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 娶【凤池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凤池吟
咚的一声,限量版的金笔从男人修长的指间滑落,唐颂眼神变得锐利深沉,危险地扬高声音问:“你说什么?”
沈略仿佛能隔着电话线看到男人阴沉难看的脸色,这会儿才彻底清醒过来,她倏地从床上坐起,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赶忙捋顺狮毛:“没……没什么,我是说……不用,我又没病。”声音越来越细。
唐颂忽然勾起唇角,眼眸透出深邃莫测的光,玩味地说:“你确定?女人!不去可以,不过,我可不想再听到类似‘雅蠛蝶’啊这样的词儿!”
话末大约是想到最近的憋屈事,声音越来越冷,最后直接啪的挂了。
沈略瞪着嘟嘟响的话筒,盘腿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去洗漱。
她挤上牙膏,这次不忘低头看看有没有涂错。然而,耷拉着的眼皮在瞄到自己敞开的睡衣领子和脖颈上暧昧的红痕后骤然大睁,呆呆得不知该庆幸自己聪明还是暗叹自己倒霉!
她承认昨晚是存心逃避才吞了几颗安眠药。
那时流了一下午的眼泪,眼睛肿胀酸涩,连日紧绷的神经更是几欲断裂,整个人极其渴盼能放松休息,然而,一闭眼脑子里就是过往那些或酸或甜的回忆,恶魔那句霸道的“等我”更像索命魔咒,让她下意识地不敢轻易入睡。
沈略只是挣扎了几秒,就下定决心,她倒了两粒回来时在路上临时起意买的安眠药,和着水一起吞下。
终于能入眠的那刻,沈略彷如飘在云朵上,什么都不去想不去顾虑,顾允丞和禽兽统统被赶走,骤然间有种轻松的解脱。
那男人想如何折腾她折磨她,身体上无法躲避,难道心理上也不能吗?就像第一次那样,说不定眼一闭,再一睁,一晚的噩梦就过去了。她知道自己直觉的抗拒反应让他生气,忍耐度已达极限,可她就是控制不住,每当他靠近时,心里会自动自发产生高度的警觉和难以抑制的惊慌,几晚过来,自己也濒临崩溃。
这么做,他能如意,她也稍稍好过点。
沈略对着镜子微微露出一丝苦笑,事实证明,果然如此。贪恋肉欲的禽兽,要的不过是她这架空无灵魂的身子罢了。
她这一天都无所事事,也不知道别的被豢养的女人都会做些什么。屋子在她上午熟睡的时候就被钟点工收拾好了,厨房有温着的饭菜,可她并没有胃口。
她给花几上的兰草浇完水,然后就坐在飘窗上看楼下的车水马龙,聆听突如其来的如瀑雨声,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滂滂沱沱,宛如变幻莫测的交响曲,把晌午一下子奏成了黄昏。
傍晚钟点工王嫂来做饭,沈略已经不像在这间屋子初次见到她时那样尴尬了,她暗嘲自己,原来羞耻心可以如此容易就沉沦。
“小姐,要等先生吗?”王嫂擦擦手,露出职业化的微笑,这比她以往见到沈略时的态度已经缓和多了。而沈略发现,她在称呼中也不知不觉去掉了她的姓氏。
“不用。”她望了望灰暗的天色,回答的有些没有底气,还真不知道这男人会不会提前回来。
只是……她不想见他!
昨晚的安眠仿佛让她尝到甜头,又想故技重施。
夜携着危险迫近,沈略越来越觉得不安,她早早打发了王嫂,随便扒拉完几口饭就回到卧室。
然,这次沈略刚吞下安眠药,门口就传来轻响。她被白开水呛得直咳嗽,眼角沁出的泪珠都来不及抹,慌忙把药盒塞在枕头下面,装作已熟睡的模样躺下了。
068 不会疼,我保证
雨势过大,锵锵打在玻璃上,清脆的敲击音与男人轻慢的脚步声细密交织,沈略的耳蜗似有千指刮着,敏感得近乎发疼,她凝住全部精气神,小心翼翼地留意他的动向。
卧室里的窗子大约没关严实,她听到他走过去哗啦一声给合上了,然后又在床前站了会。
明明没有看见,可沈略笃定般觉得这男人肯定又是眯着眼拢着眉的。
唐颂确实如此,几乎是瞪着她了。这算什么?跟他玩日月不相逢的游戏吗?
他打了个喷嚏,冷冽卓然的形象维持没多久便被破坏掉,在下个让他狼狈的冲动袭来时,忙捂住嘴巴走进浴室。虽然是开车回来的,可雨丝夹着风,斜斜的撑了伞也不管用,他的肩头裤管都湿漉漉的,即便是盛夏,潮凉的布料黏在身上也滋生出几许寒气。
沈略在水声响后没多久,就放弃抵制已经混沌的意识,等唐颂出来时她早如愿进入昏睡状态。
唐颂摸摸她的脸颊,总觉着不对劲,昨晚他就觉得这女人睡得太死了,同榻而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的睡眠习惯他就算说不上多熟悉,可也不至于察觉不出突生的怪异。
他故意捏住她的鼻子,直到她小脸憋得染上绯色才松开,叹了口气,拉起床单盖住她白藕节一样裸露在外的胳膊。
绸缎滑动,蓦地,唐颂慵懒的眸中闪过一道凌光,捻出枕下只露出个盖儿的白色塑料瓶。
他拿在手中转了一圈,又伸手碰了下床头柜上还有着余温的杯壁,冷笑出声。能耐啊,砍掉翅膀后哪怕只能用脚跳,她都还想着逃呢……别逼他发狠最后也给她废掉!
嚯的起身把那些小药丸全丢进马桶冲走,唐颂按耐住掐死她的冲动,呼哧呼哧躺在床的另侧,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第一次没有拥她入怀,他怕手摸着触着就会往她细嫩的小脖子上移。
这一宿,听着她在身侧细微的酣眠声,唐颂心火肝火狂冒,睡得着他就可以去修仙儿了!
有时候他真怀疑这女人是不是上天故意派来磨练他忍耐力的!
想着恼着,不知不觉灰蒙蒙的天际已经泛白,安然度过这晚,唐颂觉得自己的修养何止提升了一个等级。
他坐起身子靠在床头,打开银制烟盒取了支烟,如往常独自一人烦躁时那样,打算借由尼古丁麻痹自己。
青烟袅袅中,思绪也渐渐缥缈起来。身边的小女人大约被烟味呛着了,微微皱了下鼻子轻咳一声,唐颂才恍然记起似的,忙给掐灭了。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雨还在潺潺下着,天潮潮地湿湿,氤氲的雨雾锁住高楼矮屋,整个城市像罩着一块巨大的毛玻璃,朦朦胧胧。
推开窗子,清晨的风夹着凉凉的水意流泻而入,吸进心肺,仿佛是一种沉静无声的安慰,唐颂躁动整夜的心此时才归于平静。他去书房取来笔电和文件,煮了壶咖啡,然后坐在靠窗的沙发上开始办公。
今儿还就不出去了,他倒要看看那药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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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 娶【凤池吟】 强 娶【凤池吟】_分节阅读_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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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保她多久。
好梦留人睡,沈略醒来后还回温了一遍,她伸了个懒腰,又孩子气地在床上滚了两圈才舍得爬起。然后惺忪的睡眼半阖,两脚摸索着钻入拖鞋,趿趿拉拉进盥洗室洗漱。
这一切,唐颂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轻轻冷哼了声,也不说话。意料之中,当她神清气爽的出来往这边扫了眼后,小兔子明显又被惊住了。
“你……你没出去?”她瞪大眼睛磕磕巴巴地问。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冷睨她一眼,反问:“不行?”
“哦……没有……”沈略扯了扯唇角,左顾右盼后,居然主动帮他找了借口:“也对,天气不好嘛。”
唐颂板起的脸差点没绷住,好气又好笑,淡道:“昨晚失眠。”
沈略拨弄了下垂直颈窝的长发,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一话茬,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
唐颂斜眄着她,勾勾手指喊:“过来!”等她犹疑着走近后,他故意说道:“我瞧着你睡得倒挺香的,电闪雷鸣天塌了都没动静。跟我说说白天都干吗了,寻了什么安眠的好法子也传授我几招呗。”
听他这么一说,沈略心里开始咚咚乱跳,心虚地咕哝道:“我能干吗?没事发呆呗,脑子木了自然就困了。”
“很无聊?”唐颂挑挑眉毛,继而话锋一转,懒懒讽道:“那也是你自找的吧,我是限制你逛街了还是找朋友玩了?拿着钱不用,这不叫傲气,这叫傻气!”
这男人明明坐在沙发上还是一副高高在上倨傲睥睨的模样,沈略受不住激将,撅着嘴反驳:“那又不是我的钱!是,我傻!最傻的地方就是当初竟然向你开口求救。不要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到处往人脸上砸,还得看人稀不稀罕,并不是所有坏事和过错都是钱能打发弥补的。我看你这人就是缺心事儿干多了,心里有鬼才失眠。”
一句话中,气怒中挟着懊悔与怨恨,说到最后都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了。结果,火气怨气是说出来了发泄了,可男人的脸也沉了黑了,锐利的眸子锁住她,久久未出声。
冰寒的视线下,沈略这会儿才觉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旋身就要跑。只是没走两步,手臂就被他猛力一拽,猝不及防间,身子歪倒在他有力的腿上。
他借着巧力轻轻一带,她转而成跨坐的姿势,与他面对面。
唐颂俯身逼近她,灼灼的呼吸吹进她的耳窝,恣意而邪佞地说:“哦?那咱俩还真不愧是一对儿啊,噩梦缠身都一起呢。你确定昨晚真睡得安然?没使什么灵丹妙药,嗯?”
“我……我……”她惊疑不定,心跳声堪比外面响起的轰隆雷声,红唇轻启,半天却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慌乱之际,眼睛在扫到他不知何时举到她跟前的塑料小白瓶后更是惊骇。
啪一声,瓶子被他捏扁后远远抛出,触到墙壁又反弹到地上。
她动都不敢动,视线随着那个瘪瘪的瓶子移到墙角,那种压抑感让她想到上次在实验楼前剪彩时看到的他,表面的平静下蕴含着可怕的风波。
这男人总是这样,喜怒莫测,阴晴不定,前一刻还营造着温和的假象,下一秒就有可能倏然变色,让人不知不觉淡忘他危险的本质,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我只是神经衰弱睡不着才吃那个。”他越缩越小的瞳仁映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只看了一眼她就偏转过头弱弱地解释,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睡不着?睡不着早说啊,你不知道这药吃了会有依赖性吗?咱完全可以做些别的有助于睡眠的事情。”他瞪着她,别有所指地说。
沈略故意装作听不懂,话题趋于暧昧,她挣扎着只想逃。
“我们谈谈!”他按住她乱动的身子,紧紧箍在自己胸前,其实很想再吼她一顿,可有道声音在心底告诫道,忍住忍住,不能再吓着她,否则,他们的关系永远别想有所突破。
然,具体想要有怎样的突破,唐颂却没有进一步深思。
沈略手指微动,指向客厅的方向,“那换个地方……”
“不用,我瞧这儿就挺好的,多诗情画意啊。”主要是办事方便。
沈略顺着他的视线扫了眼落地窗外滔天的暴雨,强劲的雷电惊跃震颤,似乎把玻璃都弹动了,楼下轿车防盗器的声音此起彼伏响成一片,好不热闹。
又是一道闷雷,她惊惶失措,捂住耳朵妥协:“这儿就这儿吧。你先放我下来,不然等会儿王嫂要是进来看见了该多难为情。”
“我让她今儿不用来了,咱有一天的时间,好好治治你这坏毛病。”唐颂说着,修长的腿抬了抬,让两人的身子相贴得更加紧密。
小腹处的灼热触感让沈略更坐不住了,她都快哭出来了:“王嫂不来,那我去煮饭。”
“煮什么饭?有这喜好的话以后天天让你煮,这会儿不行!”他耐心告罄,懒得再敷衍这些烂借口,抬起她的下颚直奔主题:“一回生二回熟,咱都亲密多少次了,你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会茹毛饮血。你这债欠着,利滚利的什么时候还得清?”
沈略一怔,又听他轻佻地揶揄道:“还是……你怕我太快厌倦舍不得,本意就打算跟我这样耗着?”
舍不得个大头鬼!别说她总惹他生气,全是他刺激的!沈略冷脸说道:“我睡我的,你要怎么着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说到这个唐颂就来气,瞪着她说:“你觉得真有人能喜欢奸尸的感觉?”
“那你觉得真有人愿意清醒着忍受被弓虽.女干的感觉?”啪的拍开他钳住自己下巴的手,她眼角噙泪,微微抬头倔强地问。
唐颂愕然,顷刻间便想到linda说的话,心里一软,声音也放柔了几分:“上次是我粗鲁了,我的不对我跟你赔不是了,可你也不能一直这么抵触着啊,瞧瞧我憋得多难受。”
手突然被他抓住往下带,沈略像烫着般飞快缩回,皮肤从脖子到耳后根都是红的,羞恼地骂道:“你真龌龊!”
“小同学,看来你真得普及一下健康教育知识,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好吧。”
她粉面桃腮的模样,让唐颂怦然心动,昨晚的憋气与怒火都白生了,这会儿只想把这女人按在身上好好疼疼,凑在她耳边诱哄道:“要不?你就从了老衲?这次不会疼,我保证……”
069 真到手了?
这哪是询问?根本是宣告吧。
男人不待她回答,薄唇已经压下,带着渴望与热切,狂肆的需索。
沈略瞬间僵硬得像根冰棍,她双手抵在他的胸口,身体被扎紧躲不开,只好努力往后仰着脸。他则顺势贴上她的脖子,沿着她优美的弧度,一口一口地吻着。
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都十分反感,可沈略也明白他说得对,征服是这男人的劣根性,若一直这么逃避着,指望他厌倦撒手的日子可能会遥遥无期。忍忍吧?忍忍说不定也就麻木了。
心里正在天人交战,猝不及防被他利落地一翻身压在沙发上,他狷狂地吻住她的唇,恣意吸允舔弄。鼻尖抵着鼻尖,她的呼吸间都是他身上淡淡烟草和剃须水的味道,紧张到不行。
“乖,轻松点。”他在她唇边呢喃安慰,手却毫不闲着,去解她睡衣的扣子。
她轻薄的睡衣不堪一击,何时剥落都不知道,裸裎相对,他轻挑慢捻地缓缓逗弄,大手所过之处,无一不激起千层战栗。
沈略努力抑制住颤抖和作呕的感觉,趁着换气的间隙哭道:“你要做就快点。”
他又啄了下她的唇,喑哑地拒绝:“不,我说了要让你改观,咱慢慢来……”忍着已经紧绷到极致的渴望,他硬是耐着性子做足了前戏。
越来越强烈的陌生情潮让她惊悸,当她发现自己居然主动攀着他的肩膀时,可耻得哭出声,这时反倒拼命去拾捡曾经的痛楚,只是,敏锐的感官压倒性地战胜那晚的可怖记忆,不可抗拒的被他卷进情欲的海洋……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心满意足地折腾完后,沈略恨不得钻到床垫下面去,她只觉得羞耻,然而,逃不掉躲不开,这该死的男人紧紧把她箍在臂弯中。最最可恶的是,此时他正埋在她颈窝闷笑着,没脸没皮地问她:“疼吗?这次不疼了吧?嗯?”
沈略不想理会,他很不满意,张嘴轻咬了她一口,似乎非得听她回答。
她转过头躲开他的唇齿,气得发抖,他想让她怎么回答?本就不齿自己的反应,他非要逼她亲口承认自己的放荡吗?
“……疼!”她咬着唇使气般丢出这么个字。
男人的眼睛微眯,刮了下她的鼻尖,似笑非笑地说:“是吗?说谎的小妖精!我看咱得再来一次好好磨合磨合……”说完铁臂一圈作势要把她重新压在身下。
沈略都快哭了,“大少爷,您就别折磨我了成不?”
“折磨?!”他扬高声音危险地问:“我刚才不温柔吗?”
沈略脸红得滴血,万万没想到有人能无耻成这样!她还真是怕了他,抖着嘴唇口是心非地说道:“温柔温柔……”声音几不可闻,说得相当不情愿。其实,到了后来的日子她才知道,唐颂方才还真称得上“温柔”,更多情况下,这男人在床上丫就是一彻头彻尾的禽兽!
身边的男人听到后大笑出声,胸腔都跟着一震一震的,彷如古乐器好听的嗡鸣。
唐颂心里别提有多欢喜,虽然她那句话声音小的跟蚊子叫一样,可这女人总算妥协了。他身心都得到满足,在她耳边蛊惑地说:“乖丫头,其实只要你不惹我生气,我还能不对你好吗?哪次不是和和气气的?趁我现在心情好,有啥要求赶紧提,除了离开,估摸着我都能答应。”
除了离开?
可她只想离开怎么办?
沈略闭上眼睛,掩去眸子里的落寞,“没有。”
“真没有?愿望啊珠宝首饰啊房子车子都行。”唐颂继续诱惑,以往这样的话被别的女人听去了,还不得拿笔列个清单?
“我又不是卖的!”沈略身子一僵,睁开眼睛,黑如点漆的眸子里流泻出愤怒。这是干吗?交易完后货银两讫吗?
唐颂摸摸鼻子,“又想偏了吧。你愿意卖,我还不一定买呢,只是问问你有什么愿望而已。”想他唐颂几时需要拿钱去买女人?不过,话说出口后,他也觉得自己列举有误,似乎有往金钱方面倾的意思,可除此之外,自个儿还真不知道,对女人有吸引力的还有什么?
恼怒过后,沈略拿冰冷又怜悯的眼神瞪他,瞪得唐颂心虚烦躁,这会儿才知道小女人是真清高,真不稀罕他的钱,也不能简单地把“别的女人”的模式套在她身上。
唐颂苦笑,不知道该庆幸自己得了块宝呢?还是寻了根嚼不烂的草!他怎么觉着两人沟通起来就那么难哩。还是……这是所谓的年龄代沟?
他告诉自己不能跟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紧了紧臂膀说道:“得得,没有就算了,算我浑,以后你想到了再告诉我。”说完便阖目假寐,也不指望她能回答。
窗外雨声有节奏地滴答滴答,宛如催眠曲,谁知都快睡着了,突然听到她小声地问:“我能不能继续读书?”
唐颂失笑:“嗐,琢磨这么久,我还以为是啥摘星揽月的难事呢。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人法西斯独裁也没有剥夺民众的受教育权呢。”
“真的可以?”这会儿轮到沈略反复问了,本来死灰一样的心又燃起了火苗。
“当然。”他吻了下她的额头,“成天胡思乱想,我是不是都被你妖魔化了?”
可不是?一只恶魔!
不过这话沈略不敢当他面说了。她望着天花板发呆,真能借由上学的机会逃开吗?距离9月1号,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想起叶妃以前特鄙视地说唐颂这帮人,一段感情能维持三个月就算破天荒了。哦,不,不能称之为“感情”,或许只是“关系”。
身边的男人传来细微的鼾声,沈略偏头看去,原来恶魔在睡着后也能有天使的和善一面,他棱角分明的脸柔和了几分,眉目舒展,薄唇微抿,无害得像个孩子。
这些所谓太子党们的行为大概也跟孩子一样无聊幼稚。小孩子吃不到糖会去抢会瞎闹,而棒棒糖到手后,大约舔两口就腻了随手丢掉。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顺着他,别让他觉得自己这颗糖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味道。
他又把她往怀里揽了揽,呼吸拂在她的脖子里,沈略有点透不过气。她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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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横在自己腰侧的手挪开,谁知刚轻轻抬起,他就下意识地重新搭了上来,咕哝道:“别动,陪我睡会儿。”
沈略只好放弃,脖子下是他炙热的手臂,闭着眼睛触感更为强烈,怎么样她都睡不着。默默地数了不知道几群羊,等他气息绵长彻底睡死后她才从他怀中解脱。
唐颂翻了个身,似乎很不满意,她机警地捞起自己的枕头,飞快塞进他的怀里,这才安生。
又观望了会儿,她走出卧室,逃离那个四处弥漫着暧昧,快让她窒息的地方。
静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沈略几乎快坐成了石像,窗外雨落无声,窗内钟表滴答,时间宛如一溪涓流,在沉寂中默默流逝,发了好一会儿呆,后来她是被咕咕叫的肚子给唤回神的。
走进厨房,簇新的厨具显示着这里并不经常开火,似乎她过来之后,王嫂才在这儿做了几次饭。打开冰箱,鲜蔬已经吃完,好在还有几颗鸡蛋。
利落地温水,敲开蛋壳,金黄的荷包蛋在平底锅里滋滋响。她靠在流理台上远眺窗外,夏雨不知何时停歇,玻璃上沾着圆润的水珠,华灯初上的街道上被折射得流光溢彩,迷离变幻。
“想什么呢?蛋焦了!”
突来的男声,把沈略吓了一跳。她回头看去,唐颂一身米白色的居家服,很闲适地倚在厨房的门口看她,发梢还在轻微滴水,拿着毛巾的手却不见有动作。
沈略没想到他会这么早醒来,问道:“哦,你要吃吗?抱歉,我重新煎一个。”
对视的目光太过灼热,她赶紧回过头,往锅里一看,煎蛋果然镀上了一圈黑边。
“不用了,我好饿。”他往前走了几步,觑了眼锅里的食物,关掉燃气灶,然后把毛巾递给她,伸长胳膊去拿餐具。
沈略小心地左右闪躲着,明明很宽敞的厨房,怎么他进来后就展不开手了呢。
他轻笑,故意似的总往她身上靠,然后,在看到她因为肢体的碰触反射性的弹开时,黑了脸。
“还不习惯?”他有些愠怒地问,索性直接捉住她的手,轻松地往怀里一带,吻密密实实得就压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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