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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荣府长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圣手镇九州
“你且耐着性子等一等,明儿我亲自出城去接大爷,一切有他老人家发落。”贾瑚咬咬牙,“这回非得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新春佳节的到来似乎扫荡了所有飘浮上空的阴霾,大青帝国以生机勃勃的姿态进入了永泰十年,从皇帝太子到宫女内监无不振奋,外朝内廷俱是喜色充盈。
一路上不知散了多少贺岁红包,颜氏遥遥望一眼坤宁宫的灯笼,向夏莲笑道:“怎么觉得都把我当财神拜了?难为他们连吉祥话也说不重样。”
夏莲刚想答话,一眼扫到对面的人群后低声提醒颜氏:“主子,东宫的人到了,咱们站一站?”
“笑话!”颜氏冷声道,“但要心里没鬼,怕跟哪个邪祟照面!”
太子妃也看到了颜氏一行,站住脚率侧妃庶妃行礼:“恭贺姐姐新春万福。”
颜氏恍若未闻,领着贾萱径直进了坤宁宫正殿。
太子妃脸上的笑容几乎看不到,站在原处良久未动。
服侍嬷嬷只好出声:“殿下,风口子凉,主子娘娘还在屋里等着呢。”
皇后对方才发生在自己宫门口的事儿置若罔闻,拉着贾萱夸道:“大姑娘越发出挑了,不用五年咱们就需耗着劲儿挑郡马,但要差了半点儿,郑国府的门口都不能教他擦着。”
贾萱已经到了知羞的年纪,被皇后一句话说成了大红脸,颜氏微微含笑:“她还小呢,倒是大妹妹的事儿您和皇上可有章程不曾?”
“也是难呐!”皇后按了下额头,“勋贵家少有出息孩子,你舅舅挑了十几个相看,总是不能尽意。”
颜氏正要说话,中宫女官引着诸皇子妃并各府侧妃庶妃渐次入内行礼,宫女派发了压岁的红包,理怀和质四王妃各自谢座不提。
有太子妃和颜氏在场,气氛难尴尬,四家王妃像商量妥了一般,除了自个儿府上的趣事,话题全在石皇后与小公主身上打转儿。
又过一刻,石皇后吩咐理王妃:“先过承乾宫给你母妃拜年,也不必过来了,咱们在宁寿宫聚齐。”
“是”理王妃领着侧妃庶妃跪安去了。
过不许久,诸王妃公主、世子妃郡主流水似的入宫朝贺,待得人齐,一众人等前往宁寿宫行礼,贵妃、淑妃、理王妃提前候在甬道,又有等在宁寿宫侧殿的太妃太嫔,直把十停的皇太后寝宫挤占了九停有余。
太妃太嫔一拨是单独磕头的,接下来是晚辈,皇后站立中位,颜氏居右,太子妃在左,后面又是太宗皇女、帝姬公主、皇孙女、皇曾孙女、贵妃、淑妃、皇子妃、王妃、世子妃、郡主、县主、侧妃、庶妃,跟着石皇后齐齐向皇太后拜年贺新。
分了压岁荷包,石皇后这才奉皇太后摆驾大明宫,届时外姓命妇、皇子皇孙、驸马郡马都在彼处行礼。
将皇太后与颜氏搁在一处做个对比不难形成结论,哪怕在女子地位优胜宋明的大青朝,女人家想往上走,最省心的法子还是靠丈夫靠儿子。
瞧着皇太后的自在模样,颜氏多少有些惋惜:如果当初允了太宗皇帝指婚,现今的皇太后就是将来的自己吧?
最有希望成为未来皇太后的太子妃遥遥看了儿子一眼,低下头没有说话。
名义上讲,现今大青朝的前几号政治人物当是皇太后、皇帝、皇后、皇太子与齐鲁公主五个,正旦筵席自然围绕着他们几个进行。
颜氏手里抓着三洋商路,纵使没有东宫尊秩也是名副其实的财神娘娘,各府在年前到第一笔红利,尝到甜头的当家主母都来向大股东敬酒。
金执着杯子向颜氏笑道:“姐,听说东南的盐商有意组商队,哭着喊着要您入一股,您应承了不曾?”
“还没想好。”颜氏没抬眼皮,“三十万两银子想让我吃干股,且没那么便宜的事儿!”
金咂舌:“您成!别人是拿着银子买股,他们用银子求您吃干股都嫌价低。”
“这算什么!”颜氏站起身,“怀郡王,花钱赚钱都有章法,不是任意行事的。”
话虽如此,齐鲁公主颇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本事。
“组建匪船?”皇帝瞪大了双眼,“你想做什么?”
颜氏解释道:“南洋海域有本地的水匪,又有西洋的商盗,东洋有倭寇余孽,纵着他们为患,早早晚晚必得算计大青朝的商队。”
皇帝皱眉:“你莫非不知,兵部早拟了奏折要立三洋水师,万一有所差池,将来自有他们护卫。”
“皇上,水师是官面上的东西,护卫自家商船也可,担当的还是疆防的重责,再则有些事儿不合官家出面,打个比方,万一外邦的商船遭劫求到朝廷头上,大约最终能得个耗饷买名的结果,如有自己的匪船在手,一来能护卫大青的商队,再则”颜氏微微一笑,“可以反着抢掠水寇盗贼,外邦若求护庇,都得定点儿向大青匪船交银子。”
“山贼劫强盗?”皇帝听明白了:“你这是招安宋江讨方腊的意思平了方腊还得兼御外敌辅打辽邦”
颜氏点点头:“也差不多!”
皇帝犹豫道:“天子建匪船?传出去有碍世听吧?”
颜氏不以为意:“听洋教士说,英吉利王国的女主还曾亲登匪船给劫掠边国的大盗封爵,小国女王都能办的事儿,上邦天子难道做不得?”
皇帝无语:“你拿洋夷小国的藩主与朕相较?”
“您若不应也成。”颜氏建议,“把兴武的大司马削了,我自个儿能建一军水匪。”
皇帝无奈:“说说你的想法。”
颜氏简叙算计:“您从私帑拨钱,着亲信协办,这些人对外当是悍盗凶匪,于内则为心腹忠臣,就如内卫一般虽然身怀密诏,不能轻易招摇,一应支不走国库,全该圣上一人出入。”
“知道了!”皇帝终于妥协,“你回去列个预算条陈呈上来。”
从taizu高皇后到齐鲁公主,大青朝四代顶尖女贵人就没一个是善茬!高皇后十几岁跟了taizu,辅助丈夫赤手空拳打下一片江山,那也是沙场之上曾为将士擂鼓助威的女杰;太宗皇帝不止一次想易东宫储位,却从未生过废后另立的念头,假如现今在位的并非永泰皇帝,那也必定是以皇太后过继子身份继承大统的记名嫡子;石皇后显见青出于蓝胜了婆婆一筹,硬生生把个意气任性的皇太子掰成贤名昭著的永泰皇帝,皇子皇女统共八人,七个是中宫正出,另一个也敬重嫡母胜于亲娘
晚间听得丈夫叙说,石皇后立时就道:“这是好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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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本有四五分盘桓,打量一眼发妻方问:“你倒说说,是怎么个好法儿?”
“户部是大青朝的,内务府要支应整个宗室,咱们如从那上头攒私房,岂非领着头坏规矩?匪船则不同,管的好了就是劫富济贫皇帝掏了私房亲派船队护卫大青番邦的商队,谁好意思说你什么?”最后两句话明显是临时溜出来的。
皇帝且端着:“朕是天子,四海朝拜”
皇后翻个白眼:“又不是让你打劫番邦的商船?”
皇帝说明顾虑:“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万一派出去的匪船走邪门外道,把寻常的商队劫了,那可是后患无穷的!”
“这个也是,经是好经,单怕下面的人往歪处念。”皇后斟酌一番后说,“我给你出个主意,这事儿是大丫头首创,就叫她跟昊儿督办,东宫与齐鲁公主府各派一队主事,叫他们互相牵制互相约束,不怕捅出娄子来!”
“成!”皇帝拍板,“就这样办了!”
颜氏本着互惠互利的原则劝说皇帝密建匪船,本身也没有将自己往外摘的意思,如今有了六七成的把握,极废脑力的去拟条陈,不等元夕节至,齐鲁公主府的密折便递到了皇帝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红楼梦》的正本是108回,那我就凑个吉利数吧!住的地方没电,完全没有码字的条件,所以说断更并非只是一句任性话,关于故事情节,大家如果有建议尽管提,在不违背逻辑的前提下,尽量给所有读者一个满意的结局。
☆、再生祸误撞贵人伏鹊桥差辈量亲
抛开雄心壮志的齐鲁公主不提,荣国府两代二房同有喜讯。
自打天策上将扫北、金陵公主驱寇,王子腾的冷板凳一坐多年,终于凭着尽心用力的韧劲儿得到皇帝宽赦,卸了九省统制的虚衔回到京师候补大员。
王子腾与贾家是典型的相杀相爱。金陵四大家族以贾史王薛为序。头两代不论,到王子腾这辈儿上就立意要换换排名尤其在成为四大家族第一个文进士武举人后,直将这番野心膨胀到极致。贾代化是什么人?拔根眉毛都是空的!卸任京营节度使时贾瑚已经十岁,私心之下便想荐史鼐接位,也是压一压王子腾不教他轻易出头的意思,堂弟代善并不赞同,他担心王子腾心生记恨筹谋贾家,万一他们两个老家伙歇了菜,贾瑚又没长成,靠贾敬贾赦是应付不来的,索性顺水推舟卖他一个人情,说不准念着这点儿恩德还能照应贾家一二毕竟他是贾政的大舅子!代化欣然应允,王子腾这才得偿所愿成为第一要紧的京畿武职。
按照常理,甭管贾瑚如何出挑,对王子腾是构不成什么威胁的,他们又差了一辈,王子腾未尝没生出翁婿之念,虽说太宗皇帝极早揽去了贾瑚的婚事,贾琏也是勋贵门里难得的上进子弟,两下同气连枝并无半分冲突,王子腾也大度的关照初入军伍的贾瑚,令其少走了许多弯路。可惜在忠恂王谋夺兵权之际一念之差引兵观望,险以阵前抗命的罪名教女儿的妯娌斩于辕门,两家遂有龃龉,而后乱定,皇帝明升暗降把王子腾外放出京,接管京防营的又是告捷回都的贾大帅,嫌隙愈发难遮,若非需要这门如日中天的亲戚照应,两家早七八年就已翻脸。
贾瑚权衡利弊还是留了一手,早早暗示贾雨村弹劾王子腾贪渎之罪,廷议时皇帝难犹疑,他又出班,冒着内举亲戚的名声言道“含糊小节不损大义”,圣旨便将“授理”改为“署理”,仍命王子腾代管云贵事务。王子腾不明内情,倒要感念贾瑚的维护之德,年节拜会时十分客气。
初二是贾玫头一年归宁,两府安排的极尽周到,中午为贾瑚的东道,晚上轮到贾琏设席,跟着初三是贾政、贾珍,到初四上方送新姑爷回家,原该喜气充盈的节日,不料中间出了一桩小小的纰漏,几教贾家失了脸面。
却说昔日颜氏在东宫触柱,被一名苏姓年长宫女死力拽住方保性命,事后赏功酬恩,石皇后降特旨了她的劳役,加封乡君尊爵,颜氏即请越城郡主相证,同苏乡君八拜为交,贾家又赠田舍宅院、金玉丝罗,俨然是京都新贵的气象。
苏乡君原是薄命之人,入宫不久家乡遭灾,父母兄弟皆遇不测,颜氏了许多人力,终于将其仅存的内侄找到送来,如今姑侄俩守着一片产业过活,苏乡君又能持家,且靠荣府照应,自将上下搭理的井井有条。
救命大恩比于再造,颜氏岂有轻忽之理?初二日亲命贾葵贾萱携厚礼往苏府拜年,送走了贵客,苏乡君自要思量回礼,因侄儿年幼,且无品级,只好在初三日亲乘小轿往荣府问安。
天有不测风云,乡君府的丫鬟去递拜贴,轿子等在街前稍候,不妨宿醉出门的薛蟠大爷惊马乱奔,险令苏乡君摔下地来。
既是没有伤到人,换作别个,恭恭敬敬作下揖也便无事,薛文起偏是无风起浪的人物,斜眼瞄着乡君姿容,口水不断线的往下流,仗着酒力犯浑,挽了袖子就要上演街前抢亲的大戏。
门房的钱进看着帖子知道来了贵客,一面叫下头往里报,一面亲来接待,见着这等场面直直木了半身,慌叫小幺拦下薛蟠,自个儿跑到苏乡君跟前磕头请罪。
苏乡君只当薛蟠是过路的醉汉,钱进又一个头三个响的再四求恕,也便没有在意许多,一面叫他起身一面宽慰道:“我并未受惊,且不必如此。”又叫丫鬟赏了一个荷包予他。
薛蟠还要浑叫,早被小厮按住肩膀堵了嘴,险险没教苏乡君听到他与贾府的瓜葛。
颜氏正在荣庆堂说话,闻报早已迎了出来,走到半路听说方才经过后勃然变色,不等她发作,早见苏乡君进了仪门,忙把怒容散去,紧走两步把苏乡君拉起来,朗声笑道:“妹妹可是头遭来我们荣府做客,竟是招待不周,全为姐姐的不是。”
苏乡君做个万福,与颜氏携手入内,见了贾母并张夫人与贾玫姊妹,叙礼上座不提。
要论品级,苏乡君不过是五品尊秩,自然难入贾府贵人的法眼,但她于颜氏有救命之恩,众人自需加倍礼敬,老一辈唤诰封,平一辈的称姐妹,小一辈的喊姨母,俱是亲切无比。
闲聊了几句,贾瑾等姑娘家簇拥贾玫回了闺房,留下的尽可说些大人话。
若说相貌,苏乡君虽不算绝色(绝色的也进不了东宫),毕竟在大青朝宝塔尖的圈子里当差多年,所谓居移体养移气,因着久在内廷服侍,自有一分内柔外刚的气度敛放,且是二十出头的正当年华,足有资本勾住薛大傻子的三魂七魄。
张夫人有意给苏乡君保媒,眉角含笑问她八字,颜氏见义妹露了羞色,因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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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倒有一个极好的人选,虽没有官职爵位,人才是不错的,他又肯上进,算的上夫婿佳选。”
贾母便问:“我们可认识不曾?”
颜氏笑答:“自是认识的,只不该与她攒香磕头,如今竟是差了一辈。”
贾母便知说的是贾家的草头辈子弟,微微点了下头并未多问。
张夫人亦道:“婚配事宜,各论各的辈分,蓉儿媳妇也算前例。”
众人又催问颜氏的中意人选。
颜氏莞尔低笑:“这个不忙,等妹妹相的中,男家也点头,自需老太太做保山,太太当大媒,这盅喜酒必是不能落空的。”
待得年酒开宴,夏莲进来密告颜氏:“奴婢已命侍卫将薛蟠擒拿监管,专请主子示下。”
颜氏想一想便说:“大年节的不要见血光,又涉乡君名节,且把他送往京兆府大牢住上几日,再去见见薛太太,问着她会不会教儿子!”
夏莲答应一声,又听颜氏吩咐:“顺道告诉门房,往后遇着这样的事儿不用罗唣,伤了残了是我的干系。”
京兆府听说薛蟠酒后撒疯冲撞了齐鲁公主的凤驾,立刻上了百十斤的枷锁将人关进土牢,打着包票叫他求生不得求死无门,必等千岁减了怒气方断性命。
这正是安居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夏莲板着脸训责薛王氏:“薛太太,贾薛两家本是亲戚,薛大爷若冒犯公主殿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过去了,想那苏乡君乃是千岁的救命恩人,老圣人与主子娘娘两道懿旨加封的五品官身,立在荣国府的街头对她不敬,敢莫打宫中主子的脸么?”
薛王氏险些厥过去,宝钗赶忙扶住母亲向夏莲赔情:“姐姐明鉴,哥哥再是无状也不敢有此诛心妄念。万求姐姐看在我们孤儿寡母存活艰难的份上在殿下跟前美言几句,薛家上下感铭五内,永不望姐姐高义。”
夏莲打量宝钗一眼,心下暗暗赞许,因向薛王氏叹道:“薛太太,不是我们主子不看亲戚,您且说说,这些年薛大爷在外头闯了多少祸事?真要依着主子的脾气追究,九条命也搭上了。”
“是!是”薛王氏回过神来,“全仗殿下荫庇,我们母子才能在京城安居,是妇道人家失业溺爱,酿出今日的祸事来,但求公主开恩恕他一遭,妇人一定严加管教。”
“薛太太,我们主子还有一句话提醒,薛大爷背后有王大人和侧妃在,等闲人也不敢招惹他,但侧妃和王大人再尊贵,上头还有圣人和太子爷在呢!您且想一想,万一这事儿叫乡君禀奏主子娘娘知道,王大人不用走马上任是小,贾侧妃好容易熬到今日,怕也极难不受亲表弟牵累。”
薛王氏这次是真的晕了,上房一阵兵荒马乱。
灌了参汤苏醒,薛王氏一面想要走门路捞了薛蟠出来,一面又怕亲戚知情怪罪,两厢权衡皆是为难,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夏莲摇了摇头,稍稍劝解薛家母女两句方才告辞。
“女儿倒不错,可惜没教个好儿子。”颜氏听了夏莲回报亦生感慨,“罢了,孤儿寡母也是难过,实在走不着门路,教她们往乡君府求告。”
夏莲笑道:“主子恕罪,奴婢方才于心不忍,也是漏了口风,怕她们必能觉晓。”
颜氏点一下头:“罢了。”
次日清早,薛家母女果然备了厚礼往乡君府恭敬呈了拜贴,苏乡君知道金陵薛家与贾府有亲,看了请帖甚是诧异,却不好怠慢宾客,想一想即命丫鬟:“有请!”
作者有话要说:在繁华的上海外滩,身上还有八块钱生活就是如此,永远是有今天没明天!基于此,只好能写多少传多少,希望大家不会认为我是反复无常哪天真的断更了,证明人也就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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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王氏虽无诰封品级,却是而今金陵薛家的家主,又为东宫贾侧妃嫡亲姨母,苏乡君自然不能失敬,在薛家母女行礼之际已经起身谦让:“薛太太好,请坐!”
“谢乡君!”薛王氏恭恭敬敬站起身来,捧着礼单说道,“今日仓促上门,一为新春拜贺,二向乡君请罪,伏求乡君海量,宽饶孽子性命。”
苏乡君深感茫然:“薛太太此言叫我难明,可是府里哪个不懂礼的下人与令郎有所冲撞?薛太太但讲无妨,查的实了一定给您交代。”
薛王氏忙道:“并非如此,原是妇人的孽障冲撞仪驾,实在该死!”
说完这话,薛王氏索性把昨日早间的事儿分剖明白,复又行礼赔罪:“不肖子冲撞乡君,本该重重治罪方称妇人心意,然拙夫早逝,膝下只有这点儿骨血,虽是恨铁不成钢,到底难以轻舍,还望乡君降施隆恩,使妇人承青梅早落之苦。”
苏乡君怔了怔:“原来如此!”
宝钗也福下身:“家兄本该万死,我母女只仗乡君一片慈心大胆求恕,若得全须退回,为牛做马,不敢稍忘乡君恩典!”
“薛太太薛小姐不必如此。”可怜天下父母心,苏乡君推己及人,反倒同情薛王氏母女的难处,又见其礼节周到,早已软了心肠,“我这就过府,原是一场误会,求姐姐跟京兆府打声招呼,把人放了便是。”
薛王氏母女千恩万谢地站起身,宝钗又道:“乡君并不知道外头的事儿,家兄是有名的天性之人,白长着大人的样子,到如今还是小孩儿脾气,也孝母亲、也疼妹妹,不是因为这些,公主殿下也不能纵他几回,虽说如此,我和母亲都恨他总不长记性,今次犯着乡君仪驾,千岁恼怒,数过并罚在京兆府报了冲撞殿下銮驾的罪名,乡君为家兄求情时还需仔细,千万别当他全是无辜。”
“这个自然。”苏乡君暗暗称奇:这薛家小姐可不简单,短短几句话颇蕴深意,既说明齐鲁公主为维护自己的名节别加罪名处置薛蟠,又道出长兄该罚的实情,且不乏替自己着想的美意,不但于情可悯,于理亦是可原,实在是极有丘壑的人物。
颜氏听完苏乡君对宝钗的评价后笑道:“你的见识不差,这姑娘若是生在三品四品的官宦门第,嫁个亲王郡王都非难事。”
苏乡君倒看好她:“贾侧妃是薛小姐的姨表,王大人又是正经舅亲,冲这两条,怕也不难挣出前程来。”
“高山大士最难为。”颜氏摇头苦笑,“我之砒霜,彼之蜜糖,人各有志,孰可轻易!”
晚膳之前,颜氏提起了代妹选婿的话。
“芸儿?”贾瑚有些惊讶,“你想把苏乡君说给他?”
颜氏反问:“难道不妥?”
“那倒不是。”贾瑚笑道,“这可好了,孙绍祖正托我做媒,且不知如何回他,现在正拿芸儿做挡箭牌合宜。”
“孙绍祖?”颜氏蹙眉,“花五千两银子投效你的那个劫




红楼之荣府长房 分卷阅读154
匪后裔?”
“嗯”贾瑚点点头,“现今已经是员外郎了。”
“升的可够快的!”颜氏直了下腰,“你是有意提拔他呢还是别有所图?”
贾瑚笑了笑:“若是有意提拔,何妨做一回便宜姐夫?”
颜氏了然:“且不急在一日,出了正月再说。”
夫妻二人正在说话,只听见外面“咕咚咕咚”一阵响动,贾茗跟个汤圆似的进了房,目若无人的去够几案上的花瓶。
一旁站着的春兰连忙去拿:“三爷,您仔细摔着。”
颜氏跟贾瑚对视一眼,心里都说:这小祖宗又要做啥妖?
贾茗跳着脚有些着急:“给脑爷给脑爷”
“都快三岁了怎么还说不清话!”贾瑚笑了,上前提溜起儿子问道:“你们把老爷的花瓶打了?”
“这可真是隔辈亲!”颜氏有些无奈,“早先打碎老爷一方砚,我叫他们把‘冻鱼眼’补了去,这下可好,真正是长了记性的,咱们屋里的东西都快叫老爷这俩孝顺孙子搬空了!”
“是吗?”贾瑚不嗔反乐,“可是我的儿子,咱们行事儿都是一样的!”
贾家惯出“孝孙”的爷爷,贾代善是一个,当年没少吐槽老子的贾赦亦是不遑多让,直把哄着孙子逗乐当成人间第一紧要事。与之对应,孩子对祖父也是加倍亲热,譬如贾茗哥儿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往荣禧堂跑。
颜氏近前给贾茗理了理衣服,看到他胸前挂着的平安结问乳母:“这是哪里来的?”
乳母笑回:“年前柳夫人来吃大姑娘的喜酒,太太夸她身上配的络子致,理国府今岁的节礼就多了八个挂饰盘和八个小结子,太太正理着分送各房,因见两位小爷喜欢,当即一人给带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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