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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荣府长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圣手镇九州
颜氏叹口气:“这样致的东西不合叫他们糟蹋。”
享有两国尊封的颜氏并未料到,因着这样一个小小的物件,因着她的一时好奇,文需下轿武当下马的齐鲁公主府几乎在一夜之间烧为白地。
初六日贾敬要回道观,初五晚上阖家便在宁府小聚,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贾敬忽道:“年前卜卦,仙长应我了道,只差骨肉难以割舍,需得亲子诚心颂念《道德经》万遍方得圆满,珍儿便拾一番,随为父到观里居住吧!”
贾敬要拾儿子,此一招戳戳有余,上回住了道观回来,将养半月才得恢复,如今更是长久监禁的意思,贾珍万分不悦,犹豫良久方才说道:“儿子不在府中,有些事儿难得周到便宜!”
“蓉儿大了,难道替你不得?”贾敬直接下结论,“就这样定了。”
贾珍眼巴巴看向贾赦贾政,指望他们给自己说情。
贾赦含笑未语,贾政好意宽慰侄子:“你且放心,东府有我和大老爷照应着。”
贾珍看着迂腐的政叔,心下如抹了黄莲一般。
贾瑚偏就火上浇油:“二叔说的是,蓉儿是贾家的宗孙,早加些历练,正好给小字辈做榜样。”
贾琏大约明白哥哥整治贾珍的根由,低了头不敢有一句话说。
贾珍懊悔不迭,直直把年酒当成了闷酒喝。
十六开了笔,皇帝果然吩咐金昊督办匪船,有颜氏拟的条陈在,并没有多力气就定了大略,东宫与齐鲁公主府从此便多了一条大发横财的新路。
何家原代东宫买了三洋的股份,魇镇事发后主动退了本金,颜氏便补在了石家头上,背后庄家依旧是太子金昊,他对这事儿也属上心。
皇帝手里是有一袖子人的,早先王师北伐,为了扫清女真余孽,朝廷一口气招安了辽东十六路啸聚山林的匪目,这五六千人在战后有大半是赐金赏田遣归故里的,还有一些头面人物安家京师、效力军中,其中便有早先的三五百水匪,如今一股脑全交给金昊挑拣任用。
大青开国至今也才七十年,加之连年征战,尚武的风气依然留存,两下一商量,最后决议把金昊的二舅石礼、颜氏的胞弟颜折派了去揽总。
石二国舅大名为“礼”,却不能把他当成彬彬有礼的白面书生,此君受诏招安辽东山匪,那也是刀山火海玩儿着狠镇住的绺子头目。皇帝挺想关照一下小舅子,不料这家伙立功的本事不次闯祸,永泰八年冬奉旨前往湖南抚剿动乱的土司,因着一员副将叫土司的弟弟误杀,直接隐匿了招抚的圣旨领着总兵动武行,又不许人家归降,直将一座大寨杀的血流成河!原本观望的其余土司抄家伙奋起,铁了心与朝廷死磕,督抚无奈,联名将此事上达天听,皇帝大怒,直接把小舅子抹成了白板,到如今还窝在家里养花逗鸟。金昊兄弟没少给舅舅说情,皇帝也是气狠了,半点儿没有松口的意思,此番将其荐上来,也是指望他戴罪立功的意思。
另一位颜折,跟石礼是一路货色,女真犯阙时才十六,也提刀背箭的上了疆场做砍人买卖,颜氏要杀王子腾,拿人的就有她这个亲弟弟。
颜氏也怕颜折天高皇帝远的肆意胡为,特地嘱咐他:“除了番邦的匪船和没有海关衙门执照的私船,你们不许轻易惊动来往商队,哪怕有些许渔民为着生计做小买卖,毕竟是tianchao百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罢了,要敢纵着手下祸害无辜,我知道后断断难依!”
颜折连声答应,又笑道:“姐,如今三洋的商队都打你齐鲁公主的招牌,我哪能掉棍往里揍呢!”
颜氏招手示意颜折近前:“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大青朝的出洋商船,论队称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万一还有别的必定是违了律例居心叵测的私货,你别逼得他们狗急跳墙,晓以颜色提点他们勿要忽略了庙里菩萨就成!”
“明白!”颜折会意,“江南那些盐商都是财主,真惹急了未必会束手待毙,但要行事我自留余地,不把他们逼得太紧。”
颜氏满意地点点头:“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又读了一遍红楼,很诡异地发现以前极其讨厌的王夫人竟然并非坏人,好吧,我承认,对她的偏见是因为看了太多黑王夫人的红楼同人这两天右眼皮总跳,是不是有大灾要发生?
☆、大将许国家抱嫌小婢换主亲得机
待等前朝开笔,内廷也有喜讯传来,石皇后降下懿旨,定本年六月初六为上吉时,着皇七子金晨克日迎娶贾瑾过府为宗郡王正妃。
贾家这才把备嫁事宜摆到明面上。
侄女的好事在前,贾敏得了林海示意常回荣府帮手,张夫人不询问小姑:“泰哥儿也到了该娶亲的年纪,姑爷还没有主意么?”
贾敏叹口气:“倒是有人说了大媒,可对方姑娘是失了怙的,我们老爷略有意向,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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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
“嗯?”张夫人颇为好奇,“哪家的姑娘?”
贾敏答道:“是先琅琊山长祁老先生的幼女。”
张夫人讶然:“莫非是殊儿祁殊将军的妹妹?”
“正是!”贾敏并未多想,向张夫人道明顾虑,“没了父亲兄嫂的孩子,家教上怕有欠缺,泰哥儿毕竟是林家长子,娶的媳妇还要慎重。”
张夫人仰起脸:“一眨眼,殊儿已经没了九年了!”
贾敏见张夫人面露哀容,半晌不敢言语,过了良久方探口风:“嫂子与祁家有旧?”
“殊儿就是祁殊,原为岳麓书院黎琼山长的第九弟子,是瑚儿正经的同门师兄,早先鞑子犯阙,祁将军战死疆场,圣人降恩,追封为正二品龙虎将军,可怜他家夫人临盆之际听说噩耗,登时血崩亡故,只余祁老太太守着幼女弱孙扶灵回乡,实在是凄惨!”忆及往事,张夫人早已红了眼圈,“说起来殊儿是再豁达不过的孩子,黎老先生规矩极严,不许门生带小厮丫鬟伺候,殊儿略长几岁,日日接送瑚儿上学,如今讲起来,他的笑音还像在眼前一般!”
贾敏见触动长嫂心肠,不温言宽慰:“祁殊将军为国捐躯,也是死得其所了!圣人又有恩典,总是要流芳千古的,您也不必难过,祁将军既有老母遗孤,多加看顾也便是了。”
张夫人摇摇头:“你不知道祁老夫人的品性,我们也没少送东西过去,回的礼却半分不见轻贱,去瞧的人说连祁家的小姐都得自己动手做针线。”
贾敏唏嘘不已。
当然,祁家并非没有受到荣国府的荫蔽,颜氏请了太宗御笔赐给祁老夫人,有“文忠武烈”的牌匾高悬在外,且没哪个敢寻祁家晦气,何况贾瑚还按着点儿的派人问安,谁又嫌弃自己的命长与英烈遗孤为难。
颜氏在听婆婆提起祁家小姐时一愣:“大青龙虎将军的妹妹还怕嫁不出去?”
张夫人苦笑道:“祁家一门孤弱,虽说有个好名声,到底没有男丁依仗,等闲人家不愿议娶,连姑太太都带五分犹豫,何况旁人!”
“可惜我没个该娶亲的兄弟,否则也轮不上旁人。”颜氏想了一想说,“不如给祁夫人修书,劝她带女儿孙子到京城安居,咱们也好就近关照些。”
“怕不容易!”张夫人微微摇头,“自打过了殊儿的孝期,我连年写信,都教祁夫人婉拒了。”
“这样吧。”颜氏建议,“您再写封信送往琅琊,就说主子娘娘过问烈属的婚配,请祁夫人带着小姐抵京候旨。”
张夫人点头应着:“那你先去请准了主子娘娘的意思,赶过正月我就给她送信。”
石皇后对祁家还是很有印象的,听颜氏提起后立时说道:“这有何难,只要相准了人家,我亲自给她做保山。”
颜氏代祁家谢了恩,一眼看到中宫女官欲言又止地朝皇后跟前的宫女使眼色,刚要起身跪安,金旭牵着贾家的两个“小土匪”进来,爷儿仨没一个是干净的,皇后笑骂:“你就淘吧!也不教着外甥学好!”
颜氏亦笑:“我就说不该把他们俩带来,谁领谁淘还说不准呢!”
石皇后看到贾茗二人挂在胸前的穗子赞道:“还是你的手巧,做出来的东西都致。”
颜氏刚想解释,女官已经硬着头皮回话:“主子娘娘,六皇孙有些发热,御医已经过去了”
“快去瞧瞧!”东宫六皇孙金为皇太子金昊嫡次子,自出娘胎后便养在了中宫,因其胎里带弱,三五不时就要病一病,实在大皇后神。
皇家所熟知的两位杏林圣手,前明皇子四海云游难寻下落,齐鲁公主又与太子妃嫌隙极深,真正是“救火的河海在外、自家的老井掺油”,想借重的都出不上力。
金倒探过表姐的口风,颜氏无应无不应,只给了一句话:“狼既伤人,岂可复食?”
怀郡王极力游说:“儿是太子哥的骨肉。”
颜氏淡淡地说:“瓜田不纳履。”
金只能放弃。
宫门口撞见匆匆赶来的太子妃何氏,颜氏宛如未见,领着两个孩子径往宁寿宫问安。
回府的路上,颜氏看着不见消停的贾茗哥儿俩吩咐春兰:“先绕道往理国府走一趟。”
现袭理国府世职的当家人叫柳芳,为正一品子爵,领光禄寺卿之职,听得门子来报慌忙传话内宅,开了中门摆设香案迎驾。
颜氏等闲不愿串门也是因为如此,昔日四王八公十二侯都以平辈论交,籍此而论,柳芳当算贾赦平辈,而与齐鲁公主却有君臣之分,是以阖家惊动。
急命春兰扶了理国府太夫人起身,颜氏笑吟吟地说道:“恕我失礼,扰了老夫人清净。”
“凤驾光降,柳门上下俱怀荣幸!”柳老夫人微微欠身,“请千岁上房用茶。”
颜氏点了下头,命贾茗兄弟见礼后又向柳芳父子示意:“我自宫里出来,有些内宅琐事儿向夫人请教,大人自便即可。”
柳芳应诺,领着男丁留在前院候命。
一路到了理国府正房,柳芳之妻侯夫人亲奉了茶盏,颜氏同太夫人客套几句方指正题:“今儿个冒昧拜访,倒有一桩不情之请求告府上,若是失礼唐突,还望太夫人不要见怪。”
“岂敢!岂敢!”太夫人忙道,“千岁但有差遣只管吩咐,柳家敢不用命!”
“说起来也算我得陇望蜀的想头。”颜氏唤了贾英近前,取下他带着的吉祥结说,“今岁的节礼,府上送了十多个别致的穗子,我觉得出奇巧,早有主意请教一番,大年下的忙忘了,不意今儿个主子娘娘见到他们兄弟佩戴,只当是我的手笔,也赞它编的过眼,浑想一番索性过来拜访,看看是哪位高人的妙作。”
婆媳二人都松一口气,侯夫人忙命丫鬟:“快把红林叫了来。”
过不片刻,一个留了头的小丫鬟进来磕头,颜氏品其身型,当与黛、探年纪仿佛,因笑道:“抬起头我瞧瞧。”
仰脸低头之间,颜氏见其灵秀稳重,不向太夫人笑道:“果真是府上调教出来的人才,,长得跟寻常人家的小姐无二。”
太夫人赔笑:“这孩子叫红林,八九岁被卖到府里,儿媳妇喜她伶俐老实,每常多疼她一回,这孩子也懂事,从不藏奸匿坏的。”
“府上的人自然不会差!”颜氏便问,“你叫红林?原籍是何处的?”
红林磕一头方道:“回千岁的话,奴婢年幼离家,本不记得来处,后来巧遇着发卖奴婢的中人,这才告知奴婢是松江府人士。”
颜氏点点头:“你的手艺很好,想来不是家传绝技吧?”
红林答道:“回千岁的话,奴婢最早卖到绣楼使役,绣楼中有位好心的姐姐见奴婢可怜,罔时多加关照,奴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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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子微末技艺也是姐姐教导的,后来到了府里,太太疼奴婢,旧日的教习并不曾丢下,这才有缘在针线上为主子效力。”
“原来如此!”颜氏感叹一声,“也是苦命的人。”
红林忙道:“主子都和善,待奴婢跟府里小姐不差什么,自来没有受过苦累。”
“这便是否极泰来、因祸得福了!”颜氏吩咐丫鬟,“赏她!”
今日原是进宫请安的,不曾防备颜氏折道来了理国府,春兰无法,拿了一对打点所用的荷包予她,红林赶忙磕头,侯夫人也代丫鬟谢了恩典。
又考问了几句红林的技艺,颜氏这才挑明来意:“我算无事不登三宝殿,见到了真神又要加念,若是老夫人与夫人便宜,想借用府上这位高人一年半载的工夫,若教府上为难,只做一句玩笑话即可,贾柳三代世交,老夫人万万不要教齐鲁背负强人所难的名声才是。”
“千岁哪里的话!”太夫人即行吩咐儿媳,“快把红林的身契取了来奉上殿下!”
“借用一载本是我的不妥,哪有夺人所爱的道理!”颜氏推辞,“等东西置办好了,我自需完璧归赵,不敢辜负太夫人与夫人襄助!”
侯夫人本是不舍,听得此话只好深劝:“不瞒千岁,臣妇待着红林也跟自己女儿差不许多,往日并非没有打算她的将来,父母疼爱子女必较长远,可喜菩萨垂怜,竟让她入了殿下的眼缘儿,以后再不愁她缺少前程的,没有旁的造化更教臣妇欢喜!”
太夫人也连声称是,复又恳求:“望千岁看臣妇薄面,下这丫头使唤,也算全了理国府的一片孝心。”
颜氏微笑颔首:“如此我就愧受美意了?”又问红林:“你可愿意跟着我?”
红林磕头谢恩:“奴婢一定忠心服侍千岁!”
颜氏多坐一时,等红林打叠了随身的行囊拜辞故主方向婆媳二人告辞,阖家依旧送出府外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开始铺垫公主府大火,尽量把大火时的情节构思的复杂一点儿,争取用这场大火作为本文的结尾。
☆、要驾败灰巧仆心畏官辖思慧子志
回到荣府,颜氏把红林交给了春兰指点,春夏秋冬是颜氏跟前的第三拨大丫鬟,当了九年差,如今最大的春梅已经有二十五岁,新老间更新换代的问题自要提上日程。
春兰试探着请示:“主子,红林的名字可要改一改?”
颜氏想了一想说:“叫鹂叶儿吧!”
春兰答应一声,径自领了鹂叶下去安置。
打发了贾茗贾英回房换衣服,夏莲进来回道:“主子,赵姨娘怕是不成了!”
“嗯?”颜氏略感吃惊,“这么快?”
“二太太指派周瑞家的督办,想来已经出够了气,喂了这些日子砒霜,该是有结果了。”
颜氏问道:“环哥儿和二姑娘有什么动静?”
“二姑娘现今协理府务,等闲没有空暇,环三爷倒四处打听赵姨娘的下落,您还别说,真就被他探出了一些线索,如今正找机会出府呢!”说完这段话,夏莲又补充,“二太太房里的霞和云与环三爷都好。”
颜氏斟酌片刻说:“你提一下周瑞媳妇,就说六月初六是咱们二姑娘的好日子,我不想让环哥儿与二姑娘藏着母孝冲撞喜事。”
夏莲答应一声:“是。”
颜氏去正院把石皇后应允指婚的喜讯回告了婆婆,张夫人即以贾瑾大婚为名,修书邀请祁夫人来京城吃喜酒,听得儿媳把理国府的针线丫鬟挖了来,点头笑道:“既是如此,你该承了柳家的心意,不好生受他们的孝敬。”
颜氏应着:“这个自然。”
张夫人又道:“还有件事儿与你商议,琏儿家的月份高了,是不是请个太医常来问诊,得有所差池?”
颜氏点点头:“这个容易,拿帖子招呼王供奉,也不必特意谢他,孩子落草后请他在满月席上坐上位便是。”
张夫人喜道:“这个主意好。”
凤姐如今是心口悬刀用力忍,张夫人说的明白:“我和老爷只管孙子,你只要遂了我的愿,哪怕吊着琏儿打一顿,我也没有旁的话说。”
尤家母女还是好吃好喝圈养在花枝巷,张夫人暗示的如此明白,凤姐哪里敢怠慢肚子里的金疙瘩,一步路都要有六腿迈的。
眨眼到了太宗皇帝的生祭,颜氏依照旧例,备齐珍馔果品,摆全副执事出城谒陵。
今岁并非整年,朝廷这边是皇太子、质郡王与敬郡王叔侄三人奉旨拜祭,颜氏居住宫外,素来不与他们同流,执事自然压在了金昊头里。
鹂叶近来正为颜氏绣一幅给贾瑾添妆的壁挂,连着操劳半月,也得恩典出来放风,第一回看到半副銮驾的体面,眼中满满的都是敬畏。
冬梅瞧着鹂叶的模样,推她一把笑道:“觉得咱们主子平日不够讲究身份是不是?”
鹂叶顺势询问:“姐姐,以前我在理国府时听说主子是秩同东宫的两国公主,那她是比亲王还要大咯?”
“这是自然。”冬梅未曾多想,“在大青朝,除了皇太后老圣人和万岁爷、主子娘娘,下面并排着的就属太子爷和齐鲁公主,王爷们比太孙还降一等呢!”
鹂叶忍不住道:“那那咱们主子能管着王爷?”
打帘进来的秋菊闻声笑了:“真是个傻丫头!”
夏莲问她:“你怎么不在主子跟前伺候?”
秋菊答道:“主子把两位小爷叫进去说话,我就过后面来了。”
不等冬梅解析,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外面一阵乱声,四个丫鬟慌忙下车伺候,导行侍卫已经近辇回奏:“殿下,现有民女要驾上诉,臣已将其监拿在侧,请殿下发落。”
颜氏微皱眉头,又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冤之音,想来立刻被堵严了嘴,后头再无响动。
贾葵不曾说话,贾茂却生兴致:“要驾告状?是有大冤屈吧?”
颜氏吩咐:“把状纸呈了来。”
过不片刻,侍卫果然取血书奉上,颜氏大略浏览一遍,隔窗丢了出去:“让她往江西巡抚衙门投状!”
侍卫原样传了话,投状女子高呼,“公主娘娘公主娘娘巡抚衙门不受诉状,民妇历尽波折方抵京城,求公主娘娘为民妇伸冤呐!”
颜氏无奈:“送她到大理寺去!”
投状女子复道:“大理寺卿杨离是杨坤的堂兄,民妇难得公道!”
贾茂严肃脸:“娘,您怎么能不给她做主?!”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颜氏即道,“留两个人与她等在这儿,待质郡王陪着太子到了,把人交与他便是。”
侍卫踌躇道:“殿下,街上人不少,那民女用头钗顶了脖子,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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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逼得急了,万一自戕在眼前”
颜氏动怒:“那就让她死去!”
“慢!”一直没有动静的贾葵发话,“娘要察问,叫她在撵前候着。”
颜氏板了脸:“葵儿!”
贾葵劝道:“娘,今儿是太宗太姥爷的忌日,您若袖手不管,太姥爷恐要见怪太姥爷爱民如子,一向看重越诉的百姓。”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为娘也劝过太宗皇帝,若教一个县令告翻总督,那大青朝的官场岂不乱套?”话虽如此,颜氏到底意动,因命导从,“排驾京兆府!”
因为惯例,齐鲁公主是大青朝独一个被默认可以参政的妇人,即便如此,颜氏并不好落人口舌,随即指派侍卫:“去个人,把皇太子与质郡王也请到京兆府小住!”
京兆府府尹可是吓得够呛,前脚刚接了齐鲁公主的驾,后头一储二王也随之赶到,仪仗侍卫将大街封得严严实实。
被认准的齐鲁公主直接甩锅:“这是皇太子殿下,你有冤屈只管向他诉说,他如果管不了,我就更管不了了!”
“姐姐玩笑了。”金昊在来的路上已经把此事了解了大概,他与颜氏不同,自要计较民心风评。
颜氏站起来:“这事儿就由你们几位青天老爷过问,再要延搁,皇姥爷该等急了。”
三人站起身,颜氏领了二子径自离开不提。
贾葵弟兄是想看究竟的,无奈母亲全不热切,坐在辇上未怏怏。
“葵儿,如果今日不是太宗皇帝的忌日,我会命侍卫予她一顿乱棍了事!”颜氏微微阖目,似乎没有留意到儿子的表情,“往深处说,娘既不能开了这个越诉的先例也不好为一个民女或一个杨家给你们兄弟留祸,打浅处讲,天底下哪个人没带三分委屈,都像她似的岂不人人有愤?”
贾葵不以为然:“娘,您也说了,‘在其位谋其政’,正因地方上官官相护,那民妇方找到京城来,您若果真压了下来,岂不叫她求天不应、叫地无灵?”
“葵儿,你能这样想是不错的,但”颜氏叹口气,“再过一千年,官字照样长着两张口,表面说的和背后讲的永不相类娘便管得了一时一个,还能管得了千年千人么?”
贾葵语出惊人:“几时能教当官的怕百姓就好了!”
“孩子话!”颜氏苦笑,“哪怕明面上是,里子依旧不变,大抵是当政者敷衍民情的手段罢了!”
贾茂插话:“娘,那咱们为什么不能想办法让大青朝变得里子明面都是一般?”
颜氏淡淡地说:“因为娘是大青齐鲁公主,而你是大青襄福伯!”
贾茂似懂不懂,又听母亲安排功课:“你们俩回去把吴起、商鞅的传记翻出来抄两遍背熟。”
傻儿子!真要像你说的那般,吃亏的是咱们家这样的门第!如果出了商鞅一般的人物,最好不等他变法就令其落个五牛分尸的下场
这些话当然不能对儿子直言,贾葵有所觉悟,仰头说道:“您也曾讲,锅里有碗里才能有。”
颜氏反问:“为了把锅变大而将你自己的碗砸掉呢?”
贾葵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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