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军
“你烦不烦呀?告诉你,不来拉倒,爱来不来,就等半小时,多一分钟不侍候。”
“去,去,去,易军,我苏欣不知道是哪辈子欠上你的了,我得化一下妆,疯子似的,给你丢人。”
你还别说,易军一见到苏欣神采别致的气质,心情立马好了许多,由于目光太投入,看得苏欣特别不自在。
苏欣说:“小东西,你没事吧?那眼神直勾勾的,像个色狼。”
易军还是犯着傻:“苏姐,我怎么觉得你像个狐狸精,真的,越看越像,所有的男人不为你狂,准是有毛病。”
“我看你才是有毛病呢。刚才是盯着,现在是色迷迷的,跟吃了春药似的。”
易军说:“审美观点不同,别人是想入非非,我是欣赏,在小弟眼里,女神,绝对的女神,女人的优点你都具备,我怎么以前没现呢?”
苏欣真有点气急败坏:“你真是受刺激了,得送安定医院,说话着三不着两的,这才几天呀没见。我可告诉你呀,开开玩笑可以,要是真这德性,那你可就太不可救药。不过,话又退回来讲,能让你易军颠三倒四的人可不多见,能让我见识一下吗?”
易军这才停止攻击:“苏姐,承受能力太差,这点幽默都没有,玩不起别玩。”
苏欣骂他:“小混蛋,你看你还正常吗?心里痛苦,往外倒倒苦水,讲完心里也就痛快许多,还我玩不起别玩,这话应该我说,不怨天怨地,找原因就一个:指着自己的鼻子问自己,看来,男人的感情比女人还脆弱,这句千真万确,瞧你那个小样。”
易军自知无理:“得,您老人家圣人,伟大,小弟多有得罪,甘愿罚酒。”也不管苏欣有什么反应,三口气喝完三瓶百威,长长地朝天吁了一口,“生我易军者爹妈也,养我易军者姥姥也,陪我喝酒者苏欣也。”
苏欣说:“完了,看来今儿位置掉个,护花使者变成醉鬼,你这百十来斤,我还真搬不动,得搬救兵。”
易军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打住,永远没有这个景,我保证。”
“好,咱们走着瞧,别嘴上花活,你呀永远好强不服输,你清醒点,我跟你说心里话,咱俩一聚会,小酒一端,所有的不快全都甩到天上,真正的一种脱离世俗轻松的享受。不过,酒喝是喝,还得互卸包袱,已就已就了,今儿你充分挥,看你能翻多大的天?我就搞不明白,凭你的一切,会搞不定。不过,让姐姐看看,人家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哟,一潭泉水般明亮的双目,带着万般的无奈,冥思苦想,不可救药,不可救药。”
看着苏欣嘲笑自己的一举一动,倒逗乐了易军,他自己随口吐出一句:“孔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苏欣马上雄辩:“反对,普天下最伟大的力量是母性与母爱,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这句话虽然实用,但对于众多须眉男子的确不公平,可是凭良心说公道话,将女人引向深渊的,你说,是谁?”
易军很平静:“在社会的驱动下,金钱已不是普通的一张花花绿绿的纸,它是价值的体现,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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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雷打不变的举止,挡住了警察侦查视线,但是,大面积的排查并没有中断,只是一个个正在排除嫌疑,凶杀侦破陷入了停滞之中。
在易军精心策划的事件中,由于选人适宜,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他并不急于求成,此时开赌场无异自投罗网,圈里的忍耐使他学会了耐心等待。骚达子、锤子自然是公安局排查的重点,易军的巧妙安排,两个人都不具备作案时间,也排除了嫌疑之列,自然有吃有喝当大爷供着,看着那两个傻x得意忘乎所以的劲头,易军庆幸自己没向他们吐半点口风,其实,不但这两个混蛋不知道,兆龙他们所有的哥们儿都不知内情,易军根本就没有让他们参与进去。
当然,易军诡秘的微笑只有兆龙心知肚明,哥儿俩一对视,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废话,全都在各自心中。易军跟往常一样,跟哥们儿姐们儿哈吃哈撮打无聊的时间,但他并没闲着,脑子没有停止运转,思索着下一步如何进行。
黑头、都都、哈德门、宝全在易军的督促下,开始去驾校考本学车,依照他的意思,哥儿几个得有一技之长,他永远不可能给自己的哥们儿码瞎道。
而兆龙也听从易军的意见,买了电脑,学习电脑专业知识,他有费青青和叶月两位辅导老师,很认真也很刻苦,知识尤为重要,以前的观念需要更新,知识武装头脑至关重要。
易军聪明的怪异,前的作为,每走一步都让哥们儿获益匪浅,边实践边灌输思想,做的事都让哥们儿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易军算计中的实施开赌场之事,一是需要兆龙真得帮忙,二是想通过这件事让他活泛活泛心眼,于是挺真诚地恳求兆龙。
本身兆龙就是红脸汉子,加上易军说软话:“哥们儿,有事求助,给个面子。”
“酸什么?咱们之间还求?”
“想开个赌场,短平快,不伤筋动骨,不打打杀杀,愿者上钩,见好就收,算是帮忙。”
就这么着,兆龙也想缓解两人的误会,将已经租下来装修好的餐厅放下,连开业都没有进行,挺身而出,费青青自然更不在话下。
专用赌桌和用具以及专用纸牌已购进,万事俱备,好像人天生就具有赌的天性,跟俱乐部的老客户、会员们打招呼,反应强烈,但只欠东风,缺经验丰富的职业操手。
去广州的飞机上,易军对兆龙讲:“赌场向来被人视为偏门,富有浓厚的江湖色彩,如果说行船跑马三分险,开赌场则更是险象环生,绝非泛泛之辈所能成事。
“上次咱哥儿俩光临葡京,人家的赌场为何钵满盘满,有两个原因,你听我分析对不对?一是赌徒贪赌,滥赌,丫根本就不懂久赌必输的道理;二是赌场绝对有精心设计,没有过硬的窍门,还不关张,肯定赌场取胜的几率大过赌徒。
“据可靠消息,挺准,葡京的赌场,三分之一是做亏本生意,但其他的时间全部本本万利,绝对是经过周密策划安排的。咱们请的大仙是位老姐,很多地下赌场都是她的第一牌手,她洗的牌确实功夫高深,不管客人如何切牌,一般人轻易请不到她,听说已在收山隐居。”
兆龙说:“绑也要给她绑来。”
易军持反对意见:“只可智取,不可莽撞。这种人一般仗着手艺,傲得很,硬来坏咱们的大事,必须让她服服帖帖,心服口服,才能使得转她,你多看少说少动,看我的眼色行事。”
过东莞,走惠阳,在博罗止住,等了两天,宾馆里的兆龙有些不耐烦:“真够猖的,实在不行掏她。”
易军对他讲:“按理不应该,五叔的面子她必须给,如果我没有算计错的话,老姐是在考验她的新东家的耐性。哥们儿,你不知道,有绝活的人,考虑和观察事,有他独特的见解,他(她)们要不是怪人,能出彩吗?”
兆龙说:“那好吧,先按你的理解等等看吧。”他蒙头便睡,醒了就吃,吃完就是无聊地看电视,收播的还净是粤语,鸟叫的一般,气得兆龙怒火中烧,狠狠地将房间的杯子砸在墙上。
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25)
易军犯着坏:“砸,使劲地砸。”
他这么一说,倒让兆龙停止了泄:“我非得见识见识,这大仙是不是人变的。”
易军说:“光有雄心有胆量还不够,必须征服她,不过,你不行,天生不是女人的克星,能降住她,命都搭上也心甘情愿。”
兆龙说:“为了咱们的事业,你这个大情圣牺牲点感情,替哥们儿拔一道吧?”
易军嘴上不乐意,可心里非常得意:“半老徐娘,得盖张报纸,怎么我揽的事,都是见不得人的呀。要是再撞上个丑八怪,哥们儿这献身可就掉价了。”
兆龙不解地说:“这话怎么讲?”
易军振振有词:“自古没有十全十美的事,能耐人再加上容貌两全,这世上的便宜她还不全占尽了,没那好事。这人呀,只能占一样,您这一折腾,我也犯二乎,见面的时候,哥们儿得扶着点墙站着。”一连七天,哥儿俩像老婆等野汉,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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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输着钱的人一副模样,真够哭得过的,赢的人兴高采烈,两张底牌,天壤之别,易军亏您想的这招。”
易军丝毫不满足于现状:“小巫见大巫,这是最低级的阶段,比起那些呼风唤雨的巨人,咱们只不过毛毛细雨。”叶汉,我的心中偶像,少年试赌,青年管赌,壮年开赌,老年豪赌,中国当代赌圣受之无愧。
“老前辈一对特大招风耳,苦练名震海外赌场的听骰绝技,天生一股任性霸气,独傲赌门。前辈的威名远扬世界三大赌城:美国拉斯维加斯,欧洲摩洛哥的蒙特卡多,中国的澳门,他自己爱赌,赌瘾难戒,一生与赌为伍,不离不弃,是我的楷模。”
都都说:“听着我都有点傻,人家的命是天命,再说,大6能允许明目张胆地开?那全得乱了套,社会制度不同。”
不管都都表什么言论,易军一个人始终在亢奋之中:“人的智慧高于一切,在香港有两家著名的赌船,东方公主号和达利王子号,赌船驶离海湾,船上装饰豪华,并且向游客提供各种娱乐服务,包括健身房、游泳池、桑拿浴、激光视盘的播映,每天日进斗金,何等的大手笔。
“你们想象一下,公海上,水天相连,茫茫无垠的大海,摇摆着一条豪华赌船,五彩灯光与星月交相辉映,虽然此时万籁俱寂,辉煌的水上宫殿,承载着忘却时间的赌客,驶向各自的天堂和地狱。”
陶醉之中的他,无数次晃着脑袋,叙述着他的理想和希望。
猛然他眉头紧皱:“世界之大,我们的力量太渺小了,何时才有我易军出头之日。”说完,一头扎进他的办公室锁上了门。
不一会儿,叶月接到指令:“任何人不许打扰我,谁也不行。”
易军在里面闷了几个小时之多,又疯子般地跑到那影面前:“那姐,牌已洗好,兄弟牌。感受一下。”
“没问题,我唱牌你牌。各位,老板亲自出马,大家多多财,买定离手。”那影喊着。
易军一脸严肃的表情,专注认真着每一张决定输赢的纸牌,他自己此时感到特别神圣,犹如大侠一般,笑傲赌徒,满足感油然而生。
兆龙远远地望着自己的哥们儿,他的一切反常的举动,可能周围的人都不理解,也许永远无法理解,但自己非常知晓一切,一个人孤独无助时,不想让任何人分担,只有默默地自己承受,才能得到宣泄。
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27)
承受痛苦未必是一种坏事,通过忍受痛苦人们可以得到心灵上的解脱。
一场牢狱之苦,易军深有感触,人没有不怕死的,到了关键时刻,什么哥们儿兄弟,全是扯淡,正是把什么事情都看得特透,他展了二十几只“飞碟”作为自己贩毒的工具。
“飞碟”,顾名思义就是不明飞行物,他很得意自己的杰作,每个人都单线联络,谁也不认识谁,没有横向联系,一切听他的指令操作,控制全局。这些“飞碟”没有一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每次的交易他都化装出现在现场附近监督,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放弃,人货全扔,他根本不担心“飞碟”的后备力量,钱和暴利可以使许多人铤而走险。每个“飞碟”与他通话接受使命时,他会有十几个变换的电话卡号,通话时间绝对控制在八秒钟内,以防卫星定位仪的跟踪。
易军自己讲究诚信:“飞碟”的所得尽数放,决不克扣。深得“飞碟”们拥戴,而且负责任地告诫他(她)们,决不允许吸食毒品,一经现,重重惩罚。同时,他自己力所能及地尽量保护“飞碟”们的人身安全,由于他的细心,避免了几次重大的失误。
对于自己的行为,易军觉得没有对不起兆龙的地方,他深知贩毒的利害关系,正是因为自己勇闯龙潭虎穴,敢于承担后果,不想拖累自己惟一信得过的朋友,才采取这样瞒天过海的手段。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易军也知道早晚有真相披露的一天,但到那时,已经木已成舟,水到渠成。兆龙是个性情中人,无理的事他绝对不会做。易军自信,自己的良苦用心哥们儿终会理解。打消了一切顾虑,易军加快了疯狂聚财的步伐,但很有节制,贩毒一个高潮过后,马上静止,形成一段空白,他深知:风口浪尖不宜久留,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但决不放空枪。
易军深知自己某些计划中,也只有兆龙这样的人才能胜任,自己才能放心,胜算才有把握。同时,他怎么也想不通,像兆龙这样敢作敢当、两肋插刀,个性鲜明的人,不知有什么魔力吸引着他步步退缩,消磨意志,真是出了鬼了,令他百思不解,可眼前的事儿没他还不行,只好硬着头皮求见。
费青青是绝顶聪明之人,易军的主动上门必定有请兆龙出山之意。同时,她也十分明智地认识到无论什么事,都存在着危险,也许大也许小,都会让她揪心揪肺,但是她绝对服从兆龙的选择,而这也正是兆龙无所适从,敬佩有加于她的地方。
明知故问的兆龙边扎账边漫不经心地问:“大忙人,光临敝店,有何指教,多提宝贵意见,能人现身,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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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都都接过话茬:“她的学生遍天下,大押解那么大的动静,老太太动用特权,飞车追赶专列,愣是在站台上见了易军一面,份儿大了去了,牛x死了。”
芮蕊给了他一个小粉拳:“真的假的呀?”
易军挺乐和,没有言声,兆龙说:“蕊子,一会儿人就到,一问不就全齐了。”
费青青埋怨易军:“你也真是的,老太太做寿,人家里也得庆贺,偏得剥夺天伦之乐,还有,不亲自去接,没一点诚意。”
易军不以为然:“干妈有专车,公家的车不使白不使,使了也白使。”
费青青数落易军:“你们这帮子,全是思想极端反动,不可救药。”
易军开着不大不小的玩笑:“这帮子?包括不包括兆龙?”
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29)
“当然,少了他,你易军得死。”
“那就对了,承认就好,你老姐死心塌地地跟着他终身,我们不是好东西,那你呢?”
费青青让易军说得哑口无言,冲上去给了他几拳,正打闹着,一辆公安牌照的轿车驶上高台,从车上走下一位戎装整洁的老人,一头银梳理得整整齐齐,祥和的脸庞挂着微笑。
众人随着易军迎上前去,老人与易军亲切拥抱,她疼爱地抚摸着易军的脸:“儿子,还是老样子,怎么不见胖,瞧熬夜熬的,眼圈倍儿黑。喝,这么多的小朋友,瞧瞧,几个小女孩多俊俏啊。哪个是我儿子的?”
易军挽着干妈:“您瞧瞧,不了解情况,乱点鸳鸯谱,您儿子命苦,没人要我。这几位靓女都名花有主,阴盛阳衰,先介绍女同胞,费青青、安火丽、芮蕊、计纯文、叶月。铁哥们儿殷兆龙,黑头大号柴昆,哈德门大号哈庆生,都都大号都大利,史宝全我最大的哥哥,人称鲁智深。干妈,像不像?往这戳半个小山。”
叶月抱着一束鲜花献给干妈:“干妈,生日快乐,希望您喜欢。”
干妈连声道谢:“易军,干吗惊动这么多朋友,现在都特忙,耽误人家的时间。”
易军边移动脚步,边解释:“您说他们呀?这都是我的死党,我要不在一会儿,他们都得哭得死去活来。”
干妈嘴上唠叨心里别提有多高兴:“瞧把你能的,儿子,为了你,我把老伴都得罪上了,你姐说我偏心眼。”
“哎,不是毕业了吗?分哪个部门?”
“市检察院经济检察厅,整天绷着脸,没上几天班,已经得上职业病。”
一桌丰盛的宴席已准备停当,三层的大蛋糕摆在正中,干妈说出的话令易军心酸,同时也令他的哥们儿动情:“其实,吹蜡烛切蛋糕都是一种形式,孩子有这份心,就已经很知足。也怪干妈没本事,让易军受了这么多年的罪,委屈了孩子,咱没尽到责任。”
看见易军刚要张嘴,她又说:“军儿,让我把话说完。这孩子太好强,什么都要争一争,尤其是这一场牢狱之苦,改变很多,甚至充满了仇恨。我的职业和阅历决不会看错,这一切,既有社会的因素也有自身的毛病,如果我判断不错的话,请原谅我的冒昧,你们当中绝对有易军的患难朋友,有这样的结果那就很正常,因为,这符合易军的性格。
“易军能让你们这些好朋友参加我的生日祝贺,很感激,我想说的是,绝对不是说教,老太太也开放得很。”
易军说:“干妈交谊舞得过奖。”
干妈说:“既然大家今天坐在一起,是一种缘分,希望你们都活得自由自在,别人不争气,咱们得自己争气,怎么说来着?对,玩得妙,才能玩得好,这句话,你们听得懂。我特自信,易军为朋友肝胆相照,他的朋友也同样与易军同甘苦,共展。易军,不管你走到哪一步,你永远是我的儿子。”老太太一番激昂的话,赢得热烈的掌声,而易军更是拍疼了手掌,叶月一推他,马上醒过闷来,过去亲热地拥抱干妈,又是一片掌声。
费青青走过去:“干妈,今儿的主题就是过生日。易军,别犯傻,赶紧点蜡烛。哎,好,好,还有这根。好,干妈许个愿吧。”
老太太很爽快:“我的心愿公开,十年后,我们还相聚在此,一个也不能少。”
叶月将切好的蛋糕送到干妈面前:“干妈,您请。”
干妈微笑着接过蛋糕:“多么漂亮的姑娘,多有礼貌,这是你们谁的福气呀?”
易军赶紧解释:“这是我的朋友,叶月。”
干妈说:“现在的你们呀,真捉摸不透,见一个是朋友,见一个是同学,还是老同学,搞不懂,可哪有朋友同学挎着胳膊,有点太友好了吧。”风趣的话,又逗乐了大家。
黑头一点不分场合:“干妈,那天您追我们,我也在车上,您知道那份儿,拔大了,牛,真牛。”
干妈说:“嘿,我也是见易军心切,老人呀想得多,你们别介意,当时就想,没准这一走就怕再也见不着了,当时真急了,也顾不上许多,就是想见他。”
“您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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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做的都做了,自己没有理由再前怕狼后怕虎,他浑身轻松。
久经人民军队洗礼的母亲只重重地握紧易军的手,两个字很慢很轻地传到他的耳朵:“保重。”她非常清楚自己的儿子所要面对的是什么,人各有志,随他而去,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道路。
所有的忧虑全无,易军施展下马威给哥们儿摆了一个龙门阵,在他的办公桌上,码放着整整齐齐的人民币现金。
黑头说:“是分赃呀,还是分家呀?”
哈德门也说:“兄弟,这可要有点说辞呀。”
都都沉着脸:“兄弟,真是武大郎养夜猫子——什么人玩儿什么鸟儿,耍个性,玩的这又是哪一出呀?”
兆龙和宝全始终没有搭腔,只是冷冷地看着易军下一步的举动。从内心讲,兆龙已对易军的个性了解甚透,今天的阵势,准是有重大的事情要摊牌,易军向来是说在前头,做在后面,这是他的一贯作风。果不其然,易军非常严肃地指着桌上的钱:“一共是七百三十八万,不算海威的投资,这些,都是弟兄们的血汗钱,哪一张,都浸透着大家的心血。我准备更上一层楼,明人不说暗话,患难兄弟一场,都明白我话中的含义意味着什么。因为是过命的朋友,朋友不能害朋友,丑话往前面扔,肝胆照人,有愿意过踏实日子的可以撤出,没有什么寒碜不寒碜的,全都不是石子里蹦出来的,都有根有源,更何况,孝敬老家儿是咱们的本分,退出的,还是朋友,不过尽量守口如瓶,不要坏了哥们儿的大事,不仁不义不是汉子。”
黑头永远是头一个跳出来的:“兄弟,够实在,摆在明面上,有理有节,哥哥佩服,我声明,本人是一条道上走到黑,不可救药,只要兄弟瞧得起老哥不是废物,是我的荣幸。”
哈德门刚动嘴,被都都抢过:“这些人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但是,这话往前面说,够哥们儿,我是绝对勇往直前。”
哈德门:“易军,今天的做法,极对,老资格不敢摆,但结交的人不少,能有你这么一番用意的着实不多,足见坦荡之心。小子,还用哥哥表态吗?”
易军一乐:“兆龙,你就慎着吧。”
兆龙说:“你真的够歪心的,脏心眼子,这么严肃的事,都是人各有志,这不是逼上梁山嘛。好,既然把我推到前边来,我也实实在在,声明一:这份钱我一分不要;声明二:如果再不玩邪的歪的,需要我出力,在所不辞。要问为什么,很简单,也是两点:一是这钱拿得不踏实,二是拿这钱睡不着觉。所以,郑重宣布,我殷兆龙退出。”
此话一说完,立马引起轩然大波,除了易军一个人是在意料之中的,其他的人全部大眼瞪小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久的冷场让黑头打破:“我刚回来没多少日子,干得正欢,心气正足,哥儿几个又经历一场患难,按理讲不应该呀,兆龙,哥哥说你真得听着,在座的各位全都算上,全是真正的爷们儿,干与不干放一边,不能因小失大,毁掉哥们儿的情义。退三步讲,也没必要背着易军说,哥儿几个是投奔你来的,当然,易军兄弟也是仗义之人,做的事同样光明磊落,你再好好掂量掂量,我倒觉得你实属不该离开我们。另外,易军兄弟也应该点个正道,倒不是我黑头怕事,弄个正经生意也能混得相当好,哥哥我相信你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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