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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守则【清歌一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清歌一片
夜色黑沉,守城兵丁看不清城门外到底多少人马,自己这里却不过几十个,正半信半疑间,一个靠后的校尉突然转身发足狂奔,一边跑一边大声叫喊。只没几步,就见一道寒光追了上去,人头齐颈被削平落地,血喷溅出几尺之高,最骇人的是那身子竟仿佛还未觉察到失去头颅,仍是甩手往前又冲了四五步,这才扑地不起。
西戎兵丁何曾见过这样凌厉的刀法?一阵骇然之后,个个都是腿软了下来,只听叮叮当当一片,都是丢下了手上的刀枪。其中一个胆子大些的说道:“爷爷饶命。我们都是平头百姓,从前被强行拉了过来充军,本就是不愿和天朝女皇作对的,那新立的王上又极是昏庸,做了没几个月,就已经选了不知道多少女子进宫给他淫乐,小人家中一个妹妹就是被强抢进去,如今还不知道死活,小人是敢怒不敢言。爷爷若是愿意,我这就给你们带路杀进王宫。”
这人话说完,余下众人也是纷纷附和。
刚才出刀的正是步效远,见震慑住了众人,留了一队把守住城门,带着剩下的人杀向了王宫。
那被新立为西戎皇的所谓前朝世子,不过是个傀儡而已,万事都被他身后的国师姬如流所操控。姬如流听闻女皇昭告天下,鲁鹿统帅大军,浩荡压境,不敢怠慢,亲自到了竟洲诸城备战,西戎皇没了身后眼睛盯着,自然乐得逍遥自在,夜夜笙歌。这晚兴起,夜半也不睡,正搂着新宠的嫔妃赤条条在滚帐子,突然听见外面杀声四起,大惊失色,胡乱套了衣袍正要开门躲避下,就见大门被人猛地踹开,进来了十几个黑衣人,染了血痕的刀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腿一软,在身后那妃子的尖叫声中,已是跪了下去。
***
戎阳留守的军士大多都是平头百姓强行被拉来的,本就无心抵抗,天明时分,步效远就已经占领了戎阳四个城门。
城内昨夜杀声响起,百姓不知道出了何事,只是这两年不太平,生怕惹祸上门,自然将门户闭得更紧了些。等天明时分,听说竟然是中昭女皇派人连夜攻占了戎阳,生擒了那傀儡王上,又听见王宫前锣声四起,于是都壮胆围了过去,看个究竟。
步效远见西戎百姓越聚越多,王宫门前人头涌动,便朝身边的领队点了下头,领队登上了高台之上,说道:“百年以来,中昭和西戎亲邻友善,女皇陛下仁厚爱民,两国百姓安居乐业。只这两年,西戎遭到了居心叵测之人的离间,与中昭纷争不断,叛贼为了一己私利,苦了众多百姓,女皇极其痛心,这才派了大军过来,誓要歼灭叛贼,还两国百姓一个平和的天下!你们只要助我们在大军到达之前守住戎阳,过后必定会保你们平安!”
民众沉默,半晌,见一老者颤巍巍问道:“我们怎么相信你的话?”
领队一拍胸膛,指着步效远说道:“他就是中昭昌平公主的驸马,女皇陛下的先行将军。我的话你们不信,他的话,你们难道也不信吗?”
步效远虽然占下了戎阳,只是自己人数毕竟不多,加上投诚的这些本就摇摆不定的戎阳守兵,叛军闻讯大举回来攻城之时,怕难以支撑多日,这才想到发动全城百姓一道防守。只是自己不善言辞,这才叫平日伶牙俐齿的领队说话。此时见自己被推了出来,无数双眼睛齐齐看了过来,深深吸了口气,站上了高台,大声说道:“戎阳的父老们!我步效远向你们保证,只要有我步效远在的一天,绝不会叫你们因为帮助了我而蒙受半点的委屈!”
他的话简短铿锵,声音浑厚有力,看向他们的目光坚定而坦诚,这个面容坚毅的年轻人一下就赢得了戎阳百姓们的好感,更何况,他还是中昭国公主殿下的驸马!
民心本就思定,近些年的国事震荡早已经影响了普通民众的生活,新的皇帝政权更是招致了各种怨恨不满。现在有了这个年少驸马铿锵有力的保证,人群慢慢激动了起来,很快就有人呼叫起来:“我想过回原来的日子!我帮你们!”
他的呼声刚落,更多的呼声又响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闻讯赶了过来,昔日重兵把守的巍峨王宫门前,现在充满了群情激愤的戎阳百姓。
***
戎阳是姬如流立足的根本,这里被占,不啻于自己的心脏被敌方所控,叛军将领吴拓和姬如流商议过后,趁着对方大军还没到达,宁可放弃竟洲的几座城池,也要拼死夺回戎阳,否则后方失守,空守着竟洲这几座城池,如同陷于海上孤岛,迟早要被困死。
姬如流不敢停顿,亲自调了重兵赶回戎阳。他本以为占领戎阳的中昭军士人数有限,再勇猛也守不住自己率重兵对四方城门的攻击,没想到连攻了数天,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攻击,却都被城内那个步姓的驸马率了军民抵挡住了,自己反而伤亡惨重,这才晓得对方厉害,心中又气又悔。自己隐忍十数年,苦心暗中扶植势力,好容易有了今日局面,没想到一时不慎,竟然被人端了老窝,后悔也晚,正要派人再命吴拓增援,不想那吴拓已是自己带领着人马退了过来。原来鲁鹿大军已经接连攻占了竟洲几座本已落入他手的城池,吴拓抵挡不住,这才连连败退,
戎阳近在眼前,却是久攻不下,身后又有追兵,再耗下去,十数年的心血就要付诸东流。
姬如流与吴拓率着残部,急匆匆往距离戎阳城外几十里地的四鹤退去。那里是他的另个重要据点,城高墙厚,城里粮草丰足,守个半年,绝无问题。他会派人向北夏求助,他现在对北夏还有利用的价值,所以北夏不会弃他不顾。等到最寒冷的严冬到来之时,城外的中昭大军没有足够的供给,那时或许就是他逃出生天的时机。
但是他的盘算却再次落空了。还没赶到四鹤,他的身后已经呐喊声一片,中昭的大军追了上来,他甚至已经看到了当先那个少年驸马身上盔甲映照着太阳反射出来的刺目光芒。
两军的对垒和厮杀在无情地展开,战场之上,生命低贱得就像一只蚂蚁。
姬如流慌不择路,被自己一队护卫保护着,朝着路边的小道疾驰向前。只要过了这段路,前面就是密林,那时想要隐遁,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情。
身后突然传来了呜呜的风声,仿佛什么东西正在破空而来。他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下,后肩一阵冰凉刺骨,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疼痛,身形已是一晃,从马上坠落了下来。
他的身上穿了盔甲,但是一把弯刀却穿透了他的盔甲,插在了他的身体里。
他感觉到了有热热的液体从他的身体里无声地流了出来,带来一阵死亡的冰凉。
他的护卫们反应了过来,纵马掉头回来之时,看见那个少年驸马已经下马站在了姬如流的身前,雪亮的刀锋对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姬如流终于用手撑地,重新站了起来。
“你就是昌平的驸马?那个在黄武殿校场击败了元炬的人?”
他慢慢地问道。
步效远一语不发,只是紧紧地凝视着他,刀锋跟着他的咽喉。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也姓姬,本来这天下应该是我父亲的,但是却被他的弟弟、我的叔叔夺去了,再后来,就成了姓端木的女人的天下……我努力了十数年,想要夺回这一切,光复我姬姓皇室,这是天下人的心愿,所以你不能置我于死地。昌平小时候就是个刁钻阴暗的人,如今想必更是跋扈,你身为驸马,想必也有诸多无奈。年轻人,如果你今天放过了我,他日我重夺这本来就属于姬家的天下,我用姬姓血脉的荣誉向你保证,除了皇位,美女、财富、权势,你要什么,我就赐给你什么!”
猩红的血从他一只臂膀的盔甲护罩下不停地滴了下来,他却浑然未觉,有些苍白的脸上甚至泛起了一丝兴奋的红晕。
“你错了。天下人的心愿不是光复姬姓皇室,而是太平,得到永久的太平。昌平很好,能成为她的驸马,我很高兴。所以我不会放了你的。你身后的人如果再过来一步,我的刀就会在你喉咙再割一个口子!你虽然是姬姓的人,但是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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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想必也不会怪责我的失手。”
姬如流惊讶地凝视他片刻,看见他身后已经赶了上来的无数中昭将士,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年轻人,你本来可以做一个平凡终老的人。但是你运道不济,竟然与皇家的人牵扯到了一起。我告诉你,只要与皇家有关联,不管你是什么人,到了最后,没有谁能逃脱权力的诅咒,昌平一样,你也一样!”
他猛地双手握住了抵在自己咽喉的刀锋,用力一送,“噗”一声沉闷之声响起,咽喉处已是溅开了血花。
步效远望着他仍圆睁的满含了不甘的双目,怔了片刻,终于低声说道:“你又错了。可惜你看不到了,我和昌平一定会好好一辈子的。”
他松开了自己的手,看着姬如流慢慢地倒了下去,直到一动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本来是想简单掠过打仗的,动手开始写的时候又觉得这样有点过渡得不自然,而且这是表现驸马男人气概的重要契机,所以还是专门写了一章,下章就又是两人游戏了。。
三十四章
原本以为要旷日持久的战事就这样消弭了。只是现在,大军也不能立刻启程回去。西戎国君之位空悬,因为常年动乱,边境之上仍有流兵劫匪为患,骚扰着百姓安宁。所以鲁鹿一边命大军驻扎在边境的武兰城外,追缴流匪,一边派了信使将大捷的信报日夜兼程地送往帝都,等待来自帝都的上命。
大战既消,又快临近年底,武兰城中已经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热闹。这天晚上,步效远正在自己营帐中读着带出的兵书,读着读着,脑子里就浮现出了昌平的一张脸,忍不住又摸出了贴着胸口藏着的那挂肚兜。
桃粉的丝绸料子被他手三天两头地摩挲,他又舍不得洗去上面沾留的气息,颜色早有些变了。正盯着有些出神,突然听见哗一声帐帘被掀开的声音,抬头一看,进来了张龙。
张龙就是前次随他一道夜攻戎阳,第二天对百姓说话的那个,回来后就被提拔为副官,留在了他身边。
步效远一惊,急忙把手上的东西塞回了怀中,只是张龙眼尖,早已经瞥见了桃粉一角,也不说破,眼睛一转,笑着说道:“驸马爷,如今太平无事,长夜漫漫地也不好熬,兄弟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保管叫你大开眼界。”
步效远略微一怔,就有些明白了他的话。年关将到,军营里也有些松慢起来,时常有士兵甚至将领耐不住寂寞,趁了夜间偷偷结伴溜出营房,到城中的风月之所快活一番,他也是时有耳闻。自己虽不会去阻拦或者告密,只那种地方却是不会去的,急忙摇头。
张龙上前几步,压低了声笑嘻嘻说道:“驸马爷你不知道,若是见惯的,兄弟我也不会拉你去。只是这里的舞女,有些竟是棕发碧眼,和见惯的大不相同,脸模也就罢了,最妙的是那身段,**又肥又白,晃花了人眼。到了此处不去见识下,岂不是太可惜了?”
步效远脸微微发热,仍是不住摇头。
张龙以为他放不下脸,捋起了袖管,上前就要拖他,步效远却是坐着纹丝不动,张龙无奈,只得罢手。突然想起自己方才瞥见的那一角粉红,虽然没看清是啥东西,只必定是和女人脱不了干系的。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男人,莫非是公主太过凶悍,管得驸马连在千里之外也只有贼心,连男人的最后一丝贼胆也没了去?心中一下又同情了起来,心道这驸马之位看着风光,其实却是个天下最苦的活计了。只好咂咂嘴,摇头说道:“不去也罢。兄弟我好人做到底,送你个好东西!”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步效远见他没再死命拉着自己去,这才微微送了口气。只是对他最后说的“好东西”又有些不解。被他刚才这么一扰,兵书是看不见去了,正要起身到帐子外查看下营房附近,突觉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原来那张龙又过来了,递给他一册只巴掌大小的看起来像是书的东西,挤眉弄眼道:“驸马爷不出去,那就用这个打发下漫漫长夜。”说完便哧溜转身离去。
步效远愣了片刻,低头看了下他刚才塞到自己手上的小册子,见空无一字的封皮起卷毛边,已经看不出本色了,瞧着像是快被翻烂的样子,心中好奇,随手翻了一下,手一抖,整个人就僵住了。见那页面上正画了一男一女床戏,二人皆是赤身露体,纸张颜色虽有些发暗了,男女体肤却是纤毫毕露,神态栩栩如生。
外面虽是严冬,步效远后背却是发热,啪一下合上了册子,想着立刻把这东西还给张龙才是,脚步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立着不动。半晌过去,突然听见帐外似乎传来走动声,一个箭步到了床铺前就把那册子压在了枕下,心跳得就像做贼似的。那脚步声从他营房前过去,又静了下来,想来是路过或者巡逻的。
步效远定了下心神,几步走回到了桌案前,低头又翻看起了还摊着的兵书,只这回眼睛虽盯着书,那字却是真的一个也看不进去了,脑中都是刚才瞥见的那一副图。
男人做那事情极其舒服,他自然是知道的,自己就亲身体验过两回。只是女子也会如男人那般喜欢?
步效远想着刚才那画中被男子压在身下,两腿高高翘起的女子,双目微闭,也是极其消魂的一种神态,想起自己和昌平的两回,第一回她仿似痛得要命,对自己又打又咬的,第二回虽没第一回那般痛楚,只被匆匆打断,却也没见她露出什么欢喜的表情,莫非是自己真的太过无用?
步效远一颗心七上八下,燥热不安,呆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偷偷又把那小册子摸了出来,就着烛火,抖着手翻开了第一页……
原来男女做那事时,除了他知道的那样,竟然可以这样,还可以这样,甚至这样……
步效远睁大了眼,不停地翻着,等一本小册子从头翻到了尾,已是面红耳赤,粗气喘个不停了。
昌平……璎珞……,她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也正想到我?
我想让她也和图里的女人一样,和我一起时露出那样的神情……
步效远越想越是难受,身下那处更是涨硬得几乎要跳动起来,出了帐子到了营地的河边从头到脚冲了个冰水澡,这才稍稍压下了些火气。只是这夜回到帐中躺下,一闭上眼睛就是大军出发之日她被自己压在草场秸秆上的一幕,又是一阵血气上涌,终于忍不住发泄了出来,等长长松了口气,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竟把她那小肚兜给弄脏了,又是一阵后悔心疼,急忙又爬了起来,偷偷再次溜到河边搓洗了,这才回到营帐,摊放在自己枕边晾。一番折腾下来,好容易才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日,军营里发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昨夜几个小军官偷溜到武兰城中快活逍遥之时,遇到了另一群,双方在军中之时,平日本就有些摩擦,现在喝多了酒,又为了争抢个舞女,双方大打出手,惹来了无数围观的百姓。消息被鲁大将军知道了,大发雷霆,捉住了各自狠打了三十大棍,又下了严令,军中即日起禁闭,没有得令,任何人不许擅自外出,违令者军法处置。又不知听谁告密,说军中流传淫艳之物,搅得人心不定,风气败坏,甚至传出了拿□泻火的丑闻。
行军打仗,少则数月,多则几年也有,军营中都是血气男人,少了女人,私下发生那种事,只要没出什么漏子,本来也算不上什么大事的,只是鲁大将军正在气头上,更觉可恨,立刻就命人挨个搜检营帐,但凡搜出淫艳之物的,一律没收,私藏者还要当众被扒裤责打军棍。
步效远听说昨夜闹事被责罚的其中一人就是张龙,如今被打了军棍,想必是几日要下不了地了,正要过去看望下,突然又听说大将军下令逐个搜检营帐,搜出淫艳之物就要当众责罚,吓出了一身冷汗,也顾不得看望张龙了,慌忙回了自己营帐从枕下拿了小册子攥在手心,正焦急寻着好藏的地方,突然听见帐外有人叫道:“步将军,大将军有请!”
步效远吓了一跳,慌忙把小册子胡乱塞进了腰间,暗叫糟糕,难道是那张龙挨不住打,把自己这里藏了艳册的事给捅出来了?想起前次出发之时自己一时不慎,就让鲁大将军给捉了个正着,现在若是又被他知晓自己私藏那种东西,这贪欢好色的印象以后怕是甩也甩不掉了。心里沉甸甸的,只得硬着头皮往军中大帐里去。
步效远惴惴地进了大将军的营帐,也不敢细看,低头等着他训斥自己,不想他却是没声响,心中奇怪,偷偷抬眼望去,见大将军正端坐在桌案之后,眼睛盯着桌上的信函,神情凝重,瞧着并不像是要训斥自己的样子。
“效远,你来了。”鲁鹿抬头,朝他招了下手,“大军离朝不过小半年,朝中却已发生了不少大事。”
步效远一惊,立刻就想到了昌平,脸上神色一下有些焦虑起来。
鲁鹿呵呵笑了下:“和她倒是有些关系,只也不算坏事。”
***
大军出师当日,昌平公主代女皇祭天致礼,这一举动立刻引起朝中诸多大臣侧目,想起朝中近些时日不断有上折,请求女皇早日定下储君,以安天下民心。女皇此举,莫非已是决意把大位传给昌平公主?正猜疑不断时,不想几日之后,前废太子弗陵因忧思过重,染病在身,椎心泣血,致信女皇。女皇见信之后,深为感动,亲自探望,母子亲和。第二日就下了诏书,复立弗陵为太子,亲自督导,满朝皆惊。
前几日还以为是昌平公主继承大统,不想转眼又复立了长子。大臣们震惊过后,虽还各自心怀揣测,只也没人表示反对,反而一致称颂女皇英明。到了前半个月,朝廷得知西戎战事大捷,叛军被肃,欢欣鼓舞。女皇扶立流亡到中昭的不过八岁的原西戎王子为新的君王。考虑到西戎现在人心不定,为了昭示天恩,特意派遣昌平公主陪同西戎王子一道回国,代表女皇出席他的继位大典。
“公主和王子殿下一行,半个月前就出发了,再双十日大约就能到。陛下又亲自来函褒扬,特意提了你,言班师回朝之时再一一论功行赏。只是要等西戎王就位,局面稳定之后,大军才能陆续返离……”
她要过来了,再半个月,就能在这里再次见到她了。
步效远已经听不清鲁大将军后面到底在说什么了,心里只是反复不停想着这句话,欢喜得简直要爆炸开来了。晚上回了帐子里一个人的时候,忍不住又把那挂洗干净了的小肚兜摸了出来,枕着睡到了天亮,做梦都梦到她笑吟吟望着自己笑的娇俏模样,醒来过时,当真恨不得一下就是半个月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shi 了。。发完章想回复个上章留言,结果出来了火星文。。。。晋江啊,你到底还有什么新抽法。。。。
三十五章
数着日子好容易过了十天,军营中来了快马特使,报说公主和西戎王子一行已经到了距离此地不过五六天路程的云冈。
来得比预想的要提早了这么多天,倒是有些出人意料。按照规制,下臣自然要过去迎接。这个使命,全军上下也就只有步效远是最适合的了,自然不会有人跟他争抢。于是步效远心想事成,率了几百人的队伍,连同早早就聚集在了此处的西戎旧臣们一道出发,东进去迎接公主一行。
步效远一心恨不得立刻就见到她,第一天还带了队伍正常行进。到了第二天,嫌进程太慢,叮嘱了几声,叫余者照常赶路上来,自己单骑狂奔,连夜行路,中途只在分驻在外的兵营里略微休息了下,换了匹马,到了第三天傍晚,远远看到对面大路之上,巨大的纛旗飘扬,有大队人马在朝自己的方向缓缓行来,等再近些,纛旗上的中昭皇家标志已经清晰可辨,猛地催马迎了上去。
“站住!什么人竟敢冲撞公主殿下!”
他虽然身穿军中服色,只是连日赶路,满面风尘,当先的那个仪仗官从前也不过是




驸马守则【清歌一片】 驸马守则【清歌一片】_分节阅读_35
远远看过他几眼,还没认出来,见凭空冲过来一骑快马,吃了一惊,立刻厉声呵斥,两边护卫的手也已经搭到了腰间刀柄之上。
步效远勒住了自己的马,眼睛已经看向了队伍中间的那驾金碧车舆,知道她就在里面,心中一阵激荡,大声说道:“步效远,我是步效远。我奉了鲁大将军的令,前来迎接公主殿下和西戎王子!”
仪仗官一怔,定睛看去,这才认了出来,急忙下马见过了礼,自己匆忙往公主的车舆方向过去。
步效远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里,紧紧攥着马缰的手心已经出了层湿汗。见那仪仗官到了车舆前,隔着厚厚的毡帘说了句什么,不住点头,很快就又回来了,说道:“驸马爷,公主问为何只有你一人前来相迎?”
来路之上,步效远想象过了无数种和她见面后会问自己的话,甚至一一想好了该怎么回答才会让她高兴。万没想到她第一句会问这个,自己却是全无准备。见面前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了过来,总不好说自己是恨不得立刻就想见到她,这才撇下了别人先赶过来的,偏偏一时又想不出别的什么借口,愣在了那里。
仪仗官还等着去回复公主的询问,见驸马却是立在马上一声不吭,有些不解,正要再催问,突然听见身后响起了个声音:“大家赶路辛苦,天色不早,找个合适的地,早些扎营歇了吧。”
越靠近两国边境,越是地广人稀。若非人口聚集的城池,一路过来就都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荒郊野地。一路这样紧赶着过来,夜间在外扎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能早点停脚烤个火,总比顶着寒风赶路要好。听公主今天竟然这么早就下令停驻,随行的人都是一喜。那仪仗官心知是沾了这步驸马的光了,看着他笑呵呵道:“驸马爷,这里路途你想必熟悉,那就烦请前面带路了。”
步效远听见了这清亮的声音,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妙人所发。虽仍看不见她容颜,心里却像是被无数只手在挠痒,若不是众目睽睽之下,真恨不得立刻冲到她车舆面前掀开毡帘看她一眼以解相思。被仪仗官的话提醒,急忙说道:“前面不远就有个分驻的兵营,跟我过来!”说完调转了马头,引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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