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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 娶【凤池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凤池吟
渐缓的音乐声代表着歌曲已进入尾声,好几个人已经往这边看过来了,沈略扯了抹笑,抬手下意识地想挪开他揽在自己腰上的大手,只是在触到他微凉的手背后,脑中闪过刚刚受到的启发,改了主意。
手掌被那只微微潮湿的小手握住时,唐颂眉梢挑起,很是诧异。他轻笑一声,展开五指回握住她的,随后在她唇上啄了下,笑道:“傻妞。”
被他轻轻推着站起,沈略暗松了口气,果然,这男人吃软不吃硬。
徐贤以为他们要走,最后一句也不唱了,扔下麦克风嚷道:“喂喂,干吗呢你们,阿颂,我可是豁出老脸已经领罚了,你那十杯酒呢?可别赖账啊。”
“十杯?!”遥遥惊道,她眼睛一扫,果然看到茶几上齐整整的玻璃杯,旁边立着张邵阳特意带来的一瓶精馏伏特加。这跟灌纯酒精有什么区别?别说十杯,抿一口就像挨了一拳似的。
唐颂换了个宽阔一点的沙发,方才选择单座也就为挡些莺莺燕燕,他安顿好沈略后,搂着她宛如尊贵的帝王般睥睨徐贤,讥道:“你以为我像你?”
“嗐,十杯估计唐少今儿怎么也得横着出去了,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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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 娶【凤池吟】 强 娶【凤池吟】_分节阅读_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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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沈妹妹喝一杯,抵了?”遥遥试探性地建议,在露台上说了那么多,沈略都不为所动,白月光下,摆出一副高洁清雅的女神样,碍眼极了,她鄙视的同时又羡慕着。因为,哪怕沈略仅仅是装的,自己也装不出来,这些年欢场沉浮,早就烟酒不忌,烟熏过后,哪来清灵?
人有时就是这样,达不到对方的高度,就变着方想把对方也扯落,那女孩被灌酒的样子,她可是很期待呢。
遥遥这话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沈略身上,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转向她,开始起哄。
“哟,喝一杯就抵了?太便宜阿颂这小子了吧。”
“是啊,怎么着也得一人一杯啊,我看来个交杯得了。”
“交杯交杯交杯……”
有人喝高了,拿着酒瓶说一声敲一下,还有人迅速地倒了两杯伏特加摆在了唐颂和沈略面前。
沈略越来越坐不住了,有种被放到玻璃橱展示的感觉,参观的人嘴唇蠕动,却一句也听不真切,她抿紧嘴,看向唐颂。
“她不会喝酒。”唐颂端起一只杯子轻轻晃了下,懒懒地帮她回绝。
“唐少心疼了?真让人嫉妒啊。”遥遥再次添油加火,以往唐颂交往的女人,被灌酒时谁不是喝到吐也得拼命自己兜着,哪能有这待遇。她笑晏晏地把剩下的那杯酒加满,扬起眉毛,挑衅似的递向沈略。
波波头的女孩捂着嘴笑:“不交杯也行,用嘴喂吧。”这两招都是夜总会惯用的调情打趣手段,使出来总能看到些好玩的,从前可没有人敢轻易拿唐少开涮,这会儿多难得啊。
遥遥心里有些不爽,瞪了那多嘴的女孩一眼,只伸着手臂把酒杯又往沈略面前送了送。
沈略看大家都望着她,就连唐颂也满脸兴味偏头瞧着,没有再帮忙的意思。她吸了口气接过酒杯,抖着手挽过他的胳臂,出其不意地仰头一饮而尽。喝太猛的下场就是,转身便被呛得咳个不停。
唐颂掩不住眸底的错愕,忙搁下杯盏轻拍她的背。这女人还真是初生牛犊,他不知道该赞她豪爽呢还是无知,酒坛子们都要抿嘴慢慢喝的烈酒,她居然就这么一口吞了。
沈略身子微微发抖,从喉咙到胃,像是被滚油洗过一遍似的全都火辣辣的。
几个男人见她这么牛饮,吹口哨的鼓掌的都有,遥遥亦抿抿唇笑睨她,呵,有两下子!
“沈小妹够豪爽啊。阿颂,你怎么能半途而废,不行不行,重来。”
唐颂眼睛一瞪,止住了还要起哄的某混蛋,他不动声色得抹去沈略眼角的清泪,拾起她掉落于地的手包,冷道:“她不舒服,我们先走。”
看着相拥离去的两人,包厢里众人的目光各异,惊诧的、戏谑的、羡慕的、嫉妒的……
当然,也有幸灾乐祸的。
“一群笨蛋,等着唐二公子收拾你们吧。”这是没有参与捻须行动的孟公子此时最直白的心声。
*
唐颂喝了酒不能开车,本想叫司机过来,被沈略给制止了。
两人站在“炫”金碧辉煌的大门前等出租,夜风很大,吹得沈略的裙摆翻飞,她小脸上已是酡红一片,杏眸缀着点点星光,重新沁出的眼泪在月亮的银辉下,愈发晶莹璀璨,诱惑中带着一丝可怜兮兮的味道。
手头没有多余的外套,唐颂只好把她往怀里紧了紧,嘲道:“不会喝酒逞什么强?平时牙尖嘴利的,关键时刻怎么哑了?”
沈略头有些晕,顺势靠在他肩上默默问道:“我可以拒绝?”
唐颂因为她这个动作心中一软,抚了抚她柔顺的长发,展眉说道:“当然,不喜欢你就直说。”
沈略心中冷笑,直说了就有用吗?她敢打赌,如果方才自己真提出不喝,这男人十有八九会像傍晚出门时那样,脸一沉,他说了算。而她所做的只不过是两害相权取其轻,避免自己像酒店小姐一样当众上演亲热给旁人看。
今晚闹剧百出,最最悲哀的是,自己也成了粉墨登场的一员。被那个叫做遥遥的女人堵在露台上时,她反感地听着她喋喋不休地炫耀过去,一直不明白她打的什么主意,后来闹明白后,只想大笑三声,不过也找到了灵感,原来……唐颂讨厌这样的女人?她还真得向前辈取取经。
“男人不都这样?挑女人像挑商品,家里摆着高贵娴雅的,外面养着放荡性感的,你我都一样,别搞不清自己的身份,装什么清高?”
遥遥说她装,沈略这才发觉自己有多失败,原来一直“装”错了方向。
她自嘲一笑,强迫自己更加偎近男人,据说他要订婚了,如果她多学学遥遥,是不是也能在一个月之内解脱呢?
072 以进为退1
烈酒开始发挥后劲儿,晕眩一波波袭来,沈略整个人软绵绵的几乎挂在男人身上。
唐颂皱了皱眉,捋顺她飘起的裙摆,蓦地弯腰将她抱起,低头骂道:“活该……”
她咕哝了声,把脸埋在他怀里,借着酒精的作用给自己鼓劲儿,一遍遍想着,如果是遥遥她们,在此情形下会如何做?仅仅犹豫了几秒,沈略抬起双手,水蛇似的沿着他的宽肩攀上他的脖子,随后发现他的身体明显震了下。
她抿起唇,歪着头悄悄掀开眼皮偷瞄他的反应,然,余光对上他深邃莫测的黑眸时,心虚得咚咚直跳,顿时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手也局促地慢慢缩回。
“别乱动,抱牢了小心摔着。”唐颂的声音稀松如常,精睿的目光却锁住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未几,眼瞳里渐渐流转出几许玩味,心中奇道:这女人吃错药了?
在沈略几乎快承受不住男人犀利的打量时,会所的泊车员终于帮忙领着一辆出租过来了,那人利落地打开后座车门,手搁在车顶上弯腰做出邀请的姿势,连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唐少,您久等了。”
唐颂薄唇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似乎心情很不错,他点点头给了几张粉钞作为小费,刚准备抱沈略进去,谁知另一侧的门突然就被打开了,钻进一个满身酒气的女疯子。
对方歪歪斜斜地倒在后座,嘴里吵着:“开车开车,等这么久……困死了。”
司机为难,回头看了眼叫车的人。泊车员也有些傻眼,绕过去一看,嗬!原来是这位骄纵大小姐。他抹抹汗商量道:“张小姐,要不您先候着?我再帮您叫一辆。唐少等的有一会儿了。”
张孜言嘟嘟囔囔地嚷道:“什么唐老唐少,不……不管,我现在就要走。”说完,瞟都没瞟被她欺压的人,把头探出窗外,眨着迷离的双眼向跟在她身后的两个女伴招手:“磨磨唧唧干吗呢,快进来!”
那两人不像她醉得这么厉害,觑着不远处气势冷绝的男人,不敢妄动,劝道:“言言,咱还是换一辆吧,这是人家拦的车。”
“嗬,我还偏要抢了,怎……怎么着?!本小姐有的是钱,加倍!”张孜言拍着胸脯不屑地说道。
唐颂本来不欲和酒疯子较劲,可看清是谁后,勾唇冷笑:“张孜言,你还挺能耐啊,耍赖撒泼到我身上来了?”
今晚还真是出门不利,这兄妹两整晚上轮番膈应他。
冷冽而熟悉的男声仿佛一盆冰水,瞬间把张孜言浇清醒了几分,恍然发现自己杠上的居然是唐颂,她晃着步子乐颠颠地退出后座跑到他那边,红太狼立马变身美羊羊,睁大眼睛喜道:“颂哥哥,是你呀?”然,视线飘到他怀中抱着的女孩时,醋意开始泛滥,扬声讽道:“她是谁?没长腿吗?”
原来闹剧还没落幕,沈略挣着就要下来,被唐颂重新按在怀里,他腾出手挥开半趴在车门上的张孜言,不耐烦地说:“起开,耍酒疯滚回去耍去!”
张孜言本就醺然,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子。她眼看唐颂把那女孩塞进车内后绕到另侧也要走,趔趄着追上来拉住他的胳膊,瞪了眼沈略,夹杂着几许委屈,忿忿道:“……哥哥,我哪里比不上她们这些狐媚子了?你见着我就躲?”
蜷在车里的沈略听到这话后表情微动,手臂上起了一层细密的小鸡皮疙瘩。嗬,敢情在演韩剧呢?要不要改口叫声欧巴?估计效果更喜人。
她正暗讽着,便看见唐颂讥诮地甩开张孜言的手,指指车玻璃假意惊道:“哟,你啥德行自己不会照照吗?还有,别哥哥来哥哥去的乱认亲戚,你哥在楼上呢。”说着长腿一迈坐了上来,砰的甩上车门,躲瘟疫似的让司机赶紧开车。
沈略咬住嘴唇,把头抵在车窗上,掩去眸中笑意。
唐颂还未坐稳就往沈略这边挤,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不容拒绝地建议:“靠窗上多不舒服,这儿有肉垫,您随便用。”
沈略这次也没推搡反抗,软乎乎的身子柔顺地倚在唐颂怀里。唐颂心里一乐,被张孜言挑起的那点郁气很快消散,颇有心情地抬起她的脸,左右瞧了瞧,奇道:“咦,你笑什么?”
“我哪有笑?”
“狡辩。我是这么好忽悠的?女人,要装得细腻点儿,你道行不够啊。”
沈略的心猛跳了下,因为晚上一直转悠着小心思,有些心虚,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唐颂倒没有多想,隐隐约约猜到她的笑点,他突然来了兴致,凑在她耳旁小声蛊惑道:“要不,你也叫声哥哥听听?”
沈略的耳廓霎时染上红色,跟原本就酡红的脸蛋连成一片。她虽然下定决心向“前辈们”学习,可脸皮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出来的,听遥遥说人家张孜言叫了十多年才练就如此嗲功,于是只好扭过头装死。
唐颂大笑出声,亲了亲她的发顶,不再逗她。
耳根子燥热,沈略再次按捺住心中的羞耻感,目光凄然,看向流光溢彩的窗外。清凉的夜风时断时续,路灯在窗格中一盏盏滑过,会所的四周千百霓虹齐齐闪烁,如同星斗,与天幕中的月色交辉相应,越发显得夜的绚烂妖娆。
出租沿着大楼广场前的小道,拐进宽阔的马路。她的视线不经意地扫到炫的正门,映着辉煌的灯火,先前那个飞扬跋扈的女孩如被戳破的气球般蔫在地上,捂着脸任同伴怎么拉都不起来,大风旋起她细碎的长发,远远看着像是一团萧瑟的蓬草。
沈略对张孜言从来没有任何好感,他们这个圈子的男男女女给她的印象只有肮脏和龌龊,男的无耻,女的张狂,说实话,她一直认为唐颂和那女人才是恶男霸女的绝配。然而,看到张孜言这幅模样,她心中还是震了下,甚至生出几许同情。
身侧这男人,何止对不喜欢他的自己残忍,面向喜欢她的女人,同样……无情。
其实今晚在露台沈略就已经看到张孜言,彼时遥遥正“语重心长”的打击着她不切实际的“幻想”,看到路过的张孜言后,嘲道:“这么跟你说吧,唐家的择媳标准严着呢。瞧这位,哪怕门当户对,迄小也没少缠着唐少,在圈子里闹了一箩筐的笑话,还不是落空?所以,你也别想着能飞上枝头,唐少那样的男人你绝对hold不住。我跟你说这些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好心提醒你,趁现在能多捞点就多捞点,大家都一样,别真把唐少攥得死死的当自己的,也得给别人造些机会吧……”
沈略觉得好笑,如此不检点的男人,也亏得这些女人把他当香饽饽,殊不知他在她眼中只是一个臭窝窝罢了。张孜言和遥遥渴盼的青睐,她避之唯恐不及。
或许男人都这德行,视轻易黏上的女人们为蚊子血,得不到的才是朱砂痣。这男人不也曾经说过?拒绝等于勾引!
到如今她才认清形势,自由握在他手中,而过往的抵抗只显出她的可笑和无知。事已至此,避无可避,何不让自己好过点,也让他绝了征服的欲望。
他下月初六就要订婚了,而她也即将去外地上学。她现在所要做的只是让他尽快腻了她厌了她,当朱砂痣被吸成蚊子血,到时候一拍两散还不容易?这段梦魇终究会被岁月的长河洗涤变淡……
出租车停在帝华楼下,怀里的女人却半天没有动静,唐颂一看,才发现她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抱着她下车,上楼,安安妥妥把她放床上后,不知不觉坐在床沿看了她许久。
月光如牛奶般倾泻一地,映在她细嫩洁白的脸上,似薄纱轻覆,柔美得不可思议,这一刻,时光仿佛静止,他忍不住去触碰她的脸,而她只是睫毛轻颤了下,就惊得他顿住举到一半的手,最后不自觉轻笑出声,转身走进书房。
白日他们在床上耗了一天,办公桌上文件摞得很高,唐颂趁着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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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 娶【凤池吟】 强 娶【凤池吟】_分节阅读_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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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静,开始着手处理公事,然,桌面摊着的那本企划书却好久都没有翻动一页,等他回过神时,才惊觉自己又在想她。他揉了揉眉心,暗自恼着,怎么这女人只是酒后稍稍温顺一点儿,他的心就像是被勾了去似的。
他扔下手中的笔,索性直接回去搂着小女人睡大觉。
第二天一早,唐颂醒来时怀抱里已经空了,他蓦地坐起身子,整个主卧安安静静,连浴室也没有一丝声响。乍然之间他有点慌了神,匆匆忙忙地趿着拖鞋拉开房门,闻到满屋的食物香气才缓住略显紊乱的步子,自嘲地笑了笑,重新走回去洗漱。
唐颂精神气爽的再次出来时,小女人正忙着摆早餐,桌上满满的很丰盛,已经放着土司和培根,她把豆汁搁下,转身又去厨房端焦圈,像只忙碌而专注的小蜜蜂,他站在餐厅口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察觉。
他走过去从后面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上,闷笑着打招呼:“这么早?”
沈略吓了一跳,差点习惯性的想去推他,生生忍住,深吸了口气,偏头笑道:“你醒了?可以开饭了。”
她是个行动派,想了一宿终于想通透后,立马决定照做。而且据她昨晚观察,凡事只要顺着这男人,一切好办,适当的服软和主动示好,有时候还会达到预想不到的效果,所以她告诫自己尽量不去触碰他的逆鳞,学学别的女人,要惹他生厌,而不是惹他生气。
只是,这男人静静地抱着她半天,似乎暂时没有松手的打算。
“鲜蔬榨好了。”她软软地提醒。听王嫂说唐颂的早餐素来比较西化,所以沈略特意起了个大早去了趟早市,买了新鲜的蔬菜回来榨汁,又烘焙好全麦土司和培根。她的则是顺便买的豆汁和焦圈。
唐颂嗯了声,如愿放下扣住她纤腰的手,然后便被她半推着坐在桌前,又是拉椅子又是摆餐具,殷勤得过分。
这女人一晚的变化未免也太大了,无怪唐颂生疑,琢磨了会儿,他噙着笑打趣:“酒还没醒呢?”
沈略接蔬菜汁的手一顿,有些忐忑和赧然,随后旋身装作听不懂他的话,走过去使着小性子嗔道:“是啊是啊,醉着做的早餐,闻闻有没有酒气?”玻璃杯嚯的就推到了他眼前。
唐颂眸中带笑,挪开那碍眼的杯子,蓦地越过餐桌捉住她,“还是用尝的比较方便。”
伴随着这句话,他的吻猝不及防压下。
沈略呆了片刻,被他顺利地撬开牙关强势闯入,吻得快透不过气时,她想到自己的决定,闭上眼,舌尖亦轻轻探了探。
这细微的回应举动着实取悦了唐颂,他心情大好,重重加深了这个吻,两人唇齿缠绵,差点没刹住。
一阵晨风吹过,馥郁的食物馨香在他们周身缓缓流动,沈略肚子咕咕叫了声,唐颂才大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尖,颁下特赦令:“吃饭。”
两人起的都比较早,饭后还有很大一段时间空余,唐颂坐在沙发上看似专心地看报纸,视线却总忍不住追逐她忙碌的小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原来……生活中多这么个小女人,真挺不赖。
他还在不着痕迹的打量,她收拾完碗筷后却突然走到他的面前,有些踟蹰地问:“今天我能不能用下你的电脑?”那语气如同小学生向老师做请示时一样周正。
唐颂轻咳了声,以掩饰自己的失态,他不动声色地把视线调回到小小的铅字上,淡道:“家里的东西你随便用,不需要问我。”
沈略轻道了句:“谢谢。”
她本来想等他走后再说,可这样共处一室默默坐着,让她尴尬得浑身不对劲,于是逃似的跑进了他的书房。
这是她第一次进他的书房,推开房门,沈略首先便被从天花板垂至地板砖的一整面书墙给震住了,不知是不是氛围所致,室内难得不像其它房间那样冷硬,迎着粉金色的朝霞,淡淡书墨香中,透出一股温暖。她敛下眼眸不敢多做打量,径直走到书桌前按开电脑。
估摸着高考招生工作也就这几天开始,沈略输入自己的身份证号和报名号,登进教育考试院的查询平台,刷进去一看,结果录取状态仅仅显示着“自由可投”,处于招生流程的第一步,距最终那个状态还差好几个阶段呢,她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了。
默默记下各录取阶段的起止日期,准备关电脑时,沈略心中一动,在搜索栏里敲下几个字,然,想了想,又给删掉了,她迟疑着打开无痕浏览模式,重新键入。虽知道他没有那么无聊会翻看她的浏览记录,可她还是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网速很快,页面唰唰的一下子就跳出来,标题赫然写着“男人最讨厌的女人类型”。
虽然从遥遥和张孜言那里吸取了不少“经验”,沈略还是觉得应该集思广益,她眼睛盯着屏幕看得专注,逐一研究每种类型的可行性。
爱慕虚荣、过度注重物质享受。
嗯,这点她可以试着考虑。
不给男人面子,不懂孝道……
沈略眉头轻蹙,轮不到她去尽孝吧?这是他未婚妻该做的事。
还有……性冷淡?
咳,是坨冰那混蛋也会给你融了蒸发了!
看到最后那条时,沈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把男人当宠物的女人”。
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养只禽兽做宠物!他居高临下的眼一睨,她就像耗子见了猫似的直想躲。
洋洋洒洒几千字,沈略却悲哀的发现,能用上的真不多。还是说……那男人过于强大,常理并不适用?
唐颂一进书房便看见沈略咬唇苦思的靠在椅子上,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她秀气的眉毛皱成一团,表情纠结而专注,连他走近都没有发现。
“怎么了?”他有些好笑地问。
骤然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沈略惊得从椅子上弹起,顿时想起屏幕显示的内容,她慌忙连点页面上的红色小叉,只是这会儿鼠标偏偏跟她作对,仓皇失措间,滑了好几次才移到正确的位置。
好容易关闭后,她猛吞了一口口水,也不知道他看见没有,战战兢兢地转移话题:“你要走了?”不答反问。
073 以进为退2
好容易关闭后,她猛吞了一口口水,也不知道他看见没有,战战兢兢地转移话题:“你要走了?”不答反问。
看起来是,他换了一套衣服,铁灰色的衬衫配着笔挺的西裤,掩去身上那份不羁的味道,嘴角的笑容隐去后,平添了几分强势和凌厉。
男人没有回答,沈略鼓起勇气抬眼看他,然而,迎上的却是一双幽深如潭的眼,挟着了然与洞悉。她怀揣不安,在他漆黑的眼瞳中,看到自己略显张皇的影子,于是赶紧攥着衣角垂下头。
唐颂其实仅隐隐约约扫到了几个字,不过也足够他猜出更多,呵,这么来讲,昨晚和今早的一切都得到了解释。
他挑挑眉毛,选择不说破。她好不容易跨出一步,即便这一步只能算作以进为退的小手段,他也没有道理逼回。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不是吗?
他很乐意配合,倒想看看她能装到几时,又能做到什么份上。
想到此,唐颂“嗯”了声,又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她面前,伸手拂过她散落在肩上的秀发,非常自然地把臂弯上挂的淡银色条纹领带塞到她手中。
沈略心中惴惴的,眨巴着眼睛愣愣地望向他,有些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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