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姑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馨婧
葬礼上,史兰可无意中发现何露涵在和别人炫耀文泽的身家,她忽然就想到,何露涵也许就是因着文泽显赫的家世才接近他的,心里顿时竖起了层层警备。
她和文泽说起,文泽却满不在乎地说何露涵单纯得很,交往时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背景,是最近他才告知她的。
史兰可不置可否,却对何露涵更加关注了。
在紧接着的两个月里,文家出现了巨大的变故。
文永航突然被查出患有食管癌,已是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其他脏器,手术根本无从下手。
一时间,狼华即将易主的传闻沸沸扬扬。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文家唯一的公子不善商事,在自己深爱的珠宝设计行业正如鱼得水。
文泽却在自己的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毅然放弃了自己坚持着的一切,背起了家族的重任。
父亲病危、狼华危机,他痛苦得难以自拔,却必须作为一个男人勇敢地走下去,母亲需要他,公司也需要他。
但资金短缺的问题不解决,一切都是空谈,可是这时候,几乎每家合作公司都持着观望态度,甚至避之不及。
融资?谈何容易。
文泽的朋友们慷慨解囊,虽然极尽所能地帮他,可是也还差一半。
刚刚丧父不久的史兰可几乎变卖了父亲给她留下的全部财产,还拿出了自己工作一年里的所有私房钱,一并交给文泽,她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好好干,我相信你!”
文泽拿着那张薄薄的支票,觉得沉重得几乎拿不住……
于是史兰可又说:“就当是我入股好了。”
张卓华是事后才知道史兰可的这个决定,气得不行,一言不发地简单收拾了几件私人物品就搬了出去。
史兰可没有告诉文泽她和丈夫已经分居了,心力交瘁的她甘愿免费帮他跑腿去各个公司作说客,末了居然还有力气笑着鼓励他,说:看吧,就说有我万事ok。
不得不承认,史兰可是个非常有能力又肯吃苦的女人,文泽在她的帮忙下,让公司慢慢步上了正轨,还不动声色地排挤掉了几个明里暗里不服从他、还给他添堵的所谓元老级别的人物。
直到有一次为了公司外出,史兰可突然意外流产,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怀孕近四周了。那个孩子,她还不知道他的存在,她就永远地失去了。
张卓华知道后,简直快要气疯了!
她为了文泽变卖了养父的遗产、毫不犹豫地辞职不说,居然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怀有身孕!
就因为文泽,她连他们的血脉都没有保住!
他一句句的质问让史兰可无颜面对。
张卓华颤抖着声音说:我和孩子两个竟都还不如一个文泽。
那语气里的无奈和伤痛让史兰可心惊又害怕。
张卓华沉默着无微不至地照顾了刚刚流产的史兰可,就在史兰可以为他已经原谅了她的时候,他却心平气和地提出了离婚。
史兰可痛哭着祈求张卓华的原谅,说文家就跟自己的家一个样,文永航和文静就跟她自己的亲身父母没两样,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文家有难处却不管。
张卓华悲伤地说:我在乎的不是那些,而是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就自己做了决定。
他看着哭得绝望的史兰可,长长地叹了口气,内心忽然就有了深深的挫败感,他说:可可,你可真可恨!你让我觉得自己tmd就是一个白痴!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说完,他自己也压抑着声音哭了,那个孩子成了两个人之间永远也解不开的心结。
史兰可一直摇着头,死死拽着张卓华的衣服不肯松开。
张卓华苦笑了下,说:其实,你一直爱的都是文泽吧,只是因为他年纪小,你就忽视了那种心动。
史兰可愣住了,她看着张卓华久久不能回神,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竟然这样想!
张卓华最后一次深深地亲吻了史兰可,他拽过史兰可一直攥紧的自己的子,说:宝贝儿,你让我寒心……
张卓华留下一纸离婚协议书走了。
史兰可看着那张让她痛不欲生的东西,开始审视自己。
这么些年以来,她的确忽视了张卓华对文泽的芥蒂,文家出事后,她一心扑在帮助照顾文爸爸和挽救狼华的事情上,总觉得这些事情等到风平浪静以后再和丈夫解释,他都会理解的。
可是,一切都晚了。
史兰可从不怀疑自己对张卓华的痴迷和爱恋,可她的确对不起张卓华。
是她太自以为是了,以为张卓华一定会理解自己、支持自己的。
是她错了。
可是,对文泽……心动么?
他们从小就在一起,一起聊天、一起玩闹,彼此最艰难的时候都是对方在默默地陪伴着。
太过熟悉,也太过坦诚的两个人,早就跨越了可以心动的界限。
文泽,与其说是朋友,更不如说是家人啊!
可这样的话她跟谁去说?
被她伤透了心的张卓华,根本就不会相信。
文泽一直奔波忙碌,史兰可只说自己生病告了假。
文泽再次去史家看望她的时候,整个人呆若木鸡。
张卓华走了,史兰可就跟死了没两样地颓废着,家里一片狼藉。
至于何露涵,早就在文家出事那时候开始就渐渐地淡出了文泽的视线,两个人连“分手”两个字都没有提,就彼此都心知肚明地不再约见了。
而“何露涵”这个名字也在文泽为了文氏不眠不休的繁重奋斗中,渐渐地模糊不清。
看着这样的史兰可,文泽自责到想痛打自己一顿。
史兰可却近乎绝望地说:文泽,如果你三十五岁还没找到真爱,咱们两个就凑合着过算了。
史兰可本是怀着对张卓华的思念和愧疚,破罐子破摔说出来气自己的话,文泽却当了真,他沉默了一下,然后慎重地点了头,说:好。
史兰可震惊地看向眼前的人——
她和文泽吗?只有亲情的两个人也可以相互温暖、彼此扶持着走完一生吗?
可是爱情呢?
夫妻,毕竟是那么特殊的存在。
她不知道。
就因为有了这样一个承诺,文泽才在结婚的最初没有告诉史兰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很坦荡的事情,他却觉得面对史兰可的时候心里奇怪地有了别扭。
他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他觉得在张卓华这件事上,他对不起史兰可。
那时候的他忙得焦头烂额,没有顾及到史兰可原来在那么痛苦的时候还义无反顾地帮着他。
欠史兰可的情分,他无言以对,也无以回报。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处理得不得当,很小人地避着史兰可。
同时,文泽也害怕史兰可同样的悲剧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一旦骆赏儿心里有了芥蒂,那么他就会像史兰可那样,失去挚爱的信任,悲伤孤独地生活着。
文泽知道自己是个自私的家伙。
他很无措,也很讨厌在骆赏儿面前故意疏远史兰可的自己。
史兰可知道文泽所有的心事,可对于这样的文泽她还是无法释怀。
她是他的家人,她可以给他真心诚意的祝福的。
偏偏他刻意避着她,让一切都变了味道。
除非史兰可重新找到自己幸福的归宿,否则文泽永远也不可能解开那个让他别扭的心结。
他会觉得自己是个自私却无法不自私的混蛋。
他不能让骆赏儿怀疑伤心,也不能舍弃家人。
是啊,有谁会相信他们之间的情谊呢?尤其是没有参与他们过去的恋人。最在乎,却最无法信任。
史兰可是文泽朋友中最后一个知道他结婚了的人,她觉得难以置信,也觉得受伤,为什么,她会是最后一个?
后来她也想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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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为什么不能释怀,大概也有自己的责任把,她不该说那句任性的话的。
他把它当成了承诺和负担,让两个明明亲近得如家人一样的关系变得疏离奇怪。
这也就是刚结婚时,史兰可初次见到骆赏儿惊讶和寒心的原因。
文泽,终究是淡漠了她。
文泽把这个长长的故事能精的地方精、能简的地方简,讲给了骆赏儿。
骆赏儿听着,心里也说不上是个什么样的感受。
文泽口中和史兰可之间那么长时间以来特殊却又纯净的感情她还是有点难以接受,可也相信他们。
毕竟要是真有些什么,他们早就没有阻碍地在一起了。
但,骆赏儿还是问出了那句话:“你们真的没有相爱过吗?”
文泽贴着骆赏儿的身子躺下去,宝贝又小心地把她环在怀抱里,说:“在没有遇到你以前,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心动和心疼。”他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说:“赏儿,相信我,你在这里,是唯一而唯一的。”
“那……”她不大确定地开口,觉得自己开始不可爱。
“何露涵吗?”文泽了然地笑了笑。
“唔……”被戳穿心事的骆赏儿不大自然地咬了咬唇,等着文泽的答案。
文泽说:“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太短暂。可不得不承认,是有好感的,但来不及去爱就草草收场了。很……让人无语的一段。”
“那样分开,不会有遗憾吗?”
文泽想了想,认真地说:“那时候我一心扑在父亲的病和公司的混乱上,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何露涵就那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我的视野里,离开了。”
“那,会怪她吗?”
怎么那么多“那”,文泽失笑,继而又说:“人生无常,我理解。再者,大概是还没有产生‘那么’强烈的爱,也就不会有‘那么’执念的怨吧。”文泽加重了“那么”两个字,用鼻尖儿蹭蹭骆赏儿的,笑说:“小啰嗦鬼,还有什么要问的?”
骆赏儿趁机亲了文泽的唇角一下,问了最后一个想问的问题,说:“‘那’可可姐,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文泽想了下,叹气道:“你的感受是第一位的,在你相信我的前提下,她仍然是我的家人。只是,因为我,她失去了太多,我没办法面对她,总觉得愧对她。”他自嘲道:“是不是觉得我很懦弱?很薄情?”明明是自己的问题,却全部让无辜的史兰可背负了。
骆赏儿专注地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他是那么真实、那么有血有肉的一个人。
他的苦恼明明白白,他觉得对不起史兰可,却不能把亏欠她的幸福还给她,他结婚后,这种愧疚就更加升级,同时他也在担忧自己的幸福会不会转瞬即逝。
他一面痛恨自己的自私,一面又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无条件地相信着可可并依靠着她,这种自我厌恶让他难以自拔。
“文泽,可可姐是不是还爱着她的前夫?”
文泽无声地点头。
骆赏儿沉默了,一个独立自我且重情重义的女人,为了这样的情义付出了那么惨重的代价。
丈夫不相信她,孩子也没有了,失去挚爱相伴的她只能逞强地自己一路走过来,心里该是多痛苦多挣扎的?
偏偏文泽那样别扭着,越是在意就越介怀,越自责。
可可姐,她……后悔过吗?
史兰可坐在家里宽敞明亮的玻璃窗下发呆。
这么多年过去了,文泽对她的态度一直都是那个老样子——
无限愧疚的眼神、深深自责的沉思模样、心有不安的难以面对,虽然他不说,可是她全部都知道。
结婚以后,文泽在面对她时,又有了一种新的情绪:淡淡的疏离,以及更加浓重的抱歉……
史兰可觉得心里头堵得慌,她觉得以自己的直脾气,早晚是要爆发的。
……
作者有话要说:唔……史兰可的事情交待完了,
文泽在这个事情上很不坦荡,
这孩子一面自省一面继续不坦荡--
二卷还有最后一章,
下卷就是末卷——甜蜜的负担,
是四宝贝的天下,
文家可爱的四宝贝那是会有相当多的镜头~\(≧▽≦)/~啦啦啦
某馨好啰嗦,某馨好不容易啰嗦一次嘛,么么!╭(╯3╰)╮
7号下章更新。()
☆、四宝贝的名字
()
一个多月以后,情况最好的三个男孩儿终于先离开了新生儿暖箱,第一次尝试着睡在了爸爸、妈妈大床旁边特别定制的可爱小床上。
骆赏儿看着刚刚被护士抱过来、现在近在眼前襁褓里的小小婴儿,激动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早就练习过无数次怎么抱着宝宝的她,忽然就觉得无从下手了。
孩子还那么小,骆赏儿一手托住宝宝肉嘟嘟的小屁屁,一手托住孩子圆滚滚的小脑袋,文泽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甚至有点好笑。
相比较之下,文泽可就轻松多了,他驾轻就熟地抱起第二个宝宝,心情愉悦地哼着歌儿哄他,二宝宝不错眼珠儿地看着爸爸的唇一张一翕,好专注地听着。
文泽拿眼角余光扫了下骆赏儿怀里正抗议的大宝宝,别有深意地低头跟二宝宝说:“唔~宝贝乖,爸爸抱,看爸爸抱得很舒服吧。”说完又看看刚刚放下又重新抱起大宝贝的骆赏儿——
啧啧,瞧瞧那手忙脚乱、笨笨的样子啊……
文泽低下头亲亲孩子白嫩嫩的小脸蛋儿,不由得意地笑道:“看你大哥被你妈妈折腾的,妈妈笨笨对不对?”他满脸身为父亲的骄傲和自豪。
骆赏儿没空搭理这位自恋的父亲,孩子还在她的怀里甚是不爽地乱动着,也不知道是哪里没整理明白,他忽然“哇”地一声在妈妈的臂弯里哭开了。
骆赏儿吓得一边轻拍着大宝宝的小后背一边柔声哄着:“喔~喔~乖,不哭啊,不哭啊,大宝贝最乖了,不哭、不哭……”
最小的男宝宝睁着圆溜溜的黑眸子津津有味地看着小床外格外精彩的一幕,也不哭也不闹,他咂着小嘴,间或吐着粉嫩嫩的小舌头,好像吃了什么人间美味一样,安安静静地看热闹。
文泽可不敢再看骆赏儿的笑话了,大宝宝洪亮的哭声实在太恐怖,他忙把二宝宝放回小床里就去接骆赏儿怀里的孩子。
雷声大雨点儿小的大宝宝窝在爸爸温暖又舒适的怀抱里渐渐止住了哭泣,咕哝着小嘴也不知道想说些什么。
文泽一张俊脸在孩子的眼前放大,他做着可笑的鬼脸逗他:“嗨~呦~怎么这么爱哭?瞧瞧你,一点儿也没有作大哥的样子喔。”
这孩子,居然咧开还没长牙的小嘴,笑了。
骆赏儿不气馁,实践出真知。
她接着抱起了二宝宝,二宝宝也许是比较容易满足,就算妈妈抱得不怎么舒服也很乖地窝在妈妈的臂弯里,黑亮的瞳仁里闪闪地映着骆赏儿怜爱的影子。
骆赏儿把脑袋凑到文泽身侧去,抱怨道:“什么嘛,才不是我抱得不好,明明是你怀里的这个小家伙儿比较爱挑剔,他偏心,喜欢爸爸。”
文泽呵呵笑得满足,说:“宝宝们都比较喜欢爸爸。”
骆赏儿撇撇嘴,不高兴了,说:“凭什么?明明是我十月怀胎生下他们的,没良心。”
“可是爸爸跟他们聊天道晚安的时候最多啊,还有,其实你是八月怀胎。”文泽亲亲宝宝的额头,唇上是孩子娇嫩皮肤的柔软触感,心里有什么东西满满的,像是要溢出来一样。
“别争啦,别争啦!”文妈妈拿着一堆东西像一列小火车一样呼啸而入,笑着说:“要不是我生了小泽,哪有这群闹哄哄的小家伙儿啊?”
呃……
的确是这样没有错。
骆赏儿和文泽对视一下,都很识相地没有和妈妈争辩,妈妈最大,劳苦功多。
“所以,孩子们和奶奶我应该是最亲的!”文妈妈抱起一直被忽视的三宝宝,说:“对不对?”
文妈妈声情并茂地说:“奶奶驾到!宝贝儿喔,奶奶很漂亮吧!”她晃了晃脑袋,耳垂上的白珍珠耳坠就跟着一摇一晃的,小宝宝的眼珠也随着那个好看的坠子一左一右地移动着,样子好可爱。
三个大人把孩子都放下,一一哄睡着了就坐在一边聊天。
骆赏儿却忽然惊道:“哪个是哪个?我们刚刚好像顺序挪乱了!”
文妈妈也挠挠头,说:“我刚刚抱的是小三子,可是现在是哪个,我可不记得了……”
三张一模一样的小床,三个穿戴得一模一样的宝宝,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家伙儿。
为了容易哄他们入睡,新小床装了轮子,是可以动的,三个大人刚才一个人推着一个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放回去的时候也没怎么在意顺位。
现在……哪个是老大?哪个是老小?
骆赏儿凌乱了,这可怎么办?
文泽猛地拍了拍巴掌,声音挺大的,孩子们一激灵,全吓醒了。
婴儿洪亮的哭声骤然响起。
“你干嘛啊你?”骆赏儿顿时慌了,一边往小床边走一边嗔怒道。
文泽指着最靠近身边扯着嗓子哭得最凶的宝宝,气定神闲地说:“中间的是大宝宝,左边的是最小的。”那个在受到惊吓后先是一惊,然后不满地瞪着黝黑有神的眸子四处找“凶手”的小家伙儿比较淡定。
“右边的是二宝宝。”他象征性地哭了两声就睡过去了,很好哄。
文妈妈和骆赏儿一起一来一去地推着大宝宝的小床哄他再度入睡,两个人都不禁疑惑地问文泽:“你怎么知道的?”
文泽说:“这几个小子,我从他们出生起就总去重症监护室看着他们,谁什么秉性,我摸得一清二楚。”
“那,这个方法也许有时候会不那么可靠,要是都饿了一样哭法儿怎么办?”骆赏儿不服气,医生总说早产儿需要在暖箱里长大,为了避免外界细菌对稚嫩婴儿造成伤害,不能经常有多人打扰,她听了往往服软,巴巴地守在门口看着文泽和孩子们,眼馋得要死。
“唔……”文泽闲闲地步过去,手臂搭在小床的护栏上,指着已经睡熟的大宝宝说:“这小子眉毛比其他的两个要稍微重一点儿,眉毛末端也要微微翘起来一些,”他的眼神温柔起来,缓缓地吐出几个字,说:“像我。”
然后文泽笑了笑,指着最远的一个小床说:“小儿子鼻梁有点塌,像你。”
骆赏儿气结,文泽看着她的样子,又悠悠地补了一句话:“不过个性好,不爱计较,像我。”
文妈妈瞥了他一眼说:“不害臊,你什么样我最有发言权了。”
骆赏儿忙问:“妈妈,文泽这么大丁点儿的时候什么样?”
文妈妈看着小床上的二宝宝说:“喏,就这样,有时候好像很老实,实际上蔫坏,他明明不想哭,但为了惹起你注意就爱折腾你好玩儿。”
骆赏儿“扑哧”笑了。
文泽歪歪脑袋,不置可否。
骆赏儿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咱们不能总这么大宝宝、二宝宝、三宝宝、四宝宝地叫着,什么时候给孩子们起个名字吧。”
文泽苦恼地说:“我还没想好。”
文妈妈沉默了下,说:“赏儿,小泽,我想和你们商量下。”
“妈妈您说。”骆赏儿拉着文妈妈在床上坐下。
“我前几天在家收拾出来永航的一幅墨宝,那是你们爸爸的最后一次执笔,我想问问你们同不同意用那个。”
“妈,你说吧。”文泽紧挨着骆赏儿坐下。
文妈妈想起了当年的事情,伤感地回忆道:“永航去世前和我说,公司放手让小泽去做,他放心得很,他相信他的儿子是最出色的。”
文泽听了,心里又沉重又安慰,自己没有辜负爸爸的信任,可是今天文氏的繁荣他都看不到了,一时间,百感交集,心里五味杂陈。
“但那时候他还不到五十岁,一想到还没有享受过含饴弄孙的福气就要走了,心里实在是太遗憾。永航想着小
我的傻姑娘 我的傻姑娘_分节阅读_49
泽早晚有一天会有自己孩子,就硬撑着让我帮忙,写下了那幅字,是‘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他说,希望那个他已经不可能看到的孩子能收到爷爷的礼物,那句诗是爷爷送给孩子的希望和祝福,我想着,能不能从中截取几个字给孩子们取名字。”文妈妈笑得温柔:“不过他一定没有想到过,想孙子想得那么急的他一下子就有了四个,孙子、孙女都齐全了。”
骆赏儿想也没想,就说:“我听妈妈的,孩子们都没见过爷爷,长大了知道名字是爷爷留下的墨宝取出来的,一定很高兴。再说,这句诗也真的很有意义,以后就把那幅字挂在孩子们的书房里吧。”
文泽说:“那名字就已经定了。”
“嗯?定了?”
“嗯。文家家谱到我这一辈其实应该属‘传’字辈,但是我小时候嫌弃‘文传泽’太罗嗦,吵着让爸妈给改了,现在想想,其实很不懂事。到他们这里,应该是‘怡’字辈,所以就是文怡风、文怡帆、文怡海,”文泽略一思忖,说:“女儿的话,文怡然。赏儿,你觉得?”怡然娴雅,自得其乐。
骆赏儿乐了,说:“挺好的,就这样不错,反正我们家那边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
“爸爸呢?”文泽想还是要尊重一下老人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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