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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傻姑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馨婧
文泽轻手轻脚地托住孩子,然后小心翼翼地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孩子的小身子上,继续说:“木市场太乱了,鱼龙混杂,尤其是外商进入以后,国内出材料,国外走设计,质量更是无法保证。这个,是官方说法。”
“那实际上呢?”骆赏儿听出了文泽的话中有话。
“实际上,”文泽云淡风轻地说:“实际上,如果外商用质地差的材料,那么遭受最大损失的无疑是我们的进口商和买家,如果用质地好的材料,那么我们自己的家具产业链不是要慢慢地拱手让人了么?”
“所以不论怎么样,他们都不可能在我们这里找到出路了。”
“嗯,所以他们必须退回欧洲去,尽快。否则……”文泽又切换了一个画面,竟然是喻俏接手家族业务后的详尽工作细节,还有各种商业机密数据,他说:“安舒岌岌可危。”
安舒已经在这里投资了,而且数目不小,时间上刚刚好,就卡在这个条例开始生效的范围内。
现在投资了,则需要没完没了的行政审批,要想撤资,则是有合同约束,违约金还不少。
骆赏儿看着安舒的那些财务数据,心里不由地一惊,她想起了不久前看到的一则新闻:据小道消息说,安舒三角债过多,疑似会因为泛滥的应收账款而关门大吉,这些是他们唯一能够救命的钱!
骆赏儿看着文泽不敢相信地问:“你是怎么这么笃定政府会出台这个条例?”
“何云杰你还记得吗?”
“记得。”骆赏儿傻傻地点头。
“他是政协的,这个案子是他提出来的。”
“喔。”骆赏儿明白了,她问:“你在他们那安插了人,消息是你放出来的?”
文泽不置可否,只是接着说:“我间接怂恿了那个无论是智商还是好胜心都跟喻俏差不多的喻家大小姐喻梦如,在适当的时间适当的地点同李悦阳签了个再普通不过的买卖合同。”
“李悦阳?!”骆赏儿想了想,说:“你可真是一箭双雕。”文泽漂亮地反击了喻俏的痴心妄想不说,还顺便帮好朋友白赚了一笔违约金。
“不,”文泽说:“是三雕。”
骆赏儿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文泽。
于是文泽说:“我还帮喻家维持了家庭和谐。”
骆赏儿哑然,文泽你可不可以不要无私得这么无耻啊。
不过文泽没有夸口,喻俏和她大姐现在已经是栓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当初是喻俏非要抢先拿下亚洲市场的,喻梦如则一直想拿下几个大案子邀功,出了这样的事情后喻父肯定大怒,姐妹俩只能“和谐”。
不对,骆赏儿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她觑着眼睛看住文泽,问:“政府通过一个条例要很久吧?”
“当然。”
“多久?”
文泽诚实地说:“我也不大清楚。”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
“被喻俏约出来以后。”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早早地跟何云杰、李悦阳布下了天罗地网,在喻家安插人脉,坐等鱼儿上钩。
现在喻家姐妹也的确忙乱成一团,焦头烂额,他们必须马上撤资,根本就无暇再顾及去威胁骆氏和狼华了,一切水到渠成,那他干嘛当初还表现得那么纠结,害她担心。
这下骆赏儿开始想不通了,既然文泽早就想好了万一被威胁全身而退的万全之策,那……
“你说,为什么害我担心?”骆赏儿赌气道。
文泽笑笑,宝贝似地凑过去亲她。
骆赏儿躲开了,怒视着他。
文泽抱着孩子,不好再动,只好说:“其实我布下这个局不是为了怕她威胁我,我也没想到喻俏会打骆氏的注意。”
“啊?”
“我,”文泽轻咳了下,说:“我最初的设想是援助安舒,提出我的条件,趁机抢占中欧市场。没想到,歪打正着,却用在了打退喻家进军中国这上面了,李悦阳和他们的合同是喻俏威胁我后,我才开始运作的。”
“真的?”骆赏儿奇了。
文泽点点头。
文泽的这几招,巧妙却又致命,喻家姐妹不了解这里的情况,又事关政府条例,喻俏根本就不会想到是文泽做的手脚,可惜的是,安舒要是在中欧失势了,文泽派去的商业间谍也就没有用处了。
文泽借用用行政的力量把对方掐死,截断后路,安舒目前又好像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文泽是不可能会帮他们的吧。
安舒会孤立无援吗?
“那……”
文泽打断骆赏儿,他知道她想说什么,他说:“放心,我会帮安舒渡过难关的。”
“嗯?”
“趁机提出我的条件,进军中欧!”何乐而不为?
一箭四雕!!!
喻家必须退回到本土去,不能再威胁文家和骆氏,损失一笔违约金不说,还得为了一文泽的滴水之恩失去未知的利益。
“文泽,你太贼了……”骆赏儿简直难以置信,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
“哪有,我连陷阱都没有挖,只是给他们画了一个让人眼馋的馅饼而已。”李悦阳的合约签得有多么委屈,骆赏儿是没有看到罢了。
是啊是啊,一个馅饼就让你轻而易举地把一个叱咤整个中欧的大集团玩弄在了鼓掌之中。
文泽微微一笑,说:“喻俏这几天已经连续给我的秘书打了七十几通电话,我猜,今天她也会打来,我想让你来接这个电话。”
一箭五雕么?
骆赏儿说:“我才不要和气场那么强大的人对话。”
“赏儿,”文泽温和的目光投向怀里的小宝贝,他悠悠地说:“气场这个东西是要靠实力来说话的。”
会议桌上的电话响起来,文泽抽手按了免提。
“董事长,安舒的喻小姐致电,您说过今天可以接进来的。”
“嗯。”文泽淡淡应道。
骆赏儿看着文泽按下按钮后冲她微微一笑,忽然间就想起了以前听闻过形容文泽的那句诗词——
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猥琐男事件
()
从公司里走出来,一路上都有人不断地跟文泽和骆赏儿点头问好、致意,骆赏儿淡淡地微笑着,她抱着一直睡得香甜的女儿,文泽则展臂半拥着她,脸上是无法掩饰的幸福愉悦。
走到街角处,文泽说:“把然然给我吧,我抱着。”
骆赏儿摇摇头,说:“我还抱得动,你都抱了那么久,歇会儿吧。”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而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我跟喻俏对话?”
文泽还是轻手轻脚地把女儿从骆赏儿的怀里抽抱过去,说:“我懒得理她。”
小宝贝大概是睡得热极了,直用小手去抹额头,隐隐可以看出有些秀气的眉毛拧在了一起。
“喔~”骆赏儿目不转睛地看着还是把孩子抱过去的文泽,拉长了尾音,说:“洁身自好,不错,你很乖嘛。”说完拿了干净的湿巾给然然擦了擦脸蛋儿和额角。
其实她心里面是承认自己明知故问的。
是的,她知道文泽的心思。
从骆赏儿跟文泽讲喻俏和她说过一些无理的话以后,文泽就一直知道骆赏儿心里的不痛快。虽然她并不会怀疑文泽对她的感情,但是这种被挑衅、被威胁的感觉其实就已经非常让人心里不爽了。
在会议厅里,骆赏儿按照文泽的意思接了喻俏的电话,一共表达了两个意思:
一,没关系,我都不记得喻小姐那时候说了什么了。
二,安舒的事情我们家文泽已经有所耳闻,只是他最近忙于公司的事务,让我来处理这个事情。我们愿意买下你们手中的两只债券,让你们抽出资金来周转,其他的就实在爱莫能助了。不过具体的方案我们要商榷以后再通知你们。
接电话以前,文泽就强调过,喻俏一定会先道歉,所以第一句话一定要说得足够温婉大度。接着,她一定会求助,那么一定要借机强调“我们家文泽”,骆赏儿听到这里直起鸡皮疙瘩,心想人家其实对你根本就没有意思的好吧?
“然后,”文泽若有所思地一顿,说:“就说我现在开始教你的话。”
骆赏儿当时听完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文泽承诺要以百分之七十五的票面价格买下安舒当初花了百分之九十票面价格的两只今年十月份到期的优秀债券,这简直就是明帮暗抢、趁火打劫!
可邪门的是,进退维谷的喻俏咬咬牙,居然狠下心答应了。因为他们的确需要周转资金,否则安舒就真的要面临实际上的危机了,这是他们最害怕的。
骆赏儿其实不大明白,凭安舒的势力,竟然不能在本土筹到资金吗?因为毕竟三角债务危机只是传闻,如果文泽不公布他们具体的财务细则,凭安舒的势力想掩盖这些还是轻而易举的。
文泽看着骆赏儿沉思的样子,不觉笑开了,问:“怎么?觉得你老公落井下石了?”
骆赏儿看看他,不答反问:“难道不是吗?”
文泽忍俊不禁,说:“当然不是。安舒前年刚刚遭遇了信用危机,融资成本奇高,所以我说的价格在她们看来应该还是非常合算的。”
“那我们就不会有风险吗?”
“完全没有,那两只债券你应该也听说过,安舒其实是想靠着它们大赚一笔的,已经持有五年了。”
文泽美其名曰:救助,实际上明明是他自己受益最大。
他一举就比人家持有到期五年赚得还要多,还敢说自己不是落井下石!






我的傻姑娘 我的傻姑娘_分节阅读_57
赏儿默了,她甚至为喻俏扼腕,她遇到了文泽这么可怕的对手,除了乖乖按照文泽的棋步走,还真是没有办法。
可文泽呢,他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有多过分,他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小心眼儿——
我老婆凭什么被人白白欺负,一定要扬眉吐气!
文泽刚想朝车库的方向走,骆赏儿说:“就走走吧,难得今天阳光这么好。也就吃个饭,又不远。”
文泽抱着沉甸甸的宝贝女儿,想了想,老婆最大,就勉为其难地说:“那行吧。”
这顿饭两个人吃得非常不安生,吃着吃着,然然就醒了,骆赏儿不好意思在这种餐厅喂孩子吃奶,只好抱着女儿去了厕所。
可怜的然然,她长大以后要是知道自己小时候用餐有一次是在女厕蹲位旁边进行的,一定会很怨念、很怨念。
回去的时候天气忽然大变,下起小雨来。
刚巧他们一出门就看到公交站点来了一辆车,骆赏儿跟文泽就上去了。
上了车文泽才知道,雨天的公交车上真是拥挤不堪,比他和骆赏儿一起感受过的地铁有过之而无不及。
骆赏儿好像非常了解这种状况,自诩为“挤公交达人”的她一路披荆斩棘,很快就从前面蹭到了公交车的中段。
人群拥挤得她回不过头去,不过她想文泽应该就跟在自己的后面吧。
身后紧紧地靠过来一个身体,让骆赏儿安心。
她想起刚结婚不久那会儿,她拉着文泽一起坐了地铁。
那时候的他费力地腾出手臂,空出自己的胸怀揽住身前的她,语气温和地说着让她感动的话:“我现在开始很庆幸上车了。不然,我都不知道你要在这么难受的车上回去学校。”
她呢,则咯咯笑着更加窝进他温暖的胸膛里。
是啊,就像现在一样,骆赏儿缓缓依偎在身后的人身上,更加贴紧。
骆赏儿觉得文泽好像在低头摆弄什么东西,可更奇怪的是,不一会儿后面的身子开始缓慢地动起来,一上一下,就蹭着她的臀部。
骆赏儿不由地奇怪,但想着是不是车太挤了,也有可能是公交车颠簸的缘故吧。
一双手伸过来捏住骆赏儿的腰,随之身后那个一动一动的磨蹭更加有节奏地碰撞着她的身体。
一双手!?
骆赏儿心下一惊,顿时毛骨悚然——
不是文泽!文泽是抱着然然的!!!
现在天气渐渐回暖,她只穿了一条薄料子的长裤,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屁股上顶着的那个玩意儿是什么。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费劲儿想扭过头去看。
那人竟然还俯下头在她的耳边喘息!?
太恶心了!!!
骆赏儿脑袋里瞬间“嗡”地一声像是被谁打了一记闷棍,她也顾不得人多了,拼命挣扎着回身。
周围的人都不满地嘟囔着:“挤什么挤啊!?没看到就这么点儿地方么!”
骆赏儿正在气头上,谁说什么也听不见了,偏偏眼前的这个家伙正一脸陶醉地快要到顶端了,还在那儿云里雾里地沉吟呢,她一个不忿抬起膝盖就猛地撞了上去,狠狠地骂道:“流氓!”
文泽依旧并不适应这样的拥挤,他还抱着女儿,不敢用力,只把肘部向外撑着,生怕有人碰着他怀里熟睡的孩子,一抬头,骆赏儿已经没在人群里,不见了影子。
这当,他冷不丁地听到骆赏儿的声音不禁吓了一跳,紧接着就是一个男人的惨叫声。
公交车中段乱成了一锅粥。
有骂骂咧咧地说“别挤了,神经病啊!?”的,有战战巍巍站不住要摔倒的,你推我攘、乱七八糟,唯独骆赏儿愤怒的控诉掷地有声、真真切切地透过人墙传过来。
她说:“你变不变态!?干这么恶心的丢人事儿,你蹭什么蹭!想女人想疯了么?”
那男人恼羞成怒的声音如雷贯耳:“tmd你个臭娘们儿,说什么呢,脑子有病吧你!臆想症!!!”
文泽一边护着孩子的头一边往骆赏儿那边赶,人们看着一个大男人抱着个孩子,也都忍着挤给他让路。
骆赏儿一点儿也不怯场,她踢着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的皮带,说:“你裤子都没系好就想赖账了!流氓!我今天一定把你送警察那去!”
周围的人让出一小圈空地来,司机听到声音也靠在马路一边停下了车,有人立刻下车,也有好事的闲人围着看热闹。
文泽终于站在了骆赏儿的旁边,孩子早就被吓醒了,满头大汗地哇哇大哭起来。
那人一看要闹大,迅速扭头就跑,想混在下车的乘客里跑掉。
文泽把孩子稳稳当当送到骆赏儿的怀里,一个箭步冲过去就拧住了那人的一只胳膊,那人回头把另一只手朝文泽挥拳过来,文泽一低头,躲过了。
他轻松地制服了那个人,却皱着眉头抿唇一言不发,只是压低那人的脑袋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哎呦,大哥,放过我吧,疼啊疼啊,哎~疼、疼、疼、疼、疼……”他倒会讨好,一个劲儿地求饶。
骆赏儿看着文泽冲过去,心就开始悬着,万一这人手里有利器怎么办?
可文泽干净利落地按住了他,骆赏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周围早就有人帮着报了警,不多一会儿警察就来了。
“年龄?”警察问。
那人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说:“十四岁。”
“老实点儿!!!”警察怒了,拍着桌子提高了一个音调,道:“年龄!!!”
“八十八……”男人懒洋洋地往后一靠,可那是个小木凳,没有靠背的,他一个后仰险些摔过去,男人摸摸自己的胸脯,说:“哎妈,我的小心脏吓得扑通扑通地。”
一旁一直阴沉着脸色文泽终于不耐,森森地张口说了句:“问那么多?直接摘家务事儿。”
男人腾地站起来,说:“md你牛叉啊,你谁啊你,随口就敢摘人家家务事儿!?你妈妈的……”
文泽皱眉,显然对于此人满口粗语十二分的不适应,他慢吞吞地站起来,手还斜斜地插在裤袋里,样子悠闲又无害,可看在骆赏儿的眼里,此时的文泽却满身的杀气。
“嚯!你要干嘛?”这个男人对于站起来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文泽还是有些胆怯的,只是还想逞逞口舌之快,他往前一步跨,扬着脖子,语气特别横地说:“有本事你在局子里摘我啊?你摘摘看啊?”
他这一步跨得好,两腿还没并拢呢,文泽就出腿了,角度、位置、距离都刚刚好,略微显尖头的皮鞋挥出去,踹得又狠、又快、又准,一下子就踢在了要命的地方。
“啊!”男人上一句话的“啊?”和这句连在了一起,听起来很有喜感,他捂着腿根蹲下去,脑门霎时就疼出汗来了,声音断断续续,没了刚刚无理取闹的气势:“你……还真、敢,动、真……格的!”
“对你这种人渣实在没什么好客气的。”文泽瞥了那人一眼。
警察局的人面面相觑,审问这男人的那个警察气得吹胡子瞪眼,他说:“你疯了,在警局还敢动手打人!?”
“我要是让欺负我女人的畜生在我跟前耀武扬威却不动声色,我看我才是真疯了!”文泽说完把坐在长椅上抱着女儿的骆赏儿半拥起来,随即低头用温柔到不可思议的声音说:“赏儿,我们走。”
“站住!”那位被无视的警察追了出去,喊道:“在警局打人可是现行犯!!!”
“靠!什么玩意儿!”男人窝在墙角里骂骂咧咧:“走?走了就完了?给老子看病去!老子不举了!”
可很快,那个警察就回来了。
这回男人不干了,问:“那对狗男女呢?他们在局子里动手打人你们警察不管?他把我踢伤了!我要验伤!要赔偿!!!”
警察没理他,对着同事就说了两个字:“收监。”
……
夜深人静。
是真的静。
连小然然都睡在了文妈妈的房里,文妈妈看着文泽不善的脸色有很多疑问,可还是抱着孩子回房间了,什么也没有问。
“文泽,”骆赏儿小小声地问:“你睡着了吗?”
许久。
“没。”
“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都过去了,我什么事也没有啊,咱们不还都狠狠地教训了那个男的吗?”她支起上半身,伏在文泽的胸膛上,凑过去亲他。
文泽也恰恰嘟起唇来迎接了她的这个亲吻。
很响亮的一个吻,亲完两个人都忍不住笑开了。
文泽伸手环住她的身子,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臀部,有点儿惩罚的意味,却像极了**的感觉,他一边打一边问:“我的傻姑娘,你怎么胆子那么大,当场就敢跟他翻脸,万一他伤了你可怎么办?嗯?”
骆赏儿背过去一只手按住文泽的掌,然后握住,拉到两个人的中间,搁在自己的下巴上垫着,说:“我不怕啊,我知道你就在离我很近很近的地方。”
“没有,”文泽仔细地回想了下,说:“后来我都看不到你的身影了。”
骆赏儿没有再解释,只说:“你知道吗?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你,还向后靠了靠,后来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一回头可真是吓死我了。”
“乖,都过去了。”文泽说。
“对,都过去了,你看,我也可以很好地保护我自己,让你放心。”
“嗯,”文泽淡淡地笑,忽然又问:“你刚刚说以为是我,我有那么变态喔?”文泽托托她的下巴,不满道。
虽然他曲解了她的意思,不过骆赏儿慎重地思考后,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文泽失笑,轻轻摇了摇头,说:“我那时候在后面,看不到你,你太灵巧了,钻在人群里七拐八拐的一会儿就找不着了。”
“可是,我当时真的没有怯场哎,我就是很生气,”骆赏儿的下巴在文泽的掌心上一颠一颠的,她说:“我知道你离我很近,我不怕。”
她一直都说,他离她很近很近,这让文泽的心底莫名地温暖起来。
他抬起脑袋用自己的鼻子蹭蹭她的,问:“有多近?像现在这么近么?”
骆赏儿不明所以地问:“哎?”
文泽却哑着嗓子说:“其实还可以更近一些……”
“更近?”骆赏儿糊涂了。
“对,”文泽放在骆赏儿腰际的那只手缓缓移动,他说:“可以从0cm到-18cm、再到-5cm、再到-18cm……”
文泽坏笑着把手缓缓地伸进骆赏儿的衣服里,说:“我们可以慢慢来,像这样开始……”
骆赏儿无语望天,她还居然听懂了!
更可气的是,这家伙还敢装斯文,说自己不变态……
……
☆、第一次叫“爸爸”
()
可文泽翻身在骆赏儿身上以后却忽然不动了,他定定地看着眼前心爱的女孩儿。
骆赏儿愣了下,不解地回视着文泽,他这样的眼神……是怎么了?
文泽心有戚戚焉,骆赏儿的神情是那么安静温柔,可白天时的她却像个小刺猬一样炸起了全身的刺,怒瞪着那个畜生的眼神严肃得吓人。
曾经的她,在他的眼里是单纯、固执、顽皮的,是个招人疼爱的孩子,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她那么勇敢了呢?
他忽视了她某些方面的成长。
从骆赏儿义无反顾地为了骆家、为了爸爸的安康嫁给他那天起,她就不曾怨天尤人过,更不曾在他的面前卑微自嘲过。
她勇敢地面对生命中的未可知,也微笑着面对他。
骆赏儿从来就没有把他看作一个掠夺者,或者一个单纯的商人。
在她的眼中,从她二十岁生日的那天起,文泽这两个字已经不再是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不是人人望而生畏的文董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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