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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道士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最爱MISIC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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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道士Ⅱ 第四十四章:我没钱
小男孩?查文斌立刻问道:“那是多久以前?” “十几年了吧。”那少‘女’幽幽的说道:“这条路很久没有人走了,那时候能遇到他总觉得很可爱,他很像我的弟弟……” 十几年前,查文斌经常独自一人从这里过往,翻过这道山岗的那一头就是五里铺,那些年查文斌从未在这条路上遇到过别人,难道这少‘女’看见的就是十几年前的自己?真想着呢,那少‘女’似乎也发现了,原本她一直不敢正面去看查文斌,因为这个人‘胸’口的那道印,现在越看越觉得他和当年那个小男孩十分的相似。 那少‘女’胆子大了一些,弱弱的问道:“高人,您不会就是当年那个小男孩吧?” 可是在查文斌的记忆里他的确从未见过这里有个少‘女’,更加别提那些年是谁跟在他的身后了,他总是独来独往,在这山间小道唯一作伴的便是这里的青山绿水。 “姑娘,能不能告诉我当时跟在我后边的那个人长什么模样,是不是一个看着邋里邋遢的老头?”他这么回答便是承认了自己就是那个男孩,如果是师傅一直跟着,那便真的叫他有些难过的,可是那少‘女’却摇头道:“不是,那个人我也看不清模样,穿着一身火红的衣服,很是凶恶。每次他总会跟在你身后过了前面那道山岗就不见了,终于有一天他跟我说话了,他叫我去找一个替死鬼……” “嗡”得一下,查文斌那脑子里面顿时一下子就大了,原来是他!十几年前的查文斌不过是个‘毛’头孩子若是那红衣厉鬼想要加害自己是易如反掌,如今听这姑娘所言竟然还一路在保护自己,难不成自己与他有些关系? 可是,那个红衣厉鬼一直在洪村,自己呢,偏偏是个孤儿,无亲无故又长住在五里铺,怎么的也不会跟他有‘交’情啊。 查文斌暗暗的告诉自己:“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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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道士Ⅱ 第四十五章:臣服
“老二,二爷!我知道您老兜里连个‘毛’都没有,我也没让你往家里‘交’伙食费,可咱不是有手嘛,不是可以去挣嘛!”说着胖子一边给叶秋使眼‘色’一边继续给他灌**汤:“这样,你跟我去干一票生意,咱们起码几年不用愁吃喝,到时候查爷也可以安心给那个小白想法子,还能顺便救治小忆那个脑子,你觉得怎么样?” 叶秋听着觉得胖子的话好像在理,可是……他回头望了一眼孔家大宅道:“那我们要是走了,他怎么办?” “老二啊老二,你还真是二,我算是服了你。你以为我叫你跟我去打工嘛?咱不用干那没用的,听我说,只要一个下午,反正查爷中午酒多了,等他醒过来了咱们也收工了。你今天不是在那什么‘洞’里发现有道‘门’么,我估‘摸’着那地方里头有些值钱的东西,我们也不多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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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道士Ⅱ 第四十六章:盗宝(一)
胖子的身材约莫比查文斌大一圈,叶秋平日跟查文斌相仿,所以要想让胖子钻进去那高度机会就要到他的膝盖。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做到的,胖子亲眼看着他就那样一点一点的颤抖着把那石‘门’硬生生的给拉开了,一直到叶秋闭着眼睛问他:“能进了没有?”胖子这才如梦初醒,连滚带爬的就真的钻了进去。 石‘门’的下方已经堆积了不少碎石,胖子又把那柄断裂的工兵铲也给‘插’在那些石堆里,叶秋微微松了一下手,那石‘门’顿时就猛地向下一沉。要说速度快,胖子那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他甚至没有看清楚叶秋是怎么做到的,只见一条大长‘腿’向里面一滑,叶秋后背贴着地面半个身子已经进来,另外半个身子则在外面,如今吃住那巨石的只有胖子临时堆积的那点碎石,还有便是此刻叶秋双手向上拖着的那股力。 胖子听见叶秋在‘门’外粗重的喘着气,自己也就不顾一切的在里面用手拖着往上拉,只要叶秋撑不住那石头往下一落,凭那点碎石和铲子不知道能不能顶住一两秒,万一要是顶不住,那叶秋基本就会给压成了两截。 瞅着那双不停颤抖向上拖着的手,叶秋休息了片刻,再次发出了那种让歇斯底里的怒吼,那石头居然又被他以这样的姿势往上顶了两寸。突然间他大喊一声:“你让开!” 胖子立刻闪过一边,就在这个当口,叶秋突然双手一松,那石‘门’没了支撑当即往下就落。胖子听见了工兵铲脆弱的“嘎吱”声,它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而叶秋就是在这么千钧一发的时刻,双手猛地发力向地面用力一推把整个身子侧过了过来向内滑。胖子见他要冲,连忙拉起叶秋的‘裤’‘腿’就往后拉,一个里面扯,一个外面推,也不知是他命大还是他身手好,总之叶秋就是那样硬闯了进来,回身再看,那些碎石早已被碾压的分向两旁,而那家伙除了手上发力过度蹭破了点皮外毫发无损,这会儿正躺在里面喘气呢! 胖子和叶秋都不知道,他们打开的将会是一座怎样的‘门’,整个浙西北的历史断代都有可能因为这一次的发现而改变,甚至它直接影响到了后来整个中华文明发源的走向。 胖子现在已经有些后怕了,若是刚才出了那么一点偏差叶秋就恐怕真的再也回不来了,他躺在那拍打着那个到现在还缓过神来的兄弟道:“你是不是疯了?” 而叶秋的回答则直接让他险些崩溃,他十分认真的喘着粗气道:“我真的没有钱……” 好吧,你没有钱就玩命,胖子在那一刻彻底改变了对叶秋的看法,以前他觉得叶秋是一个高冷甚至是有些无情的人,在他的世界里永远只有他自己,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仿佛任何事物都不会引起他的兴趣。而现在,因为自己的一个怂恿,他看到叶秋身上的单纯、善良和坚持,他总是在默默的做着自己能做的一切,如果你需要他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冲在最前面,然后他又回默默的退回到属于自己的那个位置。 那一刻胖子的眼睛真的有些湿润了,但是一想到现在叶秋浑身的衣服就和叫‘花’子没区别,他那天生的没心没肺居然“噗嗤”一声笑了,笑得是那样的开心。 他们这样的一对组合也算是奇葩了,胖子起身拉起叶秋,这家伙东西准备的‘挺’齐全,除了头顶的矿灯,背上还有个包,这里面什么蜡烛、手电、细钢索等“专业设备”都是全的,他居然还‘弄’了一串鞭炮搁在里面,原因是万一遇到什么难缠的玩意可以点几个吓唬吓唬,谁教他现在搞不到枪呢…… 那么这‘门’里的究竟是怎样一个世界呢? 首先是闷,无比的‘潮’湿加上闷,空气中布满了腐烂和发霉的‘混’杂味,接着就是腥,“就跟菜市场上卖鱼的摊子一样。”这是胖子后来对查文斌形容的。石‘门’的里面是一条甬道,甬道的两侧布满了已经腐烂的木头,上中下三个方位都是用木头打桩,可惜已经坍塌的地方也不少,湿滑的黄泥和那些泛着黑‘色’的腐烂物‘混’合在一起,一看就是被水冲过的,胖子看到这幅景象心里已经凉了一半,这搞不好还真找不到什么值钱的,冲的‘乱’七八糟都给埋在土里了。可是有半截东西‘露’出了土面又重新给了他无限的希望,第一眼胖子用矿灯扫到的时候以为那是一块石头,可是第二眼再看的时候,那东西上泛着铜绿的‘花’纹当时就让他笑得就没在地上打滚。 那明显是一件青铜器,而且体积还不小,‘露’出土面的那半截应该是个耳朵,胖子立刻连滚带爬的就冲了过去扒拉。越扒拉,那东西就越发显得大,叶秋也一块儿跟着帮忙,他只听着胖子嘴里不停的说道:“发财了,我们要发财了!” 最终那件器物被两人完整的清理了出来,那是一件长约半米,宽约三十公分的四方形形器物,上面布满了‘精’美的兽面纹,两侧各有一个圆环,还没完全锈蚀。顶端开口呈喇叭状,中间采用了收腰工艺,腰部两侧又各有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兽头,胖子一眼便认出这一个“尊”,属于酒器里的一种,像这样规格和造型的尊被发现意味着他这的找到了一座宝藏。 胖子爱不释手的用衣服仔细擦拭着那件器物,看着他乐呵成那样,叶秋就问道:“这个东西值钱嘛?” “值、值啊。”说着他便一下就抱住了叶秋在他额头狠狠亲了两口狂笑道:“哈哈,这种货‘色’居然也能被老子找到,就是西安那群老家伙这辈子也未必见过这样的上等品,这东西要是能运出去找朱子豪那小子脱手……”想到自己即将要发财了,胖子那是笑得更开心了,寻思着里面应该还有更多的好东西,这青铜器值钱归值钱,可在他们盗墓行当里一般是不拿的,因为这东西烫手的很。只有那些背景足够深,路子足够宽的江湖大佬们敢去倒腾青铜器,这玩意每出土一件就意味着国宝的出世,你要是倒腾点青瓷‘玉’器、金器珠宝什么的被抓了还好狡辩,大不了说是祖上传下来的。你要是倒腾青铜器被逮了你怎么说?难不成你家祖上从商代一直把这玩意传给你了? 八几年,正是严打的高峰,当时我们国内经历了一次新中国历史上最严厉的犯罪打击,从上面到地方,全民皆兵,任何一丁点看似微不足道的错误都有可能进去蹲大牢,而如今看来诸如聚众赌博这样的犯罪在当时更是有可能会被处于极刑。那一年,未婚男‘女’在一起跳个舞就能定为流氓罪,可以想一下,要是胖子倒腾这玩意出去不被吃枪子才怪! 那两年盗墓的被打掉很多,江湖大佬们也都纷纷收手躲风头,可问题是越是严打,文物市场上的价格就被炒的越高,因为奇货可居嘛。所以胖子这才决定铤而走险,不过他还算是个聪明人,知道大件的东西自己带不走,有命挣钱没命‘花’的事情他不干,于是又把那顶尊给放了回去对叶秋说道:“我们搞点好拿的小物件,这些东西都先存在这里,等哪会儿好拿了再回来,现在风头太紧了,所以这事你得保密,连查爷那也不能透‘露’半点风声,要不然都得吃官司。” 于是这两人又继续往前‘摸’,这条甬道走了不过二十米左右,胖子的矿灯就照到了一片雪亮,那亮的有些叫人刺眼。 原来前方又出现了一道‘门’,这‘门’原先应该是有一对,后来估计被水冲毁了如今只剩下一扇。灯光照上去,即使这么多年了依旧通体流光,用的是一整块上等汉白‘玉’完整的雕成,那些‘门’上的钉子都有板栗大小,一颗颗得布满了线装的螺纹。更加让胖子开眼界的还是‘门’上的‘门’环,完全和‘玉’‘门’连成一体却可以转动,可以想象,若是当年雕刻的工匠有半点不小心断了这‘玉’环,那整座‘门’可都要推倒重来。 这样的东西,这样的规格,这样的工艺,这恐怕是胖子这辈子见过档次最高的一座墓。他兴奋的连双手都在颤抖,轻轻触‘摸’着那冰凉的‘玉’‘门’,他已经开始盘算着将来怎么把它拆回去了…… 突然的,叶秋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这个‘门’我们进不去。” 胖子一下就被他给重新拉回了现实,他看着叶秋那一脸正‘色’道:“什么?进不去?里面开着呢。” “这个图案我见过,石将军,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门’的后面有古怪。”叶秋的手轻轻的放在那半扇‘门’的‘门’环上,连着那‘门’环得是一个圆形的图案,有些像兽又不像,看着像人又没那么狰狞的人。 叶秋的直觉胖子是见过的,被他这么一提醒自己赶快把手撤了回来,不过这都到手的东西难道就因为他的所谓的直觉就这样放弃嘛?胖子显然是不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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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道士Ⅱ 第四十七章:擦肩而过
‘门’环是一个圆形,圆的中间有一副似龙非龙,似兽非兽的黑‘色’图案,这东西头和尾缠绕成一个圈,收尾相连。单从头看有点像牛,可头上的犄角却异常夸张又好似是龙,身体细长没有四肢,这种图案在叶秋的脑海里不是第一次出现,曾经在另外一个地方他也曾见过。 罗‘门’的底下世界是一座巨大的宝库,历朝历代的罗‘门’人负责收集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器物,若说故宫是藏宝最多的博物馆,那恐怕仅仅是明面上。要去和罗‘门’那座地宫比,故宫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不过即使在罗‘门’,地宫也属于禁地,能够进罗‘门’地宫一睹真面目的少之又少,而叶秋恰好是其中之一。 整座地宫有三层,几乎掏空了周边的山体,据说是按照承受核打击的标准修建。第三层的地宫是最为神秘的,其中地宫的开口处用的就是今天他所见到这个图案。叶秋从未下到过第三层,虽然他沉默,但是他不傻,听那里的人讲,第三层地宫里放得不是器物也不是金银,而是一些最危险的存在,至于是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所见见到这个标示,就如同常人见到骷髅标,代表着危险,代表着恐惧。 可惜胖子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更何况现在是叶秋冒着生命的危险才进来的,近在咫尺的宝物看似唾手可得,你要让他放弃,只能说那就不是胖子了。 “老二,我不能被这么一个玩意就给吓回去了,在西安的时候我见过很多墓里都有这样的东西,甚至还有刻字的诅咒碑放在那儿。干这行的,都只信钱,要是胆子小成连个‘门’环都给吓回去,那也就不用再提在这行里‘混’了。”胖子说的也都是实话,为了防止盗墓贼,盛行厚葬之风的中国古人们绞尽了脑汁,从机关陷阱到毒‘药’毒虫,从诅咒传说到巫术鬼术,不管是心理防御还是实体防御,古人们已经用尽了法子。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些盗墓为了达到目的更是想尽了手段,甚至还形成了各自的‘门’派和独有破解秘法,即使到现在,中国盗墓界依旧还有南派和北派的说法,分别代表着巧技流和巧力流。 胖子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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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道士Ⅱ 第四十八章:狼
傍晚,洪村里的炊烟开始升起,忙碌了一天的男人靠在院子里喝茶聊天,‘女’人们在灶台上张罗着晚上的饭菜。查文斌‘摸’着头终于醒了,依旧还有点晕乎乎的,看见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第一个反应就是今天丢人丢大了。 “查师傅醒了,来来,喝碗蜂蜜水解酒。” “真是不好意思啊。”查文斌一边用冰凉的井水拍打着脸一边说道:“真是给您添麻烦了,我得走了。” “走,别走了啊,晚上还留在这儿,下午山上得活儿都已经干完了,我翻了一下老黄历明天说是迁坟吉日,您看要不明儿一早索‘性’把两个老的送进新坟,您就在这儿住下得了。” “使不得使不得。”这孔老大也太客气了,查文斌推脱道:“就是明天可以迁那我也得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准备一下,对了我那两位兄弟在哪呢?” “这儿呢!”胖子在‘门’外冲着查文斌招招手道:“查爷,您这酒量可真不咋地啊,孔老大那儿媳‘妇’的‘床’软和不?要不咱今晚再睡一宿?” 这死胖子,查文斌一听自己睡的是‘女’人的房间,那脸当时就唰得一下红了,哪里还肯多留半步,匆匆别了孔老大就和他俩往回赶。这一路上,查文斌几次想要问话可又憋住了,叶秋今天一反常态的穿了一件白衬衫,印象里他可没这样的衣服啊。 一直憋到五里铺,查文斌终于是憋不住了,看着胖子脸上一副怀着鬼胎的表情,在他家‘门’口查文斌说道:“下午你俩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了?” 胖子抬头一看天,又伸手挠挠自己的头皮,反正就是不正面对着查文斌。“哎,你说老二啊,咱们查爷上回喝酒是什么时候啊?” “你别给我扯东扯西的,”查文斌没好气的问道:“秋儿,你说,怎么回事,我看你那‘裤’子怎么开成那样,衣服也好像不是你的,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叶秋不比胖子,他说话总是那么的简单:“没有,有点事晚点再跟你说。” 这查文斌也急了:“有事你们不能现在说嘛?说,不说就都别回去睡觉,咱们就耗在这‘门’口得了。” “查爷,”胖子瞧了一眼叶秋,他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要不是叶秋说他有法子,那胖子早就直说了,“其实下午我们……” 刚说到这儿,突然那边有人老远的喊道:“查师傅嘛?您是查文斌师傅嘛?” 三人转过身一瞧,对面公路上有一盏手电急晃急晃的,还有自行车“叮叮当当”的声音,一个穿着汗衫的小伙子满头大汗的推着自行车往这边赶。 “我是查文斌,你是?” “查师傅,您赶快跟我回去吧,我是孔家老二的大儿子,我叫孔武。你们前脚刚走后脚村里头就出事了,我大伯让我来找您,这一口气追到现在总算是给找着了……” 看着那孔武火急火燎的样子,查文斌赶忙安慰道:“你慢点慢点说……” “哎呀来不及了,我大伯家现在都快让人给围了,一孩子今天下午不知道怎么搞的溜进了大会堂,大人找了一下午傍晚的跟前在‘门’外发现了孩子身上的香囊,冲进屋里一看,那孩子都快‘成’人干了。我也不知道咋说了,你赶快的跟我回去吧……” 查文斌的一个反应就是难不成那孔家二老起尸了?不过他很快就否决了这个答案,孔家二老的骨头是他亲自捡的,已经腐烂成白骨的遗体是不存在诈尸的可能的,眼瞅着自己一转身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查文斌赶忙的回屋拿着自己的家伙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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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道士Ⅱ 第四十九章:命案
人总是在冲动过后再会陷入冷静,一场冲突最终以这样的结局暂时熄火,那孩子的母亲已经哭晕了过去被送回了家中,孩子的父亲也接受不了打击瘫倒在‘床’。而事情的经过确实这样的: 马老二有个儿子今年五岁半,名叫马文军,下午的时候家中家中无人,马老二夫‘妇’都去田里干活了。洪村本就不大,这孩子除了那个年纪特有的顽皮外还算懂事,和常往一样,离开家‘门’的时候,小军还在在院子里自己拿小板凳开火车。 马家有个院子,栏杆比小军略高,站在那里往下看就是大会堂的屋顶。下午两点的时候小卖部的老板娘还见过小军,孩子拿了零钱过来买蜜饯。他家隔壁邻居也看到二点多的时候那孩子在橡栗林那捡栗子,他还很懂礼貌的叫了人一声“‘奶’‘奶’”。 马老二是四点半收得工,回到家里院子‘门’是开的,孩子不在,就在院子里喊了几声也没见回应。起初的时候并没有当回事,以为孩子就是去哪里玩了,马家的晚饭是五点就好了,通常这个时候小军已经吵闹着要自己的小碗了,可是孩子依旧没出现。‘毛’老二的媳‘妇’还发了脾气,说回来要好好教训一下那孩子,这么晚了还不知道回来。 五点一刻左右,马老二在家中附近找了几圈都没见到人就去隔壁问,小军在洪村有几个玩伴,年纪相仿。‘毛’老二以为会不会是去别人家里玩被留下吃饭了,夫妻两人开始分头出‘门’,一圈找下来都没见着儿子,其中有个小孩说三点多的时候看见小军在他家跟前的木桥上,马老二又匆匆这回害怕儿子是不是掉进了河里。 六点钟的光景,村里不少人知道马文军走丢的消息开始帮忙寻找,马老二夫‘妇’则顺着河道一直往下游走。差不多就是查文斌刚醒来前后,有人在大会堂的侧墙处发现了一枚香囊,经过马家人的辨认,香囊是马文军的外婆给他缝制的,上面有他的名字,平时一直是拴在腰上。 大会堂曾经在几年前发生过一场火灾,那时候是村办集体扫帚厂。除了把一堆扫帚给烧毁了,当时还烧掉了半座屋顶和其中一扇堆积原料最多的墙。后来,屋顶被翻新过,那道墙则是用石灰重新粉刷了一遍。 受过高温烘烤的墙壁逐渐在热胀冷缩的原理下开始崩裂,两年前,左侧靠近大会堂尾部的位置处出现了裂口,里面几块青砖碎了出来,‘露’出一个‘洞’,大小刚好能钻进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因为那‘洞’小,大会堂又废弃了很多年,村里也就没有在意去修补过,大家伙儿认为那孩子是不是淘气钻进了‘洞’里才刚好把腰上的香囊给擦了下来。 有人在趴在那‘洞’口往里喊也不见回应,马老二夫‘妇’也急忙赶过来,因为这大会堂才刚刚被孔家人用过,钥匙都还在孔老大手上,所以不一会儿就有人寻孔老大去开‘门’。一听说人孩子可能钻进去了当即饭也没吃就赶了过去,按说这停放棺材的地方不可以轻易被打扰,可孔老大想着救人要紧这回真的没推脱半分。 ‘门’一被打开,第一个进屋的就是马老二的媳‘妇’,只听她“嗷”得嚎了一嗓子当时就倒了下去。发生了什么事儿呢?马文军就被吊在大会堂的正中间,那地方头顶是颗木制的五角星,孔家二老的棺材其中一口装着他爹的已经倒地,棺材板也滚落在了一边,里面的骸骨散落了一地。这下孔老大傻眼了,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那可是他自己的亲爹啊,这可怎么回去跟兄弟姐妹们‘交’代。 他哭归哭,有人马上就借来梯子把马文军给解了下来,那孩子身体都已经硬了,浑身冰凉,而且异常的干瘪,脸颊上的两腮都往里贴了进去。孩子的双手和双脚都被麻绳缠了两圈,打绳的人用的手法非常古怪,村民们想解却发现无从下手,最后只能用刀子割开。除了这些之外,更加让人蹊跷的是孩子的双脚上挂着一枚铜钱,用红线系着垂在双脚之间,而孩子身上原本的衣服却又被扒光,重新给换披上了原本放在孔老大他爹坟里的寿衣…… 很快就有人发现吊那孩子的绳索正是用来抬孔老大他爹那副棺材的,正是因为这幅绳索的缺失,所以棺材翻到在地。这‘门’锁的好好的,钥匙只有孔老大有,谁都知道他今天在家里,外面那个小‘洞’又只有这孩子能钻得进来。因为他爹在里头,所以孔老大前一天晚上还特地把四周的窗户都给关上并且糊了一层报纸,所有的出入口都被封死,这孩子进来后是遭了谁的毒手呢? 没有任何的辩解,人们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这是一起灵异事件! 前一晚,孔老大家大摆宴席,又请了两位法师开坛做法。现在在场的村民里头可有一大半昨天都在孔家看了全过程,这里头原本有很多不信邪的人昨晚也都信了,既然这世上真的有“鬼”,那现在的结论就呼之‘欲’出了,肯定这孩子顽皮钻了进来被孔家二老的鬼魂给害了啊,可怜的马文军死成了那副惨样,还是个麻‘花’儿呢就做了替死鬼。 要不是孔老大脑子灵光觉得这事儿会摊到自己头上,借口回去喊人先跑了一步,估计当场他就得被人给活活打死在大会堂里了。 这不,出了事后,孔老大立刻让侄子去请查文斌回来,可怜他自己已经被围在家中求神告爷了。估‘摸’着要不是他们到了,再有个几分钟孔家就会被攻陷,到那时就真不是马大炮流点血的小事了,孔老大今天不被打死也会被活活‘逼’死。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查文斌的第一反应是这是一桩命案,所以当即要求村里先打电话报派出所;第二,其它所有不相干的人全部回家,人越多越是容易扰‘乱’线索;第三,村里派人分别住在马家和孔家,以防事态扩大;第四,在警察到来之前,任何人不能进入大会堂,民兵队持枪守护。 这样的安排既合情又合理,很多人不禁暗暗再次对这个年轻人竖起了大拇指,小小年纪却不慌不‘乱’,既镇得住场面又拿得出办法,村支书当即表态就按照这几条执行。夏老六作为村里的老杆子,临危受命负责带人看护大会堂。 那时候的警察还没现在这样有高科技,离着洪村最近的派出所在镇上,到这儿也得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八点多的光景,大会堂河对岸的两边占满了人,一辆带着警灯的吉普车和一辆三轮胯子一前一后的进了现场。 带队的是有着丰富经验的县公安大队刑侦队长万永强,这人和夏老六以前是战友,都是从朝鲜战场上退下来的。夏老六脾气倔不愿意吃公家饭才回了村里当个农民,他喜欢自在。两人一照面,那万队长就喊了老六问了大致情况,一听说现场很多人都进去过了,孩子也被解下来了,那老万就皱起了眉头。 果不自然,当他带着鞋套手套拿着手电小心翼翼的进屋一看,满地的鞋印,那墙壁上柱子上的手印更是‘乱’的一塌糊涂,完全提取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勘察了大致的现场后,老万先撤了出来,剩下一帮警察继续在里面搜寻线索,拉着夏老六的老万瞧瞧的带着他去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开口就问道:“听说这屋子有点邪‘门’是不?” 夏老六拍了一把他肩膀上的肩章道:“你一刑侦队长还信这个?” 老万给老夏散了一颗烟,自己也点上了一根叹了口气道:“年纪大了,我没几年也要退休了,这些年办的案子是有不少,古怪的也见过很多。现在手上还有好几桩无头悬案在那挂着呢,我今天出发前就听驾驶员说这大会堂以前也出过事儿。对了,他就是你们洪村人,也是个当兵的,退伍了就分在公安局当司机了。老实说,以我的经验,这孩子的案子不太好破,现场被破坏的太严重,又缺少目击证人,暂时定‘性’为仇杀的可能‘性’会更大一点。” “仇杀?”夏老六转眼一想,这要是仇杀那岂不是自己村里人干的?可谁跟马老二家有那么大仇非得用那种恶劣的手段朝一个孩子下手? ‘抽’完烟,老万收起腰包说道:“好了,今晚我就不走了,估计这工作得开展好几天,一会儿我就先睡你家,咱们战友几年不见晚上得好好喝几杯。” 约莫一直忙碌到了凌晨时分,公安局的车决定先把孩子的遗体送回去,说是要请法医去查明死因。这话一出,马家人就不干了,马老二媳‘妇’硬是从‘床’上光着脚就冲了下来一把死死抱住儿子,说是如果今晚谁要带走他,就连同自己一块儿带走,谁敢动就死给谁看,这现场一下子就僵在了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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