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最后一个道士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最爱MISIC伯爵
...





最后一个道士Ⅱ 第九章:千人哭
还魂,三魂归位,其实大多数的术士都不愿意接这样的差事。已经出窍的魂属‘阴’,还魂和招魂不同,前者是本体已死,后者只是属于丢魂‘迷’离状态。 起死回生这种事儿,历史上不少见,一些医术高明的医者有个成语形容叫做“妙手回‘春’”,多见于医学,把一些原本没了呼吸和心跳的人又重新拉了回来。道士要是玩这招,那就是诈尸,那是很不吉利和充满危险的。 危险来自于另一个世界,道士认为生老病死都是自然规律,不可逆,不可违。人活多久,富贵贫穷那是生下来就命中注定的,所以他们管活着的时候叫阳寿。这阳寿尽了,人自然也就没了,诸如袁小白,她现在是在那生死簿上注销了账号的,你硬是让她再回来活蹦‘乱’跳的,那岂不是‘乱’了天理?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阳间有阳间的法,‘阴’间有‘阴’间的律,若是袁小白再次活了过来那她这阳寿到底怎么算?查文斌想了想,唯独只有一个法子,那也只能是一招瞒天过海了。 这个法子有些损,这人死啊,分几种,最常见的就是老死,阳寿耗尽。还有一种呢则是意外,什么天灾**,事故仇杀,这种人其实他的阳寿是没尽的,可是‘肉’身已经毁了也就没法了。他想做的就是先救活那姑娘,到时候再找一个横死的人,用他的阳寿续到小白身上,那必须两人的生辰八字是一样的,还都得是‘女’‘性’,到时候再给小白改个名字。 必须要‘交’代的是,这玩意属于邪术,是被正道所不齿的。那位李神仙‘交’给查文斌的便是这法子,据说是宋朝徽宗年间一位江西的道士发明的。这厮发明了这招后原本想进朝廷跟皇帝老儿‘弄’个长寿的法子,可惜等他到了开封府的时候已经是被金人亡国抓去塞外做了俘虏。兵荒马‘乱’的年月,他一路顺着黄河打算去大金国献媚,可惜自己天命已到,过河的时候恰遇翻船,被人救了上来后不久就得了风寒死了。 救的那位便是李神仙的祖上,名叫天聪道人,那道士想死而复生,就把自己琢磨出的法子‘交’给了天聪,想让天聪在他死后拉他一把。天聪为人正派,窥得这法术的内幕后自觉邪恶,本就是‘乱’了伦理天条的事情,只是一把火将那江西道士烧了个干净,连同骨灰都撒进了黄河。 人死了,东西还是留下了,老祖宗们做事就是这样,不好的东西收集起来叫做禁术,传到李神仙手上也从未有人用过。只因天聪认为这法子过于‘阴’毒,那被借之人的亡魂势必不会甘心,施法者很有可能会遭致天谴。 查文斌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他先上楼,手里拿着一个小罐子,罐子两头都是空的,一头用符封着底部。 ‘门’很轻易的就被打开了,照旧的一片都是漆黑,拿了一根红‘色’蜡烛细细的点起来,屋子里顿时有了昏暗的光线。 “小白,在吗?”查文斌轻轻地喊道。 老夏在‘床’上伸了个懒腰道:“别喊了,见你那副样,人怕。” 查文斌拿了辟邪铃轻轻一摇道:“亡魂莫问道何方,铃响引魂路两旁,请君入瓮无思量,老君带你归故乡!”一张符纸夹在手上,犹如蜡烛一般点燃,绕着这屋子三下两下不停的来回走,莫得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指着墙角处喝道:“速速受降!” 幽幽的一个人影,不太看得清,在火光的照耀下黑乎乎的一团,查文斌把个罐子朝着那团影子清清绕了两下,猛地手上铃声大作,老夏好像听见了一个‘女’人惊恐的尖叫声。午夜里,空‘荡’‘荡’的屋子,那声音叫的人心里寒碜。他知道她曾经是他们的朋友,可是如今照样面对的是看似无情的道士。 楼下,棺材边,老夏自顾自的‘抽’着烟,看着开口的棺材里躺着的那个‘女’人,他左思右想。老查以为他有话要说,停下了手中忙着的活计问道:“有事?” 老夏‘摸’了‘摸’后脑勺十分认真的说了一句:“真得怪可惜的……” 还魂,需要设还魂阵,这地上如今已经铺了一面纯白的被单,袁小白已经被从棺材里抬了出来。她的四周点了总计七七四十九枚蜡烛,这不是‘浪’漫,这是死亡的跳跃,她的脸上,她的身上,淡黄‘色’的烛光就像是催命的灯笼。 一杆老式的‘毛’笔,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老夏说,那笔的前头都开叉得跟老母‘鸡’尾巴似得。一个小碟,碟子里是空的,老查认真的一个人盘坐在地上跟空气说话,嗯嗯啊啊的反正老夏说他听不懂,只觉得自己头昏脑涨的。 当时已经是接近凌晨了,老夏也不晓得他这到底要‘弄’多久,客厅了有沙发,老夏觉得累便上去躺着。袁家的房子四周都有落地窗,一层白纱隐约的透着外面朦胧的月光,合着衣服,老夏的鼾声渐起,他只觉得自己好累,事后才知道那是这屋子里所有活人的阳气都在骤然降低罢了。 见过地狱嘛?活人是没见过的,真正的‘阴’间只有你死了才有机会看到,而死人是不会说话的。老夏觉得有些冷,他蜷缩着,阵阵的寒意沁入皮肤,顺着肌‘肉’直达骨髓,突然地一个哆嗦给他冻醒了。他的眼皮很重,模糊得看着查文斌还在那儿坐着,可是他总觉得这屋子里有好多人似得,那些人就在自己的身边,甚至有肌肤相擦的感觉。 “别动。”老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身了,他附在老夏的耳边轻轻说道:“你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明儿一早就出去找个香火旺的寺庙呆上一整天去去晦气。” 老夏想问,可是嘴巴已经被查文斌给捂上了,给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老夏转悠着眼珠子,猛地一瞥,忽然见到那落地窗上好像有几双大手印,黑乎乎的还在不停游走。 “呜呜……”他想提醒查文斌,可是查文斌却给了他一个诡异的笑容,他‘露’着一口大白牙,可是老夏觉得查文斌张开的嘴里是一抹猩红,就跟要吃人的野兽似得,这绝不像是他所认识的那个道士。 自然界生存的法则是什么?弱‘肉’强食!查文斌知道跟这群恶鬼们打‘交’道自己不比他们更恶就会被撕成碎片,今晚他打开了一个口子,一个小小的地狱之‘门’,就在这间老宅子里! 从今天起,这里不可以再住人了,这是他和袁先生的‘交’代过的。阳宅变‘阴’宅,如今的袁家公馆就是一座耸立在摩登都市里的大坟,这方圆十里内的孤魂野鬼今晚都会过来报道,这法子果真是非比寻常的凶险。 一个小时之前,查文斌已经割开了袁小白的中指,她的血还是温热的,汩汩的从指缝中开始流入那个小碗。蘸了一点放入口中,查文斌嘬了一下,有些微咸。 这血里有自己的一部分吧,他暗想道。又是一刀,这一回是自己的,两个人的血再次‘混’合。 巫术最早都是从血祭开始的,古人们相信,人的血里有属于他的灵魂。可能当年创造这个法术的道士到死也不会想到,再有人重新用它已经是一千年后。 查文斌的手指在碗里迅速的比划着,那些血绕成一个漩涡,一点一点的他的手指速度越来越快,那些血几次就要溅出来又几次回落。大概是让那些血‘混’合充分了,那根开了叉的‘毛’笔轻轻的搅动着,原本干燥杂‘乱’的笔锋瞬间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竟然变得开始柔顺起来。那些或折损,或弯曲的‘毛’肆意贪婪着吸收着碗里的血,他只觉得那笔的沉重已经不是他能提起来的了。 这便是地狱之‘门’的钥匙,收集一千个死者天灵盖最中心的那三根‘毛’发,男‘女’各一半,这些死者全部都来自同一个生辰八字,既:‘阴’年‘阴’月‘阴’时‘阴’刻,总计三千根。笔杆用的是一位活到一百二十岁高龄,满两个甲子轮回的的老人‘腿’骨所制,这东西根本就是邪物,当年那位江西道士‘花’了数十年心血才收集完成。当查文斌亲眼看到那位老人拿出它并且讲述它背后的真相时,查文斌顿时觉得自己干了一件多么丧心病狂的缺德事。 那三根‘毛’发,就是人的三魂所在,那位道士取了千人的魂魄封印在了那根‘腿’骨里。‘腿’骨有两个甲子轮回,象征着‘阴’寿阳寿,亡魂在这‘腿’骨里永世生死‘交’替,万年不得超生,这怨气越积越大,根本不得已超脱,一见人血自然是疯狂吸食,将那怨念全部集中在了笔锋之处。 所谓以毒攻毒,要想开地府,莫非千人哭,这便是此笔名称的来历。 深吸了一口气,查文斌缓缓提起这只无比沉重的千人哭,就着那白‘色’的被单,轻轻的第一笔画下。似乎根本不需要他动手,那笔轻轻的带着他的手腕在游走,那副老人曾经给他看过的图案,复杂的让他觉得超过了任何一道道符。 这是一副什么图?一副万鬼疯狂的讨伐图,它们要撕开这道封印,它们要冲出这个牢笼,这是亡魂的哭泣,是死亡的跳舞。原来这图不是人画出来的,而是由那一千个亡魂‘吟’唱出来的……
...q




最后一个道士Ⅱ 第十章:归来的路
怨念,一个空‘洞’而又形象的词,道家认为万物皆有灵‘性’,何况是人。从人到死,六道轮回,本是自然规律,正因为有些原因导致了这些自然规律被破坏,那才有了怨气。有了邪就有正,慢慢的以宗教的形式开始取代了巫术,以有体系的各种法术开始取代了含糊不清的跳大神,宗教开始去化解这人世间的怨念,企图让一切重归自然。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顺是自然,逆亦是自然,怨念可以害人也可以救人。到现在查文斌才明白,当初发明这个“邪术”的江西道士未必就一定是个邪人,就像老祖宗发明了火‘药’,有人用来做烟‘花’,有人用来做杀人的武器,只是看用它的人是个什么目的了。 “用你的血和她的血‘混’合做引子,日后这一千亡魂都会记住你们,是好是坏,谁也不知道,你的命运将和她永远不会分离。”这是那位李神仙告诉他的,查文斌轻轻的闭上双眼静静的感受着指尖的舞动,笔尖的躁动来回上下不停的将鲜血涂抹在白布上。 大约过了有一根烟的功夫,笔停了,查文斌慢慢的睁开眼睛,不知道怎么形容那幅图。 他后来是这样告诉老夏的:“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照着临摹,我也不可能再画出那样的图了。” 后来,这幅图被老顾拿了去研究,再后来,罗‘门’的人也来了,我听河图跟我说过这事,他说你知道西安碑林中的《华夷图》和《禹迹图》嘛?那是中国现存最古老的地图,师傅机缘巧合下看到的那副被推断是一副更早的地图,有多早?大概比《禹迹图》早2300年,比后来三星堆出土的西汉图约早1300年! 我说你是跟我吹吧,不可能,你都说了,那笔是那个江西道士给你师傅的,他是宋徽宗年间的,怎么会知晓那么早的地图呢? 河图眯着眼,红着脸,他的酒量的确不好,剥了颗‘花’生米道:“要是懂我就不会那么早就被赶出师‘门’了,听师傅说,在很早以前三界是不分开的,神州大地上有通向三界的道路。那副图也不是那个江西道士所画,而是千年的戾气和怨恨打开了通向地狱的大‘门’。” 查文斌无意之中看到了这样的一幅图,有人说那是一副藏宝图,也有人说那是一副死亡之图,而查文斌叫它地狱之‘门’。 踏入‘门’中,生死两茫,三天时间里,查文斌必须要要找一具‘女’尸,现在的袁小白已经进了那道‘门’,若不能三天内完成接下来的借尸,一切将都会万劫不复,也包括他自己。 老夏觉得不舒服,这屋子再呆下去怕是要不行了,查文斌一脸苍白,整个人看着鬼气森森的,老夏觉得眼前的查文斌很陌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文斌,我总觉得这事不人道。” 几天前,袁先生以前托人找到了这样一个‘女’子,听说是为了感情上吊自杀了,已经入葬有一个多星期。袁先生有些手段,托了人,据说给了不少钱财,那‘女’子的父亲也是个贪钱的主,闭着眼睛含着泪一边把钱踹兜里一边就答应下来了这事。 “时辰差不多了,你穿上这身麻布跟我出去,屋外有车候着,这事儿外人不能沾,得靠我们自己。”说着,他给老夏递了一身白‘色’的麻衣,其实就是丧服,老夏虽有些不情愿可也硬着头皮给换了下来。 小白的黑白照片也被老夏一并捧着,查文斌在在后挑着个灯笼嘴里哼哼唧唧的撒着纸钱。 “‘阴’阳无忌,百无禁忌!天官赐福,地府安康!”接着又是铛的一下,就跟古代打更的似得,走三步吼一嗓子。老夏那个脸都要绿了,可是他不知道查文斌撒出去的每一把纸钱都在地上转着圈儿,此刻的袁家大宅里守着一堆一堆抢钱的主,查文斌只觉得手上的纸钱
...q




最后一个道士Ⅱ 第十一章:卷进命案
下车,检查,天‘色’有种要即亮的感觉,车头部分完好无损,看不出哪里曾经有碰撞过,拿着手电在车底检查了一遍,也空无一物。 他是个老司机,部队干了八年,后来殡仪馆又干了快十年,虽然开的是灵车可一次意外也没出过,又快又稳,他决计不相信是自己看‘花’了眼,那个一袭碎‘花’布的‘女’人明明就被自己撞到了。 高速上这半夜里哪里会有人?其实,坐这车里的都不是普通人,这种事儿司机以前也听别的驾驶员讲过,这些年开灵车虽说挣点钱,可自己吧干的毕竟不是啥特上道的事儿,驾驶室里请来了两串开过光的小菩萨,据说是杭州灵隐寺的高僧给亲自办的。 见那司机的嘴‘唇’都有些白了,这时辰又怕赶不上,查文斌从老夏那拿了一根烟点着塞进了司机的嘴里道:“‘抽’根烟,压压惊,回头到家了‘弄’身艾草泡个澡把汗给出了就没事了。” 那人见查文斌是个年轻后生,处事倒显得老道,看他脚上那双云靴心想这莫不是个小先生吧。也是,干这买卖的能不带个懂行的人,微微颤颤的‘抽’了口烟道:“小兄弟,依你看我到底是撞没撞上?” “撞到了怎样?没撞到又怎样?只要撞到的不是人,你管它是鬼还是魂,你这是灵车奔黄泉路的,没有东西敢把你怎么样,听我的照做就没事。”说完,查文斌又重重的拍了那车厢的后半三下,谁也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就这般,车子还是继续开,一路上那司机老实觉得不妥,便又问道:“小兄弟你叫啥,说老实话,开这车的最怕出这幺蛾子事儿,天天进出火葬场不干净的东西也有人遇到过,我这是不是也撞邪了?” “查文斌,你照着我说得去做,等下空车先回家洗个澡,去去晦气。”就这样,一路上算是平安的到了目的地,那司机道了别也就走了,关于路上那事查文斌压根就没在意。开灵车就是过去抬棺材的,按说这样的人命是很硬的,一般的脏东西还真不会去招惹他,为啥?你见过卖殡葬用品的老板怕鬼嘛?他们做的本来就是死人买卖,这常年累月的和死人打‘交’道身上都有一股死人味儿了,久而久之的也就成了一个特殊类别,那就跟自己人差不多。 新出的棺材被套上了一层黑‘色’薄膜,这东西离了土就不能再沾土,查文斌的布置显得有条不紊: 袁家的大厅里此刻有一副吊索,前后都是拇指粗细的麻绳,那口棺材被悬空吊着,吊索的支撑杆都是用金属盆做垫子,盆里放着水,完全把这棺材和土隔开。 棺材的正下方是袁小白,她还依旧躺在那只画满了各式图案的白布上,整个家所有的窗户都被封死拉上窗帘,棺材前有一案头,一排蜡烛幽幽的亮着。 办完这些,院子里那只被去掉‘鸡’冠顶的公‘鸡’已经开始打鸣,叫的不怎么响亮却也提示着天明的到来。 查文斌对管家和老夏道:“都去睡会儿,天黑之后再来,白天阳气旺,这棺材刚出土怕是会受惊,尽量都隔着原点比较妥当。” 那管家也早就安排好了,‘门’口有人接应,隔着两条街有家酒店可以入住,本打算去洗洗养‘精’蓄锐,可不巧才出‘门’就被几个穿着制服的给拦着了。 领头模样的人还算是客气,毕竟这地方住的非富即贵,他也不傻,只是跟老管家问道:“给打听个事儿,昨儿个晚上西城殡仪馆有辆车是不是你们家给租了?” 老管家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哪儿的?” “霞飞路派出所的,喏,这是证件。”说罢那人便拿出本子给管家过目,又小心的问道:“那车您可晓得今早他是几点回去的?” 管家抬手看了一下表道:“五点左右吧,警察同志,有事您就直说,我这还有客人不能怠慢了。” 那制服拿了个小本子道:“既然确定是你们租的车,那劳烦还是跟我去局里一趟,有些事情需要配合调查。您老是明白人,有身份有见识,开车的那个司机在七点左右被人发现死了,接到报警后我们怀疑是他杀,所以请吧……” 这突发的一幕确实让人大吃一惊,不过查文斌还是略显镇定的说道:“这位同志,吴先生岁数大了,这事儿我们配合您调查就行。” “你?”那警察略带鄙夷的看着查文斌,带着一股浓浓的上海腔调道:“别耍滑头哦,那就别废话了,自己上车吧。” 司机名叫刘四海,今早七点被人发现在去单位的路上,离殡仪馆还有一公里远有个拐弯处,那一段因为殡仪馆的关系前后三公里都是袅无人烟的。殡仪馆一共有四辆灵车,平时每天保证一辆处于维护状态,三辆正常工作,按照约定,今早六点刘四海所驾驶的灵车要去一家医院拉尸体。 医院负责太平间的科长和刘四海是老相识,这些年‘交’道打的‘挺’多,刘四海办事牢靠谨慎,从不迟到,可是他等到到六点半灵车还未到达便去电话到殡仪馆。 殡仪馆回电,五点二十左右,刘四海在单位登记完毕后已经出发,按照路程应该可以在约定时间相遇。 七点左右,第一辆开出已经接回尸体的灵车发现刘四海的车停在路边,车子是熄火状态。这辆车回到单位后觉得蹊跷,便报告单位自己所发现的,十分钟后公安局接到报警,车上有一具男尸,死相惨烈,又过了十分钟,当地派出所前来袁家问询。 查文斌听完这一切后先是沉默了一阵,然后开口问道:“他有没有先行回家?” 训话的人很不客气的说道:“轮不到你问我问题,现在是我们问你问题。先回答,昨晚你们租赁灵车是什么用途?” 这话,查文斌是断不可照实回答,他知道,买卖尸体是犯罪的,并且这个一旦传出去将来无论是对袁家还是对小白都无法‘交’代。 “袁家小姐重病,昨晚原本已经打算给她准备后事,所以租赁灵车将人带回江苏扬州老家。可是命大福大,凌晨的时候袁小白尽然醒了过来,所以这灵车我们也就没用,一早便差司机回去了。” “看你的证件,你是浙江人?” “是的,我与袁小白是朋友,本来是想过来见最后一面的,帮着处理后事。” “可是不巧的很,我们在灵车上发现了这个。”说着他便把一张刚刚送进来的照片往查文斌的眼前一递道:“你怎么解释?这个姓氏在我们这不常见,我们也调查了刘四海生前认识的人,没有一个是姓查的,我们怀疑你跟这件案子脱不了关系,最好你自己主动‘交’代,或许可以考虑让你有些政策上的优待。” 那张照片是汽车的挡风玻璃,玻璃上有一个巴掌大小的字,写的歪歪扭扭,不过清晰可辨的是那恰好是个“查”字。 查文斌虽然心中有事儿,可他依然很镇定的说道:“我没什么好‘交’代的,能说的都已经说了,再说,那个时间点我在袁家,很多人都可以证明。” “不说是吧,好。”那人刚要起身一脸凶样的过来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一个肩膀上有‘花’的人带着袁先生正在屋外,训话的一脸媚笑的说道:“李局长,您怎么今天有空亲自来了,这案子我正在审,嫌疑人我们已经抓到了……” “放人!”“这……”“我叫你放人!”“啪!” 训话的‘摸’着半边滚烫的脸,他怎么想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大局长会给自己莫名其妙的一巴掌。 刘四海的死查文斌知道不是意外,即使今天不找到他,他若是知道了也会参合。回去的路上他看到了那辆灵车,四周拉起了警戒线,里里外外的制服们围了几个圈。 “能停下吗,我想去看看。”这是他对袁先生的提出的要求。 “李局长,你看?”“没问题,停车!” 有了这么一个通行令,查文斌很轻松的就见到了现场,车‘门’是打开的,司机刘四海的尸体已经被运走,透过车‘门’他一眼望见了玻璃上那个字,还有驾驶室里那已经开始凝固的大团血污。车里,刘四海的公文包还在,包里依旧鼓鼓当当的,里面装着的是昨晚他的酬劳。听说刘四海是被人割了喉咙,所以定义为谋杀,可查文斌见过现场却有了一丝怀疑:那两尊被他从寺庙里请来的小菩萨从脖子处双双断裂……
...q




最后一个道士Ⅱ 第十二章:反魂(一)
老查没有什么麻烦,麻烦的事情自然有人会去做,可他总觉得那个司机刘四海的死和自己是有点脱不了关系的。 碎‘花’布的‘女’人,这是刘四海今天凌晨在路上说自己撞到的那个人的模样。当时他坐在后排打盹,前排副驾驶位是管家老吴,他相信以刘四海职业司机的身份绝对不会看‘花’眼,那么就是他遇见了脏东西。 查文斌暗自决定等这边事儿办完了得去刘四海家看看,他千叮万嘱的让他得先回家洗个澡去去晦气,终究还是没听。这事儿反正是出了,也不能说是他听了查文斌的就一定保管不出事,可查文斌总觉得这事儿出的蹊跷,他怎么得都感觉和那口买来的‘女’尸棺材有关。 到了宾馆里洗了澡吃了点东西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累的也足足有一整夜了,他只觉得今天自己格外的虚,眼皮子直打架。老夏在隔壁房,查文斌睡觉有个习惯不愿见光,那窗帘给拉的死死的,大白天屋子里也是伸手不见五指。 忽忽悠悠的,查文斌总觉得耳边好像有人在吹风,那吹得他痒痒。这谁都会有个放松的时候,他也不例外,等觉得有人在‘摸’他的头发时,查文斌醒了,眼珠子一睁,好家伙,一对‘精’光的眼睛正跟他对视呢! 想动,浑身就跟被麻痹了一样,意识很清醒,只要再近一点,几乎就能贴着对方的鼻尖了,这自己估‘摸’着八成是被鬼压‘床’了! 查文斌这是苦笑,不想自己出来睡个觉还碰到这茬,他有一堆办法可以解决自己所处的尴尬,可是他不想,他想看看这双眼睛的背后到底是什么? 那是一种处于睡和清醒边缘的状态,查文斌尽量闭着眼睛,他告诉自己: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也没看到过,睡,睡着了去会会它。 朦胧的,他好像听见有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那幽幽的似带着怒气又带着哭诉:你为什么要把我从地里挖出来,你为什么要毁掉我…… 猛得一咬舌尖,一阵痛就让他‘激’醒了,‘摸’‘摸’背后那一层湿漉漉的汗水,查文斌抱着头第一次有一种深深的罪责,是啊,他凭什么去剥夺其它人,哪怕那是一个死人。此后,查文斌再也无心睡眠,就是这般抱着头一直等到天黑,其实他不知道隔壁房间里的老夏从早到晚一直不停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噩梦从始至终都没能放过他。 “文斌,我今天做噩梦了。”去的路上,老夏如是对查文斌说道:“今天早上刨的坑是不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宾馆睡觉的时候老是梦到有人勒我的脖子,喘不过气,有个‘女’娃娃还说要我的命,几次都差点让她给咬到,要不是梦里好像有个人保护我我估计真的就醒不过来了。” “累了吧。”查文斌安慰他道:“回头好好休息,哪个人还会保护你来着?” 老夏‘摸’着额头道:“不认识,但觉得好熟悉,一个胖胖的家伙。妈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想起那个画面就脑袋疼,我都快觉得自己得神经病了,整天到晚跟你不是死人就是神鬼,我告诉你,这事儿没有下回了,你爱找谁谁去。” “胖子……”查文斌这话到了嘴边依旧还是停下了,那两个人…… “怎么了?”老夏看出他眉宇之间似乎有些惆怅,这段时间来,查文斌总是出现在他的生活里,虽然对于过往的记忆老夏一概忘却,但是他知道这个人曾经一定是他的生死之‘交’,而且是过命的‘交’情。 “没怎么,回头小忆,哦不,你现在叫秋石了,我还是管你叫老夏吧,省得拗口。回头我得去看一下那司机,死的‘挺’惨,今晚我忙完了要是不出岔子你就先回老家,我会让吴管家派车送你。” “
1...3435363738...21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