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姑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馨婧
骆赏儿忍无可忍,她实在难以理解为什么一到晚上该休息的时候,这几个小祖宗就开始拼了命卯足了劲儿地折腾。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稍微安静下来,骆赏儿和文泽终于舒了一口气,正庆幸可以熄灯睡觉了。
风宝宝的小嘴巴却忽然小幅度地向下弯了个弧度,眼睛一眯,嘴巴一扁,紧接着就闭上眼睛大哭起来,而且越哭越凶,小脸蛋儿不一会儿就憋得通通。
骆赏儿一边驾车就熟地打开宝宝的襁褓,一边狐疑道:“进卧室以前,保姆说他们明明都拉过臭臭了啊。”
文泽皱眉,忙抱起被吓了一跳的然然宝宝,然后道:“孩子是不是不舒服啊?”
帆宝宝含着手指头,扭头看着旁边小床里的大哥哭得那么厉害,他抽出嘴里吃得正香甜的手指头,咧咧嘴,居然笑了!
正巧被文泽低头看到,他不禁摇摇头:这个小家伙儿,真是没有同情心,不像我。
骆赏儿打开纸尿裤。
果然,风宝宝又拉了,还有点闹肚子的样子。
臭气熏天的味道中,骆赏儿干净利落地给宝宝换好了新的纸尿裤。
文泽抱着女儿安静地看着,长得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婴儿都是人见人爱的,可要是真正生养一个孩子,实在不仅仅是凭借着喜欢那么简单就能够做得到的,要付出的太多太多。
赏儿,她是真的成长为一个妈妈了。
骆赏儿看着孩子难受地哭着的样子,不禁担忧地跟文泽说:“宝宝的肠胃有点儿不好啊。”
文泽想了想,不顾怀里抗议的然然宝宝,轻哄着把她放到小床里去,然后说:“我去打个电话,让杨大夫现在就马上过来看看。”
杨医生来之前,骆赏儿和文泽拿了温水和柔软的棉布给宝宝清洗小屁屁,看着孩子已经哭累了的样子,两个人心里都揪着疼,那样的心情,只有当过爸爸、妈妈的人才真正能够体会得到。
他是她和他的骨血,和他们血脉相连。
杨医生看了宝宝的情况后,给出了专业的建议,他说:“宝宝拉肚子的状况还不是很严重,我们最好先别用药物,不过得随时给孩子喂点水、米汤或者果汁,以免脱水,胡萝卜汁也不错。另外,应做好消毒隔离,食具、水杯、水瓶要经常消毒,千万记住,不能和其他宝宝的东西混用。”
文泽摸着儿子哭得汗水涔涔的额头,心被攥得紧紧的,他问医生:“是什么导致宝宝坏肚子的呢?他和其他宝宝一样,都是一直吃母乳的,可其他孩子都好好的。”
医生说:“现在天气变化很快,温差比较大一些,受凉后婴儿的肠蠕动增强,也或许是气温过高,消化酶分泌减少,其实很多因素都可能引起腹泻,主要是这孩子的免疫力可能比其他的孩子要差一些。所以即使都吃母乳,婴儿们自身的不同,身体状况也会不一样。”
医生走了以后,骆赏儿和文泽没忍心大半夜吵醒文妈妈和保姆,两个人悄悄地把几个宝宝常用的水瓶、食具什么的给彻底消毒了一遍,还给风宝宝榨了胡萝卜汁。
可宝宝大概实在太难受了,苦着脸怎么也不肯喝下去。
骆赏儿在小勺子里融了些甜甜的蜂蜜才让他勉强买账。
两个人忙了许久后终于躺下了,骆赏儿心里一直念叨着杨大夫说的,“腹部保暖可以缓解肠道痉挛,达到减轻疼痛的目的”。
她把风宝宝抱进自己和文泽暖烘烘的被窝里,在孩子的肚子上另外搭了一个触感柔软、舒适保暖的小毯子,然后她开始轻柔和缓地按揉着小宝宝疼得难受的小肚肚。
风宝宝睁着大眼睛,不哭了,可泪珠儿还挂在长长的眼睫毛上,看上去好可怜。
骆赏儿满面的忧色,文泽看了不禁心疼,他把手叠放在骆赏儿轻抚着儿子的手上,说:“刚刚喂了胡萝卜汁,这小子好多了,你看,医生说的话最有用了吧。”
风宝宝从来没有在爸爸妈妈的大床上睡过觉,他好奇地打量着壁灯橘黄色光影里一左一右的爸爸妈妈,小嘴咕哝咕哝地,好像开始有了点儿高兴的样子。
骆赏儿咬咬唇,低头道:“孩子得多难受啊,哭成那样。”
文泽看着她,骆赏儿垂着眸子,她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怀里的宝宝过,他掌心里的那双手带着一个母亲所特有的温度、也带着数不尽的疼爱和柔情在一下一下地给孩子揉着小肚肚。
文泽忽然伸长胳膊把手搭在骆赏儿的腰上,不敢用力,只是刚刚好可以把身前的一大一下都虚虚地环住,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骆赏儿继续哄着孩子,文泽像是想起了什么,轻声地问她,道:“赏儿,想不想听听我的糗事?”
骆赏儿不由一笑,抬眼看他,说:“你的糗事还真不少,再讲一个来听听?”她拍拍风宝宝,笑呵呵地说:“宝贝啊,爸爸要讲故事咯。”风宝宝黑白分明的眼睛还水汪汪的,他瞅住妈妈,好像真的听懂了什么一样。
文泽收了收手臂,徐徐地说:“我们还没结婚的时候,有一天,李悦阳来公司找我聊天,说到他在上初中的侄女考试遇到一个绝对,想让我挑战下试试。”
骆赏儿说:“就你?”
“嗯!”文泽骄傲地说:“我初中语文最好了。”
“想不到。”
“有什么好想不到的?”
“我总觉得你应该是个理科天才才对,你上次和我讲说你搞艺术、组乐队的时候,我实在难以想象,你抱着吉他、梳着半长染得五颜六色的头发,一旦疯狂地拨动吉他时你的头就会随着激昂的节奏跟拨浪鼓似的摇啊晃啊的,唱到兴奋的地方再吼两嗓子什么‘yo!ho!asa!’那种的,那么潮、那么炫的文泽到底得是个什么样啊!?”骆赏儿在脑袋里构思着,想象了下,然后忍不住笑喷。
文泽也笑了笑,但只说了句:“我不是那样的。”
骆赏儿刚想问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她是真的好奇。
文泽却说:“跑题了,继续说那个对联。”
骆赏儿只好点头。
文泽说:“李悦阳说的那个对子上联是‘方便面方便方方面面’。”
“很通俗嘛。”
“嗯,对啊,很简单嘛。”文泽不屑道。
“那你怎么对的?”骆赏儿问。
文泽讪讪地笑了下,说:“我那天心情不好,不在状态,随便说了个,过后觉得……”
“怎么?”
“实在不雅。”
“你怎么对的?”骆赏儿彻底好奇起来。
文泽看着骆赏儿脸上不复存在的忧虑,嘴角不觉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娓娓道来:“泻痢停泻痢泻泻停停。”
“噗!”骆赏儿笑喷,可是又怕吵到已经睡着了的宝宝们,只能捂着嘴硬生生压抑地忍下去,结果脸憋笑憋到变形。
文泽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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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还笑我,这是他说完上联后四秒钟内我就随口对上来了的,不然你试试?”
骆赏儿撇撇嘴,不屑地说:“试试就试试,这有什么难的。”
然后她开始挠头,其实仔细想想,文泽的下联虽然恶俗,可是生活气息很浓郁,并且……很符合实际。
而那个方便面,其实并不可能方便方方面面的,从这个角度来说,就不算什么绝对。
骆赏儿也开始想生化话的东西,从来一桶想到福满多,觉得不行,得换个思路,于是她又从安尔乐想到了护舒宝,可是没有一个是通顺的。无果。
文泽开始沾沾自喜了,他得意道:“怎么样?认输了?”
“等等!”骆赏儿忽然说:“我想到了一个。”
“什么?”
“娃哈哈娃娃哈哈哈哈!”骆赏儿说。
文泽满头黑线——什么乱七八糟的。
骆赏儿也觉得自己的下联狗屁不通,“嘿嘿嘿”不好意思地笑了。
“嘘,他睡着了。”文泽把一手的食指放在唇边,冲骆赏儿做了个手势,他低下头去,神色温柔。
“真的哎。”
风宝宝的头微微上扬,眼睛闭着,睫毛长长地顺在下眼睑上,小拳头还攥着,偶尔一动一动的,像是梦见了什么。
骆赏儿摸摸风宝宝的小脑袋,轻声说:“这小家伙儿,咱们哄他的时候不睡,又笑又闹的时候他反而安安静静地睡熟了。”
文泽点点头,也小声地说:“赏儿,我们也睡吧。”
“小心点儿,别半夜翻身压着我儿子。”
“好。”文泽失笑,不禁想起了不久前某人室友那个“护犊心切”的言论。
“噗!”一声巨响。
文泽和骆赏儿俱是一愣,两个人中间的风宝宝吓得一激灵,随即睁开了一双迷茫的眼睛,不知所措地眨巴眨巴,样子甚是无辜。
这孩子……
自己放屁把自己吓了一跳。
……
又是一个晴好的天气,天气渐渐转暖了,骆赏儿和文泽却更加谨慎了,孩子们太稚嫩,对于天气的一丁点反应都很敏感。
换季容易感冒,不仅是由热转凉,由寒转暖也是如此,两个人一点儿也不敢马虎,一面注意保暖,一面还要尝试着让孩子多接受室外温暖的阳光和清爽的空气。
这一天,骆秉恒又因为想外孙们想得不得了,早早地就过来想把孩子们接过去呆一天,然然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哭闹着发脾气。
骆赏儿无奈道:“然然今天就不让她去了,去了也是哭,惹您心烦。”
“不烦不烦,喔,我的宝贝外孙女,不哭不哭,不喜欢外公么?”骆秉恒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抱着小外孙女满屋子跑颠颠地,也不嫌累。
“我看啊,这小妮子八成是想爸爸了,”文妈妈瞧出来点儿眉头,说:“前几天就是,一哭小泽就抱着她,一抱就笑了,除了爸爸谁哄也不行。”
骆秉恒锲而不舍地哄着,小然然就锲而不舍地哭着。
她嘴里“嗯咯啊咯”地胡乱表达着什么,小脑袋上哭的青筋都起来了,骆秉恒心疼坏了,说:“外公的小宝贝,不哭啊,咱们找爸爸去,马上就找爸爸去……”
“mba……”孩子忽然就发出了这样一个音节。
骆赏儿、文妈妈和骆秉恒面面相觑——
这孩子,会发“爸”的音了!?
可惜,然然宝宝只是突然发出了那么一个音,并不清晰。然后任凭妈妈、奶奶和外公怎么诱哄也不肯再开口了,就一直哭着闹着,长长地一声哭下去,半天才是下一声,像是要哭没气了一样。
骆秉恒严肃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必须带着孩子去找文泽,这么哭下去还了得?
骆赏儿无奈,她深知这孩子是越来越娇生惯养了,可没法子,看着女儿哭成这样她也心疼,她只好说:“那就去吧。”
骆赏儿再三跟文妈妈保证说自己带着女儿绝对没有什么问题,文妈妈才带着三个孩子和骆秉恒一起走了。
这是骆赏儿第二次来到文泽的公司。
她抱着几个月大的婴儿站在大厅里,人人侧目。
女儿已经不哭了,她呆呆地看着自己没来过的地方,样子木木的。
骆赏儿总觉得有点囧,她抱着个孩子来公司好像感觉有点怪怪的。
电梯门缓缓地打开,文泽一个人站在里面,一身考究的西装,衬得他气质不凡。
文泽一眼就看到骆赏儿和她怀里的小女儿。还有一段距离呢,他就微笑着展开手臂大步迈向她们。
然然看到爸爸,这下可开心了,“啊!啊!”地尖叫着,整个招待大厅都听得见,她在骆赏儿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着,朝着文泽的方向使劲儿。
骆赏儿哭笑不得,这小家伙儿上辈子真是文泽的情人也说不定。
文泽接过女儿,在她的脸蛋上香了一记,然然高兴得欢,只可惜还不会拍巴掌,只能胡乱地叫着表达自己内心的兴奋劲儿,外加把自己乐得口水直流的嘴往爸爸西装革履的身子上蹭一蹭,撒个娇。
骆赏儿看着笑出了双下颌的女儿真是无可奈何,直怪文泽道:“就你,总宠着她,这下可好了,一天到晚你都抱着吧。”
文泽一身规规矩矩的白色正装,怀里抱着娇小可人的女儿,脸上早就笑开了,他得意地说:“我乐意。”
骆赏儿不禁气结,你们父女两个,这都什么毛病?
大厅里头的前台美女们都看傻眼了,董事长和一个女子璧人一样地立在那里谈笑风生,他怀里还抱着个小婴儿,眉眼间全都是温柔到不可思议的笑意。
文泽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揽着骆赏儿的腰往电梯那走去。
电梯门开了,几个从侧厅过来的中层管理人员并没有看到文泽,在他之前上了电梯,见他抱着孩子搂着一个女人走到跟前,一时都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毕竟也都是见过大世面的都市白领,他们愣神了一秒也就立刻礼貌地跟文泽打了个招呼,也非常得体地跟骆赏儿问了好。
文泽抱着女儿骄傲地笑笑,跟大家点头示意。
“你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在想你。”文泽如是说,也不管身后一群好奇得要死的下属们正探过来研究的眼光。
“嗯……”骆赏儿不好意思了,电梯里还有好几个人都在看着呢。
“这件事,我希望你也在。”他又说。
骆赏儿不大明白地看着文泽,他笑得那样自信,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却点点头,还是说:“好。”
……
☆、华丽的反击
()
文泽的电梯已经上去了,刚刚在招待大厅里装作埋头工作、实际上却一直在偷瞄的女性工作人员们迅速地聚集在一起,大家七嘴八舌地表达着自己几十秒钟以前内心的震惊和激动。/files/article/attat/12[kl74548/125g220/357704/1324566437892095.gif
“真是想不到啊,文董的老婆那么年轻,好像比我还小呢。”年龄最小的前台刘梦瑶说。
“最幻灭的是……人家孩子都有啦,啊啊啊啊啊~”外表严肃内心花痴的大厅经理沮丧极了,捂着脸不停地晃着,跟吃了摇头丸似的。
“不亏是文泽,可真是神速啊。”扫地的大姐也进了“八卦圈”拄着墩布插了一嘴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说不定是先上了车、后补的票!”新进职员钱小多嘟嘟唇。
“啊?”大厅经理一颗少女的心破碎了。
“嗯,小多说得蛮有道理的,据我所知,应该就是!”贵宾招待室的曾梓茉这样说。
大家一听,她貌似知道内情啊,于是纷纷挤上前去,“茉茉,快说说!你怎么就能那么肯定呢!”
“很想听么?”公司八卦天后曾梓茉气人地卖了个关子,把大家急得跟什么似的。
“快说啦!吊人胃口容易便秘喔!”
曾梓茉微微一笑,终于满足了所有人的好奇心:“是这样的,去年春天的时候,我还在前台做招待,一个差不多有十九、二十岁年纪的女孩儿走过来跟我说要找文董,可她说她并没有预约,我挺纳闷的,这小姑娘的模样挺清秀的,又年轻又漂亮,我就想着该不会又是哪路想巴结咱们的新兴公司派过来的小职员吧,可她又说自己是私事来访,我就给总经理办打了个电话,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几个女职员都伸长了脖子,神情格外专注地等着曾梓茉爆料的下文。
“结果——师太亲自下楼来接的!我亲耳听到那个女孩儿叫咱们师太‘可可姐’,恐怖吧?”
“我当时就想,这个女孩儿绝对有来头。我还隐隐约约记得她好像是姓骆,叫骆什么来着?反正后来咱们董事长宣布结婚的时候,报纸上说什么的都有。可我一看媒体胡乱撒网猜测时放出来的那几张女孩子的照片,就觉得有一个特别眼熟,就是骆氏家的那个女儿啦,真的是我接待过的那个女孩儿!刚刚那女孩进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就是她。大boss的老婆肯定是那个据传还在上大学的骆氏长女,没有错!他们两个要是从那个时候就在一起了的话,孩子这么大也是有可能的。”
“年龄差,十几岁啊!!!”钱多多凌乱了。
“现在流行老夫少妻配。”扫地大姐很了解情况。
“可董事长干嘛要个家道破落的女人啊。”大厅经理的语气酸溜溜。
“大概……真爱上了呗,你们瞧刚刚他们那个你侬我侬的样子,董事长眼里都看不到周围人的眼光了。”
一群女人唏嘘不已,一边感慨着风水轮流转,一边想着,这姓骆的女孩儿真是好命,“祸福相倚”真是说得没有错。
还是那间办公室,还是那个小隔间。
时隔一年,骆赏儿再度来到这里,心境却完全不同了。
那时候,她是个心思矛盾的女孩儿,心怯反而更大胆,就那样冒冒失失地来了,单单是因为,她是那么无助地想念着他,一想到他要离开,小女生情怀就泛滥开来了。
而现在……
骆赏儿回头看着身后此时此刻帅气得一塌糊涂的男人,不由地会心一笑。
文泽正抱着小女儿哄她,小小的婴儿安心又快乐地窝在爸爸温暖又舒服的怀抱里,小嘴乐得合不拢,口水涟涟地流在了爸爸昂贵的西装上。
文泽不甚在意,摸摸女儿娇嫩的脸蛋,脸上是浅浅的柔和笑意。
小然然“依依呀呀”地说着婴儿国语,文泽也就煞有介事地“啊呀喂哦”地跟着模仿,父女俩一唱一和,聊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骆赏儿站在那个久违了的酒柜前,从她那个角度看过去,有些逆光,文泽抱着然然宝宝站在午后些微耀眼的光影里有说有笑,阳光披洒在父女两个人的身上,成像完美。
骆赏儿实在有些遗憾,此刻她的手里怎么就没有一台照相机呢?!
一个温柔的父亲,一个可爱的宝宝,站在一室的明媚里那么和谐有爱,没有记录下来,真是好可惜。
骆赏儿翻包包去找手机,虽然像素低了一些,可是也还好。
她趁那两个人都忘情地玩闹着,偷偷举起手机来。
她忘记了要关掉声音。
于是,“咔嚓”一声声响后,文泽和然然宝宝都带着疑问扭头望过来,骆赏儿块头不小的山寨手机屏幕上多了一个表情傻呆呆的父亲和淌着一溜口水瞪着圆眼睛、同样表情傻呆呆的女宝宝……
“真是一模一样。”骆赏儿叹道。
“赏儿,”文泽看了照片之后很无奈,说:“你怎么不把我们俩照得好看一些?”
骆赏儿努努鼻子,说:“谁叫你们抬头了?”
“山寨机那么大的声音,任谁都会吓一跳的好吧?”文泽的眼睛淡淡地扫过骆赏儿和她手里的宝贝手机,说:“下午带你去买个新手机。”
“我不,”骆赏儿掏出手绢给女儿擦擦已经黄河水浪打浪的嘴角,说:“山寨机最牛了,价格便宜、功能齐全、抗摔抗砸、声音洪亮、还能当板砖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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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不说关键时刻还可以拍蟑螂?”文泽摇摇头,哭笑不得。
“我们家干净,没有蟑螂。对了,你说一定要我在,是要我看什么吗?”骆赏儿想伸手抱过女儿,文泽抱了许久,手臂一定已经麻掉了。
小姑娘一扭头,不乐意。
文泽笑着抱高女儿,他喜欢女儿就爱这样只缠着他,他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骆赏儿无语,心想:你们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还乐得轻松呢。
文泽亲亲然然宝贝的嘴角,一回头正好看到骆赏儿在歪头瞪着他,他不禁微笑了,凑过去吻了吻骆赏儿的唇角,说:“好了,我也亲亲你,走吧。”说完,费力地腾出一只手去拉骆赏儿的手腕。
骆赏儿问:“去哪儿?”
“走着就知道了。”
文泽带着她们到了会议厅。
偌大的会议厅里只有他们一家人,文泽让骆赏儿坐在宽敞舒服的主座上。
骆赏儿想象着,每当开会时文泽都会神情严肃地坐在这个位置上听主管们的业绩回报,或者眉头紧锁,或者颊边染笑,岿然不动,仿若君临天下。
她就坐在文泽坐过的位置,舒适柔软,可想着想着,渐渐地竟生出某种奇妙的感觉来。
宽大的投影屏幕缓缓落下,文泽信步走过来,安静地落坐在骆赏儿的身边,不动声色地按了下遥控器。
同步播放的是安舒家居最近刚刚才在主流媒体播出的两个广告。这个骆赏儿知道,安舒是喻俏父亲的产业。
视频画面上,左面一个是普普通通的仿清紫檀画桌广告。可除了承认那个桌子的确有些古典和雅致的味道以外,骆赏儿实在看不出来什么端倪。大屏幕右面的广告是现在电视上随处可见的名品木家具材料。
文泽给她看这些干什么?骆赏儿实在想不通。
画面切换。
屏幕上出现了一份什么文件。
骆赏儿看向文泽,他喝了口水,然后不紧不慢地说:“这是这个月政府刚刚出台的商业规范条例,第四十八条,”文泽按了下遥控器,说:“是我送给喻家那个骄傲大小姐的礼物。”
画面转换,是影印版的文件内容。
“政府要限制外商进军咱们的木市场?”
“对。”文泽靠在椅背上,然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安静地睡着了,小小的两个鼻孔一翕一合,睡相好可爱,谁能想得到两个以前她是个嚎啕大哭的小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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