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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爱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芊尘袅

    宫内御医暂时不宜惊动,鉴别迷香不算难事,三位大夫足以下定论。倘若他的幼女真是被人算计,他绝对不会轻饶下毒手之人!想至此,司马筠谦满腔冲着威远侯府的怒火逐渐转移向那个未知的黑手。

    很快隔壁的大夫被请到众人面前回话,在人才济济的京城他算不得什么名医,很少被请去勋贵府邸看病,从未见过眼前这等阵仗。他哪敢卖关子,一五一十讲得清清楚楚:“草民行医十年不敢说妙手回春,但也能分辨普通香料和用于怡情的迷香。此物虽已燃尽只剩灰渣却是迷香无疑!点燃片刻便会令人神魂颠倒,难以忍耐**。”

    与此同时,司马迟亲自骑马去找京城最有名望的两位大夫,分别是城西的朱大夫和城北的赵大夫。不多时两位名医先后来到春熙楼,一番仔细查看后,所说与之前那个大夫别无二致。

    “该死!谁敢如此算计我儿,老夫定不轻饶!”姚乾此刻比熘西王父子还愤怒,一拳头重重砸在茶几上。

    闻言姚希琳有些腿软,这迷香正是她命丫鬟寒珠燃起放入雅间内,目的是怕白沐莞身手不凡,姚谌那个不中用的难以逼她就范。原打算事成之后悄悄命人倒掉香灰,谁料受害的居然是司马宁!她慌了手脚,哪里顾得上香灰。

    “父王,儿子想亲自彻查,一定要揪出幕后黑手碎尸万段!”司马迟主动请缨,锐利的目光几乎化为实质。

    司马宁通红的双目无神无光,黯淡极了,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纤细的手腕紧拽着司马迟的衣袖,声音轻得缥缈如烟:“兄长,我不想活了……”

    “不许胡来!”司马宁心疼不已安抚道,“妹妹莫怕,父王和为兄一定为你做主,你永远是我最疼爱的幺妹。”

    立于门外的白沐莞侧耳倾听,莫名涌起淡淡的羡慕,也许这是司马宁身上唯一令她动容之处。司马宁性情跋扈,行事鲁莽不计后果,背后是有一位真心疼她的兄长。与上官汐月很是相似。如果她白沐莞也有胞兄爱护,或许她比她们更加任性,肩上的重担也自然而然轻许多。

    司马筠谦点头应允司马迟所请,威远侯夫人立即接过话茬:“如




第一百一十七章 恶仆攀咬
    满腔愤怒的司马迟被熘西王撵回王府,没了哭哭啼啼的熘西王妃母女和冲动爱吼叫的世子,雅间内顿时安静下来。

    “既然要彻查,必须从春熙楼上上下下所有戏子、丫鬟和打杂的仆役查起,任何蛛丝马迹不能放过!”凌峰尘一声令下,随他而来的巡防营侍卫领命忙活起来。司马筠谦带来的人手也没闲着,各查各的互不耽误。

    突然,厢房门被人叩响。

    惊惧交加的尤百川急忙去开门,进来的是方才被送走的名医朱大夫。面对一屋子非权既贵,朱大夫也战战兢兢不敢含糊,开门见山道:“方才老朽查验的迷香,正是出自老朽家的医馆妙手阁。老朽左思右想顾不得被牵连,必须向王爷和侯爷如实相告。”

    司马筠谦和姚乾难得默契的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问:“何人去买的”

    “我们妙手阁的迷香药性强烈,加了雪松和苍兰气味独特,只需一点就能让人意乱情迷。若是饮酒者或意志不坚定的人,即便熄灭迷香只要屋内仍有残味亦会中招。”朱大夫因紧张过度,冷汗顺着脸颊流淌,饱经沧桑的脸孔皱纹斑驳,“效用强自然价格不菲,平常很少有客人买。最近一次来买迷香的客人,老朽还依稀记得,是个打扮得体的年轻女子。”

    通常来买迷香的客人要么是色相毕露的男子,要么是青楼妓院的老鸨,极少有正经人家的年轻女子会要这种东西。不过当时朱大夫也未深想,暗自揣测是大户人家后院争风吃醋或玩些闺房乐趣,打发丫鬟前来买些也未可知。

    凌峰尘冷不丁插话问:“那年轻女子什么模样你可还记得”

    朱大夫回忆片刻,如实答道:“老朽年迈不大记得清楚,若是再看见她,兴许有把握认出。”

    司马筠谦摆了摆手示意朱大夫先退下。

    不管怎么说,这个朱大夫冒着被牵连问责的风险,折返回来坦白承认迷香出处也算是有良知的聪明人。换成旁人或许会揣着明白装糊涂,毕竟是妙手阁配置的迷香害得姚谌意乱情迷毁了平宁郡主贞洁。熘西王府和威远侯府哪家都不好得罪,若以权势欺人,完全能让妙手阁关门大吉。

    此时寒珠匆匆而入,凑巧与准备离去的朱大夫撞了个满怀。

    这一撞不要紧,朱大夫忽地惊呼起来:“对对对,就是你!那天来妙手阁买迷香的小姑娘!”

    寒珠先是震惊失色,再是猛然低下头,恨不得把脸藏起来。谁让她运气那么不好买迷香那日恰好遇上妙手阁掌柜朱大夫坐镇,眼下又当着一众主子的面被朱大夫指认。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什么迷香,我一个黄花闺女拿那玩意作甚!”寒珠强作镇定,慌不择言辩驳。

    朱大夫眯着一双老眼,头绪越发清明,笃定道:“老朽不会认错,那天来买迷香的人就是你!你当时多给了老朽一锭银子,让老朽和伙计保密此事。”

    白沐莞似笑非笑着开口:“姚姐姐,我记得这个丫鬟是你的贴身婢女。”

    姚希琳浑身寒意肆起,被白沐莞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当众白了俏脸。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及时补救:“寒珠确实是我的丫鬟,不过她私底下去买什么东西也不必事事向我禀报。”

    她这话说得有几分道理,丫鬟虽听命于主子却也是拥有独立行为的人,不是木偶或玩偶。京城官宦府邸的丫鬟大多每月轮流有一次休沐可以出府探亲,像寒珠这种贴身大丫鬟平常时有出府机会,谁没点隐晦的私事,确实不会事事向主子禀告。

    “姚大小姐,朱大夫和你的丫鬟素昧平生,不会故意冤枉她。你的丫鬟买了迷香没过多久,今日就出了这等事,实在蹊跷得很。”凌峰尘冷面英俊,这些话从他嘴里吐出,让姚希琳彻底没了底气。

    连姚乾都皱眉问:“希琳,这究竟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凑巧”

    姚希琳似是被逼急又似乎受了天大委屈,微红的眼波迷离如浮絮,哀戚叹道:“父亲,女儿当真不知情。”

    寒珠下意识扑通跪地,姚希琳说的两句话没有否认她去买迷香的事实。既然抵赖不得,她也只能急中生智,千万不能将自家小姐拖下水。

    来不及打腹稿,寒珠信口开河半真半假诉说起来:“启禀侯爷,十日前奴婢的确去妙手阁买来一些迷香。不是为了害人,而是想着下个月和未婚夫婿成亲或许用得上。不料被二小姐撞见,奴婢羞臊不已,自知夫人治家严明,如果被夫人发现此事奴婢肯定会被赶出侯府。”

    “于是恳求二小姐保密,谁知二小姐竟然以此逼迫奴婢去害大公子。她让奴婢趁人不备将大公子引到放了迷香的雅间,又以字条引诱白小姐去那里。等楼下开席之后,假装引诸位夫人上楼撞破此事。奴婢万万没想到雅间里躺的女子竟然不是白小姐,而是平宁郡主……”

    众人闻之神色巨变。尤其是可怜的朱大夫最踌躇,他走也不是,留下也不合宜。事涉侯府内宅私事又祸及王府,他一介布衣深恐难以脱身。

    另一个惊得瞠目结舌的人是无辜的二小姐姚薇央。寒珠居然拿她当垫背的!仔细琢磨也不奇怪,她无依无靠犹如浮萍,被丫鬟拖出来替她嫡出的长姐顶罪也属正常。说句难听话,即使姚乾悉知真相,两个女儿必须摒弃一个时,他也肯定支持寒珠的说辞。

    果然亲爹没让她失望,立刻厉声责问:“薇央你为何要坑害自己的亲兄长平日见你乖巧懂事,未尝想过心思如此歹毒!”

    清者自清的道理姚薇央明白,余光瞥见白沐莞鼓励的眼神时,她缓缓定下心神,目光直视姚乾,柔和又坚定地说:“父亲,薇央没有指使任何人害过大哥,更不会害有恩于我的白小姐。寒珠所说纯属妄言,薇央不甘受冤,请父亲做主。”

    “是啊姚伯父,一个犯了错的恶仆胡乱攀咬,您怎能笃信是薇央妹妹指使”白沐莞唇畔含笑,半点不介意自己也被牵扯进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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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钦差人选
    寒珠一死,虽然凌峰尘张口主持公道,姚薇央还是陷入被动境地。白沐莞冷冷抿着嘴角,直到碧珑悄然走至她身侧低语数句。她略一点头示意碧珑退下,然后抬脚走到姚薇央身边。

    年龄相仿的少女并肩而立,原本清丽的姚薇央,瞬间被白沐莞强大的气场压了一头。不过姚薇央觉得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瞬间稳住,仿佛有了主心骨。

    “熘西王爷,下官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白沐莞的声音乍然响起透着寒意,一双盯着司马筠谦的杏眼亮得让人心惊。

    司马筠谦感到后背有点发凉,这种感觉他打死也不会承认,只是面带不悦道:“如果与此事有关,你快些交代清楚,如果无关先不要讲了。”

    “王爷好像心虚似的。”少女声音中的寒意消失,璀然一笑,“前阵子浙州突发大雨,堤坝坍塌死伤无数,地方官员治理力不从心。陛下至今未能定夺前去安抚灾民坐镇灾区的钦差,听说朝中不乏人举荐王爷您。假如陛下知晓王爷的爱女惨遭横祸名节尽毁,不知陛下会不会体恤王爷,另择他人赴浙州”

    熘西王府早在先帝在位时已经向萧太后投诚,如今所倚仗的不过是祖辈开国功勋,手中并无实权,朝中大小事也没有他插手的机会。因此司马筠谦很珍惜这次被众臣举荐前去浙州代天巡狩的差事,钦差出巡风光无限,所谓赈灾自有地方官员奔波辛劳。

    去一趟江南富庶之地,不知有多少官吏富商上赶着拍马屁,光是明里暗里的孝敬也够发笔横财。司马筠谦私产颇丰不缺银两,银子这种东西多多益善。关键一路还能收买人心,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眼下出了这等事,还惊动了执掌巡防营的凌峰尘,想瞒住宫中天子根本没可能。皇帝本不属意他去浙州赈灾,如今势必会找借口将他留在京城安抚内宅女眷。

    想至此他眸光闪了闪,突然意识到凌峰尘并非熘西王妃命人请来的!他真是气糊涂,怎就轻易相信凌峰尘的说辞他那个懦弱的王妃哪会顾及到请京兆尹过来,威远侯府也不可能家丑外扬。这么想来凌峰尘只可能是被气定神闲的白沐莞请来搅和事端的,他太小觑她了。

    司马筠谦生得斯文,年轻时这副人畜无害的好相貌,不知迷惑了多少纯情少女。现今人到中年,依然气度儒雅。尽管心中再气血翻涌,面上不露半分情绪:“你此言何意陛下圣裁岂容他人揣测。”

    白沐莞淡淡一笑,静待房门被人推开。想也知道等闲人绝不可能被门外侍卫放入,却没料到会是皇帝身边的内侍总管高瞻。

    高瞻虽是阉人,更是天子的心腹,在宫内宫外都有体面,无人敢轻易开罪他。譬如此刻司马筠谦和姚乾同时相迎,高瞻不动声色用内侍特有的嗓音说:“王爷在这儿,叫老奴好找。传陛下口谕,即刻召见熘西王入宫议事,另外小白将军也随同面圣。”

    白沐莞不慌不忙地应下。

    高瞻又将目光移向凌峰尘,主动道了声:“凌统领今儿忙到春熙楼,当真是辛苦。”

    凌峰尘挤出一点笑容寒暄:“分内之事谈不上辛苦。”

    司马筠谦愈发狐疑起来,察觉到许多古怪。皇帝突然召见他也罢了,为何还让白沐莞与他同去帝王宣召,任何人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先入宫再说。

    离开厢房司马筠谦和高瞻略快几步,待走至楼梯拐角避静处,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入高瞻手里,压低嗓音问:“高公公,今日春熙楼发生的事,是否已传入陛下耳中”

    高瞻故意蹙起眉头:“今儿威远侯夫人宴请了多少名门世家的宾客不到几个时辰满京城都知道的事,陛下焉能不知”

    司马筠谦的面色更晦暗几分,讪笑道:“高公公所言不虚。”

    高瞻出宫传口谕要坐专门的车轿,随行也有七八个禁卫军,再加上司马筠谦的护卫,浩浩荡荡一行人进宫。白沐莞今朝乘东宫马车来赴宴,现下还是乘马车入宫。

    尽管马车内四壁隔音,碧珑还是谨慎得小声问:“小姐,奴婢按您吩咐打发人以熘西王妃的名义请凌统领,不知您此举意欲何为”

    白沐莞笑了一笑,耐心解释起来:“凌二哥是陛下近臣,上回大皇子遇刺欲陷害太子,多亏凌二哥从中周旋,最后才不了了之。凌家一门忠烈,所以陛下才信任他,此事由他在御前分说最为可靠。”

    “今日司马宁受辱,虽说她自作自受罪有应得,但她毕竟是郡主之尊,只怕这场风波会闹到御前。威远侯府如一窝狐狸难以对付,他们本想算计我,肯定会想方设法拖我下水。我孤身一人势单力薄,凌二哥秉性正直,断然容不得他们肆意欺我。请他过来查明事情,有诸多益处。”

    碧珑凝神屏息倾听半天,最终摇了摇头:“其实小姐不必大费周章。只需将那个纨绔公子拿下,交给太子殿下处置,殿下肯定帮您出气。”

    “浙州灾情严重,他日夜忙碌劳心费神,我不忍他再为我的事分心。”白沐莞口吻坚定,“何况这件事万万不得将他牵扯进来!威远侯在朝中摇摆不定,同殿下的外家承恩公府关系微妙,断然不能因我之故影响威远侯对殿下的立场。”

    碧珑面含愧色道:“小姐思虑周全,奴婢再不敢妄言。”

    白沐莞见状握住她的手,轻声感慨:“一眨眼过完了正月,你想你爹娘吗”

    闻言碧珑神色黯淡,良久才缓缓道:“奴婢无父无母。”

    她是一介孤儿,因为相貌清秀性情温和,十三岁那年被选入东宫当宫女。苦熬三载凭着吃苦耐闹又沉稳踏实终于崭露头角,得了宇文晔另眼相看,此后她一心一意效忠于他。后来宇文晔私下叮嘱她,把白沐莞当成新主子,不得怠慢轻忽。因此她事无巨细,凡事格外留神,所幸白沐莞待下宽厚,这半年她也算快活。

    主仆二人各怀心事,直到马车稳当当地停在宫门外。

    高瞻走在前面引路,白沐莞



第一百一十九章 自请赴苏
    宇文昊天眼皮未抬,淡声道:“太子有什么事容后再议。”

    “事关灾情,请父皇听一听。”宇文晔坚持往下说,“苏州郡守称朝廷下拨的赈灾粮食在运送途中被匪盗劫持,查不清劫粮者来路便冠名为‘匪盗’。倘若是寻常匪患,一则没胆量敢冒死劫持官粮,二则即使有人胆大包天劫粮,苏州官府出马也该一举拿下。可是苏州郡直辖的青铜县胡县令却因此命丧黄泉,戴郡守更是落荒而逃,宁可进京被您罢免官职也不敢留在苏州,由此看来处处疑点不合常理。”

    粮草在官道上被劫持的事并不多见,从前偶尔也发生过几回,无一不是背后另有人筹谋诡计。青天白日之下杀死平乱的朝廷命官,还有本事逼走一郡之首,可见这伙歹人绝非等闲。

    “你想如何”宇文昊天龙目一闪,隐约猜测到几分。

    宇文晔直视皇帝,声线平直却坚定:“儿臣想亲赴苏州,查明官粮去向,给枉死的胡县令和百姓一个交代。”

    果然如此!

    “胡闹,身为一国储君岂能轻易离京照你所说苏州郡被歹人盯上有所图谋,朕更不会答应你去。”宇文昊天悠悠张口,拥有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储君乃一国根本,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离京。即使太子不说,他也意识到年后江南一带发生的种种事情绝不简单,仿佛和数十年前的那件事有所相似。

    上官丞相略微向宇文晔靠近半步,紧紧皱眉道:“陛下所言极是!苏州如今没了郡守主持大局,又和灾区浙州紧密挨着,具体情形如何复杂我们皆不清楚,恐有许多危险。即使陛下派遣位尊之人前往平息事态,那也该选大皇子或三皇子,您贵为太子理应坐镇京城为陛下分忧国事。”

    “丞相此言,我不敢苟同。常言道居其位而谋其政,正因为父皇对我寄予厚望,我更该为父皇分担,替百姓谋福。”宇文晔神色从容坦然,侃侃而谈,“父皇,儿臣有预感,如果先前那拨赈灾粮草被劫的事不查清楚,萧侍郎此去浙州也未必顺遂。说不准还有人背地里给他使绊子拖延灾情,到那时唯恐酿成大祸不可收拾。儿臣跪请父皇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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