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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纲难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渡狸
新郎官一身红袍,骑着高头大马,笑容温润而亲和,在乐声和花瓣中缓缓走着,不时和众人挥挥手——
啊!如此绝色的美男子,怕是世间仅此一枚了!可怜了温家三公子,倾城绝色,可惜蓝颜命薄,竟然于这么一个残暴无比心狠手辣无恶不作举世无双的女人!更可恶的是,众所皆知,沈家大小姐也就是沈老板当年可是下堂妇,因此而被赶出沈家,连祖宗也认不得的无耻之徒啊喂!
新郎官这是吃了一个哑巴亏,有苦不能言,偏偏还得强作欢颜,众人不禁在心底为他掬一把同情泪。只是看着队伍中间那顶大红色的喜轿,便得拼命忍住才能控制自己不朝着哪儿扔臭鸡蛋的冲动,可怜的温三公子啊
这时,轿子前面突然就冲出了一人,引得马儿大惊,发出了一阵躁动。
众人连忙看去,便见得一个身形娇小,但是模样极为娇嗔可人的姑娘,正一脸倔强的站在婚礼的队伍面前拦住了前行的去路。正疑惑着这漂亮的姑娘是不是来砸场子的,便听得了那姑娘猛然间开始楚楚可怜的哭泣:“温哥哥——你说过要娶我的,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呀呵——!干得好!原配终于出现了!众人刹那间便全数站在了小姑娘这一边,无比大肆议论纷纷。
新郎官拉住马儿,却是眉眼也不眨一下:“云珠妹妹,莫要胡闹了。”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马上将这条罪状钉在了新娘子的身上——肯定是她逼着温公子这么说的!好狠心的女人!
那姑娘刹那间便泪水横流,看得人心疼不已:“呜呜,温哥哥,温哥哥,云珠没有胡闹,云珠喜欢你啊,你不是也最喜欢云珠了么肯定是姐姐这么逼你的,不然你也不会呜呜,姐姐,云珠求求你成全我和温哥哥吧,你要什么我们都给你”
众人听得连心肝都疼了,可无奈温家公子却还是很冷静的叫小厮将那沈家二小姐给扶到了一旁,队伍继续前行。
这可真是造孽啊——!
终于是到了府邸,众人喧哗,鞭炮礼乐声不绝于耳。
温言轻轻揭开轿帘,扶着女子伸过来的手,嘴角噙着维持了一整日的笑容:“娘子,莫要介意,委屈你了。”
女子低头,喜帕遮去了面容,看不见颜色,但听得她回答道:“然,只是心中有些许困惑,为何我每次出嫁,新郎官都能给我一些意外的惊喜”
温言的手一顿,面色就有了些僵硬。
毕竟世上还真没有哪个男子能够大量到在自己的新婚之日,听新娘子谈论她的前夫。
忽而又听得了妙妙的声音,带着些恶意的调笑:“夫君,敢问贞操尚在否?”





夫纲难振 004 水粉金主卫大少
春风渡毕竟是座花楼,再如何的久负盛名,白日里面的生意到底有些清平了。
刘艳艳颇有些无聊的倚靠在贵妃榻上,衣裳半掩,一边品着案边的香茗,一边半阖着眸子打发这春困的睡意。珠玉美人,肤若凝脂,仅仅只是那微微撅起的红唇也不禁会教人看痴了去,耳畔散落了几许乌丝,风儿轻轻一吹,便飘逸出了优美的弧度。
妙妙却是猛然间便拍开了这春闺的门院,大喇喇的走了进来便嚷嚷了起来,全然不懂得的欣赏二字为何物:“刘艳艳你给我出来!我终于想到一个把故人楼生意做好的妙招了!”
刘艳艳被这大嗓门儿惊得一跳,柔若无骨的身子差点疲软了下去,轻轻横起了眉头嘟着嘴看向那大步走进门就自顾着拎起茶壶给自己猛灌水的自家掌柜,“沈大爷,您今儿来的早了”
沈妙妙猛然便停下了灌水的动作,横眉看向榻上的女子,皮笑肉不笑:“原来如此,艳艳你可见得是不喜欢白日里做事情,莫不是为了在夜里能够更努力的为春风渡呕心沥血,掌柜的我虽然有心怜香惜玉,但到底还是不能够拒绝艳艳你这般真诚的愿望的”
刘艳艳的美眸马上瞪大,委委屈屈而楚楚可怜的撑起了自己的柔若无骨的身子,眼波流转,“掌故的您真见外,这都是在说些什么话呢,艳艳可是一直在盼着掌柜的您过来呢,有什么好的想法说来听听,艳艳也好出出主意呀。”
妙妙倒也干脆,撸起袖管便一屁股坐在了柳艳艳方才歇息的软榻上,广袖翻滚,取出一张玲珑金珠算盘,便扒拉扒拉的敲得极响:“现在春风渡在秦淮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花楼了,只是借着春风渡的名头来开的故人酒楼的生意却一直萎靡不振。要说人气,一开始倒也算得不错,毕竟我们春风渡的铁招牌分量可不轻,故人酒楼在装潢方面也是下了血本的,环境又好,路段又是极佳,却是偏偏让老娘在这头一个月就嗑了颗冷钉子,酸得牙疼”
柳艳艳看着自家掌柜,有些好笑,粉色的薄衫飘飘扬扬,半掩着朱唇轻声开口:“掌柜可是终于偷得了对面君子酒楼经营的秘诀,否则怎的看上去这般的斗志满满呢?”
柳艳艳这般问道,妙妙笑得便有些得意了:“艳艳果然深明我心,得亏在我今儿晨起,去了趟城西王家铁器铺子谈生意,毕竟未曾用过早餐,方才过了一个时辰,肚中便唱起了空城计。说起来倒也羞人,那王老板也不见怪,命夫人和女儿给我就地取材,做了一些美味艳艳,你可知都是些什么美味!?”
妙妙说道这儿,面色上就难得的有了几分激动,柳艳艳有些惊讶,自家主子素来嘴挑,但是最重要的是,自家主子似乎是味觉全无的人啊!怎的可能尝得出什么美味不美味的,一口盐吃在她嘴里就和一口糖一样,如此,究竟会是什么美味?
“是花食啊!”妙妙惊呼,“往日倒也曾经食过花食,当时只是觉得有趣儿,只是昨日的那种味道真心教人终身难忘,即使我尝不出一口味道,偏偏也教那沁入心脾的香味勾去了魂魄。细细一问方才知晓,那王夫人的父亲曾在皇宫当差,专门儿便是研究这类花食的,昨儿只是随意的摘了门口的几朵牡丹与野菊,竟然也做出了如此惊人的美味”
花食?
柳艳艳敛眉,有些无奈的看着妙妙,泼冷水:“掌柜的可是想要将酒楼改做成花食馆?毕竟故人酒楼自开张以来都不曾有做过花食的先例,先不说这些,最大的问题便就是——掌柜的,就算这江南地儿人杰地灵,山好水好,花食什么的倒也算得对当地人的胃口,更是出了新意。但是掌柜的您是要去何处寻来一位擅长花食的人来担当主厨呢?”
这事委实有些愁人。
那王家夫人昨日禁不住妙妙的苦苦纠缠,就与妙妙说了,她们家花食的谱子是不外传的,更遑论妙妙还想要请她来故人酒楼担当主厨,负责教授花食呢!
“明日起便开始招揽擅长花食的厨师吧,多多发些布告,将这件事情弄得热闹些,最好宣传得满城皆知,噱头也有了,一边找厨师,一边宣传宣传故人酒楼。我要开出整个秦淮最高价来请厨师!”
妙妙说道,一字一句竟然有些斩钉截铁的味道。
柳艳艳不禁吞了口口水,无奈的摇了摇头,怕是单单因为下定决心开出最高价格来聘请厨师,掌柜的估计会连着好久天睡不着觉,且她们最近的生活也会一并拮据很多,很多。
哎哎,何必呢——!
“掌柜的您都已经嫁给温三公子,做了温家少奶奶了,天天享享福数数钱也估计您一辈子也不会闲着,为何还要这般的抢自家生意”
后面的话柳艳艳还没有说完,妙妙正好转过头,冷笑:“温言是温言,我是我,就算接下来一辈子都得在他温家过了,那我也还是我!”
这话说这委实沉重,柳艳艳讶异,想着对那风华绝代却不长眼睛的温家少爷的同情之心又上了一个台阶——真心是好歹多烧烧香吧,怎的会娶了自家的铁心掌柜,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
但见妙妙脸色还是不平静,柳艳艳抿抿唇,发出一串铃音一般的娇笑声,掩去了两人先前的尴尬。“哎哎,掌柜的,姐妹们的水粉怕是也用得差不多了,朱玉阁新推出了一系列的流光溢彩水粉胭脂,据说香味甚好,效果也是极佳,不知”
果然,此话一出,只见得妙妙的眸子马上便瞪大了几分,小脸皱了起来,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便拿出那张金珠算盘开始咚咚咚的拨弄了起来。
“三月初开始往回走,水路初步估计三天三夜,而后转道青学,停留十七日,陆路停歇五日,走走歇歇,不对,他的性子必然还要故作一番姿态赏赏风光游游湖之类的,必然不出十日回不来,如此呀!果然!艳艳不用怕,你的胭脂水粉今晚就要回来了!哦,呸呸,不对不对,是金主卫大少爷,今日必然会回来才是——!”




夫纲难振 006 我那刻薄的掌柜
卫大少的金主一说,自然是由来已久的。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哪家的姑娘在柳树下轻轻扣动了琴弦,弹奏起了一曲水乡茉莉,薄纱掩面仍挡不住绝色倾城。月色朦胧,美人如花独自在夜色下绽放出了无法抗拒的幽香,惹人怜,醉人心,真真是不由得教路人驻足看得痴了去。
忽而,美人敛眉,眉峰蹙起,狠狠的用力扣住了琴弦,戛然而止的乐声使得行人茫然醒来,自顾不暇。美人却顾不及这些,弯弯嘴角笑得浪荡而邪恶:“嘿,小尼,莫不是被本大爷给迷得神魂颠倒了!”
……………………………………………………
“掌柜的,外面倒了个人。”
“这么热的天倒了人,那肯定是个死人,报官埋了吧!”
“咦!……是。”打杂的小李走出店铺,全身一阵战栗瑟缩。其实老板说得没错,艳阳似火,这人肯定中暑了,只是老板也真是无情啊,这外面躺着的可不是猫狗,是个人哪!
他满眼同情,略带畏惧,瞥一眼躺在店门口毫无声息的人,迟疑地缓缓蹲下来。
他抖着手,伸了出来,轻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拍着、拍着,忽然见地上的人动了一下。
他一愣,赶紧回头喊:“呀!掌柜的,人没死啊!”
“还没死吗?”一个娇小瘦弱的女子走出来,蹲下身子,伸出手去,探向那人鼻息。
有点热气。
“啧,要死不活真麻烦。要倒也不挑对地方,这里是酒楼,又不是医馆。要不倒到对面‘君子酒楼’门口去,也还能要口饭吃。”
小李闻言有些肝颤,得亏得掌柜的生的玲珑秀气,偏偏却是这么一副刻薄的性子,爱碎碎念,爱吼人,脾气差,骨子里带了凉薄冷血的性子,没有施舍精神,锱铢必较……咦?
“掌、掌柜的,人还活着啊……”掌柜的抱着人打算上哪去?该不会想在外头绕一圈,真把人给热死了省掉麻烦,直接带去报官吧?
哦,对了,能够这么不费吹灰之力的抱起一个大男人,还得亏了掌柜个子小小却生了一副蛮力,惊人的蛮力!
“废话,我没眼睛看吗?回店里去打扫,快午时了,客人等会儿一忽溜全到了,给我好好招呼着!”妙妙回过头来,狠狠的瞪他一眼,抱着一个比她要大个的男子渐渐走远了去。
小李听见掌柜的走远了嘴里还在念:“这男人还真轻,没热死迟早也会饿死,要死也不走远点……”
哦,原来是男人啊,倒也不怕被掌柜给粗心的不小心摔了咦?男人!
不不不!居然是男人!那么娇小的身子居然是男人!糟糕了,掌柜的这要是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一个男人抱着走两条街回了温府,那姑爷还不气翻天啊!!!
西城门附近有座宅院,大门口高挂着“玲珑秀”门牌。
少年懵懂的醒来,茫然四顾,对这装潢得古色古香的房子有些好奇。正要开口询问究竟是谁救了他,便只见得一个玲珑瘦弱的姑娘自帘帐后款步走来,面色温柔,笑意盈盈:“你醒了啊!”
少年羞红了脸颊,马上知晓了定然是这位姑娘救了他,便要马上开口言谢。
没有想到他还未开口,便听得了一阵啪啦啪啦敲打算盘的声音,在他惊得目瞪口呆之时,女子又笑得花枝乱颤得为他一一说道:他生病居住此地期间,她为他请大夫,大夫所开全是上等珍贵药材,已经花去她不少银两,加上他生病这段时间,她还叫丫鬟贴身照顾他,另外他的食宿费、裁衣费,杂七杂八的费用加起来,她这两天花掉的银两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他若还不出银子来,便得在此工作两年年才能抵销!
好一个精明的人儿!
他讶异之余,想想自己身无分文,暂时也无处可去,便点头答应了,主动从客房搬到玲珑秀的下人房里,做了这儿的下人。
却是忽而又听得那小女子在一边暗自叽叽咕咕,说是什么亏在自己开的是花楼,只接待男客,否则以他这幅白净清秀的小模样,定然会吸引来一大堆的寂寞妇人一掷千金云云的,对了,指不定有些男客也会好这口听得他心底发颤,几欲摔门而去。
才明白自己是进了半个狼窝窝了。
砰!
啊……惨了。
“小……情儿——”一声咬牙的切齿咆哮,不意外的从头顶上传来,吼得他缩着身子,把脸垂得更低,两手紧抓着托盘。
视线落在地上,数了数,这回被他打破的有一只茶壶、一只茶杯,还有两个点心盘,还好这回打破的不是古董。话说回来,古董应该都被他打碎了吧,毕竟掌柜的虽然似乎家底丰厚,但是却小气吧啦的怎么也不肯在家里放多些值钱的物什。
哦,对了,掌柜的家可不在这儿,掌柜的据说不日前嫁给了秦淮第一富商大贾温家做了温家少奶奶。他想着,又不禁有些好奇,那得是性格多么怪异的男子才会想要娶掌柜这么个刻薄冷情又锱铢必较的女人做妻子呢!
他看着破碎的茶壶上还冒着热气,心虚得不敢抬头,更望着碎成一地的百花糕和酥饼,可惜地咽了下口水。
呼呼,好饿。
偏偏掌柜的在一旁还在滔滔不绝的训着人,他听不进去,但是也不好离开,真心奇怪着掌柜的不会口渴么,他都听得有些饿了。
终于,在他饿得再次昏迷之前,玲珑秀的大门被缓缓推开,出现了一个一身白衣的俊雅男子,轻轻扣起折扇,笑容温润,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他那时候才发现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一个男人可以笑得那么温柔又尊贵,甚至不敢出声打扰,唯恐惊人断了这份美景。
那男子开口,声音也很是好听:“妙妙,几日不见,甚是想念,为夫的日盼夜盼终于是又见着你了”
咦?这人就是掌柜的夫君!!——
简直就是裸的暴殄天物啊!!!




夫纲难振 007 梅开二度在别家,借酒消愁度日难
虽然严格说起来,妙妙并不喜欢温言这个人,许是不喜欢他那温温吞吞的性子,许是不喜欢他那做作又腹黑的内心,但也确实不得不承认温言长着一张顶顶好看的脸蛋儿。
卫大少在这一点上便是青出于蓝了,不仅仅长着一张如花似玉连柳艳艳见了也会生出几分妒意的漂亮脸蛋,性子更是放荡不羁,浪荡无形,从来都是只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没有他不敢说的话。
这厢不知是为何,消失两个月有余,据说是去了南漠只为了寻找一株传说极美的夜莲花,千里迢迢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之后却是有些闷闷不乐,心意憔悴。妙妙瞅瞅窗外的月色,估摸着温家老爷子派来躲在暗处观察她每日行踪的影卫回去必然又要大肆添油加醋一番了。虽然不甚在意,她的名声早已狼藉,但是心中焦虑于谋划中寻找擅长花食的厨师一事,便有些心不在焉,偏偏卫大少今儿怎的也不肯放过她,估摸着是有些醉了,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我到底还是失恋,已经失恋了”
妙妙大骇!世上竟然还有人能够拿捏得了卫大少!
虽然想要趁着他意识不清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弃他于此,但是若非他当年一盒花糕相助,后又将被疑盗窃的自己救出衙门府,如今想来自己已到阴曹地府去帮阎王老爷数钱了,遂耐了性子问他:“现下是将你送回卫宅还是再回春风渡?”
卫大少茫茫然的抬眸,眼睛中竟然有些湿意,氤氲着水汽煞是好看,蓦地自嘲一笑,“我这两年如入秦淮从不宿卫府,只停清一阁与你春风渡,你竟不知?”
“我为何要知晓?”妙妙一面指挥依在门扉旁的小情儿去取来醒酒茶,一面漫不经心答他。
“是,你自当是不屑知晓。可是我却偏要与你解释。”玲珑秀的装饰并不富丽堂皇,在这夜色中竟然还显出了几分清贫的寂寥。他弯着眼嘴角噙笑,口气却一反常态地执拗挑衅,眼神铮亮,一点也不似醉酒失恋失意之人。但见他伸手不紧不慢指了指天,“你这人心思缜密,思虑颇重,若非我包下你春风渡的头牌花魁,以着我长期做你春风渡和故人酒楼幕后金主的身份,我又如何能够常常见着你。至于清一阁我若是只常常宿于你春风渡,你又如何信得了我是个花心浪荡之人”
妙妙顿了顿,笑道:“多谢多谢。你这番为了我勉为其难眠花宿柳的苦心我自当承情铭记于心,只是毕竟夜深人静,我们又是孤男寡女,家中内子若是听了闲言晓得此事怕是必然又要伤心难眠了。”
许是终于明白对面的女子是个没心没肺得可以的女子,卫大少的眸子反而不复先前的朦胧和醉意,倒是多了几分咬牙切齿:“好你个沈妙妙!得亏在我还在这儿为了你梅开二度在别家而借酒消愁度日难,你这厮反而一点也不感激涕零——你丫的心肝是被什么给吃了吧!”
妙妙笑了笑,觉得卫大少应该还有话没说完。
果然那厮又开了口:“好在我只是在逗逗你,不然真真要被你给气死”
这一笑又不得了,但看他肤白如瓷,薄若蝉翼,一头乌黑亮丽及腰的长发随意飘散着,精致细腻的脸庞隐隐带着笑意,温柔的眉眼多情的颜色,浓密的睫毛下,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更是夺魂摄魄,笔直的鼻梁下一张微微抿起的薄唇。
忽而,那噙着笑意的唇轻轻开合,与妙妙说话道:“嘿,小尼,莫不是被本大爷给迷得神魂颠倒了!”
噗——!
估计这句笑话会被卫大少拿来嘲笑妙妙一辈子,无奈的摇摇头,这厢情儿端着一碗醒酒茶走了过来,妙妙顺手接过递给卫大少。却见得情儿扭扭捏捏的攥着自己的衣摆,似乎有什么话欲言又止。
卫大少瞥了情儿一眼,嗟道:“怎的,这般白白净净的小厮,妙妙可是改了口味了。”
去,这话说的。妙妙全然当做不曾听见,也不愿去追究那话语中的尖酸,没什么好气的问情儿:“有话便直说。”
情儿应下,表情还是不大自在,走近了些靠在妙妙耳旁,瞥了一眼对面的那风流男子,才一脸护主的说道:“掌柜的,姑爷他在门外呢,说是今儿来接您回家”
妙妙一直觉得情儿是颗奇异的墙头草。
日前妙妙救回了他,本就是暗自打着剥削的算盘,虽然可见得这小子并不大乐意,却还是乖乖的进了她府邸做了下人,虽然笨手笨脚却是随传随到言听计从的模样,一副真的将妙妙当做了主子来顶礼膜拜的样子。直到他又见着了温言那厮——
呵——!她果然和温言有些不对盘,就是连小厮他也比她占便宜。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个缘故,情儿见了温言,对他的那份发自内心的崇拜简直就是到了有些恐怖的地步!这颗墙头草就这么义无反顾势不可挡的倒向了温言。对此妙妙却是无话可说了,温言那厮太腹黑,专门便是要坑蒙拐骗情儿这类幼小不谙世事的无辜少年
卫大少握在手上的茶碗有些不稳,抖动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差点洒在了身上。
妙妙面色平静的看向他,他却是发出一声怪笑,与情儿道:“呵——好苦,本少爷还是不喝罢了,醉过便醒,无妨,无妨”
苦?!苦个屁啊!根本还没喝道嘴边哪里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要是能一夜全部写完就好了~~卫琏蝶和情儿都已经出场了,刚刚娶了妻子的温家二公子一直在带过带过,皇城中那位估计更加心急如焚~~呀呀,各个都是宝啊都是宝~~~卫大少妖孽范儿情儿纯情温公子如玉温柔皇祈绝壁霸气痴情,还有两个在摸索中,(__)嘻嘻……




夫纲难振 008 百无一用是书生
哪个少女不怀春,妙妙小时候也是有过一些幻想的。
幼时遇着父亲一同上战场,妙妙见多了那些豪迈豁达,敢闯敢冲的人,是以为男人真本色。
却不料贼老天爱和她作对,讨厌什么,偏偏来什么,她前后两次嫁的都是白面书生,当真气煞人也。
……………………………………
将近晌午,珠玉阁送来了一箱子新推出的流光溢彩系列脂粉,自然是卫大金主出的银子。
妙妙便让全数送去了柳艳艳的厢房,自己则继续考量着如何招揽花食大厨的事儿。情儿这边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身旁跟着曲塘戏班子的秦班主来见面。妙妙和秦班主素来相熟,与那老板谈妥定下一个月的契约,这个月故人酒楼中的戏皆由他们的戏班子走场。
对了!何不借此也将招揽厨师的事儿一并办了!
妙妙想着心里乐开了花,人都说物极必反否极泰来,果然不差,她的春风渡和温家的君子酒楼可谓秦淮最热闹的存在,每日进出食客可谓流水一般,日日座无虚席。秦老板戏班子若能在那里唱上一个月,定然能够招揽许多人前来。一边弄足了噱头,一便四处招揽大厨,就算故人酒楼还未正式推出花食,也定然能够吸引来一批食客。
正暗自得意着,想着大把大把的银子即将入囊中,该是一件多么令人开怀的大好事啊。这厢刘大管事的慌慌忙忙的跑了过来:“掌柜的,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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