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山贼

    张武听完，过去让义勇军过来帮忙了。

    港口一群义勇军，拖动二十多吨重的鲸鱼尸体到沙滩上，四条绳子，上百号人拖动，很快让整条鲸鱼完全摆在了海滩上，现场所有义勇军，都是来自内陆，鲸鱼这种海洋生物别说见，听都没有听过，眼前这么庞大的鲸鱼，心中震撼着，要不是听说是首长亲自屠杀的，遇到这样的生物，说不定跪地就拜。

    鲸尸拖上了岸，自然就得进行切割，陈子坚让张武安排人把鲸鱼肢解，皮肤下的油脂切割下来。

    陈子坚出来做事，当然不是只有义勇军跟着过来，除了义勇军一行人外，更多的是负责运输的百姓，同样在不远处看着热闹。

    张武过来，有些不好意思“首长，兄弟们有些怕鲸鱼，不敢动手。”

    陈子坚顿时觉得牙痛“已经是尸体，有什么好怕的这跟杀死的猪牛等牲畜，有何区别如果连这都害怕，还是有卵子的男人吗”陈子坚有些气了，连尸体都害怕，难怪以前饿着肚皮！

    “铁山，你带几个兄弟把鱼分解了。”

    毕竟第一次见到这么庞大的鲸鱼，陈子坚懒得跟他们计较，让亲卫李铁山去干就可以了，李铁山以前经常跟着他的义父李明山出海，鲸鱼经常看到，以前没人敢把鲸鱼怎么样，现在既然首长把鲸鱼捕杀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在鲸鱼表皮切割。

    除了让李铁山动手，陈子坚看了一会，自己同样拿着一把刀子，在鲸鱼表面切割，这算是一种体验吧，陈子坚以前没有切割鲸鱼的经验，好好体验一把，亲自动手，用锋利的腰刀把厚厚的鲸皮剥开，随后切开三寸多厚的一块脂肪，露出里面红白的鲸肉。

    鲸皮跟油脂分明，饶是陈子坚第一次干这活，也能分清楚。

    一边做一边讲解：“你们的工作，就是把整头鲸身上所有部位分割开来。首先，剥下皮，把皮下油脂切割，熬制成鲸油……里面的肉，切割成小块，制成肉干……内脏部分，晒干备用……肠内的东西，也在沙滩上晒干……骨头也不能丢掉……”陈子坚把一大块鲸鱼油脂丢在旁边的藤萝里面，心里松了一口气，就这么一头鲸鱼熬制出来的油脂，比他之前猎杀野猪熬出来的油脂多了不知多少，眼前这头鲸鱼的尸体，熬出来的油脂，陈子坚估算了一下，能与几百头野猪相比吧！或者更多。

    要知道，那怕一头大野猪，最多能熬出来几十斤的油脂，想要熬制几顿的油脂，那要祸害多少野猪才可以，现在一头鲸鱼轻松就可以办到，这是最佳解决办法。

    除了油脂外，鲸鱼浑身是宝，皮鞣制出来可制皮革，比动物皮更坚韧；鲸肉制成饲料太过浪费，制成肉干，缺少肉食的年代会有很多人乐意购买；内脏，晒干磨成粉，制成饲料养家禽牲畜成长更快；鲸肠胃里面都是小鱼小虾，肥田效果远比农家肥更好。这些效果是附带的，陈子坚没有多上心，毕竟要种植，养殖这些事情，效率太低。

    捕鲸之前，陈子坚就已经想好了如何利用鲸身上的每个部位，至于残忍不残忍的，华夏人大部分正在饥饿线下挣扎，尤其是北方地区的百姓，现在有了解决方案，谁管他残忍的，起码陈子坚没有那个圣母心，鲸鱼绝对不能随意的浪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陈子坚要想发展张家村，原材料就是一个门槛，以前人数少没有什么，现在人数超过十万，没有足够的食物，呵呵，用不着外人来攻打，张家村就自行解散了。

    鲸身上无论哪个部位，都能有大作用。

    养殖业处于原始状态，普通人肉食来源少，新鲜鲸肉不好保存，制成鲸鱼罐头就可以了，前面有了生产鱼肉罐头的经验，现在做鲸鱼罐头，不是太简单的事情吗！

    内脏烤干磨成粉养殖牲畜，也是陈子坚的计划，张家村要发展，养殖业虽然不太重视，起码不在第一任务，但也要有所重视。

    “首长，这肉能吃”张武问道。

    “当然，一会儿割下一大块，今晚咱吃鲸肉！”陈子坚道，后世小倭国不是每年捕鲸鱼吗，在市场上就有大量的鲸鱼肉出售，虽然他也没有吃过鲸鱼肉。

    一头鲸鱼，能解决多少事情啊，陈子坚心里感概，同时为大明百姓感到无奈，海洋有这么多的肉类，却有人饿死，这算什么事情。有了第一头鲸鱼，以后陈子坚可以放开手脚做事了，有着海洋大量的鱼肉，李珠儿开办的商店很快可以增加肉类种类了。

    有了鲸鱼，陈子坚好说，张家村发展的问题基本解决，不会在原料上有困难。

    之前有鲨鱼想抢陈子坚的战利品，可惜有很多被陈子坚反杀，鲨鱼被陈子坚一击毙命，鲨鱼肉听说不好吃，陈子坚就不想去挑战那个鲨鱼肉，不过鱼翅就不同了，鱼翅就是贵重的食物，陈子坚怎么可能无视，鲨鱼割了鱼翅后，丢回大海。

    今晚的晚餐，陈子坚要试试传说中的鱼翅，后世陈子坚可是没有吃过的。




第211章 解决发展瓶颈
    “少爷，我愿意！如何干，请吩咐！”沈越的脸阴沉得要滴出水时，一名中年家丁站了出来。

    关键时刻，还是得自家人靠谱。

    有人带头，自然也就有人为了钱铤而走险。

    大多数人都是破落军户，食不果腹，为了每天五十文的工钱，豁出命也属正常。

    沈越只选了五人，让最先站出来支持他的家丁负责。

    让他们注意观察自己动作，亲自动手，用锋利的腰刀把厚厚的鲸皮剥开，随后切开三寸多厚的一块脂肪，露出里面红白的鲸肉。

    鲸皮跟油脂分明，沈越饶是非专业，也能分清楚。

    一边做一边讲解：“你们的工作，就是把整头鲸身上所有部位分割开来。首先，剥下皮，把皮下油脂切割，熬制成鲸油……里面的肉，切割成小块，制成肉干……内脏部分，晒干备用……肠内的东西，也在沙滩上晒干……骨头也不能丢掉……”

    鲸浑身是宝，皮鞣制出来可制皮革，比动物皮更坚韧；鲸肉制成饲料太过浪费，制成肉干，缺少肉食的年代会有很多人乐意购买；内脏，晒干磨成粉，制成饲料养家禽牲畜成长更快；鲸肠胃里面都是小鱼小虾，肥田效果远比农家肥更好。

    捕鲸之前，沈越就已经想好了如何利用鲸身上的每个部位。

    干这样残忍的事情，绝对不能有任何的浪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要想搞实业发家，原材料可没有后世丰富。

    鲸身上无论哪个部位，在大明都能有大作用。

    养殖业处于原始状态，普通人肉食来源少，新鲜鲸肉不好保存，制成肉干完全没问题。

    内脏烤干磨成粉养殖牲畜，也是沈越的计划，沈家要发展，得养很多人，有肉吃，有银子拿，自有无数人愿意效忠。

    这时代种田，要么草木灰，要么各种粪便，很少有其他肥料，化肥，更是别指望，用鲸腹中的东西肥田，甚至有些大材小用。

    何况，在沈越计划中，鲸油才是最核心，他最想要的东西。

    “少爷，这肉能吃”杨福担忧地问着沈越。

    靠海的人，各种鱼类吃得不少，皆认为大鱼乃龙王爷子孙后代，哪里敢吃

    “有何不能吃生吃都不是问题，做好了，比牛肉更好吃……”沈越说到这里，见盯着他的众人眼中尽是诧异之色，也是不由闭嘴。

    大明朝，宰杀耕牛，属犯罪行为。

    按《大明律》，故意杀死他人马牛者，杖七十，徒一年半；私宰自己马牛，杖一百。耕牛伤病死亡的，不报官府，私自开剥，笞四十。

    普通民众，猪肉都很少吃，何况牛肉

    牛可是种田的主要力量。

    “一会儿割下一大块，今晚咱吃鲸肉！”沈越吩咐。

    示范完成之后，就在一边盯着几人对巨大的灰鲸进行切割，发现不对就指点一番，很快五人都熟练起来。

    切割下来的鲸脂，自然有炼油的人送到旁边已经架起大火的锅中炼油。

    炎热的天气下，众人皆是汗流浃背，炼油的灶旁，温度更是高的不得了，却没有多少人在意，三十文一天的工钱，让人干劲十足。

    沈越让管家吩咐人去买些西瓜，熬制一些绿豆汤，免得中暑，甚至计划要在旁边建立一些茅草棚，要是热死人就不好了。

    在灶的旁边，堆放着不少直径两尺的木桶，是沈越吩咐龙山所木匠专门制出来装鲸油用的。

    炼鲸油，跟熬制猪油没本质区别，灶边搭着一些篾条编制的工具，切割成一条条的鲸肉，抹上淡淡的盐，铺在上面烤着。

    炎热的夏天，食物不尽快处理，很快就会因为细菌大量繁殖变质，沈越自己在太阳下满身大汗，浑身难受，却也不得不盯着。

    很快，码头上就开始飘着肉香，一直传出很远，很远。

    不少人抽动着鼻子，流着口水看着锅里面的油渣以及在灶边已经逐渐干的肉干，龙肉啊！

    沈家家丁，干活的同样支付工钱，所以干劲十足，第一锅鲸油熬出来，沈越才吩咐沈七带着木桶装着油脂回家去。

    有了鲸油，就能展开下一步计划了。

    徐娇下了船，直接骑马回了家，听门房说老爷回来了，此刻听闻她出海，正在大发雷霆，准备偷偷溜进去，就听到徐耀宗咆哮着让她滚过去，无奈之下，只能把马交给家丁，自己悻悻地去见老爹。

    暴跳如雷的徐耀宗见着不省心的三闺女，就准备动手家法揍人，却被一边坐着的徐夫人瞪了一眼，便偃旗息鼓。

    “爹，女人凭什么不能出海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船队也没出任何事情！您以为沈越出海去干啥他是去捕鲸……”徐娇有老娘撑腰，一点都不怕徐耀宗，眉飞色舞地把这次出海的情况告诉了他爹。

    “你说什么”听闻沈越出海捕鲸，还杀了一头拖回来，徐耀宗吓得跳了起来。

    “不就是捕鲸么，也没见龙王爷现身。沈越这会儿正在码头上对那鲸鱼剥皮抽筋，准备炼油晒肉干呢！”徐娇淡淡地说完，就告辞开溜了，“爹，娘，我晕船，吐得厉害，浑身无力，得去休息了。明天我会继续出海操练家丁跟沈越的民壮……”

    说完，也不等她爹回答，便溜走了。

    徐耀宗有气不能发作，只能瞪着自己的夫人：“瞧瞧你养的闺女！”

    “我养的闺女咋了”徐夫人斜眼看着徐耀宗，柳眉倒竖，仿佛徐耀宗解释不好，就要动手。

    徐耀宗见夫人如此反应，顿时语塞，诺诺半天，才憋出一句，“看她选的男人，胆大包天，什么都敢干！”

    “不就是捕条大鱼么”徐夫人强装镇定地说道。

    她也被沈越逆天行为震惊了。

    沈家小子，这些日子在龙山所的行事，她一直都观察着，没有一件事不符合她心意。

    不出海贸易，也不去做海匪，自己闺女倒也没选错郎君。

    可沈越干这样的事情，太过耸人听闻。

    细细一想，这小子如此干，自然有他的道理，她很好奇，沈越究竟为什么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捕鲸，便对着丈夫说道，“他为何如此干，你去问问不就清楚了”



第212章 清扫“同行”
    李肆接到任务后，带着一千多义勇军离开了，首先他的任务是把茂名县内盘踞的各种山贼清扫。

    李肆就让秦六带路赴彭村的地方剿匪，之前陈子坚已经让人搜索县内的资料，哪里有山贼差不多已经查清楚，山贼只有少部分人像张三那样，被迫做山贼后，没有掳掠百姓，多数山贼都是有害的，下山做各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是地方的一霸，更有甚者与地方豪强合作，把豪强有什么不方便做的事情，让山贼代劳，比如某个豪强看上那家百姓家里的良田，想要低价购买，百姓自然不愿意，那事情就来了，豪强暗中找到山贼，让山贼把那一家人给灭门，然后豪强再把无人的良田接手，一场完美的豪强勾结山贼作恶就是这么来的。

    情报员“旅长，那山贼头目叫做膘老虎，善使一把大刀，也不知道杀了多少好人！为恶一方，附近所有百姓每年都要给他供奉，不然就带人下山屠村。”

    “那山贼中有二十多个好手，个个是百里挑一的悍将。上次县里巡检率领五百人进剿，被那二十多个悍匪一冲就全垮了，巡检当场就被过山空一刀劈死了，之后就官府就没人敢管过山空的事情！任其祸害地方。”

    李肆听了没有什么愤慨，这种事情在这时候，不是什么大事，官府早就对地方失去控制了，除了收收百姓的税，还能做什么！至于那个过山空的事情，李肆不屑，果然只能祸害百姓的山贼，没有出息，与首长那样的大人没有资格比较。

    想想看首长这么短时间拉起这么大的家业，除了首长的实力外，首先没有胡乱杀害一个百姓，百姓到了张家村，那就是享福的，至于因为反抗义勇军抓捕，被误伤的百姓，李肆不认为有什么过错，百姓乖乖被抓来不就可以了，没事反抗什么。李肆这就是强盗逻辑了。

    在秦六的带领下，一千多人的部队一路往东走，渐渐走出了平原进了一片山地。那片山地里无人居住，地势起伏不定，到处是大树巨石。李肆带着部队在狭小的山路上来回穿梭，暗道这真是个适合藏贼的地方。

    李肆也做过山贼，他不懂什么兵家谋略，但也知道山贼要是在一些狭小的地方阴人，义勇军就有不必要的损失了。

    秦六殷勤说道：“旅长，这就进了盐山了！再走十里路，便到贼窝插天峰了！”

    秦六作为情报员，攻打山贼的事情用不着他出手，找到贼窝他也有功劳的，找到一个贼窝，义勇军确认没有错误之后，秦六有百两银子的奖励。陈子坚习惯用银子奖励，谁有功劳就有银子，用不着担心手下不尽力做事。

    为了防止被山贼伏击，李肆让所有义勇军兵开始戒备。他又放了三个班十八义勇军在前面和两边侦查，大部队则跟着这些侦察兵走在后面。

    又走了几里路，李植突然听到前面侦察兵处传来喝声，李肆心里一凛，大声喊道：“所有人占据高处，准备迎敌！”

    义勇军已经靠近山贼老窝，被发现是正常现象，要是这么多人进山，山贼还没有发现靠近的义勇军，这点警惕都没有，那这伙山贼早就该被人铲平了。

    半响，一个班的义勇军折返回来了。这些侦查兵们喜气洋洋的，其中两个士兵抓着一个绑住的山贼，一直走到李肆面前把那山贼扔在地上。

    那山贼手臂上有伤口被扯动，在地上大声呻吟着。

    “旅长，碰到三个山贼的斥候，抓了一个活的，跑了两个！”

    李肆看了看这个受伤的山贼，拔刀砍在这山贼的一条腿上，那山贼立即发出一声惨叫。

    “山寨里有多少山贼”

    那受伤的山贼见李肆这么狠辣，不敢撒谎，慌张说道：“官爷！有三百四十多个山贼，还有一百多个妇女杂役！”

    看到李肆山贼误以为是官府的人，没什么奇怪的，这段时间吃饱喝足的，加上每天大量的训练，义勇军整体不敢说人高马大的，但一身精神奕奕是山贼这些人比不上的，在义勇军面前，山贼的穿着精神状态显得乞丐般。山贼的补给不像义勇军，义勇军的补给，那可是般空一座城市来的，吃喝穿着不是什么问题，山贼的后勤就没发与义勇军相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