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鞘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萧条
“三天前,后山上的灵力波动绝对是近来之最,但凡四片大陆有人在那时候恰好正心修炼,不论身处何地,感受到那灵力波动就绝不是什么难事。”
听着李朝阳那像是在危言耸听的话,敦煌的思绪却是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那曾经在森林中发生的一切,似乎那些人能够找上门来,也跟雪儿与灵体之间的互动有关。
“所幸的是,这一次的灵力波动是在李家范围内发生的,就算外界再怎么关注,也不敢直接踩上门来,我也会尽量为你们打掩护,这一次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麻烦,但下一次就说不准了。”
李朝阳轻描淡写的交代中,却将其对敦煌一行的照顾展现得淋漓尽致,一直在李家内部流传的,兄弟二人不合的传言,也是不攻自破。“你们以后小心点就是了,对了,听昭儿说,你们要去臻凌城?”
“啊,对,雪儿想去。”当敦煌的双眸再一次对上李朝阳的眼睛,那浑浊之中已然是流露出一抹不言谢的感动,“去玩个两三天就回来,昭儿应该也会跟着去。”
“拿去,”李朝阳顺手从腰带上抽下一包沉甸甸的锦囊,大大方方地将它抛给了敦煌,后者稳稳接下,用双手感受着其内部的沉重,眼角泛起些许不解。“总得是要有点钱在身上吧,都那么大个人了,难道还跟小孩子一样,随心所欲啊?”
“你还真了解我啊。”听着李朝阳随意的解释,敦煌洒然一笑,也不多客气什么,携着锦囊在腰间一抹,便是将叮叮当当挂在了腰带上。
“切,我不了解你谁了解你?我可没有忘记当初你为了好玩,就把人家家里的金鸡尾巴上的毛给拔了,搞得我还要替你拼命给别人道歉。”像是在抱怨,可李朝阳的嘴角却是勾着浓郁的微笑。
“时间差不多,你们也该出发了。”没等刚兴起反驳念头的敦煌说些什么,李朝阳眯起眼睛望向那已然变得璀璨的太阳,略作催促到,“从这里到臻凌城也差不多要一个上午的路,先前去还能赶在中午到。对了,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一壶逍遥,好久没喝过了。”
“行,给你带,绝对给你带够。”敦煌大笑着从瓦片上一跃而下,仅几个起伏,便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都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李朝阳目送着敦煌的身影一闪即逝,在轻叹声中缓缓坐在了瓦片上。
未过片刻,其右手的空气竟是凭空出现扭曲,随后莫名其妙地拉出一道黯黑的裂缝,从中探出一道倩影,青衣披身,如瀑布般的黑发拖在地上,面带薄纱,朦胧了她的容颜,却偏偏错开了她的一双凤眼如画,突显着神秘的美感。
“怎么唉声叹气的,跟大哥的交谈不顺利么?”她的声音宛如天籁,又若春风,叫人无比沉醉。“还是有什么其他事吗?”
“什么都好,”李朝阳淡然一叹,右手泛起一阵晶莹,在轻柔的调动中,将那青衣倩影送到了自己的怀里,后者倒也不反抗,乖乖地坐在李朝阳的大腿上,轻声笑着。“只是感觉他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应该了解的不去了解,迟早吃亏啊。”
“你呀,就喜欢瞎操心,专心眼前不是挺好的吗,老是想着把控未来发生的事,你看,都长白头发了。”青衣女子用玉手从李朝阳额前的发丝中挑起一根银白,打趣地说到。
“长白头发怎么了?这叫成熟的象征。”
“是是,成熟,你最成熟啦。”
......
“糖葫芦!”不论雪儿长得多高了,糖葫芦对她的诱惑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啊。
“好好,糖葫芦糖葫芦!姐姐给你买!”当卖糖葫芦的小贩一看到李昭苒递上来的一块金币,人都吓懵了,好一会,才把手里头的全部糖葫芦直接交给了李昭苒。
“怎么还能这么败家的...”敦煌汗颜。





鞘圣 第四十九章 臻凌
作为李家的掌上明珠,新一代的大小姐:李昭苒,其出行所备好必然是精心挑选的。那四匹不知浪费了马夫多少心机才挑选出来的同等高矮的骏马,浑身都透着极度一致的洁白,飘逸的鬃毛几经梳理,宛若一层薄沙,轻轻地盖在它们的脖子上。
在它们背后,一蓬车轿在深棕中闪烁着黯淡的红芒,若隐若现中散着十足的灵气。而一共要被四匹骏马才能拉动的车轿,其内部装潢又怎么可能不宽阔呢?
外围那显然价格不菲的木材所外透的灵动根本不足其内部的万分之一,浸淫其中,仿佛置身于浓郁的森林,勃勃生机的精粹被完全保留,锁在了这马车之中,潜移默化中,抚慰着所有人心头的疲惫。
分成前后的座椅,每一张都足够让一个成年人平躺在上头,还能左右翻身而不觉半点狭窄,甚至每一张座椅上,还铺着万分柔软的坐垫,力求物质的极致享受。
至于那本应也是宽阔的过道,如今却是莫名其妙地杵了一根大木棒,木棒头重脚轻,在那极其宽大的头部,正插着许许多多的红葫芦,每一颗都晶莹剔透,些许酸涩从中满满延出,叫人唾沫不住地下流。
“出发了!”披着一身黑的车夫吁了一声,双手扬起马鞭,轻而又轻地拍在那四匹骏马的身上,自通灵性的后者也不多言,稍一会的功夫,便是同时迈开大步,在潇洒中向着远方扬长而去。
镂空木雕外的光景开始飞逝,从婆娑的树影到漫天的花海,自寂静的小道换至庄康的大路,远处墨绿的梯田在温暖的阳光中散发着沁人的芳香,顺着清风吹入车房,那是茶叶的清新,也是敦煌漂泊人世中,最喜欢品味的东西。
只可惜,现如今的他,根本来不及去享受这份求之不易的芬芳。
“雪儿你慢点吃!别噎着了!”原先还盘腿坐在近车夫方向的敦煌,此刻却是慌慌张张地蹦到了后方,一脸忧心地看着雪儿的狼吞虎咽。
只看见那一颗颗如乒乓球大小的冰糖葫芦宛若流水作业般跑进雪儿的樱桃小嘴里,若不是那嘎嘣的清脆近乎不绝于耳,敦煌恐怕就要怀疑雪儿是直接把这些糖葫芦生吞下去的了。
就连自从跟雪儿相遇后便是形影不离的敦煌都会为其狼吞虎咽而感到震惊,就更别提与之相处只有寥寥几天的李昭苒了。
看着那本是插满一树的冰糖葫芦于转瞬间化作寥寥几枝,她的嘴角不住地颤抖着,如果不是铭刻在血液里矜持在做苦苦支撑,她的下巴恐怕都得要直接惊到地上了。
“没事没事!我不会撑着的!”雪儿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自己依旧干瘪的肚子,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同时一双玉手前探,宛若隔空取物般,将那本是背对着自己的一串糖葫芦握进她的手里了。
李昭苒没能留意到的事情,并不代表敦煌也会忽视,在雪儿简单的抬手中,敦煌看见了其掌心的银光涌动,那转瞬即逝的牵引力轻而易举地将那支串着糖葫芦的木棍拉进她的掌心,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但更重要的是,没有向外界掀起哪怕一点点波动,浑然天成,是无比自然的动作。
要做到雪儿这样不着痕迹,敦煌自然也可以,但他扪心自问,这种能力在他十几岁的时候,是绝对做不到的。所以,这看似简单的一个动作,所带给敦煌的震惊,就已然远超她那近乎无穷无尽的胃口了。
但其实,说她狼吞虎咽吧,倒不是很准确,因为她的吃相并没有多难看,都是一颗一颗依次地吃,可偏偏那些冰糖葫芦的数量却是直线下降,效率之快,叫人尤为不解。
将眼眸中闪现的惊讶略加收敛,敦煌幽幽叹了一口气,从一身补丁装的袖口中抽出一张纯白的手帕,于一尘不染中透放着洁净,他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安静地等到雪儿将手头上最后的食粮吃干净了,这才悠哉悠哉探身上来,宠溺地为其擦去了嘴角的红渍糖影。
突然一张洁白无比的手帕毫无征兆地递上前来,让雪儿霎那间下意识地往后一缩,但也很快便反应过来,发现这是来自于敦煌的好意,这才欣然接受...
敦煌没有去问为什么雪儿总喜欢吃冰糖葫芦,这是他所给予雪儿最基本的尊重,可他却不曾想过,关乎于雪儿身世的秘密,就恰恰隐藏在这冰糖葫芦里头。至于他认识到其中缘由嘛,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哈..呼...哈...呼...”吃饱了,又坐在没有半点娱乐设施的马车上,加上敦煌在侧,李昭苒也不敢放开胆子跟自己讲讲曾经好玩的趣事,所以雪儿干脆选择了消磨时间最好的方法:倒头大睡。
在那宛若床铺般的坐垫上,雪儿没有费半点功夫,轻轻松松便进入了梦乡,餍足而细微的鼾声,就是从她口里轻嘬出来的。李昭苒就躺在她的身边,一样睡得正香。
至于敦煌嘛,当雪儿与李昭苒像闺蜜一样相拥着一同睡去之时,便已是施施然地退回了自己的座位,盘膝而坐,开始已成为习惯的闭目养神,除非是像昏迷一样不可抗力的原因,他一般都会选择浅睡,这是从十四年前便养成的习惯。
他不敢带着意识沉沉地睡去,因为这样他总能梦见十四年前的光景,那如梦魇一般的景象挥之不去,永远萦绕在心头,成为一场永无止尽的煎熬。正因如此所以,他的双眸才会一直显得黯淡无光,毫无生气可言,因为从十四年前开始,他就没有睡过一次好觉。
“吁!”就在这一片沉寂的祥和中,车夫的一声清越嘹亮便显得格外引人瞩目,而一路浅睡的敦煌,自然是第一个醒过来的。
“大小姐,臻凌城到了。”车夫毕恭毕敬的声音伴随着缓慢的脚步一同奏起,稍一会的功夫,那厚重的轿门被徐徐打开了,外头的金灿光芒直射入内,将内部渲染成同样的光彩。
“嗯....”一声稍显不满的呻吟从车轿的尾部传来,床铺上瑟瑟缩缩的声音点缀着几抹挣扎,尽管李昭苒和雪儿还想睡,但却敌不过那正午的璀璨阳光,只能在不情不愿中爬起来,向门外的世界走去。




鞘圣 第五十章 鹰击
七星洲主岛第一城:臻凌城。臻凌,即到达天上的意思,臻凌城,从字面上看,就是凌驾于天的城市,其中寓意无不彰显着其贵为第一城的霸气与繁华。
臻凌城与隔壁天音城最大的不同无需进城便能轻易看出,比起后者围绕全城的圣洁大理白石,前者的城墙则是散发着毫不起眼的暗红,偶有精光一闪,映衬着一阵玄妙的韵味。
除了城墙物料外的差别,臻凌城四面皆有城门,四通八达,不论何时每一扇城门总能有络绎不绝的人潮,时而进,时而出,相较于天音城那仅能从正北进入的麻烦琐碎,与现如今的全城寂静,要更人性化的同时,也更加热闹。
“哇!好大的城门啊!”或许在那队伍的最末还不曾能够将臻凌城的伟岸尽收眼底,仅能约莫看个大概,那么当前方队伍有条不紊地进入臻凌城,敦煌一行的马车逐渐成为首位时,那咄咄逼人的庄严,也是自然而然地流露。
所以,当那一扇宛若小丘一般高的城门出现在雪儿的面前,自觉渺小的她便是发自肺腑地感慨到。
“当然要大啦,臻凌城每天的访客多到数不清,光是马车一日都要招待将近千架,不把城门设计的大一点,多一点,不得全部塞在外头啊?”李昭苒巧笑着搂住雪儿的肩膀,随手将一顶面纱帽给她盖上。
“唔?”眼前的景象突然为白纱朦胧,让雪儿霎时有些发懵。“昭儿姐,你干嘛呀?”
“都是为了你好呀!”李昭苒神秘兮兮地说到,纤纤玉指在雪儿面前晃了晃,“你想呀,你长得这么漂亮,还一头银发,走在大街上回头率肯定百分百,为了避免一些尴尬,那肯定要做好事先准备的啦!”
“叔叔...”雪儿掀起盖在眸前的轻纱,水汪汪的眼睛透露着七分哀求,宛若看待一根救命稻草般凝望着不远处的敦煌,加上那嘟着的樱桃小嘴,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被雪儿目不转睛地盯着,敦煌浑身有些发麻,但却出奇地没有顺从雪儿的意思,而是将头瞥到一边,咳嗽两声,说,“这一次就听你昭儿姐的吧,我们是出来玩的,不是出来找麻烦的。”
“呜...”眼看着就连向来的靠山也离自己远去,雪儿也就只能委屈着向那极度不舒服的面纱头巾妥协了,掀起纱巾的右手无力地垂在身侧,任由那朦胧遮住自己傲然的五官,也蔽住自己远望的双眸。
小插曲过后,也到了敦煌一行人的入城时间了。不论是从哪一扇城门进入臻凌城,只要是坐马车来的,不管是贵族还是庶民,都得下车接受检查,这是不可不从的明文铁律。
为了省麻烦,赶在守城士兵走上来之前,敦煌一行人便是早早下了马车,虽然要忍受一阵子的正午酷热,但也比听士兵的冷言冷语要舒服得多。
排在他们前面的是一户商人的马车,装得彭满钵满的马车一共有四架,身披银甲的士兵们如今正绕着最后一台马车,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每一处角落,似乎还需要一点点时间。
也趁着这一点点的时间,敦煌缓缓伸了个懒腰,涣散的眼神在不经意间投向那万里无云的蔚蓝天空,恍惚间,一道掠影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只盘旋的老鹰,羽翼完全展开,约莫有三米左右。
它就盘旋在空中,准确来说,它就盘旋在敦煌的头顶,羽翼偶尔拍打两下,却没有任何俯冲下来的意思,只是维持着它滑翔的身子,在蔚蓝的天空中自由自在地转悠着。
“臻凌城居然还会有老鹰么?”敦煌看着那掠影的扭转旋绕,心里头有些许不解。
为了让臻凌城真正成为四通八达的首都,七星联邦早就应该将其周围的森林清扫得差不多了,臻凌城周围的野生老鹰自然也是少之又少。
再加上臻凌城内部已经完全剔除农业的存在,改由贸易体系,所以,就算天上那一只是从别的地方跑来觅食的老鹰,也不应该会选择这样一座城市啊。
“下一位!”银甲士兵中气十足的呼唤打断了敦煌的沉沦,暂时将那疑惑放到一旁,他转过头,三步并作两步,匆匆赶到了正向着自己招手的雪儿身旁,陪着她们接受士兵的检查。
“证明。”自那些全副武装的银甲士兵中走出来一位没有戴头盔的中年男子,浓密的络腮胡配上魁梧的身形,突显着一抹粗犷的感觉,一双不怒自威的眼眸扫过并列站成一排的敦煌一行,寒声道。
“证明?什么证明?”敦煌正发懵,就看见站在一旁的黑衣车夫前跨一步,同时从怀中抽出一块银光熠熠的令牌,将之递给了那粗犷的中年男人。
“恩,放行。”一接过令牌,光是感受着那阵属于金属的冰冷,中年男子便是大手一挥,示意身后一字排开的士兵们为敦煌让开一条道,而他自己则是毕恭毕敬地向那黑衣车夫鞠了一躬,亲手将那令牌还给了他。
“那令牌是七星联邦统一分发的,但凡是在大陆上有名有姓的家族,都会有三块,不光象征着最高荣誉,还是所有城池的通行证,超级方便的。”李昭苒清越的声音随着脚步响在敦煌的耳畔来,为其带去一阵恍然。
当敦煌的身影消散于视野可及之处,那天空中的雄鹰滞了盘旋,金黄的鹰喙前指,伴随着丰满羽翼的赫然爆发,在悄然中隐去身形,不发一声地通过了那堪称无用的城门,向着城中最边缘的角落飞去。
但它却没能留意到,就在其振翅的那一瞬间,其周围的空气却是突然有些扭曲,一阵锋芒轻轻地点在了它的背脊上,在不伤其性命,不引其注意的前提下,将烙印刻在了它的身上。
“看来,果然有人盯上我们了呢。”在那人声鼎沸的臻凌城中,敦煌迎着骄阳极目远眺,刚好看见那一只极速狂飙的掠影......




鞘圣 第五十一章 聚点
“哥,你在干嘛呢?还不跟上,一会你走丢了我可不找你的啊!”李昭苒的呼唤从人声鼎沸中脱颖而出,勾起了敦煌远走的注意。他转过头,在人海中轻易无比地找到了那道倩影。
“来了!”潇洒一笑,他步踏轻快,一头扎进茫茫多的人海,在一阵挣扎后,赶到了李昭苒与雪儿的身旁。与此同时,一道晶莹的光芒在其双眸前转瞬而逝,银光熠熠中,燃烧着如锋刃般的凌厉。
至于那疾驰的雄鹰嘛,在其振翅高飞的滑翔下,偌大的臻凌城于它而言,从北至南横跨整个城市,也仅需要半柱香的功夫,便足够其到达目的地了。
那儿与四处门庭若市的臻凌城不同,仿佛是被人为遗忘的角落,那儿只有一栋高两层的木屋默然伫立,不加渲染的阴森从中流转,让周遭的一切,不论是市民抑或是其他建筑,都对其敬而远之。
在各方的刻意疏远中,这栋阴森的木屋根本就没有任何发展,在那泾渭分明的界限以左,是康庄的大道,人潮川流不息,至于以右,就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阴沉木屋就筑在这一片绿油油的杂草上,突出,却又不太显眼。
在那康庄大道上来来往往的路人们仿佛彼此心照不宣,哪怕是从它身旁经过,也不会赏其一眼正眼,对于他们来说,这栋木屋的存在象征着臻凌城中最古老的传说:
由于每一位涉足于荒地中的人,无一例外的,全都会在三天后死亡,死因也是至今不明。所以,人们才会为这蒙上神秘色彩的木屋创造一个都市传说,以作玄妙的解释。
相传在那木屋里居住着一个来自于其他世界的幽鬼,它以荒地为行动之界,平日里绝不会行出荒地半步,但如果有人不知好歹地涉足其中,幽鬼便会缠身,为那人带去无限厄运,直至其死亡为止。
在以讹传讹与确实发生过的悬案交织中,让这片荒地成为了臻凌城中最神秘的地带,有许多人慕名而来,却总是迈不出进入荒地的那一步,最后悻悻然而归。
这个传说一路延续至今,现已在所有臻凌城居民的心扉中根深蒂固,所以他们才会带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将这一片荒地孤立出去,也令其成为了臻凌城的地标之一。
但是,谁都没有想过的是,就是这样一栋交织着传奇与灵异的破旧木屋,居然有一天会被一道天外来客彻底抹除。
在啼啸声中,一只雄鹰从高空中俯冲而下,向着那破旧木屋的顶檐长袭奔去,那三长两短的啸声显然久经训练,在尖锐嘹亮中,诉说着仅少数人能听懂的言语。
对于旁人来说,老鹰的突然啼叫只会让他们觉得好奇,却并不会觉得有任何可疑之处,因此,大多数人只是匆匆向那羽翼丰满的老鹰瞥了一眼,便收敛心神,重新投身于自己的忙碌中。
就在这毫无任何异样的自然而然中,一道掩藏在老鹰背脊上的碧蓝幽光却是悄然而现,一次呼吸过后,炫目的蔚蓝光柱便是自那雄鹰的背脊上冲天而起,直入云霄,炸出璀璨的光晕。
在那光柱与天空融为一体的刹那,一切的动态瞬息归入画卷般的定格状态,不论是俯冲的雄鹰,抑或是一旁行走的路人,无一例外。
无数幽光化作细丝,在彼此交织中迅速勾勒出一只闭合着的单眸,尽管栩栩如生,但在其被放大数倍之后,却依旧带来一种渗人的恐惧之感。
蓦然间精光暴射,掀起一阵煊赫的同时,迎来了那偌大曈眸的开眼,那仿若由蓝玉雕刻而成的眼珠俯视众生,在细微的调整后,最终定格在那残破不堪的木屋之上。
“就是这里么?”冥冥中的空灵回响着天地的共鸣,在这被渲染成无尽蔚蓝的空间中,诉说着无一人能够听见的清越,待话音渐止,刚才构成单眸的万千蓝丝瞬间溃散,又在同一时间开始纠缠,仅一时的功夫,一柄凌霄重剑便是横空出世。
那柄重剑长十米有余,通体呈水晶般的剔透质感,在蔚蓝中悬挂于空,锋锐稍倾,将之剑尖不偏不倚地瞄上了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目标,蓄势而发。
彼时远在臻凌城另外一边的敦煌,如今亦是置身于一片蔚蓝的定格画卷之中,周遭的一切事物悉数凝滞,只有他自己的右手,在缓缓抬起的过程中,奏出一声轻脆。
“铿!”宛若镜面被巨石砸成碎片,先前的蔚蓝瞬间化作齑粉消散,就在所有人都恢复行动能力的那一刹那,天边高悬的重剑也是终究是按捺不住性子,猛然暴起一记奇袭。
奔袭而下的凌冽不消一息便已赶超那雄鹰的翱翔,呈现碾压之势的威能更是接踵而至,轻描淡写地将那匹雄鹰抹杀于世,为之后续的爆发来了场无人视及的下马威。
“快看!那是什么!”当人潮中出现惊呼之际,那柄重剑早已兵临城下,以锋锐架在那木屋的脖颈,等到众人仰起头之际,他们所能够看见的,就只是一片惨白色的炫目光晕,搭配着震耳欲聋的巨响,一并席卷......
“轰!”晴空万里的美好中忽然奏起比雷鸣还要喧嚣百倍的爆音,让本来热闹无比的臻凌城瞬间静了下来,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向着南方望去,视线在各种高耸建筑中寻觅着缝隙,希冀着能够从中瞥见哪怕一点点端倪。
人潮的注意悉数投向远方,也因此,没有人能够留意到相比之下要显得无足轻重的敦煌,也根本没有人能够看到,那一抹被他吐进袖口里的猩红......
“果然是他,剑圣敦煌,真是好一个剑圣啊。”一道黑影负手傲立于城墙之上,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一片废墟,此前还是一片占地不少的荒草土地,如今,却是彻底陷进了大地里,形成了一道深及五米有余的大坑。
“但这样的爆发,对你来说,应该也不轻松吧?”那人冷笑着,一阵沙尘扫过,在他的身后,逐渐浮现出百余道身影,彼此手中银光闪烁,显然有备而来。
“可别死了啊,这一次,我还想好好玩玩呢。”身居首位的男子摆了摆手,只见其身后银光一闪,所有黑影便是悉数不见影踪,仅留下他一人,独霸城头。
在他的手中,躺着一朵极其细小却又栩栩如生的莲花,正散发着淡淡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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