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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汝不识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酥油饼
岳凌深吸了口气,“你真打算与他成亲”
“你觉得顾相会答应”
“我找的是陪我终身之人,并非陪他终身之人。”
岳凌摇头道“我觉得你去海外的船说不定用得上。”
顾射道“若有一日我乘船出海,必然是因为海外风光,绝不会是因为逃避。”
岳凌道“你准备与顾相硬碰硬”
顾射道“我自有分寸。”
“那你准备何时办喜宴”岳凌道,“我在此处逗留的时间不长,若是能喝一杯喜酒再走,也不枉我来此一遭。”
顾射道“那取决于你操办的速度。”
“我操办”岳凌指着自己。
顾射道“顾小甲不懂这些。”
岳凌皮笑肉不笑道“何以见得我就会”
顾射道“你比他聪明。”
岳凌被堵得动弹不得,好半晌,才伸出手。”
“什么”
“生辰八字。想要成亲,先拿生辰八字来合一合。”岳凌没好气道“顺便再找个算命先生寻个良辰吉日。”
顾射道“我来算,你只管准备聘礼便是。”
“”他是凌阳王府总管,不是顾府总管
姻缘我定九
岳凌在凌阳王府这么些年,丧事办过,喜事还是新娘子上轿头一遭。 。幸好他们都是男子,虽然要成亲,却也不愿大肆张扬惹来街谈坊议,所以事事从简。
他在顾府只上任一日,便将顾府上下众人都使唤得得心应手。唯一不得心应手的是顾小甲。自从知道顾射将迎娶陶墨之后,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榔头捶过似的,镇日里浑浑噩噩,喊他也是三声不应四声不响。
岳凌遂将他丢给顾射,来个眼不见为净。
看到顾射,顾小甲稍稍有了点人气,幽幽问道“公子真的要与陶墨成亲”
顾射漫应了一声。
“可是,陶墨,他,他是个男子。”
“嗯。”
“而且他相貌平平,又目不识丁。”
“他识丁。”
顾小甲幽怨地看着他道“公子,婚姻大事应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这样这样简简单单地就”
顾射抬眸看他。
顾小甲的脸猛然僵住。因为顾射看他的眼神太过于冷厉。
“公子。”他怯生生地喊道。
顾射道“你若不愿,尽可去账房另一百两银子。”
扑通,顾小甲跪下了,低头看着地,双眼通红,“我从小跟着公子,公子若不要我,我就无处可去了。”
顾射道“我写封家书,你回京城便是。”
顾小甲猛地磕了七八个响头,“公子别撵我我,我不说便是了。”
“今日不说”
“以后再也不说了”顾小甲委屈地直掉泪。
顾射放下手中书,淡然道“你可想过今后要与何人共度一生”
顾小甲擦擦眼泪道“当然是公子。”
“不是这个。”
顾小甲道“这,当然是由公子做主”
顾射道“哦我将你许配给郝果子你也愿意”
顾小甲呆住,半天才叫道“我宁可出家当和尚”
顾射道“终有一日你会知道,有的人你宁可出家当和尚也不愿意娶他,而有的人你若是不能娶他,便宁可出家当和尚。”
顾小甲傻眼道“公子是说你对陶,陶墨已经是”
顾射重新将书拿起,未答。
顾小甲见他不答,讪讪地站起身,捂着额头蹑手蹑脚地退出门外。
等他走后,顾射才放下手中书。
对顾小甲的话不过是随口而言,他从未想过自己不能娶陶墨。
若真是如此会如何
这个念头只在脑海一闪而过,便被他淡然一笑置之。
比起顾氏主仆的悠然自得,岳凌忙得脚不沾地。
赶归赶,三书六礼却是少不得的。
纳彩他直接算上自己上门说媒的那次,这样尴尬之事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陶墨的生辰八字很快就送到顾射手里,顾射用了一天,便出了个天作之合的结果,连带纳吉也不用,直接算了个良辰吉日,说是七天之后。
金师爷在县衙这么久,这等事自然也瞒不过他。他知道后,虽然吃了一惊,但很快便适应过来,泰然处之。对当日他拒绝繁兴绸缎庄许大小姐的婚事之事也很快释怀。反正当今之世,断袖之癖屡见不鲜,倒有些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的意思。
但顾射的七日之期却让他和老陶都觉得太赶。
老陶暗猜莫不是有什么事,才让顾射如此操之过急,便上门相询,得到的答案却让他大吃一惊。
顾射言道岳凌不能久留,只能抢在他离去之前将诸事办妥。
岳凌倒是真出力。
很快集齐聘礼,在夜里头偷偷送到县衙。
老陶收下后,也是匆匆送上之前的回礼。
这便算是纳征。
唯独请期还有些疑问。
岳凌派人两次去问,都只说再议。
送走顾府下人,老陶问陶墨,“少爷还有何疑虑”
陶墨坐在石阶上,抱着膝盖,低声道“我怕。”
老陶一怔,随即笑道“人生总会有这么一遭,无须怕。反正你和顾射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不算盲婚哑嫁,更无须怕。”
陶墨摇摇头,“我总怕是假的。”他伸出胳膊,掀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淤青,“我总觉得是假的,可就算是捏痛了,我还是觉得像假的。”
“”这是心结。老陶原以为顾射下聘已经是解除他心结最有力的方式,不想陶墨的心结竟然根深蒂固到如斯田地。
“少爷。”他弯腰抓起他的胳膊,“你跟我来。”
陶墨呆呆地站起来,疑惑道“去哪里”
“顾府。”
陶墨忙站住脚步,“金师爷说在婚前,新人是不得相见的。”
老陶道“不见就不见,隔着门板说说话总是能的。”
“但是这怕是于礼不符。”
老陶道“这些虚礼捡着有用的听就是了,若样样都听,样样都做,岂非累死”
陶墨还想说什么,却被老陶不由分说地拉着往外走。
从县衙到顾府这条路线,老陶可说是驾轻就熟。
陶墨到了门前,反倒踌躇不前了。
老陶道“答案是要自己寻找的。”
陶墨抬头看着顾府两个字好一会儿,突然转身往马车上挤。
老陶拉住他,“你今日若是不问,怕是不能安心。”
陶墨僵在车前。
老陶道“人之一世,不过活个明白。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何不豁出去一试”
陶墨深吸了口气,转身走到门前,抬手叩门。
门房见了他,大吃一惊道“陶大人,你怎么来了你现在是不能见我家公子的。”他们要结亲的事外头风声走漏得少,但顾府上上下下都已经传遍了。
县衙倒还蒙在鼓里。
陶墨道“我有话要问弦之。”
门房道“这,那您稍等,我去替您通报。”
老陶道“你让你家公子来,只是把门掩上,有什么话隔着门说,也不算是见面了。”
门房应着声去了。
陶墨按着胸口,转身蹲下来。
老陶道“顾射虽然是文人,却比大多数的武人更加说一不二,少爷不必杞人忧天。”
陶墨道“何谓杞人忧天”
老陶遂将杞人忧天的典故细细解释了一遍。
正说着,就听门后响起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老陶识趣地坐上马车,留下他们单独交谈。
“舞文”顾射清冷的声音响起。
陶墨心头一紧,慢慢地站起来,“我有话要问你。”
顾射道“问。”
“你,你为何要下聘”陶墨说出口,呼吸就难以维系,胸口的气几乎要将憋闷得炸裂。
顾射道“你怎的到今时今日才想起问。”他话中带着浅浅的笑意,悠闲又惬意。
陶墨心却跳得更快了。
少顷。
顾射才缓缓道“我下聘,是因为想娶你。”
陶墨几乎站不稳脚跟,身体像浮云一般,一点点变轻,几乎要飘起来。他结结巴巴地问“为,为何”
“结伴共度一生,不好吗”顾射问。
怎会不好
怎会不好
他简直想不到有什么比这更好
陶墨捂着脸,泪水从指缝渗出。
有了顾射的这两句话,缘由是何又有何要紧要紧的是,今后他与他将结伴一生,白手偕老。
身后的门发出轻微的摇摆声。
自己突然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里,鼻息间是熟悉的淡香。
“啊,你”陶墨担忧地叫起来。
顾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无妨。我闭着眼睛。”
陶墨慢慢地放下手,闭起眼睛,将头轻轻地后仰,靠在那将要相互扶持一世的人肩上。
100 幕后黑手一
随着婚期越来越近,岳凌操办婚事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多多少少泄露出了些风声于是,引来不少人明着暗着来顾府打听新娘的来历,连一锤先生夫人都忍不住亲自出马。奈何顾府上下似乎同一时间聋了哑了,一个个都是一问三不知,让他们败兴而归。
一时之间,顾府新娘成了谈阳最时新的话题。
陶墨自顾府回来之后,心头疑问尽释,也不管外头为此事闹得如何热火朝天,径自躲在书房里边练字边傻





识汝不识丁 分节阅读_71
笑边数着时辰一点点过去。
咚咚咚。
县衙外鼓声如雷。
陶墨一怔搁笔。
郝果子急匆匆地推门进来,喊道“少爷有人击鼓鸣冤”
陶墨脸色一变,啪得放下笔,“快拿我的官袍来”
离上一桩案子完结至今,差不多一个月。
陶墨望着大堂有一瞬的陌生。
衙役带着一对衣着破旧外貌苍老的夫妇上堂。
“小人武有菜”
“民妇武郭氏”
“拜见青天大老爷。”
陶墨温和道“你们因何击鼓”
武郭氏匍匐在地,直抹眼泪,泣不成声。
武有菜也是老泪纵横,“小人要告,要告史千山”
陶墨心头一跳。史千山不正是当朝史太师的侄子“为何”
金师爷突然咳嗽两声。
陶墨看他。
金师爷用口型念着“状纸”。
陶墨呆了呆,道“撞死”
武有菜吓了一跳,道“大人如何知道小女是撞死的”
陶墨更呆,“啊”
武有菜面露悲愤,叫道“莫非大人与史千山勾结不然,大人何从得知”
陶墨含冤莫名。这真是从何说起
金师爷朗声道“大胆武有菜怎敢当堂血口喷人,污蔑大人大人问得分明是状纸。”
武有菜一怔,随即磕了两个响头道“小人莽撞,求大人开恩。”
陶墨被连番的撞死状纸弄得头昏脑胀,挥挥手道“状纸何在”
武有菜抖着手从怀里拿出来,道“请大人过目。”
衙役将状纸递给陶墨。
陶墨接过来一看,皱眉。
金师爷识趣地走过去,“东家,还是我来这是什么”他愕然地看着状纸。
陶墨道“金师爷认得几个”
金师爷道“十三个。”
陶墨道“可是这几个字好像是同一个。”
金师爷干咳一声道“东家,我们不如先问问这张状纸何意”
陶墨道“你能不能把这些字都读一遍我听听”
金师爷虽然觉这张状纸无用又可笑,却还是一一念道“五有女,美,石戏,女不从,死,石不见。”
陶墨问武有菜道“状纸上的五有女,可是指你的女儿”
武有菜道“是,是指小女武倩。小人不识字,状纸是请村里唯一识字之人写的。”
陶墨道“美是指你的女儿很美”
武有菜擦着眼角道“小女打小就是远近闻名的美人。”
“石戏的石是指史千山”
“正是他”武有菜一脸愤慨
陶墨道“戏,是调戏”
武有菜眼中怒火与泪水并存,咬牙道“他,他强迫小女小女为保清白,一头,撞死在屋里了”
一直匍匐在地的武郭氏闻言,几乎哭得昏死过去。
堂中哭声悲戚,令闻者也不禁落湿眼眶。
陶墨轻声道“石不见,是指他畏罪潜逃吗”
武有菜捂着脸,哭泣道“是我无用我,我拦不住让他”
忽有衙役从外疾步走入,“大人,有一人自称史千山在外求见。”
武氏夫妇愣了下,随即双双站起身,怒道“他,他竟然敢来”
两旁衙役见他往外冲,立即上前将他拦住。
陶墨看金师爷。
金师爷点点头。
陶墨用惊堂木轻轻往案上一拍,道“带史千山上来。”
武有菜突然转头,跪在地上朝陶墨猛磕头道“请大人为我做主”
堂上正纷纷扰扰,便听一阵脚步声,一个略显富态的青年慢悠悠地走进来。
“草民史千山,拜见县官大人。”他说着,竟双腿一曲,跪了下去。
如此谦恭,不由让金师爷大吃一惊。
陶墨道“堂上这二人你可识得”
史千山不紧不慢道“识得。他们一人自称老武,一人自称武嫂。”
“胡说胡说我们几时”
陶墨冲怒发冲冠的武有菜比了个嘘的手势,“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史千山挠脸道“有人介绍的。”
“为何介绍”陶墨问道。
史千山干笑道“说是乡间的妓寨。”
“史千山你血口喷人”武有菜喊着,就准备扑过去。
金师爷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史千山道“草民所说,句句实情,还请大人明鉴。”
陶墨道“但是他说你调戏武小姐,还逼得她撞墙自杀。”
史千山道“草民所说或许匪夷所思,却句句实情。我与这两位的确是由人介绍认识,那人说乡间有一座与众不同的妓寨,寨中人都扮成穷苦人家的女儿,别有一番风味。我心中好奇,便前往一探究竟。当时这两位自称老武武嫂,带来的女子就是武倩。谁知我与她进了民房正要成其好事,那武倩就一头撞死在墙上。”
“胡说八道你,你你你简直”武有菜一口气提不起来,两眼翻白。
陶墨忙道“快派人请大夫来。”
衙役一边扶着他们在旁躺下,一边跑出去请大夫。
史千山跪在一旁,淡漠地看着武氏夫妇。
陶墨不知所措地看向金师爷。
金师爷道“此事疑点重重,不如押后再审。”
陶墨点点头,抬手拿起惊堂木,重重拍下道“救人要紧。此案押后再审”
史千山道“草民住在安平客栈,大人若是有话想问,尽可来找我。”
陶墨看了他一眼,无声颔首。
回到书房,老陶和郝果子早闻讯赶了过来。
郝果子道“那个武氏夫妇真是可怜史千山太无耻了。”
金师爷摇头道“此事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郝果子道“难道你真相信史千山破漏百出的供词”
金师爷道“你不信”
郝果子道“只要有脑袋的人都不会相信谁家女子会平白无故地一头撞死难不成为了陷害他”
金师爷道“既然有脑袋的人都不会相信,他为何要这么说”
郝果子道“说不定他自恃有史太师当靠山,所以随口编了谎话,想要糊弄过去。”
老陶见金师爷眉头紧锁,道“师爷可是察觉有何不妥”
金师爷道“我看史千山的举止谈吐,绝非熏心之人。”
郝果子道“说不定那个武姑娘貌若天仙,让他情不自禁呢”
金师爷道“这只是其一。其二,那个武有菜似乎有所隐瞒。”
“哦”老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金师爷道“他说自己不认得字,状纸是村里人写的。看那状纸,那个村子里唯一识字之人的才学也相当有限。既然如此,他又如何说得出血口喷人之言”
郝果子诧异道“难不成你真的怀疑他们是为了陷害史千山但是史千山是当朝史太师的侄子,谁敢陷害他”
老陶道“你们是否觉得,这个手法似曾相识”
金师爷眼睛一亮,“黄广德”
郝果子皱眉道“怎么又和黄广德扯上关系了”
金师爷道“不是与他扯上关系。只是想起那个替人顶罪的樵夫而已,都是老实巴交的人。”
郝果子道“这对黄广德有什么好处万一事情败露,还会得罪史太师。”
金师爷道“若是不败露呢若是东家定了史千山之罪呢”
郝果子脸色一变,“借刀杀人”
金师爷道“不过,他大概没想到史千山并不是笨蛋,竟会主动投案。如此一来,他反倒被动了。”
陶墨道“当务之急,还是找出真相。”
金师爷道“不错。我这就去找武氏夫妇,去现场看一看。”
陶墨道“我与你同去”
“好。对了,”金师爷犹豫了下,对郝果子道,“你去请崔典史一道去。”他原是打算把崔炯换到其他县,另找一个典史,但是前阵子事忙,一来二去搁下了。
郝果子一听崔典史,就老大不愿意,“这样吃里爬外的人,还叫他作甚”
金师爷道“这是命案,自然要叫他,另外还要请个仵作来。”
郝果子撇撇嘴角,去了。
金师爷道“我去找武氏夫妇。”
老陶道“我去准备车。”
顷刻之间,房中只剩下陶墨。
陶墨看看空荡荡的书房,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等成亲之后,他便可以随时随地地见到顾射,询问他的意见了吧
只剩下两天了。
武氏夫妇住在谈阳县旁边武家村。他们住在村口,所有人要进村都要经过他们家。
武有菜被大夫扎了两针,情绪稳定许多,对着陶墨哭诉道“那夜,史千山敲门说投宿,我们便请他进来,谁知谁知却害了我家闺女”
武郭氏突然抱着一床被子在床上嚎啕起来。
武有菜走过去,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金师爷问道“不知武倩是在何处”
武有菜用袖子抹抹眼泪,一指郝果子身后的位置。
郝果子吓了一跳,忙躲开。
金师爷和陶墨都凑了过去。
果然看到一处发黑的血渍。他们住的屋子是土屋,细看之下,竟有裂痕,可见这一撞已是尽了全力。
金师爷道“武倩的尸首在何处”
武有菜哭道“已经埋了。”
金师爷道“埋在何处”
武有菜与武郭氏对视一眼。
武有菜道“乱葬岗。”
金师爷挑眉。
门外传来动静,崔炯带着仵作前来。
“崔典史。”金师爷抱拳。
“金师爷。”崔炯忐忑地回礼,目光忍不住朝陶墨看去。自陶墨从覃城回来,他便一直处于不安之中。他不知知府为何轻易放过了陶墨,只知道种种迹象显示,陶墨似乎已经知道他在背地里做的事。他连去衙门几次都出了




识汝不识丁 分节阅读_72
闭门羹,只是由金师爷书信联系。但说陶墨知道,除了避而不见之外,他又不曾对他有任何举动,连番举动着实让他雾里看花。
金师爷道“崔典史对此案怎么看”崔炯在衙门多年,安插了不少心腹,这件案子必然会传到他的耳朵里。
崔炯故作茫然道“不知金师爷说的是哪件案子”
金师爷对他这番做作十分不屑,但嘴上却简练地将案子交代了一遍。
崔炯不知陶墨心中所想,也不知史千山是何来历,但看陶墨平时作为,知道他一心想当清官,当好官,便道“自然不能让武姑娘含冤而死的。”
金师爷淡然道“是吗对了,武有菜说武姑娘的尸首在乱葬岗,还要劳烦崔典史跑一趟了。”
听到乱葬岗三个字,崔炯胃里不断翻着酸气,脸上却还要陪笑道“应该的,应该的。只是不知武姑娘是何模样被葬在哪个位置”
武有菜道“我知道。我领你们去。”
崔炯往陶墨那里看了看,却见陶墨正在安慰武郭氏。他犹豫了下,高声道“陶大人”
陶墨转头看他。
崔炯道“下官一定会寻回武姑娘尸首的”
“好。”陶墨又转头去安慰武郭氏。
崔炯自觉碰了个软钉子,不由讪讪地走了。
金师爷走到陶墨身边,低声道“东家,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等消息吧。”
武郭氏紧紧抓住陶墨的手,哽咽道“请大人一定要严惩史千山,以慰我女儿泉下之灵。”
陶墨保证道“我一定会查明真相的。”
101、幕后黑手二
桌上摊了一堆的书
金师爷在一旁问道“东家找什么书”
陶墨道“我朝律法。像这次案件,应当以杀人罪论处呢还是以奸污罪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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