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叹伶仃
事到如今,秦风已经不相信侯氏兄弟只是单纯的为了那不知真假的商路而来,毕竟太子如今声望一时无两,应该不会放任手下的人做这等自毁长城的事。
退一万步讲,就算只是侯氏兄弟利欲熏心,那他大可利用手中的职权,把自己直接抓到京兆尹衙门去。
名头也简单,里通外国不就是个很好的名头,若是再加点胡商劫掠百姓的私料,那秦风这颗脑袋绝对无法安然留在他的脖子之上。
要知道,侯业这个司法参军的职责就是专门帮助京兆尹管理刑讼之事的,他来处理秦风可以说是理所应当,甚至都无需禀报京兆尹。
而只要进了京兆尹衙门,侯业这个主场作战的家伙有一万种办法能够搞死秦风,说不定只需一碗凉水便可。到时候,秦家庄还有人能阻止他吗?
“兔子急了还咬人。”秦风望着秦华匆匆离去的背影,满脸狰狞道:“老子不是兔子,但谁若是以为老子能任人揉捏,那老子也得崩你几颗牙下来!”
...
晚饭吃的无比丰盛,秦风亲自下厨,做了一锅红烧肉。在这个没有炒菜的年头,食物基本全靠煮、煎、烤这么两三样,红烧肉的出现让婉儿直呼好吃,就差没把自己的舌头给吞下去。
不过秦风的兴致却不高,在匆匆吃完之后便径直去了里间。
“少爷这是怎么了?”
婉儿口中塞着一大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刘婉婷勉强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右手无意识地扒拉着碗里的饭,心不在焉道:“可能是这两天累着了吧。”
婉儿一听这话,小脸顿时变得通红,和红屁股没有任何区别。
可刘婉婷今日却没有心情调侃这爱听墙根的小丫头,径直放在被她扒拉的乱七八糟的饭,随着秦风的脚步跟了进去。
一进去,刘婉婷就看到秦风在摆弄一个奇形怪状的布包,里面的东西刘婉婷不知道是什么,放地上足有大半个人高,还有一条长长的带子,看样子应该能背在背上。
秦风听到脚步声,头也不回道:“婉婷,莫要担心,我今晚得出去一趟,顺利的话,半夜就能回来。”
“你出去干什么?!”
刘婉婷小脸顺便变得无比苍白,仿佛没有一点血色。他伸手拉住秦风的袖子,开口问道:“不是说附近有盗匪吗?你为什么还要出去?”
秦风看着她脸上的担忧,便露出一个微笑,拍拍她冰凉的销售,安抚道:“不是我一个人,还有朗叔,他的身手你也知道,那是能从大军之中杀进杀出的猛人,有他在,你还不放心吗?”
“我不许你去!”
刘婉婷紧紧攥着秦风的衣袖,任凭秦风说些什么都不愿意松开。
秦风本以为刘婉婷什么都不知道,可看这样子,她明显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苦笑一声,秦风握住刘婉婷的手,轻声道:“婉婷,难道你想我们坐在家中等死吗?”
刘婉婷紧咬下唇,两只大眼睛已经被雾水所笼罩,等了半晌,还是摇头道:“不。”
“那不就是了,迟早是要解决的。”
秦风将狙击枪背在自己的身上,准备起身,可刘婉婷却将他一把抱住了。
耳边的话带着绝望和迟疑,可最终却化为了无比的坚定。
“夫君...大不了,我回去求兄长和嫂子,再修书给父亲...”
刘婉婷自入了秦家之后,秦风为了照顾她的感觉,从不提刘家的事,也不许别人提,刘婉婷平日里也只会说说自己多受父亲的疼爱,可今天刘婉婷却不只提到了她父亲,还有兄嫂,看来...
刘婉婷感受到秦风的身体有些僵硬,连忙道:“夫君,不是你想的那样,兄长有些...懦弱,嫂子她本心不坏,只是陛下降罪秦家,又传出夫君疯癫的消息,这才让她...”
“如今我去求他们,他们定然不会见死不救的。”
秦风的身体一松,伸手紧紧抱住刘婉婷,笑道:“婉婷,我是你的夫君,是个男人。逃得过这一次,下一次呢,难道还能次次都逃?”
“你家夫君虽然是个纨绔,但却不是宫里的内侍,你想看自己的夫君成为一个懦弱的家伙吗?”
“况且这次的事,只怕泰山也...刘家陷进来没有任何的作用,说不定还会牵连刘家。”
这话不是危言耸听,秦风虽然没有具体打听到自己那个便宜岳父到底是什么官职,但这次的事已经从区区一条商路变得无比复杂,说不定是当年秦毅做官时候仇敌的报复。甚至若是再往深处想一想的话,会不会是皇帝想要赶尽杀绝?
虽说不太可能,皇帝也犯不着用这样的手段,但万一呢?
退一步讲,就算和皇帝无关,但这件事已经牵连到了太子,不管自己那个便宜岳丈的官有多高,难不成还能高过太子?
“放心,你夫君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不管是谁想捏一捏软柿子,那他就得准备好被崩掉一口牙!”
秦风走了,昂首挺胸,龙行虎步,婉儿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秦风,顿时被他身上那股气势所震慑,甚至都忘记了开口询问。
等到秦风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之后,后知后觉的婉儿才反应过来,急忙冲进卧房。结果却看到一脸失魂落魄的刘婉婷正瘫坐在床上,手中还拿着一把裁纸的小刀。
看到婉儿进来,刘婉婷无神的双目略微活动了一下,然后冷冰冰道:“婉儿,今天你也准备一下吧。”
“准备什么?”
憨憨的婉儿依旧没能搞清状况,她的小脑袋实在想不明白,刚刚三个人还在高高兴兴的吃着晚饭,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少爷走了,少夫人也成了这幅模样。
“剪刀、刀子,或者你怕疼的话就准备一条绳子。”
刘婉婷的双目毫无焦距地望着漆黑的窗外,无比坚定道:“我们就在这里等,等到天亮!”
调教大隋 第三十六章以身犯险
对于身后发生的事,秦风不清楚,或者说他低估了这个时代女人的刚烈程度。不过他却并没有太担心,若是一点把握都没有的话,他岂敢这么大咧咧的以身犯险?
不过走到大院中的时候,秦风还是楞了一下。
因为不只是秦朗,秦华也在,这倒还罢了,最让他意外的是魏徵竟然也在,而且手中还拿着一把菜刀。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秦朗有当年军中留下的长刀,再加上他那壮硕的身板,双脚不丁不八往那一站,一股大将之风便迎面袭来。
可瘦老头秦华竟然拿着一杆足有一丈长的红缨枪站在秦朗的旁边,配合着魏徵豆丁大的身高和手中的菜刀,这一老一少的组合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滑稽。
秦华的表情有些狰狞,他伸脚一踢红缨枪杆,就势用力一抖,耍了一个花枪,恶狠狠道:“少爷,谁要是敢动你,老奴这杆红缨枪也不是吃素的!”
魏徵没说话,但那张小脸崩得紧紧的,握着菜刀的右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发出惨白的颜色,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显然少年心头的怒火已经压抑到了一定的程度。
“都回去吧,有少爷我和朗叔就足够了。”
这两个人,一个已经四十六七岁,如果放在后世的话,这个年龄还可以勉强算作壮年的尾巴。可如今这个时代人们的平均寿命不过三四十,秦华虽然身体康健,但也是垂垂老朽了。另一个还没成年,十岁的年纪,再加上遇到秦风之前一直营养不良,不认识的,说他七八岁也有人信。
这样的两个人,就算带去能有什么用?
魏徵不为所动,这个倔强的小家伙眼中满是坚定,甚至比秦风的坚持更甚,看着小家伙的眼神,秦风心头一颤,转头对秦华道:“华叔,庄子里不能没人,旁人我不放心,必须由你来坐镇,万一...我是说万一那些人调虎离山,还得你组织人手,护住妇孺不是?”
秦华同样一脸坚定道:“少爷放心,老奴已经交代了家中那不成器的小子,若今夜果真有歹人敢来庄子闹事,那小子不要自己的性命也会保护少夫人逃跑的!”
得,这庄子上下都他娘的是属倔驴的不成?
秦风好说歹说,最后竟然不得不用脱籍相威胁,这才摆脱了一脸愤怒的秦华。
沉默的走上秦家唯一的骡车,魏徵将见秦风从自己怀中掏出一个形状有些怪异的小圆棍把玩着,正在他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那小圆棍射出的一道白光却让他吓了一跳。
“别说出去。”
秦风对魏徵微微一笑,这个弟子很好,很让他满意。这个满意不单单是指才华,而是品性。
有才无德的人数不胜数,别说老师,拿自己爹娘来换取荣华富贵的,青史上比比皆是,能守住本心的人才是少数,如今看来,魏徵毫无疑问属于后者。
对于自己这个老师能拿出各种各样的东西,魏徵早就不甚奇怪了,虽然一开始被那白光吓得不轻,但片刻便恢复了过来,有些沉闷的开口问道:“恩师,您为何不报官?”
“报官?”秦风忍不住笑道:“那柳咏德是京兆尹司法参军侯业的狗,京兆尹是个什么衙门,要为师来教你吗?”
魏徵摇摇头,对于这个时代的官制,他比秦风更熟悉,当下就道:“恩师,司法参军虽然执掌刑讼,但却不能一手遮天。”
“为师当然知道,京兆尹中定然还有其他官,可你觉得他们是与侯业亲近,还是与我们亲近?”
魏徵涨红脸道:“可是就算他们狼狈为奸,不是还有京兆尹吗?京兆尹不管,还有刑部和大理寺,还有陛下,难道区区一个侯业就能一手遮天吗?”
这个死性不改的小子,还真是让人头疼。
秦风本不愿让魏徵小小年纪便接触这个世界的阴暗面,可想到他以后终究是要做官的,官场上争斗之险恶,自己面临的这点情况还真无法相比,便以一种布道者的口吻道:“玄成,这个世界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我们来想一想,如果这件事先报官,又是状告侯业的话,肯定首先会落到侯业手中,对不对?”
魏徵点点头,秦家庄严格来说归阿城县管,可就算告到阿城县衙去,都无需侯业上下操作,这事还是得转到京兆尹衙门去。
看到魏徵点头,秦风继续道:“你想的肯定是就算这事被侯业得知了,他也定然不敢下黑手,对不对?”
“没错!”魏徵一脸笃定道:“恩师,这几日弟子一直在查阅开皇律,区区一个司法参军可没有定人死罪的权利,我们可以往上告,御史、刑部、大理寺,我就不相信整个大隋的官员都和那侯业是一丘之貉。”
秦风气得想打人,可看到魏徵那张倔强的小脸,便摇头道:“官场上的人是什么样,你清楚吗?”
魏徵摇摇头,从他记事开始,先是有父亲遮风挡雨,父亲不在了也有母亲做他的保护伞,哪怕一路逃难到大兴,他都没吃过什么苦,后来更是把自己关在那个小小的屋子里每日读圣贤书,官员是个什么样,他还真不清楚。
秦风放缓语气道:“官场上讲究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百姓们常说官官相护,这个词,对,也不对。说他不对,是因为官场上的那些人关系没那么好,争斗起来的凶残程度远远不是民间打两架能够比拟的。说他对,是因为那些官员也确实不会为民做主,他们会将这些东西暗中记下来,等到需要的时候,这些东西就是他们手中的利器,或威胁,或利益交换...”
说到这里,秦风似乎不忍心给魏徵灌输太多这种为官之道,便长叹道:“而在所有的可能之中,唯独没有为民做主,唯独没有嫉恶如仇这个选项。”
“为何?”魏徵满脸涨红,有些不信道:“恩师,天下之大,难道就没有这样的人吗?”
“自然是有的。”秦风长叹道:“可这等人不适合官场,还没等到升官便已经被排挤出了官场,纵然一腔热血,又能如何?”
秦风此刻想到了包拯,想到了海瑞,可这等人亘古少有,能够做到大官的更是少之又少,若非如此的话,包青天、海青天的名字又怎么会名垂千古呢?
物依稀为贵,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而且别看包拯、海瑞的名声好,当时的皇帝真的愿意用他们吗?未必。若非顾忌到民愤,只怕这两个倔强的老家伙早就不知道被埋在哪个乱葬岗了,想来这种人历朝历代应该不会少。
所以说,包拯和海瑞是幸运的,他们的名气成了护身符,否则的话,那些为帝王将相歌功颂德的功劳簿上将会失去所有的亮点。
那些自诩为君子的家伙更是乐意有包拯、海瑞这等人存在,甚至他们还会为这等人摇旗呐喊,毕竟当那啥还要立牌坊可是那些正人君子最为爱做的事。
最重要的是,有包拯和海瑞在,那不正好说明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是个废物,皇帝是累赘,大家还是安安心心让皇帝当他的泥胎,至于这天下,当然只有我们这些正人君子才能掌控不是?
马车中沉寂了下来,魏徵在想着秦风的话,他能够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热血正在奔涌,他想下车,想去皇城中问问那个被称为圣君的皇帝。
为什么会这样?
“滋滋...”
一声轻响让魏徵回归现实,他这才想起来,如今的自己可是要跟恩师去干一件大事...违法的大事。
他拿到秦风再次拿出一个圆棍,不过这个圆棍比刚才那个要长上不少,而且看起来有些恐怖,上面闪烁着蓝色的电弧,并发出轻微的声响。
“防身用的小东西,你拿着,遇到危险之后,你就打开这个开关,然后往敌人身上戳。”
秦风手把手教着魏徵电棍的使用方法,他可不想自己这个前途无量的弟子不明不白地死在外面。
少爷我后半辈子还指着你小子横行霸道呢!
“记住,死死戳在敌人的身上,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许松开,你也别去碰他,明白吗?”
将电棍交给魏徵,秦风掀开车帘,望着外面浓浓的暮色,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骡车的速度并不快,秦风也没给秦朗指什么方向,只是让他随意乱跑,但此时距离驶出秦家庄至少过了半个时辰,周围荒无人烟,甚至连一丝的光亮都没有。
“时候差不多了,你们也该来了吧?”
调教大隋 第三十七章半路伏击
“嗬!”
寂静无声的旷野之上,骡子那凄厉的叫声格外的清晰。
车帘掀开,秦朗已经拔刀在手,一脸肃然道:“少爷,前面有人,至少两个,就在左前方,官道的旁边。”
秦风点点头,没有任何的意外,在黑暗中散发着金属光泽的狙击枪被秦风放到了一边,如果没到万不得已的境地,秦风不准备动用这个玩意。
“小心戒备。”深吸一口气,秦风沉声道:“朗叔,若是我猜测的不错,前面定然会有陷阱,把骡子看好。”
秦朗点点头,没有多话,对方想让他们的骡车停下来,就势必得设置一些陷阱,这不算什么高明的手段。
随着骡车停下,四野之中除了虫鸟的名叫之外,再无一点声响,寂静的让人心中发慌。
狙击枪被秦风当成了望远镜,上面的瞄准镜有夜视的功能,如今的他在赌,赌对方不敢使用弓弩这等违禁品,否则就凭这四面漏风的破车,两把长弓就能把他们三人钉死在车中。
弓弩不像刀剑,这年头民风彪悍,佩刀带剑的不在少数,一言不合便拔刀杀人也是寻常,但弓弩却是被命令禁止的,私藏这种东西形同造反。更为重要的是,大隋不管长弓还是利箭,都有明确的标记,依靠这个寻人不要太简单,一查一个准。
而动用弓箭之后,势必也会引起更多的关注,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今日你杀的不过是一个罪官之子,日后是不是会瞄准当朝重臣,甚至皇帝陛下?
若是人人自危,那大隋还不彻底乱套,所以不管是谁,基本都没有动用弓弩的可能。
等待,漫长的等待,除了那头不知道什么情况的骡子还欢快地啃着地上的野草之外,秦风三人就如同木头一般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几个时辰,或许只有一刻钟,秦风不知第几次抬起一旁的狙击枪望着外面,秦朗侧耳聆听,然后两人异口同声道:“敌人动了!”
“准备。”
秦风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能感觉到自己握着狙击枪的手心中满是汗水。
秦朗死死握住手中长刀,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他有信心,不管来人有多少,凭借他手中这把饱饮无数敌人鲜血的宝刀,都能保护少爷无恙。
魏徵很紧张,他能感觉到自己全身肌肉因为长时间的紧绷而有些发酸,双腿甚至还在颤抖,但他依旧努力站起身来,靠在秦风的左近,保准能够第一时间保护他的恩师。
秦风轻轻来到车辕上,狙击枪被他放在了一边,左手死死握着抢光手电筒,到目前为止,他依旧不打算主动出击。
敌在暗,我在明,而且不知道敌人究竟有多少,主动出击可不算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慢慢的,大概那两个人也发现了情况不对,秦风已经发现了他们,所以他们开始不再掩饰自己的踪迹,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人在草丛中走过的沙沙声越来越近,无需夜视镜,借着那朦胧的月色,秦风在看到那两个模糊的人影距离十步的时候,毫不犹豫打开了强光手电筒的开关。
“朗叔,动手!”
凄厉的大喝在寂静的夜空下无比清晰,一道白惨惨的光芒突兀地出现在所有人的眼中,精准无比地笼罩了一个手持长刀的男子。
“啊!”
一声惨叫响起,强光手电筒可不仅仅只是为了照明而已,如果敢直视它发射出的光芒,最多五分钟,便能让一个人彻底成为瞎子。
秦朗也被这突兀出现的光芒吓了一跳,不过秦风并没有照向他,所以他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在秦风发出那声大喝之后,秦朗就如同一头猎豹一般窜了出去,十步的距离,不过两个呼吸便来到那名惨叫男子的近前。
手中散发着暗红色光芒的长刀已经举起,并且毫不犹豫地落下!
秦风的视力很好,虽说秦朗的背影遮挡住了手电筒的光亮,但他还是清楚的看到那把锋利无比的宝刀从脖颈斩入,赶紧利落地斩断了那名男子的脖颈,甚至连那白森森的骨茬都清晰无比。
另一个男子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和神鬼莫测的手段,顿时被吓懵了,在他得到的情报中,这秦风应该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子弟才是,甚至在刚刚开始的时候,他都认为不会有什么恶战,只需亮亮刀子就能让这纨绔子弟吓得屁滚尿流,可...
战还是逃?
一个艰难的抉择摆在了他的面前,战是一对三,虽然那个只有豆丁大的娃娃可以忽略不计,但秦风那神鬼莫测的手段却颇为让他忌惮。
逃,同样算不上什么好的选择,这里是荒郊野岭,别说城,连个村子都没有,找人救援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对方有骡车,虽说速度不快,但两条腿无论如何都跑不过四条腿,这里又是平原地带,连个能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心中一横,那男子径直朝秦风冲来,大声嘶吼道:“秦风,你今天死定了!”
“朗叔!”
秦风想故技重施,可那男子明显有了准备,早早闭上了眼睛,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向着秦风所在的方向狂冲而来,手中长刀乱舞,在手电筒的映照之下散发出森冷的寒芒。
秦风连忙拿起一旁的狙击枪,可说实话,虽然在仓库中练过不少次,但这东西近距离就和烧火棍没有任何的区别,至少对于秦风来说,没有区别。
因为他没有能够冷静到面对十步外狂冲而来的敌人时还可以冷静的进行瞄准,打开保险,扣动扳机这一系列的操作。
该死,快一点,再快一点!
秦风的心中在怒吼,可他的双手却在颤抖,平日里练习过无数次的动作在此刻无比笨拙,而那挥舞着长刀的男子已经来到了近前。
要死了吗?
秦风有些恨,如果自己不装逼,不带什么狙击枪,只带一把小手枪的话,此刻那张牙舞爪的敌人是不是已经成为了筛子?
“啊啊啊!”
就在秦风胡思乱想之际,一连串大吼突然响起。
魏徵浑身颤抖着,口中发出着毫无意义的音节,竟然从马车上一跃而下,手中举着秦风给他的电棍,双眼紧闭,但就这么无所畏惧的冲了上去。
秦朗惊呆了,因为这两个男子是从左右两边分别靠近马车的,距离虽然不算远,但也不近,他在斩杀一人之后想要回去需要不少的时间。可看着向敌人冲过去的魏徵和有些手足无措的秦风,他的双目顿时瞪得通红,双脚重重一踏地面,壮硕的身躯瞬间腾空而起,在车辕上略微一借力之后,仿佛一只翱翔在九天之上的雄鹰,恶狠狠地朝那男子狂扑而去。
长刀上还有殷红的血迹滴落,秦朗猛地一甩,锋利的刀刃就向那男子斩去。
我还不如自己的弟子,我还不如一个十岁的娃娃?
秦风勃然大怒,眼睛通红的他举起狙击枪,也不去管什么保险、扳机,就像拿着一杆烧火棍一般,狠狠向那男子砸去。
“滋滋滋!”
“噹!”
“去死!”
电流声,金属碰撞声,怒吼声交织在一起,响彻这片无名荒野。
魏徵身材矮小,他成功躲过了那胡乱挥舞的长刀,然后用秦风教授的办法,在电棍撞上敌人身躯的那一刻,用尽全力打开了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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