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六郎新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石灰2011
龚军见势不妙,惊慌失措地嘶叫几声:“快撤……快撤……”
在激愤群情当中,龚军和两百多名城管狼狈不堪灰溜溜的撤离改河街。突出人群后,龚军回头对着杨六郎叫嚣道:“杨六郎,你等着,我一定到皇上那里奏你一本。”说完这句话,龚军加快逃跑的速度,如旋风般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
走出改河街,进入东城开发新区,前方人声鼎沸,围满了数百人。排风喜道:“六哥,有热闹看,咱们去瞧瞧。”拉起杨六郎一路挤进人群。
一座破旧的房屋前,站着一名肥头大耳神气活现衣冠楚楚的大胖子,正自指挥着一群制服上印着“拆迁”两个字的人冲进屋里强搬东西,旁边几老几少好似屋主的普通百姓绝望的哭啼着,试图阻挡拆迁人员的行为,不是被拆迁人员一脚踢翻就是被强行拉住。
拆迁人员从屋里搬出东西粗鲁的往外乱丢,那位大胖子在一旁得意洋洋的嘀嘀咕咕:“妈的,让你搬你不搬,非要老子来硬的才甘心。你们这些刁民啊,说到底就是一个字贱,敬酒不吃吃罚酒。”
几老几少屋主在一旁边哭边骂:“你们这些天杀的,说拆屋就拆屋,连强盗都不如啊,你还让不让我们这些老百姓活啊。”
围观的群众轻声议论纷纷:“这些拆迁办的人太野蛮了,简直就是一群畜生。”
“咱们老百姓当真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啊。”
“典型的官商勾结。”
……
杨六郎看得纳闷,也听得纳闷,问旁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旁边的观众告诉杨六郎,那位神气的胖子是汴京城十六家妓院的老板,名叫包二来,背地里人人都叫他包二*奶。他想在这里建一家全京城最大的妓院,给屋主十两银子,命令屋主搬家,并扬言开此妓院乃朝廷批准,说什么你也得搬走。屋主觉得十两银子太少太不合理,拒绝搬家。结果,包二*奶找来拆迁办的人强行拆房。
说话间的功夫,工作效率神速的拆迁人员已将屋里的东西搬光,一个个抄起大铁锺准备上前砸屋。老少屋主见状,奋不顾身的上前拉扯住拆迁人员,愤怒地大吼:“我跟你们这些畜生拼了。”
拆迁人员身强力壮,屋主非老即少,哪里是对手,三两个便被擒下。到了这种田地,屋主明知自己螳臂挡车也豁出去了,哭喊着抱拆迁人员的脚,或咬拆迁人员的手作无益的反抗。
拆迁人员火了,一个个轮起大铁锺怒喝:“妈的,你再敢阻碍老子,老子一锺砸死你。”
屋主虽弱,却都有几份骨气,无论老人还是小孩,一个个怒骂着:“即使被你砸死我也不让你们这些畜生得逞。”
看到这几个贱民竟然把自己的话当耳边风,拆迁人员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扬起大铁锺对屋主猛砸而下。
围观群众见状,俱吓得啊一声大叫。
眼看拆迁人员的铁锺砸到了屋主的头顶,人群里有人怒吼了一声“你们这些畜生”,跟着一道白影如电光石火般闪过。
“……啊……”惨叫声些起彼伏。所有的观众都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没有人敢去看这种脑桨四溢的的残忍场景。不用看都想象得到,此刻几名老少屋主的脑袋被拆迁人员的铁锺砸得粉碎。
直到包二*奶惊恐的声音响起:“喂,你干什么?是什么人?你敢打朝廷拆迁人员?你好大的胆子。”观众才感觉这情形跟想象中有些不一样,一个个睁开了眼睛。
几名屋主还活着,站在地上。躺在地上惨叫的是些拆迁人员,他们正痛苦的捂住自己的断脚,不停的哀号。而他们之前手中的大铁锺转到了脚上。确切点说,正是他们自己的大铁锺把自己的脚给砸断了。很多人都情不自禁的想到了一句话:搬起铁锺砸自己的脚。
造成这一现象是因为一个怒容满面的白衣青年,此刻正站在场中,正是杨六郎。
拆迁办的头目和包二*奶在一旁惊恐万状的叫嚷不休:“你是什么人?啊……”在他们说“你是什么人”是时候,他们的脚还站在地上,而在他们叫“啊”的时候他们的身子已经悬到了半空中。因为杨六郎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突然冲过来一手捏住一人的喉咙,把他们举在手上。
杨六郎将两人重重的摔在地上,两人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当场晕死过去。围观群众见杨六郎大发神威,齐声喝彩,掌声雷动。
半晌,包二*奶跟拆迁办头目转醒,仍不识相的碟碟不休的嚷嚷,拆迁办头目说:“混小子,你妨碍公务,袭击朝廷命官,罪当诛灭九族,我要报官抓你。”
包二*奶说:“我要把你列入黑名单,让全城的姑娘都不作你的生意,让你一辈子无妓可嫖,无鸡可日,宁无鸡日。”
……
杨六郎回头吩咐杨排风:“排风,喂他们吃泥巴,堵住他们的嘴。”
拆迁办众人和包二*奶大惊,齐声道:“你敢?”
杨排风说:“六哥,你不能这么作。”
包二*奶等人心里一阵感激,还是这小姑娘通情达理,心肠善良。
杨排风又道:“应该喂他们吃屎。”
“啊……”包二*奶等人惊呼一声,全都晕死过去。
杨六郎新传 正文 004章 杨延昭伸张正义
再次醒来,包二*奶以及一众拆迁人员发觉自己嘴巴里果然塞满了东西,臭气冲天,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灌了屎,暂且就当自己吃了屎吧。落到这种境地,即使一只猪也知道不能再逞强了,不然的话,后面有更多的屎等着自己吃。包二*奶和众拆迁人员哭丧着脸说:“小爷爷,我们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我不想吃屎了。”
“屎一点都不好吃,我喜吃红烧鸡。”
……
满街观众嘻嘻哈哈的看着这帮小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大快人心。
包二*奶吃多了屎,头脑也开了窍,很快领悟到“求饶不如拍马屁”的真理,开始猛拍马屁:“小爷爷,我包二*奶阅人无数,但像你这般年少有为,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气度华贵的少年英雄委实第一次见到。啧,啧,你的武功,你的气质由衷的令我等心仪。我对你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啊……吐……吐……”一边说话,一边猛吐嘴里的余屎。
吐完屎,包二*奶接着说:“不知道我包二*奶有没有这个荣幸跟小爷爷交个朋友,请问小爷爷尊姓大名,家居何处,回头我给你送几姑娘过来,尽尽孝心。”说这话时,包二*奶心里狠狠地咒骂:“妈的,老子暂且委曲求全,只要搞清楚了你的身份,还怕整不死你!”他拍了半天马屁拐了个大弯为的就是想套出杨六郎的名字,以便秋后算帐。
杨六郎冷笑一声:“想套我的名字是吧,嘿嘿,告诉你也无妨……”说到此处时,杨排风依照惯例走过来打断:“听着,我家少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天波府杨六郎是也!”
什么?你是杨六郎?包二*奶等人一声惊叫,满嘴余屎忘了呕吐,咕咚一声吞入肚中,跟着昏倒。看来这个仇今生难报了。
……
走在路上,杨排风忧心忡忡,“六哥,你每次出来都会闯祸,今日的事若被老令公知道了,那如何是好?”
杨六郎豪气冲天的说:“没事,大不了……”
杨排风心中一跳,紧张地问:“大不了怎么?”她与六郎从小一起长大,最了解六郎的性格,就倔强两个字形容,只要他认定这样作是对的,哪怕前面是万丈悬崖,他也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即使老爹杨令公也不能阻挠他半步。而刚好父子俩都是一样的倔强性子,若是平日意见相左,必定各持己见毫不让步,犹如针尖对麦芒,宁愿让老爹打死六郎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一众兄弟姐妹当中,唯六郎与老令公关系最僵,但最得佘太君痛爱。排风也一样,最喜欢六郎,两人名为主仆情同兄妹,当然杨家上下都把杨排风当作自己家人。除去了倔强,六郎就剩下了风趣幽默和蔼,勤劳勇敢善良,深得天波府上下每一个人的喜爱除了老令公以外。不过,秀外慧中的杨排风却看得出来,表面上老令公杨业对六郎最头痛,父子关系也很僵,但排风总能从老令公责备六郎的眼神中捕捉到几分欣赏。
杨排风听六郎说“大不了”本以为他会说出“大不了跟老爹对着干一番让他打死”云云,正自担心,却听六郎说:“大不了你替我背黑锅。”
答案出乎自己意料之外,杨排风被逗得“扑哧”乐了一把,然后假意伤心的抹眼泪,“六哥,你太不讲义气了,非大丈夫所为。”
杨六郎突然叹了口气:“我突然变得迷茫,我也不知道我到底作对了还是错了。”
杨排风见六郎神情认真,并非说笑,忙道:“六哥,你没错,你作什么都是对的。这些城管和拆迁办的人本来就该打。”
半晌,杨六郎轻轻地道:“这些城管和拆迁人员固然该打,但问题并不是出在他们身上,即使我今天打了他们一顿,也无法改变任何现状。归根到底,这是制度的问题,而制度是朝廷订的,所以,朝廷才是最大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杨排风听得似懂非懂。
杨六郎平淡地道:“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唯有废除专横的帝制,让老百姓自己当家作主,天下才会太平,今天的事就不会再发生。”
“啊,六哥……你……”杨排风脸色大变,赶紧伸手掩住杨六郎的嘴巴,四下张望,确信四周行人听不到杨六郎的话后,才松了口气,胆颤心惊的咬着杨六郎的耳朵说:“六哥,求你别说了。这话大逆不道,若传到皇上耳中,要诛灭九族的。”
跟一惊一乍的杨排风比,杨六郎异常轻松平静,笑问:“抛开大逆不道的道德范畴,你觉得我的话有没有道理?”
杨排风想了一下,点了下头,说:“道理是有,但总感觉违背了圣人的古训,内心惶恐。天,地,君,师,亲,一个人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为君尽忠,为亲尽孝。”
杨六郎淡淡一笑,不再言语。
“喂,让开,让开。”一阵哟喝声传过来,洪亮的声音中充满了霸道的气息。老远看见一部华丽的马车驰来,马上骑士虎背熊腰,面色赤红,满脸凶气,正自挥舞马鞭不停虚劈驱赶行人,大声哟喝行人让道。
闹市行车,宜慢不宜快,容易撞伤行人,很少有人敢在闹市肆无忌惮飙车。但凡事都有例外,像这种华丽的马车就可以在闹市恣意横行,光看车身镶金嵌银就能看出车主的尊贵,既然是尊贵的达官贵人,即使在闹市飙车,群众都能理解,并把这看成了天经地义的事情。反之,若是一个衣衫破旧的穷小子驾一辆烂车纵横闹市,恐怕不出一丈就被人拉下车一阵暴揍,轻则躺地重则躺墓地了。
被驱逐的行人本来一肚怒火,但看清了这是一辆极其高贵的马车后,满腔怒火顿时化为乌有,惶恐而自觉的让到一边,换上讨好的笑容,以一种敬仰的目光仰视着高高在上的骑士傲然而过。
目睹此情景,杨六郎内心莫名其妙地一阵剌痛,感觉全是悲哀。特权乃专横制度的产物,思想麻木源于圣人的教诲,当民众逆来顺受麻木到了认可特权行为,这便是悲哀。是民族的悲哀,也是国家的悲哀。
正自失神间,突闻前方一片哗然,杨六郎抬头一看,只见街边一名行人因躲闪不及疾奔而来的马车,被撞了个正着,倒在地上半晌爬不起身。
杨六郎新传 正文 005章 官二代飙车撞人
骑士刹住马车,霍地跳落地,气势汹汹走向伤者。
伤者满脸痛苦之色,看到骑士满脸凶相走过来,脸上掠过一丝惧意,惊慌失措地退了好几步。
六郎看在眼里,又是一阵感慨,这角色怎么交换了?伤人者气势汹汹,受伤者战战兢兢,究竟是谁伤了谁?
骑士手指伤者鼻子,恶声大骂道:“妈的,你眼睛瞎了?看到我车来了不知道闪啊。”
伤者吓得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道歉:“啊,对不起……对不起……”由于紧张害怕,声音也变了调。
本来看骑士不顺眼,正欲上前打抱不平的杨六郎看见伤者懦弱到了令人可恼的地步,迈出的双脚不由自主的缩了回来。如果伤者有点血性,够胆跟骑士据理雄争的话,六郎早就毫不犹豫的冲出去扁那个凶恶的骑士了。
伤者越是害怕,骑士气焰越是高涨,骂骂咧咧的一脚踢在伤者的肚子上,伤者哎哟一声,痛苦的倒在地上,双手捂肚满地打滚,脸上豆大颗汗珠也因为过度的疼痛冒了出来。
骑士飙车,到撞人,再到骂人,然后打人,这一系列动作一次次的挑战着旁观群众内心的道德底线。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但也不敢帮伤者说话,只是好言相劝道:“这位大哥,就算了吧,你看他都痛成那样了。”
骑士恶狠狠地回过头,对着那位和事佬大吼一声:“妈的,关你屁事!再说老子连你一块打。”
那位仁兄一时为骑士的凶焰所慑,不敢再作声。不过骑士的言行马上激起了更多人的反感,很多人都斥骂起这位凶恶野蛮的骑士来。
激起了众怒,骑士毫无惧意,对着四周厉声吼道:“你***,你们这些刁民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们给我听着,我爸爸是潘美。”
“我爸爸是潘美”几个字一落音,人群顿时哑雀无声。
弄清了这位凶恶的骑士的身份乃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师潘美的儿子后,那些刚才说话的人恨不得自打一耳光,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惹到潘太师头上去了,瞧这张臭嘴,没搞清状况就胡乱讲话,真是该打。早知道他是潘太师的儿子,哪怕他当街奸yin掳掠,自己都不该作声,应该献上掌声鲜花才对。
潘美的儿子见满街观众俱为自己身份所慑,感到非常惬意,狂傲地仰天哈哈大笑。他最喜欢这种感觉,自己是那么的特殊,那么的高高在上。完毕,得意地对躺在地上打滚的伤者说:“小子,今天撞到了我潘龙的车,你就自认倒霉罢。”说罢,潘龙就欲上马车离开。
“撞了人又打了人,就这么离开了?”人群中响起一句平淡的声音,很柔和,却充满一股无法言喻的震慑力。饶是一向横行霸道的潘龙听到这句话,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
“是谁在说话?”潘龙恶狠狠地回过头,看到了一张俊秀绝伦的脸庞,两道利若宝剑的眉毛,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一身白衣胜雪。此人牵着一位俊俏姑娘的手,正向自己缓缓走来。这两人自然便是杨六郎和杨排风了。
杨六郎每走近一步,潘龙莫名其妙的觉得压力骤增,这种压力是无形的,发自心里,受迫于杨六郎锐利的眼神以及无法形容的王者气魄。
“你……你是谁?”潘龙硬着头皮问道。不知怎的,面对杨六郎,他突然觉得心虚,无端端的冒出一股恐惧感,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
“我家少爷是天波府的杨六郎。”杨排风昂首回答了这个问题。
杨六郎?潘龙大吃一惊。久闻天波府杨六郎智勇双全疾恶如仇,十四岁随父西征,杀死西夏第一猛将李千斤,名扬天下,乃全国所有青少年崇拜的偶像,少女心目中的梦中,就是他?
听到杨六郎三个字,华丽的马车车厢窗帘轻动,拉开了半寸,车厢内一位身着粉红色衣裙的绝色美女探出半边脸一打量杨六郎,顿时蓦然惊艳,久久收不回目光。
“你,你想怎么样?”潘龙凶焰完全,斗志尽消,变得语无论次,只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因为杨六郎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无形的慑人气势令他有快要崩溃的感觉。
“很简单,你撞了人,打了人,需要向人家赔礼道歉并且垫付医药费。”杨六郎淡淡地道。
“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尽管潘龙内心觉得杨六郎这个要求并不过份,自己也非常乐意接受,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就这样毫无骨气的照他的话作,这面子往哪里搁?好歹也得摆一个强硬的姿态吧。
“这可能由不得你。”说话间,杨六郎已经逼近了潘龙的身前。
“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动手了。”被杨六郎扑面而来的无形压力压抑得透不过气来,潘龙惊慌的退了两步,歇斯底里的叫道。
杨六郎微笑道:“有本事你动手试试。”
“我……我……”心虚之极的潘龙几欲崩,在旁观者的注视下,在杨六郎语言的挤兑里,在自己放出说“要动手”的豪言壮语中,即使内心一万个不敢,却又不得不挥拳向杨六郎打去。
呼,这一拳倒是很快,眨眼间就打到了杨六郎面前,而杨六郎却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
眼见自己一击将中,这一刻潘龙信心大增,心想:“杨六郎好大的名头,哪知反应如此之慢,浪得虚名而已。”
这一拳正中杨六郎的脸。
观众见杨六郎躲避不及挨打,齐齐惊呼一声。
拳头一打中杨六郎的脸,潘龙立刻感觉不对劲,杨六郎的脸上犹如抹了层油,滑不留手,拳头堪堪擦着杨六郎的脸皮而过。这一拳看似打中了杨六郎,其实根本没有伤到六郎分毫。
见杨六郎没有还手,潘龙胆气大壮,又是一拳打过来。这一次杨六郎还是不躲不闪,任由拳头打中胸膛。
扑的一声,拳头触肉,打得结结实实。就在杨六郎再次挨打的这一刻,车厢内传来一声娇滴滴的惊呼。
杨六郎一被打中,“哎哟”惨叫声随之响起。
观众大哗,不好,六郎被潘龙打伤了。车厢内那位美女急切地探出头,大叫:“大哥手下留情!啊……怎么会这样?”
现场突然安静下来。
惨叫的并非六郎,而是潘龙。六郎仍然若无其事的站在原地,而潘龙则手捂拳头,痛得呲牙裂嘴。
明明是他打中了六郎,为什么叫痛的反而是他?
杨六郎新传 正文 006章 杨六少打抱不平
车上那位美女被这意想不到的一幕惊呆了,看向六郎的眼神也更加痴了。
沉寂过后,现场爆发出一阵震天彻地的喝彩声。便是再不懂武功的人都看出来了,潘龙为杨六郎护身真气所伤。所谓护身真气,是以内力遍布全身防御自身,起保护反击双重作用,遇柔还柔,遇刚还刚。潘龙打得六郎越重,被护身真气伤得越重。通俗的说,其实就是潘龙自己打伤了自己。
六郎平静地盯着潘龙,平静地道:“你打完了,该我打你了。”说完,扬起了手掌。
潘龙大惊,赶紧后退。六郎并不急着动手,而是问排风:“你说我打他哪里好?”
“打他脸。”排风说,“这家伙仗势欺人,就要让他尝一下被侮辱的滋味,而打脸则是对一个人最好的侮辱。”
“不好。”杨六郎一口否决。
对杨六郎没有一点好感的潘龙对杨六郎这个决定倒是非常赞成,心里说,这小子还算有点人性。
不过,他很快又在心里咒骂杨六郎没有人性了,因为杨六郎又说了一句:“我要打他屁*股。”
围观群众见六郎把潘龙视若无物,简直当成了案板上的肉,想怎么切就怎么切,切完想喂猪就喂猪想喂狗就喂狗,无不会心的笑了。这打屁*股跟打脸一样,带着很强的侮辱性,那种被侮辱的痛苦远远胜过身体上的伤害。
杨排风格格笑道:“好,就打屁*股。”
观众也跟着起哄,轰然大叫:“打屁*股。”
杨六郎对着潘龙笑道:“潘大少,看,那么多人都想打你屁*股,我杨六郎也就众令难违了。”说话间,杨六郎冷不防绕到潘龙侧面,霍地一脚踢向潘龙的屁*股。这一脚踢得出其不意,也很快,瞬息之间便踢近。
潘龙大惊,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向一旁躲避。这屁*股挨打关乎到面子问题,所以,头可破,血可流,屁*股不能让人踢。一边闪避,潘龙一边骂娘:“你***,背地里来阴的算什么英雄?有本事当面来打。”
杨六郎道声:“好,我就听你的,当面来打屁*股。”几乎挨上了潘龙屁*股上的脚突然被六郎收回,转而甩手扇了潘龙一记耳光。
啪!这一耳光打得很响,潘龙的脸应声长出一砣肉包子。由于顾此失彼,防御重点在屁*股上,哪知脸被打了。潘龙暴跳如雷,怒骂:“杨六郎,你他***太卑鄙了。”
杨六郎挨了骂,感觉很委屈,说:“不是你要求我当面来打的么?我又怎么卑鄙了?”
潘龙怒不可遏:“妈的,我是叫你有本事当面打屁*股,而不是突然间放阴招。”
“我就是听你的,当面打屁*股的呀。”杨六郎说:“这面是面,屁*股是屁*股。面在前,屁*股在后,既然你说要我把屁*股当成面打,那我只好打脸了。”
围观群众轰然暴笑,杨六郎把潘龙当猴一样耍,实在大快人心,有趣极了。有观众叫道:“六少,潘龙的脸跟屁*股没什么区别。”
马上有人反驳:“非也,潘龙把脸和屁*股颠倒过来了。在他身上,脸就是屁*股,屁*股就是脸,所以他叫六少当面来打便不难理解了。”
观众嘻嘻哈哈,乐不可支,笑得一塌糊涂。就连车厢内关注战局的那位美女脸上也情不自禁的露出笑意。当然她很快就意识到被侮辱的潘龙是她亲哥,她实在不应该笑,应该替哥哥仇恨杨六郎才对。但不知怎的,她就是恨不起来,只觉得杨六郎这个人实在太有意思了,连打架都这么幽默。
潘龙眼赤如血,大叫一声:“气煞我也!”霍地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向杨六郎扑来,红着眼厉声叫道:“杨六郎,我跟你拼了!”
一冲过去,潘龙突然发觉有点不对头,自己本来站在地上的,但现在却不知为何悬浮到了半空中,而且全身麻木丝毫动弹不得。很快,潘龙便弄清楚了当前的状况,自己不知道何时被杨六郎双手举在头顶,难怪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呢,不过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并没有人喜欢。潘龙吓得魂飞魄散,嘶哑着叫道:“杨六郎,哦不,杨六爷,求你快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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