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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代嫁嫡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留下
安景翌脸哄的一下大火燎原似的燃烧了一片,恍惚想起来,好像萧淮宁中途是去拿了个什么东西。呆呆的看着手里的空瓶子,没想到他恰好就拿了这瓶白芨止血膏。
反应过来,安景翌恨不得把脑袋埋到被子里面去。他当时真是昏了头,居然就那么让萧淮宁胳膊上的伤口流着血,还,还浪费了一瓶上佳的白芨止血膏。
“爱妃,你若再不快点,这伤口又该被血糊住了。”萧淮宁看着他好心提醒,倒像受伤的人不是他一样的悠闲,一点都不见他担心一下自个儿。
经他一提醒,安景翌看向他胳膊处的伤口,果然又在往外渗血,忙放下手里的空瓶子,低头慌乱的在小木箱里翻着,看有没有能代替白芨止血膏的止血药。
终于翻找出了一瓶,抬头看向萧淮宁,无奈道,“这紫玉消炎药里有仙鹤草的成分,也有止血的效果,虽没有白芨膏好,但是好在也能先应下急。”
萧淮宁把受伤的胳膊放他面前,一脸的讨好,“爱妃说能用,那便能用。”
安景翌小心的给他上药,红着耳根低声嘟囔,“怎么就恰好拿了白芨膏。”
“好的东西当然该给爱妃用。”
安景翌被他吓也一跳,没想到自个儿小声的自语会被萧淮宁听到。只见萧淮宁嘴角上挑,眼里满是笑意,可那笑却怎么看都不怀好意。
总算给萧淮宁重新包扎好了伤口,安景翌整个人也显得疲惫万分。先是受了那么大的惊吓,然后又经历了激烈,还要硬撑着给萧淮宁上药,他看起来眼睛都快张不开了,随时会闭眼睡着的样子。
萧淮宁握着他的肩让他躺下去,“累了就先睡会儿。”拿了被子过来,把他放在外面的手放进被子,给他盖好。
安景翌硬撑着张开疲累的双眼,“你伤口别再碰着了。”
萧淮宁屈指弹下他额心,“我知道了,你安心歇息。”
话音刚落,便见安景翌已闭上了眼睛,鼻息间发出轻微的吐息声,显然已睡沉了。
萧淮宁笑着看他的睡颜,轻柔的抚过他的眉眼。过了良久,才换了衣衫,出去让三心烧热水洗漱。





重生之代嫁嫡子 54晋江独家,谢绝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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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翌睡得迷迷糊糊的,是被萧淮宁唤醒的。这会儿已入了夜,屋子里只点了盏油灯,安景翌睁着惺忪的睡眼,脑子还在混沌中,迷茫的看着坐在床沿边的萧淮宁。
萧淮宁给他拉了下被子,对他道,“景翌,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他说完了,拿了个垫子放在安景翌背后,扶着他坐起来,让他半靠在垫子上。又拿了棉衣给他批在身后,仔细拢在肩上,确认不会漏了寒气进去。
然后才转身去拿了桌上的食盘过来,端了早先熬好一直温着的阿胶白皮粥,舀了一匙子喂到安景翌嘴边,“虽没有受伤,但是暂且还是不要吃太油腻的,这两日最好吃清淡点。”
他这么一说,先前在屋里发生的事,安景翌便全都想了起来。此时他身上感觉要比先前清爽得多,穿的亵衣也明显是换过的,想来他睡着时萧淮宁肯定做了许多事。
安景翌首先想到的便是去看萧淮宁胳膊上的伤,这又是给他洗漱,又是帮他更衣的,萧淮宁的伤口不裂开才怪。
萧淮宁举了粥勺在安景翌面前半天,可是安景翌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便以为他不喜欢,“这阿胶白皮粥是三心傍晚便给你熬着的,补血滋补,你现在刚好体虚,就是再不喜欢,体恤一下三心的苦心,好歹也吃一点。”
他说完了一堆,也没见安景翌张口吃下递到面前的粥,这才看向他。发现安景翌一双眼睛正盯着他受伤的那条胳膊,一脸的诧异。
便把粥碗放到食盘上,把安景翌的头抬起来,挑眉看他,“我答应了不再把伤口弄开,莫非景翌不相信我。”
“可可。”莫不成给他沐浴更衣的另有其人,并不是萧淮宁做的。安景翌还记得睡前自己身上可到处都是欢爱的痕迹,甚至身后那处都还在流着萧淮宁的白浊。
想到那些都给旁人看到了,安景翌脸上血色渐退,身子僵硬了下来。即使是从小跟在身边的三心,安景翌也不想被他看到那个样子的自己,若真是如此,今后他还怎么和三心相处。
萧淮宁见他脸上神色变了又变,才恢复了点红润的脸上瞬间便苍白起来,赶紧问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安景翌艰涩的开口,“给我沐浴更衣的,是三心吗”最可能的人,便是一直跟着他贴身侍候的三心了。
萧淮宁听到他这句话,才知道安景翌在顾忌什么,所以脸色才会这么难看。不禁暗叹口气,他家王妃,不仅脸薄,还爱胡思乱想。
不过看他苍白的样子,萧淮宁自己也心疼的紧,故意挑了嘴角调笑,”爱妃觉得为夫有那么大方,愿意让你平白被人看了去”
听到他这句话,安景翌脸上神色果然好了点,瞟眼萧淮宁胳膊上的伤,担忧道,“那你胳膊上的伤”
虽然知道不是旁人给他沐浴更衣的,安景翌心里松了口气。可是想到萧淮宁带着伤,还要做那许多事,又担心起萧淮宁的胳膊这么折腾,恐怕比先前更严重了,这要什么时候才好得了。
“我注意着,自然便不会碰到,爱妃你看这不是还好好的,扎的布巾也没有散开。”萧淮宁把自个儿胳膊放到安景翌面前,让自家王妃仔细检查,还不忘补充一句,“我可没忘了答应你的事。”
萧淮宁这是早有准备,所以才会这么有恃无恐的。做了那么多的事,那伤口怎么可能还能完好。抱着安景翌去沐浴,再把他抱回来,这期间伤口便崩开了。
好在他有先见之明,在安景翌醒来之前,便又让二两给重新包扎了伤口,看起来和先前倒是没什么差别。萧淮宁看着自家爱妃,脸上显而易见的笑容,似乎得意于做到了先前答应安景翌的事。
安景翌看着萧淮宁的胳膊,再扫眼他脸上明晃晃的得意笑容,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安景翌是个老实人,平日才会时常让萧淮宁欺负得脸红耳赤。
既然是老实人,那可不怎么会撒谎啊。
他习惯打反结,因此先前扎布巾时便也打的反结,为了扎得结实一点,还特地多绕了一圈。现在萧淮宁胳膊上的布巾,的确是扎得好好的,但是上面的结一看就不是他先前扎的。
“既然没有裂开,那便再好不过了。”
安景翌叹口气,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萧淮宁是为了不让他担心,所以才会想方设法的瞒着他。现在既然已经这样了,纵使他现在拆穿了,那也于事无补了。
可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之所这么做,到底还是因为舍不得萧淮宁脸上的笑容。萧淮宁也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如此毫无顾忌的放纵自己。
这也难怪,他平日里会被萧淮宁戏弄得急红一张脸,却时常哑口无言了。
萧淮宁倒是懂得见好就收,未免露馅,便也难得的放了这个占便宜的好机会的。
便又拿了放到食盘上的粥碗起来,手贴到白底青花的瓷碗壁上触了下,对安景翌道,“景翌,还是先喝粥吧,这粥若再不喝,就该凉了。”
安景翌点头,“我自己来。”
萧淮宁见他一脸坚持,便也不再勉强。把手里的粥碗递给他,给他拢了下披在身上的棉衣,看着他低头喝粥。
这阿胶白皮粥熬得入味,但却不过分甜腻,而是清甜可口,很是开胃。安景翌睡了大半下午,倒也真的饿了。可是被萧淮宁这么看着,即使那粥再怎么好喝,也有点食不下咽的感觉。
喝了口粥细嚼了咽下,抬眼看向萧淮宁,“你用过饭了吗”
萧淮宁笑道,“现在都快亥时了,我早用过了,三心给你准备的吃食一直温在灶上,见你一直没醒,我怕你饿着,才会叫你起来。”
安景翌蹙眉,“吃食不是都一直小路子准备的吗”
“厨房有食材,小路子傍晚时也没如往常一般送饭过来,三心和二两便自己弄了。”他说着顿了下,方才继续道,“现在情况未明,我们与武夷山一干人甚至还处在敌对状态,即使他们再送过来,我们也得斟酌着再用了。”
“这倒是。”安景翌点头,卢信义和大秦都能毫无顾忌的对萧淮宁下杀手,由此可见他们对萧淮宁的成见颇深,安景翌忧虑道,“希望解药能顺利送到,到时候拓跋大哥醒了,再看情况能否有所好转。”
安景翌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在与拓跋擎这人接触时,他看得出拓跋擎是个想法深远的人。或许大秦会因为所看到的表面,而否定他们在阳平山相交一场的情谊。
但是拓跋擎却不会,因为那时,拓跋擎得知他是宁王府细作的情况下,还是让他叫他大哥。
他甚至觉得,拓跋擎极有可能会认真思索双方合作的提议也不一定。毕竟拓跋擎当初之所以会带大秦到盛京,便是想借由朝廷,来平息南陲的风波。由此可见,拓跋擎并不像武夷山其他人一般的仇视朝廷以及代表朝廷的人。
见他愁眉深锁,萧淮宁手抚平他皱着的额头,“午后你睡下不久,我便收到了淮佑的传书,他已派人接近了佟彭泽,赤霄到达盛京时,应该就能拿到解药了。”
安景翌脸上明显的喜色,“若是这样,在赤霄回盛京之前,寿王便拿到了解药,那倒是能缩短不少时间。”
“所以爱妃尽管放心,拓跋擎肯定死不了。”萧淮宁笑着看他。
安景翌一愣,想到先前萧淮宁因拓跋擎的事而和他置气,不禁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我我,我是担心担心王爷。”
若不能顺利解了南陲之乱,那永昌帝便有理由对付萧淮宁兄弟二人了。
萧淮宁怔了下,想到安景翌可能又想茬了,他刚才说那话,可没一点吃味的意思。
不过他也不纠正,顺水推舟的一脸失落的样子,一张脸靠近安景翌,“可是,爱妃这么看重旁人,我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的。”
安景翌呆愣的看着萧淮宁,惊讶得嘴微微张开。他刚才那么一说,也是怕萧淮宁心里有疙瘩。可没想到宁王爷脸皮当真这么厚,还真卖弄起可怜来了。
不过他现在那样子,看在萧淮宁眼里,就是明显的邀请姿态。朱唇微启,眼含风情,可不就是任君采撷。
于是,宁王爷毫不客气的,隔着个粥碗把头凑过去,覆盖到自家王妃唇上,一阵翻江倒海。直到安景翌感觉吐息困难,萧淮宁才一脸餍足的离开。
安景翌一张脸被涌上的热气熏得通红,急促的喘息着,不断的吸气,缓解胸口的憋闷。他手抖得厉害,端着的粥碗晃悠着,幸亏碗里的粥剩得不多,要不准会淌出来。
那粥过了这会儿,可能早就凉了。见安景翌也吃得差不多了,萧淮宁便拿过他手里的粥碗,放到一旁的食盘上。
转回头来看着自家王妃,得寸进尺的占便宜,“所以,以后爱妃再为他人分心时,可别忘了好生抚慰一下为夫。”他着重念了“好生安慰”四字的读音。
安景翌急促喘气的同时,只感觉悔不当初。他这可真是,想得太多,自找苦吃了。
脸厚如此的宁王爷,怎么可能因为那么点事,便会心有芥蒂的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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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与拓跋亘定下一月之期后,拓拔亘等人便再没出现过。
转眼过了十日,住的这个小院,除了小路子,还当真未曾见过外人。
安景翌原先担忧拓跋擎的情况,未免他加重,本想再去看一下,能否有法子拖到赤霄回来。
可是他们除却小路子 ,也见不到武夷山的其他人。让小路子带话给卢信义,也没见卢信义过来。
安景翌站在屋子里,不安的来回踱步,还是忍不住站定,看向坐在桌旁的萧淮宁,“与拓跋大哥有关,照理说卢大哥不会置之不理才对,莫非小路子没把话带给卢大哥”
他这么说也不是没根据。自那日之后,小路子对他们便一直冷着脸。并不是以前与三心闹着玩似的打闹,而是真的带着敌意。由此可见,小路子对他们成见很深。
萧淮宁喝口茶,“那日之后,他们已不再信你,在解药拿到之前,不再让你接近昏迷的拓跋擎,也在情理之中。”
安景翌一怔,喃道,“若解药送到之前,拓跋大哥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萧淮宁见他难受,拉过他坐到旁边,“你也不要想太多,既然应下了一月的期限,那便代表他们有把握在这一个月里保得拓跋擎周全,这山上大夫有的是,并不差你一个。”
听他这么一说,安景翌心里倒是好受许多。虽说他是情非得已,可若拓跋擎当真出了什么意外,他心里到底是过意不去的。
安景翌瞥眼萧淮宁,叹气道,“现在看来,只怕那事难成。”
萧淮宁当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何事,“那也无妨,我们只当是出来游玩了一圈,这事成与不成,都无多大影响。”
这十日在这小院之中,他们当真过得悠闲。
虽然有小路子守着,不能出这院里去,算是被变相软禁在了这里。可是平日里吃喝却也没缺他们,虽比不上王府精细,在这非常时刻,也算是极好的了。
自打二人成亲之后,在盛京王府时萧淮宁要上朝,要与各府王公大臣结交。后来又出了阳平山的事,便一直忙乱到了南陲。
这么算起来,在这里的十日,二人倒是难得过了几天朝夕相处的平静日子。
不知安景翌怎么想的,萧淮宁是极为满意的。若他家王妃不要忧思太多,能放宽心的与他悠闲度日,那他便更满意了。
无奈安景翌似乎天生便不是个容易宽心的人,他蹙眉看着萧淮宁,“若这事成不了,南陲的匪乱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到时今上怪罪起来,那可怎么办”
姑且不论安景翌自个儿和拓跋擎相交一场,打心底不想到时真的与武夷山兵戎想见。若真的打起来,明显武夷山更占天时地利人和,而他们自个儿的军营里,或许还藏着永昌帝派来趁机作乱的细作。
即使他们万幸,能够险胜,那也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马月了。
现在朝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就等着抓住萧淮宁兄弟二人的把柄,好在永昌帝面前参奏萧淮宁一本,也好以此博得点圣心。
如今驲国朝中,明眼人都看得出,宁王与寿王两兄弟是永昌帝的眼中钉肉中刺。即使这两人一再掩藏自身光华,可是他们的存在,便是一直提醒永昌帝,他自个儿并不是正统。
可是除却几个垂垂老矣的前朝旧臣,虽又还记得这两个前太子的遗孤。现在当权的是永昌帝,天下在他手里,他们要讨好的自当是永昌帝。
没想到萧淮宁却笑了下,颇有深意的看着安景翌,“要的便是这样,南陲匪乱闹得越久,于我们来说,那便越有利。”他捏一下握在手中的安景翌的手,“我们上次发现那个练兵场,也该用上了。”
安景翌愣了下神,便想明白过来,呆呆看着萧淮宁。
看他这个样子,萧淮宁心里倒是难得不安起来,攥紧了安景翌的手,“你莫要胡思乱想,这事是一早便筹谋着的,那时我们都还未成亲。”
安景翌摇头,方才是太过诧异,所以才会走神。萧淮宁对他的好,他自己便能感觉到,又怎么会怀疑他存心隐瞒。感觉到萧淮宁握着自己的手心都出了层汗,不禁心里一暖,“我并没有乱想。”
萧淮宁仔细看着他的脸,见他面色平和,并无异色,方才放下了心,继续解释道,“那事本就不易,直到我们发现阳平山的练兵场,那倒是个绝佳的地方,来南陲之前,我与淮佑才定了下来。”
他捏着萧淮宁的手,“可那时一切都还未定,端看淮佑与严光禄顺利与否,我也是昨儿个收到淮佑传书,才确定了下来。”
安景翌问道,“你让严总管混在盛京城外的灾民中一同去武宁山修建避暑行宫,是否也是另有安排”
萧淮宁心里一紧,但是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安景翌蹙眉道,“据说四方图对驲国所有山河脉络描绘甚祥,早年便有武夷山有铁矿的传言,四方图现今可在严总管手里”
萧淮宁点头,他的王妃一直都聪明,以前只不过深陷牢笼,才会明珠蒙尘。这会儿即使他再有心隐瞒,那也瞒不住了。
早先来武夷山寻路时,安景翌便一直疑惑,萧淮宁为何不把四方图拿出来。四方图定会有南陲脉络图,对寻路肯定极有帮助。这会儿得知四方图在严光禄手里,倒是解了他心头的疑惑。
萧淮宁苦笑一下,回道,“我就知道只要告诉你一点,你便能立马推测出所有事来。”
前面说那么多理由,其实都是推诿之词。他若真想告诉安景翌,随时都能给他说。之所以瞒着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当初招降阳平山灾民时,便有这个考量。那么痛快的同意以工代赈,并对拓跋擎许下承诺,便是因为若灾民在武宁山修建避暑行宫,恰好可以掩人耳目的开采铁矿。
阳平山的地下练兵场空置多年,虽也有武器,但是大多已生锈腐钝。若能开采出铁矿,那便不怕没有兵器。
越是身处高位,做事便越是会衡量得失利益。可是他打心底里,不想让安景翌知道,他之所以这么尽心尽力的相助那些灾民,都是别有目的。
虽说自小深处深宫,见惯了别人使心机。丧父之后,他更要处处布局,机关算尽,才能保全自个儿与幼弟性命。但是他仍不想让安景翌觉得,他是个心机深沉,唯利是图的人。
安景翌见他神色不对,稍加联想,便想出他所顾虑的是什么。
反握住他紧紧攥着自己的手,“不管当初目的是什么,但是灾民的确受益颇深。”
萧淮宁看向他,眼里深沉如墨。过了良久,挑眉一笑,手一转便又把他的手握住,得意的把二人交握的手提起来,“本王握住了爱妃的手,即使爱妃现在反悔,本王也再不会放开了。”
安景翌笑着看他,“那便一直握着。”
只要他不放开,那他便不会离开。
萧淮宁看他的笑脸,犹豫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当初阳平山的灾民,留在盛京的有两千三百人,除却老弱妇孺,还有青壮年一千八百人。”
安景翌一怔,笑道,“这些人倒是能招为所用。”
若在修建行宫的人中挑选人出来开采铁矿,一来用不着冒险往武宁山上送人,二来灾民本就在武宁山做工,那便更容易掩人耳目。
这下换萧淮宁愣住了,他看着安景翌道,“我以为,爱妃不会答应。”
毕竟当初安景翌对拓跋擎有承诺,要妥善安置那些灾民。
安景翌道,“如今朝中混乱,朝臣结党营私,今上对此却视而不见,一层层剥削下来,受罪的还是百姓。小路子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对朝廷之人,也是恨之入骨,这是为何”
他看向萧淮宁,“对于灾民来说,这个朝廷的存在,便注定不能让他们妥善的过自己的生活。”
萧淮宁一顿,他倒是没想到安景翌会看得这么透彻。
他那皇叔早年谋逆篡位,拉拢了不少大臣。后面为了安他们心,则不得不放权。目前朝中,单是佟式一族,便是一家独大的占据半壁江山。
此外还有严,李,徐三家,都是当初辅助永昌帝萧甚念上位的功臣。永昌帝或许把他们徇私舞弊,克扣灾银的事都看在眼里。
但是如今这个朝廷,就像是被蝼蚁钻空了的木架子。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他轻轻一碰,便会全盘坍塌。为了保下他好不容易争来的位子,他不得不做个睁眼的瞎子。
安景翌道,“更何况,我们并没有强迫任何人。”
他这一句话,便是把自己放在了与萧淮宁一起去。那并不是萧淮宁一个人的事,他甘愿与他一起承受。
萧淮宁看着他,心里惊诧万分。安景翌那句话,摆明了便是给他开脱。
这些灾民都对朝廷积怨颇深,且经过阳平山之事后,对萧淮宁也是推崇备至。只要稍一煽动,便极易招纳。
安景翌说完了那句话本没有什么,可是看萧淮宁惊讶的样子,心里便忐忑起来。总算明白萧淮宁为何那么在乎自己对他的看法了。
人都有私心,他或许会同情弱小,但并不代表真就是菩萨心肠。他与所有人一样,首先想到的,还是自己在乎的人。
萧淮宁揽住他,“我这一世,纵使最后依然一无所得,但是能有景翌相伴,那也足矣了。”
听到他这句话,安景翌悬着的心放下。他这一世,原是为自己和娘亲讨回公道,萧淮宁却是意外所得。




重生之代嫁嫡子 56晋江独家,谢绝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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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拥着,好半会儿都没有说话,可是在这静谧中,却都明了对方的心意。
过了良久,安景翌才想是想起什么,稍与萧淮宁拉开点距离,抬头蹙眉道,“可若一直拖着,只怕也不是办法。”
在南陲拖着,把朝中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的确可是更加便于在盛京的萧淮佑和严光禄行事。可若到时永昌帝一怒之下,给萧淮宁定个办事不利的罪名,并借机发难的话,那可就难办了。
萧淮宁揉按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很是喜欢的样子,“所以我这会儿才会在武夷山,若合作事宜能成,到时候便好办了。”
可是目前武夷山的情况,合作这事谈何容易。到底能不能顺利拿到解药救下拓跋擎还是个问题,更何况即使拓跋擎醒了,也不一定就会站在他们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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