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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纲难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渡狸
那对面的司徒姑娘浅浅的看了一样妙妙,眼神说不出的意味不明。
显然,长公主虽然一副纯真年幼不知事的模样,但是却是找了一个极好军师,妙妙可不敢造次,更不愿那将要到手的一千两黄金作对!
该死!一千两黄金嗳!
“揽月兄方才说什么呢,沈某人耳拙,不曾听清?”
长公主的水眸幽幽,终于被这一声干干脆脆的揽月兄给唤醒,当即慌慌张张的看着妙妙,似乎心中正在天人交战,一边想要告诉妙妙自己的身份,一边又不敢,顾虑重重......司徒姑娘相比就镇定多了,一边握住了长公主的手,不动声色的给她一些安慰和鼓励,一边与妙妙道:“沈掌柜果然畅快豪爽,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小生司徒这厢有礼了。”
“哪里哪里。”妙妙客气的拱了拱手,朝她略略颔了颔首,“司徒公子有礼。”
寻不到话题,又怕话说的多惹得长公主再度失态可就不妙了,大大的不妙了,便只好招呼着喝酒。一边在裙摆下狠狠的踩了自己两脚。
长公主便插不进话,又哀怨于自己方才的失态,咬着下唇期期艾艾的朝妙妙看了两眼,又马上低下了头!看得妙妙心一跳一跳的,几乎当场就要化成了一滩春水,什么心的软了。那司徒姑娘显然也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便咳了一声,开口主导话题,自然是朝着长公主所希望的方向:“早闻沈公子是京城人士,怎的来了这秦淮生根呢,各中故事,不知可否耳闻?”
自然是能的!妙妙这回倒是放开了声音,只管去说,只求美人再不伤心落寞,她便是要说什么都可以的。
正眉飞色舞的嚷嚷着自己究竟是怎么在这十九街杀出一片沙场,又是怎么夜晚睡梦,金佛现身送财一闪而过,第二日自己便用最低的价钱盘下了酒楼,直至现在成了秦淮有名的酒楼花中酒楼云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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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纲难振 03 长公主的初恋
“妙儿?”
妙妙正洋洋得意于自己巧言令色化腐朽为神奇的编造之功,眼前两位水当当的大姑娘又津津有味听得正在兴头处之时,冷不丁听见一个颇熟悉的声音唤自己的名字,生生截断了自己眉飞色舞的即兴说书。
妙妙抬眼望去,但见一个月白风清的青衫公子被一个带路小厮领着正跨入阁内,身后紧紧的跟随着那眉眼冷峻的展护卫。见着自己,不慌不忙地摆出颇有几分意外的模样,此人不是小娘舅却是哪个!这下倒好,全凑在一起了。
妙妙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当即只剩下一个念头——一千两黄金是要泡汤了!
“啊——!”这一声惊呼是长公主发出来的,想来娇贵的大姑娘,断断不曾料到自己私自南下寻旧情,却不期然被自己的兄长给抓了个正着。当即羞得满脸通红,慌张不已。真真恨不得自己缩成一团,变成这桌子上的杯子,再不能让人见着。
那冒冒失失推门带路的小厮一抬头见着有人,立刻慌道:“实在不好意思,搅扰各位客官了......掌柜的,小的这就离开。”
转身对小娘舅道:“这位公子,方才是小的记错了,这听雪阁是我们掌柜的在使用,空着的是隔壁的听风阁,烦请您随小的移步过去。”
小娘舅浅浅的抬眸看了妙妙一眼,又看了看那俏生生的两位俊公子,温和一笑,“无妨,只是唐突了各位雅兴,待我打声招呼赔过不是便随你去。”
妙妙瞪眼,暗暗咬牙切齿,却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了身子,双眸喷火:“妙妙见过小娘舅。”
一时间却教那身后慌张不已的小厮给怔愣住了,皇祈笑得一脸高深莫测,慢慢悠悠的把视线转向了妙妙的身后,看着那白净俊俏的两个公子,讶异道:“馨儿,红豆,你们如何在此?”
此话甚是奥妙。
小娘舅眼下惊呼的分明是两个大姑娘的名字,而这两个大姑娘又做的是男子打扮,偏偏最最重要的是,这两个大姑娘刚刚开了一千两黄金点了这花中酒楼的老板娘老陪酒......长公主咬牙,美眸怒瞪小娘舅,终是缴械投降了一般,娇气的唤道:“十三哥~”
展昭便也是在此刻,不动声色的将那小厮引了出去,带上了门扉,留下这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妙妙尚且还不曾从自己到手的一千两又飞走的伤心之中回过神,便又听得了长公主软着嗓子,委屈的与那小娘舅说道:“十三哥你骗馨儿~十三哥你怎么可以骗馨儿~沈郎他现在分明还在江苏秦淮,若不是今儿馨儿亲眼目睹又岂会相信十三哥你果真骗了馨儿.......呜呜,可怜沈郎为了馨儿,至今不曾娶妻,孤身一人,海誓山盟总是赊,可怜馨儿已为人妇,若不是馨儿以为沈郎已他娶,怎可能嫁于兵部尚书之子.......呜呜呜,都是十三哥你的错,骗得馨儿好惨......”
小娘舅一直温温润润的眉眼间总算是冷峻了几分,厉声道:“胡闹!莫说馨儿你已为人妇,沈妙妙她从来也并男儿身!”
长公主还是哭得一脸的哀哀戚戚,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妙妙觉得心底梗得难受,便想要来扶长公主一把,一边小心的捏了捏自己的领口,当真自己没有喉结是一件怪丢人的大事,一边又忍不住在心底自我哀叹,可怜她沈妙妙已经嫁人两回了,却不料如今还会被人给认错性别......当真长了一张男人的脸??!!!——
呐呐,当年还真是委屈了小娘舅,也委屈了温二少了。
小娘舅的脸色有些挂不住,怒瞪了一眼那司徒姑娘,责怪道:“红豆,你竟然也随她胡闹!”
妙妙咂咂嘴,才终于恍恍惚惚的想起,自己之前当真听说过这个熟悉的名字......司徒?红豆?
可不就是太后闲得无聊点出来的鸳鸯谱么!妙妙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忽而想起,自己第二段姻缘的根本也自是与这红豆姑娘有关的,若不是当初听闻了这个消息,她如何又会醉酒,春风一度了自己的准妹夫......罢罢罢,往事不堪回首。
只是这司徒姑娘,那眉那眼那风情,方才不曾细瞧,光顾着紧张自己的一千两黄金了,现在搁这仔细一打量——和她比起来,自己当真就是一男人。
长公主还在那里委屈着,听着小娘舅凌厉着嗓子这般说话,期期艾艾的抬眸看了妙妙一眼,梗着嗓子抽抽噎噎着:“馨儿此番来江南寻沈郎,红豆自是来寻良人的......十三哥你既与红豆姑娘有了婚约,又怎可背信弃义,玩弄人心.......”
长公主当真还是妙妙曾经认识的那么一副模样,纯真娇蛮任性,也亏得只有她敢这么与当今皇上说话了。妙妙闻言只觉得慎得慌,这毕竟是人家皇室的事情,与她这外人不相干,这听着着实别扭,唯恐知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惹来杀身之祸可怎么办!
这般一想,更是觉得了不得,恨不得自己能够插上翅膀就这么飞远了去。
小娘舅一定是故意的!绝对!
但见得他浅浅的抬眸,脸上一片哀戚的云淡风轻,含情脉脉的看着妙妙哆哆嗦嗦恨不得化成灰的背影,落寞道:“你十三哥的情,自然在五年前就被人给断了个干净,既然已是无情之人,又何来负情一说.......”
妙妙手一颤,差点被自己的气儿噎着。
长公主便又不依不饶了,一把拽住妙妙的袖摆,痛心的看着小娘舅:“可是沈郎他是男儿身啊!皇兄你既为皇帝又如何能有断袖之癖!”
断断断断断袖之癖?!!
妙妙差点没有晕过去。
小娘舅大概后来也终于认识到,智商上存在的差距,最终拉开了认知上的错误,这种愚蠢的对话是无法讨论出结果的。遂干脆看了身后木讷着一张脸的展昭一眼,只见得那展昭侍卫嘴角一抽,而后缓步走了过来,低声了一句:“长公主,得罪了。”
遂抬手,一刀砍在脖颈处,直接将依依不饶的长公主就这么敲晕了过去,才算清净了下来。
吁——总算解决了。
展昭抱起了长公主,便跟在小娘舅后面准备送她回厢房,妙妙抬眼暗示了一眼那守在门口的小厮,正准备跟上,却忽而又听得了那自方才起便不曾显山露水的司徒红豆了口,温温柔柔的看着小娘舅的背影,缓缓道:“皇上,红豆来寻你了......”




夫纲难振 04 日月可鉴,她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
这一声呼唤,当真情意绵绵,柔情似水,诉尽了欲说还休的难舍难分,肝肠寸断。
妙妙与小娘舅几乎是同时的双手一颤,心肝抖了抖,费了好大劲儿才终于慢慢吞吞的转了身子看向那姑娘。
妙妙方才满心惦念着那尚且未曾到手的一千两黄金,并不曾仔细的打量过这姑娘。现在一看,这司徒红豆当真是极端端的水灵灵,红润润得可以,分明是一张柔美到不行的脸蛋,却又带着一丝不常见着的傲骨和智慧。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
妙妙见过的美人儿极多,像是柳艳艳这种美得妖娆绝色倾城,一举一动都像是要勾引别人的心跳的女子为一种;长公主这般甜美纯真,只是轻轻的一声娇嗔就能勾得人心驰荡漾,浮想联翩,甘愿拼尽一切包容她宠着她的为一种。
再再宽泛一些,君子温润如温言,一身的琉璃风流之态,满腹的诗书儒雅之风,举手投足之间的风度便能让人移不开眼;傲气沉稳如皇祁,俊逸邪魅如卫琏蝶,冷漠稚气如情儿,翩若惊鸿的戏子云中天……
却是重来不曾见过这种女子——
妙妙一时词穷,旦旦看了看小娘舅,只见他素来泰山压于顶而面不改色的脸上,竟然出乎意料的有着那么几分显而易见的不耐烦。妙妙一下子就乐了,笑意盈盈的浅看着小娘舅,等着看他如何应付。
许是妙妙这幅等着看好戏的模样着实碍眼了一些,终于小娘舅也不是省油的灯,断断不许她独善其身,置身事外。应了那司徒红豆一声:“你劳心了,这般想来是会教太后担心惦念了,纵然她老人家素来疼爱你俩,这回却也着实胡闹了一些!”
那红豆姑娘敛眉,不慌不忙的朝小娘舅福了福身子,款款道:“皇上恕罪,请务必念及红豆一月不见,思君心切,这才……”
语末顿了顿,表情委屈得恰到好处,小娘舅眉头不悦的蹙起,却不曾表露。
“即是如此,那也怪不得你,只是长公主她此番南下,不知孙将军可曾知晓,如此胡闹,当真儿戏。”
纵然小娘舅的语气不佳,那姑娘却是眉头也不曾蹙一下,旦旦看着他,不躲不闪:“孙将军自是知晓的......”却是不曾严明,这般所谓的知晓,是两个姑娘逃家之后款款派人送了一封书信回去告知一二罢了。
毕竟有一个公主,如何这罪状也怪不得她头上。
何况她此番来寻皇上,可谓是名正言顺的,毕竟有哪个姑娘家与自己的未婚夫婿订了亲之后,再不曾见过他的面的?何况她与他的婚事还是太后一手促成的。司徒红豆毕竟是司徒家的人,皇上与太后不亲,但皇上现在可没有那般的权利能够违逆太后的意愿啊......毕竟是刚刚上位的天子,根基不稳又如何?她司徒红豆自是有自己的能耐助他,手掌兵权,壮大根基,但是前提——她得是他的皇后!
这自然也是小娘舅纵然不喜欢她,却也不得不在这边与她虚以委蛇的原因吧。
“朕此番政务繁忙,还有劳你照顾好公主了......”妙妙听得小娘舅这般说道,浅浅抬眸看了他一眼,却又听得了他开口,声音顿了顿,居然是前所未有的陌生语气:“也照顾好你自己......”
妙妙顿时觉得自己应该早早的便随展昭消失了才是,现在着实碍眼啊碍眼!
那司徒红豆自始至终却是不曾看过妙妙一眼,只是坦坦荡荡的看着小娘舅,旁若无人的与他说话,也难怪妙妙会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这厢这聪明伶俐的红豆姑娘似乎终于打算结束了和小娘舅的谈话,终于把视线转向了她。
浅浅一笑,说不出的温柔优雅,如若这真的是一个俊俏公子,想来人气是绝不亚于卫琏蝶那厮妖孽的。
“沈小姐......”她轻轻道,称呼她沈小姐。
妙妙素来招架不住女子任何示好或者攻击,此番自然也是一样的,模模糊糊的应下,直直想要拔腿就跑。但那司徒姑娘显然不打算放过她,大有一副我们应该好好谈谈的架势。妙妙几乎是下意识的将视线投向了小娘舅求救,只是方才接触到那漆黑不见底的眸子,顿时又觉得自己太没底气了。
“沈小姐既然本是女儿身,为何要骗了长公主,害得她心心念念这么多年,可知这于一个女子而言究竟是有多么大的伤害!”眉眼锋利,语气咄咄逼人,毫不留情,直直的砍向措不及防的妙妙。
妙妙一下子就怔愣了,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她能说自己连下身究竟有木有带把儿,都让长公主给摸过了,可那死心眼的姑娘却就是不看相信么?!可怜她也算嫁过两回了,就算身上没有一股子少妇的温婉风味,但也着实还不至于到男女不分的地步吧!
小娘舅的脸上终于沉了下来,却还不曾开口,那红豆姑娘又是语出惊人,直直将妙妙敲得东倒西歪的。她道:“长公主以为,沈小姐为男儿身,所以五年前才会因为不曾有孕,唯恐性别暴露,而不得不与皇上分离,为了寻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才会称自己与皇上有亲缘关系。后又阴差阳错的嫁于朝华公子,朝华公子自然也是受了欺骗才会娶了沈小姐,婚后知晓了真相,才又无奈分离......长公主性子纯净,这些话红豆自然是不曾相信的,长久以来自然是极想要见见沈小姐这般传奇的人物。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沈小姐断断不是什么男儿身,敢问沈小姐为何要欺骗性子单纯的长公主?此实乃欺君之罪!”
不不不!妙妙心底的小鼓敲得咚咚直响,与小娘舅的亲缘关系可是先皇金口断言,并有圣旨为证,何来她的意愿一说。再者温言,实乃温言欺骗了她,何来她负君心一说?这冤大头可着实冤枉大发了!长公主那些想法何止新型单纯,简直就是无法挽救的妄想症啊!
日月可鉴,她生前,不不,她在今天以前连男人的小手都没有摸过几次,何来这般十恶不赦的罪名?!




夫纲难振 05 黄花菜,地里凉
晨起大早,芸娘打了水来浇花,忽而又想农具未取,便将冷水搁在了门口的石桌上。
妙妙这厢迷迷糊糊的走了出来,神智不甚清明,远眺东方红光耀眼,伸了伸懒腰。不期然的便看到了那一盆子的水,暗暗怨念了一句芸娘好生不称职,竟将水放在了这一处儿。遂挽起袖子,就直接低下头,把水珠子往脸上一阵猛扑,顿时给刺激了一个透心凉,什么瞌睡虫都给驱散了去。
方才洗了脸神清气爽的跑去换了一套衣裳,准备去前堂看看情儿今日又给准备了什么好吃的,但却不曾料到,这一下子可不得了了,顿时腹间传来一阵剧痛,直直痛得整个人都痉挛了起来,直不起腰,倒在地上缩成一团,只能堪堪发出闷闷的哼唧声,冷汗涔涔。
那只绿毛红嘴的鹦鹉哥饿了,寻不著喂食的人,蹦?蹦?的避开那只最近一直想要抓它养胃的肥猫秦楚儿,沿着房檐飞了过来。见得女主人脸色青白倒在地上睡着,没什么容量的大脑轱辘轱辘的转了一圈,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便开口嚷嚷:“黄花菜,地里凉,三岁没了爹,五岁没了娘,可怜妙妙没心肺,饿得小鸟直叫娘,饿得小鸟直叫娘......”
妙妙此时整个人正痛得咬牙切齿,肝肠寸断,连一声惊呼也发不出来,三魂差点没了七魄。这厢听了这小犊子的话,真真只想直接抓了它剥皮炖汤,最后却还是咬咬牙,绷着一张脸,捂着痛得几乎要被搅烂的胃,慢慢的慢慢的挪到了一旁的花架旁,抬了抬手,挑开那玉瓷杯的盖子,终是再没了气力,直直倒了下去。
那绿毛儿蹦?蹦?的,便欢喜的跳到了那梨花木架子上,就着整杯子的鸟食,吃了个痛快。
这下吃饱喝足了,哆嗦哆嗦丰满油亮的羽毛,敛眉看了看躺在地上一抽一抽,全身冷汗的女主人,终于想到了自己似乎应该做些什么。一字步站定,昂首挺胸,扯了小嗓子就开始没命的大吼:“着火啦,着火了!——大家快来救火啊!——”
这绿毛儿素来是个大嗓门,这下子一声大喊,直直引得整所院子的人全数都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救火,却又呆呆茫茫的找不到火苗苗。
“妙妙!”卫大少一身寝衣,凌乱不整的自对面院子跑了出来,拨开面前挡着的人潮,面色难得慌张的直奔西侧的亭子而去。众仆人面面相觑,但见得卫大少衣衫不整,衣襟半开,露出大片瓷白的肌肤,隐隐约约甚至可以见得那躲在白色衣袍下的粉红色小莓果,宽大的袖子摆动间尽是春色。分明是一个男子,却教大家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里放才好——呵——!真是一个妖孽!
“妙妙!妙妙!”卫大少拨开竹帘子的那一刻,便只见得那一抹孱弱的小身影哆哆嗦嗦的躺在地上,无一丝生气。心一下子就悬在了嗓子眼,无法忍受这教人窒息毁灭一般的绝望哀戚,连忙直直的跑了过去,脚步都几乎不利索了。
身后的仆人也全数跟了过来,见得此景,惊慌失措,面面相觑。
卫大少哆哆嗦嗦的伸出了手,去碰了碰妙妙的身子,冰冷的触感指教心惊肉跳。饶是卫大少爷差点失声尖叫——!不不不,祸害遗千年,沈妙妙你如何也不可能这么早就死了的!
果然见得妙妙的身子一颤,慢慢转过了身子,满脸凄惨的泪痕——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满是痛苦和委屈,卫大少大喜,却还来不及表达自己狂喜的心情,又听得妙妙哆嗦着嗓子,巍巍颤颤道:“该死,这鸟儿晚些,红烧还是清蒸,随你!”
卫大少不曾料到这用交代遗言一般的毅力坚持说完的话语,竟然会是这么一句,终是无奈的摇摇头,连忙吩咐仆人去寻大夫,自己则把妙妙抱回了她的厢房。
那绿毛儿还在后头挣扎,扯着破锣嗓子拼命的吼:“妙妙我们破镜重圆吧,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姓卫的姓皇的都不是好人,我为你衣带渐宽终不悔!衣带渐宽终不悔!衣带渐宽终不悔!!!”
摔!
卫大少笑着回头,慢条斯理,眸若星辰,道:“情儿,翅膀红烧,鸟腿炖汤,脖子做卤,给妙妙补补,其余喂狗!”
西厢房的亭子,总算是消停了,一整日都再见不得那只猖狂的鹦鹉为非作歹,但只见它一整日茶饭不思,缩成一团,躲在笼子中面壁思过,仆人啧啧称奇。
妙妙醒来已然是下午的事情了,门口敲门声咚咚咚的,不曾消停过,每隔一炷香必然响一次,非要闹得开门不罢休。远远听得门口传来细腻的交谈声——
“少爷见沈掌柜的今日不曾到酒楼之中,又听闻小厮说掌柜的身体抱恙,特意派遣在下前来探望送礼,望沈掌柜的早日康复!”
“谢谢......”
“不知可否让我与沈掌柜的再见上一面,也好让我将公子的心意传达。”
“......温二少爷,您就不要再为难小的了,就算您换上仆人的衣服,小的也不会认不出您就是温二少爷啊。掌柜的半月前就说了,谁要是让您进玲珑秀,那谁便是要直接收拾包袱走人的,您啊,就体谅体谅我们吧......”
“......”
好半天之后,门口的喧哗声音终于消停了去。
情儿收回眸子,浅浅的看了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妙妙一眼,敛眉。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子,芸娘本是要拿来浇花的水中,是混了药水的,却被掌柜的阴差阳错的用来洗脸漱口了,掌柜的没有味觉,喝了之后也不曾察觉到异样。药水就这样直接被喝了下去,好在药水是被稀释过的,且掌柜的只是漱口,否则......”
窗前的芸娘期期艾艾,满脸愁云的看了妙妙一眼,后悔得差点就要跪下赎罪。
妙妙轻轻的抽了自己一嘴巴子,痛得嗷嗷直叫。




夫纲难振 06 纸人小小
卫琏蝶凤眸一撇,瞪她:“作甚?找死么!”
“我的大少爷啊,最近我是不是在渡劫啊,怎么的什么坏事都给我一锅端了。先是下堂,再是差点被刺杀,再者长公主就来凑热闹了,她来寻我开心也就算了,她还带了一个把我妄想成情敌的人精一起来看我笑话,现在倒好,我还差点喝药水自杀死掉,我我我......”说多了全是泪啊!整整一部泯灭人性的血泪史。
卫琏蝶勾了勾唇,显然很满意那一声:“我的大少爷......”
“小尼,我佛曰,他要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送上九九八十一道磨难,你这才第几道呢,没事没事的啊。”
“去去去!那话是孔夫子说的,而且原话也不是这般的,你以为西游记呢,还八十一道磨难。这才几道我就差点魂兮归来了,再多来几道,你连我的骨灰都见不着了!”四下无人,偶尔被卫琏蝶这厮叫叫小尼,也可算是无伤大雅的,当然,妙妙现在万念俱灰,也没兴情去计较这个了。
“对了对了,他们说西山那边的大元寺挺灵验的,我果然还是抽空去拜拜吧。”妙妙掀起一口气,灵光乍现。
芸娘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插嘴,期期艾艾道:“掌,掌柜的......您上回不是才在那大明寺把药师佛、弥勒佛、南海观音、四大天王、十八罗汉......挨个儿上香上过去,见神便拜,来来回回拜了两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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