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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孤独,虽败犹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刘同
当时节目部的总监卓玛站在我旁边看我哭了半分钟之后,说:“好了,哭好了是吧,跟我进去。”
我跟在她的后面进了后期机房,机房里除了有后期编辑之外还多了一位后期主管。卓玛问清楚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然后把一本小说放在了桌子上,对后期人员说:“以后刘同的包装提纲必须要给我完成,哪怕他当天晚上给你一本小说,第二天你也要给我包完,要不你就别干了。”
我站在她的身后看不清她的表情,不知道是微笑着说的,还是严肃着说的,其实那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只知道我在北京最无助的时刻,卓玛站了出来,用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给我答案,让我知道自己无须为工作而妥协自己的态度。也让我意识到,对于一个北漂的新人,最重要的不是简单的安慰或者鼓励,而是在他们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时候和他们站在一起。站在一起,比说什么、做什么都来得重要。
时间往前回放几年。第一年,第二年,第三年,泾渭分明的青春,像鸡尾酒,被一路上记得住又记不住的调酒师把弄在手中,晃动晃动,透过玻璃,最终能看得到清晰的走向。
21岁,我参加电视台的面试。主考官问我平时看不看电视。我说不看。他说为什么不看。我说学校根本没有电视。他说总得看过一两个节目吧。我说那倒是。他问比如。我说比如新闻联播。他问新闻联播的优点是什么。我说我看得不多,如果非得说新闻联播优点的话,那就是播出很准时,每天都是7点播出,很多人拿它来对时。后来我就面试成功了。可惜这位老师我再未见到过,想感谢他也没有机会。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渐渐忘记了他的长相和名字,只记得他用录取的方式告知我:你有一副有趣的脑子,请珍惜。我一直记得这件事情,他让我保持着自己的思维方式一直到今天。
一些人对我们做了一些事,有人只当是日常生活中的无心之举,有人却能读出一个轮回的历史。一些温暖,能让你在自己身上发光发热,传给他人。一些伤害,也能让你亮出胳膊,提醒自己何谓底线。
那时年纪小,不知道如何表达心中的感激,只能用记日记的方式留存,等到多年之后的某一天,装作淡定地说,你知道吗?那时你对我真好。说者有心,听者却早已忘记。也许对方根本没有觉得这是一件多么值得歌颂的事,也许这对于他们来说只道是平常,也许你并没有及时答谢,以至于在后来的日子里,他们只这么对过你一人。
我们常问为什么,沉下来,看一切,我们就是答案。
如果一辈子只能重复某一天
有一种孤独是极力挣脱随波逐流的自己,尝试做一些不合群的举动,一开始总会被人误解,经过这样的孤独,才有真正与别人不一样的底气。
“如果一辈子永远重复某一天,你愿意吗?”那时我还在读高一,来实习的男老师也不过是20岁出头,第一堂课问了我们这个问题。
“如果这一天,可以让我自己选择,我愿意。”他看着我,微笑着鼓励我继续说下去。
“我会选择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天,永远过下去,这样一辈子该有多好啊。”
全班都笑了,老师也笑了。老师招招手示意我坐下,接着对我说:“某一天,你再问自己一次这个问题,如果答案有所改变的话,就证明你开始不再为了生活而生活,而是为了自己而生活。”
这个场景连带着这个问题,一起埋在了我16岁的日子里。后来我考上了大学,参加了工作,开始了梦想的传媒生活。工作之前,每次在电视里看到有趣的节目、有观点的新闻、胸有成竹的主持人,我就会默默地问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和他们成为朋友啊?好希望以后能够从事那样的行业。后来终于如愿以偿进入了传媒行业,才发现好看的新闻似乎永远不是自己能够做出来的。
没有知名的采访对象,也没有劲爆的独家新闻,每天主编只是告诉我第二天有怎样的娱乐新闻发布会,有哪些人参加,我要做几分钟新闻。
于是提前一天约司机、摄像,第二天一早借磁带,上午赶到发布会现场,在主办方那儿签到,领200块钱的车马费,然后在观众席上坐两个小时,等着媒体的群访时间,每家记者问一两个问题后,散场。拿着主办方给的新闻通稿,花一个小时编辑一条新闻,播出。就这样,一天娱乐记者的工作结束。
刚开始还会积极争取第一个提问,后来一想,反正其他家媒体记者也会提问,被访者也会回答,我就直接用他们的采访算了。
刚开始还会交代摄像一定要拍摄什么镜头,后来约不到摄像也没关系,反正其他媒体的记者都会在,大不了就直接去问他们拷一份现场的素材。
后来,连待都懒得待,签了到,领了车马费就走人。反正一条主办方希望的娱乐新闻,无非就是拿着他们的通稿,加上雷同的画面,直接播出就行。就像很多公关公司的同仁说的那样:“任何节目、任何记者对我们来说没什么大的区别,都是宣传工具罢了,唯一的不同可能是各个媒体的强势弱势罢了。”
当我听到这样的评价时,愣了好一会儿。我想起高中那几年为电视做的几场白日梦,想起大学那几年为进入娱乐传媒所做的努力,先去电台实习,再去报社实习,最后再去电视台实习。一切的努力都是希望自己有一个不一样的工作,但却没有想到,那么多年的努力最后却被各种各样大同小异的发布会改造成“宣传工具罢了”六个字。
我把这样的疑惑告诉了当时的节目制片人小溪哥,他问:“你的昨天与今天有区别吗?你觉得你的今天和明天会有区别吗?”我仔细想了想,摇摇头。他继续问我:“如果你未来想在这个行业中出头的话,你觉得要具备什么条件?”“待的时间比别人更长?资历比其他人更老?”当我说出这样的答案时,浑身不寒而栗。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把人生翻盘的决定权完完全全交给了时间。
小溪哥看着我,笑了笑,“如果你自己每天都没有进步,只是在等待被人垂青或机遇的话,十年后的你与今天也没有区别。你们唯一的区别,就是你老了十岁,与思考诀别的日子更长了一些而已。”
我突然想起高中的实习老师问我的那个问题“如果一辈子永远重复某一天,你愿意吗?”那时我的回答是愿意,因为我愿意永远重复某一天的幸福。而现在我却疑惑了,无论快乐、难过,都不是简单的形状,都有别样的状态,如若沉溺于某一刻,无论是重复每一天的枯燥,还是重复每一天的幸福,对于人生而言,人的一辈子也仅仅只活了一天啊。
后来,我几乎再也不去这样的发布会了,而是自己报选题给制片人,做全省各个节目的幕后花絮。我开始去找各种关系邀约来湖南做宣传的艺人,哪怕是所有媒体都到场的娱乐事件,我也希望自己能做出不一样的新闻来。因为这种不一样,让我受到过表扬,也受到过批评,甚至因为这种不一样,节目差一点误播,但现在回想起来,和刚参加工作那几年比真的变得不太一样了。采访不到省级选秀的冠军,我就去还原他的生活环境;无法破解世界级魔术师的实景大魔术,我就通过慢镜头的方式破解他发布会上表演的小魔术,直至今日。
有人对我说:“刘同,你太不安于现状了,太好动了,不然你早就变得不一样了。”我不置可否,但每个人的人生只能自己负责,别人的意见顶多只是参考而已。如果一个人一辈子只能重复同样的一天,那该是世界上最寂寞的事情吧。
柔软是一种力量
有一种孤独是想笑却不能笑,想哭却不能哭,总有一个声音在耳边提醒着你:要克制,要坚强,要让他们觉得你不一样。你做到了,旁人投来艳羡和赞许的目光,你微微笑,微微发颤,微微地有一种只有自己知道的孤独感。
32岁过了几个月,照例开每周一集团领导会参加的例会。每周例会都会审一档公司的节目,那天刚好轮到审《中国娱乐报道》。《中国娱乐报道》是中国寿命最长的娱乐资讯节目,很多同事包括我都是看着它长大的。从2011年开始,国外模式节目风行中国电视业,资讯节目就像白米饭一样,不咸不淡,让观众根本提不起兴趣。看着同类型的兄弟节目一个又一个被叫停,我们还能在这样的市场上扛多久,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我们是清楚的,无论寿命还有多长,我们一定不能让它死得难看。
对照了很多国家的娱乐资讯节目之后,我们决定对节目进行一点改变——所有外采的记者必须要提问,如果是发布会,我们的记者必须要第一个提问,而且所有的提问不是问完就结束了,而是要根据被访者的回答多来几个回合。真相都是越问越明,随意一句就能搪塞的不叫采访,只能称为提了一个问。
在这个行业中,我们看过太多雷同的娱乐新闻,提问者问得凌乱,被访者答得官方。而我们要做到的是,把问题问得中立,不伤害艺人,但又让观众能通过我们了解到事情的真相,这是《中国娱乐报道》需要呈现的状态。
在这样的要求之下,有记者采访小s代言时问:“请问你每一次代言都了解过产品吗?”小s回答:“我当然都会有了解。”记者再问:“如果产品出现了质量问题,你会对此负责吗?”说话一向泼辣直接的小s突然变得有点语塞。大概过了大半年的时间,小s代言自己丈夫的胖达人面包,宣称纯天然的产品里被查出含有人工香精。现在再回头看之前的采访,你会发现每一个问题都有追问的必要。
韩庚要参演《变形金刚》的续集,所有人都在揣测韩庚的英文水平怎么样。记者问:“韩庚,你现在的英文水平怎么样?”韩庚回答:“在练习,现在练得还行,到时要跟导演和编剧对一对。”记者接着用英文问:“能不能随便和我们分享几句里面的经典台词?”韩庚笑着对记者说:“你是要考我英文吗?你再说一遍我听下。”记者重复了一遍:“can you share some of the lines from the movie with us ?”韩庚想了想,笑着对记者说:“你就放过我吧。”
这条新闻我很喜欢,我喜欢记者之前的准备,也喜欢韩庚的回答,有时候我们过于追求的答案其实并不如想象中精彩,反而有趣的提问、得体的态度,哪怕记者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回答,也会让整个新闻变得更有意思。
所以老板在提出审《中国娱乐报道》的时候,我是充满信心的。半个小时的节目很快过去,老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看完之后,说了一句:“再这么做下去,节目就可以直接停了。”
我有点不知好歹地接了一句:“我觉得还行啊。”我说的“还行”是指新闻中记者们的表现,而他认为的“很差”
只是节目的包装以及主持人的表达方式。老板突然就爆发了,用力拍着桌子对我说:“放屁!你睁着眼说什么瞎话,这能叫还行吗?老派的主持,难看的包装,连背景音乐都没有,什么叫还行?”
32岁的我。在全公司各个部门领导的众目睽睽之下,被老板骂了一句“放屁”。当时我的心噔地就提了起来,换作更年轻的时候,我应该会泪奔着跑出会场吧。
我不紧不慢,尽可能用平缓的声音回答:“我说的’还行‘是指记者们的表现,而不是节目的包装。我说的是节目的内容,只要把节目的内容改对了,其他的都好改。”
来来回回和大老板交涉了几个回合,竭尽全力想让他明白我的意思。这时二老板说:“我能理解记者们的努力,在所有资讯节目雷同的时期,人的不同才是最大的不同。把人培养起来,就不愁节目改变不了。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后期包装一定要紧跟节目内容,不然观众同样会认为节目一塌糊涂。”我看着她,点点头,深深地在心里吐了一口气。我一点都不害怕与大老板争吵,在坚持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这方面,我具备天然的胆量。可被二老板这么一说,我的脑子里嗡地一下积满了水。趁所有人讨论别的话题时,我立刻低下了头,眼泪唰地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止也止不住。一边流泪,一边脑子清醒地问自己——为什么会哭?





你的孤独,虽败犹荣 第17章 我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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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面对严寒,我们早已能够集气成冰,化冰为剑,胜利之后,蒸发得利落又无踪迹。可面对理解时,这些利器全化为水,流淌全身,需要排解。
2013年年初的时候,我还负责了一档求真类节目的制作。节目内容一句话便能说清——某某网络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中国,求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要么是当事人不配合,要么是检测机关不配合,所以有的时候为了得到准确的答案,我们的记者不得不采取偷拍的方式。
大染是记者组的同事,之前她是一档娱乐节目的主编,大概是因为娱乐节目无法满足她内心真正的新闻梦,又或许是躺在抽屉底下的记者证从未派上过用场,大染就跟领导提出要进求真类节目做一名普通的记者。
做娱乐节目时,她给我的印象极其深刻。无论遇到多大的麻烦,只要你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的第一反应都是:“没事没事,我们可以解决。”大染害怕领导对自己的节目插手太多,不知道是怕麻烦领导,还是怕领导发现更多的问题,但既然能够解决问题,大染似乎是一个挺有能力的主编。
调到这个求真类节目之后,大染几乎就没在节目组待过完整的一天,每天都带着摄像师出去拍摄,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便做了几个轰动的案例,比如免费旅行的陷阱,比如高血压治疗仪的骗局。
就在一切似乎越来越顺手的时候,突然有一天,一位同事慌张地跑进办公室说:“糟糕,大染偷拍伪劣化妆品分销商,好像被对方发现了,她在电话那头大叫了一声,电话就再也没人接了。”
因为担心对方会对大染和摄像师做出过激的行为,于是有同事从她的电脑里调出采访计划,有同事从她最后发回来的地图定位找到具体的地址,由于大染调查的是某个品牌,而她留下的地址是一个非常大的化妆品批发市场的地址,要在几万平方米的大市场里找到一家小门店,绝非易事。
所有同事,包括公司领导动用了各种关系进行营救。后来当警察找到制假地点的时候,大染带去的摄像师已在争抢录像磁带的时候被制假商贩叫来的人打伤,而大染则像刘胡兰一样用临危不惧的气魄一直在对抗制假商贩。对方问:“你们是哪里的?”大染怕给组里添麻烦,死都不说,反问道:“如果你们没做亏心事,何必在乎我们是哪来的?”
从下午三点一直折腾到大半夜。被抢的手机也拿回来了。后来我才知道,大染一直特坚强,对方叫了很多人,抢机器,抢手机,不停地威胁大染,她始终保持淡定,后来做笔录,指认打人者时也很淡定。直到当地公安局长赶来,对她说:“是节目组让我来接你们的”,她转身便流出了眼泪,她说那时才真正感觉到什么叫胸口插进了一把温柔的匕首。
这些年,见惯了彼此伤害,也曾经被亲近的人抓住七寸反击,总以为受的伤够多了,就不会再跌倒了。现实却是为了每一次的投入而付出了更隐秘的自己,于是又换来一批更新的伤口。
一个人的坚强不是看他外壳有多硬,而是看他的伤疤有多深。最终,我们把自己磨砺成不害怕任何伤害,却开始害怕一种创可贴式的关怀。
有时,柔软或许比强大更具力量吧。
对得起自己的名字
有一种孤独是读书的时候,最怕老师点到自己的名字,但比被点到名字更为在意的是,老师念错自己的名字。被念错名字的时候,大家哧哧地笑,那一刻感觉很寂寥。
办公区坐了很多90后的新同事,每天眉头紧锁,思绪万千。你偶尔喊一声他们的名字,他们反应时间不会超过0.01秒,并且伴着朝气蓬勃的洪亮声线大声回应:“到!怎么了?”
一两次还好,但当每一次都能吓到我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问:“你们是知道我要叫你们吗?我喊你们还没结束呢,你们就回答我了,要么就是你们有预知能力,要么就是你们工作太不认真了。”
小同事们红着脸尴尬地说自己今后一定会注意,转眼第二天,仍是这样。我只能叹口气哀求他们:“你们能不能放松一点啊,搞得我也很紧张呢。”
2013年最后一天,同事们在一家位于二层阁楼的小餐馆聚餐。菜没吃多少,酒早已十几杯下肚。手机收到几条新同事的短信,有人说:“同哥,谢谢你,最近的工作让我觉得很有成就感。你总说我有时兴奋过头,精神不集中,其实我是怕没能够及时回应你的需求,让你失望,所以才一直观察你在做什么。”
喝了点酒的我坐在座位上,看着手机里的短信,又抬头看着眼前热热闹闹的敬酒场面。突然就想到了2003年,刚毕业的自己,好像对于别人的肯定也是如此在意的吧。
2003年,我刚毕业那会儿,精神高度紧张,感觉自己进入社会的那一刻,整个人便变得毫无重量感,陌生人给我投来一秒的目光都能让自己镇定。
在办公室里,虽然手里做着自己的事,心里也像新同事一样惦记着所有人的情绪,一旦有人喊到我的名字,就会像弹簧一样站起来,大声说:“到!我在这里,需要我做什么吗?”
他们说我像打了鸡血,每天都像跳大神一样兴高采烈。听起来,有点像个神经病,那时我和小同事一样,希望有人在需要我的时候,我不会让他们等太久的时间,也不希望他们把我的名字当成一个语气助词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小学还是初中的时候,我很爱看一部叫《希瑞》的少女动画片。每次有人大喊一声“希瑞”的时候,她就会举起一把剑,立刻变身成女神的样子,就没有她搞不定的事。无论动画片的情节有多曲折困苦,只要一喊希瑞的名字,就意味着本集要圆满地结束了。
少年时的我,觉得名字就是咒语,念到时就必须显得不太一样。只是可惜成绩一贯不好,每次被老师喊到名字,我多数时候都是低着头,犯了罪似的,不敢让人看到自己的脸。工作之后,我听到名字便迎风而上,终于克服了多年的心理障碍。
对自己的名字保持高度的警惕,似乎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刚玩qq的时候,取的名字都是“蓝天sky”、“白云rain”、“海豚恋人”、“梧桐叶”什么的,把自己投射到一个想象中的形象里,在网络上扮演另外一个人。初识的网友说:“你怎么回事,怎么完全搞不明白你?”一旦别人这样评价,我就贱兮兮地觉得自己真棒!让人摸不透!好像让人摸不透是一个人最大的成功,但幼稚的我忽略了一个最大的问题:一个人连朋友都没有几个,还整天演戏让人摸不透,演给谁看呢?
了解到这一点之后,我开始让自己变得更像自己,不需要扮演另一个人,尽可能让有交集的人尽早地了解自己。被人更多理解,才是减少内耗的方式——除非你想一辈子都躲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的孤独,虽败犹荣 第18章 我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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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陆续有了很多的社交工具,我开始放弃用网名的想法,直接注册了自己的名字。每当看到有人还在注册“威尼斯的阳光”、“一生一世等待你”、“金戈铁马”之类的用户名时,我就会用刻薄的语言打击他们:“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使用,请问你是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是你打算要干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
曾和一位前辈聊到招聘新同事的个人标准,不约而同地说到了社交工具账号,如果应聘者不用自己的名字注册,好感度便少了30%——说明这个人还没有建立社会个人标签的意识。如果前十条微博大都是转发内容,而没有个人原创见解,好感度继续降低——说明这个人没有自己的价值观。如果这个人的微博大多数都停留在吃喝玩乐的层面,好感度基本消耗完毕——一个没有自己钻研方向的人,工作起来也应该是没有情趣的吧。
我似乎能理解,那些可爱的新同事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为什么一个比一个激动了。每个人都从沼泽而来,越过坎坷之地。只是走着走着就忘记了很多困难、很多事,忘记了一些不想随身携带的痛苦,只记得一些令人愉悦的回忆。我忘记了自己也曾经那么在意别人的期望,忘记了当时自己全神贯注的紧张感。
我试着把手机悄悄举过头顶,在熙熙攘攘的相互敬酒中,好几位新同事立刻扭过喝得通红的脸,远远看着我。他们的眼神在问:“怎么了?”我笑了笑,用眼神回答他们:“我只是测试一下,你们是不是真的那么在意别人的需求。”
我把手机放下来,换成一整杯啤酒,与小孩们隔空干杯。我想,多年后的他们一定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如我一般想起过去的自己,然后为自己干上一整杯吧。
一个对自己名字敏感的人,多少都是一个在意自己的人。我曾经担心他们会因为过分关注他人对自己的看法而迷失,现在发现多虑了。那些打了鸡血的90后同事经过那一段之后,渐渐地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如何与人沟通,对工作比其他人更加负责。名字对于他们而言,就是自己的商标和品牌,做不到如雷贯耳,也要赫赫有名吧。
2014.3.21
把时间浪费在最重要的事情上
有一种孤独是当所有人都在埋头解答一道公式时,你已经有了答案。第一次兴奋,第二次享受,第三次习惯了。之后,开始孤独。
我买了一本杂志,一直没有时间看。当终于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我想起还有一本杂志未看,便满心欢喜地躺在床上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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