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荣府长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圣手镇九州
这话有立竿见影的效果,贾琏紫胀着脸不再吭声。
作者有话要说:比起贾瑚,贾琏才算正常的男人吧?写到这儿已经算江郎才尽了,难以预料会在那天告别晋江
☆、溺爱幺子纵后患欺凌新婿成大体
贾府将门之风,老子惯常把儿子当下属训管。代化、代善本就作为下属跟着父辈上过阵,在家与儿子相处时难照葫芦画瓢的仿效昔日行军之际贾演贾源对自个儿的态度。
贾敬最惨,代化性如烈火,且只他一个儿子长成,自然爱之深责之切,但有不是立刻大棍伺候,连府中管事都吃吓受怕,对挨揍的敬大爷万分同情,一直等到他金榜高中成为贾家第一个进士才算熬出头来;贾赦和贾政好歹能做个伴儿,难兄难弟没少受代善斥责,尤其二人在科举之路上没有半分成就,也是比着堂哥天天挨打,直等贾赦成婚,一来顾念儿子娶亲,二则有些心灰意冷,代善这才渐渐松了手,紧跟着贾瑚出生,代善的视线全被宝贝孙子占据,起了兴还调侃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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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算有万般不好,给老子生了这样的孙子也足够将功折罪了。”
贾瑚是荣国府嫡长孙,又是老爷子的心尖肉,别说挨打,贾赦略扬高音调与他说话都得被代善编排一顿。倒霉蛋儿的接力棒传到了贾珠和贾琏身上:贾政自忖胜过贾赦,下一代当然资质更优,可惜贾珠资质虽好,与贾瑚相较还是差了一大截,贾政恨铁不成钢,管教起来极为严苛,行动一句“瑚哥儿现在早已能如何如何”,活活酿成了贾珠的心里阴影;贾琏更不用说,他跟贾瑚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贾赦想如贾政一般自欺欺人的把孩子的资质问题归咎于妻子也是不能的。贾琏又贪玩儿,不说跟亲哥比,连贾珠也比他强些,贾赦自然把为人父的威严全压在了次子身上。贾珠有贾母回护,贾琏则有好哥哥关照,虽然如此,依旧在老子手中打不出滚儿来。
张夫人把丈夫抬出来,贾琏不敢抗声儿,权衡许久方求母亲:“太太,儿子是主子,他们就算想劝也未必肯听,求您饶他们这遭儿,儿子再不敢了。”
贾琏是从张夫人身上掉下来的肉,自然清楚幼子的秉性,虽说处事干练心地良善,男女之事上远不及长兄自重。人心偏着长,凤姐善妒,张夫人多多少少体谅儿子的委屈,见状竟不忍苛责许多,叹息一声说:“你媳妇怀着身孕呢”
贾琏见张夫人心软,撩着衣襟膝行上前:“太太,若不为体谅她,儿子到如今连孩子都要有几个了。”
“完了?”颜氏瞪大眼,“太太就这样轻轻巧巧饶了二爷?”
“是。”春兰补充道,“太太怕二房那儿趁机作祟,又拿着东西逼二爷在二奶奶那儿陪了不是,二奶奶既有面子,自然不能计较许多。”
颜氏默然不语:这就是门第之差了!甭管当年贾赦打着何样算盘顺水推舟为贾琏定下凤姐,王家的地位且不能与贾家相较,凤姐再厉害吃醋,只要贾琏没出大格儿,没有撑腰的也难作为。
“女人呐!”颜氏摇头苦笑,“哪怕有个厉害名声也是男人捧出来让出来的!若不想捧你让你,怕是不易念出咒来。”
春兰又道:“听说太太把二奶奶跟前的平儿叫去,不知训诫了什么话,出荣禧堂时眼睛都红了。”
“不去管她!”颜氏吩咐,“把太太生辰的礼单拿了来我看。”
及至次日,外头传来鲍二媳妇上吊的消息,颜氏也未过问,只听说张夫人赏了二百两银子给鲍家,后头再没闹出事端来。
眼瞅着将到贾玫吉日,贾瑚终于赶在颜氏生日这天抵达京城,引领茜香国主的使臣缴了奏表复命,回府后自然上下欢庆。
颜氏还想拐弯抹角打探一下情报,与妻子照面的贾瑚先就问她:“好好的怎么上妆了?”
贾公爷崇尚“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颜氏迎合夫意,基本上是不化浓妆的,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摸着额头勉强笑道:“马上都到中年了,且该用些法子遮丑。”
贾瑚并未多想,因又问道:“我这半年不在家,可有哪个不长眼的招你烦心?”
颜氏笑了笑:“这年头少见不长眼的。”
贾瑚又不傻,在听贾逸汇报内外事务时蹙眉问道:“葵儿几个升爵加封是什么名头?”
“这个”贾逸低下头,“奴才不知”
贾瑚看了他一眼:“退下吧!”
贾赦与颜氏虽然有意瞒他,到底有漏风的地方:譬如贾茂。
贾瑚没多大力气便从儿子这儿套出妻子头伤病整月的消息,面上虽无声色,心中已然如同烈火煅烧,叮嘱贾茂两句把他打发走后直将书桌按出三个木洞来。
又过两日贾玫出阁,一百一十六抬嫁妆满满当当,观礼的王妃诰命无不惊叹。
诚亲王妃同顺亲王妃咬耳朵:“荣国府得有多少家当?按旧制,皇子妃的嫁妆比郡王世子妃还要多上二十三抬,且他们家二姑娘是正经嫡女,到时的陪送只有更贵重”
顺王妃笑道:“贾家三代挂帅,自然从疆场上挣得了不少好东西,加上咱们那位善财公主,手底下漏一点也够寻常人家过几辈子了。”
诚王妃心中一动:齐鲁公主家的大郡主已经十岁了?将来
三朝回门,贾府人等都在荣庆堂迎候新姑爷。待瑚琏玉环兄弟引着小夫妻进门,两方先叙国礼,金是又携贾玫向贾母并贾赦夫妇磕头,了茶礼才由贾琏引荐着与贾家上下认亲。
平辈的都还客气,小一辈的却欺负生人。
贾葵接了见面礼清咳一声:“姑夫要疼姑姑,早给我们生几个表弟表妹。”
论年纪,金是只大贾葵六七岁,被表外甥一本正经的取笑后颇为无语,红了下脸说道:“谢谢葵哥儿!”
贾茂眨眨眼问金是:“姑夫,我听了句俗话不知道意思,想向您请教请教。”
“嗯?”金是笑吟吟地说,“讲来听听。”
贾茂促狭一笑:“姑夫姨夫当驴骑。”
咔嚓金是的表情破碎了。
“淘气!”颜氏笑骂道,“怎么跟你姑夫说话呢!”
“姑夫”两个字还故意加了重音。
金是已经回过神来:“这话也简单,以后有了难处可以理直气壮找做姑夫的人效劳,若要推辞就是他们的不对。”
贾茂故作老成地点点头:“我记住了。”
贾茗贾英还小,一面讲着吉祥话一面抱着胖拳头朝姑夫作揖,金是刚松一口气,俩熊孩子齐刷刷地展开手掌:“要!”
要什么?当然是认亲改口礼咯!金是脸上黑线滚滚,转头向颜氏苦笑:“姐,母妃常嫌我难缠,跟这几位小祖宗站一块儿,可该算上上分的乖孩子了。”
一句话说的众人都笑了,颜氏乐道:“谁教他们有个王爷姑夫做靠山呢!”
金是虽然年轻,毕竟是天家懿范,行止气度与寻常贵人又有不同,贾赦看着女婿越发喜欢,酒席之上酣畅欢饮,宾主尽兴而散。
身为这桩婚事的促成者,颜氏见小夫妻相处和颐,心下自然喜欢,席间不多饮几杯,虽不至醉酒失态,微微生了一丝熏意,由着贾瑚把自己搀回东院。
因着年节将近,报账的管事倍胜往月,又有贾玫的大事操办,颜氏自要经受许多劳累,丈夫给自己净面时原未在意,直到感觉毛巾停在额头不动才知不妥,睁开眼一看,贾瑚双眸深暗,好似暗涌的凶浪蓄势翻滚。
“怎么了?”颜氏半侧上身,“明儿有大起,快歇息吧。”
贾瑚把妻子搂到怀中,低头吻着她的眉心轻声问:“为什么瞒着我?”
“兴武,哪怕不论君臣,金家终究是我的外亲。”颜氏闭上眼,“再者不是有这件事,我且定不了决心以攻为守。”
贾瑚一怔:“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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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安,太孙自然安;翌日皇室果真辜负贾家”颜氏低下眼,“我自然有教他悔之莫及的法子!”
贾瑚不是迂腐之人,忠君观念却是印在骨子里头的东西,听妻子叙说算计后良久未语:“若是教皇上和东宫知道”
颜氏淡淡地说:“官逼民反!已经到了这般田地,我还怕那许多做什么?”
贾瑚默然。
次日大起,皇帝降旨复了贾瑚的兵部尚书之职,补授文华殿大学士,正经实现了世人“出将入相”的夙愿。
待得朝罢,金昊邀着贾瑚前往东宫品茗,几次要提魇镇旧事都被打断,只得吩咐内侍:“把琮儿和闰儿叫来!”
太子大婚数年无子,打从嫡长子金琮落地,接二连三的生了六子二女,论及出身,金琮名分已定,嫡次子金尚在襁褓,再往下数便是侧妃元春所生的第三子金闰,如今尚是虎头虎脑的小豆丁一枚。
贾瑚向金琮见了礼,闲话几句后方去打量外甥,抱起来掂一掂向金昊笑道:“怎么和茂儿小时候差不多?随到外家去了!”
“见着他的都是这番言语。”金昊松一口气,“我瞧着和茗儿英儿也像,他们年岁一般,抱在一处正好作伴。”
贾瑚摇摇头:“那俩小子太野性,跟土匪似的,将来必是见墙踢三脚,极难寻着安分,公主为了教养整日上火,父亲母亲又护在前头,别说动动手指,我便高声训导两句也算不是,实在令人哭笑不得!”
金昊笑道:“这可叫一报还一报了,早年老国公在时,荣恩侯怕是没少受屈吧!”
聊着旧年趣话,一对好友浑似无隙,直在东宫用了午膳,贾瑚方起身回府,金琮亲领金闰送出外殿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越来越脑筋了,一百个字儿要挤半个小时才出来下一章要写尤家姐妹,没考虑给她们一个怎样的结局,但尤三姐挤兑女主的情节已经构思好了、
☆、贾二舍偷纳娇娘尤三姐明驳公主
元春听说儿子见了从兄,心下自然欢喜无比,加上复职升官的消息,更是不胜雀跃,
给道喜的宫人搬了赏赐,抱琴笑吟吟地说:“主子,太子爷可是叫咱们皇孙与太孙一道儿见的舅爷,这就是高看皇孙的意思,往后的日子只有更好!”
“不急。”元春尚能端得住,“咱们来日方长!”
太子妃的父亲贬为知府,倒把大学士的位子空给了贾侧妃的堂哥,此消彼长,不用分析也是值得欢庆的事儿。
贾瑚以而立年齿入阁拜相,阖家自然雀跃,又是年关之际,递贴的官宦络绎不绝,加上主持先师黎琼的百岁冥寿,直把贾相爷忙的头昏脑涨。
天下自来没有的午餐,贾瑚夫妇的高爵显位并不是弯腰捡来的,家国天下都得加倍操心,譬如
“你再说一遍?”贾瑚瞪圆了眼珠子,“他在哪儿置办外宅?”
贾定咽了下口水:“是珍大爷做主,叫珍大奶奶先瞒着消息,等将来有了身孕再回老太太和太太知道,正经接进去做良妾”
贾瑚脸都气白了:“老二呢?老二媳妇也不管他!”
贾定解释:“二奶奶现有身孕,太太等闲不叫她串门,现下是年关,二爷忙着公事不能日日回家也属常理”
贾瑚抬脚就走:“去花枝巷!”
“大爷!”贾定踌躇道,“您可不能就这样去,听说珍大奶奶的继母幼妹都跟新姨奶奶住一处”
贾瑚暴怒:“她是哪家的姨奶奶!”
“是!是!”贾定一边掌嘴一边描补,“跟珍大奶奶的二妹住一处”
骂归骂,贾瑚也不能真的自己上阵与女眷对峙,略想一想即到后头来向妻子求助。
从后面的事儿来看,贾瑚此举是极有先见之明的。
颜氏听了一个大概,比丈夫还要义愤:“你说说,你们这些爷儿们都算什么东西,甭管怎么说,弟妹怀的好歹是他的骨血,媳妇还遭罪,他倒风流快活去了!”
浩浩荡荡到了地方,贾定上前去敲门,贾瑚拨开小厮撩起衣襟就踹了一脚,刚想开门的喜儿直接被门板压在了下面。
动静实在不小,屋里的人都出来探看,贾琏见是贾瑚,立知泄了机密,唯唯诺诺地走到跟前一声不敢言语。
贾瑚不罪冤屈,压着火气问:“我听说这是你养姨奶奶的外宅,他们讲了,我并不信,今儿个给你辩解的余地,可是有别的内情在里头?”
你倒会推己及人。颜氏心道:贾公爷遇到亲弟弟的事儿也是傻哥一枚!这还用问吗?你那宝贝弟弟摆明了金屋藏娇爱屋及乌的养了三口人,能圆出什么幌子来敷衍你?
贾瑚瞧着贾琏的那股子颓丧劲儿气不打一处来,拉了袖子扬手就要大耳刮子扇他。
贾定贾逸早得了颜氏嘱咐,一左一右把主子拦了下来:“爷,有话好好说,别动怒别动怒”
不等颜氏暖场,尤氏的小妹三姐儿向母亲讽刺道:“妈,这是演给咱们瞧的!我早说过,人家公侯将相的看不起咱们这等小户人家,现在如何?叫人甜言蜜语哄着吃了亏,如今想甩过就罢,拉了哥哥嫂子做挡箭牌给咱们演戏瞧,要我说娘儿几个且得知趣,杀人灭口的桥段戏里常演,三个妇道人家的性命在人家眼里连只蚂蚁都比不上。”
颜氏蹙眉:“你个姑娘家,说话怎么这般刻薄?哪个说要将你们如何了?”
尤三姐尚要顶嘴,被姐姐暗地扯了一下,颜氏看向尤老娘:“亲家太太,年小的不知事,您也由着他们胡闹,世间哪有姐姐做正妻,妹妹给姐夫族弟当偏房的道理?”
尤老娘久闻颜氏的威名,唯唯诺诺不敢与她辩理,尤三姐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听着这话冷笑一声:“天下的理儿都叫你们讲了去!听说你们府二房的大姑奶奶是给太子爷当姨娘的,哪里碍着她的亲堂妹给皇子世子的做正妻?可见是‘只管百姓点灯,不问州官放火’!”
这话如刀子一般,直把颜氏气的面如金纸,春兰呵斥道:“大胆!皇家的事儿也是你能编排的!”
颜氏深吸一口气:“尤二小姐,你妹妹的话听起来原不错,但甭管是去当姨娘还是做原配,我们贾家可没贩私盐去!二房大姑奶奶是皇太后老圣人做主,皇后娘娘点头指去的东宫。你呢?不明不白跟了我们二爷,是给正头奶奶磕了头的还是老太太与太太发了话的?我们二爷行事不谨,如何发作他是我们老爷太太的事儿,你的错处又该如何?”
尤二姐羞红了脸,捏着帕子一声不语。
“我听明白了,敢情我姐姐是活该吃亏了!”尤三姐瞪大了双眼,“贾琏,今儿你若不给姐姐一个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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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甭管你老子哥哥多能干,咱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见着血迹不能叫你知道尤三奶奶的厉害!”
说完这话,尤三姐拔下金钗就将贾琏指了起来:“你们有本事的将我们娘儿仨杀人灭口就地掩埋,否则姑奶奶出了这地儿就去撞荣国府门口的石狮子,叫你们贾家的祖宗永不安宁!”
颜氏被激的火花四溅:“把珍大爷与珍大奶奶请了来,尤三小姐想要公道,我便做主给你公道!贾琏身是朝廷命官,瞒着父母正妻私纳婚约在身的良家女子为妾,说破天都是饶不了的罪过,先照条律打他二十板子,功名官职一概革除,如此处置你可还有异议?”
尤三姐皱皱鼻子:“你能做得了主?”
颜氏拍了桌子:“你算什么东西!值当我来扯谎!”
贾琏吓得面如土色,求告了颜氏又向便宜小姨子作揖:“姑奶奶,你省省罢,漫说是我,珍大哥要夺爵罢官也是嫂子一句话的事儿。”
正在不可开交的工夫,贾珍夫妇匆匆赶到,见此场面都向颜氏告罪:“公主息怒!三妹年幼不懂事,您且大人大量,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贾瑚忍气不住:“你是族长,不说约束族人规矩,竟然领着头不叫兄弟干好事儿,明儿我亲接大爷回来,一切听他老人家发落!”
颜氏变着脸骂尤氏:“枉凤姐与你要好,就是这般回报她的?一个妹妹你许几个人家?今儿若不能处分明白,咱们家国一体的算总账!”
尤氏羞惧交加,把两个妹妹恨的牙根疼。
颜氏冷声道:“尤三姑娘,你姐姐的媒人保山也到了,可叫他们和你商议后事,我们将琏二爷带回去交老爷太太处分如何?”
尤三姐万没料到贾珍夫妇这等畏怕颜氏,早已不似此前那般气势凌人,别过脸没有答话。
贾瑚留了个心眼,出来后吩咐贾逸:“你带贾定在此守着,没有我的话谁都不许擅自走动,待他们商议了两全的法子再往荣府报讯。”
贾琏不是颜氏的兄弟,更不是她的儿子,背着丈夫吐槽:“那个神做什么?回了老爷打一顿就长住记性了。”
春兰翻个白眼:“主子,若是太太知道还有回旋的余地,万一老爷听到风儿真得像您说的打断二爷一条腿。”
“一年一年的总不消停!”颜氏叹口气,“你且数一数,今年糟了多少回心!”
如春兰所料,贾瑚提溜着贾琏便到了张夫人跟前。
张夫人还纳闷:“这是怎么了?”
贾瑚踹了弟弟一脚:“你自个儿说!”
贾琏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吱声。
张夫人又看向大儿媳。
颜氏无奈,简略讲了一个大概:“二叔在外头纳了侧室,就是东府珍大嫂的二妹妹。”
“啊?”张夫人没反应过来,“谁?”
你儿子!颜氏又补一句:“您许不知,珍大嫂子的二妹妹已经有了婚约,现如今”
阖着还犯了“奸夫淫妇”的那个“奸”字!张夫人身子一晃,指住贾琏喝道:“你说!”
贾琏结结巴巴叙说经过:“早先在东府吃酒偶然遇着她,珍大哥见儿子动意,说要作保将她说给儿子当妾,儿子醉后上头,且记挂子嗣大事,不知怎的含含糊糊就应了一声”
张夫人又问:“你嫂子说的婚约呢?”
贾琏忙道:“尤太太原不称意,早就有意退了亲事,儿子一时糊涂说了准话,珍大哥便张罗着使银子叫男家结契,等着办理明白,儿子一想若是爽约岂非耽害人家,只能硬着头皮一错再错。”
“一错再错!”张夫人冷笑道,“这话说的不假,我是深知你的脾性,见着人家美貌再难拔腿,哪里把我们放在心里。”
贾瑚从旁说:“也是她们贪慕二弟的身家。”
宁为富家妾不做贫户妻,尤家所为无可厚非,根子还在贾琏身上!张夫人即问:“老爷呢?”
引章回道:“老爷在书房教两位孙少爷背唐诗。”
贾琏磕头讨饶,贾瑚赶紧劝说:“还是不要惊动老爷最好。”
张夫人“哼”一声:“上回我饶他一遭,过了才几天?不叫他长住记性,往后停妻再娶的事儿也能办出来。”
贾瑚一愣,掉头看向贾琏:“你还干了什么事儿?”
贾琏鼓的脸红脖子粗。
颜氏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心里还想:早要如此,哪里至于今日!
贾赦听得丫鬟来请,吩咐小厮乳母好生看顾孙子,这才换衣裳往后面来,听得事情经过暴跳如雷,抄起桌子上摆着的铁如意就朝贾琏身上来了一下。
贾瑚赶忙抱住父亲:“老爷,二弟虽然糊涂,还不没到难以挽回的地步,咱们从长计议,有话好好说!”
瞒着父母私纳外室不算大罪过,若是养了别个女人哪怕是扬州瘦马、年轻寡妇,父母兄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有的。可尤家毕竟是贾府的正经亲戚,从宗法上讲,尤二姐是东府大奶奶尤氏的亲妹妹,也算正经的官家小姐,如今给贾琏做了侧室,凤姐若没有身孕尚罢,偏偏六甲在怀正为贾家受苦,在这种时候聘了尤二姐做良妾,打的却是王家的脸!
贾瑚想的也差不多,王子腾原挂虚衔巡阅九省边防,这些年勤谨奉上,早年倚兵观望的旧过渐教皇帝置于脑后,而今云贵总督出缺,正有意将其擢升右迁。两家关系本有龃龉,若在此时雪上添霜难保不惹记恨,否则贾学士且没闲心过问弟弟后院的事儿。
夫妻父子扎堆合计一番,过了正午才斟酌出权宜之法。
作者有话要说:近期一直犹豫,这样写下去值不值。直到今天,发现尽心力写出来的东西却没有半字评论,好吧,就这样告别了,如果有心情把这篇文完结,我还会上传的,大家江湖再见!
☆、遥略金兰斩旧谊垄断海利成绝计
甭管怎么讲,尤二姐是良家女,人家一个大姑娘跟了你,说破天也不能算男方吃亏。张夫人先定调子:“这事儿错在琏儿身上,但儿媳妇怀着身孕,且得瞒一瞒,等到孩子平安落地,后头的事儿再说。”
颜氏挺想问问婆婆:再说是个什么说法?
贾赦点点头:“先拨两房下人去伺候着,万万不可对外声张。”
贾瑚说道:“儿子已经叫贾逸堵了门口,珍大哥与大嫂子都在那儿,单等老爷太太拿了主意再做处分。”
贾赦阴沉着脸吩咐:“去把珍哥儿叫了来!”
不提两府的当家如何围绕尤家母女打机锋,颜氏可被尤三姐气得不轻,回房后正经摆了架势,要给襄管内务府的恒亲王、主辖礼部的理郡王、执掌吏部的和郡王修书,必要革了贾琏的功名官职、削去贾珍的世职爵位方肯甘休。
贾瑚被折腾的焦头烂额
红楼之荣府长房 分卷阅读151
,训责了弟弟安抚好父母,回了房还得向妻子伏低做小说软话,颜氏半点儿不体谅他,怒冲冲地埋怨丈夫:“你们贾家族长就是这么个玩意儿?还是大青朝的三品将军,他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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