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姑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馨婧
骆赏儿脑袋里腾地火起,离婚!?
我@#¥&*@#……#!!!
罗想又说了许多,说得骆赏儿越来越胸闷气短,又苦于不能辩解。
“骆师姐,我这边走了,咱们公司见喔!”罗想没注意到骆赏儿忽变的脸色。
“啊,再见。”骆赏儿皮笑肉不笑地冲这姑娘挥挥手。
回家以后,骆赏儿循着声音,“哐啷”一声打开门,无比郁结地问三米开外的文泽:“嘿,你会和我离婚吗?”
文泽一脸莫名地扭头看着骆赏儿,说:“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吗?”
水声哗啦啦,淋浴喷头下的裸男身材不错,场面很限制级,但也很魅惑地养眼。
“对啊、对啊。”骆赏儿大开着浴室的门,一脸的愁苦状。
文泽实在啼笑皆非,有些无奈地说:“我的傻姑娘,你怎么会这么问?我和你好好的,干嘛离婚?”
“要是我没在国内实习,去了国外呢。”
“那我就追过去。”文泽笃定地说。
“公司不要啦?”
“嗯,不要了。”他笑,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我知道你是逗我的,”骆赏儿心情闷闷地,她说:“今天遇到一个小师妹,她说文泽那么样一个人,怎么会甘心娶一个家道破落的青涩小女生,一定就是图新鲜,还说……”
“还说什么?”文泽身上的水也没擦干,赤着脚走到她身边,好整以暇地望住她。
骆赏儿低下头,说:“还说你一定会金屋藏娇。”
文泽满脑袋的黑线,道:“你去厨房找许阿姨。”
“哎?”骆赏儿不解。
“让她给你做一碗山楂桂枝糖汤,不出三天,肯定是你生理期,提前预防,以免你又痛经。”
骆赏儿被文泽说糊涂了,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家亲戚快来的时候,你总是会这么神经质。”
骆赏儿气结。
“不服?”文泽一手撑着门沿,一手去摸她的脑袋。
夫妻这么久,他大大方方地光着身子站在她的面前,就跟平常穿戴整齐一样坦然,他道:“这是长期经验教训的总结,相信我。”
“好了好了,你都对行了吧?那你会不会和我离婚嘛?”
女人,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
无厘头、胡搅蛮缠、优柔寡断、胡思乱想,很多时候你要是正儿八经地应付她,其实会很头疼,因为讲道理的人和不讲道理的人是没法儿沟通的。
她焦躁不安,妄自菲薄,又自讨苦吃,往往需要的不是男人信誓旦旦的回答或者某种矢志不渝的承诺,只是要一个能使自己安心的拥抱和慰藉,就像现在文泽眼前的这个小女人。
文泽把她拉进浴室来,扶着她的双肩,一字一顿地耐心哄道:“我会和你在一起,一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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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在一起。我为什么让你来我的公司呢?还不是因为舍不得你去别家公司吃苦吗?更因为我会想你,看不到你,就特别特别想念你。”
骆赏儿扬起头来,文泽的眉眼弯弯,笑得温暖。
他说:“可是赏儿,现在你就在我的眼前,我怎么觉得自己更想念你了呢?”
傻傻的丫头,你就在我的面前,我却更加想你。
文泽的额头上有水珠滚下,长长的一溜,晶莹的水痕一直顺到了他的下巴上,然后再度凝聚成一滴水珠,胖墩墩的水滴越来越沉重,快要坠落下去的时候,骆赏儿伸手接住了那滴水。
然后她捧着文泽的脸,踮起脚尖吻上了他微笑着的唇角。
文泽伸手紧紧环住了她的腰。
许久,骆赏儿闭着眼睛离开他的唇。
那个声线一如既然地蛊惑人心,他在她耳边说:“现在,可以安心了吗?”
她点点头,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了,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有点儿心烦。”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并且找到规律了。”文泽松开她,说:“你的衣服都被我抱着弄湿了,去换一身衣服,然后听我的话找许阿姨去。”
“喔……”骆赏儿道,有些难为情地低着头,偏偏又想看着文泽的脸,她抬起眼帘,文泽正好笑地看着她。
那一瞬间,她的心里通透明亮,真的就什么郁结怅然都统统消散了。
“暴露狂。”骆赏儿又说。
文泽瞅瞅自己,肯定地纠正道:“这次可不是我‘暴露’,是你先偷窥我洗澡的。”
“我哪有偷看!”骆赏儿拍了一下文泽的胸膛,上上下下扫了好几眼,说:“我男人,我大大方方地看。”
文泽失笑。
文泽,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那么那么爱是什么样的感觉?好奇怪,为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办法用语言来表达。
你说看着我却更加想念我,这样的话,实在让我整个人都跟着飘扬的心情飞了起来。
妈妈说,她在杂志上看过一句话:从来不曾想念,永远也不会忘记。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面念念不忘的应该是爸爸吧。
我也好想像他们那样和你相爱着。
文泽,也许我还没有足够成熟,可贪恋你温暖的怀抱和甜蜜的亲吻感觉实在太好、太窝心,就让我小女生情怀一下下,就让我偶尔撒个娇。其实,也蛮好,对不对?
不然,干嘛你还那样笑着看我?
……
☆、所谓见不得光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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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华总部人事部。.re9s*&$.+?huku./files/article/attat/1122[kl78/125g220/3578704/1324566437892095.gif
骆赏儿拿着身份证和学生证进了人事部办公室,只有一个背影高瘦的男人背身而立。
“你好!我是来报到的f大本科四年级的国贸系实习生,请问是要在这里报到、然后领取培训的资料吧?”
那人转过身来。
竟然好年轻。模样青涩又腼腆,他摸摸头,冲骆赏儿一笑,说:“那个……其实我也是来报到的。”
“喔,”原来认错了,人家还是个学生,骆赏儿问:“怎么还没来人呢?”
“那个,人事部的工作人员忘记把培训的资料拿过来了,一会儿就回来。”
“这样噢,谢谢啊。”骆赏儿道。
男生忙摇摇头,局促地笑着:“谢什么,不谢。”说完,大概也是觉得自己有些太紧张,更加不好意思了,他的脸居然还微微了起来。
这是个相当书生气的男孩子,长得干干净净,总是特别容易害羞脸的样子。
骆赏儿看着不觉好笑,想让他放开了说话,就跟他聊天,问:“你是哪个大学的?”
“f大,国贸,和你一样,文氏只招了咱们系的四名学生。”说完这句,他才后知后觉地惊讶道:“哎?同学你和我一个系的,我竟然没见过你。”
骆赏儿笑出声音来,说:“我休学一年了,现在和你一个年级。”
“噢、噢。”男生觉得自己刚刚的表情应该会有点傻气,又不好意思了。
“骆师姐!”一个声音从身后传过来,是罗想。
“呦!咱班学霸早就来了啊,”罗想两脚齐齐一跳,到了两人跟前,说:“骆师姐,我跟你说哦,白思南是我们这一级出了名的学霸,年年拿国家奖学金,数学建模、大学生创新活动他都拿过好名次,他能被文氏选上我一点儿也不意外。”
骆赏儿回头看着百思南,道:“哇,牛人啊。”
百思南脸一,低着头,说:“也……也没有那么牛啦。”
罗想“扑哧”一声笑出来,趴在骆赏儿的耳朵边上说:“要不是他这么腼腆,我真想追来当老公的。”
骆赏儿也笑了,白思南就更窘迫了,咬着嘴唇低着脑袋也不说话,那小模样真让骆赏儿十分不厚道地想起了一个词——嫩生生的小白脸。
人事部的人进来了,他脑袋挡在那高高的一大摞材料后面,好不容易才在三个学生的帮助下把材料分成几小摞放在桌子上。
“好了,咱们还有一个人呢?叫……”那人往座位上一坐,“咕咚咕咚”地喝下大半瓶水后气喘吁吁地翻开了一个小本子,说:“骆赏儿、白思南、葛舟、罗想,哪一个没有来?”
“葛舟没有来。”罗想答道。
胖胖的男职员扶了下鼻梁上顺着汗水快要滑下来的眼镜,脑门上全是汗,他皱了皱眉头,说:“咋子回事?”
“人家是‘白富美’,总是想着最后一个出场,一鸣惊人呗。”罗想声音低低地在骆赏儿的耳边嘟囔着。
除了骆赏儿,白思南和男职员并没有听到。
男职员正扶额呢,一个女孩儿脚踏着粉白条纹相间的细高跟鞋走了进来。
女孩儿带着墨镜,看不到眼睛,头发盘起,余下几缕烫了微卷的发丝拂在额前耳畔,细皮嫩肉的娇贵样子,说话却意外地粗声粗气,她摘了墨镜,言简意赅:“我是葛舟。”
男职员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穿着打扮暴露性感的女孩,白色近乎透明的小露脐装、低腰牛仔裤,高跟鞋细长的鞋跟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怎么看,都实在不像是来实习的学生啊……
骆赏儿倒没有很惊讶,只是觉得这女孩儿一看就是个性十足的样子。
分配具体岗位是要看培训成绩说话的,男职员道:“企业营销是你们接受培训中最重要的一门课程,按照百分之五十的比例算入总成绩,其他四门占其余的百分之五十。两周之后培训结束进行考核,希望你们都能答出令自己满意的答卷。”
…………我是想死你们了的分割线…………
“我听说,周一给咱们上课的都是公司名副其实的高管!”自由参观狼华大厦的时候罗想特别兴奋地道。
葛舟一直兴致缺缺的样子,大概是感觉实在无聊,说了句“我还有事,回见。”就迈开细长的腿儿踏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匆匆地走掉了。
罗想撇撇嘴,说:“心高气傲。”
骆赏儿笑笑,她好像能够理解罗想不喜欢葛舟的原因,但也觉得葛舟除了冷淡了点儿以外也没有罗想说的那么讨厌。
白思南一路几乎都没有说什么,就只是跟在她们的后面静静地看着狼华内部的各种摆设和构造,专心地记住各部门的位置。
“我们偷偷去二十八层看看怎么样?”
“可刚刚那个人说只允许我们在十五层以下的楼层参观。”白思南终于说。
“我们偷偷的,没有关系嘛。”罗想不由分说地进到刚刚开门的电梯里面去,然后冲骆赏儿和白思南招招手,说:“快进来!”
两人无奈,只好也走进电梯。
文泽的办公室就在二十八层,不知道能不能撞见?想到这里,骆赏儿的心里面就不知道为什么开始紧张得突突直跳,奇怪地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罗想和骆赏儿心里想的一样:文泽就在二十八层哎,搞不好还能遇见!
电梯缓缓地上升,最后在二十八层的位置“嘀嗒”一声响,到了。
罗想兴奋得难以自抑,说:“董事长办在这边,真想悄悄看看文泽工作着的样子,我们这一届最吃亏了,都没有上过他的课。”他请了一年的假,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他们没走多久就遇到了关卡,文泽的助理见了他们礼貌且疏离地说:“对不起,里面是董事长办公室,没有预约的话,请预约后再过来吧。”
“喔,不好意思,打扰了。”骆赏儿忙拉了罗想就走,说:“走吧,什么都看不到的。”
骆赏儿想起,以前来过的两次是史兰可或是文泽带着她从另一个专门入口处进去的,这个助理没有见过她,这着实让她松了一口气。
罗想不大甘心地嘟囔着说:“都走到门口了……”
白思南默默地跟在她们的后面。
他其实是很崇拜文泽的。
在白思南的心里,文泽是那种非常有魄力、有担当的人,是男人中的男人,他一直都想亲眼见见文泽,见见传闻中深谋远略、高瞻远瞩的传奇。
可男人对男人的崇拜和女人对男人的花痴还是区别巨大的,他觉得现在的自己还没有站在文泽面前的资格。
他要以文泽为榜样,然后靠着自己的实力一步步走近和他一样的位置,然后堂堂地站在文泽的面前。
有零零落落的脚步声从电梯的那边由远及近。
拐角处,走在最前面的骆赏儿一抬眼,就触不及防地撞进了某个人的眼帘中。
是文泽。
他略微讶异地停住脚步,后面的史兰可牵着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男孩儿也跟着停了下来。
骆赏儿有两秒钟的迟钝,这么巧,竟然真的给他们遇到了。
罗想激动又无措地对着文泽九十度弯腰行了个大礼,说:“文董事长好!”
文泽一看到骆赏儿在这里,就全明白了,他看着这三个优秀的学生微微颔首,故意让目光越过骆赏儿,浅笑着说:“f大分派来的实习生吧?欢迎你们的加入。”
罗想和白思南都连忙点头说着“谢谢。”
罗想心里冒着粉的泡泡,想:文泽这样的人物,居然这么平易近人呐。
白思南的心情就复杂得多,这是他第一次距离文泽这么近。他的气度和风范都让白思南有自己是在瞻仰一位伟人的感觉。
在学校他错过了文泽的实务讲座,文泽请了一年的假,所以也没有给大三的他们上课,这让他失望了很久。
“在参观?”文泽的眼风淡淡地扫过骆赏儿,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乎是在等着她来回答。
骆赏儿别扭极了,憋了半天,终于说:“嗯。”
文泽忍不住笑了,唇畔有好看的梨涡深陷,他说:“好好学习和工作,公司期待你们出色的表现。”
骆赏儿看着文泽,就这么近,才几步的距离,她却不能像平常那样走过去抱住他撒娇。
昨夜他们还相拥而眠,几个小时以前在公司的停车场里他还给了她一个绵长的深吻,然后轻戳着她的额头,说:“小丫头,实习的第一天,加油喔!”
然后她就囧囧有神地想起了某个她花痴了很久的电视剧里面的台词:地下恋情,真是见不得光的诅咒啊……
史兰可看着这两个人,不觉暗暗好笑,但就牵着儿子的手,一言不发地观望着。
罗想看到偶像的样子、听到偶像的期许,简直像做梦一样,虽然文泽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下下就转向了身边的学姐,可她还是觉得无比开心,罗想说:“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
“那就好,你们慢慢参观吧。”
“董事长再见!”
文泽临走前,目光胶着在骆赏儿的身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移开,冲另外两个学生点点头,迈着步子走向办公室。史兰可微笑着看了骆赏儿一眼,也跟着文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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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回想着骆赏儿见到自己后郁闷又无语的纠结样子,文泽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
手机里忽然来了一条短信,是骆赏儿的。
他按开——
老公!中午我要吃咖喱苹果肉片和咖喱起司面包!12:30在地下停车场等我!
otz还真是地下恋情~见不得光的诅咒啊
ps:再加一份咖喱撒尿牛丸可不可以?【可怜兮兮的表情】
我发誓!【举起单手】我绝对不会“一不小心”再把里面的汤汁溅在你身上!!!
文泽笑笑,这丫头是有多爱吃咖喱啊,三种菜肴,都在不同的餐厅,难道要分别买来坐在马路边吃么?
史兰可看着他,道:“你难道还真舍得让她自己一个人在楼下鱼龙混杂的地方工作?”谁都知道,营销部就是要拼业绩、拼人脉、拼实力的地方,竞争激烈且残酷,尤其是新人之间,笑面相待,背地里暗藏各种玄机设计,防不胜防。
职场就是这样的,难道文泽是希望骆赏儿学着独立勇敢才让她作为实习生进来的?
文泽回复短信:“好。”然后把手机放回到衣兜里。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声音低低地说:“怎么会舍得……”
…………我是场景转换的分隔线…………
“刚刚那个就是董事长夫人吧,竟然真的是报纸上说的文氏总经理,天呐,孩子都那么大了!”罗想一副难以接受现实的样子。
骆赏儿没有理睬她,却是仔细回想刚刚看到的那个小男孩儿,那个孩子……就是史兰可前夫的孩子吧,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知道这么多年史兰可对他的念念不忘和深深愧疚么?他知道她一个人含辛茹苦地养大了他们的孩子么?
他们……还有没有可能呢?
……
☆、重逢是伤
()
距离狼华大厦三公里处的某餐厅里,文泽眼睁睁地看着骆赏儿把一个撒尿牛丸塞进嘴巴里,然后“啊呜”一口下去,汁水便顺理成章地溅了他一子。
“真脏。”他无奈地摇摇头,抽了纸巾去擦自己无辜的西装,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骆赏儿吃得津津有味、毫无顾忌,早就把自己短信里面的发誓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对了,文泽,”小花脸猫终于把脸从盘子里抬起来,问:“那个小男孩就是可可姐和她前夫的孩子吗?”
文泽看着骆赏儿下巴上全是汤汁的模样,就想起了家里已经学会耍宝了的那个宝贝。
他用小杯子喂女儿喝牛奶时,小心翼翼地生怕呛到小然然,可小家伙儿却嫌弃爸爸给的角度太谨慎喝着不过瘾,一个劲儿地往前探着脖子,结果弄得小嘴白花花的一圈奶沫,文泽给女儿手势,她就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一舔,就跟现在的骆赏儿一个样子——贪吃的小花猫儿。
文泽忍俊不禁地伸直手臂用纸巾去给对面的骆赏儿擦嘴角和下巴。
骆赏儿筷子里还夹着一只撒尿牛丸,一边微微前倾着脑袋万分享受地让文泽擦得更方便些,一边还念念不忘地斜眼看着自己筷子上夹着的那颗牛丸。
文泽擦完,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拧了下骆赏儿的鼻子,道:“哎呦,我的小馋猫。”
骆赏儿等文泽的手离开,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地把一整个丸子都塞进嘴巴里,呜呜咽咽地说:“我是不是猜对了?”
文泽不作声,点了点头。
骆赏儿迅速把丸子都转移到腮帮子的一边去,那里就大大地鼓起一个包来,她奇怪地问:“他们不是都离婚十多年了吗?”而且当时史兰可不是已经流产了吗?怎么会有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孩子?
文泽望住她说:“好好吃饭,要是吃完饭我衣服没再被溅到,我就全都告诉你。”
“嗯!嗯!”骆赏儿腮帮子处的鼓包迅速变小,最后平复。
……
八年前的狼华已经在文泽和史兰可的带领下开始腾飞。
事业上的风生水起并不能弥补史兰可内心那个越来越大的空洞。
每每下班后文泽看到史兰可办公室门下还能隐隐透出的灯光,总是想走进去劝说她回家早点儿休息。
那一天,他打开办公室的门,看到史兰可望着窗外出神,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进去了。
“可可?”文泽轻声唤她:“已经下班了,回家吧。”
“他回来了,”史兰可恍若未闻,只是喃喃自语着什么:“可他又走了。”
文泽皱眉,他听懂了。
“为什么没有留住他?”他很疑惑,史兰可这几年来一直不说,可他知道她有多想念那个人,史兰可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的那个人。
“我把一切都搞砸了……”史兰可趴在办公桌上,两年多了,她第二次在文泽面前近乎崩溃地嚎啕大哭。
文泽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他似乎可以猜到一些东西。
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走至史兰可的身边,轻轻地、缓缓地把手放在了她的背上。
夕阳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拼尽全力地把余晖洒进来,却无法温暖一个无助女人冰冷的心。
时间倒退会距离那个黄昏一个星期以前。
那天晚上,史兰可坐在梦江南装修一新的包间里招待公司的几个合作伙伴。
在商场打拼的时间并不久,可是史兰可凭借自己的出色和果决服众,年纪轻轻就坐上了狼华财务总监的位置。
酒过三旬,几个老总都有些飘飘然,甚至有人开起了带颜色的笑话。
史兰可喝得胃部火辣辣地疼,可她还能勉强微笑着说:“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
她在卫生间里难受得大吐特吐,她几乎觉得自己会把胃给呕出来。
让史兰可始料未及的是,从洗手间出来时候,她遇见了那个人……
那个让她魂牵梦绕、欲罢不能的男人。
张卓华和苏绡迎面走过来,也许是旁边包厢的声音太大了,张卓华低下头附在苏绡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苏绡纤指掩唇,眉眼含笑地看着张卓华,用另一只手去捏了捏他的胳膊。
苏绡?
竟然是她!
史兰可苦笑着。
两个人越走越近,有那么一瞬间,史兰可想落荒而逃。
可她还是躲闪不及地撞上了张卓华抬眼看过来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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