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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将至景
顾月晟的声音不适宜的在她耳边响起,芮秋似乎听到了处刑判决一般,
“芮秋,再来好不好。”





入秋 三十三、夫妻
三十三、夫妻
顾月晟早晨不知什么时候走的,芮秋醒来时床上已没了他的身影。她身子疼,赖在床上不愿动弹。等他磨磨蹭蹭地下了床,熟悉地腿软又再次找上她。
她疼得呲牙咧嘴,想着顾月晟来时一定要骂他来泄愤。
直到平常顾月晟来的时辰,芮秋盼着他,却没盼来,一向守时的顾月晟迟了近一个时辰才来,进门时脸色有些发白,急匆匆地,步调都乱了。
芮秋迎上去,还没怎么问,就被顾月晟攥住了手,芮秋愣愣地看他,
“芮秋,明日我就会让人上门来提亲。”
“什么?”
“你这么快就与你父母讲了?”
顾月晟神色有些不自然,回她,
“其实我前些日子已经向父母坦白,他们没有反对,只是等你点头而已。”
当然不是。
顾月晟想起那日他向座上的父母提起芮秋,说他要娶她做正妻,顾父顾母震惊的模样,他知道会面对什么,跪下来朝父母叩头,明明白白地表达自己的立场,
“我非她不娶。”
顾父先忍不住,一掌拍在桌上,
“荒唐!”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金陵的荒唐事,居然被一个通房迷得晕头撞向了,我看你真是疯了。”
顾夫人也反对,
“月晟,怎么能娶一介孤女做正妻,这...这对你哪有益处?”
顾月晟无动于衷,又磕下一个头,波澜不惊,
“儿子心意已决。”
顾父气得冲到他跟前质问他,
“顾月晟,你大哥那么多功夫娶了范家小姐是为了什么?如今你在朝堂上位列从六品,不择一门好亲事为你增添筹码,怎么能想着选这样一个女子平白让人说闲话?”
“父亲,朝堂之事凭的是谋略与才干,儿子读了多年的为官之道,为何如今有了官职,反要靠裙带关系来升迁。”
顾忠听着顾月晟掷地有声地反驳他,一时竟答不上话,顾母心肠软,想起自己这个二儿子伏案苦读的模样,止不住地抹眼泪。顾父沉默了许久,顾月晟也不说话,笔直地跪在那里。
顾忠是商人,他看待婚嫁之事只看门第,只看价值,顾月晟的亲事拖到现在,不过是因为顾月晟争气,总能让为他父母的顾忠付氏更有可选的人家,他们把顾月晟的婚事当成他的下一块垫脚石,总徘徊着想择一门最得利的,算盘打得明,只是他们万万没料到顾月晟,这个从小乖顺的儿子,最后竟在他这里却出了岔子。
他的儿子总是与顾家惯常的作风背离,顾家人不重情,偏偏顾月晟痴情,顾家人喜捷径,独独顾月晟厌恶。
可能也是因为他不同,才成了光耀顾家的状元郎。
良久,顾父长叹一口气,问他的儿子,
“你真的决意放弃这个机会?”
“是。”
“你决意靠你自己被圣上赏识?”
“是。”
顾月晟答得坚定,顾忠背过身去,面对着顶上挂的匾,注视这那几个大字,终是松了口,
“好。开弓没有回头箭,你永远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
顾月晟朝着父母行大礼,额头紧挨着冰冷的地面,
“绝不后悔。”
...
顾月晟说得风轻云淡,芮秋心里明镜似的,怎么会那么简单。
忍下心里的酸涩,倾身抱住顾月晟,把头埋在他肩膀上,
“顾月晟,我好像真的很爱你。”
顾月晟回抱了她,搂住她的腰,
“我也爱你。”
...
大婚那天许临韵也来了,芮秋没有亲人,许临韵顶了她的亲人,一路送她上了花轿,
“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这是许临韵留给芮秋最后一句话,后来他就消失了,直到多年后,他传了信给她,她才知道,许临韵逃了,他不愿牺牲自己的婚姻去给他父亲买一颗定心丸。他云游四方,却也没遇到一个走近他心里的人。
“如果顾月晟做了负心事,你就来找我。”
到哪里找?许临韵连个地址都没留下,想来还是不希望她去找的。
芮秋没有嫁妆,她手里的只有金陵一座,京城一座,两座破院子和一条狗,顾月晟也知道,他不愿委屈她,婚前不知搬了多少大箱子装了聘礼送到她家,芮秋不在意这些,顾月晟意外地坚持,出嫁那天随行的队伍抬起一个个记着喜结的箱子,把街道染成一条会流的红色河。
洞房花烛夜那晚,顾月晟有些醉了,床事上分外黏她,时不时就要亲她,动作也狠,像是硬要把两个人融成一个人。
事后,芮秋躺在顾月晟的床上昏昏欲睡,顾月晟把芮秋晃醒,
“芮秋,等下再睡,醒醒。”
芮秋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呆住了。
顾月晟举着一根红烛,笑盈盈地看着她,见她醒来,点燃了红烛,拿了剪刀递到芮秋手边,
“芮秋,你来剪。”
又是剪红烛。
芮秋泪眼婆娑,一如一年前那个夜晚,抬起握着剪刀的手,
“咔嚓”
利刃剪断了烛芯,这一次,他们都被烛光照着,映在彼此眼里。
顾月晟将红烛小心翼翼地放到床边的烛台上,回过头气息不稳地搂住她,贴在她耳边说,
“我们是夫妻了。”
芮秋的眼泪滴在顾月晟脖颈上,声音里全是哭腔,
“对,是夫妻。”
不是此刻。
是永远。
我们,永远,是一对夫妻。
——完——
正文就完结啦,真的真的很感谢大家的鼓励,第一次写文有很多处理得不好的地方,修修改改好多次最终还是写完了,起源于我一个两千字的脑洞现在变成了近八万字的短篇算是把顾二和小秋的故事圆满了,番外会有的,目前进度是200珠√ 300珠写了一半 400珠x




入秋 番外一、玉绦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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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 番外二、假如芮秋被顾月晟抓回顾家(慎入慎
番外二、假如芮秋被顾月晟抓回顾家(慎入慎入)
金陵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顾家二公子在寻一个女子,顾月晟和女子,两个词捆绑在一起,这消息立刻就蒙上暧昧色,一石激起千层浪,流传在街头巷尾引来无数目光。
芮秋对城里的一切毫不知情,顾月晟大张旗鼓找人的时候她人正从城外的树林徒步向金陵城里赶。她本已经乘了去京城的马车早早出了金陵。行到一片树林,车突然停了。那车夫居然坐地起价大言不惭地要再加十两,芮秋气得七窍生烟,一把迷药就把人迷晕了,芮秋把他捆在车里,让他和他的破车共渡良宵。
她没办法只得从城外回去金陵,等着明日再寻个去京城的马车。
谁知到了城内根本没有准备的她一下就被顾月晟的人发现,敌众我寡,芮秋长途跋涉根本没有战斗力,众目睽睽之下被绑到车里,运去了顾家。芮秋恨得直咬牙,
真是报应。
芮秋被关进了顾月晟院子里的一间屋子,一扇窗,一扇门,前后竟四个人来守,芮秋被绑着侧倒在床上,嘴被封住,手绑在背后,脚也绑在一起,绳子一点都没浪系得结结实实。芮秋认命,也不白力气了,死鱼一样摊在床上。
她有点饿了。
芮秋看着仅有的一扇窗,夕阳把窗户纸换成了艳丽的颜色,有雨水落在房檐的声音。
“吱呀”
门开了。
芮秋眼神转到门口,两个人影从廊前踏至门前,映在窗户纸上,模模糊糊的。门口守着的人微微欠身,顾月晟带着高鸣走进房里,门外有雨水的味道也有涌进来的寒意,只是说不清是因为下雨,
还是因为顾月晟。
高鸣把手里的食盒放在桌上就自觉地下去了,房里只有他们二人。顾月晟并无异常,慢悠悠地打开食盒盖子,一层层铺开,认真地望着桌上的东西,最终端了一碗还冒热气的馄饨走到了床边。
芮秋面前的顾月晟与她逃走时好像没有不同,但被紧紧束缚着的双手双脚时刻都在提醒她,现在她的处境并不妙,换句话说,现在的顾月晟不对劲。
她看见了顾月晟眼底的暗涌。
顾月晟单手把僵硬的芮秋扶起来靠在枕头上,浅淡地笑意挂在脸上,声音也柔,宛若低喃,
“芮秋,饿了吗?我叫人做了小馄饨,你不是最喜欢这个?”
顾月晟表现得越正常芮秋越觉得诡异,可惜她现在连咽口水都做不到,嘴里被堵了东西的芮秋只得呜呜叫了两声,下巴上流了来不及吞咽的涎水,顾月晟盯着她,取走了她嘴里塞的东西,芮秋刚想说话,却被顾月晟的动作惊得连嘴都没合上。
顾月晟顺着芮秋下巴一路向上吻,舔掉她的涎水,沿她的下巴上来回吮吸,芮秋张着嘴,不知所措,顾月晟吞够了她的涎水,吻上她的唇瓣,芮秋正好方便了他,他势如破竹,勾着她的舌头像是要吃掉她,在她嘴里肆虐,芮秋并不好受,被强迫着勉强仰头接受顾月晟漫长的唇齿纠缠,顾月晟恋恋不舍地结束这个吻,亲了一下芮秋的眼睛,直起身,从他一直举着的瓷碗里舀了一只馄饨,递到芮秋嘴边,
“张嘴。”
芮秋浑身寒毛都立起来了,顾月晟刚刚吻里的炽热几乎要把她烧死,转头又像没发生过一样哄她吃饭,她真的看不懂他了,芮秋咬咬牙,冷下眼,
“顾月晟,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会嫁给你,我不想呆在顾家了,你听不懂人话吗?”
顾月晟嘴角僵住,脸色明显得阴沉下去,却还是压住了,顾月晟把汤匙移到自己嘴边吹了吹,复又喂在芮秋嘴边,
“烫吗?我吹过了,现在不烫了。”
芮秋鸡同鸭讲,顾月晟像听不见她讲话一样,她脾气上来骂得难听,
“顾月晟,你连点脸面都不要吗?”
顾月晟姿势没变,甚至还笑了一下,
“嗯,不要。”
“...”
芮秋理解不了顾月晟这股偏执劲,呆愣间被他喂了近半碗馄饨,顾月晟细心极了,一个个都吹过了才送进她嘴里,一碗见底,顾月晟把瓷碗搁在一边,起身敲了两下桌子,高鸣就带着人弯腰进了屋里,把桌上的东西都走,末了递了个碗到顾月晟手里,盛得不知什么东西。一群人声响都很少发出,静悄悄地退出去。
顾月晟又坐到床边,芮秋肚子里有了东西,神恢复了一些,开始想着挣脱,顾月晟把她背后的动作尽眼底,眸色深沉,扶着她想让她把这一碗东西喝进去,芮秋警惕,
“你要做什么?”
他不答,猛地掐住芮秋的下颚,强行掰开她的嘴,把药灌了进去,芮秋不得已,拼命吞咽着。
这是药。
不是治人疾病的良药,而是不明功效的毒药。
芮秋制药有时日,她瞬间便反应过来,又惊又怒,故意呛到,脸色憋得通红,猛咳。顾月晟给她顺背,等她平静下来,顾月晟故伎重施,把剩下的药坚持一并叫芮秋喝下。
“要喝完。”
顾月晟柔情蜜意。
这药无味,芮秋却觉得苦涩至极,心里攒着苦味,连话都说得苦巴巴,
“这是什么?”
顾月晟俯身给她松绑,离得很近,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他的气息山一样压过来,芮秋不自觉地瑟缩。
“软生散。”
顾月晟诚实,或者已经知道她毫无反抗能力根本不屑于骗她,直接报了药名,像是为了证明顾月晟的实话,芮秋全身逐渐瘫软,刚回来的力气抽丝般被吸了去,余下不断膨胀的无力感。她在江湖中对制药制毒向来留心,软生散的大名她当然了解,此药无毒却也霸道,武功越高药效越猛,放到她这也不改药性,干脆把她自保的功夫夺了。
芮秋任人摆布,看着顾月晟解了她脚上的绳子,又放开她的双手,让她平躺在床上,倾身上来又吻她,痴迷地游走在她裸露出的每一寸皮肤,芮秋连说句话都觉得力不从心,被他压在身下,就这么放任他玩弄。
顾月晟笑意渐浓,状似亲昵地吻她早被剥出来的胸乳,
“好乖。”
疯子。
芮秋在心里骂他。
顾月晟动作更加疯魔,手伸进芮秋的衣摆,一把将她的裤子褪到膝盖,寻到两片贝肉两根手指抵着画圈地揉,芮秋从嗓子里挤出一声闷哼,她想叫顾月晟住手,她不要再错下去,可惜她所有的力气都用来维持呼吸,被顾月晟揉出水揉出粘液也只能在心里羞耻焦急,顾月晟不比往常有耐性,像是急于证明什么,把芮秋的衣物从脚裸褪下,岔开她的两条腿,在她的腿肉上又舔又吸,芮秋心惊,顾月晟的每个吻落在她身上重得好像要咬下她的肉一般。
顾月晟何止想咬下她的肉,他想要把她的心挖出来连着她的人一并吞下去,让芮秋整个人都是他的,永远也逃不了。
“放开...”
芮秋头脑发昏,勉强说了两个字就脱力只剩气声,顾月晟被芮秋的拒绝燎原了,眼眸锁住她,冷着脸,掰开她的臀瓣露出腿缝,扶着那根已蓬勃的欲望猝然进入了她。芮秋被他顶得前窜,吃力地吞着顾月晟的东西。
芮秋摇摇摆摆,被顾月晟的肉棍一下下杵着,像是要捣碎了,在他身下软成一汪水,顾月晟凑过去吃她的嘴,把她嗓子里转了又转的呻吟、拒绝、求饶都吞下,不容拒绝。
窗外雨势渐大,雨滴像是石子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屋内的情事却极尽黏腻,缠绵舌尖黏腻,身下搅弄黏腻,交错的呼吸也黏腻。
芮秋真的承受不住,被顾月晟抱起来换到身上也只得软绵绵地瘫在他的胸膛上,像浮木撑着溺水的人,窗外有光闪过,划过顾月晟脸,芮秋看清他绷紧的的下颚,眼神晦暗,随着他抽插的动作粗重的喘气,芮秋仅是被顾月晟胸腔的带着起伏也觉得好累,一双胸乳紧紧贴着他,芮秋逃不开顾月晟,依附在他身上,顾月晟纵腰把芮秋往上颠,芮秋蹙眉,顾月晟没有管她,她被顶得几乎要掉下去,芮秋眼圈一红,可怜巴巴地拿眼神去哀求顾月晟,盼着他能捞自己一把。
顾月晟沉着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放低的姿态,终是手臂一揽,紧紧把芮秋困在怀里,曲起她的腿插得更狠,芮秋气都喘不匀,缓了又缓,勉强去抓顾月晟的胸膛,
“...停...”
芮秋的力气比起抓痒都不如,顾月晟只是被芮秋的一个字激怒,
“你就这么想逃开我?”顾月晟咬她腮边的肉,那时得知芮秋离开金陵的郁结再次占据上风,“芮秋,别气我,你会做的事情我也会做,我可以喂给你软生散也可以喂给你媚药,你想吗?”
“你想时时刻刻都离不开我求着我上,只要我想你就要张开腿永远不能拒绝,你想这样吗?”
芮秋身子和心都一齐打了个哆嗦。
顾月晟的语气不像恐吓倒像是向往。
芮秋现在知道顾月晟为什么要把她抓回来了,他是想囚禁她,把她囚禁在他的后院里。
芮秋只觉身体里的血都冷了,靠着顾月晟的皮肤上几乎要被灼伤,顾月晟狂热地吻她,又将芮秋压在身下,感觉到她吓坏了,又唱红脸来哄她,
“...别怕,只要你听话,我就不会那么对你的。”
芮秋好像回光返照了,身体累极居然有了片刻的恢复,她问他,
“你要关我一辈子吗?”
顾月晟突然笑了,语气缱绻,
“等到你怀了我的孩子,我就会放了你。”
...
顾月晟是骗她的,芮秋怀了他的孩子他的确会放她离开这个房间,但他永远不会放芮秋离开他身边。
直到他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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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骂我的恶趣味
另:娃番在写了,真的在写了




入秋 番外三、麻雀与玉石
番外三、麻雀与玉石
许临韵回京城时给芮秋和顾月晟带了一份礼,寻到顾家门口却被顾家的门房拦下了,许临韵这才知道,顾月晟已经官及四品,在户部爬到了侍郎的位置,如今是朝堂里炙手可热的人物,旁人想进顾家必要先递上拜帖,不然大门都别想踏进。
许临韵虽然不懂,但也知顾月晟官升得快,从六品在朝堂上不过是充数的角色,正四品不同,正经能是个在皇上面前能说得上话的。许临韵嗤笑一声,看自己手里拎的礼,只怕那两个门房是他把当朝中哪个来巴结顾月晟的小官员了。
他也没想着见忙碌的顾大人,他本就是来见芮秋的,谁知那两个门房一听他的来意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神,直接回绝,
“少奶奶不在府中。”
宛若大敌当前。
许临韵到底不如当年气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转身就走,绕到顾家后墙纵身翻了进去,稳稳地落下,环顾了一圈。
“你是谁?”
耳边传来稚童拉长的声音。
许临韵循声找去,不远处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童趴在窗边,神色防备地注视着他,许临韵几乎立刻就知道这孩子是谁。
这一双眼睛实在和芮秋长得太像,他是个粗人,也不会什么漂亮的形容,只觉相似得就像从芮秋脸上剜下来再塞给这孩子的一样。
许临韵咳了一声掩饰尴尬,努力拿出自己尘封的亲切感,
“我是你娘的朋友,姓许,你娘没提起过我吗?”
“没有。”
这小孩看着白白软软的,一本正经的样子却和顾月晟一模一样。
许临韵暗暗咬牙,扯开嘴角咧出一个笑,试图唤起他的记忆,却不知道他这幅样子落在稚童的眼里更不像好人。
“娘,有贼——”
男童大喊。
下一秒一个身影就破门而入,虽套着妇人有些繁杂的服饰动作却轻巧而迅速,直冲到她儿子面前,神色警惕,
“儿子,贼在哪?”
许临韵眯起眼睛,主动招供,
“这儿呢。”
芮秋抬眼一看,乐了。
窗外那个一袭黑衣冲她笑的人。
正是多年不见的许临韵。
...
“你怎么翻墙进来?把我儿子都吓到了。”
许临韵听着芮秋的抱怨,几乎下意识地回嘴,
“这还不得问你的顾月晟?一听我要见你,你家门房就差对我拔刀了,我不翻墙进难不成等他们砍死我?”
芮秋面上一哂,赔笑,
“对不住对不住。”
也不能怪顾月晟,顾家门房的严防死守说到底还是因为芮秋。顾父顾母回了金陵,顾月晟又要到朝堂上去,顾家每日就剩她一个,芮秋闲不住,总是偷偷溜出去,有一日顾月晟推了宴席提早回来,正好把掐着点归来的芮秋抓个正着。也是巧,那日芮秋忐忑地跟阴沉着脸的顾月晟用饭,不知是吓的还是怎么,没吃几口就忍不住干呕,找郎中一看,居然是喜脉,已经怀了一月有余,顾月晟又惊又喜,当即召来几个门房和所有护院要他们好好看着少奶奶,决不许她走出顾家大门。
芮秋觉得丢脸,眼尖瞧见许临韵手边蓝布裹得一包东西,生硬地转移话题,
“哎呀,这是什么啊?”
许临韵看透她的把戏,冷哼一声,
“从江南带回来的,”许临韵顿了一下,语气缓了下来,“...不知道你有孩子了,满月酒我也没送礼,这次回来也没带。”
芮秋三下五除二给拆了,满不在乎,
“没事,反正我儿子不认得你,他爹教的,生人给他东西他都不要。”
许临韵终于找到了几年前被芮秋气得跳脚的感觉,简直无语。但芮秋一提起孩子就关不住话匣子,絮絮叨叨地,
“顾沅现在真是和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点都不好玩了。”话语里尽是可惜,“他两三岁的时候多可爱啊,我还带着他在屋顶上看星星呢。”
虽然把孩子吓哭了。
许临韵突然同情起顾月晟和顾沅。
幸亏顾月晟不让芮秋出门,不然不止屋顶,恐怕城楼看星星也不是不可能。
...
晚上顾月晟刚踏进拱门,就听见芮秋的笑声飘来,不由停下脚步,紧接着传来男子的说话声,顾月晟周身的气息骤然冷了几分,抬手招来墙根下站着的丫鬟,
“何人?”
全顾家的下人都深知顾月晟的死穴是什么,丝毫不敢隐瞒,从许临韵翻墙进来一五一十地汇报了一遍,末了硬着头皮把少奶奶的原话复述给少爷,
“少奶奶说要留那位留宿一夜再走。”
顾月晟听过,沉着眼,走进院子。
芮秋正忙着布菜,许临韵被她打发去一边坐着,他这一张嘴总是吐不出好话,
“你现在倒确实像个为人妇为人母的人了。”
芮秋手里的碗筷重重磕在桌上,她白他一眼,
“想吃饭就闭嘴。”
许临韵噤声,余光瞄到不远处的人影,舌尖抵在上颚上弹了一下,吊儿郎当地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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