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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废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岳
这样的人,能来参加才艺比试,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时候苏染夏才知道,她就是事先答应林涵的两位名媛中,其中的一位。
名册上并没有记载她的才艺特长,而是写着全通,苏染夏见了惊讶一笑,这可真是当真无愧地才女。
最后一个她能瞧上眼的,就是坐在角落里的藕粉衣女子,那女子装扮朴实,不像其他达官贵人的女儿那般,恨不能将全府的宝物都穿在身上。
仿佛这并不是一场才艺比拼,而一场家底攀比。
苏染夏扫了名册一眼,她坐在最角落中,身世果然比其他女孩弱上几分,为太医院耿太医的女儿,耿灵雪。
耿灵雪就如同她名字一般,长相与衣着虽然朴实,年纪也稍显稚嫩一些,但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灵气,仿若封世已久的灵玉被蒙上薄薄的灰尘。
她的才艺是乐器,这点倒是与她的兴趣无异。
其余的一些人,不是歪瓜裂枣就是鼻底朝天,苏染夏不介意她们保有小姐的蛮横脾气,毕竟这样才显得真实与众不同,可性格太过于蛮横的,实在是让人招架不住啊。
苏染夏盯着楼下闹事的几人,默默地在名册上找到对应的名字,并将其化掉。
新酒楼还未开张,就大张旗鼓地摆起擂台,比试才艺一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很多纨绔子弟前来凑热闹,却被严实地拦在门外,他们想要带家丁硬闯进去,但看那十来打手各个虎背熊腰,就只能打消了心中的歪念头。
虽看不见里面的名门闺秀,但并不妨碍他们堵在门前,浮想联翩。
要知道,这个深院里的名门小姐,平时捂得比什么都紧,除了一些较大的喜庆节日,家人是万万不会放她们出来的。
也不知这酒楼的老板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聚集这么多名媛,还敢搭台让她们卖艺。
这可不是作死吗!
围着的人越来越多,加上那些贵门小姐的车辆,直接将门前宽阔的马路,堵得是严严实实,整条街道的交通,算是就此断了。
林涵在里面忙着应酬,并不知道外面已然是乱成一团,即使知道他也不会出来,因为他们越是吵,明日酒楼的名气就越是大。
估计还未开张,就如此嚣张的酒楼,就只有他们一人了。
苏染夏将所有的人都观察一遍后,望着外边近午时的天气,低喃道:“安宁公主怎么还不来,莫不是出宫遇见什么麻烦不成。”
底下这些人,都是冲着安宁公主的名气来的,若是她这个‘主办人’不在,下面的小姐们或许不会冒然立场,但一定会是怨声载道。
安宁公主同她相约,在比试开始的午时之前,会从皇宫里偷流出来,但此时说好的时间已经到了,却还不见安宁公主半个影子。
苏染夏高估了楼下的小姐们,此时她们的心里已经满是怨气了,她们是奔着受宠的安宁公主是来的,而坐在这里这么久,也不见安宁公主出面便就觉得这只是一场骗局。





嫡女废后 第一百一十六章 比试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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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拿到安宁公主送的请柬时,每人的父母亲都幸喜若狂,认为自家的女儿受到公主的青睐,连事情的原委也未弄清楚,就将她们送了出来。
如果知道,此行是同歌姬一般表演才艺,还是和这么多的人攀比,她们即使是冒着不敬的危险,也绝对不会来的。
躲在戏台后面的妙音,明显感觉到场上涌动起的浮躁,各家小姐的争吵声越发地大,竟是有闹起来的趋势。
苏小姐让她守在后面,静候消息,顺便也帮忙从中物色一些佳人。但她怎么敢对这些人做评论,即使再怎恶劣,她也不敢说出一个不字来。
见场面越发地难以控制,妙音鼓足了气从台后走出,一直都是她受苏小姐的恩惠,这种时刻她也当该尽几分力。
从一开始,就注意到台后有人的李玟珊,见妙音走出,惊讶地挑了挑眉。
望着台紧紧盯着她的诸位小姐,妙音就感觉头脑一阵晕眩。
她还是第一次独自一人,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一瞬间就紧张地不是自己。
众人等了半天,见终于有了进展,便满是欢喜地望着她,还以为她是安宁公主身边的宫女,或者也是哪位打扮寒素的小姐,可谁知这人站在台上半响,也未挤出一句话来。
“你站在台上究竟想干什么,好歹说一句话啊!”人群中有一位名媛说道。
有了开头,后面不满的声音就接连冒出,一个个如同拳头大的冰雹,通通砸落在妙音头上,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叫她本就昏晕的头脑更加晃悠。
“大家请静一静,台上这位名为妙音,是我们酒楼中第一名才女,在比试开始之前,还请大家静声听她表演,以作拉开帷幕的开场曲艺。”林涵连忙上台,为妙音结尾说道。
众位小姐还是给他几分面子的,见他开口,便也就不再喧闹,皆安静下来将声音让给妙音。
妙音不安地与林涵对视一眼,对方脸上肯定的笑容,让她心底的懦怯消散一些。
一旦精神舒缓,紧绷着的身体,也就跟着放松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她水波荡漾的眼眸直视前方,不知望着何处,朱唇轻启,动人的歌声就流泻出来。
一瞬间,场上鸦雀无声,彼此都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妙音的靡靡之音,即使听多少遍也不会腻,苏染夏都听着陶醉入迷,何况是楼下第一次听的小姐们。
可往往,越是美好的事情,越是有人争着抢着打破。
正当大家都陷入歌声的溪流中时,一个尖锐的女声突然响起,粗鲁地打断了妙音的演唱。
“我们是奉安宁公主的旨意,前来比试才艺的,你算哪根葱哪根蒜,直挺挺地就杵在台子上!”一个体型微胖的女子站起,叉腰指着妙音说道。
猛然被人从沉溺的世界拖出,任是谁心里都不好过,何况这女子态度无礼,光是看了就叫人是火大。
苏染夏将手拍上栏杆上,正准备一跃下去,将那女子教训一番,就有人抢先在她的前面。
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玟珊。
“哼,我看你是哪根葱,竟然敢在这里放肆,莫不是你知道自己声音粗狂似男人,才嫉妒人家的声音比你的动听吗。”李玟珊鼻子里哼出气,显然觉得她打扰了自己听曲。
被她说的那名微胖女子,气得嘴里嘀嘀咕咕说不出话来,她看着李玟珊坐在最前面,也知她不是自己能惹的主,只得将怨恨往肚里吞。
她自己‘大方’的想将事情一笔勾过,但兴致被打断的众人显然不想,他们纷纷逼视着女子,将口株妙音的本事,都甩在了她的身上。
胖女子在怎么嚣张,毕竟也是大家闺秀,看她的体系就知在家中有多受宠,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当即脚往地上一跺,两眼抹着泪水,就想横冲直闯地跑出去,躲过这场株法。
所谓万事不如意,她打乱了别人的兴致,自也会有人给她颜色看。
那女子还为走出大门,就被一阵袭来的风刮倒在地,看着那掠过的黑影,苏染夏眼前为之一亮。
还好女子身上的肉敦实,才没叫自己收半分伤,她揉着屁股站起来,心道清爽的秋季哪里来这么大的风。
殊不知,刮倒她的哪里是风,分明是抱着安宁公主进来的云凌。那门口堵着那么多的人,即使是只脚也难以插进去,若是云凌一人不管肉墙有多厚,他都能安然进来。
可身边跟着一娇弱公主,就一切都不一样了,为了保全对方的安危,他只得抱着她踩着人群的头顶,施展轻功从大门冲了进来!
他们的速度太快,那女子眼前什么也没看见,才以为是风搞得怪。
“方才是你在嚣张吗,本公主还未说话呢,你就敢擅自跑出去!”安宁公主稳稳落地后,将张扬演绎到顶峰说道。
众位名门之后,大多都是参加过宫中晚宴的,都认识眼前的女孩就是十公主安宁。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看见安宁公主,群人皆从椅子上站起,异口同声地行礼说道。
安宁公主不在意地应了一声,说了声免礼,就走向之前那个微胖的女孩。
女孩早就吓得坐在地上抖动,见她走来连忙趴伏在地上,说道:“求公主恕罪,求公主恕罪。”
安宁公主并不领情,而是冷哼了一声说道:“之前那么嚣张,怎么这一会儿就怏了,你的胆量呢!”
女孩的胆都快要被吓破,哪里还有胆量一说。
安宁公主见她懦弱地像蝼蚁,只会趴伏着地上颤抖身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心底的兴趣就散去了大半。
她烦闷地说到:“罢了,罢了,你出去吧,以后别再叫我看见你。”
听到她这话,女孩惊讶的喜不胜收,没想到公主竟然这样轻易地,就原谅了她。
不再在她面前出现而已,她还求之不得呢,公主原来真如同恶魔一样可怕,以后遇见一定绕道而行。
这么想着,她连连谢恩,佝偻着身子站起来准备离开,就听见安宁公主又开口了。
“谁让你站起来的,我让你爬着出去?”安宁公主幽幽地说道。
外面那么多男人,让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以狗爬的姿势出现在众人眼前,可不是欺人太甚!
就连楼上的苏染夏听了,都觉得这个点子实在太狠。
那女孩不敢置信地望着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她身份这样高贵,怎能用那么卑微的方式走路。
“怎么还不爬啊,你不是挺能爬的吗。”安宁公主斜睨着她说道。
女孩的情绪已经到了零界点,却碍于公主的身份,不敢同她翻脸,但依旧僵直地站在原地,梗着脖子不肯挪出半步。
安宁公主冷哼一声,惊奇地说道:“没想到,你还有些骨气,但再怎么有骨气,在本公主面前都是白费。”说完,她望了身旁的云凌一眼。
云凌心中会意,却还是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最后一定会牵扯到他动手。
女孩惊慌地看着那个男人走向自己,见他要将自己提起,就慌忙地尖叫说道:“啊!你想干什么!”
云凌望着她肥胖地身体,即使是想干什么,也绝不会肖想这样的女人!
他提着女孩的领子走像门口,此时她也察觉到,这人是想要将她丢出去,慌忙挣扎地越加大力。
“你们不能这样,怎么说我也是朝中命臣的女儿!你们这样还让我以后怎么嫁人!”女孩惊声尖叫地说道。
云凌头冒黑线,即使有人家想要娶你,也绝对是看着你爹的地位上,怎会在意你半分。
或许是权衡了利弊,那女孩觉得被扔出去,总比自己爬出去要好上一些,所以即使后来嘴上再怎么求饶,也没再大力挣扎。
当她被扔出去时,拥挤的人群自动分开一个空位,等到女孩落他们又围了上来,数百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看。
姿色并不怎么样,怎么会被扔出来了,难道里面只能留漂亮的姑娘吗?
女孩虽被摔的很惨,但总归是受不了别人的议论与眼神,她撑着地站起来,推开人群一瘸一拐地跑了出去。
此时,安宁公主与苏染夏聊得正欢。安宁公主路上出了些问题,从皇宫偷溜出来时险些被侍卫发现,还好云凌变通能力强,才叫她躲了过去。
安宁公主的到来,让场上的气氛高涨起来,她们都是冲着公主的名号来的,临走时也被家人吩咐,一定要在公主的面前留下好的印象,给朝廷上的父兄带来升迁得机会。
因由安宁公主的到来,苏染夏不可避免地也露了面。
众人盯着那从楼上走下的女子,螓首蛾眉,巧笑倩兮,一身素衣如杨柳弱袅袅。
她们无一人注意,楼上竟还藏着一位佳人,且看这女子与公主言行密切,笑语连连,不由地让她们心底涌起危机感。
苏染夏参加的赏花抚琴的宴会甚少,所以样貌不为外人所知,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这酒楼为定国侯府幕后所办,是总所周知的事情,只是她打扮素净,也没人能猜出她就是传闻中的苏染夏。
东风已来,比试也渐渐拉开序幕,以林涵为掌局者,苏染夏与安宁公主为鉴赏人。从最后一排至第一排,开始上台表演才艺。




嫡女废后 第一百一十七章 气势汹汹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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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台的第一位,就是苏染夏看中的耿灵雪,她穿着朴素样貌又不是拔尖,所以在上台时,受到很多女子的轻蔑。
可耿灵雪并不气恼,也无半分忸怩之态,落落大方地取上自己的古琴,玉指轻抚,泉乐流动,宛如蓬莱之地的仙乐。
开头一曲就惊艳全场。
苏染夏暗地的点了点头,耿灵雪的表现并没有让她失望,虽并没有达到她预想的境界,但那动人的乐曲配上她灵动的气质,也别有一番韵味。
后面上场的几位各有特点,深闺中的小姐,哪位不是名师严厉教导而出,自然多才多艺,让人眼花缭乱。
但才女哪里光有才艺就能当的,自然是外貌与内里兼得,才能无愧于这桂冠。
那些深府小姐,不是这里有毛病就是那里有问题,而偏偏所有问题都是致命的,硬将她们总体分数拉低许多。
一连看到十几人的表演,苏染夏与安宁公主都连连摇头,摇得脖子都有些酸疼。
林涵见她们的表情,就知道她们并不满意。他看不出这些小姐的恶劣,在他看来,所有的女子都是差不多的。
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即使后面几人脱颖而出,也是远远不够的!
他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得打那烟柳巷的注意了。
结果如他所料,苏染夏真就只挑出两人出来,除了那耿灵雪,就是咏诗对词的辰千墨和舞剑的李玟珊,其余人通通被刷了下去。
辰千墨的咏诗意境优美,加上她独有的气质与清亮的音质,光是听着,就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而李玟珊则是招招带风,李家独有的剑法,繁琐如夏花般璀璨,红衣飘然,刀剑幻影,看了只叫人拍手叫好。
比试之后,苏染夏并没有宣布心中的结果,而是与安宁公主商量之后,准备翌日送礼去各位府上,以中举的方式来宣布结果。
一场比试,弄得各位小姐莫名其妙,这比试举行的没头没脑,除了让她们观望了公主真颜,其它什么也没有告知她们。
在场的诸位,心里虽有不满,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只怀着满肚的疑惑打道回府。
看了一天的比试,苏染夏的视觉早就陷入疲劳,可安宁公主好不容易出一次宫,怎会轻易地饶了她。
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正想着回府就泡一个惬意的沐浴,就察觉到安宁公主不怀好意的眼神。
她心里一个咯噔,知道躲不过了。
繁闹的夜市,吵杂的人群,是宣泄一日情绪的最好时刻。
此时本已是劳累一天,带着妻儿去河边玩耍,与家人团聚的时刻,她们却带着面具穿梭在各个小巷。
梧桐夜早就过去,可安宁公主对面具情有独钟,不仅自己带上一个,还逼着她们每人都得带上。
除了特定的节日,街上带面具而行的人,少之又少,她们的举动就像是晴朗天打伞一眼。本想掩人耳目,却不想更加受人瞩目。
妙音也被安宁公主拉上,几位妙龄女子,加上两位形似俊朗男子,六人一行,堂而皇之地走在过道上,频繁引起人们的侧目。
多日未出宫,安宁公主对夜市的喜爱不减,东摸西摸,就想刚见世面的乡间小丫一样。但没有一家小贩,敢轻瞧眼前的几人,就是眼前这姑娘的一个衣袖,都是他们一辈子也难以赚来的。
安宁公主在后面买,秋染自觉掏腰包,只是苦了云凌与林涵,两个大男子自然成了搬锦盒的苦力。
一行人逛到半夜才肯歇息,安宁公主唯恐偷溜被发现,拒绝了苏染夏留宿的邀请。
等到苏染夏带着秋染与妙音,回到定国侯府时,已经是定昏时刻。
忙碌了一天的苏染夏,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休息,却不想还有更大的麻烦,在前面等着她。
刚进府,苏染夏就察觉出府上紧绷得气氛,苏染夏拦过一个丫鬟询问,那丫鬟神色焦作,见是大小姐连忙低下头,维诺地说道:“回大小姐,是陈姨娘回来了,正在前厅与老爷在一起。”
听言,苏染夏疲惫的神色顿时凝重,她思忖了半刻,转身让秋染带妙音回房休息。
这几天妙音一直暂住在染夏院里,苏染夏有意给她置办宅子,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只好先留在府上。
她与妙音关系再好,总归也只是朋友,家里的丑事自然是不能让她看见。
见秋染与妙音的身影走远,她整理了一下妆容,往待客的前厅走去。
陈姨娘向来不是善罢甘休的人,苏染夏就知道,总有一天她还会回来,只是她没料到,这一天竟来的这样快。
到了前厅,她才知道,更让她没料的在后面。
那陈姨娘并不是单行归来,而是带着她的后台。
她的身旁坐着两人,一人是她的生母丞相夫人陈夫人,与已经是督察院右督御史夫人的长姐,如此大的阵仗,感情是来给她爹爹施压来了。
陈姨娘的生母来,她并不奇怪,只是想不通她与长姐一向不和,此时怎么会来。
定国侯坐在主位上,脸上是一片为难,但苏染夏能看出,他的情绪已经压抑到极点。
这陈姨娘脑子还真不好用,与爹爹同床共枕这么久,竟还摸不透爹爹的性子。爹爹这样血性的男子,怎么肯受一妇人的威胁。
如果她没有擅作主张地逃跑,而是低声下气地给爹爹道歉,不管曾经如何,看在苏云雪的份上,爹爹也会给她一安详的下半辈子。
而现在,即使不用她费心,陈姨娘也是彻底完了。
定国侯府见她来了,僵硬地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说道:“染夏来了,爹爹这里处理一些事情,你若是没事,就快去歇息吧!”
大女孩最近的动作,他一清二楚,他们苏家不似书香门第的迂腐,何况女儿这么大,经营一下自己的势力,好在夫家站稳步子也是常事。所以关于她的事情,他没有过多地插手。
只是这后宅太乱,他不想让她看见其间的丑恶,即使现在为时已晚,但他也想要尽量挽回。
苏染夏也知他苦心,可爹爹性格向来耿直直率,对面三个妇道人家嘴舌似剑,不比血腥剑影的战场简单。
她怕爹爹一个冲动说错了话,让这三人抓住了把柄,由此吃亏。
“爹爹,女儿不累,前不久我听闻陈姨娘逃出府,心里正遗憾话还没说清。”苏染夏笑容甜美的说道:“正巧今晚,她自己回来了,染夏便乘机将话说了,不然陈姨娘若是在溜走,可就难办了。”
这话是提醒陈姨娘,是她逃走在先,可别颠倒是非贼喊抓贼。
长姐与宰相夫人对视一眼,这小妮子不简单。
苏惊风见自己女儿执着,便也就不好多说什么,让她坐在自己一旁。
“侯爷,我们这一次拜访也无恶意,方才也说了,小女所做的虽有些过错,您也不该将云雪远嫁,把小女给逼疯啊!”宰相夫人开口,拿着手帕蘸着眼角苦声说道:“我那花容月貌的云雪哟,就这样糟蹋了!”
呸!
要是拜访真没恶意,谁会挑大半夜地拜访人家,还这样得气势汹汹,俨然是有备而来。
若真是可怜你那外孙女,在苏云雪出事时怎么不冒出来,偏偏人已经出嫁了却出来猫哭耗子了。
苏染夏撇了撇嘴,她总算知道陈姨娘的做作模样,是和谁学的了。
母子俩简直一个模子刻出的。
“这,苏云雪被远嫁,也是被逼无奈之举……”一提到小女儿,定国侯的气势就消散了大半,脸上布满愁云,眉目皱起,满是愧疚地说道。
那长姐冷冷地哼了一声,她不似陈姨娘那般妩媚,生的是一张尖酸刻薄地脸,此时又作出一副冰冷姿态,光是看着就知不好惹。
“现在说这话有什么用,我的侄女沉鱼落雁,生来就是吉云饶顶,多少好人家可以选,你却将她嫁给那秃子,怎么可能是无奈之举!”
这位更是奇葩,将世间所有美好的词语,都堆积在苏云雪身上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因陈姨娘与她关系冰裂,她从来未见苏云雪一眼。
难道那些美好的词语,都是她在心底对苏云雪的想象吗?
定国侯在战场上,或许是一位战无不胜的将军,可面对这唇舌上的战役,他就变成一灰溜溜地入伍小兵。
长姐这才刚开口,就把他堵得哑口无言。
那边三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看着定国侯与苏染夏的眼神,就像是看手下败将一样傲然。
就在前厅笼罩着诡异气氛时,苏染夏的一声轻笑,将它不留余力地打破。
长姐一个剑刀望过去,不满这晚辈的失礼,纵然陈姨娘之前将她说得再厉害,她也未将一个毛头小丫放在眼里。
在她看来,一个未及双十的丫头,能成什么气候!
而自己那个,惨败这丫头手上的姊妹,更是懦弱到尘土里!
“罗夫人,请容染夏失礼,让染夏说上几句。”苏染夏拿着胸侧挂着的丝帕,掩在唇角,盖住嘴唇嘲讽地弧度。
“关于云雪出嫁一事,确实是无奈之举,谁让我的妹妹可怜,还未及荓就被人破瓜,如果这样夫人也觉得她前途无量,那就真是我们苏府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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