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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玊生非
皇帝忽而又注意到闵妍刚刚被摧残过的可怜阴蒂,不知何时已然娇滴滴的冒出头来,便是记上心来。他把少女的身子翻转过来,又是保持着玉腰轻塌、美臀高举的羞耻模样,接着从床下的暗格里取出一只致漂亮的阴饰挂在阴蒂上的金色小环之上。
那阴饰构造格外简单,不过是一根细长银链,下面吊坠着一个足有鸽子蛋大小的祖母绿宝石。祖母绿已然是宝石中的极品,更不用说形状大小如此奇特的这种。然而在皇宫里,这价值连城的宝石也不过是吊坠在女人阴蒂上用以取悦男人的工具罢了。
只见那碧绿的宝石在少女身体的轻微颤抖下不住的摇动,轻重相间地拉扯着娇嫩的阴蒂。可以很容易便注意到闵妍的阴蒂在这样程度的刺激下,已经充血勃起到了极致。又因为有阴蒂环的卡死限制,原本有些淡粉的颜色转而是深深的嫣红色,在昏暗宫灯的辉映之下显得娇艳欲滴,实在是诱人美丽之极。
皇帝越看越是觉得可爱,便伸手又是在少女娇嫩的玉臀上纵情拍打。“啪啪啪......”的清脆响声不绝于耳,又兼有节奏,与男人冲击少女粉嫩股间的声音相映成趣。
他一面拍打折辱着,嘴里还丝毫不饶人,像是乡野村夫般粗鄙的叫嚷着,“好皇后,小妍妍,小贱人。这般淫乱的姿态摆在朕的面前,你是要来勾引朕吗?”皇帝这般言语,刚还是还带着些许敬意,之后语气愈般加重,蔑视的口吻也是越来越严重,好似某种遮羞蔽体的薄布在两人中间忽而破碎开去一般。
时下月黑风高,万籁俱寂,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守卫的宫人早已退开不知多远避嫌。四周安静得似乎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只有皇帝不断拍打掌掴少女娇嫩粉红玉臀之清脆响声,以及系在阴蒂上金色小环连带着下面吊坠着的绿宝石叮铃作响之音萦绕整个红色喜帐之内。再配合上少女不时自莲口中吐出的细碎呻吟,既有一种淫虐娇娃的畅快恣意,又有着一种莫名的心悸诡异。
闵妍开始时但觉身下娇嫩处恍若撕裂般的彻骨剧痛,好像整个身子都要从中裂开一般,几欲快要痛昏过去。巴掌大的小脸痛得发白,鬓角细密的豆大香汗如雨点般落下晕染开去,又听见皇帝口中好似胡言乱语般的折辱之语,也不知是一时兴起,还是口出真言。
她本来现在就是神志恍惚,听得皇上此语便是下意识的想起了《宫妃条例》里对于此等情况的应对之法。只是想到那其中的羞辱难过之意,心里如猫儿百抓千挠般纠结不已。
一时念头百转之下,竟是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就着嘤嘤婉转的娇啼回道,“皇上...皇上...妾身就是皇上的一条小母狗,妾身生了这么一副身体,就是预备给皇上淫玩取乐用的...唔...妾身的奶子...妾身的小穴...妾身的小嘴都是给皇上调教好了助兴的...呵...皇上要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要怎么取乐就怎么取乐...反正是随着皇上您的心思...”
她一面红着脸把这些淫荡不堪的言词急忙吐出去,好像那些话留在嘴里久了烫嘴巴似的,一面却又惊奇的发现那如同跗骨之蛆的情欲已然在她的全身开始蔓延。而还在被皇帝不断纵情抽插进入的幼嫩花穴,由最开始的疼痛不止,不知何时又变化成为自胞宫深处传来隐隐缩痉挛般的极强刺激快感,仿佛下一瞬间便会急促的宣泄而出。
再过得些许功夫,下身的钝痛感似乎依然完全被那股食髓知味的快美所取代,花穴里饱满的充实感已经不再是折磨少女的刑具,反而是成为解救一个口干舌燥旅人的甘霖泉水。
心里正是快意爽美之时,便是忍不住娇声唱道,“皇上...玩我...玩我...尽兴的玩弄妾身吧...妾身现在不痛了...唔...只求皇上玩弄妾身的身子...要玩的快活才是...呜呜呜...”
皇帝看得闵妍如此这般娇声媚叫、烟视媚行的动情模样,当真是恭顺驯服、温婉合宜,不愧是经了好几位宫廷嬷嬷调教的女人。一时间好似触碰到了心中紧绷着的那根情欲的丝线,心中一直压抑着留中不发的百般淫欲、千般虐意,似乎都在少女温顺如绵羊般的侍奉之中,声声娇媚入骨的呻吟之内恍然消失。
他宽厚伟岸的身躯把娇小的白羊压在身下,粗长的龙根直插敏感多汁花心,又是“啪啪啪”狠狠的几巴掌落在那雪白滑腻却又软弹十足的玉臀上。接着便在一声意味绵长的叹息中,把自己自小腹内积攒许久时日还滚烫无比的灼热阳一齐喷射出去。那浊白汁液便顺着少女花穴的腔道,一股一股的直接激射在闵妍初次承接男人雨露的娇嫩花宫之中。
而他自己则是趴伏在闵妍的身上,只觉得身下的少女柔若无骨,皮肉间只有软弹的美妙触感,而全无阻塞逼隔之意,酥软得像是阳春时节御膳房里赶制出来最可口的糕点,光是闻着味道就让人想要把她吞下肚去。
初次承欢便遭受如此激烈刺激的少女,早在那滚烫火热阳直烫娇嫩子宫内壁的时候便昏厥过去。只是那粉粉嫩嫩的玉股嫩肉却好似依依不舍般,依旧绵绵软软地夹着皇帝那根还保持着相当长度的龙根。
里面复杂而又敏感的腔肉如同本能般的还在缓慢的蠕动缩,尽可能地延续着男人射之后的美妙快感。只是可怜少女的一对雪白乳球,此刻却是承接了两个人的重量,想来是快要被压成了两只薄薄的肉饼。
皇帝又是喘息了一小会儿,平复下了躁动不安的心情,和胯下已然继续抬头的龙首,把少女绵软无力的娇躯翻转过来,认认真真的盯着闵妍海棠春睡般的睡颜注视了很久。仿佛要把她的模样彻底的记在心里似的。最后才搂着纯白色束腰勒出来的绝美茎腰,与一同陷入梦乡的少女沉沉睡去。





瓶女 第三十七章夜深忽梦少年事(一)
“今册封大皇子浩然为监国太子!”传话太监尖锐的声音沙哑而难听,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为之一颤。
当时还是少年的太子浩然缓步走向大殿中央,穿过密密麻麻数以百计的文武大臣,最后在自己父亲的龙椅面前跪拜叩首。金色的光芒穿过窗棂洒在两个男人中间的台阶之上,似乎预示着帝国最高权力的交接已经开始。他眼角的余光注视着父亲伟岸的身体,以及大臣们脸上肃穆尊重的表情,心里是难以压制住的激动兴奋。
“皇上万岁,监国太子千岁!”
百官跪拜,诸将臣服,大殿内外乌压压的跪倒一片。太子恭敬的从父亲手中接过意味着权力的监国玉玺,从此他可以代理父亲便宜行事,最后一点点在和平之中完成权力的交接。
监国太子在此处的含义实际上就是皇帝交权,太子辅政直到完全接受皇帝手中权力的一个关键转折点。因为父亲的权势实在太大,而太子又像是一只呵护在温室里的雏鸟,贸然退位禅让恐生事端,只得让他从监国太子开始做起。
完成了一切繁琐的仪式以后,太子已经身疲力竭,但兴奋无比的他却是小步快走着,想要去告诉自己的母后这个好消息。但在那座寂静的宫殿里,他却是正好看见了自己的母后被四五个沉默的宫人带走的场景。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她可是我的母亲,共和国的皇后!”太子的身体如同雄狮般扑了上去,想要把这些敢于亵渎母后身躯的下等贱婢撕碎。
但领头的宫人飞快地抽出一把短刀抵在这位国母白皙的玉颈上,在少年火热的目光中把他逼退。那把短刀的刀刃极其锋利,上面还泛着诡异的绿光,显然是淬了剧毒。
“太子殿下,稍安勿躁。您是不是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宫人冰冷的话语没有丝毫感情,像是一口干涸的枯井。却又好像有着某种魔力,引导着少年安静下来,默默思考着这个问题。
今天是什么日子?是我册封监国太子的日子,也是——
母亲被装入瓶中的日子!
太子恍然大悟,基于某些原因,成为瓶女是每一任皇后的宿命。一般来说成瓶仪式会在皇后封后大典之后几天内完成,但母亲舍不得太子,又身负皇上的深厚宠爱,便是约定好太子得权之时,便是皇后成瓶之日。
可当时他年岁还小,尚不知事,等到成年以后宫里的人又刻意回避了这一事实,以至于太子直到现在才明白自己在今天大喜大幸的日子又会迎来一个何等强烈的悲伤。
滚烫的眼泪无声的流淌出来。太子若是早些想到自己得到权力就意味着母亲会从此失去四肢,变成一个摆在台面上受人供奉的花瓶,那他宁愿一辈子不执政也不要母亲被装进瓶子里去。
他想要杀死眼前一切阻挡他的人,他有自己的军队,有完全效忠于他的死士,还有一大批追随于他的幕僚。太子正要行动着,可他的手忽然被人抓住了。女人那双淡金色的眼瞳脉脉的注视着他。当真是母子连心,不需要任何言语上的接触,太子便读懂了母亲眼中的告诫之色。
“难道母亲临走之前我还不能抱她一下吗?”太子退了一步,宫人也退了一步,犹豫了片刻,她把手中短刀好,让开了一个人的空间出来,只是凌厉的眼神仍然紧盯着太子,以防他有任何出格的动作。
但太子只是轻轻抱住了自己的母亲,把自己的头埋在她的秀发里面,嘴里发出如同小兽呢喃般的声音,就如同如燕归巢般亲昵着自己的母亲。宫人们相互对视了一眼,继续保持着死寂般的沉默。
如今女人的身上似乎去除了所有冰冷而又无情的禁锢器具,太子可以感觉自己的头枕在一片温热柔软的所在。或许是因为她马上就要失去自己的四肢,这些束缚的器物都已然没有了价值,又或许是如同死刑前的上路饭般,在最残忍的禁锢到来之前让身体完全放松。
陷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太子安心得快要昏睡过去,又被体内洋溢着的幸福感惊醒。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母亲第一次拥抱他。在绝大多数的时候,女人必须穿戴上最为紧致、最为残酷的拘束装具,以弥补她没有入瓶的失礼行为。
她的双手时时刻刻都拘束在单手套里面,紧致到不会允许任何一根手指移动。在外出的场合,她的双眼必须被遮挡住,以表示自己的忏悔。有时候是黑色的蕾丝面纱,而有时候又或许是金质的全包面具。而双手则在身后反剪着,遥遥望去好像消失了似的。
在自己的宫殿里,母亲会穿着有点类似于泡泡裙的蓬松裙子。她的双手依然在后背以最为完美而优雅的背祈式束缚住,但裙子的上臂袖子鼓鼓囊囊,致的木头小手充盈着里面的空间。太子之前今天为止所有能与母亲的拥抱就是在木头环绕的圆圈里面进行的,他并不认为木头做的致手臂能在情感上代替母亲的真手。
“然儿,不要悲伤,不要难过,这是我早就要完成的使命,宫里面所有女人都是这么做的,母亲怎么能够成为那个例外呢?”母亲温柔的唤着他的小名,多年没有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些许的不自然,“你是生来的帝王,不应该为些许儿女私情而痛苦烦忧。现在的你什么也做不了,你要快点往上爬,爬到那个位置上面去,就没有人敢忤逆你的意思了。更没有人敢对你我如此不敬了。”
女人的话语是那么的轻柔,那么的平淡,可其中的意味却似乎沾染了刺骨的寒意,显然皇后对于入瓶之事心里并不是完全没有芥蒂。满场的宫人心中都是一震,接着一种恶寒从心底深处涌出。她们已经有多久没有感受过恐惧的滋味了,可在这对母子面前竟然有种掉头就跑的想法。
太子点点头,目送着母亲被宫人们“护送”带走。满腔的怒火充斥着他的理智,让他几欲想暴起伤人。但被母亲唤醒的理性让他明白,正如母亲所说的那样,没有权力的他什么也做不了。他从未像今天一般如此渴望得到权力。现在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在监国一事上大放光,一步步的把父亲的权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瓶女 第三十八章父与子,君与臣
厚重的宫门前,太子静静的跪在地上。他已经在父皇的门口跪了将近两个时辰,父皇只是每隔半个时辰遣人出来询问是否还要跪下去,得到他肯定的回复以后,宫门就又会紧紧的闭合着。
他现在很渴,膝盖也跪的生疼,很多次他都想要不要向父亲服个软,自己找个台阶下,赶紧回东宫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但每当他心生退意之时,妹妹恬静的笑容就会浮现在他眼前,还有妹妹华丽服饰下被严格禁锢住的娇躯。他便能继续咬牙坚持下去。
朱红色的宫门再一次被太监推开,可他却没有再问之前重复叁四次的问题,而是笑着说道,“太子殿下可别再跪着了,小心别跪坏了身子,皇上宣您进去呢。”
太子下意识的答了声“是”,余光却没见那太监回去,抬眼便是他憨厚无害的笑容。太监又重复了一遍,太子这才明白是父皇准他进房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感动了父皇,太子一面踌躇着,一面勉强支起已经酸痛的身体。
太子进入房间,太监后退着把门关紧。皇帝背对着他负手而立,很难猜出他现在的心情。膝盖上是钻心的疼痛,一直跪着还好说,现在猛一站起身来,走路都是磕磕绊绊的。太子好不容易才走到父皇的面前,斟酌了许久,只道了一声,“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转过身来,一双凌厉的眼睛死死地凝视着太子。太子强忍着心中的惧意,也是正视着皇帝,于他四目相对。几乎就在下一瞬间,太子都看不清皇帝的动作,一记狠狠的巴掌就抽到了太子俊朗的面庞上。
这一巴掌来的太过迅速,太子没有去躲,但实际上就算他想躲也躲不掉。他的一身武艺全都来自于自己的父亲,在其他的皇子还在全国各地寻求武艺师傅的时候,他已经日日夜夜被全国最强的武者所教导着。父亲是马上得来的天下,若是论杀人自然比不过宫里豢养的杀手,可若是论起武艺,天下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皇帝的这一巴掌打得格外用力,显然是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怒意,太子被他一下子打翻在地。但太子很快就爬了起来,直视着父亲愤怒的眼神,质问道,“父皇,儿臣犯了什么错,你要这么对待儿臣?”
皇帝摇了摇头,眼神里写满了失望,上前抬起就是一记狠脚,把太子踹翻在地,“告诉我,你在外面跪了这么久是在干什么?是给朕一个下马威,还是在逼宫!”
“儿臣万不敢这么行事。只是父皇,儿臣今日所为何事,父皇当真不知晓吗?”太子盯着皇帝坚硬的面容,想要从中找到一丝父亲的温情,但是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男人的脸离他越来越近。
“上一次你是为了你妹妹,那么这一次,你是为了你的母亲。算算日子,你母亲应该就是今天去那里。”男人的语气和他的脸色一样坚硬,话语中一口一个你的、你的,却绝口不谈那也是他的妻子,他的女儿。帝王的薄凉心性让太子张大了嘴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可他又有什么好惊讶的呢?这个男人不是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吗?在自己还没有成为太子的时候,其他嫔妃忌惮皇后的专宠,教唆自己的皇子欺负他。他当时武功还只是一般的水平,双拳难敌四手,只能尽可能的减少自己所受的痛苦。但也只是减少而已,再怎么说那也是实打实的痛楚,更不用说由一个才十岁出头的孩子承受。
每一次受伤以后,他就会跑到妹妹宫里去。妹妹心性恬静,不爱与人争辩,也不少受欺负。她们兄妹两在冰冷的皇宫里,只能相互依偎着取暖。可现在妹妹就要离他而去了,去的还是那么可怕的一个地方。
后来自己被文臣们推为太子,得知自己的武艺将由父皇亲自教导的时候,他还有些诚惶诚恐,以为父皇从此会高看自己一眼。但这个男人的眼里好像没有任何亲情而言,教导的过程不留余力,根本不考虑他的身体能不能承受的住,口中重复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废物!”。
太子有时都在猜想,是不是父皇被文臣要挟之后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不满,至于他到底承不承受得住本身并不是一个问题。承受得住,自然无伤大雅。承受不住,还有一个个对太子一位虎视眈眈的皇子等着上位。当然,这个想法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更不敢宣扬出去。
正恍惚着,太子觉得自己被父亲宽大的手掌扶起,心里才涌上一股暖流,就见他在自己对面坐下,目光炯炯的望着自己,便知父皇一定是要敲打他。不心里暗自嘲弄自己,怎生地又会自作多情。这样的一个男人已经是一个沉迷于权欲之中的怪物,哪里又有什么骨肉亲情而言。
“你的想法很是危险,这与帝王的为君之道几乎背道而驰。如果被外庭的那些老东西知道你如此顾忌儿女私情,他们可能会怀疑当初把你推举成太子可能是最错误的一个选择。”皇帝紧紧盯着太子的双眸,面无表情的说着,“如果再有几个别有用心的借此发挥,你的太子之位可能就坐不稳了。”
“是吗?这不是你所希望看到的吗?你一直都反感当初文臣逼迫你立我为太子的决定。不过我知道,你反感的不是我当太子,而是文臣竟然敢绕过你直接下决定。这让你感觉自己的权力受到了挑衅。”反正横竖都是个死,太子索性畅所欲言,“若是他们当初不是推的我,推的是老大、老二......你一样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
“你的确很聪明,不愧是那群老骨头拼老命都要推举出来的太子。”皇帝的嘴角勾起一抹很淡的笑意,然后如昙花一现般陡然消失,“但这一次你又像之前一样干了一件蠢事。你要朕怎么给你拾这余下的烂摊子呢?”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太子不羁的狂笑着,似乎在发泄以往来的怨气,“您可是我们共和国的皇帝,九五之尊,这点小事对您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手到擒来?你的意思是朕一句话的功夫你今天这等同于逼宫的事情就可以揭过不谈?如果朕真的可以手到擒来的话,当初那群老不死逼朕立你为太子的时候,朕就应该把这群藐视皇权的狗东西全部拖出去斩死。又哪里还会有你这个太子呢?”皇帝的语气愈来愈重,似乎勾起了自己某些不好的回忆,“你再好好想想,如果现在的朕真的还能说一不二的话,那么朕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
男人接近咆哮般的声音戛然而止,但太子立刻就明白皇帝口中的那个她是谁。那是他们父子二人都不愿提及,也不敢再去提及的女人。
太子无话可说了。一方面他惊讶于这个如钢铁般坚硬的男人居然还会对她流露真情,一方面他也知道父皇说的话虽然难听了一些,却是句句属实,并且一针见血。
男人是在马上夺来的江山,当年可谓是威名赫赫,文武百官未敢有不从者。当时他当真就是一言让人生,一言让人死,君权在他的手中得到了最大程度的集中。但天下承平日久,没有什么大的战役可打,要治理天下只能靠这些文人。
权力就这样一点一点在皇帝自己都没觉察的情况下,已经有大部分都流到了文人集团的手里。以至于太子的废立之事居然由一群德高望重的阁臣便能直接决定,而不需要过问身为皇帝的男人。这实在是对皇权藐视到了极点!
“现在的问题是——”皇帝的神情愈渐认真,言语中暴虐的情绪似乎都要把太子所感染,“皇室怎么回本该属于朕,以及未来会属于你的权力?那是朕在沙场上九死一生,浴血奋战得来的东西,现在却被一群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窃取,是可忍孰不可忍!”
太子心头微微一震,所有人都觉得这只为帝国开疆拓土的雄狮已经老了,牙齿快要掉光了,爪子也不复从前的锐利。他老得跑不动,也咬不动东西了。文臣们在默默地等待着这位垂垂老矣的暮年老人走向死亡,太子曾经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他现在才发现,雄狮的低头垂眸,是为了更好、更快、更加迅捷的猛扑上去,给自己的政治对手给予最致命的一击!
“秀才造反,叁年不成。他们最狠不过是把父皇您架空,至于篡位登基绝无可能。一来得国不正,而来您还有一支号称永远效忠于您的军队。但麻烦在于军队的刀剑对准共和国的敌人时自然是无坚不摧,战无不胜。可一旦动用军队反过来对准这些所谓的自己人——”太子沉思了片刻,缓缓说道,“江山恐有颠覆之虞。”




瓶女 第三十九章且以我血,为汝洗刀
“帝国的四大远征军几乎有五分之叁倒向了文臣集团,共和国国境内的军队被腐蚀得最为严重,几乎是全军覆没,朕的监军一个个的都是落水身亡。不知道他们一年一年的送了多少银子进去。皇城脚边的禁军或许还算最为忠心的,可一旦我们发动清洗,他们一定会狗急跳墙。”
“他们竟然如此大胆,连父皇手中的利剑都要夺走?当年没有父皇的话,他们还不知道在那个穷乡僻壤里种地。”
“何止是大胆,现在皇室的处境可以用危在旦夕来形容。如果我们没有在最快的时间内把文臣清洗掉,帝国境内就会有无数反军打着‘清君侧,除佞臣’的旗号攻进帝都,到时江山易主,你我皆为魏氏一族的罪人!”
“不到最后关头,他们决计不敢直接兴兵造反。他们得国不正!”
一对父子在不大的房间里激烈的讨论起来,谈笑风生之间已经把共和国的政治局面好好的梳理了一遍。皇帝虽然在情感上不怎么关心这个太子,但是在政治以及军事这样君王必须掌握的领域,他是非常用心的教导这个儿子。
但正如他们所探讨的那样,皇帝在朝堂上的影响力在慢慢减弱,甚至他得以成家立业的军权都在渐渐离他远去,被文人集团用财物、美女窃取。这样的他更像是君主立宪以后的花瓶皇帝,只用来展现帝国的威仪,而并没有多少实质性的权力。庆幸的是,现在他还没有完全被架空。
“如果你现在继位的话,情况对你来说会非常不利。你首先得应付文臣愈来愈紧迫的压力,你要想办法分化他们,让他们自己窝里斗。再者你得安抚蠢蠢欲动的军队,把这把利刃牢牢的攥在手心。”皇帝淡漠的说着,语气里流露出血腥的气息,“只要军队还在你手上,你就可以随时把这群老东西全部拉下地狱里面,为他们愚蠢而又僭越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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