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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南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一袖乾坤

    得知这个消息后刘传宗亦是震惊不已,顺着这条线索又搜集了不少证据,这才匆匆赶来宫中向天子奏禀。

    直到他进宫前,东厂的番子也只是严密监视着涉事官员,并没有实行抓捕。

    在他看来,在皇帝陛下知晓此事并作出决断前,一定不能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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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朱慈烺面色阴沉不定,良久才长叹一声。

    大明养士三百年,竟然养出这么一帮衣冠禽兽。看来朕还是太仁慈了。

    原本朱慈烺没有打算对这些文官勋贵斩尽杀绝,但现在看来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

    若他再不清洗朝堂,这些大明朝的‘股肱之臣’便要弑君了。

    当然,他们会炮制出一场意外,就像正德天启帝落水那样。

    钱谦益!

    朱慈烺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双拳猛然攥紧。

    一切因其而起,想不到这个东林党魁别的本事没有,论谋毒计来却是无人能及。

    至于那些勋贵,不过是被钱谦益等东林党利用的棋子罢了,虽然可恨却也可悲。

    纵观大明历史,就是皇权与士大夫权力争夺的历史。

    皇帝强势时,如太祖成祖,便可以乾纲独断,彻底压制文官势力。皇帝弱势时,文官便可以把持朝政,皇帝沦为傀儡。

    朱慈烺若想把权力牢牢的把控在手中,就必须对朝堂进行一轮清洗。即使这个过程血腥无比也在所不惜。

    现如今,这些愚蠢的东林党人便给了他这个机会。

    这些满口仁义道德,把自己标榜成圣人的东林党们,竟然与勋贵勾结,谋求弑君,那么朱慈烺便可以借着机会杀他个人头滚滚。

    你们东林党不是嘴硬吗?那就看看是你们的嘴硬还是朕的刀硬!

    拟旨!

    既已下定决心,朱慈烺便不再犹豫朗声吩咐道:命神策军指挥使赵信领神策军接管京营,任何人不准放出!

    虽然京营现在的战斗力很弱,但求稳起见朱慈烺还是要对其封锁。

    大明朝京营向来都是由勋贵轮流统领。崇祯末年便是忻城伯赵之龙统领南京京营,赵之龙下诏狱后是由魏国公徐文爵暂领。

    朱慈烺既然已经决定对魏国公等人开刀,就要先稳住京营。好在神策军如今就驻扎在京营中,近水楼台先得月,控制起京营来也容易。

    至于新江口的所谓水师,朱慈烺倒不怎么担心。这所谓的水师竟然没有一条战船,四百艘全是漕运用的沙船。船上既无火炮又无火铳,对南京坚城毫无威胁。

    深吸了一口气,朱慈烺继而说道:刘传宗,朕命你统领锦衣卫校尉东厂番子,包围所有涉案官员府邸,将其全部缉拿入诏狱!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如今这些密谋弑君的勋贵文官都在南京城中,只要命锦衣卫东厂将其缉拿下狱,便是有人想要借机闹事也找不到主心骨。

    皇帝毕竟占有大义优势,只要先发制人,这些逆臣绝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奴婢遵旨!

    刘传宗闻言大喜。

    虽然他和赵信都是东宫时就跟在朱慈烺身边的老人,但毕竟一个代表锦衣卫,一个代表东厂。

    自打皇明建立以来,厂卫之间的争斗便没有停歇过。

    东厂强势时,锦衣卫就沦为东厂的附庸。譬如九千岁魏忠贤提督东厂时,就连锦衣卫指挥使都是厂公养的狗。锦衣卫强势时,东厂亦会暂避锋芒,譬如陆柄任锦衣卫指挥使时,陈洪敢在陆指挥使面前说一个不字吗?

    若说刘传宗没有私心,那是不可能的。

    但作为一名宦官,他也十分清楚自己的权力完全来自于皇帝。

    所以在皇帝允许的范围内提升自己的实力,便是刘传宗唯一能做的。

    眼下天子招募建立神策军,指挥使的位置让赵信兼着。但这绝不符合君王制衡之道。

    刘传宗坚信用不了多久,赵信最终只能实掌神策军锦衣卫其中之一。

    从天子刚刚下达的圣谕来看,分明是偏向于让赵信执掌神策军。那么锦衣卫毫无疑问会由同是厂卫系统的东厂提督兼任。

    这对于刘传宗来说,绝对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而且这次东林党与勋贵密谋弑君的事情不也是东厂发现的吗,看来天子对锦衣卫和赵信已经隐隐有所不满了啊。

    刘传宗坚信只要自己把这件差事办好,以后就会成为天子鹰犬中的头号人物。

    皇爷,这次下的是中旨?

    刘传宗小心翼翼的问道。

    朱慈烺冷笑一声:怎么,不下中旨,难道还要经过内阁票拟司礼监批红吗?

    刘传宗闻言直是打了个哆嗦。

    是啊,他怎么问出这么一个愚蠢的问题。

    一般来说,天子要下圣旨,都要经过票拟批红的程序。一整套程序走下来,圣旨才具有效令。

    但凡事总有例外。

    如果天子不经过内阁直接降下圣旨,那么就叫中旨。

    中旨送达有关衙门后,有的官员会以伪命乱旨的理由拒绝接旨。

    当然,这是文官的特权,武将是绝对不敢抗旨的。

    试问你手中攥着兵权,还抗旨,是嫌活的太长吗?

    文官们就没有这种担忧。

    相反,拒接中旨反而成为他们标榜自己忠正的一种方式。就和大明文官争抢着被皇帝廷杖一样,若是有谁拒接中旨,那一定会成为士林中的一股清流,进而留名青史。

    不过,朱慈烺现在显然不用担心官员们拒接中旨。因为这道旨意他是直接下给东厂锦衣卫神策军的,根本不需要经过中枢六部执行,也就不存在封驳拒接了。

    既然你们不仁在先,就休要怪朕不义了。

    这世道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想当官的人却遍地都是。

    杀了一批文官勋贵,大不了再启用一批,这些新启用的官员势必对朱慈烺感恩戴德,他用起来反而更顺手。

    此前朱慈烺对这些文臣勋贵还存有一丝幻想,现在看来却是到了不破不立的时候了。

    遍观南明史,大明曾经有无数次机会翻盘,最终都因为猪队友窝里斗毁于一旦。

    朱慈烺绝不允许同样的事情在这个时空发生。

    别管是文臣还是勋贵,只要想挖大明的墙角,那就是朱慈烺消灭的对象。

    对那些手攥兵权的藩镇将领朱慈烺暂时还不能轻动,但南京城中的文臣勋贵,朱慈烺要想捏死他们就像捏死蚍蜉般简单。

    杀吧,杀他个人头滚滚,尸山血海!大明朝绝不留狼心狗行,中饱肥己的衣冠禽兽!



第三十七章 大抄家(上)
    魏国公府。

    徐文爵卧房床榻上躺着一个只着薄衫的妙龄女子。

    这小娘生的面容姣好,皮肤紧致光滑的就和绸缎一般。

    她的艺名叫韶娘,是南京秦淮河芳云馆的头牌,徐文爵那日去芳云馆寻欢,无意间瞥见韶娘一眼。

    只那一眼,徐文爵便怔住了。

    这世间女子有千百种,可却从没见过这般特别的。

    徐文爵饶是阅人无数,还是被她勾的神魂颠倒。

    魏国公当即给韶娘赎身,将其接回府中,充作第十三房妾室。

    那老鸨虽然心疼,却如何敢阻拦。只暗叹不该让魏国公这等色中厉鬼看到韶娘。

    韶娘本人倒是无所谓。

    在风月场中待得久了,她早就觉得麻木了。

    能有人给她赎身,过几日安生日子也是极好的。

    像她这样的出身,又怎敢奢望被名门正娶呢?

    何况纳她为妾的还是堂堂大明魏国公。如此她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徐文爵在韶娘娇臀上轻轻拍了一记,含混不清的说道:来,让老爷我再亲一口。

    韶娘忙别过身去,满是娇羞的说道:老爷真坏。

    唔,那我便坏给你看。

    说罢竟然一把将韶娘扳了过来,就要欺身压去。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便在这时管家徐福突然跑到屋外,十分慌张的喊道。

    徐文爵一时兴致全无,没好气的斥骂道:慌张什么?不是跟你说了吗,老爷我今天晚些起身,你这狗杀才听不懂人话吗?

    可,可老爷,咱府上被人围了啊!

    徐福的话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什么!

    徐文爵闻言色变,一把推开怀中人,踩上靴子便三两步踱至门前。

    打开门后,徐文爵厉声质问道:什么人敢这么大胆。我徐家可是太祖亲封的国公,他们不想活了吗!

    老爷,是锦衣卫啊!

    徐福哭丧着脸道:锦衣卫就要冲进来拿人,家丁们硬顶着门,您倒是拿个主意啊。

    轰隆!

    徐文爵脑子一炸,只觉得天塌地陷一般。

    锦衣卫!

    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鹰犬,只要被他们盯上绝对不是小事。

    难道是事情败露了?

    若非如此,徐文爵实在想不通锦衣卫怎么会包围了他的府邸。

    现在他该怎么办?

    带家丁冲出去?那不是坐实了谋反的罪名了吗?

    束手就擒?他不甘心呐!

    徐文爵一屁股坐倒在地,堂堂魏国公竟然以手捶地,嚎啕大哭起来。

    徐福看的心急,却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得安慰徐文爵道:老爷,兴许锦衣卫只是找您质询一番呢?要不,您还是出去见一见吧。

    谁知他这番话彻底刺激了徐文爵。

    魏国公猛然起身,狠狠一掌掴向老管家。

    啪!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说,是不是你出卖的我?若非有家贼,锦衣卫怎么会主动找上门来?

    徐文爵双眼通红,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狠狠踹了老管家几脚,放声大笑道:你以为出卖了我就能活命了?老子告诉你,这大宅子里的人一个都跑不了。哈哈,哈哈哈

    老管家一脸委屈道:老爷,小人伺候您一辈子了,怎么可能出卖您?若是您不信,小人便撞死在您面前!

    说罢竟然真的朝墙上撞去。

    须臾间徐福便撞得头破血流,徐文爵怔怔的看着这一切,嘴角不时抽搐。

    这时院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原来锦衣卫校尉强行撞开大门冲入府内,家丁们抵挡不住作鸟兽散。

    转眼间锦衣卫校尉便杀到了徐文爵眼前。

    在一众锦衣卫校尉簇拥下,东厂提督太监刘传宗施施然走上前,笑吟吟道:魏国公别来无恙啊。

    徐文爵见东厂提督太监也在,就什么都明白了。

    不知本国公犯了什么大罪,竟然劳烦刘公公亲自前来。

    徐文爵站起身来振了振袍服强装镇定道。

    哦?魏国公做了什么,心里没点数吗?

    刘传宗讥笑道:咱家奉了皇爷圣谕前来抄家。

    徐文爵哈哈大笑两声:抄家?我徐家乃是太祖高皇帝钦封的公爵,世袭罔替!本国公手上还有太祖高皇帝赐下的丹书铁券,可以免死!不知刘公公可知否?

    刘传宗不屑的笑道:这个咱家当然清楚。中山郡王可是跟着太祖皇帝打江山的大功臣,太祖皇帝亲自赐下丹书铁券,可免其本人及其后代死罪。

    徐文爵长长松了一口气,仿佛湍急江河中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不过丹书铁券虽可免死罪,却有一种情况下不能作数。

    什么?

    徐文爵颤声道。

    谋逆!

    刘传宗掷地有声道。

    此刻徐文爵已经彻底崩溃,近乎疯狂的嘶吼着:血口喷人,血口喷人!你没有证据,你不能动我!

    刘传宗却不与他废话,冷冷道:有什么冤屈魏国公大可以到诏狱中再说。咱家还要向圣上复命,没工夫听魏国公倾诉。来人呐,府中男丁女眷尽数锁拿,放走一个咱家要你们的脑袋!

    一众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早就等的不耐烦,听闻此言纷纷抱拳领命上前拿人。

    那些魏国公府的家丁早就放弃了抵抗,眼睁睁看着锦衣卫校尉们上前捆绑。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夫人少爷小姐都被锦衣卫用麻绳五花大绑,再用一根绳子串起来,像赶牛羊一般赶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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