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嗟来的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南柯一凉

    “是是,四哥话说的在理。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咱现在吃的是钢筋的饭,就不想别的,先把吃饭的家伙学精了,再谈以后。”马开合嬉皮笑脸,快步随李天甲一并往仓库外走。

    离三面无表情,与他们并肩走着,心里在想,人人常宽慰自己,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可这话他是越听越别扭,一场富贵,难道有别人送你不成,不都是自己拼来的

    就算是不义而富且贵,不义也是自己做,命怎么注定




一些在开篇前的话
    嗟来的食是一部以2004年起始的现实题材撰写的小说,因此场景内容以及人物描述上,会使广大95后乃至00后的年轻读者们感到陌生又新奇,毕竟距离2019年有相隔15年之久,比妨20052006年在学校盛行一时的服装发型、言行举止,在此时看来,无异于是一种非主流,但从当时新兴的网络空间来看,是属于最潮流最时尚的亚文化青年的狂欢符号之一。

    但时光荏苒,白驹过隙,这些符号,又逐渐地老化过时,有的被取代,有的被重塑,有的被淘汰,其中为人所乐道的多是扬名一时、富甲一方的豪绅巨贾、资本大鳄他们踏着改革的浪潮,乘着开放的顺风,在转轨期间,在合法与非法的灰色边缘疯狂来回,快人一步甚至几步积累到人生中的第一桶金,但可惜时也命也,成就他们的也是埋葬他们的,他们最终一个个倒在了粗放式超越式爆发式的财富追求,在不切实际中,以某种方式迅速坠入凡尘。

    在40年间,能够活下来、活出精彩的这般人物,掰起指头一一数来,已经为数不多。他们是参与历史的人,也是创造历史的人,更是推动历史的人,他们或许每人都在另一平行空间为其他人所替代,但回顾今朝的历史长流,他们的存在无可替代,每一个神话每一个噩梦,都流传在人口,传播在书海,记录在视频。

    本书以背景浅薄如草芥的小人物开篇,借时代变幻莫测的风云,力图刻画出04年以来市井人们的社会心理,力求叙述自04年以来社会的重大,希望能正确、客观以正能量为目标向读者传播主流价值。

    这段时间,有无数的企业是其间发迹发展。盛大、四大门户搜狐、新浪、网易、腾讯、bat等网络公司,度过了99年的网络泡沫开始焕发新一轮的生机;联想、tc、海尔等传统老牌的企业雄心勃发,扛起民族企业品牌的大旗,浩浩荡荡地闯入世界舞台;万科、碧桂园等房地产企业正在度过一年难熬的资金凛冬,它们都在避顺驰的后尘

    这些都是宝贵的财富,就像历史是过去的新闻,新闻是将来的历史,新闻记下了它们的一笔笔,随之浸入历史这口洗砚池。

    另外,笔者想通过主角,向广大的读者老爷们倾诉表达一些个人的看法见解,抛砖引玉,叙述一些,解释一些现象。

    因为,网络上一直纷争不断的议题,其实在04年乃至更早前已经埋下,只是渐渐地生根发芽,长出了花。追根溯源,会稍微更清楚究竟为什么会出现你所抱怨你所不满的东西它的背景,它的根源,会是什么

    其次,笔者写这本书,是想为己为像如我一般青春茫然的大众读者,呐喊之余沉下心思考

    为什么我们不是享受的一代,而是奋斗的一代

    为什么我们不是潇洒的一代,而是苟且的一代

    这些都留在书里吧,在此,我只想告读者不要怨这个时代,这是一个坏时代,也是一个好时代。

    事实上,恰恰是这些年间改革开放一天一个新气象,仿佛昨天还是平房,今朝已是洋楼,不到未来多久就又变成别墅,这使生存生活在此年间的你我感觉到难以适应的变化,如同才用上功能性手机,似乎眨眼间,我们就进入了智能手机,明明3g的时代才经历了不到10年,4g都已经使用了几年,而5g已即将来临。

    这种不适应,使人们尚来不及回顾过去,就得被动地接受现实,并在此基础上展望未来。而能够适应的,恰如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他们终将会成为所敬佩所羡慕的那些阶层金字塔顶端的人物。就如同

    大家都是马拉松运动员,跑在一条不断变长变宽的跑道上,跑步的速度没有跟上其他选手的步伐,没有跟上跑道变长的速度,自然而然落于后方,看不见尽头,瞧不见希望,以致于越跑越没劲,越没劲越落后,最终的结果是自落于时代,却满腹牢骚地怪时代。

    而奔跑速度等于或大于跑道的,不断地向前跑的,则自然而然脱颖而出。

    本书的主角,他的成长轨迹,可能要快一些,因为不仅仅他所处的时代快,也是当今时代快阅读的要求,不得不让笔者尽快地完成主角的积累期,但也请各位读者做好准备,这个“快”,是有度的,不会是跃变式。

    再者,就是更新时间以及更新篇幅

    希望能请大家谅解,笔者工作之余开书,追求质量,极可能慢工出细活。

    但至少,1天1更,1更的字数会在3千4千,4千的话多是两章。

    如有什么指摘地方,还请不吝赐教。能改之处,笔者当尽力。



第二十四章 找茬
    四月开花季,乍寒的料峭风变得柔和,不再像二、三月份耍着刀子割肉刺骨。

    阳光不甚毒辣,照在人身上倍感暖意。工地里从淮南来的脱下几天未洗、沾染着汗臭的“棉毛裤”,另外那些从大西北地区大老远来的也脱下“衬裤”,至于东北那嘎达,一样脱下“线裤”。

    归根结底,他们脱的,和豫南来的同胞没两样,都是秋裤。说到底,五湖四海,在寒冷交迫时,穿的其实是一条裤子。

    不仅秋裤,工地上有的还会脱下很久没洗的棉袄棉衣,只穿一件单衣,一条单裤。他们卷上裤腿,挽起袖口,两眼、两手、两腿,乃至身体的其它部位,悉数活动着投入到盖房建楼。

    工人,从前是农民的他们,就像勤恳在地里种庄稼,正在机器的轰鸣下干得热火朝天。

    白天,忙碌的身影多是钢筋工、木工、力工,到了夜里,等混凝土车一开进来,打灰工与砼工tong,混凝土工的别称的活最为多。

    越忙越热,挂满脸的汗径自流下,曾几何时,这汗,这汗里的无机盐,落在的是他们承包的田。肥水不流外人田,辛辛苦苦大半年,毋论丰收,抑或欠收,自给自足。

    然而丢下镰刀、举起锤头的他们,如今吃穿住行,尽管哪一样也都从汗水里得,但那一排排、一幢幢他们用汗水修筑的洋房住宅,却不像收成时的麦子,归他们。兴许一辈子,几代人,也轮不到他们。

    而跟他们无缘无分的,又何止这些楼房。

    无缘,是没可能,无分,是没福分。为生存,他们顽强地活着,犹如四下寻食的工蚁,卑微渺小却支撑蚁穴。只是,工蚁五月寿便获解脱,生而为人的他们要多久

    咕咕,咕咕。

    拉直机,伴随着嘈杂的声音,作业着。

    离三戴着粗麻手套,小心翼翼地向机器推送弯曲的钢筋。不一会儿,两只手套上沾上一层厚厚的油污。

    咕咕,钢筋从他手里间慢慢地移动,摩擦得手套发热,上面的油仿佛给烧沸了,手像浸入了滚烫的油锅。不单单如此,偶尔,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钢筋上那些细小的薄刺,在滑动中,隐隐透过手套,割着他的手掌。

    也幸亏,他这双手,推石磨蹭过皮,割麦子流过血,打猎劈柴、种田耕地,无不把老茧变得更粗糙,无不对炎热酸痛更加地忍耐。

    咔,用拉直机里拉得笔直的钢筋,马开合宛如刽子手,手握着铁钳利落地夹断,然后抓起七米长、十二毫米粗的钢筋,放到一旁堆积的钢筋里,稳稳当当。

    咕,咔,机器运转匀速,他们好似机器的一部分,像齿轮般跟上节奏,一根一根,一上手至少三四百斤,一撒手可能就一下午。

    “喂喂,新来的,你们咋地回事做事也忒墨迹点”

    梁二柱子站在工棚里,望着工棚外夕阳斜照的离三、马开合,在无风的傍晚,说着风凉话。

    “想搁老子刚上手那会儿,光一个人,就比你们俩多。喂,你们到底行不行,不行就赶紧拉倒”

    “梁二柱子,你说啥呢”李土根把围在脖子上的毛巾取下,擦了一把脸上凝满的汗珠。

    “说啥,当然说实话呗。瞧瞧,也不知道是谁的人,这干活太慢了,下工了都没干完。”梁二柱子靠在机器边,抖着腿。

    李土根冷笑道“呦,嫌弃他们速度慢呐成,你这么牛咧咧,不如自己亲手上,露一手给额瞧瞧,让额见识见识你啥速度。”

    “凭啥凭啥他们干慢了,就不兴说哩,就因为他们是你老乡“跟梁二柱子聚一块的打赤膊的一人,站出来助阵。

    “透呀嘛梁杆子,你说啥呢”李土根一听赣西组团针对他同乡,一天的酷热积攒的燥火,一下子掩不住,爆发出来。

    “嘿,跟二柱子一样说实话吧。咋啦,仗着有工长不让咱说啊。嘿,咱偏要说。”

    梁杆子撇撇嘴,无视李土根的怒瞪,招招手起哄道“诶,大伙来评评。同样三点上工,呶,瞅瞅,瞅瞅他们,有谁见过这样没完成量的,见过吗”

    “呦,又是你们俩”

    就在这时,领着一组完成今天任务的李天甲,悠悠地回来。

    他从老远便听到争吵声,走近了一瞧又是熟悉的面孔,又是一样的刺儿头,双手负背,笑眯眯道“这是当上工长啦,还是我让你们暂代啦”

    梁二柱子嘴硬着,“都没有,我只是看不惯有人干活慢。”

    “噢,看不惯”李天甲看向梁杆子,“你也是这意思”

    梁杆子一瞧是工长,欺软怕硬的性子一下子暴露,缩了缩头,讪笑说“不,是,工长,我也是这意思。这不这点我寻思想快下班,可那俩孙那俩人干活慢,不拖着弟兄们不下班吗”

    “呦,你来寻思这工地,工头不寻思,这工棚,我不寻思,倒是你梁杆子费心啦,天天寻思。”李天甲脸上的笑容更甚,可在梁二柱子、梁杆子他们眼里,恰恰相反,阴冷的很,冷得他连打了两个冷颤。

    “工长,二柱子不是这意思。”梁杆子哆嗦着说。

    梁二柱子连连点头“是,是,他没这意思。”

    李天甲脸色陡然一变,“没这意思,你他吗的咋呼啥”说着,他上前就是一脚,踹得梁二柱子踉踉跄跄,又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拉扯到跟前,破口大骂道“老子才是工长,娘咧,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小娃娃管还嫌慢,也不撒尿照照,自己刚来啥样。就你那游手好闲,他们俩刚上工这劲儿就比你强。”

    “再说,你懂个卵子”

    他冲梁二柱子怒目一瞪,转向工棚里投目来的众人,又笑着脸,欢喜道“他们的量,半天就做完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跟老子提过一嘴,给我吓了一跳,以为在吹牛。结果来一看,嘿,还真他娘全做完了,还憨憨地问咱下午再干啥。大伙,咱能说你俩小子真是个人才,活干完了就下午歇着吧,能这么说吗”

    “不能吧。”李天甲摊摊手,朝仍然干活的离三、马开合指了指,“所以啊,我给那俩家伙,又多定了咱们一天的量。大伙瞧瞧,他们现在堆了有多少”

    “原来是这样。”

    “1天,那可不少啦。”

    “可不是,瞧那量,估计差不多啦。”

    众人窃窃私语着,再看看离三、马开合的身影,不由地收起了小觑轻视,回头又看看慌了手脚的梁二柱子,彼此熟悉的不好直言什么,但眼神里,若有若无地埋藏小心思。

    “是这样,工长你不会包庇他们才这么说的吧”梁二柱子有话说话,质疑道。

    李天甲一听,便听明白。“咋啦,你觉着是我点了他们的名,就一定会照顾他们”

    梁二柱子嘴倔“我没这么说,我只是没见着。”

    “都搁仓库里了,要不陪你瞅瞅”李天甲气笑了。

    “工长,梁子他不懂事,没弄明白就瞎嚷嚷,可他本心不坏,只是心急了点。你看,要不算了”身为梁二柱子的师傅,吴师傅挺身而出,为他求情收场。

    “成,吴师傅这么说,咱得卖你个面子。不过呢”

    李天甲松开他的衣服,提脚踢在梁二柱子的腿肚子上,“咱也不能光看着。你嫌人慢,等急的话,那你就赶紧搭把手啊,帮忙抬钢筋去,别他、娘闲站着风吹屁股。”

    “搬搬,都是工友,该帮忙,该帮忙。”梁杆子胆子小,顺着杆子就往下爬。

    梁二柱子则抻着脖子,在众目睽睽下给这么教训,但好面子的他敢怒不敢言,双拳紧紧攥着,一直到吴师傅狠狠地看向他,他才不情不愿地跑过去,帮马开合、离三他们抬运起钢筋,来回四五根钢筋一趟。

    “大家伙也都别闲看着,趁着下工的点还有会儿,都过去搭把手,把钢筋抬进工棚里。”李天甲发号施令,让但凡有空都上去帮忙。

    离三并肩和李天甲一样运钢筋,边走边说“对不住,四哥,活慢了,连累大家了。”

    “诶,别听梁二柱子鬼扯,机器就这么快,难不成吼一嗓子还能变快不成。”

    哐的一声放下钢筋,李天甲拍了拍手,夸奖道“倒是你和开合干的不错。好家伙,才上手没几天就干完了这么大量的活。嗯,学的不赖,真有你们的。”

    “主要是四哥教的好。”离三反夸了一句。

    “打住打住,高帽子就别往四哥头上戴,咱就适合戴戴土老帽。”

    李天甲说说笑笑完,忽地问道“奇怪,你们咋惹到梁二柱子他们的”

    马开合回答道“按图昆哥说的,他跟梁二柱子不对付,可能因为我们俩是他招的,也不对付我们。”

    “嗯,依这小子的性格,是有这可能。”李天甲沉吟了片刻,“是这样的话,那你们以后得小心点,这小子干事挺出格的,别有什么落到你们头上。”

    离三点点头。

    叮铃叮铃,下工的电铃响了。

    李天甲一拍离三的肩膀,“走,忙完了吃饭去”



第二十五章 那微弱的灯光
    六点半下工,拖着疲乏的身体,一个个饥肠辘辘,肚子空空。

    晚上,照例是四笼蒸馒头,两锅青菜土豆汤,吃的下去已经咽进肚子里。

    觉得张不开嘴、下不了咽的,就会呼朋引伴,三三两两一聚,翘着下巴鼻朝天,摆出一副地主阔少的得意色,看样子是去吃什么山珍海味。

    “走,甭吃这糙饭烂菜,咱们喝酒吃肉去。”

    喊归喊,实际上,不过顺着工地前的小路拐个弯,到前边的凉粉摊、小炒摊点上一份。

    也有会做人的,低调非常,不声不响溜出工地,到外面的饭摊搓上一顿,或许再喝一瓶冰双鹿,接着装没事人一样慢悠悠又溜回来,愣谁都猜不到他肚子里的油水,似乎比其他人肥腻得多。

    总之,民以食为天,不管吃什么,吃一解决,剩下的只有地上的事,而睡觉是最大的事

    劳碌了一天,身子骨再硬朗也得休息缓缓,但不一定都能沾了枕头立马就睡。眼下这会儿,工地正在浇筑水泥,砂石、水泥在混凝土搅拌机搅拌所发出的嘈杂声,没几个人能承受,大多数在等消停会儿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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