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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叹伶仃
蓝色的电弧在那男子的身上乱窜,本来一气呵成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身体不断痉挛、抽搐,而秦风的狙击枪和男子的长刀重重砸在一起。
最后赶来的秦朗长刀凌空斩过,又一颗人头腾空而起,滚烫的鲜血从断口处喷涌而出,淋了三人一头一脸。
“噗通。”
尸体倒地的声音有些沉闷,魏徵看着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身上都是黏稠的鲜血,浓重的血腥味无时无刻不往鼻子里钻。
“呕!”
魏徵趴在地上狂吐着,秦风的脸色也不好看,但有当初魏军的事打底,他终究没有吐出来。
强忍着喉咙的翻涌,秦风前去看了看那两具尸体,都是一刀斩首,断口整齐无比,这让秦风对秦朗的实力又有了新的认识。
要知道砍头可不光是力气活,如果技巧不够,没能找准地方的话,刀很容易被脊椎卡住,能够一刀斩首的,武力必定不差,这种人就算在军中也是凤毛麟角。
唯一可惜的是,尸体上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长刀的铭文也已经被毁去,想来出发之前他们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等了片刻,在确定附近没有别的敌人后,秦风捏着鼻子道:“此地不宜久留,一起动手,把这两具尸体弄到山里去。”
这年头山间的野兽可不少,两具尸体对它们来说可能就是一顿宵夜,任何的痕迹都不会留下。





调教大隋 第三十八章毁尸灭迹
秦朗牵回两匹骏马,喜滋滋地对脸色苍白的秦风道:“少爷,找到两匹好马,应该是那两人带来的。”
好马?
借着朦胧的月色,秦风果然看到秦朗牵着两匹高头大马,一黑一白,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个头和秦风差不多,体态修长,流线型的肌肉看起来十分漂亮。
这年头,好马就相当于后世的一辆好车,骑出去倍儿有面子,不像秦家的骡车,驶出去只有丢人现眼的份。
秦朗一看就是一个爱马之人,为秦风介绍道:“少爷,正儿八经的西域骏马,千金难求,这马要是放在大兴城中售卖,少说也得五百两银子一匹,最重要的是,它们还都在壮年,带回去能用好多年呢。”
对于秦朗的判断,秦风深信不疑,可就这么大咧咧的把马牵回去...看见一旁的魏徵若有所思,便开口道:“玄成,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魏徵开口道:“恩师,除非他们是真正的胡商,否则的话,这马上定然有印记,虽说派他们来的人应该能猜到是我们动的手,但弟子以为,还是不要留下证据的好。”
赞赏的看了自己弟子一眼,秦风心中暗暗点头,看不出来啊,历史上大名鼎鼎的魏徵竟然还有抢劫的天赋,不错。
“玄成说的没错。”秦风点头道:“朗叔,两匹马而已,秦家庄如今正是危急存亡之秋,小心谨慎些没大错。”
秦朗点点头,显然他能分得清轻重,虽说一开始没有想到,但听过魏徵的分析之后也没有再坚持,而是默默将两匹马系在了骡车的后面。
一片漆黑的深夜之中,一辆破旧不堪的骡车缓缓来到一座无名荒山的山脚下,配合秦朗、魏徵两人将尸体弄下马车,气喘吁吁道:“朗叔,你这砍人脑袋的习惯在哪学的?弄得血肉模糊的,还得费劲收拾。”
秦朗不好意思的笑笑,开口道:“习惯了,军中以首级记功,某当年嫌把人杀了再剁脑袋麻烦,便苦练这斩首的技巧,嘿嘿。”
得,你还能嫌自己的家丁太牛逼不成?
秦风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对魏徵道:“今晚让你跟来已经是破例,下面的事你无需跟着,就留在山下看马车。”
终究是个孩子,秦风可不想这位大才因为这件事留下什么阴影,这年头可没地儿寻心理医生来给他辅导。
说实话,秦风自己心里都恐惧的不行,魏军虽然是他下令杀的,可终究没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场景,可今天两颗人头在天上飘让他看了个清清楚楚,他两世为人尚且如此,更何况魏徵这个小豆丁?
魏徵没说话,可小短腿却没停,上前揪住一具尸体的衣衫就想往山上拖。
眼睛掠过那整齐断裂开来的脖颈时,瞳孔明显一缩,但脸上的倔强却没有消退半分。
秦风咧咧嘴,好嘛,原来害怕的就我一个?
不过这样也好,人变成尸体以后可会沉重不少,秦朗一个人抬具尸体不成问题,可秦风想要把另外一具弄上去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有魏徵帮忙,总算能轻省一些。
秦朗抗着一具尸体在前,手中还拎着两颗人头,随着他的动作,那两颗人头轻轻晃动,相撞,发出的声音在深夜里格外渗人。
秦风和魏徵两人拖着另一具尸体在外,耳边响起各种野兽的嘶吼,双腿都有些发软。
“少爷,听说这山里有狼群,还有大虫,咱们就丢在这?”
秦朗满不在乎的把尸体放下,然后回身询问,至于他口中的大虫,就是老虎,吃人的那种。
秦风点点头,在这个地界,他可不敢把手电筒照得太远,否则真有什么狼群、大虫顺着光源照过来,他可没地哭去。
“也好,把尸体丢进树林里,那两匹马也留下...朗叔,用不用给马也来一刀?”
“没那个必要。”秦朗摇摇头,似乎有些不忍心道:“马或许能躲过大虫,但定然逃不出狼群的包围,这么好的马,可惜了啊。”
秦风没觉得可惜,区区两匹马而已,想买的话大兴城里多的是,犯不着把这麻烦留在身边。
噗通几声,尸体和人头都被丢在了草丛中,秦风拿着强光手电筒当先开路,中间是小心翼翼举着电棍的魏徵,秦朗持刀大大咧咧走在最后,一行三人顺着来路向山下走去。
夜色深沉,黯淡的月光下,破旧的骡车缓缓的驶离了这无名荒山。
秦家庄的主宅之中,婉儿瞪着眼睛,有些无神地看着房梁上栓好的绳结,嘟囔道:“要知道是这么一回事,我就应该跟少爷一起去的,好歹死也在死在一起。”
“少夫人,人家说上吊死了的人都会把舌头吐出来老长,可难看了,到了地下,少爷会不会嫌弃婉儿?”
刘婉婷此时正在油灯之下奋笔疾书,根本没搭理婉儿的意思,以往那娟秀的字体此刻多了几分凌厉和决然,仿佛一柄柄刀剑一般跃然纸上。
“...小吏猖狂,云见逼迫,女儿谨记父亲在日之教诲,不敢或忘,今日当随夫君同去。唯一所恨者,未能为秦家留下一儿半女,秦家绝后,女儿之过也。女儿死则死矣,不足为惜,然太子门下不过一小吏便能让五品世家子家破人亡,此何等不公?”
“常言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然今日之事,如何?女儿听闻当今陛下乃圣明之君,大隋以仁义治国,然此等事,非亡国昏君、天下大乱时不可听闻。”
“太子爪牙猖獗,女儿虽死,然身至九幽,亦难瞑目!”
“望父亲今后保重身体,努力加餐,莫要为女儿挂心。女儿恐无法尽孝于膝下,今日拜别,再见无日矣。”
“少夫人,你要干什么?”
婉儿万分惊恐的看着刘婉婷停闭,拿出那把裁纸的小刀,连忙上前握着刘婉婷拿刀的左手,劝道:“少夫人,天还没亮,咱们再等等吧。”
“放开!”
刘婉婷喝了一声,可婉儿却根本不为所动,死死抓着她的左手道:“少夫人,天亮最少还有两个时辰,少爷吉人自有天相,定然能够安全回来的。若是他回来以后看见...你让婉儿怎么办?呜呜呜。”
凄惨的哭声成功把刘婉婷逗笑了,她无奈的摇摇头,道:“好啦,傻丫头,少夫人我不会寻短见的,至少现在不会。”
“真的?少夫人你可不能骗我。”
婉儿抬头,两只大眼睛里满是雾气,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真的。”
李婉婷点点头,神态无比的认真。
“可你拿刀做什么?”
婉儿不依不挠,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姿态。
“血书,听说过吗?”
“听说过啊,可是这和少夫人你拿刀有什么关系?”
刘婉婷有些无语,又有些无奈,半晌才道:“血书,血书,没有血怎么叫血书?”
“那...那少夫人用婉儿的吧,婉儿皮糙肉厚,血也多,少一点不打紧。”
看着向自己递出胳膊,一脸大义凛然,却闭上眼睛不敢看的婉儿,刘婉婷笑了,心中的怒火虽然没有彻底消散,但总算不是如方才一般,整个人崩得紧紧的,仿佛轻轻一扯就会崩断。
“用不着。”李婉婷摇摇头,道:“如果不用自己的血,去弄点鸡血来岂不是简单?”
“少夫人聪明,婉儿这就去弄点鸡血来。”
“回来!”刘婉婷喝了一声,对婉儿道:“乖乖坐在那里等着,要是夫君平安回来,自然皆大欢喜,若是...你我陪他一起上路,好歹也不孤单。”
说完,刘婉婷不再搭理婉儿,定了定神之后,用小刀在右手食指上狠狠划过,殷红的血珠顿时狂涌而出。
“轰!”
窗外一声惊雷猛然炸响,随后惨白的闪电划破长空,将屋内的一切照得白惨惨的,让人心中发慌。刘婉婷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但她还是无比坚定的将自己滴血的食指抵在纸上,就着那鲜血毫不停顿地继续写到:“不孝女婉婷,绝笔!”
“轰!”
窗外雷声不断,初秋的大雨倾盆而下,顿时将天地间的一切全部都笼罩在雨幕之中。
雨水尽情地浇灌着大地,乡间的土路变得无比泥泞,还冒着最后一丝绿色的植物们尽情舒展着自己的枝叶,略带贪婪地享受着这枯黄前的最后一次雨水。
“嗬!”
骡子那怪异的嘶鸣声突然响起,一辆破旧的骡车挟裹着吱呀吱呀的声响,无可阻挡地分开雨幕,径直冲入了秦家庄。




调教大隋 第三十九章复杂
“是少爷!”
婉儿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消散,可风雨之中的一声骡叫却让她猛然站了起来。
外面雷声隆隆,雨点砸在屋檐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但婉儿就这么靠在窗边侧耳聆听着,暗中祈祷着。
“叫啊,再叫一声...”
刘婉婷看着作妖的婉儿,不知道是不是她出现了幻觉,还是...
“嗬!”
不知过了多久,骡叫再一次响起,而这一次清晰不少,连刘婉婷也听到了。
“是少爷,一定是少爷!”
婉儿喜极而泣,也不管屋外正下着大雨,便想一头扎进雨幕之中。
“什么是少爷,难道你家少爷我叫得这么难听吗?”
这熟悉的声音,婉儿一头扎进那个被雨水淋湿的怀抱中,哭嚎道:“少爷,你可算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婉儿,呜呜呜...”
哭声代替了一切,刘婉婷看着桌子上那封写好的信,突然揉成了一团。她缓缓起身,可双腿竟然已经麻木,用手撑住桌子,可坚强了一晚上的泪水汹涌而出,重重砸在桌子上。
秦风带着一股凉风冲进来,看着那带着一抹血色的短刀和依旧挂在房梁上的绳套,一瞬间,他什么都明白了。
嗓子有些发干,眼睛有些发红,千言万语涌到嘴巴,可等秦风开口的时候,只化为了一句。
“婉婷,我回来了!”
刘婉婷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缓缓转过身来,看着浑身湿透,身上还布满血迹的秦风,就准备学婉儿一样扑过去。
“少爷,是少爷回来了吗?”
秦风张开双臂,准备将妻子迎入怀中,可屋外传来的大吼却让他脸上升起了一丝苦笑。
“华叔他们也担心了一夜,夫君应当先安抚人心才是。”
秦风点点头,刚刚回身,就见秦华已经带着几个家丁冲进了院子里,而他自己更是没有丝毫顾忌的闯入了房中。
“少爷,你可算回来了!”
“华叔,我没事,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吗?”
秦华仔细打量着秦风,虽说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可身上那大片暗红色的血迹却让人有些触目惊心。
“少爷,这血...”
“敌人的。”秦风不想让他们担心,所以转移话题道:“家中可曾有事?”
秦华连忙道:“无事,自少爷走后,老奴便亲自率人巡视,别说人,一只耗子都别想溜进庄里。”
“那就好。”
回来的时候,秦风一直在担心这个事,伏击他的只有两人,他不敢确定这是不是调虎离山之计,如果秦家庄真被人摸进来,拿刘婉婷、婉儿等人的性命来要挟他的话,这事还真有点麻烦。
所幸如今看来,敌人没那么聪明,或者说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秦朗那小子怎么也不给少爷打把伞?”
看着秦风湿透的衣衫和他身后颇为怨念的刘婉婷、婉儿两人,秦华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连忙想退出去。
可秦风却开口道:“华叔,这两瓶酒,一瓶给朗叔,剩下的那瓶给魏徵,朗叔那边无需担心,可魏徵...你一定要盯着他喝下去,不说喝完,但是得喝醉,明白吗?”
拿着两瓶撕掉标签的茅台递给秦华,其实秦风并不担心秦朗,那家伙就是一个杀神,乱军之中随意进出的人物,怎么可能杀两个人就被吓到?
倒是魏徵那个小豆丁让他颇为不安,古代人是早熟,可说到底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经历这么大的事,想来心中定然十分恐惧,醉上一场也好,起码能睡个安稳觉。
秦华抱着两瓶茅台走了,婉儿也不嫌秦风浑身的血迹,重新冲到他的怀中,哭得一塌糊涂。
“好了,少爷我吉人自有天相,区区几个小蟊贼而已,能把你家英明神武的少爷如何?”
劝慰了半晌,就在秦风口干舌燥的时候,却听到耳边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好嘛,小丫头竟然在他怀中睡着了。
“我先把她抱回去,回来之后再洗澡更衣。”
刘婉婷伸手揉着太阳穴,点点头,连忙吩咐一旁的丫鬟去烧水。
婉儿的卧房就在旁边,通房丫鬟虽然也带着个丫鬟的名头,但地位总是要高上一些,和况且秦风根本没把婉儿当丫鬟看,待遇自然是不差。
给婉儿盖好辈子,轻轻关上房门,秦风刚刚转身就看见了去而复返的秦华。
“少爷,魏徵那小子一杯就醉了,此刻已经睡下了,倒是秦朗那家伙一个劲的连呼好酒,老奴便自作主张把魏徵剩下那大半瓶也给他送去了。”
秦风点点头,52度的飞天茅台,对于这个只有几度、十几度酒水的时代来说,自然是好酒。哪怕放在后世,秦风一辈子恐怕都不会舍得花钱买这么贵的酒。
但秦风清楚,秦华是个稳重的人,他去而复返定然不是为了说这么一件小事。
“华叔,有事直说便是。”
秦华犹豫半晌,还是道:“少爷,这事老奴本打算烂在心里的,毕竟老爷走了,少爷基本也无缘仕途,说出来也没用,可如今...”
大雨倾盆,朦胧的月光已经彻底隐去,两人站在屋檐之下,隐隐感到了一丝寒意。
“老奴便直说了吧。”秦华咬牙低声道:“少爷,老爷当初被罢官听说就和太子有关,好像老爷不满意太子,言太子奢靡...具体如何,老奴当年也就是一个管事,虽说能帮老爷磨磨墨,铺铺纸,但这种事终究知道的不多。”
卧槽!
坑爹的儿子见识的多了,可坑儿子的爹...
话说到这,连秦风都不得不佩服他那个便宜老子了,你一个区区五品的吏部员外郎,人家太子怎么样,关你屁事,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再者说,如今的杨勇可不是那个后来失去杨坚和独孤皇后喜欢的废太子,你一个屁大点的官,而且还是北齐投降来的,上来就大大咧咧开口太子怎么怎么不好,你咋那么能呢?
可秦风有些想不明白的是,秦毅确实不知死活,可他还没那么重要吧?
区区一个五品官,纵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也应该没严重到要皇帝亲自下旨罢黜的程度。而且话往回说一说,官员们口无遮拦的不是没有,大嘴巴更是比比皆是,这种人往往还能得一个美名,叫诤臣,他那弟子魏徵就是其中的代表。说到底,这不算是个大事,朝堂之上,今天我喷喷你,明天你喷喷我,说不定扭头还一起下馆子呢。
可为何只有一个秦毅被罢官,难不成这其中还有隐情?
杨勇和杨广之争在历史上很出名,甚至不下于后来李建成、李世民兄弟的争斗,可如今大隋不过刚刚建立,杨坚虽然年纪不小,可身体还行,远远没到着急寻合适继承人的地步,怎么太子之争就已经这么凶猛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到目前为止,根本没有一个能和太子杨勇分庭抗礼的皇子,你上去喷杨勇,不是找死吗?
后来成为昏君典范的杨广如今还是晋王,年纪也就十五六岁,虽说古代人早熟,十五六已经可以算作成年,可就算杨广如今心中已经有了盘算,现在最重要的也是立功,提升自己的威望,同时拉拢人手,而不是命人喷杨勇吧?
自己这个便宜老爹是杨广的人?
秦风感觉自己的后槽牙疼,这他娘的都是些什么破事,前期的杨广确实算得上英明神武,哪怕拿秦皇汉武来比也丝毫不怵,秦毅就是因为这个觉得杨广比杨勇要强,所以想让杨坚废太子的?
一系列的推测让秦风的脑袋发懵,老实说,这乱七八糟的关系已经让他的心中宛如乱麻一般。
当然,他想这些,并非是准备给秦毅报仇,毕竟如今的他可以说是自身难保,还想为都没见过一面的秦毅报仇有点扯。他其实更想弄明白的是,自己这个便宜老爹究竟得罪了多少人,若是他们把这仇记到自己的脑袋上...
摇摇脑袋,秦风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都抛了出去,如今想那些不现实,柳咏德区区一个青皮便能让自己如此狼狈,若是真换成官场上那些又厚又黑的家伙,会是一番怎样的场景?
秦华走了,秦风一个坐在屋檐下,掏出一瓶茅台闷了一口,任凭那辛辣的感觉在口中回荡。
酒水很香,但秦风却始终能闻到一股人血的腥味在他鼻尖环绕。
“干他娘的!”半瓶酒进了肚子,秦风的眼睛似血一般通红,低声嘶吼道:“你不让老子好过,老子让你别过!”




调教大隋 第四十章入城
清晨,下了半夜的暴雨终于停歇,阳光尽情地照耀在被雨水滋润过的大地上,水汽升腾而起,白雾弥漫,让整个秦家庄宛如仙境一般。
揪心了半夜的两女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可起床之后秦风竟然不见了,这让刘婉婷和婉儿两人几乎要发疯了,她们深怕昨夜秦风的归来只是一场美梦,所以连忙找了秦华前来询问。
看着焦急无比的两女,秦华有些无奈道:“少夫人,少爷说要入城看望同窗,顺便采买些东西回来。”
“是吗?”
这话,刘婉婷不信,婉儿不信,秦华自己都不信。
毕竟秦风自从清醒之后的这两个多月里可没有去过城里一次,昨夜刚刚...今日便入城,只怕是另有谋划。
可想起秦风走之前的交代,秦华只能硬着头皮道:“少爷请少夫人放心,大兴城可不是荒郊野岭,他不会乱来的。”
得,这句话不说还好,可一说出来,秦华明显看到刘婉婷的脸上又多了几分担忧,这可真是...
不过秦华也清楚,这事还真没什么办法,不解决那柳咏德终究是个麻烦,虽说侯氏兄弟未必不会派出其他人,但朝廷命官终究不能肆意妄为,柳咏德这个小人物如今却成为了最好的破局点。
如果真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此人,至少能够告诉侯氏兄弟和他们身后的人,秦家庄并非没有一战之力,若是逼急了他秦风,就做好暴毙的准备吧!
大兴城外,秦风看着那巍峨的城墙,心中满满都是惊叹。
在后世,他见惯了高楼大厦,现代化的大都市也见识过不少,可看到这座雄伟的城池时,他依旧为古人的智慧和能力所震惊。
“听闻此城乃是陛下在前汉西都长安旧址上建立起来的,此等雄城,蔚为壮观啊!”
“咳...”魏徵轻咳一声,似乎有些不忍心,可还是老实道:“恩师,长安是长安,大兴是大兴,前汉之长安城就在大兴往西数十里处,如今叫长安县。如今的大兴城是陛下在原本大兴县的基础上重新修建的。”
卧槽!装个逼装大了?
不过这事秦风还真不清楚,他一直以为杨坚是在汉朝长安城的基础上重建了城池,并且改名叫大兴,原来不是这么回事,之前也没人告诉他啊。
“不错。”秦风脸色不变,点点头道:“为师只不过是想考考你的本事,这才故意说错,如今看来,不错,很不错。”
“玄成,你继续说说,秦以咸阳为都,前汉仍旧以长安为都,后汉随迁都洛阳,但长安作为西都,同样没有被放弃。一直到本朝,陛下以大兴为都,但不管名字为何,都城却始终就在此处,这是为何?”
对于秦风的话,魏徵如今已经到了深信不疑的地步,所以也没有去反驳他漏洞百出的借口,而是仔细思考起他的问题来。
“恩师,长安地处渭水两岸,沃野千里,人口众多,此其一也。”
“长安东有函谷关,西有大散关,北有萧关,南有武关,进可攻,退可守,先天便立于不败之地。先秦之所以能一扫六合,汉高祖之所以能击败霸王,都与占据关中密不可分,此其二也。不知弟子说的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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