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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傻姑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馨婧
赏儿,你怎么会这么不听话。
他闭着眼睛,她也是。
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词——相濡以沫。
文泽定了定神,里面的哭声断断续续,他的手搭在门把手上,轻轻地说:“赏儿,我进去了。”
门被打开,骆赏儿抬头,立在那里的男子是她现在唯一的依赖。
他穿着白色的v领薄毛衫,里面那件蓝条格子的衬衫领子翻立得那样好看。
她始终记得文泽戴上她送他的那条白色围巾的样子,她觉得白色是最适合她的文泽的。
看起来,很干净、很透彻。
那时候的她觉得,白色让文泽看起来好温暖。
可是现在的文泽,他那么瘦,新买不久的白毛衫罩在他的身上松松垮垮,衬得文泽更加清瘦、疲惫。
他的脸色很憔悴,很忧伤。
她好像好久都没有这样好好地看过他了,这段日子里,她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
她忘记了,假装很坚强的他看了,会更痛。
“文泽……”骆赏儿仰着泪痕未干的脸,她想说对不起的,可是声音哽咽了,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文泽看着她,目光里盈满了某种坚定,他说:“赏儿,我们不要等了,手术吧。”
一语毕,她在他眼中的神色蓦地变得模糊起来。
数秒,他透过讨厌的雾气看到,她终于点了点头。
……
专家再一次进行了讨论严密的会诊,发现女孩儿的状况依旧不是很好。
可是现在的状况已经进退维谷,再拖下去,母婴的安全就都没了保障。
一直主要负责骆赏儿的医师蒋安果断地做出了决定,下午就进行剖腹产手术。
蒋安告诉文泽要做好放弃女婴的心理准备,其他三个胎儿的死亡几率也很大。
文泽一脸凝重地应允了。
下午14时35分,骆赏儿被推进了手术室。
进手术室前,家人们都围在了她的身边给她打气。
最后,文泽握住骆赏儿的手,他说:“什么都不要怕,我在外面等着你。”
他的样子那么温和,语气也很随性,就像她只是出个门逛个街,一会儿就回来一样。
可是只有文泽自己清楚,他的脚抖得厉害,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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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紧紧地贴靠在她躺着的手术床沿上才能勉强抑制自己的声音沉稳一些。
她含着泪水告诉他:“我不怕。”
文泽在手术室外面一圈一圈地走着,文妈妈、骆秉恒和姚安然都焦急地看着手术室外的指示灯,万分焦急地等待着。
文泽一次次地回忆着手术同意书上的内容,可是他发现自己的脑袋里,除了当时颤抖着签字的手什么也想不起来。
签字的时候,他的手指尖沁凉,他试着用左手稳住哆嗦的右手,却是第一笔下去就写错字,文妈妈在他身边,伸手包住了儿子右手的手背。
文泽,那两个字是在妈妈的温暖下才写出来的。
15时03分,蒋安戴着口罩走出来,文泽脚底一滑,忙扶住他问:“怎么样?”
蒋安飞快地说:“两个男孩儿顺利出来了,还有两个,马上也出来!”说完就急匆匆地赶回去了。
蒋安都进去了,文妈妈还在原地不停地说着:“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骆秉恒又开始想吸烟,拿出来,又放回去,他知道,这还不算是最后。
姚安然在他身边,不断地说着宽慰的话,但自己明明也紧张得要死。
从得知自己要当小舅舅开始,小骆生就特别开心。
今天知道姐姐要生宝宝,刚满四周岁的骆生吵着闹着要来,却还是被姚安然托给了保姆,他们离家前,骆生哭得好不伤心,一遍遍地叫着“小宝宝、小宝宝,要看看……”
文泽的脑袋一片空白,他走出大家的围绕,始终没法儿平静下来,一会儿坐着,一会儿又站起来。
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漫长的15分钟后,蒋安再次出来,激动不已说:“恭喜!恭喜文先生!四个孩子全部都平安出生了!”说完再度匆匆回到手术室继续未完的工作。
所有的人都兴奋得难以自持,文妈妈搂着姚安然,居然哭了起来。
骆秉恒捂着眼睛,说:“可好了,可好了……”
文泽听到医生的话,觉得脑袋晕乎乎地发胀,疼得厉害。
他的两手一直紧紧地相扣着,这时候才忽然觉得已经酸麻了。
手术室外的那个让大家一直悬着心的灯终于熄灭了。
蒋安出来,摘下粘着满额汗水的手术帽,说:“恭喜文先生一家!四个孩子都平安出生了!现在要立刻送去新生儿科重症监护室,最小的女婴需要呼吸支持,因为是早产,其他三个孩子也都要观察二十四个小时。”
“赏儿呢!赏儿呢?”文泽忙问。
“文太太状况良好,手术过程中她甚至一直睁着眼睛保持清醒,从听到第一孩子的啼哭声开始就流泪个不停,我们的护士给她擦眼泪就一直没歇过。”
文泽胸口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赏儿,你不知道,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也很没出息地哭了……
在新生儿科重症监护室里,文泽看着襁褓里的小女儿,心底一下子变得好柔软。
她好小好小,小得他整只手臂伸出来就可以遮掩住女儿的小身体。
文泽看着,心海里浪潮激荡——
赏儿,你看,生命的诞生真的是好奇妙,我们需要用血泪去迎接他们,却还是心甘情愿地满怀喜悦。
赏儿,我作爸爸了……
小宝贝的额角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身上是各种生命体征监控的仪器,看起来,那么脆弱。
文泽的眼角湿润着,他说:“嘿,宝贝儿,原来就是你让妈妈吃了那么多苦头……”
女儿的手太小了,连他的手指好像都握不住。
文泽伸出手来,轻轻地把大拇指放在女儿细细小小的手掌心里,小心翼翼地动了动。
小家伙儿的眼睛都没睁开,却好像闻到了父亲独特的味道,居然微微地偏了偏小小的脑袋。
文泽不由得微笑起来:孩子,你一定要坚强地活下来。
其他的三个孩子状况目前都还不错。
一个护士告诉大家,大宝宝1790克,二宝宝1800克,三宝宝1740克,而小姑娘却只有1310克。
文妈妈、骆秉恒和姚安然都看着明显瘦弱的女宝宝,心里一阵阵地难过,真不知道这孩子能不能捱过去。
19点整,经过术后观察的骆赏儿终于被推出了手术室。
一家人忙跑了过去。
但因为术后太虚弱,再加上刀口的疼痛感,骆赏儿只来得及在人群里找到文泽,她深深地望了文泽一眼,然后那个面容俊雅神色布满担忧的身影就渐渐地融入黑暗中,她沉沉地睡过去了。
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3点钟了,她感到刀口钝痛着,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手一直是被人握着的。
文泽,他一直没有睡,老人们被他劝着回家去以后,他就一直守在这里,看着她。
她睡了好久,他就一直等着,看她疼得紧锁眉头,他也一直眉宇不展。
他拿了棉签,沾着温水给她润着干裂的嘴唇,他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说:“赏儿,快快醒来,宝贝们都好可爱。”
想了想,不对,又说:“好好睡吧,多睡会儿,孩子们都好好的,不用担心。”
睡梦中,她不记得他都说了些什么,只隐隐约约地知道身边有个人,说着让她安心的话。
看到骆赏儿慢慢睁开双眼,文泽的腰背一下子挺直,倾身过来,抚摸着她的额头,问:“醒了?伤口还疼不疼?你饿不饿?”
骆赏儿浑身难受得紧,连动一动都很辛苦。
文泽忙说:“你别动,要什么,和我说。”
骆赏儿声音虚弱地说:“孩子们……”
文泽笑了,他说:“孩子们都在新生儿监护室,都好好的,不用担心。”其实,从手术结束后,他就一直守在这里,孩子们的情况都是医生们实时和他汇报的。
“你……怎么不睡、睡一下啊……”骆赏儿从文泽的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她想摸摸他的脸。
文泽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说:“在这里。”
“我很开心。”她微笑着说。
“开心还哭什么?”文泽用另一只手擦擦骆赏儿眼角滑下来的泪水,说:“好好休息。”
骆赏儿不多时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很想放屁……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大白天了。
骆赏儿睁开眼睛,病房里居然全是人!!!
文妈妈、骆秉恒、姚安然、韩澈、涟漪、于莹都来了,所有的人都坐在她的病床周围看着她。文泽大概是太困了,疲惫到极点,他就那样趴在她身前睡着了。
骆赏儿的脸倏地一下子了个透——
就在刚刚,她还大着胆子舒舒服服地放了好几个!
天呐!
真!丢!人!
“我……你们、”骆赏儿拽着被子往脸上盖,“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啦?”
文泽被她这么一动给弄醒了,狐疑地看着四周。
文妈妈笑着把骆赏儿的被子轻轻拉低,她说:“赏儿,你饿坏了吧?刚刚看你排气了,排气后就可以进食了。”
是啊是啊,在这么多人面前“排气”……
文泽终于明白,忍俊不禁地看着她。
屋子里里好热闹,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说着。
骆秉恒的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好了,一会搓着手,一会又去捂脸,他眉飞色舞地笑看着骆赏儿说:“女儿啊,爸爸当外公啦!”
骆赏儿笑笑,拉过爸爸的手,说:“你的小外孙们好不好?”
“好、好!可好了!”骆秉恒已经笑不拢嘴了。
姚安然欣慰地看看骆赏儿,柔声问:“赏儿啊,你要吃点儿什么?刚刚我和你婆婆买了份小米粥给你备着,要不要扶你起来喝一些?”
她摇摇头:“还不饿,搁着吧。”
韩澈挤过来,兴奋滴说:“妞儿,你行啊!一下子就收获了四个娃,怎么样,讲一下产后感言?”
涟漪嘟嘟嘴,说:“你都不告诉我们,喔,后来她们俩都知道了,就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算了、算了,不和你计较,”她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说:“恭喜你,当妈妈啦!”
于莹抱着臂,捏捏骆赏儿的脸蛋儿,说:“没想到,居然会肥成这样,我得考虑考虑以后倒底该不该要个孩子……”
……
作者有话要说:╭(╯3╰)╮下一章6月2日晚更新()
☆、暖箱里的小宝贝
()
骆赏儿看着她们,嘴角轻轻扯动,说:“让你们当孩子们的干妈好不好?”
于莹一听就激动了,说:“好啊好啊好啊好啊!”一连说了好几个。
韩澈灵机一动,忽然说:“那不就这样吧,四个孩子,咱们几个正好一个人一个。”
其他两个女孩子都雀跃着纷纷表示赞同:正好以后免得自己生受那个苦了。
骆赏儿凶巴巴地瞪视着她们:让你们给孩子当干妈,不是让你们瓜分我的宝贝娃!
还没等她说话,文泽就不高兴地开口了,他淡淡地说:“想要,自己生去。”
谁也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几个大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骆赏儿扭头看着文泽,问:“孩子呢?我能不能看看?”
文泽笑笑,说:“还在监护室,现在的情况都还不错。”
“我想看……”
他轻轻地拨弄着她额角的发丝,脸伏下来,低低地看着她,神色明明温柔得不像话,样子却装着故意有些苦恼地说:“不好看,一个个都皱皱的、丑丑的,也不知道是像谁。”
骆赏儿这回可真不乐意了,她吃力地抬头撞了一下文泽,恶狠狠地说:“你才丑!”
力道很轻,并不疼,但文泽还是吓了一跳,他立刻就皱着眉头说:“胡闹!万一刀口裂开怎么办?”声音不大,但隐隐透着责备的意味。
骆赏儿的表情果然就是微微吃痛的样子,可还是嘴巴倔强地说:“谁叫你说我的宝宝们丑了?”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涟漪说:“赏儿啊,你真的是个妈妈了,都开始护短了。”
“她那是护犊……”韩澈伸伸舌头。
“喂!”骆赏儿叫道。
这回连长辈们都忍不住开怀笑起来。
文泽见骆赏儿真的没什么事,这才放心地也跟着微笑了。
人们都离开以后,文泽扶起骆赏儿,喂她吃小米粥。
他均匀地舀了一勺浓稠适度还冒着热气的粥,骆赏儿立刻就闻到了小米香喷喷的味道,肚子一下子就觉得饿极了。
她把脑袋凑过去,把脸埋在粥袅袅的热气里,一脸沉醉的样子晃了晃头,说:“嗯……好香!好香!”
文泽的眸光流转,里面盈盈地盛满了笑意,他说:“小馋虫,等一下。”
然后他把那勺粥放在自己的唇边,徐徐地吹着,又用自己的上唇挨近试了下,才送到骆赏儿的嘴边说:“好了。”
骆赏儿万分享受地吃下去,说:“一直这么吃下去,那得多久才能吃完啊。”
文泽继续手里的工作,说:“过一会儿就不会那么热,不需要吹了。”说完,又把一勺粥送进骆赏儿的嘴里。
“什么时候能见到宝宝啊?”骆赏儿问。
“刀口还疼不疼?”文泽却这样问。
“疼。”骆赏儿说:“不过,已经比上一次醒来的时候轻许多了。”
文泽喂完最后一口粥,说:“我带你去看孩子。”
“真的?”骆赏儿激动地说:“真的能看到么?”
文泽给她擦擦嘴角,说:“当然,医生说你排气后就可以适当地下地走动了。”
排气……
一说到这个,骆赏儿就要郁闷,她在那么多人面前……
啊啊啊啊啊!!!捂脸!不要活了。
文泽没理会她的别扭,把骆赏儿膝盖上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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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掀开,继续说:“不过要慢慢来。你得先答应我,不能激动,也不要急燥,我扶着你慢慢走过去。”
……
哪知道,在病房里还说得好好的骆赏儿,在四个婴儿小小的暖箱前面却忽然哭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她几乎泣不成声。
“早产的孩子都需要呼吸支持,赏儿,宝宝们都没事。”文泽有点儿手足无措地搂住她的肩膀,又不敢太用力,心里直怪自己没在房间里和她说明白。
骆赏儿指着新生儿暖箱和宝宝们身上各种各样的仪器,嗓子眼儿感觉紧绷着,心里也难受得厉害,她呜咽着说:“可是看着都觉得好吓人。”
“赏儿,宝宝们都很好,连一开始说保不住的女儿现在的各项生命体征都在渐渐好起来,不然我也不敢让你来看,对不对?”文泽一边用另一只手抹去骆赏儿眼角的泪,一边轻声哄慰着骆赏儿,他眼睛里那温柔的神色明明白白地就是没完没了的宠溺和心疼。
他要转移她的注意力,于是又说:“你看,大宝宝的手指头在动,他醒着。”文泽亲亲骆赏儿的耳畔,笑着往左边一指。
骆赏儿也看到了,她止住了哭泣,泪盈于睫,呆呆地看着,喃喃着说:“真的,宝宝醒了,他在动……”
文泽用指拇揩去骆赏儿未干的泪痕,说:“医生说了,早产儿有个‘追赶生长’,他们的生长速度比足月的更快。而且,孩子们都打过免疫球蛋白了。放心吧,赏儿,孩子们都会越来越好的。相信我。嗯?”
“他们都好小……”她窝在他的怀里,眼神痴痴地望着自己的孩子们,他们是她和他的骨肉。
骆赏儿的手微微向前伸出来,好想摸摸他们的小手,又不知道要怎么做。
“嗯。一想到再过几年这就是四个活蹦乱跳的淘气家伙,就觉得好奇妙是不是?”文泽看着她的样子,笑说:“想摸摸?”
“嗯。”骆赏儿点点头,仍旧目不转睛地看着。
“来。”文泽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走近些。
“可以么?”
“当然。”两个人进来以前都认真地洗手消毒过了,还都戴着专用的一次性帽子。
骆赏儿的心“砰砰砰”跳得厉害,文泽搀着她在一步步地靠近孩子稚嫩的小身子。
“宝宝……”骆赏儿喃喃着,忍痛半俯□子,把手伸进大宝宝暖箱圆形的开放口处。
宝宝浑身的皮肤都是的,骆赏儿轻轻地把孩子的脚丫掂在手里,她真怕自己的力道太大,伤着宝宝嫩嫩的脚趾头。
真的太小了!那只小小的脚丫放在她的手掌心里显得更加娇小稚嫩。
大宝宝好像感受到了来自妈妈的温柔触碰,他闭着眼睛扁扁嘴,动了动细细的小胳膊,另一只小腿也蹬了蹬,骆赏儿忍不住笑了,跟文泽说:“他好可爱。”
文泽也笑了,嘴里却说:“抽抽巴巴的小子。”那俊逸的脸上分明就是无法掩饰的骄傲和自豪。
骆赏儿挨个儿把孩子的小手都摸了摸,心里满满的,有什么东西像是要溢出来。
文泽专注地看着身边的人。
不到一年以前,她刚刚嫁给他,那时候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可爱小丫头,一转眼,她就为他成为了一个妈妈。赏儿看着孩子时,脸上的表情那么温柔,让他整个人都醉着、迷失着。
你是妈妈,我是爸爸。
他实在无法表达内心那妙不可言的感动。
“赏儿,谢谢。”末了,他只这样说。
骆赏儿逗弄着小女儿的小手指一顿,还来不及说什么,身边的男人就倾身吻过来。
骆赏儿是面对着女儿侧对着文泽的,第一下他吻在了她的唇角处,接着她闭着眼睛慢慢转过脸来,她捧着他的脸庞,轻柔地吮吻着他的唇,回应了他。
这个吻渐渐转深。
许久,两个人才分开。
“文泽,”骆赏儿闭着眼睛用自己的唇蹭蹭文泽微薄的上唇,问:“什么时候我才可以喂孩子?”
文泽小心翼翼地环住她的腰,摇摇头说:“现在恐怕还不行,孩子们都是早产儿,必须得呆在暖箱里,他们都不会吸吮,也特别容易呛奶,所以虽然说对于新生儿还是母乳喂养更好些,可是还是要等等。”
骆赏儿心疼地点了点头,说:“好,可是我现在胸口胀得挺难受的。”
“我们回病房吧,蒋医生安排了一位专业按摩师给我们,回了病房我叫她过来。”文泽说。
“好,”骆赏儿恋恋不舍地回头看着孩子们,声音柔柔地说:“宝宝们,爸爸妈妈要走喽。”一定、一定要健健康康地离开暖箱喔,那时候就有妈妈香甜的奶水喝,有爸爸好听的歌声给你们听了。
走到电梯旁边,文泽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接起来,说:“嗯,什么事?”
电话那边貌似传来一声抱怨,文泽笑笑,说:“等着,就要回去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他继续搀扶着骆赏儿,一边等电梯一边说:“李悦阳他们,说是到了病房扑了个空没见着嫂子,是不是被我战略转移了。”
骆赏儿看看自己胖胖的模样,有些不安地说:“其实我现在这样挺不想见客人的。”
文泽看看她,特别认真地说:“现在这样怎么了?你这样挺好的,看起来特别有母性光辉,好看。”
没想到病房里不只李悦阳和**来了,居然史兰可也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看她了。
骆赏儿好久不见她,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忙说:“可可姐,真的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
史兰可笑着送上一捧花,被文泽接了过去,她说:“恭喜二位了,这么快就当爹当妈了。”
骆赏儿冲她友好地点点头,说:“谢谢可可姐。”
李悦阳大笑着接话说:“我们在半路上碰到她的,我就想说可可怎么还有空来这里?应该在狼华忙得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所以直接穿开裆裤了吧?”
史兰可举起手来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记暴栗,疼得李悦阳哇哇直叫。
文泽嘲笑他:“让你贫,活该。”
**笑看着他们,帮着文泽小心地避让着人把骆赏儿扶上床躺下。
文泽状似漫不经意地问了史兰可一句:“北面的紫域开发案怎么样了?”
史兰可挺惊讶的,不过还是马上就回答道:“顺利进行着。不过你手里什么资料都没有,怎么会留心那边的状况?”
文泽给他们一人一个苹果,说:“看到新闻了,说你要在那边拓展在业界的影响力。”
“嗯,是有这么回事。”
“很好,放手去做吧。”
“你什么时候回来?”史兰可问。
文泽回头看看骆赏儿,脸上绽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说:“等赏儿和孩子们出院吧。”
史兰可不置可否,“咔嚓”啃了一口手里的苹果,心里却怨念到死,心想:你想累死我么?
“谢谢了,这段时间麻烦你了。”文泽却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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