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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汝不识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酥油饼
金师爷道“这倒不用东家操心。东家只要查明案情,向上提交便是,量刑是刑部之事。”
陶墨愕然道“原来是这样”
金师爷道“此案涉及人命,应当归类于重情。”
陶墨道“原来如此。”
郝果子从门外探进头来,“顾小甲来了。”
他声音刚落,就听顾小甲在外头恭恭敬敬道“顾小甲见过陶大人。”
以往的顾小甲总是盛气凌人的模样,这样谦恭有礼倒是头一回。陶墨惊讶得亲自走到门边,道“发生何事你怎么了”
顾小甲头也不抬,看着自己的鞋面道“以往是我不懂事,诸多冒犯,还请陶大人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和我计较。”
陶墨道“冒犯计较这是从何说起”顾小甲对他的态度虽然算不上友善,但是他知道他心里对自己却还算是亲近的。
顾小甲抬起头,“你真的不介意”
陶墨摇头。
顾小甲道“那,那以后你若真的与公子成了亲,也不会唆使公子疏远我吧”
陶墨又是羞涩又是甜蜜,低头笑道“你过虑了。”
“真是过虑才好。”顾小甲低喃了一句,复又朗声道“公子让我带话给你,他说那对夫妇有问题,你或可从他们住的武家村着手。
陶墨一听是顾射让他带话,整双眼睛都亮了,“他最近好不好可曾睡好吃好”
顾小甲道“公子镇日里下棋作画,悠闲得很。他只担心你的案子。”
陶墨嘴角忍不住朝两边咧起,“他好,我就放心了。”
金师爷看他们俩闲扯着没完,忍不住将话题拉了回来,问道“你家公子可说为何觉得那对夫妇有问题”
顾小甲道“这倒没有。不过公子说有问题,那铁定是有问题的。”
陶墨道“金师爷也是如此认为的。”
顾小甲道“不过那个史千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史太师的侄子可不止他一个,无论从上到下还是从下往上,都数不到他。但是与史耀光关系最好的,最得史太师信任的却是他,这可不是靠一肚子的肉能做到的。”
金师爷道“如此说来,这案子只怕不像是表面那么简单。”
顾小甲道“公子让我带的话我已经带到了。陶大人可有什么话要让我带回去的”
陶墨想了想,转身回书房,不一会儿拿着一封信给他。
顾小甲心中还是有几分欣慰的。虽然陶墨目不识丁,但好歹还有点上进心,不枉公子中意他。
顾小甲走后,郝果子好奇地问道“少爷,你在信里头写了什么”
陶墨微笑不语。
金师爷一心扑在案子上,对这等男男事倒没什么兴趣,“既然顾射认为可有从武家村着手,我们便从这里着手。”
陶墨道“派人去打听武氏夫妇”
金师爷道“不止如此。还有史千山话中真假。我总觉得,他的话若是编出来的,未免也编得太愚蠢了。他若说素未蒙面,只怕还不易找人证出来。”
郝果子道“顾小甲还说他不简单,照我看来,他是头脑简单。”
金师爷道“不,这一点我倒是与顾小甲看法一致。光从他在堂上毕恭毕敬,气定神闲,就可看出他绝非简单角色。假如,我只是打个比方。假如他说的是实情,那么武氏夫妇就是故意设的陷阱。但是以他的才智,又怎么会看不出这是个陷阱”
郝果子道“会不会是那个武姑娘过于美貌,所以他一时情难自禁”
“对了。”金师爷击掌道,“他曾经提起是有人介绍他认识武氏夫妇的。”
陶墨点头道“不错,若是能找到这个人,一定能真相大白。”
金师爷道“那人只怕早已逃之夭夭。不过那人能与史千山扯上交情,可见绝非普通人。或者家世出众,或者才华出众,或者与史家有什么关联。总之,绝非常人。而这个陷阱既为史千山而下,定然会投其所好。只是从他言语之中看得出,他对武姑娘并不动心,不然武姑娘也不必自己撞墙”
郝果子道“等等。为何我听着听着,觉得师爷已经认同他是无辜的了。”
金师爷道“我并未如此说。我只是觉得,史千山身上的疑点都是明着的,而武氏夫妇的疑点都是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相较之下,反倒是史千山更可信一点。”
郝果子道“说不准,他们都有所隐瞒。”
金师爷道“这也不无可能。只是目前看来,武氏夫妇想置他于死地,在这种情况之下,又有什么理由让史千山为他们隐瞒实情呢”
陶墨道“不管如何,我们抽丝剥茧,真相自然会浮出水面。”
郝果子讶异道“少爷竟学会了抽丝剥茧。”
陶墨对着金师爷笑道“全都仰赖金师爷平时教导有方。”
金师爷道“东家是天下少见的奇才,我不过是顺水推舟。”
陶墨道“顺水推舟”
金师爷遂将顺水推舟解释了下。
陶墨暗自记住。
想着婚期在即,陶墨也想将案子早早了解。
因此他与金师爷在衙门久候崔炯未归,便决定兵分两路。金师爷去武家村打听武氏夫妇,而他去安平客栈找史千山。
原本与陶墨一同去客栈的最好人选是顾射,但他们目前不能见面,只好由老陶代劳。
郝果子则跟着金师爷去跑腿。
到安平客栈,史千山竟然坐在大堂里。他看到陶墨进来,原本就不大的眼睛顿时笑眯成了一条线,“陶大人,你终于来了。”
陶墨道“你在等我”
史千山道“我一到谈阳县就听说陶大人爱民如子,破案如神,心想陶大人一定会来查明真相的,果然让我等到了。”他一见面,就送出两顶高帽子。
陶墨有些羞涩,忙道“谬赞了。”
史千山道“这里人多口杂,若陶大人不介意,不如上楼再说。”
陶墨点头道“好。”
史千山早在楼上包了个厢房,证实他的确是早有所料。
陶墨和老陶进包厢坐下,史千山出门去叫店伙计。
趁他不在,老陶附着陶墨的耳朵低声道“他是个练家子。”
陶墨一怔。看史千山的样子如何也想不出他竟然会武功。
老陶道“虽然比较稀松,但是除非那个武姑娘也是练家子,不然救一个想要撞墙的弱女子应当不是难事。”
陶墨皱眉。
案子竟然越发扑朔迷离了。
史千山从外面亲自拎了一壶茶水进来,店伙计跟在他后头捧着放满小菜的托盘。
“来,陶大人请。”他亲自帮陶墨和老陶斟上茶,举杯道,“两位见谅,我素来不饮酒,只好以茶代酒,敬两位一杯。”
陶墨与他碰了碰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道“我听你上次在公堂上提及一位友人,不知他现在何处”
史千山似是早知他会问这个问题,放下杯子,低声叹了口气道“大人最好还是莫要追问他的行踪。”
陶墨道“为何”
史千山起身关上门,才重新落座,面色凝重道“我来谈阳县不过几日,已听闻陶大人不少事迹。我是真心佩服大人为人,因此推心置腹。只是此事牵扯重重,还请大人不要外传。”
陶墨道“若非案子所需,我定不传第四人耳。”
史千山点头,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道“有大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那位友人来自京城,是京城某位皇亲的心腹。”
陶墨还不觉得如何,老陶心里头咯噔一下,知道此事复杂了。
史千山见陶墨脸色,便知他还未意识到此事的严重,便道“我与陶大人虽是初识,但在我心里却有一见如故之感。因此有些话,我也不妨与大人直言。这桩案子我与陶大人可说是,互相连累。有人想要看我们翻脸成仇,渔翁得利。”
老陶道“你可知是谁”
史千山笑道“这个要请陶大人与我一同集思广益了。究竟有何人是想同时置我们于死地的”
老陶和陶墨同时想到黄广德。
只是黄广德为何要置史千山于死地
史千山又道“又或者,是谁想置我于死地,是谁想置你于死地,而他们又勾结在了一起”
经他这么一说,案子似乎渐渐露出冰山一角。
顾府书房。
顾射等顾小甲离开之后,缓缓打开信封,展开信纸,只见上面写着四个还很生涩的字
我很想你。
102 幕后黑手三
史千山见两人陷入沉思,状若漫不经心道“我虽是初到贵宝地,却听到不少关于陶大人的消息。
陶墨一惊抬头。
老陶谨慎地望着他。
史千山笑眯眯道“不过是道听途说,多半不会是真的吧”他的脸很圆,笑的时候脸皮往上挤,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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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颧骨更加突出,滚圆滚圆,油光发亮,说不出的滑稽。
老陶道“不知你听到是什么消息”
史千山道“听说前阵子覃城知府曾请陶大人去知府衙门坐了坐,不知可有此事”
老陶暗暗松了口气,道“覃城知府是我家少爷的顶头上司,找他去知府衙门坐坐实属平常。”
史千山打了个哈哈,笑道“也是。看来是我多心了,我听坊间说什么关进牢房,还以为陶大人与知府不和,现在想来,定然是听错了。还请陶大人见谅。”
陶墨不善撒谎,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史千山道“不过这么说来,陶大人应当是没得罪过什么人,也不会有什么人想害陶大人。这样一来,我之前的推测倒不成立了。看来不是有人想害我们,而是有个人只想害我才对。”
老陶大蛇随滚上,忙道“那你可知道是谁”
史千山圆乎乎的手指在下巴上挠了挠道“与陶大人相反,我这半辈子得罪的人只能用数之不清来形容,若真要点出其中一二,怕是不易啊。”
老陶道“你之前不是说你的那位友人来自京城的皇亲”
史千山道“的确。
老陶道“不知是哪一位皇亲”
史千山道“你当真想知道”
老陶道“不错。”他知道史千山这样说是为了吊起胃口,好将陶墨拉下水,但是那人既然将主意打到陶墨头上,就由不得他们想撇清关系就撇清关系了。比起敌暗我明,还不如知己知彼。
史千山又看看陶墨道“陶大人也想知道”
陶墨道“我先尽快破案。”
史千山道“既然如此,我便说了。那人便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九皇子。”
一听是皇子,陶墨脸色变了变。他一生之中接触过最大的官便是知府。皇子对他来讲,与天边明月无异。
老陶倒是挺镇定。在他听史千山说皇亲的时候,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
史千山道“不过这件事多半是冲着我来的,两位不必担心。”
老陶道“但我刚刚好像听你说,这件案子可能是冲着你和少爷两个人来的。”
史千山道“我原来是以为陶大人曾经得罪过什么人,所以他才偏偏选中你的地盘来陷害我。如今看来,却是陶大人时运不济,被我连累了。”
陶墨听他如此推心置腹,也不好再像之前那样装聋作哑,道“也可能是我的关系。”
史千山努力张大小眼睛,以便将眼中的惊讶表达出来,“此话从何说起”
陶墨看向老陶。
老陶道“不知史公子可曾听过黄广德”
史千山眼中精光一闪,身体微微往后靠,背贴着椅背,笑得疏淡,“倒是听过。
老陶道“他与少爷有些过节。”
史千山道“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头绪了。”
老陶道“愿闻其详。”
史千山道“不瞒你说。我在京城这么多年,对京城里的事知之甚详。黄广德虽然只是一个知府,但是他在京城的人脉怕是比很多总督都要来的广阔。”
陶墨和老陶都眼巴巴地看着他。
史千山继续道“九皇子府中人与他有交往也属平常。”
老陶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是黄广德与九皇子所为但堂堂一个九皇子为何要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来引你入瓮”
史千山苦笑道“我既不问你们因何与黄广德结怨,你们又何必来问我与九皇子的梁子”
陶墨突然道“我是想破案,并非追溯往事。你若不愿说,我也不勉强。只是此案疑点重重,于你不利,你若是不能说出合理的解释,只怕很难脱身。”
老陶颇为讶异地看着陶墨。就在适才,他差点都被史千山三言两语下的套子给套进去了,不想陶墨竟还如此清醒。
史千山叹气道“我酒后一时糊涂冒犯了九皇子,至于具体如何冒犯只怕九皇子若是知道你们知道了,连带也不会放过你们。”
老陶道“照你的意思,九皇子想要惩戒你,于是派心腹使计。刚好那心腹又与黄广德相识,于是又相处两全其美之计,将你引来谈阳县。一来可以布局陷害你,二来又可以让我家少爷陷入史太师的震怒之中”
史千山道“因是如此。”
老陶道“可是黄广德又如何敢得罪史太师呢”
史千山低头,似叹非叹道“伯父并非只有我一个侄子。”
老陶道“但是你却是他最疼爱的侄子。”
“疼爱”史千山自嘲地笑笑,“他之所以疼爱我不过是看在耀光的份上。如今耀光已死,他看到我便会想起耀光,一想起耀光就会悲伤痛苦难耐,又如何会宠爱我”
老陶吃惊了,居然还有这样的内幕。
史千山道“罢了。不提这些烦人事。陶大人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陶墨道“如何才能找到九皇子的心腹”
史千山愣了下,道“陶大人想找他作证”
陶墨道“他是很重要的人证。”
史千山道“话虽如此,但我劝陶大人还是放弃此路的好。九皇子是皇上货真价实最宠爱的儿子,性格难免骄纵。他要惩戒我,我吃个哑巴亏便是。若是陶大人将主意打到他的府上,只怕会牵连陶大人。”
陶墨道“若是不能找到证据为你洗脱罪名,你很可能要背负奸污杀人的罪名。”
史千山沉默了下道“如果真的找不到洗脱罪名的证据,那也只能如此了。”
陶墨愕然。
“反正,伯父再不待见我,却也不会任由我玷污整个家族的名声的。”他有些话虽然没说透,意思却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万不得已,史太师一定会出面保他。
老陶道“你不怕九皇子从中作梗”
史千山无奈地笑了笑道“在他眼中,我不过是他一枚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棋子。想到便逗一逗,却也不会一下子逗得太狠,以免失了下次的乐趣。”
老陶皱眉。听他口气,他与那个九皇子结得梁子只怕不小。
史千山道“当然,能不惊动伯父,我也不想惊动他老人家。”
老陶道“若是如此,你应当将所知之事尽数道来才是。”
史千山道“我已说得很多了。”
老陶不说话,只是用眼睛无声地凝视着他,就好像想将他心底一切的秘密都从脸上挖出来。
史千山叹了口气道“也罢。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犹抱琵琶半遮面了。黄广德在京城的人脉之中,也包括我的几位堂兄弟。其实在来谈阳县之前,我对陶大人与黄广德之间的恩怨已经略有耳闻。我在此保证,若是陶大人能帮我洗脱罪名,我定然鼎力帮陶大人行惩恶除奸之责。”
从客栈出来,陶墨问老陶,“你可信他是无辜的”
老陶道“他说得虽然诚恳,却也有未尽之言。他既然能知道黄广德与少爷的恩怨,又如何会不知顾射与少爷之事只怕他与九皇子的恩怨是真的,他被陷害是真的,只是不知自己被陷害却是假的。”
陶墨道“什么意思”
老陶道“我看他是心甘情愿掉进这个陷阱里头去的。”这也解释了为何他的身手明明能救武姑娘却偏偏袖手旁观,还有为何上公堂之后如此合作,只因这一切他早就心知肚明。“九皇子挖的陷阱,他是闭着眼睛也得往下跳。黄广德或许是真,或许是假。他故意将他扯进来,不过是希望少爷能为他洗刷清白。”
陶墨道“那,我该如何证明他的清白”
老陶道“少爷不必证明他的清白,只要按照原来的想法,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就是了。”他还有未说出来的是,反正以史千山的身份,真查不出真相也会有史太师保他出来。唯一值得顾虑的是,史太师会否因这件事而迁怒于陶墨。
一辆马车突然停在他面前。
顾小甲坐在车辕上笑吟吟地看着他。
陶墨眼睛一亮,冲过去刚想掀帘子,手猛地又缩了回来,幽幽道“弦之,我们还不能见面。”
103、幕后黑手四
顾小甲终于按捺不住大笑出声。。
陶墨愣愣地看着他。
马车车厢毫无动静。
顾小甲道“你真是想我家公子想疯了。”
陶墨脸上一红。
顾小甲拉开帘子,道“看,哪里有我家公子”
陶墨开始还不敢看,后来听里面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才试探着朝里望了一眼。
果然没有人。
“弦之没来”他心里说不出的失望。
顾小甲道“人虽然没来,但是”他用手指往了一比。
陶墨探进身子,看到一只银缎做的长套子,里面应该是放着卷轴。
顾小甲伸手将它拿出来,递给他。
陶墨接过来,将套子取下,慢慢展开卷轴
一个清冷孤傲的顾射跃然纸上。他站在老松下,半侧着身子,眼睛朝这里看来,栩栩如生。
陶墨恍惚间觉得他好像真的从画上活了,正直盯盯地瞧着自己。
“咳,少爷。”老陶用手肘轻轻地撞了撞呆滞的他。
陶墨回神,抬眸才见顾小甲正拼命地憋着笑。“他,他可还曾说过什么”
顾小甲摊手道“没了。”
陶墨爱不释手地摸着画卷。
顾小甲嘀咕道“真是不懂。在过一日就要成亲了,还送一幅画做什么”
陶墨道“有了画,这一日才不会那么漫长。”
顾小甲抖了抖肩膀,“我要回去了,你有没有画要说”
当然有。而且是千言万语。但是话到嘴边,他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顾小甲看他一脸吞吞吐吐的模样,摇摇头道“若是没有,我就走了。”
“哎。”陶墨急道,“就说,我,我,很期待那一天。”
“哪一天啊”顾小甲故作不懂地眨着眼睛。
老陶在陶墨身后道“你不懂,不等于顾公子不懂。”
顾小甲撇撇嘴角,驾着马车走了。
陶墨将画又反复看了几眼,才恋恋不舍地收起来。
老陶突然道“崔炯来了。”
陶墨抬头,便看到崔炯急匆匆地走过来,身上还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气,“禀告大人,武小姐的尸首找到了。”
陶墨与老陶对视一眼,跟着他快步回衙门。
经历覃城知府的责难之后,陶墨知道仵作验尸自己必须在旁,所以径自去了验尸房。
仵作怕熏到他,早早地点起皂角苍术,又递了块姜给他塞在嘴里。
饶是如此,尸臭依旧前赴后继地涌进陶墨




识汝不识丁 分节阅读_74
的鼻子里,让他几作呕。
仵作看着陶墨道“陶大人,是否可以开始了”
陶墨点点头。
仵作走到尸体旁,双手缓缓放在尸体上。
由于室内昏暗,陶墨并不是很清楚他们的每一个动作,只能从他动作的长短来猜测结果。
好一会儿。
仵作道“我先除下她的衣物。”
陶墨一惊,含姜道“她是女子。”
仵作道“我的眼中,她只是一具含冤带雪的尸体。”
陶墨自知失言,闭紧嘴巴不敢再言。
“大人。”崔炯突然站在外面叫道。
“何事”陶墨站起来。
崔炯道“武氏夫妇要来旁观。”
陶墨道“可否”
崔炯道“理应允准。”
陶墨道“带他们进来便是。”
“是。”崔炯领命而去。
仵作突然道“大人不觉得蹊跷吗”
陶墨道“蹊跷什么”
仵作道“听说武有菜带着崔大人在乱葬岗前前后后翻了很久,才找到这具尸体的。武氏夫妇既然如此疼女儿,疼到不惜与史太师侄子相抗的地步,又怎么会将她随意丢弃在乱葬岗”
陶墨道“或许是他们太穷”
仵作道“找张破席子裹一裹又有何难”
陶墨被问住。
仵作道“这具尸体的脚上有冻疮。”
陶墨道“冬日刚过,有冻疮不足为奇。”
仵作突然从桌上拿起油灯,往尸体旁边走进。
陶墨道“怎么了”
仵作道“冻疮不足为奇,那吻痕呢”
陶墨怔住。
适逢武氏夫妇进门。
武郭氏大声道“定然是那畜生强迫她,才,才落下这痕迹”
仵作用衣服将尸体盖好,转头看武氏夫妇道“这位真的是武姑娘”
武有菜道“当然。难道我的女儿我还会认错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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