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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明思
“医生说你的身体需要好好调理,你搬出去了没人照顾,不行的。”
他浅笑道,“没关系,到时就好了”
高胜寒无言以对,不错,也许,离开她便是对他最有效的良药。
“文怀,你是不是很恼我,不愿见到我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顾文怀默默转过头,用心望着她。
这辈子,不会有一天不愿见到她。
“我会搬得远一点,这只是我的偏好,与你无关。我没恼,你不爱我不是你的错。”
她迷茫地迎上他的目光,想到他即将消失在她的生活里,竟又止不住眼泪。
“爸妈一定会很舍不得你这我”
她想挽留,却无从启齿,她再无资格。
“你回去吧,我想睡了。”
他又转过头,合上眼,一脸冷冰。
她无奈垂头,一步步走开,心头一下下顿痛。
拉开门,却不愿踏出最后一步。
脑海里忽然掠过高卓明那句话,她握实门把,终于把门再次关上。她不可以让自己后悔。
她傻痴痴地呆站门前,身后渐渐响起怪异的呼吸声,转过身,只见被单里的身体在微微颤动。
她又一步步走回他身边,心痛欲裂。
他丝毫没察觉,奋力压抑著颤抖的拳头已把床单握成一团。
呆立床边,她默默望着一滴水点从他紧闭的眼缝中缓慢渗出,凝聚,停留。
她再无法自持,伸手捉实那个颤抖的拳头。
他蓦地睁开眼,目光惊愕,那颗已静止的眼泪瞬间滑落,凝固在仿若透明的脸上。
“文怀,我不走,你也不要走,我们一起好好生活,真真正正做夫妻,好吗”
他拼命深呼吸,努力稳住情绪。
适才片刻的放任,足以让那一滴叛逆的泪水逃脱,夺眶而出,淹没了他仅剩的尊严。
她提起他的手,放到胸前。
犹记得,在美国郊区公路旁的一个傍晚,他们依偎而坐,像两个长不大的孩子,守候那头野鹿的最后一程,她一直这样握住他的手,他抱著她,互相取暖,直至夜幕落下,依然在彼此身边。
“文怀,给我一点时间”
只要能留著他,他们仍有机会,她仍是顾太太。
“阿胜,你是个善良人,我留下只会令你再次同情我,可怜我。但人,毕竟是要有尊严的,即使是我这样的人。”
高胜寒无法言喻此刻的愧恨,只懂把他的手握紧了再握紧,恨不得将她的心挖出来。
他忍着泪道,“我们都不小了,别再浪费时间,就当做了场梦,放过彼此吧。”
放过彼此,几天前,是她对他说的分手台词。
如今,她才明白它的杀伤力,原来足以当场撕破一个人的心。
如今,她才明白为何她整夜无眠,原来她从不愿把它说出口。
如今,她才明白是她亲手断送了一份难得的幸福。
她才明白,已经错过。
作者有话要说忙着,不多说了,多谢支持
41
41、第41章
绿岛餐厅今天请来了一队爵士乐队。
吕曼玲踏进餐厅时,歌手正唱著“haifferencay ade”。
她不禁窃笑,顾文怀这个月老只怕果真有预知的能力,此刻无论情调与氛围均无懈可击。
一个侍应走过来。吕曼玲转脸一看,已见坐在暗角里的欧维不经意地朝她一笑。
她带笑走过去,他带笑替她拉开椅子,竟甚有几分顾文怀那种英式绅士风韵。
她莞尔道,“不好意思,我迟到。”
他不紧不要地看看表,“好像是我不准时。”
两人坐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欧维啜了口咖啡,“那个傻子今天怎样”
还是说说他吧,谁叫那人如此这般摆弄他。
吕曼玲点点头,“应该快要转出深治,不过我觉得他依然心事重重,又不说话”
欧维即时拉长了面,“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只会同自己打官司又好逞又死心眼,半口气当一口气用,迟早吊死在那棵姓高的树上。”
吕曼玲听他这样说,哭笑不得,“你们认识很久了吗你似乎很了解他。 ”
欧维微微眯眼,目光深远,“好几年了,他救过我,所以我查他,你以为他会主动告诉我这么多 ”
吕曼玲笑道,“你这种报恩方式也够特殊的”
他摇摇头,“我对别人的私隐一点兴趣也没有,我查他是希望能帮他,你别看他平时官仔骨骨,其实身世辛酸,想不到现在还没好日子过”
吕曼玲低头喝了口咖啡,表情无奈,“如果去年我们尽力帮助他和顾太太,可能就不会发生这次的事。我和罗医生再见他入院都很内疚”
欧维干咳了两声,压低声道,“昨天我一时激动,说话过分了,你别介意。”
她豁然一笑,“要多谢你才是,其实我们都觉得文怀应该会醒的,但他似乎真的没那个意志,我们都很难过”
他毫不避忌的注视她,若有所思,“做医生的不都看得很开吗每天都见著那么多生离死别,怎么难过得来”
她点点头,“很多人都这么认为,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对于一个好医生,每个病人的生死都会上心的。人非草木,医生也是人,文怀醒来时,我和罗医生和你们是同样高兴的。”
他扬扬眉,似有所悟地点点头。
吕曼玲好奇问道,“文怀说你的电脑很厉害,怎么会做了私家侦探你很喜欢查案吗”
他笑笑,耸耸肩,“当初就是为了追踪黑客才开始了侦探的工作,觉得很自由,又没老板绑手绑脚,喜欢接什么工作就接什么工作,不讲政治只谈良心,我觉得挺好,后来习惯了这种生活就再没回头了。”
吕曼玲对这份潇洒豁然实在难以抗拒。
“你不怕危险你的家人没反对”
他开朗一笑,“我从来不觉得我是传统的侦探,我的工作比较技术性,很少跟人。至于我父母说了你也不信,我是独子,我父母是很传统的人,在美国做教授,起初被我气得不得了,后来也慢慢适应了,倒是这个顾文怀,愈来愈婆妈,说什么玩够了,要定下来了,他又不看看自己,定下来差点连小命都没了”
吕曼玲不禁笑了两声,“我信的,就是因为你是独子才这么反叛。告诉你,我也是独女,像不像”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如何开口,“那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会定下来又或者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目光俏皮,“到我认为有东西值得我定下来的时候,我就会定下来。”
她面上笑意不改,肆无忌惮地回视他,“什么是值得的东西”
他又扬扬眉,目光依然俏皮,“很难说,要先了解一下,”他递过菜谱,“吕医生,我今年三十五。”
她接过菜谱,“我三十二,叫我曼玲。”
在似乎是一种不着痕迹的缘分带动下,一杯咖啡的约会变成了一份美味情缘。
他们天南海北,谈笑风生,不时说得起劲,冷场了,又绕回顾文怀身上,说着说着又会扯出不少话题。
“一杯咖啡变了一顿饭,今天我赚了,谢谢。”
吕曼玲笑得明丽。
欧维狡黠一笑,“荣幸之至,关键词是今天。”
吕曼玲没应答,笑意仍旧,掏出车匙,回首向他说了声再见,没察觉他面上忽然出现的怪异表情。
“星期天有空吃顿晚饭吗”
他几乎冲口而出。
她点点头,“再联络。”
与吕曼玲分别后,欧维满脑子全是她最后回首的微笑,如此像极了某人的笑容,那样和暖,如沐春风。
林泉眼巴巴地看着眼前的人,她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满目憔悴,垂头丧气。
五天不见,她已不是那个骄傲坚强的红颜知己。
他本满心不爽,但见她如此,亦不忍再难为她。
“饿吗我弄点儿吃的。”
高胜寒没答话,进屋以来,就像个哑巴一样,没作一声。
林泉自顾自走进厨房,打开冰箱,上下扫视。
“你要牛肉面还是鱼丸面”
“你真的一点都不关心他吗”
林泉一愣,往冰箱里伸著的手僵住。
“是你打伤他的,是不是你就是要打死他,是不是”
林泉砰一声关上冰箱。
“是那又怎样他毁了我的一切,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
高胜寒闭上眼,叹息道,“他救过你。”
林泉更不忿,高声喊道,“我要怎样关他屁事命是我自己的,我才不用他扮慈悲装仁义,猫哭耗子”
“七年前,他已救过你。”
林泉果然立刻静了下来,面上是掩不住的惊愕。
“chris,难道你真的没想过,当年那帮人,无恶不作,为什么没收拾了你他们怕了你什么你在他们眼中算什么你那样针对他们竟没少了一根头发,你没怀疑过吗你的安全,是他押上自己的命换回来的。”
林泉的目光已掩不住慌乱,嘴上却依然倔强,“是他告诉你的如此荒谬的事你也相信”
高胜寒摇摇头,“他跟他师傅说话时我意外听见的。”
林泉咬著牙,顽固的拐过面,“我不信难不成又是一个局,他和他师傅用来骗你的局”
高胜寒垂下头,她知道,有些成见太深,她无力改变。
“我知你不会相信,我也无法改变你对他的看法,但事实是这样,假若当初不是他当辩护律师,你妹妹只怕也逃不过厄运,而你chris,算了吧,谁欠谁的,就此一笔勾销吧。”
林泉依然咬著牙,没说话。
当他得知高胜寒在医院陪著顾文怀,竟借一个医生的口来通知他,他十分恼怒。
但日子一天天过去,她没回来,他的心开始莫名的忐忑,渐渐意会到,那人可能真的会死。
那夜,他吃了药,喝了酒,意识模糊,情绪恶劣,那人卷缩在地上,他拼命地向他又踹又踢,像个疯汉。他不能否认,当时他满心抑愤无处宣泄,若不是那人忽然出现被他狠狠揍一顿,他只能自伤。
“chris,一切已成定局,我和他已彻底划清界线,你可以放心了。”
她的语气如此冷静,神情如此冷静,一切都那样怪异的冷静。
“现在情况有变,我要尽快回公司,搬家的事迟些再算吧。爸妈还住在我那儿,我该陪陪他们。”
她拿起手袋,如进来时一样,垂著头,茫茫然,机械般走出。
林泉看着这样的她,一颗心冷至冰点。
难道放弃所有留住的,只是一个行尸走肉的虚壳
他忽然觉得自己被全世界孤立了,遗弃了。
他的心是一个孤岛,七年倾注的感情,已付诸流水。
今天





三年 分节阅读_47
顾文怀出院,吕曼玲刚好休假,和欧维一起接他。
顾文怀见他俩一拍即合,甚感欢慰。
这两人表面看着似乎火星撞地球,但骨子里都有份洒脱的豁达,都向往心灵的自由。
应该,颇合得来。
“你们用不着两个一起来接我吧,搞得我整个电灯泡一样。”
坐在后座的顾文怀故意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欧维忍不住挖苦他,“这叫做自食其果”
吕曼玲亦笑道,“我们一起来,你不是应该感到安慰吗,顾月老”
顾文怀喃喃道,“一唱一和,可以出唱片了”
欧维与吕曼玲互看一眼,沉默不语。
“你还要回去那里”
欧维没揭穿林泉贼喊捉贼的事,也是因为顾文怀说要离开高胜寒。他实在十分抗拒,将好友又送回那个鬼地方。
“我会去看看几个单位,如无意外应该很快会搬出去。”
吕曼玲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没开口。
“这就对了文怀,其实以你的条件,找个好女子也不是难事,死守著那个没心肝的干什么”欧维一向满腔热血,最看不惯好人被欺负,如今他的好友终于醒悟,他自然最是开怀。
吕曼玲往后视镜瞧了一眼,默默叹了口气。
“文怀,你打算搬到那里”
“离市区远一点,比较清静,空气也比较好。”
吕曼玲点点头,“一个人住切记要万事注意,尤其是刚出院,你身体未恢复过来的,有什么不妥要立刻看医生,不能延误,知道吗”
欧维忍不住插话,“他以前都是一个人生活的,一直好端端,安然无恙你以为像这两年这样不是破头就是爆肚 ”
顾文怀与吕曼玲在后视镜内互视一刻。
三人没再说话。
在停车场下车后,顾文怀让吕曼玲与欧维离去。他知道,高卓明夫妇和高胜寒都在屋内。
打开大门的一刻,丽莎第一个冲跑过来,开心得几乎流泪。
“先生你回来了不是说明天出院吗为什么自己回来”
她的欢呼声惊动了楼上的人,瞬间三人从二楼已急步而下。
莫玉莲最是安慰,不由挽著他的手,笑得宽心。
“回来就好,回来与阿胜好好谈谈,好好相处”
顾文怀笑而不语。
高卓明拍拍他的肩,笑道,“把身体养好,然后同阿胜去玩玩,散散心。”
莫玉莲猛地点头,“对,你喜欢去那里你让我和爸爸参加那个那个三个月那个也不错,很舒服的,不会让你身体受罪 ”
莫玉莲与高卓明一人一句如唱双簧。
高胜寒呆站他们身后,没发一声。
眼见二老如此费力为他和高胜寒的事操心,他于心不忍,但已看不到契机。
整个牌局的牌子已摊开,他留著已没任何意义,让他这个多余的人退出是最好的决断。
“爸,妈,我打算搬出去。”
此话一出,客厅里即时鸦雀无声。
高卓明的笑意没了,莫玉莲的表情僵住在笑与哭之间。
高胜寒轻轻叹息,面无表情。
顾文怀咬咬牙,续道,“爸,我在公司的项目会尽快处理好,然后,若果有需要,我很乐意继续担当法律顾问的工作。”
高卓明无奈一笑,法律顾问这角色不过是当初高胜寒用来敷衍顾文怀的小把戏,如今顾文怀要自动退回那个岗位,意思已再明显不过。
“文怀” 莫玉莲想尽最后的努力挽留。
“别说了,让他们俩自己搞定吧” 高卓明扯扯她的手,转身上楼。
莫玉莲无奈随他而去,上楼前不忘叮嘱高胜寒要抓紧机会留住老公。
客厅里独剩他们二人,氛围很不自在。
“怎么提早出院都没通知让我们去接你”
纵有千言万语,说出口的竟是这样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他礼貌一笑,“不用麻烦,欧维他们去了。”
他们之间仿佛隔著一片汪洋,是她无法跨越的大海。
“文怀,是我对不起你”
她垂下头,眼睛渐红。
他摇摇头,“我说了,不必道歉。这是我自己厚颜无耻,横刀夺爱的后果,要讲对不起的是我。”
她红着眼睛,朦胧中贪恋地凝望他。
她终于逼走了他,她的懦弱,终于撕毁了这段姻缘。
短短两年间,她仿佛走过了二十年的感情,而这个男人,飞蛾扑火般默默用生命爱护她。因为他,她得到了一直渴望的亲情、爱情、事业。如今,她的生命这般美满,才发现失去了他的生活再不能完美。
“罗医生说你身体仍很虚弱,你这样搬出去我们都会很担心,先留下来,把身体调养好再说吧”
他沉默一会,淡然问道,“阿胜,你是不是又觉得我好可怜”
他忽地冒出这一句,她一时无言以对。
他豁然一笑,续道,“多谢关心,已经好多了,我自己知道的,放心”
说完再没看她,直上楼去。
她情不自禁地一把抓住他手臂,有些慌忙道,“文怀,你要怎样才肯留下我是真的希望与你好好生活,好好照顾你,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她的慌乱迷茫已写满面上,但此刻的他,十分平静,因为已再无祈望。
“可是我不想了,”他见她目光中闪过片刻的慌张,淡然续道,“你既然同罗医生谈过,应该知道我的身体已出现不少毛病,我自己都觉得,实在大不如前了,”他轻轻叹息一声,语重心长道,“阿胜,我不会是长寿的人,也没能照顾你一世,光是这点,你就应该选择林泉,好好珍惜这份得来不易的缘分吧。”
她的眼睛已朦胧得几乎看不见他转身的背影。
她终于知道自己有多爱这个男人,可是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了,他再不会相信,她的关怀与真心,其实是万劫不复的爱。
顾文怀对新居的要求不高,只要干净清静,因此很快便在郊区一带找到一个合适的小单位。两个星期后,结婚二周年的前天,便是他搬离的日子。
丽莎站在门口,看着已被搬空了的房间,忍不住眼湿湿。
这个先生在她心目中已不止是一个雇主的意义。
“先生,我以后能去探望你吗”
“绝对欢迎,最好带著全a的成绩单,我请你吃饭。”
丽莎看着他迷人的微笑,傻傻的笑咧了嘴。
顾文怀望着地上的电脑,若有所思,“丽莎,你现在也需要一台电脑了,是不是不如这台我留下,你房里有地方吗”
丽莎兴奋不已,连学费都是借的,还怎么敢考虑买电脑
她的工人房虽小,但勉强放下一台电脑还可以。
顾文怀替她安放好电脑,将里面的私人档案删去,再耐心教她如何使用。
丽莎很聪颖,一点即通,待顾文怀回房后,仍兴致勃勃地在学打字。
顾文怀走到二楼梯间,隐约听见他的房间传来熟识的抽噎声。
他减慢脚步,顿足门前。
房内,高胜寒蹲坐地上,低头啜泣,手里握著一个已褪色的大蝴蝶。
她目光迷茫,怔怔看着面前一箱已发黄的书信文件,泪水落在信上,滴答而响的闷声,沉重得像她此刻的心。
再见大蝴蝶的一刻,回忆的大门如被洪水冲破。
儿时的玩耍嬉戏,校园里他耐心的辅导,公园里他请她吃冰淇淋,他们曾经的幼年,她曾经的文怀哥哥,那些与高仁杰的死被一同淹没了的记忆。
原来,她曾如此离不开他。
顾文怀缓走到她身旁,咽下眼泪,一脸漫不经心。
“是你的,现在总算物归原主。”
她没作声,再握紧些手里的蝴蝶。
他看了一眼箱内的旧信件,冷漠道,“这些也该早扔了,我都忘了”
他执起信件,她却一手夺过,“留给我。”
他由她取去,拿起房内最后一个箱子,深深的望她一眼。
“我走了,你保重做哥哥的,总希望见到妹妹过得好。”
高胜寒含泪感触。
是俗话亦是金句,有些事果然可一不可再,有些人放手了便再抓不回。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年,完了
稍后有事外出,晚点回来交代一下。
感谢支持
42
42、第42章
所谓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顾文怀与高胜寒分居的事,很快又成了高氏内部的茶余饭后。
或许顾文怀在高氏太受爱戴,虽是众说纷纭,但矛头皆直指高胜寒的不是,婚姻破裂全因她与男星情夫的事高调暴光所致。后来更传出顾文怀因饱受情伤,抑郁成疾,与高胜寒摊牌闹翻被气得当场吐血住了医院,总之花花绿绿,渲染不断,果真比电视剧还具趣味性。
顾文怀退下话事人岗位后已少回公司,回来时亦少见人。高家虽向外宣称事因身体抱恙,但人人心里皆知,他已无心留恋。
今天,他竟一早拿着箱子回到办公室,走过的人都不禁停下脚步,在玻璃窗缝隙偷窥一两眼。
“你们在干什么”
两名女工蓦地回头,尴尬地向江叔笑笑,疾步而去。
江叔摇摇头,叹了口气,敲敲门,“文怀,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
不出所料,顾文怀正在收拾,桌上只剩一台电脑了。
“文怀我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真的没弯转了你都知道,老高很舍不得你,他一直很信任你,你和阿胜的事,对他的打击很大。”
顾文怀难免感慨。决定放弃,除了舍不得高胜寒,令两老难过便是让他最痛心的事。
“江叔,有赖你多点开解一下爸,我辜负了他”
“文怀,除了老高,阿胜也变得紧要,她回来后好像吃了火药一样,火气比以前还大,唉,我知道她实在也很不好过,某些人对她的说法简直不堪入耳”
顾文怀又开始心乱,他自己也知道,他最要命的弱点就是在不该心软的时候心太软,只怕过不了多久,这身伪装又要垮了。对于她,他始终放不下,寄给她的离婚协议她一直没回覆。他忽然莫名气愤,为什么她就不能争气点,从新开始,好好生活,赶紧与林泉建立一个小家庭,生几个宝宝哄哄两个老人家为什么她就是要死卡在这个死结
想着想著,不由皱紧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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