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守则【清歌一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清歌一片
他跪在了她身边,剥开了遮掩住她的第一层织金云锦,第二层绢帛,第三层衬纱,就在他颤抖的手触到了那云彩般的丝帛时,突然被她的手按住了。
“不要呢……”
她颤声着,抓住了他的手,想要阻拦他,但是恰恰却把他的手压了下去,压在了桃粉肚兜的高高隆起之上。
手下的触感是这样的绵软柔弹,她阻止不了一个即将要离开她的男人了。他不顾她的抗议,俯了下去,隔着肚兜吃她的尖尖,很快就湿润了一片,隔着丝帛,磨得她又热又痒,小蓓蕾已经挺立了起来。
“给我……璎珞……”
他重重压在了她的身上,她陷在了麦秸堆中,陷得更深,整个人被他和麦秸掩盖了起来,鼻端也满是秸秆和他的味道。
“不行呢……”
感觉到了他的火热正在一下一下地磨蹭着她,她又慌乱了。
真的不行呢,她是公主,不是那种低三下四的可以在这种地方被个男人压住轻薄的女人,而且还是在耀目的阳光之中!她不过只是想让他亲一下她而已!
“真的……不行……”
她气喘吁吁地打着他的头,胡乱地踢着自己的两条腿,一把秸秆被她踢了起来,飘洒了出去。
步效远低低地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终于停了下来,慢慢地直起了身体。
“讨厌……!”
她收不住脚,足底蹬在了他的胸口之处,印了个浅浅的泥灰脚印,只是裙摆却随了她高高举起的腿滑了下去,内里的丝裤也倏地堆皱在了大腿根处,白皙而修长的腿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沐浴在了日光之下,露在了他的面前,几乎刺得他睁不开眼。
他紧紧闭起了嘴巴,他的眼睛微微发红,他看着她的目光就像一只野兽,她瑟缩了下,忘了挣扎。
步效远低吼一声,猛地抓住了她的脚踝,用力一扯,她就被拖到了他的身前。身下的秸秆随了她的移动,发出轻微而快乐的沙沙之声,就像春夜细雨落在芭蕉叶上。
“给我……璎珞……”
伴随着他的再次低声呢喃,他已经扯滑下了她身上的最后一道障碍。
宫裙还凌乱地覆盖着她的上身,但是下腹处因为突然暴露在空气中而传来的凉意让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她却是发不出声音,因为她的嘴已经再次被他堵住了。
这一次他没有停顿。刚才的惊鸿一瞥,他看见她那光洁美丽的密境之处在阳光下闪烁着湿润的光泽,叫他不能自已。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她用她这叫他神魂颠倒的奇妙之处来满足他切慕已久的渴望了,哪怕是匆匆片刻也好。
他用自己的身体将她与阳光隔开,微微挤进了她早已润泽一片的水泽之地。那灼热的紧密挤压叫他差点忍不住就要丢盔弃甲,急忙后退了些。
“步效远你这个坏蛋……”
她的身子抖了下,无助地呜咽一声,用手蒙住了眼睛。这样简单的动作,在他看来却是又娇又俏,就仿佛在邀约他一般。他一咬牙,再次挤了进去,猛地直冲到底,把自己深深地埋入了她的身体,两人在这一瞬都发出了一声含糊不清的呻吟。
他再次兴奋得几乎要立刻投降了,这久违的曾让他在梦中也消魂的人生体验此刻再次成真了。他竟然再次拥有了她,在这样匪夷所思的情景之下。但是还没来得及体会更加绚烂的美境,一阵脚步声突然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有人仿佛往这个方向过来了。
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
他僵住了,身下的她更是脸红欲滴,惊恐万分地看着他。
“步效远……我会杀了你……”
她咬牙切齿,低低地呻吟一声,突然张开了嘴,重重一口再次咬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或许是因为极度的紧张,步效远感觉到她包裹住他的那里突然一阵扭结缠绞,一股热流仿佛喷洒到了他的顶端,烫得他再也无法忍耐,在犹如晕眩的炫目感中,完全地把自己奉献给了她。
“快滚出去给我拦住!”
她满面怒容,用力捶打着他的肩膀,鼻尖沁出了细小的晶莹汗珠,脸色潮红一片,眼中仿佛能滴出水。
作者有话要说:昌平:清歌你个后妈,竟然这么把你女儿放在这么个破地方给人围观……
小步:沉默……,心想:下次神马时候能再来一次……不过瘾啊
作者:~~o(>_<)o ~~,,我容易吗,不就是想多蹭几条留言……呜呜我恨晋江的打分系统!!!
三十二章
脚步声渐渐近了些,听起来有些杂乱匆忙,仿佛不止一人。
她是公主,如果被人看见这样出现在这里……
步效远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绮念顿消,猛地翻身而起,把还衣衫不整的昌平一把抱了起来藏在草垛之后,低头飞快地理了自己身上衣衫,也顾不得之前解下丢在地上的甲胄了,转身正要朝声音方向迎上去,突然听见一把有些苍老的声音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自闯入草料场?”
步效远大吃一惊,这竟然是鲁大将军的声音,脚步一下定住了。
那些靠近的人仿佛也是吓了一大跳,静默了片刻,步效远就听见噗通下跪的声音,随即有人颤声求饶了起来:“军爷爷饶命!小的都是住在附近的人家,入了秋,家里养的牛羊没了草料,以为……”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不住求饶的声音。
步效远已经明白过来了。原来竟是趁着今日军营马场拔空了,想趁机过来偷取草料的附近村民。从前就也时常有这样的事发生,只都是平头百姓,抓到了也就打骂几下放了去而已。如今秋色渐浓,再过些时候就是入冬,牲口草料匮乏,这些人想必是趁今日这里忙乱,又过来偷草料。
“还不快滚!下次再被抓牢,军棍伺候!”
鲁大将军喝道
那几个人见被放过了,哪里还敢停留,慌忙夺路而去。
耳边渐渐又静了下来,再没什么响动了。
鲁大将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甚至及时地将那几个人给拦住?
步效远心怦怦直跳,有些不解,隐隐却又似乎有些明白。天气并不热,他额头汗水却又是滚了下来。回头看了眼昌平方向,见她正从草垛后探出张脸,睁大了眼看着自己,脸色也是一阵红一阵白。
步效远一咬牙,心想今天就算拼了一身剐,也要护她不被看见,于是从草垛后弯腰走了出去,见鲁大将军一身甲胄,腰悬宝刀,正远远地背向着自己站在空地上,脸又是一阵发热,慢慢地朝他走了过去。
“大将军……”
步效远到了他身后几步之地,低声叫了一句,见他终于转过了身,有点花白的眉毛微微皱在了一起,这才从鼻孔里发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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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声:“步副将,你是先行官,此刻当在路上了,怎的军容不肃,一副刚从草堆里爬出来的样子?”
步效远惭愧不已,一时却是想不出应对的话,只是汗流浃背个不停。
“你身后藏了什么?”
步效远见他说着,身形微微一动,似乎要过去看个究竟的样子,心急如焚,想都没想,猛地站到了他面前,张大了手臂拦住,大声道:“大将军,你不能过去!”
鲁鹿斥道:“步效远,你虽然是天家的驸马。只是军有军规。你擅离职守,犯了军规,便是杖责你五十也不为过。你不求饶,还敢拦本将军的路?”
步效远单膝跪了下去,抬头道:“大将军,效远知罪,回去后任由大将军处置,效远绝无怨言。只是大将军你真的不能过去!”
鲁鹿眉头微微一挑:“为何?这军中竟有本将军去不得的地方?”
“大将军,我……我不让你过去!”步效远憋着口气,又大声说道。
鲁鹿盯他片刻,见他脸涨得通红,与平日的敦厚沉默判若两人,眼中毫无退让的意思。自己若是真要过去,只怕他就会扑过来相拦了。这幅愣头青的样子,倒是让他想起了自己年少之时的荒唐。
他刚才恭送昌平公主出军营后便启程随军上路,片刻就见步效远骑马从对面飞驰而回,竟连他这个主将也没看见。自己并未命他返回,他这是出了什么缘故?
他对步效远极是看重,便在身后叫了几声,没想到他竟没听到,转眼就跑出去老远了,放心不下便跟了过来。等远远看见他竟与昌平公主会于军营之后的大河边上,暗骂小子贪色,昨夜破例放他大假,没想到今日竟还有说不完的话。心中虽有些不快,只碍于公主的缘故,自己也不好上前就这样将他揪回,心想说完了话也就赶上来了,正要离开,突然见他竟是扯了公主往马场方向跑去,没几步竟还将她抱了起来飞奔而去。他也是男人,虽然老了,只也年轻过的,自然猜到这两个的好事了,一下气得火冒三丈。一顿骂娘后,犹豫了片刻,想到那女方终究贵为公主,今日马场虽是空无一人了,只怕万一若是被哪个不长眼的撞见了,只怕就会惹出轩然大波,这才没奈何,自叹了一声晦气,跟了上去远远地守着,眼观鼻鼻观心地当起了门神。
小子色胆包天,不知天高地厚,竟还累我堂堂大将军给你守着……
鲁鹿越想越恼,抬起蒲扇般的大手,“啪”一下重重打在了他后脑,打得他一个趔趄。
“臭小子!贼胆真要顶破天了!责你军棍倒是便宜你了!立刻穿戴好给我滚回去!你从前在羽林军伙房里蹲了两年,想来是还没蹲够。路上罚你再当火头军
鲁鹿瞟了一眼他身后那草垛,气哼哼转身而去。
步效远摸了下后脑,虽然被打得爆痛,心中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等他身影消失在了马场尽头,这才急忙转身跑回了草垛之后。
“昌平,没事了。快出来,我送你回去!”
步效远人还没到,已是叫了起来,一抬头,却是愣了下,见昌平已是从草垛后走到自己面前,叉腰怒目看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又是“啪”一声,她的一个巴掌已是落到了他脸上,生疼生疼。
“昌平……”
步效远捂着脸,不解地看着她。
“我只让你亲下我,你非要这样,害我丢尽了脸!都怪你!”
昌平脸上红晕还未退尽,怒气冲冲道。
步效远后脑疼痛还没消,脸颊又火辣辣地。只是见她这样羞怒,自己的痛也不顾了,急忙安慰她:“鲁大将军被我拦住了,他不晓得你在这里。”
他不说倒好,提起这个,昌平气更不打一处来,恨恨道:“步效远,我怎么碰到你这么个笨蛋!连句谎都不会说!你当我没听见?你刚才只是不住拦他,他自然更起疑了。就是说自己困顿了偷偷到这里歇息片刻,也比这样拦他好……”一边说着,眼圈已是红了起来,瞧着竟是泫然欲滴了。
步效远心中又是后悔,又是心疼,急忙伸手要去擦她眼泪,却被她恨恨拍开了手,自己抹了下眼睛,低头去寻方才踢掉的一只宫鞋。
步效远瞧见那鞋掉在秸秆堆里,急忙去捡了过来,蹲下去握住她脚给重新套了回去,这才羞愧地道:“往后再也不敢了……”
“你当还会有往后?”昌平低头见自己衣衫还凌乱,发髻也不整,等下出去只怕也见不了人了,心中刚有些平息下去的羞愤又升了起来,正要再骂他,突然想起刚才听到的一声沉闷之响,隐隐有些怀疑是那鲁鹿打了他,忍不住问了一声。
“大将军打了下我的头,罚我一路当火头军……”
步效远老老实实说道。
昌平一下勃然大怒:“你是我的人,他竟敢动手打你!还让你烧火做饭!不行,我找他去!”
,后脑脸上虽还有些疼,心中却是一下开朗了不少,急忙拦住了她:“是我做错了。大将军责罚,我心服口服。昌平你别去为难他了……”
昌平刚才也只是一时恼怒才这样说的,真叫她这副样子去找他说理,自己也是不敢,踌躇了下,狠狠剜他一眼,气道:“我护着你,你倒好,竟嫌我要为难他……”
昌平说完,见他眼睛亮亮地看着自己只是在笑,也不知怎的,刚才那羞恼愤恨渐渐也都消了去,看向他道:“他打了你哪里?疼不疼?我瞧瞧。”
步效远急忙摇头,见她执意要看,只得指了指自己的后脑。
昌平命他低头下来,自己伸手过去轻轻抚揉了下,撅嘴道:“本来就不灵光,还拣你头打,这个老头子……”后面声音终是消了下去。
步效远心中顿时甜蜜不已,虽恨不得就这样时时刻刻腻在她身边,却也知道自己真的必须要走了,只得小声道:“昌平,我得走了……”
昌平一怔,手慢慢收了回来,凝视他片刻,嗯了一声:“我头发乱了,你帮我理下……”
步效远将她头上花冠戴正,拣走了几根沾着的碎秸秆,她低头理身上的裙衫,等理正了衣衫,一抬头,见他正望着自己,满脸的依依不舍,心中也是一阵惆怅。
“昌平……我……,我会想你的……”
步效远终于鼓起勇气,看着她美丽的眼睛,小声说道。
昌平想起刚才他的大胆荒唐,又是一阵耳热心跳,突然心中一动,生出了个念头,推了下他:“快把甲胄穿了上路吧!等下大将军见你不回,不定还怎么想法折腾你呢!”
步效远被她提醒,手忙脚乱一一拣着穿了起来,昌平却是又转回了草垛后,等他穿戴整齐,她也已经从草垛后转了出来,脸微微泛红道:“闭上眼睛,不许偷看。”
步效远不解,却也很是听话地闭上了眼,觉得胸口衣襟里似乎被她塞进了什么东西,睁开了眼正要掏出来看,却见她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看着自己,咬了下唇,道:“不许看,等我走了,边上没人的时候才能看……步效远,你害我这样出丑,我从前倒是小看了你。你瞧着,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这话虽是威胁的口气,入耳却叫他手脚发软,还在回味,她已是擦过他肩膀当先离去了,这才反应了过来,急忙护着她出去。
那两个侍女起先避让开了她和步驸马,片刻后再回头看去,那地已是不见人影了,等了许久还不见人回来,只瞧见一个老将军模样的人一脸不快地从马场里出来,也不敢多问,又惊又怕地,正商量着一个再留在这里等,一个过去报讯,突然见他两个从里面走了出来,大喜过望,急忙迎了上去,齐齐叫了声公主。
昌平刚才虽已经整理了一番,不仔细瞧也瞧不出什么,只是她自己心中泛虚,见侍女迎了上来,脚步走得更快。侍女见她两颊泛着桃红,额发微微凌乱,心中虽有些奇怪,只也没往深里想去,急急跟了上去。
步效远送她到了车辇前,扶了她登了上去,目送她仪仗渐渐远去,直到见不到了,这才翻身上了自己的马,摸了下胸口处刚才被她塞进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微微叹了口气,猛地打马朝着行军方向赶去。
三十三章
鲁大将军言出必果,并不是在开玩笑。众人一片的惊诧目光中,步效远从骑马的先行官变成了背负炊具步行的火头兵。只是他今非昔比,撇去驸马这个身份,前几个月在军营中时,练武竞技屡拔头筹,为人处事又有古道侠义之风,并没低看人一等,所以深得人心,颇受敬重。对他在大军出行第一日就遭这样的突然变故,引得众人私下引论纷纷,各种猜测纷纷出炉,风行最广的一个版本就是他得罪了公主,驸马之位岌岌可危,大将军迫于皇室压力,这才给他小鞋子穿。证据就是今早公主登上点将台时,眼尖的人发现她从头到尾就没正眼看向过列在最前面的驸马。
行军路上枯燥,这样的八卦猜测倒是能稍解疲乏。鲁大将军给步驸马穿小鞋是真,只是若他们知道了这穿小鞋的真正原因,只怕一个个晚上都要睡不着觉了。
步效远倒是和平常并无两样,一片坦然。先行官也好,火头兵也好,他安之若素。只是夜晚扎营的时候,当身边的人呼呼大睡之时,他却真的睡不着觉了。
昌平叫他闭上眼睛,往他怀里塞了进去的东西竟然是她贴身穿的那挂肚兜。他在黄昏时分,趁着身边没人,偷偷掏出来看的时候才看清楚。
桃粉的颜色,轻软得像天上的云彩,下面绣了对七彩丝线的鸳鸯戏水,在晚霞光中被映照得流光溢彩,两角还各悬了一挂穗子,卧在他掌心,轻轻软软,仿佛要随风飘去……
步效远闭上眼睛,心里也是止不住地一阵发软。
这柔软的精致东西,早上还服服帖帖地包裹着她私密的身子,现在却到了他这里,堆在他的心口之上。
他翻了个身,终于忍不住从怀里抽了出来,在黑暗中再次深深地闻了一下。
属于她的幽凉的芬芳。
他沉浸在其中,慢慢地,连梦仿佛也侵染了这一缕冷香。
***
鲁大将军率领的中昭大军已经到了竟洲的前沿云冈,再几日就可入境了。
竟洲虽与西戎接壤,是个边境之地,但是一百年来,一直是西域各地通往中昭的必经商道,所以人口也极是繁盛,街道上到处可见异国之人行走。只是如今被西戎作乱,占去了云冈之西的七座城池,民众生怕此地也会遭到劫夺,但凡有地可去的,无不想着拖家带口逃走。云冈郡守生怕此地变成空城,强行关闭城门,弄得全城百姓怨声载道、人心惶惶,半个月前,等到女皇昭告天下的文书传递到了此处,得知朝廷要派大军过来,这才人心大振,上从郡守,下至百姓,无不翘首期盼。
这天晚上,大军在离云冈几十里之外的营地安营扎寨,埋锅造饭。为了加紧行程,已经接连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军士无不疲乏至极,草草填饱了肚子,立刻倒在营帐之中呼呼大睡。
步效远也有些疲乏,躺了下去,像往常一样,触摸着怀中的那方柔软,渐渐正要睡过去,突然听见帐外有人叫他,说是大将军命他过去,睡意一下全无,匆匆赶了过去。掀开主将大帐的帘子进去,见里面灯火通明,鲁鹿正站在一幅地图前,看得有些出神。他正要见礼,鲁鹿已是朝他招了下手,指着地图说道:“效远,你若来指挥这战事,该作何布局?”
步效远犹豫了下,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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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鹿看他一眼,道:“罚你烧了一个多月的饭,怎么,当火头兵当出滋味来了?”
步效远摇了下头。
“那就把你想法说出来,看看我以前教的那些东西到底是进了你小子的脑子还是进了你肚子!”
步效远一阵激动。既然已经披上了战袍,谁不梦想着在战场上用自己的热血和敌人的头颅来书写男儿的丹心豪情?
“大将军,竟洲路途遥远,大军这样日夜兼程赶到,早已经疲惫不堪。而叛军却是占据了地形之便,大将吴拓又善于用兵,以逸待劳,硬仗打起来,就算我们最后能赢,只怕损失也会不小。”
鲁鹿微微点头:“说得有点道理。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步效远想了下,终于说道:“叛军有别有用心之人在背后支撑,占据了竟洲的七座城池,知道陛下派大军压境,必定会重兵把守,顾此失彼,西戎国都戎阳兵防就会弱了。大将军若是能派一支精锐之部,悄悄急行,绕过叛军守备的城池,从戎阳城外的武兰山翻山而过,就如同从天而降,打它个措手不及,占领戎阳,叛军必定会引兵自救,那时候大军再趁势合围,里外夹击,想必战况对我方极是有利。”
鲁鹿眼睛一亮,击掌道:“妙!竟然与老夫所想不谋而合,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步效远被他夸赞,脸微微一热,低声道:“大将军,这不是我想出来的。是我的义兄在我出发前去探望他时他提到的。”
鲁鹿想了下,依稀仿佛想起了什么,惊讶道:“就是那个在黄武殿校场迎战北夏世子,被他削去一臂的那人?”
步效远郑重点头:“我义兄手伤已是痊愈,如今被安排在卫尉寺充任文职。”
鲁鹿叹了口气,点头道:“也是个好男儿。当日有那样的胆色,又有如此的谋略,在那卫尉寺充任文职倒真是埋没了,待凯旋之后,老夫出面将他要了过来,到军中任个参谋才是正道。”
步效远大喜,正要道谢,却见鲁鹿面色已是凝重了起来,说道:“老夫虽也有此打算,只是这先行之部,却是深入虎穴,身负重任,说是提着脑袋也不为过,讲求一个迅猛,且又只准胜,不能败……”
步效远一阵热血沸腾,猛地大声说道:“大将军若是信得过,效远愿意立下军令状,担此重任,必定不敢负大将军所托!”
鲁鹿望他片刻,终于重重拍了下他肩膀:“好!叫你过来,就是为了你这句话!明日就在军中秘密挑选敢死精锐之部,由你率领,来它个从天而降,打它个措手不及!”
***
步效远率领了一支五百人组成的敢死队,歃血为盟,经过三天四夜的跋山涉水,终于翻过了险峻的武兰山,在这天夜半时分,到达了戎阳城外。
叛军占领了竟洲的城池,重兵把守,就如同在戎阳和中昭大军之间竖立了七八道城防,做梦也不会想到会遭突然袭击,所以城中守备空虚,不过留了不到一千的兵甲分守城池和王宫。半夜时分,城门早已紧闭,城头值守的兵丁正昏昏欲睡,突然看见城池之侧的林子里起了火光,急忙叫醒了正呼呼大睡的值夜守备。守备探头看下去,见空无一人,火光却是越来越大。如今正是深秋,风干物燥,怕引起大火,骂骂咧咧地叫了城边防守的几十人,开了城门出去扑火。城门刚开,就见面前黑压压凭空多出了无数黑衣之人,刚要厉声质问,胸口一凉,已被刺穿倒地身亡。余下兵丁心胆欲裂,正要执戈相对,就听对方为首的人大声喝道:“女皇陛下重兵压境,夺回了竟洲七城,你们的吴拓将军已被生擒。你们都是西戎子民,叛贼狼子野心,与你们无关,想要活命的,放下刀枪,绝不伤你们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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