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明思
她握实水杯,百般感触,眼睛渐红。
如果她的幸福能使他安心快乐,她会努力让自己幸福。
“那我们该怎么做”
高胜寒提出那个问题时根本没想过事情会进展得这么快,这么顺利。
原来年多前,她向公司借钱的事被高卓明揭发后,顾文怀已想过如何帮助她和林泉,只是一直没机会与她沟通,关系却愈搞愈糟。如今这个出面的“老板”是顾文怀在英国读书时的旧同学,主修文学,对电影与艺术十分热忱亦颇有见地,他看过林泉的剧本后也下了一小注。
“hannah,我怎么从未听你说过这个jas崔,跟他说话很爽,现在像他这样懂得艺术创作的人真的太少”
林泉这几天的心情果然一跃而起,眼里炯炯的火光已从忿恨转为热情。
“朋友的朋友,偶然说起电影,乘机帮你打个广告,谈得怎样拍得成吗”
林泉一脸沉思,神情严肃,“他不是很buy我现成的剧本,他想要故事味浓厚一点其实可以考虑,现在这个环境有人肯掏腰包已经难了,更何况是一个懂得的人。”
林泉很快将修改好的版本再次交到jas崔手上,不到一个星期已收到第一笔款项,密锣紧鼓地筹备拍摄工作,找了好些学院的旧同学帮手。因为资源始终十分有限,他必须赶紧进度,幸好这个故事在他脑里已酝酿多时,关于它的一切,他将要怎样把它搬上大银幕,实已一早胸有成竹。鉴于大部分人都在外地,加上考虑到剧本的题材、尺度,最后决定往北美取景拍摄。
林泉匆匆忙忙,兴致勃勃离开。高胜寒看着这样一个积极工作,努力实现梦想的林泉,心感快慰,忽然明白了顾文怀的心意,只盼他的苦心加上林泉的努力能为他们带来另一片光景。
没有林泉在身边鞭策著她的良心,她时刻必须抑制自己对顾文怀的思念。
自从了解到他离开她以后轻松自在的生活方式,身体也逐渐康复,她已渐渐体会到自己其实是他的祸害。
将来,他值得更好的人与他共度余生,为他开枝散叶。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更新,字数或多或少。
感谢支持
44
44、第44章
时间晃眼即逝,各人的生活似乎已渐入新的轨道。
高胜寒慢慢冷静下来的心几乎有那么一刻就要在离婚纸上签上那行字。这样的结局纵不完美,但三个人的结局从来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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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
她以为,她已学会放开,直至这一天的来临。
夏天一个闷热的中午,公司的事尤其烦心,订单出了问题,两个重要的合约待续,双方又谈判得不理想,投资部的资料亦没暇兼顾,录得季度亏损。这个时候的高胜寒真的希望顾文怀依然在她身边,以他一贯冷静沉稳的方式为她排除万难。
忙得不可开交之时,又接到莫玉莲的电话,说高卓明忽然不适,送医院去了。
原来高卓明中风,幸好及时送至医院,接受治疗后已无大碍。
高胜寒赶至医院后不久,高卓明已恢复清醒,与常人无异,可以往的锐气忽然间仿佛荡然无存,躺在床上的竟更像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他醒来后,看看人,没多话,只是偶尔点头或摇头,说想吃祥记的鱼片粥,似乎很不满意自己躺在医院的事实。
高胜寒与莫玉莲也不多话,陪了他一会,默然走出病房,满怀心事。
“妈,这次好在你和福嫂警惕,医生说爸会没事的。”
莫玉莲徐徐叹息,双眼又不禁红起来。
“胜,自从你和文怀出事后,爸爸整个人都静下来了,他平时管得你紧又不会表达,但他一直很挂心你的事,他经常对我说,是他害了你和文怀ot
高胜寒低头不语,她也知道,高卓明虽已没跟她说起她的感情事,但离婚的事对他的打击实不小。
难道她这一辈子就注定要辜负爱她的男人究竟是那里出错了女儿,情人,太太,为什么她永远做不好本分
高胜寒出去买粥,特意绕道到顾文怀住所。她居然有那么一点感激高卓明生病,令她有个与顾文怀见面的籍口。
又个多月不见,再按他家的门铃,难抑满心期待。
应门的竟是一个女子,秀丽斯文,大概二十七八岁。
高胜寒惊诧之际又起了莫名的排斥感,这个女子与顾文怀,无论气质长相都是绝配。
“你找文怀吗请进,他在洗手间。”女子笑道,十分友善。
高胜寒满心说不明的焦躁,只想急忙离开。
“没什么,你们有事,我改天再来。”
她正要离开,顾文怀走了出来,有点惊讶地看着她极度难看的表情。
“阿胜,找我有事”
高胜寒望了一眼那女子,低声道,“爸中风了,在医院。”
女子一听,心下了然,识趣道,“文怀,你有事,我先走,我们改天继续。”
她提起台面上的文件夹,朝高胜寒点点头离开了。
顾文怀不由皱起了脸,“严重吗在那间医院,我去看看他。”话音刚落已拿起钥匙出门。
高胜寒好像没听见般,木讷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那个女子出现的事实令她恍然,他已不再是她的男人,可是她的心,竟如此妒嫉,如此不甘。
“不要紧,我们只是在研究一个case爸怎么样你到过医院了没有”
“及时抢救过来,只是轻微中风,还要我去买鱼片粥。”
他啊了一声,一心担忧高卓明,没察觉高胜寒的异样。
莫玉莲和高卓明见女儿带来了顾文怀,笑逐颜开。那是老人发自内心的欢愉,然而高胜寒与顾文怀看在眼里均不免心酸。
众人寒喧一会,莫玉莲说要回家准备晚饭送来,高胜寒依然心神恍惚,在顾文怀身边倍感难受,乘机与莫玉莲一同离去。
剩下顾文怀一人,正合高卓明心意。
“文怀,你帮我打过电话。”
顾文怀浅笑,心里雪亮。
不久,一名大概四十来五十岁的妇人携著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急忙步入医院。妇人气质婉美典雅,少年眉目清秀,俊俏非常。
顾文怀走近他们,“你是郑女士吗”
女人点点头,已认出他的声音,“你是顾先生我们现在看他方便吗”
他微笑道,“我带你们去。”
待二人走进病房,看看表,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过了一会,男孩从房中走出,有点羞涩地向顾文怀说了声嗨。
顾文怀见他这样子,竟想起以前的自己,他们这些自出生便注定要在遗憾中成长的孩子,不是极度反叛就是极度内向,不过为了掩饰内心那抹挥之不去的阴影。
他拍拍长凳,朝男孩展颜一笑,“过来坐,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也跟著笑,走到顾文怀身侧坐下,“我叫高思杰,你是不是文怀叔叔”
顾文怀呵呵笑,果真一眨眼就要当上叔叔级别的人了。此少年辈份是高胜寒弟弟,然而如今各自的身份其实都十分尴尬。而高思杰为何叫这个名字,原因已再明显不过,只怕这份心意莫玉莲与高胜寒也未曾知晓。
“你叫我keith好了。你呢,你有没有英文名”
高思杰爽快点点头,“我的英文名是atthe,我的朋友都叫我att。”
“你很多朋友吗平时喜欢做什么”
高思杰耸耸肩,“不是很多,都是同学,我除了上学跑步就要练琴,没什么时间了。”
顾文怀扬眉,“这么厉害又是音乐家又是运动员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除了吃和睡什么都不会,”他又摇摇头,自嘲一笑,“现在还不是一样,什么都不会你学的是什么乐器将来想当音乐家,演奏家吗”
这个看似顺理成章的问题竟然令高思杰有点头疼了,他想了又想,似乎很久都说不出话来。
“我在学钢琴和小提琴,有时我比较喜好钢琴,有时又比较喜欢小提琴嗯,将来我想做医生或者律师。”
顾文怀随意的啊了一声,“为什么喜欢做医生或者律师呢”
高思杰缓缓抬起头,有点恍惚地望向高卓明的病房,“爸爸喜欢,妈妈也喜欢,我也喜欢。”
顾文怀不禁僵住笑意。他十分能够体会高思杰的心意,像他这样的孩子,满足父母的期盼,成就父母的梦想,获得父母的认同,永远比什么都重要。
“att,你很孝心,爸爸妈妈一定很高兴了,但是,最重要的是你自己也真正喜欢。做自己热爱的事才会长久,才会愈做愈好,不枉费了潜能和天赋。我相信只要你选择的路不伤害人,不伤害自己,能让你快乐的事父母都会支持的。记得要给自己一个机会。”
高思杰若有所思的望了顾文怀一眼,俊俏的眉目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叔嗯,keith, 爸爸说你是律师,你喜欢吗法律要念什么的”
顾文怀靠到墙上,叹了口长气,“这个少年时一腔热血,很想为那些没有自己声音的人、被欺压的人做点事,想法是很天真的,呵呵,可能还有点英雄主义吧。念法律除了认识基本哲理与法理,现在有很多专业了,要看你自己的兴趣与取向。不同地域国家也会有很不一样的法律体制及理解,所以学校只是一个根基,出来做事后还有很多东西要学的。att,无论你将来做什么事,在那里做事,一定要以良心为依归。这个世界很多引诱,要警惕。”
高思杰点点头,一脸认真。
顾文怀爽快地扫扫他的头,笑道,“你才十三四岁吧不要着急,好好掌握机会,多了解自己的天赋和喜好再决定不迟。这样吧,你有兴趣的话,找我吧,我认识一位年轻医生,她也可以给你意见,你留下我的电话号码。”
高思杰高兴地掏出手机,记下顾文怀的号码。
他们继续侃侃而谈,天南地北,从手机到贝多芬,从赛跑到莎士比亚。顾文怀温和友善,高思杰愈说愈起劲,男孩天真无邪的一面顷刻尽显。
他们正谈得爽,高思杰的目光忽然盯著顾文怀身后,神情怪异。
顾文怀转身一看,竟见高胜寒站在他身后,一脸茫然。
她看看他,目光不由自主地又转回高思杰身上,深邃又迷离。
顾文怀徐徐站起,他刚才在电话已说了郑德容在医院的事,高胜寒亦很婉转的说过一会再来,所以此刻亦不免惊讶。
他站在二人中间,朝高思杰从容笑道,“思杰,这是你姐姐。”
他刻意用力说出高思杰的名字,只见高胜寒一听之下,眼神果然掠过一丝惊诧。
高思杰虽然从未见过高胜寒,也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模样,但见她如此看着自己已猜到她的身份。
他跟著站起身,明白顾文怀的示意,低声叫了一声,“姐姐”。
高胜寒还没反应过来,郑德容此时却从高卓明病房走出,一见到高胜寒也不禁当场僵住。
多年来,她母子二人一直避免与莫玉莲母女碰面就是为了不必要的尴尬和冲突。从高卓明语气所知,莫玉莲温纯厚道,但高胜寒十分排斥他们母子的存在,此刻碰个正著,一时间措手不及。
高思杰见郑德容出来,立刻走到她身旁。
郑德容向高胜寒点点头,握实高思杰的手,高胜寒若破口大骂,她便立刻拖著高思杰走。跟了高卓明是她自己选的路,不能怨谁,但已委屈了儿子,她绝不会让他再受任何侮辱。
顾文怀刚想开口说话,却听高胜寒低声道,“阿姨思杰长得很俊美。”
三人皆对高胜寒的话倍感惊喜,她不但没骂人,还喊了一声阿姨和赞美高思杰。
郑德容即时喜笑颜开,扯扯高思杰的衣服,“怎么哑了一样快谢谢姐姐。”
高思杰有点面红红,低声说句谢谢。
郑德容内心安慰,向顾文怀和高胜寒说声再见,带著高思杰离去。
高胜寒恍惚坐到长凳上,茫然道,“他很美,将来一定是个人才。”
没错,他们都很美,很完美,她的哥哥和弟弟,都比她好太多。
顾文怀坐到她身旁,柔声道,“嗯你是特意来看他的,是不是”
高胜寒茫然续道, “妈说回避一下,但我实在好奇,我恨了十多年的人究竟是怎样的。他完全不是我想象中那样”
当她第一眼看见他,她已经知道她无法憎恨高思杰,没有一个正常人会憎恨一个这样的孩子。
顾文怀深深凝视她,仿佛看透了她整个人,整个心。
“阿胜,无论大人做错了什么,孩子是无辜的,你们始终是姐弟。我也很喜欢这个男孩,他很纯真,亦很懂事。”
她自嘲笑道,“其实,永远最不懂事的,是我”
他想握上她的手,安慰她,又及时缩回。
“你的矛盾是人之常情,刚才那份宽容已很难得了。”
她低下头,小声道,“文怀,假若是你,你会介意这样与别人分享自己的太太吗”
他实是吃了一惊,但神情自若。
“那不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是我和她说了算数,你似乎忽略了第三个人的存在。”
这次轮到她错愕。她为什么竟提出如此荒谬的问题
不错,这是三个人的问题。高卓明能一直维持两个家,主要是因为结发妻子与红颜知己均能接受现状,默契地尊重彼此的存在,而高卓明亦大致做到对双方公平的局面。换了她的情况,结局必然很不一样。这两年的纠结,不就是这三人行的局面吗最后弄得三败俱伤,丈夫差点儿送了命,情夫的事业毁于一旦。她怎能这么自私,
为了满足自己,竟想用这种方法困住他们
“文怀,对不起,你当我没说过。”
他笑笑,没回应,又看看表,“我也走了,改天再来看爸。”
与高卓明说了几句,刚要离去却与莫玉莲碰上。
她一如既往,对他亲切热情,“这么晚了,一起回家吃顿饭吧,我预了你一份。”
高卓明附和道,“对,今天麻烦你了,文怀,你跟她们回去吃饭,不用管我,我吃了也要睡,乏得很。”
顾文怀见他们热情洋溢,盛情难却,高卓明又病著,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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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了他意。
一顿饭而已,实在没必要弄得自己太小器。
他刚想点头应答,却听高胜寒甚不耐烦道,“你们有完没完,文怀还有事呢,刚才打发了朋友才跑来的”
她一直别开脸,没看他的反应。
高胜寒此话一出,其余三人均异常尴尬。莫玉莲看看高卓明,没再说话。
顾文怀见状立刻笑道, “不要紧,小事,我的确需要回去处理一些质料,明天要的。”
说了声再见,爽快离开。回家途中,耳边不断响起高胜寒刚才的说话和语气,心乱如麻。
自从那天碰见顾文怀与那漂亮女子一起,又看见了高思杰的美好,高胜寒稍微缓和一点的火气又变本加厉,性子越发焦躁,在公司到处开火。
以往她虽孤高傲慢,但至少不会随便找人有理无理训一顿。如今人人皆说,高胜寒没了顾文怀就失控了,公司上下无人不怕她,而一直的死对头顾重文,自从在医院与高卓明对峙后,一天也没回过公司了。
现在唯一敢与高胜寒抗衡的就只有江叔的儿子,江锦伦。他在高氏打工已快十年,一直只是个籍藉无名的普通员工,他不是没努力,但因江叔为人忠厚,不欲别人闲话,反而导致儿子难出头的局面。再加上江叔一直活跃于公司的事务,凡事亲力亲为,因此大事小事基本由他管上,江锦伦也只能当个配角。然而如今江叔已有退意,
一步步将事务转交儿子手里,江锦伦也顺势慢慢冒起头来,却因为这样,与高胜寒冲突渐频,摩擦渐深。
这天,他们闹得不可收拾,所有该说不该说的全冲口而出。
“锦伦,这些不是你管辖的范围。”
高胜寒一张冷面,冷得人心寒。
江锦伦不忿道,“这些一直都是爸的,他现在要退休了,是他叫我跟下去的。”
高胜寒不以为然,“那你也错了,根本也不属江叔管辖范围,他有时候的确管得太多。”
江锦伦见她竟如此说话,忍无可忍。
“你说得轻松,不属他管是你自己管不好他帮了你,你还好说风凉话他为高氏鞠躬尽瘁全公司都知道,他和你老爸开山寨厂打江山的时候你还在吃奶他要求过什么啊连我加薪升职都怕人闲话,这就是你给他荣休的回报,一句多管闲事”
高胜寒面上依然波澜不兴,这阵子吵架太多,应变已驾轻就熟。
“我只是实话实说,从没抹煞过江叔的贡献。我知道你一直在这里做得不高兴,你是江叔的儿子,他要怎样处置你我也不好管,若是你在这儿不满意的话可另寻高就,我也不想你做得不开心。”
江锦伦冷然一笑,咬牙切齿。
“好一个高胜寒,难为爸还一直这么疼你。不干就不干我就睁着眼看高氏如何被你搞垮”
他把手里的只杯握成一团废纸,扔到地上,愤然跨步走出,在身后将门砰一声关上。
高胜寒面无表情,若无其事般按了一下电话,“叫人把门换了,太吵。”
作者有话要说明白及同意认为文怀一些行为不实际的说法,但抱歉说没动力大改了,亦未必能改好,现在只想及时把结局写好,不想拖久。
我的想法是让文怀能给林泉真正的补偿。林泉失去一切,不可否认是文怀介入的后果,他虽留住她的心,但已失去她的心,而文怀亦已切实为自己争取过。大家可不要说我圣母,不过假若是我,给一对好情人带来如此诸多困扰伤害,我也希望能做点什么,如果我真正爱得深。估计文怀可能也是这么想的吧。
各位对圣母这个词是怎么理解的 个人觉得文怀虽好,但他的爱太多源自于自卑和自责的悲情厌世观念。不可自救的人根本不能导引任何人,实在担不起伟大或圣母的称颂。
至于阿胜,以她颇多缺憾但善良的性格,我以为其感受和行为正常。
说明往后的不会大改,看官们必须注意及决定是否往下看,找不着共鸣确实无趣。
今天于我意义重大。
祝隔洋的各位中秋快乐,人月两团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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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45章
林泉在北美拍摄顺利,但不出所料,他的完美主义倾向果然拖累了进度,超支了又超支。在原来的预算里,大部分的资金是要来作宣传用途的,如今这个计划似乎已行不通。顾文怀提出更改目标。
“我一直觉得以我们的资源和林泉的风格,首要目标应该是影展或奖项,无论大小派别,在圈内先竖起知名度,再靠关系摸索,这样应该是他找出路的最好途径,jas在文艺界也有些人脉,他也很欣赏林泉。你觉得呢”
高胜寒虽同意,但若根据这个方案行事,换言之投资了的金钱基本就等于买了一个奖,即是没一点实质回报。
“其实这些所谓奖项,主要是看那些人做评选,各花入各眼,文艺学院派的东西通常比较受落,而且我知道chris真的做得很认真。不过,文怀,就算他真的拿奖了也未必卖座,你的钱怎么办”
他笑得开怀,“怎么怎么办得了奖就证明投资对了啊”
往后的半个月,为了赶紧参与影展及各项活动,林泉一组人不眠不休完成拍摄和剪接工作。最后的成果与原来的剧本又有了不少出入,jas崔简直以“面目全非”来形容它,但也不得不同时惊叹于林泉的创造力。
许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经历导致林泉对很多事物的观感有变,内心一直压抑著太多苦恼困惑,因此他的艺术创造也反映了不少这些情绪的元素。影片最后取名“骷髅人”。
虽然众人对影片本身的评价甚好,对林泉的认真和用心亦表示十分赞赏,估计此作品多多少少也会为他赢得些许认可,但没人猜到,这样低成本,无大腕支撑的片子竟成功入选了国际瞩目的璃城影展,最后更赢得了其“特殊元素”单元的最佳影片奖项。
知道得奖的一刻,林泉高兴得紧紧抱著高胜寒,男儿泪不禁直直奔流,这些年的屈辱、不甘与无奈,全随著那些眼泪释放,千言万语,竟一个字也说不出。他努力多年,只盼能挨出些个成就,能让高胜寒骄傲地站在他身边,不再受千夫所指。这个奖项虽只是一个开始,将来的路或崎岖或平坦,但也总算争了一口气,有个交待了。
高胜寒感动不已,涕泪交集。看着台上领奖的林泉带泪言谢,看着他以真诚与热情赢得掌声,一切缠绕的困恼已被抛到九霄云外。即使只是这一刻,也应该纯纯粹粹属于林泉与她两个人的快乐。他做到了,而她也做到了切切实实地与他感受著同一口空气,分享著这份得来不易的光荣。
jas崔是个艺术人,不志在名利,但看到心宜的作品得到认可仍是相当兴奋的,自己付出过的一份棉力也算得着回报。然而看著林泉与高胜寒的深情相拥,又不禁隐隐抱憾,在这个欢乐的时刻,某个应该在此一同分享这份殊荣的人却不见影踪。
当晚他们与剧组一帮人在酒吧庆祝,乐极忘返。深夜凌晨,众人依然兴高采烈,实行玩通宵。
jas崔作为老板被灌得最厉害,双颊早已泛著红晕。
他喝下最后一杯酒,向众人摆摆手,混沌道,“我真的不行了,你们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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