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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明思
然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似醉非醉地走出贵宾房。
高胜寒见状扶他一把,笑道,“我送你上去吧,搞不好你摸错房门”
他们刚走出贵宾房,jas崔傻呼呼地笑,竟冒出荒唐的一句。
“你究竟还是不是他老婆”
高胜寒一愣,故作懵懂,没应答,扶著他走。
jas崔继续醉醺醺问道,“那些杂志说的是不是真的”
高胜寒被他问得心烦,她好不容易才将对顾文怀的思念暂置一旁,本来愉快的心情顷刻一落千丈。
jas崔见她不理睬,有点无趣,自顾自道,“我还没能联络到他你要不亲自打电话告诉他”
高胜寒扶著他摇摇摆摆进房。他一个栽倒床上,片刻便呼呼睡去。
她呆坐椅子,想了想,在他身上掏出手机,走出阳台,直拨千里外的人。
电话响了好一会都没人接,她看看表,该是差不多早上八点的时候了,他向来早起,这不正常。
她正要挂线,那边忽地传来沉倦的声音。
“jas怎么了找得我这么频”
高胜寒一怔,“文怀,什么回事怎么你听起来不对劲”
那边沉默了片刻,再传来的声音除了多一份诧异竟与平时无异。
“阿胜你怎么用了jas的手机,出什么事了”
高胜寒焦急了,说来说去仍是你问我我问你。
“他喝醉了,太高兴文怀,我告诉你,我们的片子得奖了特殊元素最佳影片如果你也在”
她急不可耐告诉他,但说着说着竟不由自主地哽咽起来。这是他们三个人的成果,却不能三个人一起分享。
“真的”
他亦不可置信,当初不过抱着用些钱令林泉重新振作的想法,入选璃城已是一大惊喜,估不到还真的拿奖了,“那的确是很值得高兴的事”
她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竟如此伤感,眼泪已急促滚下脸颊。
“我拍了好多照片,还有他们领奖的片段,回去即刻给你看。”
“记得也给爸妈看看”
高胜寒知他心意,心下一紧,无言以对。
“我要出门了,迟些见吧。”
她还没来得及说再见他已挂了电话。
呆站阳台,瞻望看不到的远处,让泪水风干。
又独坐一会,走进浴室,抹抹面,再恍恍惚惚回到喧哗欢腾的酒吧内。
她一踏进房内即被已有点不胜酒意的林泉一手搂著,往她嘴上狠狠吻下去。
众人即时一阵哗然,“再来再来”
高胜寒被弄得有点难为情。在场的多是旧同学、老朋友。林泉与高胜寒在他们眼中一直是一对让人艳羡又心疼的鸳鸯眷侣,所有人都盼著他们的苦恋能收成正果。
林泉满面通红,大动作挥手,“来都不是在这里来啊”
房内即时嘘声顿起,然后众人又继续嘻嘻哈哈。
看着林泉斑斓璀璨的笑容,高胜寒心里是安慰,是喜悦,是感激。已太久太久没见过他笑容里的阳光。
她又恍然大悟,彻底明白了顾文怀所说的最高的回报,看着在乎的人过得快乐,幸福,果然,是真正的金不换。
顾文怀瘫坐地上,体内的火刀在猛地拉锯,痛得他几欲昏厥。
还好,接了那个电话,虽已无力说话,但总算听到一件喜事。
这几天,他仿佛早有预感会有事发生。上天果然公平,实现了你的愿望之时亦得要你付出代价。
这次,他分明赚了。
他在剧痛中想像高胜寒与林泉的喜乐,从中得以宽慰,朦胧中不知过了多少时间。
欧维与吕曼玲从电梯走出,一见顾文怀单位的大门缝隙已心知不妙。欧维赶忙推门一看,即时皱紧眉头。里面的台凳全被推翻,纸张、垃圾、玻璃碎满地。
“顾文怀”欧维喊道,转身一看,已见那人偻著腰从浴室走出,靠墙不动。
吕曼玲立刻上前查看,忽然嗅到什么似的,脸色一变,“你喝酒了”
顾文怀一笑,“算是吧”
欧维忍不住吼道,“这是什么回事被爆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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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怀笑而不语。
欧维觉得一点都不好笑,“你这人怎么这么他妈的倒霉”
吕曼玲全没在意欧维的牢骚,挽著顾文怀的手腕,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文怀,先去医院做检查,随后替你报案,你走得动吗”
他点点头,有气无力道,“不用报警”
欧维一听便知另有隐情,暗下咒骂几句,二话不说,忽地一个爽快的将顾文怀横抱起身。
这举动令吕曼玲愕然之余更令顾文怀顿时清醒,错愕的双目盯著欧维。
“你我自己会走,放我下来”
欧维好身手,抱著一个跟他差不多身高的男人仍走得潇洒,不出数步已踏出大门。
“你省著点气用吧,我又不会吃了你”
顾文怀尴尬地望了吕曼玲一眼。她一直跟贴在侧,见他一脸难为情,耸耸肩,安慰道,“就让他威风一下吧。”
他无可奈何,也无气力挣扎,昏沉之际似乎很快到了医院,打了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他再次痛醒,一睁眼即见欧维站在床边,双手插著裤袋,板著脸,瞪著他。
“你好端端的又搞什么又去逞了是不是这样的破身体还敢喝酒想死啊顾文怀,你怎么就不能过得正常一点有尊严一点真他妈的比女人还麻烦”
欧维看来已憋了好一会,此刻见顾文怀醒来终忍不住骂他几句。虽然顾文怀不曾是什么熊腰虎背之士,但一向很会自理,生活健康规矩,那像现在这样如此不自爱看着老友如此不争气,他实在忍无可忍
顾文怀一脸木讷的望着欧维,似乎对他的说话没任何反应。
半晌,他转过面,低声道,“为什么就是死不去”
他的语气表情没半点怨艾之意,倒更像一个科学家极赋诚意地在研究一个奇怪的现象。
欧维简直被气得暴跳如雷,在房内踱了几回,忽然走到窗口,直指著窗外提声怒道,“想死那还不容易从这里跳下去,必死无疑”
顾文怀面无表情,随著欧维手指的方向望去,出神地看着窗外,一眨不眨,也没作一声。
欧维瞥了他两眼,一声不吭,大步走出病房。
顾文怀呆看窗外一片蓝天,忽然拔掉手上的针,撑起身爬下床,踉踉跄跄走到窗前,探头往下看看,往上看看,若有所思,面上挑不出任何情绪。
欧维气呼呼离开医院,对顾文怀这个顽固不化的死心眼已无计可施。
那人既如此不自爱,也不值得他去珍惜
回想以前,抽烟饮酒,豪迈不羁,他欧维不受拘束,也没人管得住,却竟然,被这个傻子“改造了”。往后不但杜绝夜生活,还奇迹地戒掉烟酒。想不到如今那人自己竟变了一堆烂泥,捡也捡不起。
他恍恍惚惚在街上流连,散漫的脚步不经意走进一间杂货店。
对著架上的香烟看了又看,木然掏出腰包,买了一包,随手擢出一支,才发现已不知多久没带著打火机或火柴。自嘲一笑,长长的呼了口气,一手握碎香烟扔掉,又步出店铺。
他忽然觉得外面的阳光十分刺眼,这几天可是这个夏季最热的几天。以往这个时候,他已在风凉水冷的地方避暑去了。
手机响起。
“曼玲”
“欧维,你在那里什么时候离开医院你带走了文怀吗”
欧维一征,心下顿觉不安。
“我自己一个人,我走的时候他还在病房,他”
他竟不敢说下去,那人,不会真的
“他不见了,到处都找不着,若是他自己走了一定要经过护士站岗,但没人见过他出入现在他的身体状况根本走不远,药效过了天气又那么热,我很担心,你说会不会跟他被爆窃的事有关我看要报警了。”
欧维整个脑袋都堵死了,他刚才真的不该说那些气话,他明知,那人是傻的
“欧维你为什么不说话有事”
欧维深呼吸一口气,低声道,“我一时忍不住骂了他两句,不过他当时好像也没什么”
“你骂他什么你们说了些什么”
吕曼玲焦急的打断他。
惯常酷得要命的欧维此刻竟然口吃吃,几乎说不出话。
“我我说他麻烦叫他去跳楼。”
吕曼玲啊了一声,不可置信,他说着荒唐,她听着更荒唐。
“欧维他是病人”
“你们快去找找,我去他”
可吕曼玲根本没等他说完已挂了线。
欧维拿着手机,后悔莫及,他曾理直气壮教训过高胜寒,曾肆无忌惮痛骂顾文怀的家人,但是,他刚刚做了什么
难道最终逼好朋友走上绝路的竟是他自己的两句气话,这不是天大的讽刺
车子飞驰在公路上,他的心越发不安。他想起吕曼玲说过,顾文怀上次陷入昏迷之后并没醒来的意志。
那人刚才昏头昏脑的,说不成一时受了刺激真会做出傻事。
他用力合上眼睛,集中纷乱的思绪,继续踩尽油门。车子很快到达顾文怀住所,里面空无一人,依然如离开时一样一片混乱。
欧维的侦查本能蠢蠢欲动,一双锐利的眼睛四处扫射。
此时手机又响起,他瞧了一眼来电显示,竟不敢接通。
“曼玲”
“欧维,找到文怀了他他真的自己溜上天台了,爬了房边的楼梯,幸好出天台的铁门刚好上了锁”
欧维的心跳仿佛停了一阵,难以言喻此刻交错的心情,就差那么一点,他便铸成大错。
“他现在怎样”
“很虚弱,发烧及严重脱水,估计能走到上去已是极限了,我也想不到他居然还有能爬了七层楼”
欧维没作声。有时他也很困惑,顾文怀到底是坚强的还是懦弱的。永远背著沉重的包袱,看到的尽头不是尽头,这样的人生,厌倦了,能怪谁
吕曼玲见他没说话,也理解他的心情,她知道,欧维为了这个老友已费煞苦心。
“欧维,你也不必太自责,幸好你及时对我说实话,不然我们也不会及时找到那里去,你心里不舒服,亲自向他说吧。”
欧维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
“还有,欧维,胰脏炎发作是很痛苦的事,有时用上最强的止痛药也不见效,很多病人都叫苦连天要生要死的,你体谅一下,不要一开口就骂骂咧咧,你比谁都清楚,他一直都是硬撑著,随时塌的。”
欧维又嗯了一声,难得的听话驯服。
吕曼玲似乎笑了笑,续道,“我已联络了心理科的同事,不过我估他又是敷衍两句了事,你作为他最好的朋友,你对他的谅解和支持是很重要的。”
“嗯,知道了。”
吕曼玲无奈一笑,她必须承认,这样一个出格乖巧的欧维真让人骂不出口。
晚上,欧维再次来到顾文怀的病房。他在门缝向内瞧了一眼,见吕曼玲正与顾文怀在说话,偶尔听见她一两声笑声,气氛似乎不坏。
他干咳一声,推门而入。
吕曼玲转过身来,朝欧维浅笑,轻松道,“欧维,你来得正好,文怀刚告诉我阿胜和林泉的电影在璃城得奖了”
欧维一点也不在乎林泉和高胜寒的事,但他明白吕曼玲的心意,即时扬眉一笑,十分高兴的样子。既然顾文怀替他们高兴,他也能替他的好朋友高兴。
“这么厉害什么电影什么时候放”
顾文怀一眼看穿欧维的造作,微笑道,“好像叫什么骷髅人,我也不清楚放映的时间,知道了通知你们。”
吕曼玲看看墙上的钟,抿抿嘴,“我要去巡房了,你们谈谈吧,”临走前不忘向欧维打了个眼色。
房内剩下他们两个人,欧维竟有点不知所措。多年的友谊,从未试过此刻的尴尬。
一向以来都是他教训顾文怀多,那人就只会静静的任他说个够,如今他自己做错事,反转来要道歉,忽然无所适从。
“欧维,很抱歉。”
欧维闻言,一脸错愕,垂下头,坐到床边的椅子。
“是我不对,不过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要是你真的出了事,我当真做一辈子和尚打斋念佛都还不清。”
顾文怀看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深感抱憾。
“对不起。”除了这句,他也不知还能说什么,他又犯了自私的毛病,差点儿害了他最好的朋友。
“文怀,为什么不是都放下了吗是你自己说的,要过新生活。”
顾文怀耸耸肩,从容笑道,“吃了药一时发傻,放心,不会了。”
欧维眯起眼睛盯著他,“一时发傻会偷偷爬了七层楼你就是嫌这里不够高,怕摔不死了是不是”
顾文怀故意忽略欧维语气中的严苛,轻松笑道,“欧维,人总要死的,有时身体难受起来会钻牛角尖,你明白吗”
欧维哼了一声,“你说得冠冕堂皇,我还不知道你你的忍功同忍者有得拼”他从暗袋掏出一份摺起的文件,“是因为这个吗”
顾文怀的眼神瞬间掠过一丝惊愕,看了欧维一眼,没答话。
欧维默默叹息,低声道,“这是你前年出院后买下的,上次你不肯看医生,是因为你根本就想死但又不能自杀是不是现在过了期限你就为所欲为了是不是”他摇摇头,仿若自顾自说,“你不是一时冲动,你也没当我是朋友。”
顾文怀沉默无言。欧维手里的正是他第一次出院后趁著康复之时买下的人寿保险,受益人是周顺雅,但关于这份保险的处理及执行,他只是向jas崔交待过,他委托欧维处理的事并不包括这份保单,那是因为欧维太机灵亦太懂得他。
他望着天花板,淡然道,“也不是特别想死,只是不想活。反正对我来说活著也没什么意思,要是死了比较划算,那就死了好了。”
他说得平静,似乎真的有个无形的算盘在脑袋里打得响亮,计算著生死得失。
欧维又满腔忾气,欲破口大骂,但想起吕曼玲的叮嘱,咬著唇,咽了。
“那你让我开开眼界,这是怎么样个算法,死了比活著还划算的”
顾文怀淡然一笑,“重文终于发现我一直骗他,他一直以为我受了高卓明的甜头,背叛了他和爸,昨天和几个醉鬼上来闹,灌了我大半瓶。”
欧维咬牙切齿,“那个死败家子真他妈的没良心”
顾文怀却从容续说,“我几次断他财路,他对我有所埋怨是意料中事,但他居然找到疗养院去了,还说妈很喜欢他。”
欧维敏锐的头脑已将顾文怀仅仅几句话迅速过滤再分析。所谓的死了更划算就是以死亡的方式逼使一切结束。世上一旦没了顾文怀这个人,顾重文自然也没啥好闹,高胜寒不会被滋扰,周顺雅也不会被牵涉。如今高胜寒与林泉志得意满,周顺雅往后的日子亦有了保障,单看账面,的确划算,尤其是用顾文怀那种傻人算法。
“那些人根本不爱你就算你死了你那个所谓老母也不会看你一眼也不会感激你一句”
“我不需要感激。”
欧维被他气得无言以对。面对著这人的顽固执著,他只能弃械投降。
他长叹一声,低声道,“曼玲说,她本来想介绍个朋友给你,但你考虑也不考虑就推了,为什么”
顾文怀盯著天花板,面无表情,“我自己知自己事,这样的破身子还要害了人家女儿吗”
“荒谬又不是得了绝症又不是做不了,有什么害不害的难道曼玲就会害人你现在就是需要一个人在身边盯著”
顾文怀没答话,依然望着天花板。
双方沉默一会。
欧维斟酌片刻,终忍不住问,“你跟她究竟离婚了没都大半年了吧”
“她没签。”
“那就由他们赔吧就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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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也是应该的谁叫他们的女儿通奸确凿,这还不该赔吗由他们赔了,以后你、她、那些性顾的,各走各路,永不相干”
顾文怀合上眼,良久不语。
“我的命不值那么多钱,搞成这样还要人赔,倒不如一早让阿胜嫁给重文。”
“顾文怀”
“欧维,叫医生”
欧维无可奈何,也不知顾文怀是想打发他还是真的痛得顶不住,唯有照做。
罗医生进来加了药,顾文怀很快陷入迷迷糊糊的状态。
欧维茫然待了一会,悄声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
46
46、第46章
这是一个高尚住宅区,不见市区鳞次栉比的楼房,夜间幽静,倒颇有几分鬼影憧憧的感觉。
今夜,一辆破破烂烂不知那儿来的面包车停泊在路旁,遭居民投诉,但因该处不是私家路,车里的人也没生事,警方也无可奈何。
深夜,街道上不现人影半个,偶尔经过的私家车飞驰而过,好像超速驾驶已不是罕事。
远处一辆保时捷跑车正高速驶来,面包车随即启动引擎,往前走了一小段,在一处巷口横身停下,似乎要拦腰截了那辆保时捷
跑车驶至,无可奈何煞停,车主蛮不耐烦地猛按喇叭。
未几,面包车内走出一个身材魁梧,身穿黑衣的男人,他没走近跑车,只是懒洋洋地倚在面包车身,双手插著裤袋,似乎颇有趣味的望向跑车内的司机。
果然不到半晌,跑车的司机便按捺不住,一脚踹开车门,气呼呼地走向黑衣男子,摇摇摆摆,醉醺醺的模样。
他伸手指著黑衣男子,刚要开口骂人,面包车两边的门忽然同时滑开,五六个大汉动作敏锐的从车内跃出,迅雷不及掩耳,跑车司机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两个男人挽起双臂,三两步拖进了窄巷,一下扔到地上。
公路上,两辆车即时已被人驶走。
跑车司机原本有点混沌的神志已霎那清醒,不断紧张地咽口水,睁大眼睛瞪着眼前逼近的一群黑影。小巷中没有灯火,从公路旁照进来的微光已被这一群浓密的黑影挡住,他惊慌得不由自主地颤抖。
“你们各位大哥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好像不认识各位”
那个带头的从人群中走出,在跑车司机面前蹲下,神情自若,似乎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顾三少,小姓欧,你不认识我不要紧,最重要我认识你,”欧维见顾重文怕得要命的样子,笑得狡黠,“我不单认识你,你大哥还是我老友,最近好像有人找他麻烦”
顾重文已全然明白,这人是为顾文怀出头的,那个病秧子居然还有这么一著
“啊那是一场误会,你都说了,他是我大哥啊,我们两兄弟感情很好,他很疼我的,”顾重文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指向自己的右腹,“我这个肝是他的,真的啊他很疼我的,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欧维伸手抚上顾重文上腹,即使不见任何凶器,顾重文已怕得几乎失禁。
欧维含笑,柔声道,“我还以为你忘了,来提醒你一下”他举起手掌,在鼻子前轻轻拨摆两下,嗅到顾重文一身酒气,眉头皱成一团,“三少,这个肝这么难得,你对它好一点”
顾重文连忙点点头,“知道,知道”
欧维有点无趣的与后面几个大汉打打眼色,虽然他深知顾文怀不愿见顾重文受伤害,也没打算以拳脚了事,但这个顾重文果然是欺善怕恶之辈,搞定此人比想像中还容易,实在毫无快感。
街外忽然传来煞车声。
顾重文在缝隙中看见面包车和他的跑车已被人驶回来。
欧维从容站起,沉声道,“你大哥救你一命,你若害了他必遭天打雷劈,你明白我的意思”
顾重文又连忙点头,“明白,明白”
欧维瞥他一眼,转身阔步走出巷子,一群黑衣人随即跟贴,他们行动迅捷,一晃眼,看似一堆烂铜铁的面包车已飞驰而去。
顾重文仍心有余悸,僵坐在地上不敢一动。
良久,他慢慢爬起身,细步走到巷口,探头四处张望一番才疾步冲向跑车,钻进去,踩尽油门飞车走人。
住院两天,身体仍未痊愈,顾文怀便要求出院。明天高胜寒会从璃城归来,他知道她必会第一时间找他。那天在电话中他已感觉得到她的喜悦和兴奋,而他也很期盼见到她开心的样子。
他早前替一个被冤枉奸杀的少年成功翻案。那少年家境贫穷,与单身妈妈和妹妹一家三口同住,而他妈妈刚巧在律师楼的大厦内做清洁工。她从一名女律师口中得知顾文怀生病住院,花了不少钱,买了好些参茸补品又熬了汤药让女律师转带给他。
顾文怀看着台面上大包小包的药材补品,心存感激之余,哭笑不得。
“不要看着我,我只是差使一名,送货的。”女律师举起双手,俏皮道。
顾文怀往袋内瞧瞧,叹了口气,“说真的,这些我不适合吃,留著也浪费了人家一番心意,不如你拿回去慰劳一下你的宝贝老公,要不替我还给李婶,麻烦你了。”
她无奈笑笑,“我不会弄给他吃啊,我帮你拿回去给李婶好了,但我知她一直很想找个机会表达心意。”
顾文怀点点头,“你替我谢谢她,转告一声我很好。”
女律师耸耸肩,“那就退货吧,不过文怀,你也确实要认真疗养一下,案先搁著,不要太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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