父的灵位,自始至终,我都未曾想要加入唐门!”
“你什麽意思!上官瀛邪!”那边唐幌喘过气来,呵斥道,“我唐门在江湖上也非一般门派,就凭你想要加入唐门,还不够资格!”
“……”上官瀛邪也不再争辩,他乃是息魂帝尊,自然不会和这般小门小派计较太多,此刻他握住聂徵狐的手腕,已然察觉到他内息紊乱,大概是刚才动手所致,然後稍有怫然,“和我走,徵狐!”
“我凭什麽……”聂徵狐也知自己刚才和郗玉冢动手岔了内息,此刻气血翻涌,实在不宜再战,可他大话已经扔了出来,此刻退离,g本就是临阵脱逃落人话柄,他心高气傲,哪里愿意!
可是上官瀛邪竟然将他拦腰抱起,径自扛在肩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饶是聂徵狐本人都是呆若木**,更不用提其余之人-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聂徵狐哪里受过如此待遇,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丢人的被扛起来,对上官瀛邪更是一阵拳打脚踢,无奈腰身被上官瀛邪的手臂勒得紧紧的,几乎让他喘不过起来-
“你这个混蛋小人忘恩负义!你竟然敢如此对我!放手!否则我定要将你整个人泡到五毒汤里先剥皮再削骨!混蛋!混蛋!“聂徵狐下手颇狠,处处正中最疼最脆弱之地-
上官瀛邪却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径自转向郗玉冢,“我家徵狐所承之恩,他日必将有所回报!”然後纵身施展纤云飞渡,宛如一朵纤云,霎时消失在雪花飞舞的空中,徒留余下众人,只待抵挡他同时施放的凌厉剑招,哪里还有人可以追上!
一路回到别院,上官瀛邪丝毫不怜香惜玉的将聂徵狐扔到床榻上,聂徵狐顿觉股间受伤处一阵裂痛,还来不及张口大骂,便眼睁睁看著上官瀛邪整个人欺身压於他身上,双手制住他,神情严厉,可是寻魔医岂是这般容易就被吓到之人,一双美眸倒是瞪得比上官瀛邪的还要大,“看什麽看!你想如何!你不过是我聂徵狐区区一个侍寝而已,这里还轮不到你放肆!”
霎时两个人之间流转著某种诡谲的情绪,聂徵狐话刚出口便觉稍有不妥,只是他是寻魔医,他口中的话哪里有收回余地,於是只能僵持下去-
上官瀛邪却是叹息,“徵狐,你让我待你如何是好?”他口风竟是软了,然後再一次扶起聂徵狐,双掌搭在他x前双r凸x上,雄浑内息一吐,便径自为他疗伤理脉-
聂徵狐怔怔看著这个男子,他原本早已做好针锋相对的准备,可是这一刻却被如此温柔相待,霎时有种无法言喻的暖流,这个男子虽说被自己屡次玩弄,可是每每最是关键之处,他却未曾伤过自己些微,随即用力摇头,想起那句“纳四妾”的批书,不禁冷哼,他倒是拭目以待,看这个男子假装深情款款,倒是能坚持到哪种地步-
“徵狐,不要乱想!凝心静气!”上官瀛邪自不知他的心思百转千回,专心致志替他疏通血块郁结的筋脉,顺道打通阻塞滞留的x道-
也罢,待到自己伤好之後再好好修理他吧!
聂徵狐这般想著,便随上官瀛邪一起进入入定状态,他二人周遭汗雾缭绕,气息诡谲萦然,却又自成一体,无人能够打扰-
唯独窗外冬雪,越下越大-
唐门内,却不是这般好过,唐翟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正厅内,许久,唐颐才匆匆赶来,“门主!唐暄的伤势终於稳定下来,唐幌也在闭关疗伤中,之余!叔,他还在生我们的气……”
“算了!”唐翟看了看唐颐,这一次若非他的嫡系人马诸如唐冕、唐昀、唐幌之类不是受伤便是丢了x命,他哪里会去用唐颐,可是如今他担忧唐冕x命,唐门大局,勉强推出一人主持的话,便是这制毒坊坊主唐颐了-
“百毒鉴的事情已经交由唐汩和唐晴去做!唐不逢和唐熙那两个小子也传来讯息,他们路上耽搁了一些,会赶在百毒鉴之前回来!”唐颐说道-
“门中还有谁在!我有要事!”唐翟突兀问道,让唐颐也分不清他的用意-
“门主若是有重要事情交办的话,唐虞这个孩子倒是不错!”唐颐应著-
“唐虞?!……”唐翟想了好半晌,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有一个庶出之子唤作唐昴,似乎留下一对双生子唤作唐虞和唐舜,那唐虞一直在看守千珊苑,倒是行事颇为缜密-
“是,门主!”唐颐不禁暗自得意起来,算起来,这一回那唐虞定当好好感激自己了,想起那具销魂不已的男体,唐颐不禁色迷迷的吞咽起口水来-
唐翟还来不及吩咐,这时唐汩却是慌乱进来,“门主,唐冕他……”
“他怎样了?!你说啊!”唐翟心底突然浮现出某种极差的预感,看著唐汩失魂落魄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他当即起身上前走了几步,逼近他-
“唐冕他刚刚死了!”唐汩咬牙开口嚷道,他一派六神无主的样子,只因为唐冕死得太惨不忍睹-
“不可能!不可能!”唐翟难以置信的冲了出去,他一共育有三子七女,几个女儿都被他当做工具嫁了,长子唐晓勇猛有余智谋不足,且早年亡故,次子唐昴又是庶出同样先他而去,唯独这个幼子唐冕聪明伶俐,唐翟一心想让他传承自己门主之位,谁知……
唐颐偷偷对唐汩使了一个疑问的颜色,唐汩沈重的对他点头,两个人交换著某种神秘的讯息,只是此刻远遁的唐翟,再也看不到了-
第37章.阑珊夜
唐翟一路来到唐冕寝居,但闻里面一阵哭声不绝於耳,期间更有自己的夫人舒艺娘的哀泣,他和这位续弦仅此一子,对於舒艺娘而言,更是沈重打击-
唐翟整个人一阵眩晕,终於还是走了进去,但见床榻上唐冕遍体爆裂,紫污血痕满布,双眸惊恐痛苦凸出,显是死前受了极大的痛苦-
“爹爹!您要替夫君报仇啊!”唐冕的夫人桓娥柳盈盈哭倒,她身边站著儿子唐堇,怀中抱著幼女唐雯,两个稚童都是满面泪痕-
“老爷!您总算来了!我可怜的冕儿!您定要杀了那寻魔医替冕儿报仇啊!”舒艺娘扑倒入唐翟怀中,她虽是年过四旬,却是风情万种,若然唐翟也不会如此痴迷於她-
“到底是怎麽回事!”唐翟厉声呵斥,“雍先生人呢!”
“哪里还有什麽影踪!人都死了!”唐!气呼呼的坐在一旁,“这小子是血脉爆裂而死,什麽阕针封脉大法!简直是胡闹!现在可好,人也没命了!”
唐翟y恻恻的说道,“叔父大人,不要忘记,我才是门主,并且我现在心情非常差!”
“你!你敢威胁我!哼!老子不管了!你们愿意开百毒鉴也好,顺道闹得唐门天翻地覆也罢!休想得到长老坊一丝襄助!”唐!一甩手,索x离去-
“你们也都出去!一群废物!”唐翟瞪了一中侍卫仆妇,他们皆吓得匆匆退下,转眼间,屋内只剩下舒艺娘婆媳和两个稚儿-
“唐卫湘!你给我出来!”唐翟朝虚空中一喊,一个黑衣劲装的男子赫然凭空跃出,“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
那唐卫湘乃是唐翟收养的孤儿,自幼培养做了自己的亲卫,这一次唐冕出事,他不放心,更是令唐卫湘寸步不移的守护者唐冕-
“禀告门主,一切无常,冕少爷只是突然血脉爆裂而亡,如果真的有问题,便在那阕针封脉大法上!”唐卫湘如同老僧入定般答道-
唐翟宛如毒蛇般盯住他,仿佛想要从他的话中辨别真假,可是唐卫湘却是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唐门夺位之争,自唐冕意外亡故之後,彻底乱了-
元夕节庆,自然灯火阑珊,刚用过午膳,聂徵狐便不耐烦起来,堪堪熬得前日可以出去放肆一番,却被上官瀛邪如同扛麻袋般又给扛了回来,虽说他有替自己运功疗伤,可是心间如此之堵,让聂徵狐恨得牙痒痒的-
“怎麽了,徵狐?”上官递给他一杯紫米芙蓉羹,作为饭後甜品-
“我好歹也算是这里的客人吧,这是何处,我可是一无所知!要不要我也唤你一句帝尊啊!”聂徵狐向後仰坐,整个人陷入柔软的皮毛软垫中,自有种慵懒风情,然後径自张口,竟是等著上官瀛邪喂他-
上官瀛邪但笑,他倒是从来未曾想要有所隐瞒,关於自己是息魂帝尊的事实,息魂本来就是一个在江湖上讳莫如深的组织,更何况他的身份,想必是师傅天极老人告诉了他,上官瀛邪倒觉无妨,“这里是息魂一处宅院,本就无名,你若是觉得住的不舒服,我再找地方!”
“就我们两个人?哼!天天看著你那张脸,我都腻透了!”聂徵狐没事找事起来,他倒是非要看上官瀛邪为难一番-
“这个简单!我本以为你害怕被打扰,才让他们平素都潜居,你若想见,还不容易!”上官瀛邪冲虚空处打一个手势,过了半晌,陆续飞身过来十三个人,男女老幼皆有,见到上官瀛邪谦卑并且惶恐的跪倒行礼,“帝尊在上,属下等拜见来迟,还请恕罪!”
聂徵狐没想到真的从中冒出这麽多,从左至右看去,有守门的侍卫、端茶送水的小厮、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厨房,还有浆洗衣服的大婶,倒是形形色色,其中一个看似是头领的中年男子留著两撇胡须,一看就是j明能干之人-
“可是聂公子对我等有所不满?请聂公子明言,我等必勘正!”那中年男子眼疾手快的说道-
“常骥,不必了,你们先退下吧!”上官瀛邪对他们挥挥手,这十三人一如来时诡谲,转身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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