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 娶【凤池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凤池吟
叮铃铃——
一个大叔斜斜晃晃地骑着自行车过来,扯开嗓子喊:“小姑娘,别挡路啊。”
沈略慌忙闪身,凭着对小区的熟悉及时躲在了粗壮的悬铃木后面。眼泪再次沁出,自己心心念念想着,却没有勇气也无颜再出现在他面前,如若继续牵扯,还会给他带来怎样的厄运?
太阳已经爬上正空,树影聚缩成小小的灰斑,明亮热烈的街道上,男孩的背影却异常萧瑟单薄。沈略静静望着,一动不动宛如雕像。
沈如海其实早早就看见女儿了,找完钱后,眸色复杂地走了过去。
沈略仿佛被吓了一跳,擦擦眼泪,站在他面前默不作声。
沈如海眼窝发酸,没想到女儿连声“爸爸”都不愿叫他了,他叹了口气,说道:“外面热,回家吧。”
暂时关了店门,沈略跟父亲一起上了三楼,章天秋打开门就开始冷言冷语:“哟,大小姐好好的奢华日子不过,下乡体验生活来啦。”
沈如海心里本就不好过,嘟囔道:“你少说两句。”
章天秋扬高声音叉腰回道:“怎么,还不让我说了?你家沈小姐这事儿,害我脊梁骨都快被人戳断了,抱怨两声不行啊!”
沈如海气得推开堵在门口的她,厉声说:“瞧瞧你说的什么话!还让不让孩子回家了!”
家?
这个字,让沈略心里一紧,有些泛痛。
这种痛,在视线扫到客厅空荡荡的那个角落时,变成剧烈的抽痛,感觉头发丝都沁着凉气。她后悔极了,缩着脚正准备退出去,却听父亲紧张地说道:“小略,别误会。你章姨说那床板太占位置,先收起来了,到时候我找人把西边的墙打通,再给你隔一间出来。”
沈略顿住,笑得勉强,淡道:“不用了。”想了想带着点解释的意味补了句:“我就是来取点东西。”
她走了过去,好在那个柜子还在,她的钥匙塞在行李箱里没带出来,不过抽屉的锁扣螺丝松动,使劲一拽就开了。呆呆地看了会儿,沈略伸手取出最珍贵的几样东西,装进了背包。
家还在,只是……已没了她的容身之处,她有些恹恹的,连带着午饭都食不知味。
吃完饭后沈略就逃似的回到这座奢华的牢笼,她抱着背包把身体深深陷进沙发里,悲哀地想:原来早上自己燃着恨意迫切逃离的地方,区区几个小时的功夫,居然变成她唯一的避难所收容处。那个禽兽知道后,会不会狠狠嘲笑她?
她闭上眼睛,虚幻得像是踩在浮桥上,放佛只要有人站在另一头跺跺脚,自己就能随时被驱逐坠落,没有丝毫安全感。
下意识地抱紧背包,她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飞快松开,慌忙取出包里的东西,用手轻轻摩挲着,仔细抚平日记本封皮上的褶皱,抚过那些或苍白或炫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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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 娶【凤池吟】 强 娶【凤池吟】_分节阅读_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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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
逐页翻开,过去的旧情旧事一一拾捡,然后……一一埋葬……
是谁惊艳了时光,谁又温柔了岁月?如今,泪眼中只能选择遗忘。
天色渐渐暗沉,骤响的铃声把沈略拉回现实,她吓得手忙脚乱,把日记本和照片一股脑塞进包里在靠垫背后藏好后,理理鬓发微喘着朝门口跑去。
禽兽临走时说的话这会儿才袭进她的脑里,早上他濒临极限的忍耐让她害怕。相识一年,她知道这男人绝不好相与,逼急了真能牟足了劲儿收拾她!上次的痛苦记忆,至今犹不可磨灭……
然而,拉开门后对着空荡荡地走廊,沈略才察觉是厅里的电话在响,回身皱着柳眉接起,他不爽的声音传来:“怎么这么久才接?”
“睡着了……”她翁声翁气地说,有些没有底气。
“哦?晚上我有点事,咱不去了。”他交代完后,懒散地打了个哈欠,又霸道地说道:“本来还想让你早点休息呢,不过,估摸着你这一下午也该睡饱了。等我!”
066 挨揍了!
其实打电话那会儿唐颂的腿又酸又麻,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绝没有他话语中表现出的闲适惬意,可他不能让小女人发现,否则自己的面子还不丢到姥姥家了。
中午的时候,正准备问问那女人起床没喊她出来吃饭,结果手机刚拿起,电话就先进来了。唐颂一看来电显,小心肝扑通一声先是猛颤了下,跟着眼皮也开始抖啊抖的。
他瞪着屏幕先寻思了会儿,把最近自己干的大事小事飞快在脑中滤了一遍才接起。
电话是老头子的警卫员打来的,跟打报告似的严肃通知他首长临时召见,让他晚饭时回去一趟。
这还不到周末呢,不像平常点卯,老头子这么郑重其事地还专门派警卫通知,唐颂怎么瞧怎么诡异,以往这种情况只说明一个问题,老头子正在气头上懒得在电话中吼他。
他半眯着黑眸转过老板椅,对面大楼的玻璃在日光中灿灿生光,耀眼灼亮的光线下,远景近物竟有些扑朔迷离,任他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自己又干了啥值得首长当面表扬的“好”事。
手机捏在掌中把玩了会儿,唐颂心里还是很没底儿,决定先向自家老大探探口风,接通后他就说:“在哪儿呢?老头子让晚上回去吃饭,记得顺便给杨婶捎上锦记的什锦包子,早点啊,小心又挨敲。”
唐赞嗤笑着嘲讽他:“该挨敲的是你吧!”
唐颂心里咚了一声,果然有鬼!他刚甩了两句还没开问呢,老大就知道了?
“我怎么了?爸这两天都跟你说啥了?”他警惕地问。
“能跟我说啥?我来x市都好几天了,爸也是昨晚刚从c军区视察回去,我说你不回家也就算了,新闻联播也不带看的吗?啊?整天尽想着上房子揭哪家的瓦去了?”唐赞没好气地骂,只听头一句他就知道这小子准是又惹怒了老头到处探口风搬救兵呢。
唐颂悻悻地摸摸鼻子,咕哝道:“得得,不晓得就算了,什么上房子揭瓦?梦游呢我!”他说着就要收线。
“容我提醒你,往作风方面好好检讨检讨!多大的人了尽做些不靠谱的事儿!像上次,那未成年小姑娘——”
唐颂顿住,不待他说完就僵着脸吼:“什么未成年?!人还能不长岁数永远未成年呢?!”
唐赞眉头蹙起,声音一板,冷声问:“这么说你还没断呢?”
唐颂有些不耐:“行了!你忙你的,操那么多心干啥?我自有分寸,你别在老头面前碎嘴就成。”
撂断电话后他还气呼呼的,想了想又往公寓拨,那死丫头片子总是不接。
唐颂一下午心都悬着吊着,夹杂着一丝烦躁。外公年龄大了经不起奔波,他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一挨揍就搬他来救场。然而,老头子发狠可不像卓女士那样,光是戳戳脑门拧拧耳朵就能了事的。
他在办公室挨到太阳沉落云头裹上霞光,又找了家餐厅吃饱喝足后,方才开车回到大院。
时间掐得刚刚好,进屋后杨婶正在厨房煮晚饭,拿着汤勺探出脑袋惊喜地说:“哎呦,阿颂你可回来了,刚煲好的老鸭汤,先盛一碗尝尝?”
“不了……”唐颂左瞅瞅右瞧瞧,问道:“我妈呢?”
“夫人还没回来,估摸着路上又堵了吧。倒是老爷子一直念着你,在楼上书房呢。”杨婶在围裙上擦擦手,喜色褪去,不禁有些忧心。
唐颂一看就知道情况果然不妙,家里平日就冷冷清清的,这会儿更别指着谁能来救他了,这顿揍躲不过,于是硬着头皮拾级而上。
他在书房门口清了清嗓子,定定神后,才抬手叩门。
“进来。”唐祖威的声音倒是平稳,听不出喜怒。
唐颂推门进去,老头子正架着老花镜坐书桌前看书呢,一手闲适地翻动书页,一手拿杯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茶叶。
唐颂耷拉着脑袋站那儿好一会儿了,采取敌不动我不动政策,只是不住拿两眼偷觑老头打探敌情。
唐祖威似乎正看得入迷,一直没别的指示。书房里大灯没开,浅紫色的霞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与桌上台灯柔和的光晕融在一起,宁静而祥和,就连唐祖威冷硬威严的脸,此时也没了往日的凛冽。
室内飘着淡淡的清茗香气,颇有安人精神的作用。唐颂的心也跟着慢慢放下,琢磨着兴许自个儿猜错了呢,于是也不像刚进来时站军姿似的笔挺立着了,悄悄转动有些发麻的脚踝。
不过,动了还不到半圈,便看到老头子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嘿嘿,爸……看什么呢?”首长终于拿正眼瞧他了,唐颂走了两步上前,不论怎样,先讨好地暖暖场总没错。
谁知唐祖威不仅没领情,翻脸比他方才翻书不知道快了多少倍,倏地摘下老花镜拍在桌子上,怒道:“别叫我爸!跪下!”
唐颂被这一叠串的变化惊得目瞪口呆,不敢犟,扑通一声就跪地板上了,心忖姜还是老的辣啊,他还真被亲爹这慈和的表情给忽悠了。
老头子横眉怒目,起身直接取来藤条,看得唐颂心里直怵,忙道:“嗳嗳,爸,我都多大的人了,给你儿子留点面子,别动不动拿这个唬人啊。”
小时候他跟孟子骁比较皮,挨的鞭子不计其数,家里这根老藤条被磨得色泽光润锃亮锃亮,几乎全都是他的功劳,这都多少年没用过了,没想到老头子还保存着呢。
唐祖威听到这话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照着他的后背狠挥了一鞭子,冷道:“死小子!给你留着面子好让你到处给我抹黑?!”
唐颂龇牙吸了口气,脊梁瞬间火辣辣的,皮糙肉厚也经不得这样揍啊,老头子气头上,力道可都下足了,“爸,我这到处给您挣脸呢,啥时候抹黑了?您揍我可以,也得让我明白明白啊。”
“哦?做错了什么现在还不明白?我说你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门挤了?花天酒地也就算了,还敢逞勇斗狠砸人家场子?!”
唐颂眸中精光闪过,转瞬被他敛起,心里直呼完了,依老头的脾气这回可够瞧了,嘴上却说:“爸,这是谁又皮痒在您面前造谣搬弄是非呢?”
“还狡辩!”唐祖威又是一挥,快鞭划开气流,空气里呜的响了下。
唐颂提前闭眼受住了,接着听他爹继续骂道:“我看是你皮痒欠抽吧!平日我车轱辘话来回说,你呢?几句就嫌老爷子絮叨儿!这回敢情好,人派出所案底子递到你爹面前,踏实了?”
唐颂愕然,有些不信,那王七雄再作,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报案!
唐祖威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藤条背在身后围着他转悠,“我看你就仗着人家吃了闷亏不敢吭声吧,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事儿有客人报案,是你杨伯伯帮着压下了,不然你可知道传到别人耳里会有多难听?!堂堂唐二少出息啊,为了个女人,跟些不法分子沆瀣一气为非作歹!你土匪啊?”
“……”唐颂暗自翻了个白眼,心里却是咚咚跳,正想着怎么遮掩老头子口中的“女人”呢,然后听到下句话后松了口气,知道亲爹的重点不在这儿。
“怎么?不服?姓曾的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他这人是你能沾的吗?”
“爸,哪条法律把曾随柯判为不法分子了?您老别太武断……”
嗖——藤条杆子对准了唐颂的鼻尖,憷得他赶紧把余下的话吞回肚里了。他跟曾随柯学生时代就认识了,虽然不是同道中人,不过那家伙的义气绝对让人由衷叹服,值得深交。老头这么抵触,估计只因为那人。
“我只用事实说话!随柯随柯,迟早有天他要随着柯毅进去,难道你也要——”
唐祖威的话突然停住了,脸色变得很不自然。唐颂觉得纳闷,扭头一看,嗬!不得了!跟自家大哥一样神出鬼没的大嫂居然就站在门口。
“爸……妈让我叫您下去吃饭。敲了半天您都没应声,所以……”
唐祖威放下鞭子,佯装咳嗽了声然后点点头,出门时又回头对唐颂撂狠话:“好好给我反省!”
门被关上后,唐颂才长吁了口气,一屁股跪坐在小腿肚上。老头子刚才揍得正黑皮呢,当然没听到孟唯亭的敲门声。
唐颂承认自己有些不厚道,估摸着那个名字会刺痛大嫂的心,可也确实多亏了被她听到。他觉着吧,老头子内疚,今晚十有八九不会再收拾他,顶多再多跪会儿。
唐赞和孟唯亭的这段婚姻,当初四个老人都认为自己没做错,然而,如若真没有一丝丝歉疚与后悔,卓女士干吗大过年的偷偷抹眼泪?
窗外已经彻底暗下来,天地间仿佛兜了块巨大的黑色斗篷,烈日星云统统被遮住。
唐颂突然想到跟沈略的约定,中午电话没打通,怕这女人傻气得不吃饭等着他,虽然处于高危地带,他想了想还是给她拨了过去。
一边握着手机,一边跟间谍似的随时留意着走廊上的情况,据他对卓女士的了解,若知道他“饿着”在书房挨跪的话,指定不忍心。
果然,跟沈略收线后不久,门就被人从外面急忙推开了。
“嘶——”唐颂吸了口气,赶紧做孱弱状。
“哎!”卓女士红着眼眶,心疼地忙把唐颂搀了起来,泫然说道:“这老头子,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揍呢!”
唐颂继续装可怜:“可不是,妈,我这脸都没处搁了……哎呦,您轻点,这儿刚被抽着了,疼。”
卓亿群气得不轻,恨道:“他还使上冷兵器了呢!”
唐颂点头点头再点头:“妈,比你的一阳指狠多了。”他眼睛直往书桌上的藤条瞟,然后如愿看到卓女士把那该死的木棒棒收缴了。
“去吃饭,别理你爸,人是铁饭是钢,他这人老糊涂了!”
唐颂说吃不下,可还是被爱子心切的卓女士拽到了饭厅。
卓女士看唐颂就扒拉了几口,哪儿知道他是吃饱后才回来的,只以为他还在跟老头子怄气,怒视唐祖威:“天天谁把和谐啊文明啊挂嘴边的?什么事好好说不行,非得动鞭子!”
唐祖威搁下筷子,吹胡子瞪眼:“你问他干了什么好事!”
卓亿群也放下碗筷:“什么事也不能打孩子!”
唐颂默不作声,摸摸鼻子撇开视线,然后看到孟唯亭朝他这儿投来淡讽的一瞥,遂咳了声放下手。
唐祖威火气又开始冒,老话重提:“我看他这死不悔改乖戾张狂的鬼德行,都是被你们父女俩给惯的!”
卓亿群吸气,眼看就要吵开,又听丈夫恨铁不成钢地抱怨:“也不知道哪个女人能受得了!我看该赶紧取房厉害媳妇给治治,真以为自己还年少轻狂呢!”
这点卓亿群倒是同意,话头一转,探身问唐颂:“你爸说的也对,你跟莫丫头处得怎样了?这么好的闺女别被人抢走了,看咱啥时候挑个好日子,赶紧把这好事定下来。”
唐颂傻眼,顿时无语凝噎,这战线统一得也太快了吧……
编了无数个借口从硝烟弥漫的温情战场逃回公寓后,他差不多只剩半口气了,这一天过得,简直应了李易安那句词——凄凄惨惨戚戚!
刷卡进屋后,只见客厅里月华一片,清凉皎洁,如水的夜色中却并未看见期待中为他等门的身影。
唐颂刚平复的心情又开始波动,说没有失望那是假的,他朝卧室走去,宽大的床上薄被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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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 娶【凤池吟】 强 娶【凤池吟】_分节阅读_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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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隆起,借着倾泻而入的朦胧月光,她柔嫩的小脸静谧而娴雅。
睡着了?
他挑挑眉,不会像前几夜那样装的吧?
他早上刚下定决心呢,这回可不会如先前那样由着她了。
067 如此逃避
唐颂扯掉领带,又解开袖扣,脱掉衬衫,宛如一只正准备进食的优雅猎豹,一系列动作做得随意而慵懒,只是深邃的眸子紧紧锁住床上的人儿,带着丝审视的意味。
沈略依旧保持着他最初进屋时的姿势,唐颂又深深看了一眼,然后进浴室简单地冲了个凉。出来后,他故意似的狠狠砸在床上,闹出老大动静。
前几天要是这样,沈略准像看见恶狼的兔子般,先徒然一僵,然后动都不敢动,那紧张的小模样可怜又可笑。今儿却跟睡死了一样,格外酣甜。
唐颂把她扯入怀里,她吭都没吭一声,白日在他面前习惯性颦起的秀眉也舒展着,不知梦到什么,嘴角微微上挑,小脸上是唐颂没有见过的恬静。
他不禁有些忿忿的,心想好啊,自己因为这女人没少挨老头子的藤条,背上那几道红杠杠沾了水现在还火辣辣疼呢,她倒气人,不等他也就罢了,睡得竟然前所未有的香,摆明了没他在更自在嘛!
想他唐二少啥时候跟女人这样盖棉被纯聊天过?说出去估计会笑掉人大牙!还不是顾虑着她不习惯?
然而,这女人太不知趣了,他八百年难得一见的这份“体贴”全被她早上油盐不进的冰冷拒绝给刺激没了,本就不多的耐心正式宣布告罄。
暖玉温香在怀,呼吸间全是她身上淡淡的清甜气息,忍到此时若还能把持得住,唐颂就真成柳下惠了。他饿虎扑食般埋在她白皙莹润的颈窝细细吻着,大掌娴熟地解开她睡衣的纽扣,轻揉慢捻地撩拨。
可是,没多久唐颂就郁闷了,自己欲火缠身,这该死的女人却蚊子似的仅仅嘤咛了声,任他使出浑身解数,依旧没有多的回应。他忍不住皱眉怀疑,到底是自己素太久技术生疏了呢?还是这女人性冷淡?
前者,唐颂绝不承认,而后者……他咬咬牙,是坨冰他也能给她化了!再说了,上次这女人虽然哭着别扭着抗拒着,身体本能的反应他可没看错。
他不信邪地又试了几次,最后箭在弦上难受得发疼,却不得不抽身离开,这样继续下去跟j尸有什么两样?
唐颂恼火地掀开床单钻进浴室,明明自己的女人就在床上,竟然可悲地沦落到找五指兄弟叙旧。
第二天一早,bhd总裁办公室的所有人都看到了自家boss顶着张欲求不满的大便脸,跟冷冻机似的飕飕放凉气。
试用期中的新任总裁秘书linda还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送文件时都提心吊胆的。
“……唐总?唐总?”她杵在那里半天了,只见老板蹙着俊秀的浓眉,黑眸一直瞪视着电脑显示屏,扫都没扫那份加急文件一眼,几般纠结过后,linda迟疑着决定提醒他。
唐颂似乍然听见,忙滑动鼠标x掉页面,抬起冷冰冰的黑炭脸,凌厉的眸光刀子般飞向女秘书。
linda更加忐忑了,明明是老板方才自己应声让她进来的,怎么眨眼功夫就换了副擅入者杀无赦的表情?
这男人的气势过于凛冽,linda与他共事快一个月仍旧没有免疫,她臻首半垂,仅敢拿余光打量。只见男人不动声色地回神,仿佛方才的走神只是错觉,他利落地拿起文件,大致扫了眼后,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大名,然后丢还给她。
linda弯腰取回,正准备出去,有些意外地被男人叫住了。
“呃,那个……你们女人一般在什么情况下,会比较抵触……sex。”
linda目瞪口呆,怔怔地似乎没反应过来。
唐颂颇有些窘,不过自己身边还真找不到能问的人,“唔,你别误会……我是说——”
“感觉被冒犯的时候。”linda赶紧出声回答,十分善解人意地主动终结上司的窘状。虽然她很想笑,可还是拼命忍住了,没想到气场强大到被她视为天人的boss也会有这种困惑。其实,若不是自己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而眼前的男人又太过于优秀,保不齐她还会想入非非呢。
唐颂又佯装咳了几声,才道:“哦,那没事了,你可以走了。”其实刚问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丫的太掉份儿了,这还像他吗?
沾上那女人的事,b城风流倜傥的唐少就变成弱智儿童了!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活了这么些年,唐颂几时遇到过这种事情?术业有专攻,以往积累的经验只适用于如何打发粘腻难缠的女人。沈略这样的还真就没见过!
早上看财经新闻时不小心扫到社会板块,唐颂才恍然想起上次罗羽巷的事。那女人该不会因此产生心理障碍了吧?新闻下面一叠串的链接,许多都指向女性遭遇弓虽.女干事件后的心理危机干预。
他捏了捏紧皱的眉心,心里琢磨着要怎么办好呢?
墙上挂钟咔哒一声轻响,唐颂才察觉自己的心思已经绕着沈略转了一上午,而他向来不喜把私人情绪带到办公室,为数不多的几次似乎都是因为那死丫头片子,不禁有些懊恼。
沈略是被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吵醒的,她懒懒地伸手取过,迷糊的嗓音软软糯糯:“……喂?”
“还没起?”唐颂眯起狭长的凤眸,想到这个就来气,她也太能睡了吧!
“嗯……有事?”沈略半睁着迷蒙的睡眼,随手塞了个枕头在颈下。
唐颂身子微微后沉,陷入舒适的老板椅中,一边娴熟地转着笔,一边带着些不容拒绝地口吻说道:“我帮你约了三院心理咨询中心的赵医生,下午两点,记得过去。”
沈略懵了会儿才听懂他说什么,诧异过后直觉地反驳:“你有病啊?!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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