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长安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嘉图李的猫
他也没有名字,他只有一个代号,叫做送信人。
三十八号是他的手下,他和他的手下只负责接送信件,其余的一概不知。甚至十几年过去了,他仍然不知道这群人在这座山里干什么。
等到他送不动信里,他也会被埋在这座大山。假如他想退休了,回去享受天伦之乐,里面的人也会放他离开。
不过以后他会成为一个哑巴和瞎子,还有缺少两个大拇指的残废。
讲不了话,写不了字,而且见不到光的人他们才能相信。并且不时的会有人去试探他们,看看他们还有没有其它方式和人交流。
他把信和令牌递了进去,他的任务也已经完成,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另一个“三十八号”。
信和令牌最终到了一个白袍人的手中。
他叫赵庆之,当年也是一个名将,不过后来在朝中就慢慢的销声匿迹了。
他年过四十,眼角的纹路日益加深。
他瞟了一眼令牌,丢到了一旁,这种程度的令牌的没资格调动这座山里的人。
把信打开,他看到了一支发钗,愣了一下。
等他读完信之后,陷入了沉思。
最终他笑了笑,把发钗装回了信封,还有那枚令牌也放了进去。
“去艮字营调五个万夫长过来,准备去一趟白莲寺。”
他身边的幕僚顿时一惊。在通州,没有他不认识的地方,更没有他没资料的人。说实话,如今的世道,要派五个万夫长出去几乎不可能了。
五个万夫长啊,那是什么概念,就是五个小宗师,随便去哪都能建立几座二三流的势力了。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有宗师出现在白莲寺”如果真有宗师出现在通州而他不知情,那就是他的失职了。
赵庆之神秘一笑:“没有,约莫就十多个通窍而已。”
幕僚松了一个口气,通窍而已,不是他的失职,这些小东西大多都是夫子庙的那些榆木处理。只是他还是有些不明白:“那为什么要去五个万夫长”
赵庆之轻轻的把手中的令牌和
第二卷 庙里庙外的江湖 第二十一章 立场
血佛山上的战斗结果显而易见。
因为最终血佛山做出了一个决定,将冢之事,就让小辈去争,小宗师极其以上的,去者杀无赦。
当血佛山的佛祖传出法旨时,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只有李知一倚在门边,看看手中的戒刀,再看看那几个脸色变化的大和尚,脸上充满了嘲讽的笑容。
凌安府。
五个身板挺直的人走进德春楼,他们不知道从哪找了一身的粗布衣服,脚步有力,一看就很精神;神情严肃,更不像来寻欢作乐的人。
中间的一人,手中提着一个黑色的布袋,沉甸甸的,里面似乎装着一个圆形的东西。
他们的身上虽然没有一丝的血迹,可他们经过的地方都有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虽然说这几个人长得都俊,也是惹姑娘们喜爱的类型,可几人往那一走,一股气势就不由自主的迸发而出。
更别说有姑娘搭讪,就是整座楼都被他们吓了一跳,这五个人严肃得就像来找茬的一样。
“滴答,滴答。”布袋里浸出了血滴,一滴滴的落在了地板上,热闹的德春楼,一瞬间楼上空无一人,所有人都关上了门,生怕又出什么事。
樊九仙无奈的站在四楼,朝着下面的五人吼了一句。
“有病啊,五个人不会从窗子里进来么摆什么造型,吓到我的客户了。赶紧给老娘滚上来!”
听到这话,什么“爬窗”之类,所有人的心思都开始活络了起来,莫非这几个人是老板娘的入幕之宾
五人看向了那道火红色的身影。
未来的小主人和传闻中一样的泼辣,他们五个人轻轻一跃,上了四楼。
进了房间,五人单膝下跪,双手奉上了布袋。
樊九仙把布袋放在了桌子上,伸出了芊芊素手打开了布袋,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放在了桌上,赫然就是那个普善和尚。
樊九仙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阴山的反应很是满意,毕竟五个小宗师就代表了对她的重视。
她挥挥手,示意五人站起来,中间的一人立马递了一枚玉佩过来,樊九仙接了过来,只不过她一握到手机就感觉有些不对经,满脸疑惑的看向了五人。
“禀少主,我等五人搜寻这个人的房间,在一个暗格里找到这枚玉佩,同时在其枕头底下发现了一个印子,应该是一块相同玉佩压上去所造成的。”
樊九仙拿着玉佩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不过属下发现……”
樊九仙眼神突然凌厉起来:“说!”
五人只是听闻这个小少主雷厉风行,刚毅果决,今日一见,五人还觉得这个小少主喜怒无常。
“我们仔细探查,那枕头上好像留下了一股猫骚 味。要不我们五人继续查探”
樊九仙没有回答,拿那块玉佩抵着下巴,突然间问道:“白色的猫,小奶猫的气味”
五个大男人面面相觑,他们的时间不是训练就是修炼,哪里知道什么小奶猫的气味
不过还是有个人小心翼翼的说道:“发现了绒毛,好像是白色的”
樊九仙随即怒骂道:“这个小王八蛋!”
樊九仙看了一眼五人,示意五人可以走了,五人这才放松了下来,朝着房间里的范不救鞠了一躬,然后缓缓退了出去。
柴新桐已经好了不少,虽然他的全身充满了毒素,被无数只血蝠咬伤,可是经过了范不救的亲自运功催毒,加上他的丹药,柴新桐估摸明早就能醒来。
范无
救看着樊九仙突然间问道:“九丫头,小王八蛋是谁”
还没等樊九仙回答,在一旁嘴里塞满了冰糖葫芦的小童突然说道:“徐长安小小先生咯,只有他养着一只小白猫。”
范不救摸着小童笑道:“小小先生是什么称谓,那个徐长安难道还会是你家小先生的徒弟”
小童含糊不清的回答道:“小先生说的,太师和老先生给了他一个包袱,还要有求必应,要像对儿子一样对他,所以就成了小小徐先生。”
范不救和樊九仙都被这番言论给逗笑了。
不过,范不救咀嚼着这个名字,突然间说道:“徐长安!”
他抬起了头,盯着樊九仙问道:“九丫头,你查到了什么,老实和我说,若是我想的那个人,恐怕干系有些重大。”
范不救知道樊九仙手里有一个情报组织,比起圣皇手下的机构也不遑多让。
樊九仙摇了摇头。
“这个小子一来到凌安府我就查了下,只知道以前这个小家伙住在渭城,和一个姓时的先生住在一起。后来的几个月便没了音讯,我怎么查都查不到。然后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凌安府。”
樊九仙拢了拢秀发,接着说道:“圣皇发布的通缉令找的拓跋长安和这个人倒是有几分相似。不过,我想了一下不太可能是他,一个通窍境而已,就算手握神兵,圣皇要抓他还不容易”
“往往不可能的便是最有可能的。”
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话音刚到,人影也出现在了眼前。
一袭白衣的中年人。
“大侄女,我也没从窗子里进来,你不回怪我吧”
樊九仙看到这个人吃了一惊,立马说道:“赵叔叔,您怎么亲自来了”
赵庆之摆了摆手道:“在那座破山里待得久了,就想出来走走。”说着坐了下来,樊九仙立马倒了一杯茶。
赵庆之看了一眼小童,范不救不满的冷哼一声,不过也知道赵庆之应当是有话要讲,就让小童出去玩。
樊九仙斟了两杯茶,范不救不情愿的坐了过来。
“范先生,好久不见。”赵庆之先说道。
范不救冷哼一声:“客套话就别说了,说正事。”
赵庆之抿了一口茶,缓缓的说道:“徐长安的确就是当年他的那个孩子。”
此话说完,范不救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那个时先生故意把他丢了出来,你也知道,若是那个人在他的身旁,恐怕天底下没几个人敢惹这个小子。”
范不救的脸上布满了愁容。
“可毕竟是他的唯一血脉,万一……”
赵庆之冷哼一声:“难道就让他在温室里,永远受不到风吹雨淋么你看看你的大徒弟什么样子,你一把年纪了,难道还没看透么!”
听到赵庆之提到“大徒弟”三个字,他惭愧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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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庙里庙外的江湖 第二十二章 卿九的赌约
当梵九仙在四楼扯着脖子让别人滚上去的时候,徐长安就决定了一件事:一定要等这个女人平静下来再上去。
毕竟小童悄悄的告诉过他,小先生和樊掌柜之间有猫腻。猫腻这个词说得很好,让徐长安揣摩了很久。
当舔着冰糖葫芦的小童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人时,第一反映就是回到四楼报告他的樊姐姐,当徐长安看出他的意图时,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抱进了二楼的屋里。
速度之快,惊动了屋里的姑娘和老鸨,他们都被这位客人给吓了一跳。
当她们看清楚这位客人怀中的人时,更加的惊讶,那老鸨跟了梵九仙很长时间,她一眼就认出了小童,尖叫了一声,夺门而出。
“你如果再不放开我,并且赔偿我冰糖葫芦的话,我估计待会你要被梵姐姐打。”
徐长安不置可否,一挥手把屋子内的姑娘给赶了出去。
“柴新桐怎么样了”
他没有理会小童的威胁,一路进来,他可是听说了,那个玉树临风的小夫子衣衫褴褛,满身血迹的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德春楼。
小童的肩膀有些吃痛,手中的冰糖葫芦一放,掉在了地上。
徐长安有些抱歉的把小童放开。
小童看了一眼地上的冰糖葫芦,满脸怨念的说道:“小先生没事,樊姐姐请了个很厉害的医师来了。”
徐长安听到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若是柴新桐因为他出了什么事那他可真会良心不安。
“还有啊,你要救的四个笨蛋,樊姐姐让他们滚回靖安府了,只是那个大和尚死活不肯,说是要留在这里等一个叫徐长安的人,樊姐姐就让他自己滚出去找了。”
小童说着话,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楼道间传来了紧密的脚步声,徐长安看懂了小童的暗示,立马从窗子下跳了出去。
小童耷拉着头,被一群杂役拥护着上了四楼。
打开房门,梵九仙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满脸的无奈,赵庆之也是一脸的苦笑。
“你可以啊,出去见谁了!”梵九仙问道。
小童想了想,撒谎并不是他的强项,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的说道:“小先生的一个朋友,差了小先生不少银两,来打听小先生的情况,听说小先生没事,被吓得跳窗子跑了。”
范不救努力的憋着笑,而赵庆之则颇为惊奇的看了一样小童,只有梵九仙,满脸的怒容。
小童看不懂三个人的表情,更加揣测不到三个人的心里。
“小先生真是的,太仗义,净交些狐朋狗友。”
梵九仙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敷在了小童的脑袋上。
“你家小先生的狐朋狗友是徐长安是吧小小年纪就学着撒谎。”
小童委屈的瘪了瘪嘴。
梵九仙被这三个男人打败了,一个不还钱,一个只会撒谎,另一个还不敢见面。
“赵叔,你看……”
梵九仙的话还没有讲完,赵庆之挥了挥手笑道:“没事,他现在谨慎一些好。”说着走到了窗边,看向了远方。
……
渭城。
这座小城平静而又自然。
和往常一样,一到晚上,整座小城便传来了女人们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她们尝试着用高分贝把在说书先生那儿或者花柳巷姑娘们那儿的自家男人的人和魂儿都给喊回来。
喊不回来的,便直接在路边捡上一根藤条,男人们透过窗子看到自家的女人来了,都老实的捏着自己的耳朵走了出来。
女人闹一阵,骂几声,实在不高兴便踹上几脚,男人也不敢还手,等到第二天便雨过天晴,该干活的干活,该做饭的做饭。总之,日子还是要一起过的。
不过这种生活节奏只属于生活在这座小城的夫妻,并不属于独居的男人。
男人每日教了书便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拿出一本不知名的古卷慢慢研读,若是时间实在难熬,他便会朝着那间空屋子看去。
“也不知道那个臭小子怎么样了”
他背着双手,走出了屋子,抬头看向天空。
即便天气再不好,他也能清楚的感知到星象的运行,虽然这方面的能力比不上天机阁的那几个老变态,不过在当世也没几个人比他更精通此道。
所有的一切都朝着他所希望的方向变化,不过有些事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警告一下。
“好像有个老不死的差我个人情。”他总是这样,需要用到别人时,总能记得别人差他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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