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当夜晚来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dearfairy
大概老天爷看不过去她这么悠闲,当天下午时分,超市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壬年半靠着柜台扫一眼对面的男生,报出商品的价格,因为实在不想搭理对方,说话有气无力的。
“别这么不给面子嘛,知道你在这边上班,我马上就来捧场了。”
男生示意银台上的两大袋商品,阔气地结账,然后说:“都是你的,送给你了,嘿嘿。”
“谢谢,不需要。”
“那我不管,反正我已经买了,你不要就扔了吧。”
对方不容拒绝地说,自以为霸道总裁附体,又笑嘻嘻地从购物袋里拿了支雪糕给她,“知道你喜欢吃,特意给你拿的。”
壬年翻个白眼,没接,“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追你,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我赵征喜欢年年你。”
她扫了眼他的脚,呵呵干笑,“感谢镇草的赏识,但我不喜欢你。”
来人正是他们桥头镇的镇草赵征,老子是桥头镇有名的煤老板,听说在省城有多套房,故又称“桥头镇房哥”。
壬年扫一眼他的穿着,粉衬衫,白色紧身裤,嫌弃地皱皱眉,油哥还差不多,油腻的油。
此刻,油哥在她面前状似无意地把玩手中的车钥匙,满不在乎地笑笑:“别说得这么绝对嘛,以后打脸了多难受。”
“呵呵。”
壬年拿起手边的蚊蝇拍,没事找事地东拍西拍,懒得理他。
可对方显然很不识趣,竟然搬来把椅子来坐在她旁边,大有要跟她促膝长谈一番的趋势。
壬年忍无可忍了,蚊蝇拍挥向他,“走走走,别打扰我工作,没看见我在忙吗?”
“你答应今晚跟我吃顿饭我就走。”
他闪身躲避,一边提要求。
“吃你大爷!”
两个人在超市门口你追我躲,壬年看准时机一拍子挥向他胳膊,啪的一声,超市里顿时响彻他的哀嚎。
“活该。”
她了拍子,转过身的瞬间,神情一滞。
他站在超市入口,静静望着他们。
壬年别过头,些许别扭地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到。”
说话间,人走进超市,打开冰柜开始拿水。
赵征不叫了,充满敌意地打量来人,胳膊肘顶了顶壬年,“他是谁?”
“我怎么知道,你少动手动脚的。”
她没好气地回,拍拍他蹭过的胳膊。
“看他一身灰头土脸的,在旁边工地搬砖的吧,跟我爸煤矿上的工人们一模一样。”
他抖着腿说,声音很大,难掩傲慢。
“关你屁事。”
壬年重新拿起蚊蝇拍,再不客气地冲他挥舞,“快走快走,别影响超市的生意。”
赵征边躲边叫:“上门就是客,我还买了这么多东西送你,你怎么还赶人。”
“谁稀罕你的东西。”
壬年一手拎起一个购物袋丢到门口,“滚滚滚,立刻滚。”
烦死了。
好歹是桥头镇的镇草,又是煤二代,他何曾被个女的光天化日下追着打,心有不甘也只能先妥协,“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你敢,再来就打断你的腿!”
“哼,咱们走着瞧。”
赵征扫了超市里一眼,上了停在门口的玛莎拉蒂,油门一踩轰隆隆地走了。
“还走着瞧,瞧你妹……”
壬年扇一扇扬起的灰尘,骂骂咧咧走进超市,满脸的不爽。
魏歇在银台等她,东西已经拿好了。
壬年一样一样地扫码计价,直到他付钱离开,都没想好要怎么开口。
都怪赵征,这个烂嘴巴。





当夜晚来临 还没有女朋友
除了上班和买菜,壬年基本都呆在家照顾老人家,一日叁餐准时开饭,不料还是没防住这个万一。
老太太摔了。
医院大厅,她匆匆赶过来,身上还穿着超市的工作服,手叉腰气不打一处来,“不是说了我给你拿,晚一天它能飞走了不成?”
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老太太不敢看她,小声嘀咕:“明明是你自己先忘记了,还好意思骂我老太婆……”
“你——”
壬年气结。
太奶奶要看放在衣柜上方的红漆盒子,壬年昨晚忙完后忘了拿,她也不说等她回来,擅自架了板凳自己去取,下来时没踩稳摔了一跤,这个年纪的老人哪里经得住摔,得亏是地上铺了层厚地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壬年长舒口气:“我看你是要把我气死。”
“小小年纪说什么死不死的,说起来,我们还得感谢人家小魏及时赶到帮了一把。”
两人这才想起还有第叁个人,壬年快速瞥一眼身旁高壮的男人,干巴巴地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
魏歇淡淡地答,不同于粗旷的外表,说起话时却有几分文质彬彬的味道,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说:“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壬年别过头不看他:“嗯。”
老太太听不清两个人在聊什么,只能靠猜的,笑说:“我们也要回去了,一起走吧,省点打车钱。”
然后又交代壬年:“等会经过菜市场了买两斤肉,请小魏吃顿饭答谢人家。”
壬年手指自己:“我来炒?”
“难不成我炒吗?”
那都不用吃了。
她苦闷地挠挠头:“知道了……”
两人终于商量完,魏歇这才得空插话:“不用这么麻烦,我在工地跟他们打伙吃就行。”
声音不大,是跟壬年说的,她朝老太太努嘴,“你跟她说吧。”
搞得她多想炒菜给他吃一眼,就自己那个厨艺,要不是没钱,宁愿到酒店订一桌。
老太太耳朵不好使,跟她说话不知情的还以为在吵架,在家里还好,医院大庭广众人来人往的……
魏歇张了张嘴,打住了。
扶着老太太,叁个人慢吞吞往医院门口走,壬年不着痕迹偷瞄他一眼。
会帮助老人家,看着是没那么凶神恶煞讨人厌了,就是这个身高让人心烦。
离那么近,她都只能到他肩膀吧,壬年讨厌所有让她显矮的存在。
“你怎么发现我太摔了的?”
她没话找话,化解尴尬,尽量忽略旁边人身高带来的压迫感。
魏歇简短地跟她聊了聊经过。
他本来已经出门去上工,因为不确定有没有给狗倒了水,又返回到家里,听到老太太的求助声,就过去隔壁看了眼,后来背着老太太打车来医院,路上才有空联系的她。
“好吧。”
她耸一耸肩:“还是谢你了。”
“没什么。”
天色不早,要去蹭饭,回家的路上,魏歇打了个电话请假,下午就干脆不去了。
太奶奶要静养,壬年决定先把人送回家再返回菜市场买菜,一回到家,老人就忙不迭吩咐她进屋把木盒子拿出来,苍老的手指颤颤巍巍地取出放里面的青玉平安扣,仔仔细细地检查是否有磕到碰到。
两人站在一旁,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壬年耸一耸肩:“据说是她情郎去打仗前留给她的定情信物。”
魏歇默了两秒,说:“你太奶奶和太公感情很好。”
壬年斜睨他,摆手,“不是我太公。”
“……”
魏歇抿唇,不吭声了。
两个人出门买菜,壬年买人吃的,他买狗吃的。
“事先声明,我炒菜一般啊,你要怕吃不饱,那再买些卤肉,凉菜好了……”
她边挑选肉边说,因为紧张,鼻头上出了汗。
“我不挑食。”
“哦。”
壬年暗自松一口气,又觉有必要再次提醒:“话是自己说的啊。”
“嗯。”
话虽如此,以防万一,壬年还是另外买了斤酱牛肉,她自己也爱吃。
买好人吃的,接着去买狗吃的,壬年以为他要买的是狗粮,看到他称鸡胸肉有点没反应过来,“现在的狗都吃得这么好了?”
没搞错的话,他还是在工地做活的吧,这年头搬砖都这么挣钱了?
“天气热了,大黄不肯吃狗粮。”
大黄,狗的名字。
“哦。”
壬年应了声,尽管没搞懂其中的逻辑。
又取了块鸡胸肉放塑料袋里,魏歇掂量了重量,提着袋子去称。
到家已经快五点了,幸好出门前就煲了饭,壬年以最快的速度炒了香干肉丝和蒜蓉油麦菜,一份紫菜蛋花汤,再将在市场买的卤牛肉装盘。
开饭。
“小魏长这么俊,谈女朋友了没有啊?”
老太太边吃边问,壬年无语地翻个白眼,却也偷偷伸长了耳朵。
他停了筷子,摇一摇头。
壬年暗自挑眉,以防老太太说出不该说的话,夹了一片儿牛肉放她碗里,“本来就吃得慢,还聊天,等吃完再聊。”
老太太不听,振振有词地说:“那怎么行,等吃完饭小魏就遛狗去了,是吧小魏?”
魏歇点头:“嗯。”
“我就知道的,你天天牵着狗从我家门前过。”
老太太为自己猜对了高兴,又关切地询问:“来镇上也有一段时间了,周围都熟悉了没有?”
“还好,没怎么逛。”
由着老人的听力,他提高了嗓音,一字一句说得很慢。
太奶奶听清了,眯眼睛笑说:“那正好,等会吃完了,让年年带你去逛逛。”
壬年反对:“我还要洗碗呢!哪里有空。”
“就这几个碗,明天洗也一样,今天多亏了小魏,你带人家去认认路,就当替老太婆我谢谢人家不行嘛。”
太奶奶训完壬年,一改严肃,和蔼可亲地跟魏歇说:“你们俩看着年纪差不多,以后都是邻居了,可以交个朋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有啥事都能互相帮衬着些。”
“嗯……”
他缓缓点一点头,看向旁边的她,“多谢。”
一点不想出门的壬年抬头望天,生无可恋。
“天快要黑了。”
临出发前,她最后挣扎。
“哪里黑了,太阳不还挂在天上嘛。”
老太太努嘴示意西边的天空,夕阳西下。
“而且你不是有你奶奶给的平安符吗,怕什么,快去,人家都走远了。”
老太太不停催促,壬年望着越来越小的身影,烦躁地跺跺脚,极不情愿地迈步跟上去。




当夜晚来临 神秘的祠堂
追上魏歇,壬年走在他一侧,和他商量:“我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溜,保证你家大黄喜欢。”
“哪里?”
“东边小河那儿。”
他以为自己记错了:“那边不是垃圾集站吗?”
附近就是工地。
壬年点头:“是啊,狗不是都喜欢翻垃圾玩吗?”
魏歇抿了抿唇,没接话,壬年正要问他到底去不去,这时走在前面的大黄看到远处有一条白狗,激动得一狗当先朝人家冲了过去,一会儿就没影了。
壬年不敢相信地眨眨眼:“……你家大黄是公的还是母的?”
魏歇也有点懵:“公狗。”
“难怪了。”
壬年在心里暗骂色狗,边瞥了魏歇一眼,后者没注意到她这边,迈步往里走去找狗。
她左顾右盼,脚步后退打算悄悄返回,前面的他忽然转过身来,目光定定望着她,站住等待。
“……”
壬年尴尬地别过头,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因为心虚,壬年紧紧跟随在他身后,目不斜视不乱看更不乱碰,可架不住同行的人是个问题大王,走到镇子中央的广场,他指着座破旧的高台,“那是什么?”
“戏台子吧,听镇上老人家说的。”
一到这地界她就觉得阴气森森的,搓了搓胳膊,催他:“快把狗找出来,找到就回去了。”
“嗯。”
他呼喊了声大黄,听闻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犬吠,凭感觉走入了其中一条巷子。
天边夕阳已经快消失了,壬年跟在他后面,理智告诉她应该现在就撤,可想到老太太的嘱咐,真要先闪人了,良心上又过意不去。
这只蠢狗。
壬年发誓,下回要再梦见他们主仆,绝对绝对要让魏歇把它揍一顿。
“我来这边好多次都没看到人,是都搬空了吗?”
他突然出声,壬年吓一跳,拍拍胸脯,缓过劲后告诉他:“除了我家,还有镇子最里面几户,基本都搬得差不多了。”
房子有没有人住很好辨认,端看院子的破落情况,以及有没有人烟就没判断出,两个人一路走来没碰到个人影,更别提亮灯了。
“是大黄。”
魏歇不高不低说了声,离得有点远,正欲把狗叫回来,它却跳过一户人家的院门,眨眼又没影了。
壬年也看见了,一眨不眨望着狗消失的那扇木门,眉头逐渐拧成一团。
狗东西,哪里不进非要进那里。
是他们桥头镇的祠堂。
高墙大院,两层的木质阁楼,是整个占地面积最广的建筑,供奉着先祖们的牌位,按理说,祭祀先祖的地方,应当是想拜时当都能进,可不知道谁立下的规矩,只能在逢年过节时开放,壬奶奶作为镇上有名的神婆,壬年小时候跟着她进去过几次,总觉得神神秘秘有、阴气森森的,气氛一点也不像祠堂。
而且,她有一种直觉,自己看得见鬼魂,跟这座宅子脱不了干系。
她眼睛变化前,进过这座宅子。
“你自己进去找吧,我就不进去了。”
两人行至祠堂院门前,壬年站在一头石狮旁边,说:“这是我们桥头镇的祠堂,不能随便进去的,你是个外乡人,现在情有可原也能理解,我就不能明知故犯了,万一冲撞到哪位老祖宗,我奶得扒了我的皮。”
她说得头头是道,魏歇扫一眼荒无人烟的周围,“你确定吗?”
她面上镇定,实则心虚地点点头。
“行。”
人家都这么说了,魏歇也不好强求,推开半掩的院门,厚重的木门顿时发出沉闷的吱呀声,在这寂静的环境里,显得尤其突兀刺耳。
壬年只觉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一阵凉风迎面吹来,赶紧抓住他胳膊,“我看我还是跟你一块进去看看吧,两个人起找,人多力量大。”
“你不怕冲撞你们的祖先吗?”
魏歇提醒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壬年撇嘴,振振有词地说:“我是为了帮你找狗不得已才进去,老祖宗们会理解我的。”
“是吗?”
“当然,别啰嗦,快进去找。”
“嗯。”
两人跨过长满青苔的门槛,魏歇放开扶门的手,木门随之哐一下阖上。
被吓得身体一僵的壬年:“……”
想打人。
“怎么了?”
见她不对劲,他疑惑地问。
壬年大人有大量地挥手,“没什么,快找狗吧。”
往年大家都住在镇上时,祠堂经常有人来打扫,如今人搬得七七八八,除了逢年过节前几天拾拾,平时无人再管理,现在便是连最后一点人气也没有了,整座祠堂死气沉沉的,安静得可怕。
壬年踩过石板上的枯枝败叶,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埋着头不敢乱看,问他,“看到狗了没?”
“没有。”
按道理说,分开找更快些,可见她这副样子,魏歇没说什么,默默走在了前面。
前厅是供奉牌位的地方,门窗都紧锁着,狗不可能进去,粗略找了圈没找到,两人来到后院。
祠堂很大,这样找下去,天完全黑之前能出去都得谢天谢地了,她忿忿地嘀咕:“等找到了,老娘绝对要把它炖了吃狗肉……”
话音未落,楼上传来声响亮的犬吠,壬年吓得尖叫一声,下意识抓住旁边的人胳膊。
魏歇叹息,“别怕,是大黄。”
“我知道。”
她还没聋,认得出那只狗崽子的声音。
“走吧,上楼看看。”
“嗯。”
寻常的祭祀法事都在前厅办,壬年也是第一次来后院这边,跟在他上了二楼阁楼,踏在木质的走廊上,没克制住好奇心看了眼下面。
亭台楼阁,假山溪流,还有一池子开得正好的荷花,余晖照耀下,美不胜。
原来后院就是这个样子。
壬年暗叹绝妙,这要是在白天,还能搬纸笔过来作画。
“看到了,在那里。”
她了看风景的心思,朝走廊尽头望去,站在房间门槛前摇尾巴的,不正是大黄。
“这狗崽子,让我们好找。”
终于找到大黄,她显得比他更激动,手叉腰气愤地上前,等他套上狗绳后,立即指着狗头唾骂:“看到条小母狗就跑,下次再跑就剁了你的小鸡鸡!”
大黄没理她,依旧瞧向屋里甩动狗尾巴。
“你这么激动干嘛?”
房门敞开着,他往屋里瞅了瞅,壬年顺着他的视线转过头,看清屋里情形的瞬间,呼吸猛地一滞,心跳停止。
“怎么了?”
察觉到她表情的变化,他又往屋里看了眼。
除了桌椅板凳等家具,什么都没有。
“没什么。”
还得庆幸这些年被吓多了才没叫出来,壬年缓缓呼出口气,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走吧。”
说着不待他回应,火速转身下楼,脚步隐隐的慌乱。
魏歇皱眉,再看了眼寂静无人的屋内,迈步跟上。




当夜晚来临 洗澡
壬年万万没想到,他们桥头镇最神圣的祠堂里竟然住着鬼,一个穿着戏袍、长发披散的女人,坐在一方铜镜前梳头簪花。
她在祠堂后院看到的画面。
直到回了家进到自己房间,对方的脸仍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白面红唇,吊眼细眉。
这番打扮,即使是个人也够把人吓个半死,更何况是个女鬼,壬年自认这些年见得算多了,仍不吓出身冷汗。
都怪那条狗。
听见窗外传来的水流声,壬年正愁一腔怒气没处撒,翻个身下床来到窗边,一把掀开掀窗帘,冲对面叫嚣:“你能不能有点羞耻心,在屋子里洗不行吗?”
魏歇刚脱掉上衣正在试水,被她吼得一愣,解释说:“浴室还没装修好。”
然后又指了指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
如果她不开窗户,没人看得见他在院子里露天洗澡,更何况他还穿了条裤子。
壬年瞥向他的下半身,黑色四角裤紧紧包裹住强健有力的臀腿,最中间那一团呼之欲出。
穿了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壬年愤愤地别过头,问他:“那什么时候装好?”
“看装修师傅的进度,应该快了。”
日子都不确定,能快到哪里去,壬年瞪他:“那你就不能换个时间洗吗?”
每次都挑她酝酿睡意的时候,唰唰的水流声吵得人心烦。
可问题是,他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睡,对此,魏歇只能说:“抱歉。”
“呵呵。”
说白了澡还是要洗的。
谈判失败,壬年恶狠狠剜他一眼,“那就洗快点!”
说完啪的一声关上了窗户。
再回到床上,她打开手机看电视剧,可惜受外面的动静影响,神总无法集中,十多分钟后懊恼地放下手机,被子一蒙拉灯睡觉。
乡下的夜晚静谧清凉,水流声什么时候消失的不清楚,她在迷迷糊糊间再次沉入梦乡。
好死不死的,这次出现的地点是祠堂,魏歇不在身边,她一会儿被大黄追着咬,一会儿又被女鬼吓,想开门逃出去,腿却跟灌了铅一样,怎么都走不到门边。
她跌倒在门后,眼看着女鬼和大黄朝自己扑过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魏歇火急火燎地冲进来,凭借高大的身姿吓退大黄和女鬼,一脸心疼地将她扶起来。
“我来晚了,主人你没事吧?”
“你看我这样,像没事的样子吗……”
壬年颤巍巍地站起来,腿发软走不动路,便光明正大地奴役他:“背我。”
“嗯。”
他像头憨厚的老牛,任劳任怨地弯下腰,等她趴上来后,手臂将人一托背着人离开祠堂。
“大黄呢,你怎么不带上它一块儿走?”
壬年缓过劲儿来,趴在他背上问,后者一脸冷漠:“不要它了。”
“为什么?”
“笨狗,竟然敢扑你。”
好吧。
壬年不得不承认,心里有点甜,乐颠颠晃荡两条腿,又问:“那个女鬼呢,你看得见她吗?”
“嗯。”
有鬼一起看,壬年更开心了,说:“那个女鬼好像很怕你。”
“嗯……”
“为什么?”
“这个嘛……”
他耳朵渐红,小声告诉她:“我阳气太重了。”
她眨眨眼,有点懵:“阳气重?”
“嗯,鬼不是怕太阳光嘛,阳气重的人,其实就相当于一个小太阳,妖魔鬼怪是不敢靠近的。”
12345...2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