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朵糖
一个是从小到大都没有叛逆过的乖乖女。
一个是在明暗两界来回穿梭的云巅玩咖。
相互吸引,又彼此撕扯。
林鹤御在教她面对自己的欲望,而顾苓,却惯性地在泥沼中寻找规则,束缚自己。
就像见他,她也得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不然显得自己卑微匍匐,宛如输家。
顾苓抬起脑袋,眼角有些湿漉漉的,“喂,能不能先陪我吃个生日蛋糕。”
林鹤御的呼吸都融进了夜色,他“哗”地一下抽出了夹住她乳尖的手。
空气微凉,顾苓不禁一愣,“啪嗒”一声,玄关的灯被他打开了。
光线射进他们的眼里,交汇穿插,就像是万花筒的碎片折成了道道光影。
这女人可真能给他找事儿,一会儿是前男友,一会儿是过生日,敢情他是个人肉打桩机,只有出了事儿她才会想起他来。
这段关系里他可真他妈的仁慈伟大。
像个慈善家。
“你是没朋友还是没家人?过生日怎么过成这副德行。”
眼角还有点泪光,林鹤御简直脑袋爆炸,他见过那么多女人失恋、醉酒、狼狈,没有一个像顾苓这么让他烦躁,这种不爽里还夹着点他不想承认的心疼,让他更想训她了。
顾苓垂下头,轻柔的嗓音压得很低,“我的朋友圈和陈锦冬都是交叉的,我今天不想见到他。”
来这个城市上学、工作,她和陈锦冬的一切都绑在了一起,无论是同学还是同事,他们的朋友圈互相渗透。
一朝分手,连整个人脉关系都要进行割裂。
林鹤御此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觉得她又笨又蠢,但又蠢得很令人心酸。
七年的光阴都耗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她所有的生活都不是自己的,现在就连抽身都要断了半边翅膀才行。
憋住了那口暴躁的怒气,他狠狠攥住了她的下巴,用力抬起。
“最先出轨的又不是你,你老躲他干什么?别告诉我你还放不下,心里还关心他?”
顾苓被他捏住了下巴的骨头,攥得很紧,她难受地想要挣脱,却被林鹤御死死盯住。
那双眼里浓云滚滚,似是顷刻就会风云变色。
就着被束缚的姿势,顾苓低声道,“不是,我不想他去打扰我的家人,我弟弟快高考了。”
轻柔的一句话,没什么波澜,却让林鹤御怒火中烧。
她疑惑又瑟缩地抬起眼,似乎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在顾苓的心里,这件事儿和林鹤御是没有关系的,他们只是一炮解忧愁的旅人,说的再难听点,也可以是甲方和乙方的关系,只不过是可以随时身份对调的甲乙方。
林鹤御嘶哑的嗓音压着心头的一股邪火,“你他妈什么眼光,从垃圾堆里找男人?就这样的货色你也能谈七年?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泡!”
边说着,大掌就往她脑袋上刷去,就跟她爸从小教训她似的,考试一粗心做错题,她爸就拿小竹棍子抽她的手心。
不愉快的记忆又浮现到了脑海,顾苓当时能和陈锦冬在一块儿,一个很私心的原因就是陈锦冬的温柔不霸道,她的人生里已经出现了一个刻板的父亲,她不想再要一个严厉的丈夫了。
她不悦地拧起眉,挡住他的手,“我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打我头。”
林鹤御只一声冷哼,一掌又狠狠刷了过去,让她严严实实挨了一记痛打,整个脑袋都在发懵。
她叛逆的情绪不断累积,抬起眼来狠狠瞪他,就像是小猫炸了毛,此时又狠又有点好笑。
林鹤御两指掐住她的脸,一下就掐红了,“你这么大人了怎么一点儿脑子都没有,一个男人对你好不好你看不出来?就这样的男人,他能是个什么好东西?连让你高潮都做不到,你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呢!”
顾苓本来就很讨厌别人对她动手动脚,更何况林鹤御三番四次地欺负她。
连揍带训的,比她爸还烦,顾苓把他的手推开,话音夹枪带棒,“那你又是什么好东西,跟江语儿那种女人混在一起,你也不嫌脏!”
林鹤御阴沉的眸子陡然一沉,连带话音都狠戾了几度,“脏不脏你不都试过了,你还试的很爽,怎么,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语调冰冷,他喉头滚一声哑笑,指尖真的勾上了衬衫扣子。
又开始以男性的力量优势来压倒她。
像只别螃蟹紧紧钳制住的小虾米,顾苓大脑一炸,张口就往他烙铁一般的臂膀上咬去。
说不发了狠是假的,是用了气愤劲儿的,留了三分是退路,但一口下去,硬邦邦,跟那冻了七八天的老冰棍儿似的。
那都不能叫咬,她只能舔舔,啃都啃不动。
她若有所思看着那个湿漉漉的压印,上头只浮着一层浅浅的红印子,一点伤痕没有。
就像小虫子叮了一口,几乎对他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顾苓眨巴了几下眼睛。
抬手抹了抹唇角漏出的口水,语调立马又乖巧了起来,“那个……有话好好说……”
林鹤御冷笑一声,“嗯?”
顾苓干笑了两声,亲自替他把解了的扣子又扣了回去,语气温柔又关心,“空调冷,别受凉。”
爪子被她藏进了肉垫,现在又乖乖地那副乖巧皮囊来哄骗他。
倒是打细算,一点儿不差。
这小丫头对这花花世界一无所知,却把他放得滴水不漏。
谁说她蠢,她可是太了,知道他有什么心思,还装得严严实实。
林鹤御蔫坏地扳住她的脑袋,语调引诱又宠溺。
“要不要我帮你?”
顾苓含糊不清地问了句,“帮什么?”
林鹤御俯下身,气息凑了过去,“解决麻烦。”
——“但是,我可是有条件的。”
纵享 吻我
林鹤御流畅的肌肉线条被禁欲的西服深藏。
他单手托起顾苓的臀部,将她抱上了旁边的吧台上。
大理石的台面冰凉刺骨,顾苓的屁股下意识一缩。
却被林鹤御锁在双臂中,她如柳丝儿的双臂下意识勾住了他的后颈。
林鹤御坚硬的身躯强行嵌入她的双腿之中。
滚烫的热气熏着她的鼻息,连同神志一起。
顾苓的大脑又开始变得迟缓,林鹤御总是用欲望去给她挖坑,再看着她一步步跌入他的网中。
她大概已经猜到了林鹤御的目的,但此时她的身体却柔软得像是一汪春水。
无法拒绝他。
如果人的欲望也有自主意识,那么顾苓的欲望,就是林鹤御,她的身体选择了他。
像是无力的小宠物,她瘫软在他强硬的怀里。
发丝垂在他的肩头,他们的脑袋凑得极近,呼吸都彼此交缠。
软软的,她轻声说道,“喂,林鹤御,我可不爱你。”
就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他们泥足深陷,但他们可没有爱情。
如果连同自我都一同陷落,这场情欲不知会迎来怎样的终局。
听着她那甜腻得宛如糖浆的话音,林鹤御不置可否地一声冷哼。
他粗粝的指腹滑过她的细腻肌肤,“爱,不就是做出来的?”
在真相面前,他们开着一个危险的玩笑。
在玩笑里面,他们的心思你瞒我瞒。
顾苓不知道再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拒绝他,或者,不再拒绝他。
她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道,“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林鹤御的指腹擦过她的颊,又落到了那个巧的下巴。
顾苓的妩媚,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更像是被他一手开发出来的。
她在他的手里化作糖水,又在他的掌中被重新塑性。
想要什么?他想要的,不过就是求而所得,此生无憾。
低沉的话音落在她的耳边,夹杂着让她害怕的温柔语调。
“待在我的身边,直到我对你,失去欲望,不再沉溺。”
顾苓缓缓落下眼皮。
她的指尖顺着林鹤御的衣领向上,滑过了他凸起的喉头。
头顶上方传来低哑的一声闷哼。
顾苓突然有些局促地问道,“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小心翼翼,还有些慌乱。
就算是再过性感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也依然单纯透明。
顾苓不是一张任人图画的白纸,她是一张会自主选择颜色的白纸。
谁能够在上面留下痕迹,谁又能涂上最鲜艳的颜色,她会自我筛选。
而此时,林鹤御已经明白。
顾苓进入了他的世界,而他,也即将进入顾苓的世界。
他们通过身体找到了对方。
可他们除了兽性,还有人性。
林鹤御的双臂曲线拉紧,他不自觉地挺直了腰线。
从他成年以来,他就没有试过和一个女人好好开始过,从没有。
也从没和床伴聊过他的家庭,他的未来,他的生活。
他的一切都是自我打理的,他在云巅待了那么久,并不是因为他是铜墙铁壁。
而是因为,他看透了爱欲世界的疯与酷,也看多了虚伪的忠诚与深情。
他那颗有关爱情的心脏,被他严严实实地藏在胸腔里,没人触摸过,自然也没人伤害过。
一个嗜酒成瘾的人,如何才能戒酒?
孤独、寂寥、冷酷,当这些都变成温柔、守候、相拥,他的世界,将会天翻地覆。
顾苓的发丝轻柔地扫过他的肌肉纹路。
她潋滟的眼里并没有什么期待或者算计,只是有些迷茫地看着他,好像她也不知道关于这段偏离轨道的关系,它会是什么样的答案。
林鹤御不是弱者。
他不需要唯唯诺诺,瞻前顾后,在女人面前,他总得做那棵,不会倒下的苍天大树。
深沉的眼底染着难见的认真,他和顾苓彼此凝视。
互相都将对方的样子在脑海里勾勒了无数遍。
他终于开口道,“以爱情为目的而展开的肉体关系。”
定下了这个终点,他们只需要一同奔赴,再也不要退缩或者犹豫。
顾苓的心脏一瞬间就被他震动了。
林鹤御所带她看到的风景,是那七年里她不曾见过的,也许,他们该试试。
她捧起他的脸,轻声说道,“吻我。”
林鹤御低头,这次不再是野兽,而是温柔的浅尝。
他们唇瓣厮磨,浅浅勾勒。
紧贴着的衣衫凌乱,林鹤御扣住她的后脑,将舌头送了进去。
纵享 吃完蛋糕滚来挨肏
浅尝即止的吻只停留在了简单的触碰。
林鹤御很快就将舌头抽了回来,他在学习控制自己的欲望,学习用情感而不是用情绪。
顾苓的裙摆被推到了大腿根处,她雪白的双腿卡在他的腰间。
衣衫不整地搂着林鹤御,脸红得都有些抬不起头来。
“那个……我们先去吃蛋糕吧。”
软软的,嫩嫩的,林鹤御的下腹一阵紧缩,光是听到她娇滴滴的话音,都让他有些血气难耐的涌动起来。
他腾起欲望的眼被磕下,单手托住了她的后腰。
将她轻轻抱了下来,低头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好。”
*
城市的夜景色斑斓。
弯月在穹顶高挂,闪闪发光的碎星布满夜空,街道霓虹闪烁,高楼万家灯火。
有人在喧闹的街上耳边厮磨,有人在寂静的夜里独自落寞。
有人在欢声笑语里遗忘烦恼,有人在缠绵相拥中寻找快乐。
而林鹤御和顾苓,他们坐上了一班通往欲望的列车。
将风景都甩在脑后,将过往都风吹云散。
林鹤御沉默地靠在窗边,凝视着那个正在垂头许愿的女人。
活到快三十岁,他还几乎没有陪哪个女人单独过过生日。
就连自己的生日,他也都过得食之无味。
遇上顾苓只后,发生了很多神奇的事情,既刺激,又有趣。
原来现在这个城市里,还有人会把过生日当成一种仪式。
不是呼朋唤友地想要去扩张关系网,也不是谄媚笑意地去巴结上司。
他一向置身于高位,无数的人想要匍匐在他的脚下。
而顾苓却将他置于身后,安静地、淡然地许着愿望。
不问他要礼物,也不缠着他要副卡。
甚至还自己开了一间九千八的房,要来睡他。
蠢得都让他觉得可爱。
林鹤御郁闷地揉了揉眉心,对于顾苓,他能够给予的纵容已经超出了一个正常的限度。
幸好这女人答应了跟他试试,不然他还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也许是设了陷阱让她进来,也许是直接绑到身边。
奢华的酒店内漆黑一片,顾苓猛地吹熄了蜡烛。
刚许完愿,她的情绪还算不错。
开叉的后背几乎紧贴着空气,一阵凶猛的热气涌了过来。
她的下巴被人扳住,林鹤御火热的唇落到了她的唇边。
这次不再是温柔地探索,而是标准的林鹤御式的深吻。
像是忍耐了许久的野兽,他急切地吻住了她的双唇,舌尖一顶,就将她的小小齿尖撬开了一个缝隙。
湿热的厚舌钻入她的口腔。
她的后脑被他的大掌用力扣住,半分都挪动不了。
紧密纠缠的唇舌就像是爱情初始的一种表达。
在关系确定了之后,他们急需用一种方式来承认彼此,烙印彼此。
寻找一种不用于单纯泄欲的安全感。
标记一种专属于对方的独特印记。
顾苓柔软的胳膊攀附上他的胸膛。
纤细的十指绕在他的后颈,指尖上移,情不自禁地陷入了他的发根深处。
急促的呼吸越缠越深。
他们紧贴的身体就像是密不透风的磁铁,连空气都被隔绝。
她勾着他的脖子,两人一同滚进了那个软的不像话的沙发。
交叠的躯体深陷,他们缠绵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衣衫凌乱,她嫣红的面庞藏进黑夜。
林鹤御单膝跪在她的一侧,右掌紧紧扣住了她的后脑,将她的下巴抬高。
左手与顾苓的五指相交,严丝合缝。
被吻到轻微发颤的躯体宛如被露水打湿的花蕊。
西裤下的蓬勃一处,正蓄势待发地抵住了她的花园入口。
顾苓难耐地挺起双乳,被刺激得硬如石子的乳头需要被触碰。
从口中滑漏的娇软呻吟,就像是起跑时的一声枪响。
在林鹤御的脑中“砰”地一声。
该死的诱人。
喘息着松开了她颤颤巍巍的双唇,如豹子一般的凌厉目光穿透了夜色。
他低哑的嗓音饱含着情欲的折磨,“不想饿着肚子被我肏,就别叫这么骚。”
顾苓被他凶狠一训,在夜色中潋滟的眼又湿润起来。
委屈巴巴地像含着一颗糖,“我……我没有。”
林鹤御顺滑的西裤根本裹不住那凶猛的利刃。
因兴奋和激动而紧绷得发痛,激情昂扬的龟头抵在她的柔软穴口,狠狠弹了两下。
他忍得实在是有些辛苦。
原来谈恋爱并不是那么爽快的一件事,让他不能说肏就肏,有些烦躁。
但她那可怜的仿若被欺负的模样,又让他浑身血液沸腾。
想把她的衣服撕碎,再推到落地窗前,在城市的高空把她肏上高潮。
太阳穴一阵阵地猛跳。
他痛苦地捏紧了,胸腔里沉沉滚出一口闷气,他挫败地从她身上坐起。
顾苓不知所措地拎好了滑落的吊带,以为是自己哪里做错了什么。
“是……是不是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林鹤御冷哼一声,一掌拍上她的后脑。
音节凶狠,“你什么时候让我开心过。”
顾苓又一记吃痛。
觉得这人真的是有点毛病,做爱做到前戏,莫名其妙又开始刷她的脑袋。
难怪活到了这个岁数还没有一个固定女友。
性格简直古怪到捉摸不透。
林鹤御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用力敲出了一根。
黑夜中,火星一点,他一口深吸。
似无奈,似烦躁。
“去开灯,吃蛋糕。”
顾苓颤着已经发软的腿从沙发上爬起。
却听隔壁又传来一声恶魔低语,“吃完就滚过来挨肏。”
活生生的欲求不满。
像这蛋糕饿着他一样的。
————————————————————————————
作者不会写甜文,最甜也就只会说说情话。
所以大家对小林子不要抱有太大的期待,人模狗样说的就是他。
虽然他在尝试着去恋爱,但他爱一个人的方式也就是斯文一点当匹狼。
纵享 关于更新和本文走向通知。
2020/5/23留
这本因为是无纲状态,更新得靠作者手感和灵感。
这两天三次元都有事儿,我白天都在外面,今天回来把这本捋一下。
这本文不会走甜文路线,后续剧情会继续修罗场,但不局限于“偷情”。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