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邪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军
十几分钟,兆龙注意的那个大个头一人走了出来,站在了左边,不一会儿,一个、两个,八个,渐渐地只剩下了九个人站在原位置上不动。他们九个人被单独关在一个号内,中队命令二十四小时专人看守,不得大意,晚上值班严禁睡觉,以防不测。到了第五天晚上,尹指和汪中及娄狱政,带着狱医夏顿走了进来,大蒜头提着一袋奶进来,还有皮管,兆龙知道这是要强行灌进一些营养。
难兄难弟,患难之中见真情(43)
韩子昌头一个被叫了出来,走路已经开始打晃,身子挺虚,扶着墙缓缓地走到 道,尹指正色地说:“韩子昌,谁也不想给自己找罪受,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一些情况,这些人都听你的,告诉你,面子一分钱都不值,自伤自残不像以前了,国家法律给予了新的规定,同样受法律责任。你要是个爷们儿,就带头喝下去,并且承认错误,向全中队作检查,然后回号,担任一组临时组长,替我管理好,别出事。混蛋谁都耍过,分地方,你也不是傻子,看清形势,我尹志国说话算数,只要你不起坏作用,保证不与政府作对,带好你们班,集训完后,我亲自给你报减刑。”
带着浓浓四川口音的他,挺吃惊:“啥子,你给我减刑,说话算数吗?”
尹指严肃地回答:“以我的党性向你承诺,好好干,不出问题,板上钉钉。”
不得不佩服有着丰富管教经验的干部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所有的川犯都很顺利地进入集训,并验收过关。尹指没有食言,韩子昌被减了六个月,并且在此基础上,建立了三人行制度,其内容就是无论吃饭、上厕所,还是劳动,是名单上的三人必须同行,互相监督,出了一个人的问题,另外二人同担责任。
哈德门对易军说:“兄弟,共产党可够绝的,用上小日本鬼子的招数,联保联甲,株连九族,让咱们吃不了兜着走,都上上套。高,实在是高。”易军笑着说:“有矛就有盾,不然,怎么会打跑八百万军队,人的智慧是无穷大的,可以改变历史,创造人间奇迹。”
黑头说:“小四川也就这样了,没多大出息。”
兆龙不这么认为:“这刚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大头在后面呢,这只是显显山显显水,稀的歪的还在后面,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川犯的矬子个拉起车来很滑稽,也够为难他们的,上千斤的重量,压得腰跟虾米似的抬不起头来,有土坯墙挡着,远远望去,只见车动见不着人影。
没三天就招呼好几档子了,没有大油、酱油的菜本身就难咽,所以早晨起来的咸菜就成了上等好东西,可说起来狗屁都不是,就用白菜帮子或者用老黄瓜放盐腌的,人的需求降到了极限,为了它,可就引起了一场小小的战争。
以前川犯没来时,大家都有些钱,可以让哥们儿帮忙,买一罐酱豆腐可以吃上一气,可不是人人都可以这样,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依附圈里的生活伙食。谁知,概不论的川犯没等完面糊糊,便将腌黄瓜一哄而抢,小队大组长老满刚要说话,“倒流”的马赞跳了出来,冲着拿得最多的川犯万德新冲了过去,一把将盛着腌黄瓜的铁碗抢了过来:“问价了吗?这么多人,你抢了那么多,拔份,可轮不上你呀。”说着,倒进了自己伙食团的碗里。
九人之一的万德新可不是个善茬子,过来就一脚将碗踢到地上,沙子和黄土沾了满碗都是,咸菜吃不成了。马赞哪受过这个呀,突然猛击出一拳去,打在万德新的腮帮子上,没提防的他,一下子被打倒在地上,没等爬起来,又是一飞脚,人彻底倒下站不起...





邪性 分节阅读_49
情(45)
都都说:“这么折腾不是偶然的,说句不中听的话,这一阵子,队长也太注重生产了,兆龙不是买了录像机了吗?放录像,整天背监规,谁也背不进去,脸对着脸,不想事不惹事才怪呢,所以,我觉得让他们娱乐一下,缓冲一下气氛,连我们都感觉到每天神经特紧张,老想着,今天会出什么事?”从来不言语的四宝子插了一句:“替古人担心。”都都急了:“你这是什么话?”“好话,人话。咱就吃的这碗饭,你还能调个个,做队长的主。”气得都都直咬牙。
兆龙劝道:“都别斗,尹指只是问一问,咱们尽自己的责任,最后决定的还是他们。”
尹指站起来:“今天的建议都挺好,一定会采纳的。谭四宝,你这话可不对,应该多献计献策呀,我走了,你们各忙各的。”起身离去。
都都指着四宝子的鼻子说:“四宝子,在北京咱俩就没红过脸,今儿你什么意思?”让兆龙拦下,示意好好说。
不紧不慢的谭四宝卷了一棵莫合烟,慢吞吞地:“兄弟,哥哥我见得多了,警察翻脸最快,说你是就是,说你不是就不是,狗屁都谈不上,在他们眼里你不是人,你别火,听我说完。黑头怎么样,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警察有没有好人?有,少,咱们为他们做事,是为了多吃口好的,少点罪受,弄个减刑实惠。但咱们的身份是什么?罪犯,穿的是囚服,别一干上什么,就以为自己是队长,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卸磨杀驴的事还少吗,他不管你有多大贡献,一有个闪失,大班干活去,黑头的打,兄弟,对不起揭短了,我瞧着生气,烟供着,茶沏着,最后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为什么来新疆我一直闪着,站在高山上,望着这个人吃人的世界,没理可讲,除了吃饭、喘气、睡觉,你还有什么呀?不是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要提仗义二字,我谭四宝敢吹这个牛x,这不是拔份儿的时候,真要是污辱到北京人的利益上,我头一个冲上去。不是那么回事,得摆正自己的位置,远离是非,得知道自己多少钱一斤。不过你们放心,只要是杂务组的事,我绝不拆台,而且有事,肯定冲在头里,没二话。”
四宝子的话,让兆龙有了一番思索,觉得很多话很有道理,也是现实存在的,在这个国度里,每个人的压力来自于家庭,每时每刻都有可能生不可能的事情,理智地摆正自己的位置至关重要,他对四宝子有了新的看法,旁观者清,在这儿需要冷静,需要反应灵敏,需要周旋,需要防范,这比活在社会上累得很多,心累。
尹指是个人物,非常理智地采纳来自各方合理化的建议,辣椒开买,采买丰富,晚上录像一放欢天喜地,忘却不快和沉重,在保证完成第二天生产任务的情况下,竟然看到凌晨三点。令人惊奇的是,当天的产量,破了砖厂历史纪录,中队给予奖励,额一车砖,奖金五毛,用于各小队改善生活,不到十天,一小队吃上了红烧肉,所有的人都美美地吃上了大米饭,乱七八糟的事反而没了。真应该总结一下,以人为本,以理服人,以德服人,因为罪犯们都是实实在在的一个——人。
干妈来信了,告知易军已开始为他办理保外就医的手续,因为减刑,不知道要费多少周折,求人情怎么都是求,倒不如欠份大的,一步到位,并叮嘱他千万好自为之,切不可因小失大,等待机会,保重身体。
兆龙为自己的哥们儿高兴,易军安慰他,自己脱离苦海,兆龙的事就好办多了,干妈毕竟不知道这里面的内幕,如果熟知内情,是有很多空子去钻的。
信来没几天,易军就搬到圈外去住了,工作是打扫支队部卫生,替支队长和政委打杂,帮助小伙房招待来客,依然是个自由人,每二十小时点名报到一次,比自由犯更高档次的第一柳活。水涨船高,人编制是中队的人,而归支队长和政委单独支配,整个一个编外的二队长,小母牛倒拉车了。
砖厂恢复了正常的秩序,川犯们已经适应了高强度的劳作,不少人也和北京犯有了许多挺近的接触,都不是冷血动物,毕竟生活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同是天涯沦落人。
支队长的待遇可不低,早晨起来馒头必须是炸的,得喝小米粥,四种咸菜都是油汪汪的,一个凉拌荤菜,一盘油炸花生米,按理讲,他的司机跟他朝夕相处,关系应该很近,那也没戏,根本上不了桌,新疆就是新疆。中午和晚上都是六个菜一个汤的标准,政委也单吃,各吃各的,除非有客人来,政委才上桌应酬。
易军头一次自由自在出入大门,心里感到格外地痛快。早晨打扫完卫生,开始侍候老支队长,打洗脸水,送早餐,然后开始给各科室打一次开水。你说这地方够怪的,得按级别送,先是支队长,后是政委,紧接着是科级,先是大红人办公室主任杨得力,然后是狱政科长高严严、财务科长胥得水、生产科长李建国,依次排列,提前哪一个,都不高兴,得从上至下排下来,这地方讲究的是官级,官大一级压死人。
最让易军犯怵的是难得的惟一女娃——漂亮艳丽的打字员启凡警官。按照规定,只能敲门将暖水瓶放在地上,绝对不允许...




邪性 分节阅读_50
黑头开着玩笑。
哈德门笑哈哈地:“兄弟,搂着点,别往连队跑,让人敲你一竹杠,哥儿几个都救不了你。”
兆龙觉得有趣:“易军,在老虎嘴里混饭吃,眼力见儿得有,不过,只要抱住粗腿,那些小喽罗就不用拿他们当菜,怎么,一个人睡在外边有些不习惯吧,害怕不害怕?”
易军说:“反正挺别扭,刚出来有点不自在,这蹲监狱蹲出习惯来了,没和你们在一起,觉得特寂寞。连队的小卖部我去了一趟,整个一个窗口,巴掌大的一点地,没什么干货,提些现金,哥儿几个就方便多了,你们找人给我缝一个大兜,太明目张胆不行。”
“这不小菜一碟吗,衣服拿来,二十分钟交货。”都都拿着衣服跑了出去。
易军问:“怎么样,这些日子川犯还踏实?”
兆龙答:“还行,还算平静,不过呀,过分的平静不是好事,监狱里不打架倒不正常,反正哥儿几个正防备着呢,尽量平和,只要中队不较真儿,你好我好大家好。只是你,千万要处理好与干部的关系,别使性子,生冲突的可能性应该极小,客气点没亏吃,虽然知道你托儿硬,还得给他们些面子。武警要特别小心,别让这帮孙子玩坏,那枪子不长眼睛。”
“你们也要多加保重,有什么事需要帮助,千万别装大个的,哥们儿有点小特权,有权不使过期作废。一个人在大野地里走着,也挺棒,惟一缺的是你们这帮哥们儿。”
“没事就进来,他们找不着,你还省了不少事呢。”黑头吃着,话也不闲着。“这打杂呀,也够你一梦,以前是动动嘴,现在可要侍候他们了,你别扭不别扭?”
“还行,都挺客气,就是看不惯他们那三孙子样,点着头低头哈腰的,跟见了他爸爸似的,太势利眼了。他们活着也够累的,不小心,弄不好,真能够开回家去。”
“唉,有一天算一天吧,他们成天呆在这儿,跟咱没什么区别,除了吃的,再就是可以走走,但必须二十四小时待班呀。”
“得了,还是想想咱们怎么打过日子吧。黑头,去请示值班队长,看录像。”兆龙让他去组织,今天热得不行,插门准得出什么事端,看录像是上策,天凉了,觉也就踏实,一天也就混过去了。
圈里的事,难以预料,新疆的西瓜下来了,这鬼地方温差大,日照时间长,又是沙子地,特别适合生长瓜果,这新疆西瓜是又沙又甜,小队用奖金买了一批,分给每个人。就是这西瓜分配不均,才惹出了是非。几个破西瓜也没过秤,一个人四个,西瓜有大有小,差不多就行了,可在川犯眼里,就是个顶大的事。也怪老满,所有的川犯的西瓜,个大的赶不上北京犯个小的,你说能让人服气吗?第二天早晨起来,川犯没有一个出早操的,轮班的汪中急了,挨着支队部,要是支队长听见没出操,不急才怪呢,一急下令杂务组往外轰人,性急的黑头和哈德门喊了半天没用,就用手去拽,这一拽不要紧,川犯挤满了半个 道,将他们俩堵在了里面,前面的动手,后面的喊着打,兆龙带着人冲了进去。
“都他妈的给我住手!”兆龙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干吗呀,想造反呀?谁有种冲大门去,不冲就是全世界的孙子。还想干什么呀?把人给我放了,那是我的兄弟,不给面儿是不是?”
一个声音从后面阴阴地传来:“今儿这面儿还真不能给,也不好使。”
兆龙回头一看,是五进宫的万德新,他正晃着脑袋不紧不慢地说:“你们北京犯也太操蛋了,明知道是跟队长较劲,却偏偏你们出这个头,在外面是不是流氓呀?不但不支持我们,开口就骂,抬手就打,如果是过节,也就罢了,哪个圈儿不打架,就看不惯你们仗势欺人的鬼样。如果识相点,带着你的人赶紧滚,不服,你随便,怎么玩都行。”
难兄难弟,患难之中见真情(48)
看着那孙子猖狂样,兆龙刚要动手,拿着菜刀的手突然被人夺了过去,来人照着万德新的脖子砍去,万德新下意识的一躲,正好砍在他的肩膀上,由于用力过猛,刀已深深地嵌在里面,拔也拔不出来。来人迅从腰里拔出一把新疆产的匕直抵万德新的喉咙,喊着:“放兆龙和黑头他们出来,要不我弄死他,快点,给十秒钟,一、二、三、四……”
人放了出来,玩狠的人是易军,他本来是到大伙房领馒头的,支队长正要开早饭,听宝全一说,赶紧进来,正赶上万德新叫板,不容多想,快实施打击,救护哥们儿。
易军押着万德新出了 道,刀还在肩膀上架着,他一眼看见了支队长,高声喊道:“支队长,今天不要看任何人面子,事儿是我惹的,后果自己承担,就是让这帮川军看看,北京犯是不是个顶个的孙子,苦都是一样的,日子都是一天天熬的,而你们自己混不好想拿北京人开刀,没门,姥姥,只要我易军在一天,就容不得你们说三道四,动手呀。”边用匕顶着万德新,边说:“不怕死的上来,不是心挺齐的吗?孙子,你的仗义磁器呢?怎么都熊了?汪中,就是这小子挑头跟杂务组干的,交给您了。”说...




邪性 分节阅读_51
都这样,只要不惹事,能煽出活来,出了事能扛住了,有什么你就招呼吧。”话没说完,一个人用脸盆端来六个菜,也没盘,挺简单,放下就走。大良子说:“招呼你哥们儿都过来吧,我们全这样,没盘没碟,吃到嘴里就行了,开撮。”兆龙将几个哥们儿介绍了一番,开始小聚餐。
今年的棉花长得疯了,前边刚搞定,后面已长出来了,这几天从外地招了不少民工来新疆支援,都是坐飞机来的。棉花地里,穿什么衣服的都有,干这儿活的,大部分是女人,所以花衣服最多,在白花花的棉花地里,特别显眼,招得跟素瓜似的犯人纷纷抬头张望。而那边的女人也新鲜,望着从未见过的犯人,活也就慢了下来。
汪中上去给了跟前的占长奎一脚:“没见过活人是不?”挨了一脚的他老老实实往前移动着。“谁要是完不成今天的任务,别指望中队救你,一切都由棉花中队执行标准,到时候,可别说中队不管,这不比砖厂,得按这儿的规矩走。”听了他的话,所有的人都加快了度。
头三天的定额,人家中队给了面子,到第四天就和其他人持平了,这就意味着增加了三分之一的采摘量,必须达到每人三十五公斤。
还不知道厉害的川军还在慢悠悠地干着,而来过八中队的北京犯玩命往前突着,因为有警戒旗的限制,干到头又回过身,拾川犯的棉花垄,一看见对面有人接应,他们丫干得更慢了,有的人甚至一屁股坐在地上,抽上了烟。汪中要上前,被兆龙拦住了:“汪中,说没用,必须刺刀见红,他们才踏实。”汪中明白了。
晚上,专门为惩罚没有完成任务特意组织的三个操练队长,“迎接”砖厂的川军,“飞机”开着是没跑,动作不规范的可就遭殃了,这三个队长块大膘肥,年轻气盛,挥着的镐棒都带着风,打得是鬼哭狼嚎,哇哇乱叫。这帮人也精明得很,因为八中队也分了一百五十名川军,底下中队的概不论,早已传到他们的耳朵,任何的反抗是徒劳的,只得忍受此次饱打,明天还得重打鼓另开张,完成明天的任务。
人是高级动物,总要用智慧和聪明才智维护自己的利益,更何况这帮人精,第五天,花点子就出来了,而且还被现了,其实这是在八中队已经玩剩下的东西,让砖厂的川军拾起来了。在晚上秤重的时候,竟然有四十多个人往里放土坷垃,更有玩得狠的,放了三块砖头压分量,聪明的明者就是占长奎。
难兄难弟,患难之中见真情(5o)
回到院里,“飞机”不用开了,两个棒小伙子,向占长奎出了攻击,根本没用家伙,一顿铺天盖地的暴练,长达两小时。人是架回来的,打得绝了,不伤筋骨,完全可以出工,想就此歇工,没门。八中队没先例,不养闲人。第二天,占长奎就给赶出去了,这小子跪在地上拾棉花,拾得一点不比别人少。看样子,说教没成效,用比较直接的方法更实用,给砖厂中队的干部们上了一课。
也真奇怪,在这一个月二十六天的日子里,竟然平安无事,也不见队长进号,都挺踏实,完不成的,自觉接受惩罚,干完的,没有更多的话语,赶紧休息,养足气力,完成明天的任务。
等回到砖厂,老支队长已经退休了,来了一位年轻的监狱长,因为规范管理,称呼也改掉了,一米九十五的大个,整个是篮球队员的底子。新官上任三把火,借着司法部颁的新部长令,全面开展规范教育。
圈里就是这样,今天没这事,明天给你出那事,反正不会让你踏实,没时间胡思乱想。这次的活动还动真格的了,提出了:“干部要像干部,犯人要像犯人。”见着干部要说“解说词”,其实就是报告词,下级干部也要向上级干警报告。
这回提出来的“监狱要像监狱”就让兆龙和易军没当回事,犯人每个月的伙食是不是真的吃到嘴里面,是不是真的“严格执法,执法必严,违法必究”,社会的关系户是减刑的规则第一,而在圈里的第二减刑对象是经济大户,第三是不靠钱缘靠人缘的,脑子灵活的人,第四才是出大汗出大力凭着辛勤的汗水干出来的,比例名额就少得更可怜。从监狱就可以看到阴暗面,硬托是厅局级,差一些的是支队长、中队领导,平起平坐是团里边、派出所,剩下的就要与主管队长、小队长周旋,劳积评着,改造分加着,可你干一天、干一月,还不如中队大笔一挥的改造分比生产分差出十倍八倍,柳的人找个借口记个功够干活的干一年,如何平衡,没有平等,只有畸形怪圈土政策,这样一个环境如何摆正改造态度,堂堂正正去做人。综观从圈里出来的人有哪个敢说没挨过打、挨过骂,没干过活儿是一帆风顺,没受过气,永远高高在上的没有,一个没有,如果说了,那是吹牛x。
这不,兆龙就接到了负责新下圈的新疆犯的集训任务,还没两天,已经有四个队长求情要求他手下松些,让自己的关系户别挨打,照顾一下。这一拨下来二十五名当地犯,半玩不玩的真可笑。说他不玩吧,知道上贡,家里送的大油抢着孝敬,烟也整条的打过;说他玩吧,二十几个人天天打小架,总想争个一、二、三出来,等你给他两耳...




邪性 分节阅读_52
明对他说有人吞东西了,兆龙赶紧奔了去。川犯卢生吃着吃着肉,不知突然怎么触景生情,觉得一阵惆怅,一股莫名其妙的烦涌上心头,觉得异常撮火,将指甲刀、小铁钉一一送入肚子,这不,开始反应了,等到兆龙赶到时,这孙子正翻着打滚呢。
难兄难弟,患难之中见真情(52)
看着高明满脸惊慌的样子,兆龙乐了:“去,到大金子那儿要点韭菜,就说我说的,去吧。”不大一会儿,高明飞奔而归,将手中的韭菜递给兆龙。兆龙用很平淡的口吻对卢生说:“说你是个战士吧,你差得太多;往低了踩着你吧,十足的可怜宝贝。得了,说你真没劲,赶紧吃生韭菜,再喝些凉水,快点,赶紧动吧。”
卢生低着头,往嘴里塞着生韭菜,二十多根韭菜就着凉水下肚了,一小时后见成效。高明兴冲冲地跑过来:“殷哥,真绝了,指甲刀、铁钉全部屙了出来。”兆龙一笑,心说兔崽子,你才见过多大的天呀,且学呢。
易军正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剪贴着报纸,启凡警花拿着两个大的邮包走了进来。她气喘吁吁,激烈的起伏将胸部凸起部分带动,甚是诱人。易军抬起头视线正好与那部分平行,感觉不安,赶紧低头,可能女人都能感受到男人的目光,启凡咯咯笑了起来,既清脆又自然,让易军听得很舒服。“易军,你们哥们儿殷兆龙的邮包,真够沉的,透着是大户,该不是又孝敬哪个磁器队长的吧?”
易军没有抬头,专心致志地剪贴,随口吐出一句:“您看我们哥儿俩用得着这样做吗?”
启凡听着不顺耳:“嘿,是不是自我感觉特好?拿豆包不当干粮,为你,连我都严重违反条例,要是邮包里有枪、手榴弹怎么办?吃不了兜着走的是我。”
易军赶紧认错:“哦,启干事,您老人家辛苦了,要不要打个千,给您跪下呀?”
一句话逗乐了启凡:“这还差不多,跪就免了吧,快元旦了,给我寄几本好的挂历,如何?”
“这还不是手到擒来,给你寄十本够了吧?给您一个电话,就说我说的,让他们寄最好的,用特快专递,寄来。格格的话,就是圣旨。”
“你们北京人呀,就是油嘴滑舌,嘴甜。”启凡记下电话号码走了出去。
晚上,支队长招待师劳改处的王副处长,照例是摆了满满的一桌。最近一段时间,支队平安无事,支队长酒兴十足,充分挥了一下,易军估计他今天干掉了小两瓶。等客人一走,受了点风的他体力不支,倒在会客室,没办法,易军开始了搬运。这有感觉的人和不省人事的体重大不一样,死沉,更何况一米九几的大个,恰好政委申方赶上,这才安稳地扶他上床。易军刚点上一棵烟,董支队又吐了,赶紧又是拖地,又是洗,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踏实。
1...1011121314...2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