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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泠
为了减少泄题的途径,这一次顾玦让礼部尚书全权负责此事,连他自己都没有过目,也就是说,顾玦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份第一场的考卷。
题并不难,第一场考“四书”义三道,“五经”义四道。
顾玦盯着题目看了一会儿,略一沉吟,胸有成竹地执笔沾墨。
周围静悄悄的,大部分考生还在思考该怎么破题,第一场的八股文至关重要,必须仔细斟酌,反正一考就是三天,时间也不着急,即便他们提前答完了卷,也不能交卷,照样要在这里待足三天。
会试开始与结束的时间都是有严格规定的,在大齐朝甚至还有一年的会试,贡院意外失火,考官不敢开门,导致有五名考生葬身火海,可见规矩之森严。
顾玦其实第一天就答完了题,剩下的时间他都是在考察考场的环境,观察这些考生。
考场的环境实在简陋,不但不通风,而且茅房也少,只有每条考巷的尽头有一间。八月入秋,天气虽然比酷暑有转凉的迹象,但还是热得厉害,临近茅房的几间号舍全都恶臭不堪,令得那里的考生苦不堪言。
顾玦是个武人,对他来说,考场的环境与吃食是简陋,可再简陋也不会比战场差。从前为了给敌人设伏,他曾经在比这糟糕几倍的地方待过,所以这一次会试,顾玦一直是游刃有余的。
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就不行了,到了第三天,因为吃不好睡不好,号舍内又闷又热,有些考生已经熬不住了。
这不,第三天下午顾玦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昏迷不醒的老者被两个衙役抬了出去,其中一个衙役叹道:“我来背他出去吧,估计是中暑了。”
“我看也是,让外面的大夫赶紧给看看。”另一个衙役附和道。
对于这种事,这些衙役们也都见怪不怪了,每年乡试、会试都多的是考生因为各种原因晕厥在考场中,反正只要考生被抬出去,就意味着他失去了考试的资格。
“接着!”
顾玦忽然喊了一声。
两个抬人的衙差愣了一下,就见号舍中被人抛出了一个青色的小瓷瓶,其中一个衙役下意识地抬手接住了那小瓷瓶。
顾玦淡淡又道:“喂他吃一颗。”
顾玦丢出去的那个瓷瓶里装的是沈千尘改进过的紫雪丹,这紫雪丹不仅可以治疗小儿惊风症,也可以治疗中暑,是沈千尘特意给他备的几种常用药之一。
两个衙差协力合作,一人往那晕厥的考生嘴里塞了一颗紫雪丹,另一人弄了一杯凉水过来,勉强往他嘴里灌了一些。
说句实话,两个衙差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随便试试,所以他们也不会等太久,打算等数到“十”还不见人醒的话,就把他给抬出去。
当他们数到“八”时,那个头发花白的考生竟然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声,然后慢慢地睁开了眼,只是眼神还有些恍惚。
衙差们激动地喊了起来:“醒了!他醒了!”
那个晕乎乎的考生很快就醒过神来,意识到了自己身在何处,赶紧爬起身来,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回跑,激动地喊道:“我没事,我还要考!”
衙差们看着这一幕觉得好笑,再看顾玦时,眼神变得有些不一般,觉得这人倒是心肠好。会试取士一般有固定名额的,他救醒了一人,其实也等于给他自己增加了一个竞争对手。
宣举人的号舍与顾玦也只隔了两间而已,他也看到了这一幕,不由朝顾玦那边望去。
此刻,顾玦那间号舍的号帘又垂落了下来,将外人好奇的目光挡在了外面。
回想着从他与顾玦的前两次会面,宣举人的唇角不由翘了起来,心中发出由衷的慨叹:有这么一位英明的天子,将来自己若是有幸入朝为官,定可以一展抱负。
就算今科没考中,他也可以再去考来年春天的恩科。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了衙差们提醒大家交卷的声音,第一场考试就要结束了。
待酉时,时辰一到,贡院的龙门大开。
贡院外又是一片熙熙攘攘的人山人海。
考生们一个接着一个地从考场走了出来,不时有等候良久的男女老少朝某个考生蜂拥上去,热情地围着考生问东问西,大部分人都是在问考得怎么样。
沈千尘也提前候在了贡院外,目光灼灼地望着龙门方向。
考了三天试的这些考生大都是胡子拉碴的,身上的衣袍也像是咸菜干似的,狼狈又憔悴,有几个人蜡黄着脸,步履踉跄,感觉随时都要脚软地摔上一跤似的。
“九遐!”
终于,沈千尘见顾玦出来了,三步并作两步地朝他走了过去,笑靥如花。
------题外话------
今天高考,希望高考的童鞋和殷九遐一样全都考出好成绩!!!





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 番外18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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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天顾玦受限于考场的条件也没能好好收拾自己,只换了一身外袍,他的人中与下巴都冒出了青色的胡渣子,比之前天进场时的光鲜亮丽,现在的他多了一股子浪荡不羁、不拘小节的感觉。
就像是一个浪迹江湖的侠客!
沈千尘抬手去摸他脸上的胡渣子,因为指下扎人的触感,笑得更欢乐了。
在见到顾玦之前,沈千尘很担忧,怕顾玦这三天太辛苦,尤其看着那些弱不禁风的考生们从考场出来时都是满脸憔悴,萎靡不振,好像大病了一场似的。
没想到顾玦的精神很好,比起周围这些憔悴的考生,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仿佛他只是到此一游而已。
真好!
沈千尘的眼眸璀璨生辉,完全放心了。
顾玦体内的尸毒已清,身体也在渐渐地好转,从今天来看,他的身体状况虽还没到达他曾经的巅峰,却也远超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
沈千尘也问了和其他人一样的问题:“你考得怎么样?”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朝着停在不远处的一辆马车走去。
顾玦调侃道:“虽然还差两场没考,不过我瞧着就算中不了状元,给你挣一个诰命应该没问题。”
其实顾玦也就是针对沈千尘昨晚说让他中个状元才随口说了这番戏言,说穿了,就像画眉之乐一样不过是夫妻的闺房之乐。
沈千尘又被顾玦逗笑了。
他俩只是随口开个玩笑,可听在旁人的耳里,却觉得有些刺耳,太过轻狂。
几步外,一个着直裰戴纶巾的年轻举子不以为然地拂了下袖子,对另一个提着考篮的中年考生道:“狂妄!”
他这两个字就是针对顾玦的,显然也不怕被顾玦听到,声音一点也没放低。
他也是真的这么认为。今日参加会试的考生都是举人,能通过县试、乡试然后脱颖而出成为举人,已经是万里挑一,每一个举子都是天资聪颖、饱读诗书之人,可就算是去岁秋闱的解元也不敢担保说自己一定能中进士。
影响会试结果的因素太多了,考题的形式、考生的临场发挥能力、主考官的喜好以及这一科录取的人数等等。
哪怕一个人再通读四书五经,再有才华,也不一定能中进士,比如五十年前的首辅文进霖,文进霖二十岁就中了举人,其文采在当时的大齐闻名遐迩,可是此后二十年,文进霖一次又一次地进京赶考,都榜上无名,直到他四十四岁的时候,才一举夺魁,中了状元。
由此可见会试之不易。
顾玦不喜不怒,清冷的目光循声看了过去,恰在这时,提着考篮的宣举人姗姗来迟地从贡院里出来了,也听到了这番对话。
“王兄,何兄!”宣举人快步走到那两个举子身旁,生怕他们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赶紧转移了话题,“王兄感觉第一场怎么样?”
“宣兄!”那两人被转移了注意力,注意力集中了宣举人身上。
那个提着考篮的王举人忧心忡忡地说道:“今年的考题不简单啊。”
三人讨论着第一场的考题,渐行渐远。
顾玦与沈千尘走到了马车旁,相视一笑。
想到顾玦被人说狂妄,沈千尘只觉得有趣,直到上了马车,她还在笑。
“狂妄!”她学着刚才那人的口吻说道,只是同样的两个字由她说来,又是另一种味道,她的声音娇娇软软,不像斥,反而更像撒娇。
她并不生气别人说顾玦狂妄,因为顾玦本就是一个狂妄张扬之人,更重要的是他也有这个本钱。
有本钱的狂妄是自信,毫无自知之明的狂妄那就是自大。
见她一个人笑得自得其乐,顾玦也是眉目含笑,眼神缱绻,凑过去在她唇角吻了一下。
她被他的胡渣刺得有些痒,咯咯笑得更欢,用手去推他的肩膀,嫌弃地说道:“好刺!我们回去吧,我给你刮胡子。”
“不急。”顾玦却是摇头,“我们先去找个麻烦再回宫。”
沈千尘一头雾水,不过从他的语气中就能听出似乎是有好戏可以看了。
顾玦挑开了马车一边的窗帘,随意地击掌两下,紧接着,一个穿着青衣短打的年轻暗卫就出现在了马车旁。
顾玦低声交代了那暗卫一句,暗卫抱拳应命,又不见了。
马车很快就上路了,一开始因为贡院这一带人多,速度极慢,还没行人走得快,等过了一条街,才越来越快。
驶过五六条街后,马车停在了一家小酒馆外。
当顾玦与沈千尘下马车时,四个打扮成了家丁模样的暗卫也到了,全都给顾玦行了礼,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这家酒馆虽然不算大,客人却不少,大堂里七八成的座位都有人在喝酒吃菜。
顾玦与沈千尘迈进了大堂,四个暗卫留在了外面候着。
小二甩着一条长抹布迎了上来,脸上露出过分殷勤的笑容:“公子,夫人,里边请,可要雅座?”
顾玦没说话,目光环视着大堂。
沈千尘笑眯眯地对小二说道:“小二哥不用了,我们是来找‘麻烦’的。”她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致勃勃。
麻烦?小二有些懵,一时没反应过来。
大堂的那些酒客们也渐渐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越来越多的人朝门口的顾玦与沈千尘望了过来,其中也包括一个留着短须、微微弓背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本来只是随便看一眼,这一看,就觉得来人眼熟,怔了怔,于是他又多看了两眼,很快就想了起来:这不是那个什么殷九遐吗?!
中年男子来回打量着顾玦与沈千尘,这对年轻的夫妻长得实在是招眼,男的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世家子弟,这相貌、这气度都不是普通人家可以养出来的。他的妻子也十分貌美,举止高贵优雅。
中年男子立刻就意识到了,对方会来到这里绝对不是巧合,怕是冲着自己来的!
果然——
顾玦目标明确地朝那中年男子走了过去,从桌上飞快地拿起一个茶杯,二话不说就往对方的脸上泼了过去。
茶水与茶叶就这么当头泼在了那中年男子的头上与脸上,一坨坨茶叶搭在发梢,橙黄色的茶水滴答滴答地往下淌,把他的前襟也弄湿了一大片,仿佛落汤鸡一样狼狈。
中年男子随手用袖子擦了一把脸,脸色难看至极,与他同桌的一个大胡子指着顾玦的鼻子叫嚣道:“小子,你是想找茬吗?”
“找茬?”顾玦挑了下剑眉,“他卖假试题给我,我还不能来‘找茬’?”
那卖题的中年男子脸色霎时变了,他也记得这个人曾在自己这里买过会试的考题,后来考题临时换了,他也曾尝去试联系那些买考题的人,想要善始善终,这样,等来年恩科说不定对方还能再给他介绍别的买家。
但是,他并不知道所有买家的住处,有几个人没有联系到,“殷九遐”就是其中之一。
中年男子忙对那大胡子道:“一点误会,我和这位公子说清楚就好。”
他又低语了两句,那大胡子就走开了,先去了大堂角落里的另一桌暂坐。
然后,中年男子站起了身,对着顾玦拱了拱手,赔笑道:“殷公子,我可不是什么骗子,我在京城混了三十几年了,谁都知道我老虞的诚信。这件事是中间出了‘差错’,我会把银子退给你的。”
老虞只想息事宁人。
顾玦却不想他如愿,断然道:“不行。”
“我是按你给的题目准备的,过去这一个月等于是荒废了,现在第一场就没考好,你把银子退给我又有什么用,我像是缺三千两的人吗?”
当然不像。
老虞也是有些眼力劲的人,看这对夫妻身上的羊脂白玉佩与红宝石头饰,就知道对方不是差银子的人。
别说是区区三千两,就是再多十倍,对方恐怕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只要考题是真的。
老虞也是头疼,试着讲道理:“殷公子,是礼部在前天突然改了考题,实在是太突然,也不是我能预料的。我找不到你,也没法通知你是不是?”
短短一天时间,他能通知上大半的买家,已经不容易了。
顾玦毫不动容地冷笑了一声:“我只看结果,不问原因。”
这下,老虞也恼了。
他自认脾气够好了,道歉了,也愿意还钱,这人还想怎么样!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沉下脸,抬手指向了酒馆的门口,“你要是不想要银子,就赶紧出去。”
“殷公子,我可是知道你的名讳和籍贯的,你再闹,我就把你买考卷的事宣扬出去,到时候,你不仅保不住举人的功名,这辈子也别想要科举了!”
历朝历代,只要牵扯到科举舞弊中,无论是考官还是考生,都没什么好下场,比如三十年前的舞弊案中,就曾有六名朝廷一二品大员牵扯到案子里,全都被天子下令斩首,更有三十名考生被除掉了功名,终身不得科举,此案震惊了全国。
有道是,瓷器不与烂瓦碰。
反正他是烂瓦,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老虞下巴昂得高高,趾高气昂地冷笑着。
顾玦静静地看着老虞,好一会儿没说话。
老虞觉得对方应该是怕了,也认定了对方肯定会服软。毕竟这是学子们的软肋,现在“殷九遐”也就是这一次考不进,跟终身不能考相比,轻重利害显而易见,但凡聪明点的人都会明白。
“殷公子,”老虞又放软了语调,语重心长地说道,“明年春天就有恩科。距离现在也就是半年的事,你又何必这么着急呢?”
“你还年轻,才二十出头的人,有的是时间。干脆你就在京城多留半年,待到开春恩科时,我只收你一半银子……这一次你留下住处,万一有变动,我一定及时通知你。”
老虞自认他已经提供了一个对双方都有利的选择,认为应该可以把人给哄走了,于是就又坐了回去。
他摸出了一方帕子,拿帕子擦着身上、头发上与脸上的茶水,心里暗骂晦气。
“咣当!”
下一瞬,他身前的那张桌子就被人整个掀翻了,桌子上的酒水菜肴、瓜果点心全都摔在了地上,碗碟壶杯噼里啪啦地砸得粉碎,一地狼藉。
小二以及周围的其他酒客本来就在注意这边的动静,全都傻眼了,哑然无声。
大堂里角落里的大胡子霍地起身,眉头紧皱,往这边走了两步,想过来找顾玦理论。
沈千尘的眼睛却是更亮了,第一次体会了何为欺男霸女的滋味。
顾玦这掀桌子的动作仿佛是一个信号,接着,候在外面的那四个暗卫就一起冲了进来,训练有素地将老虞团团地围住了。
大胡子也看到了这一幕,犹豫地收住了步子。双拳难敌四手,这个什么姓殷的分明是有备而来,就是自己上前,怕也讨不了好。
老虞也没想到这个年轻的举子竟然带了这么多人来,傻眼了。
这里可是京城啊,这个并州人竟然敢在天子脚下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就不怕有人去报官吗?!
“打。”顾玦指着老虞,下令道,“敢骗我的银子,打!”
沈千尘点头如捣蒜。没错,该打。
四个暗卫立刻就动手了,其中一个往老虞屁股下的长凳踢了一脚。
“咯噔”一声,长凳倒地,老虞也惨叫着摔在了地上,一手磕在碎瓷片上。
小二生怕他们把自家酒楼给砸了,忙来劝架:“公子,有话好好说……”小二想的是,他们就是要打架,那也去外面打啊。
“我们赔!”其中一个暗卫直接丢了一个十两的银锭子给小二,然后又环视在场的其他酒客们,朗声道,“今天其他人吃的东西,由我们买单!”
那些酒客被扰了清净,本想叫骂,闻言也就闭上了嘴。有的人怕惹麻烦,立刻就走人了,也有一些好事者干脆就留在旁边看戏。
几个暗卫左一脚、右一脚地踢着老虞,把他踢得满地找牙,惨叫不已。
老虞只能抱住头,蜷缩着身子,护住要害,他的头发、衣裳全都凌乱不堪,比乞丐还要狼狈。
他一边叫骂,一边给角落里的那个大胡子使着眼色,示意他去搬救兵。
大胡子意会了他的意思,赶紧与其他几个酒客一起离开了酒馆,然后拔腿就跑……




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 番外19状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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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玦拉着沈千尘在旁边的一张桌子边坐了下来,还吩咐小二上了茶水、点心和瓜果。
他们一边吃,一边悠闲地看着老虞大呼小叫地在地上打着滚,他那张脸早就青一块、紫一块,额头还被磕肿了一片。
大堂里还有七八个其他的酒客,全都坐在那里看热闹,根本就没人去报官。
沈千尘慢悠悠地喝完了一盅茶,又让小二送上了一壶果子露,这时,酒馆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喧嚣声。
一个二十来岁、身着宝蓝色仙鹤衔灵芝纹直裰的年轻公子带着十来个大汉气势汹汹地出现在了酒馆的大门口外,这十来个护卫全都人高马大,凶神恶煞,一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架势。
那个去搬救兵的大胡子也在,指着顾玦的鼻子狐假虎威地说道:“韦二公子,就是他!”
韦二公子冷笑了一声,对着一众手下下令道:“给我拿下他们!”
围着老虞的四个暗卫这才停了下来,目光看向了韦二公子一行人。
终于得了喘息的老虞的脸上闪现一丝希望,恶狠狠地瞪着顾玦,觉得今天非要让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受些教训才好。
眼看着事情闹大了,那些看热闹的酒客们也不敢留了,他们甚至不敢走正门,生怕跟韦二公子这帮人对上了。
没一会儿,酒馆的大堂里就只剩下以顾玦等人以及堵在大门口的韦二公子一帮人,掌柜和小二吓得躲到了柜台后,心里暗叹:真真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顾玦淡淡地一笑,一个字也懒得说,只是抬手打了个响指。
四个护卫打扮的暗卫立刻就意会了,冲着韦二公子这一帮子人迎了上来。
韦二公子和大胡子站在酒馆外,没进去,为首的护卫怒喝一声,拎着拳头朝其中一个细眼睛的暗卫挥了过去,打算一拳头先打掉对方一颗牙,以此示威。
然而,他的右拳才挥出,就被那名细眼睛的暗卫一把捏住了手腕,对方轻轻巧巧地一扯一扭,“咔哒”一声,所有人都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下一刻,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几乎掀翻屋顶,但是四个暗卫毫不动容,纷纷出了手,招招都对准了这十来个护卫的要害。
这才不到半盏茶功夫,就见韦二公子带来的这十来名护卫都摔在了地上,抱着伤处打滚哀嚎。
老虞也傻眼了,坐在地上连连后退,直到背部抵上了墙面,退无可退,神色间惊魂未定。
韦二公子也意识到了,对方不是善茬,转身想逃,却被那细眼睛的暗卫拦住了去路。
“你想去哪儿?”那暗卫笑眯眯地说道。
韦二公子的脸色难看极了,额角冷汗涔涔,倒退了一步又一步,差点被门槛绊倒。
“长凌,”顾玦浅啜了一口果子露,把那白瓷杯捏在指间转了转,轻描淡写地说道,“把他们送去京兆府,状告他们卖假题。”
被称为长凌的暗卫抱拳应命。
老虞:“!!!”
韦二公子:“!!!”
大胡子:“!!!”
这帮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全都张口结舌,几乎怀疑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不是疯了。
没错,他的脑子肯定是坏掉了,考生买题可是会被取消考试资格的,不仅今年考不上,这辈子都别想参加科举了!
老虞咬了下舌尖,疼痛告诉他这一切不是梦。
他忍不住道出了众人的心声:“殷九遐,你疯了吗?!”
沈千尘闻言,却是笑出了声。顾玦一向很“疯”,否则又怎么会十四岁跑去参加乡试,十五岁又跑去从军,及冠后的现在登上了天子之位!
他一向随心所欲,做的那些事从来不是以常人的意识为标准。
暗卫长凌往前走了了两步,狠狠地往地上的某个护卫踢了一脚,威胁道:“还不起来!”
那十来个护卫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每个人的身上都挂了彩,一张张脸庞色彩纷呈。
这一刻,韦二公子几乎是恨上老虞,也不知道这个蠢蛋到底怎么找了这么个刺头当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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