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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纲难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渡狸
此话不说倒也还好,这方才说完,妙妙就像被踩着尾巴的大猫一般,差点炸毛。
卫琏蝶在一旁终是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妙妙无地自容,只得恨恨的在他腰间儿狠狠一拧。卫大少呼痛,表情一刹那就扭曲了下来:“哎呦呦......好妙妙,好姑娘......轻点,轻点,啊——太用力了......太用力了......”
妙妙瞪眼,芸娘的老脸也不由得羞红了几分。卫大少啊卫大少,您何苦挖苦掌柜的呢,这求饶声生生被您给弄成了乱七八糟的*声。
妙妙脸皮子再厚,也厚不过这等无赖,揪着他腰间肉的手也不知道是松了还是不要松的好。卫大少便揪着妙妙这一分神,当即起身跳到了几步之外,留下妙妙这个三魂没了七魄的病人继续栽在床上咬牙切齿。
“嘿——小尼!到底是当年缺德事儿干多了,神明也是保护不了你的啊,哈哈......”这话真教人气结,芸娘不知道掌柜的以前究竟经历过一些什么,却也是知道这个女子会走到今天也是着实不容易的,遂软下性子,与卫琏蝶劝说,只道是妇人家才受了惊吓,现在应当好好养病才是。
卫琏蝶平日便是没个正经的,这般被仆人婆子一番劝说,竟然还乖乖的听了。
凤眸缓缓滑过妙妙眯起的眼睛,打趣儿送上一枚香吻:“妙妙且好好休养,小生我自当先去烟花之地辛勤耕耘一番,待花开得果之时,再来探望妙妙。”
......
只是卫琏蝶方才几步踏出门外,妙妙便忍不住失笑出声。芸娘嗔怪,拢了拢袖摆:“掌柜的您怎么也不说说卫大当家的啊,这般花天酒地,浪荡无形,没个正经的,将来如何能够安定下来啊。”
妙妙浅笑着摇摇头,拉过一旁散乱的衣裳,自顾着开始慢慢穿戴起来:“其实这般又何尝不好,这样子的卫琏蝶至少,还是活着的......”
“咦?掌柜的您方才说了什么?”
“没什么......”妙妙起身,芸娘便取来外袍给妙妙穿上,但听得她道:“等会儿与我去大元寺一趟,我非得在今日去去这满身的晦气不可!”
芸娘欲言又止,终于是无奈的应下。
酒楼的生意最近是稳定下来了,倒是难为了情儿整日忙个没玩没了,好不容易寻来几个有些天分的学徒,这下情况方才好些。春风渡的生意自然是一如既往的好,妙妙的心眼却始终嘀咕着,卫大少先前答应好的那五间城南当铺,可该何时正式交入她的手中。
去大元寺,妙妙自然不是为了去拜佛的,诚如卫大少所言,她当年偷了尼姑庵的观音像来坑蒙拐骗,世上若真是有神明的话,怕也是万万不会来保佑她这等市井小徒的。何况上回大明寺那般诚心实意的来来回回拜了两遍,见神便拜,却也不见得成效。
说起拜神明,便又不经意的想起了那晚温言带着她去了温府,借着酒意,与她言诺——
“我要许愿,广寒仙子阿,愿你保护妙妙一辈子不受伤害……”
“要是神明不愿意呢……”
“那就请神明让我保护妙妙一辈子不受伤害!”
该死的!他以为这是戏曲么,这般煽情没个正经的,她沈妙妙靠谁都靠不住,始终还是只有自己能够保护自己!
那,温言明知她沈妙妙是个没心没肺之人,那晚的告白又究竟是何种意味,究竟带了几许真情实意?......罢了,做人贵在难得糊涂,弄得那么清楚不过劳命伤神。
温言是个祸水才子、小娘舅是个风流帝君,左右没一个好的,谁叫自己倒霉催的,现在就是下了堂,居然也还会碰到前夫情人找上门来算账的狗血戏码。不管是被人刺杀,还是差点喝药水自杀,怨来怨去最是怨温,皇两个罪魁祸首。
“芸娘,走吧。”妙妙立定于那金光灿灿的佛字大门前,呆呆看了几秒,便镇定的转过身往殿外去。
“咦?掌柜的,我们不是来烧香拜佛的么?”芸娘跟在后面咋呼。
“不烧了,我们买小人去。”
“啊?小人?什么小人?”……
出了大元寺,妙妙且在庙外绕了一圈,果然瞧见了摆摊子的王大仙,他那双贼精贼精的老鼠眼自然一下便瞅见财主儿,本来眯缝的瞳仁一下瞪得铜钱一般大,颠颠儿热络道:“沈掌柜的来上香?今日是要在我这儿卜上一卦儿还是买点香烛?”
这王大仙平日里就扎在这大元寺外,打的是算命卜卦的牌号,行的是摆摊揩油之事。
别瞧他那担子小,里面什么东西都齐全,上至蜡烛香纸贡果平安符,下至纸钱冥币小人桃木剑,样样齐备。本来这些东西和别家商铺卖的无甚区别,只是他一张嘴巧舌如簧,总能说得玄乎其玄仿若天上地下独此一家般,不少耳根子软的香客便被他诓了去,常常不免花双倍的银两买了他家东西。
虽说此人市侩了些,却顶顶能说,天南海北什么都能侃,彼时妙妙才在秦淮扎根的时候,常来此烧香问卦,许是求个鸿运当头,许是求个平安出入。一来二去便认得此人,若有闲闷时到他这儿听听段子,倒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今日妙妙却不想听他胡吹海侃,遂开门见山直道:“给我来两个纸头小人,男的。”
必然得是男的!男颜祸水!
那王大仙闻言却一下子缩了脖子,鼠眼颤颤的四下瞧了瞧,恨不能一下捂住妙妙的口一般战兢脱口道:“哎哟喂,沈大掌柜的,你买便买,这般嚷嚷出来还让不让我做生意了?如今不比过往,顶头的那些人最是见不得这些怪力乱神的,查办这巫蛊之术可严了……”
“你莫与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只问你有没有纸人,你若没有,我便去寻别家了。”妙妙瞪眼,不耐打断他。
他的表情一刹那便变了个彻底,立时三刻便谄媚道:“有,怎么会没有,沈掌柜要的东西,便是没有我王大也要变个有的来。”
一边神神叨叨慎重从摊头底下翻出个乌漆抹黑的布包裹,一层层揭开,掏出两个小纸人诡秘地悄悄递与妙妙,摆出几根钢针,低声鬼祟道:“沈大小姐若是想咒哪个人只需将此人的生辰八字写在上面,拿这钢针扎这小人,包管一咒一个灵验,扎哪儿疼哪儿。一两纹银一个。”
芸娘哪里受得住这般诡异的气氛,也最是讨厌这人的嘴脸,恨不得立马拉着妙妙就走。
那王大仙却是恨不得每个人都来光顾光顾于他,便是直接忽略了芸娘的脸色,还连忙与芸娘如是这般这般如是解说了这小人的用途。芸娘气急,一下子松了手,恶狠狠道:“我呸——做啥子玩意儿,这等胡闹之事迟早得遭天谴!”
那王大仙脸色也变了,一副要与芸娘拼了的模样。
妙妙默了默,不动声色的往前一步,用身子挡住身后的芸娘,与那王大仙说话:“我还不曾知晓究竟有无用处,一下子便买了你两个,你且算便宜一些,就二十文一个吧!”





夫纲难振 07 她不就是想要谋财害命么
那王大仙的脸色一下子又变了,割肉一般扭曲着,“您这价杀得忒狠了些,看在您也是熟客的份上,就算三十文,可好?”
“二十文。”妙妙一口咬定。
王大仙讪讪陪笑,嘀咕了好一大堆有的没的,才总算是将两个小人给包好递给了妙妙,一边扯着嗓子嚷嚷:“沈掌柜的下回可还要多多照顾啊!”
妙妙模模糊糊的应下,芸娘却是愤愤道:“掌柜的,您这是作甚,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妙妙掩唇似笑非笑,领着芸娘便往另一条小道儿走着,漫不经心与芸娘说话:“他的确不是好东西,若是能卖我一个好东西,那其他的便也不重要了。”
“咦?掌柜的,您这纸人不会真的是要——!!!”说到这儿,芸娘的表情一下子就狰狞了,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妙妙。
妙妙嬉笑着摇摇头,正待继续开口,脚下却一时不妨踩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整个人生生往前扑了过去!不曾想到竟然就这么跌落到了一处温温软软的躯体上,那人残留着一口气儿,闷闷的发出一声痛呼。
妙妙大惊,几乎差点跳脚,这般荒郊野外的,莫不是自己撞鬼了!!!
芸娘瞪大了眼睛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缓过神来,连忙跑来拉妙妙。“掌柜的,掌柜的......您压到了一个人!”
“吓!”妙妙连忙起身,定睛一看,这一身黑黑乎乎的躺在这杂草从中的,当真是一个人的形状。
等等等......黑黑乎乎?!
妙妙心虚的往前走了两步,循着头部的位置,一把挑开那人的黑色头纱。这不看不要紧,妙妙忍不住浑身一震,只见得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猛然砸入眼中。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眸子紧闭,他身上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果真真就是那日前来刺杀小太子的杀手云中天!!!
芸娘大惊,直怪乎这荒郊野外居然还有这般面容俊俏的男子倒在地面上,似乎受了极大的伤,不知究竟是母性泛滥,还是因为这张俊俏到不像话的脸蛋,而使得芸娘母性泛滥......总之,芸娘一步上前,便拉住妙妙的手便要劝说——掌柜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救了他吧......
只是话语还不曾开口,妙妙便一脸炸毛的冲着芸娘使劲喊道:“埋掉!芸娘!快快埋掉!”
“掌柜的,这人还有气儿呢......”
“那也埋掉!不埋掉不能泄我心头之恨!”不想,今日居然还会碰着这人,一时后悔自己方才怎生漏买了一个纸人。但又姑且想着,要是能够直接埋掉一劳永逸,也并非什么坏事。
“掌,掌柜的,您是不是认识他啊.......”芸娘连声音都有些发颤了,这可是一条人命啊,当然,面容好看是其次,掌柜的又是如何狠得下心的?这可不是阿猫阿狗,要知道这可以生生一条人命啊!
咦?!等等......这台词怎的这般耳熟。好像当初情儿饿晕在酒楼门前被掌柜的捡到之时,也是这般相似至极的场面......
哎,不管不管了,“掌柜的,这要是埋了,怕是要走霉运,落晦气的啊......”
“胡说什么呢,埋掉就对了!”妙妙挣扎着别开眼,愤愤道。
那身后似乎已经死去了男子,不知究竟是被吵醒的,还是听着有人想要埋掉他,一口下不去的气儿又慢慢悠悠的转了上来,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晃动的两个人影,张了张嘴,嗓音沙哑如深渊的鬼魅,说不出的幽幽怨怨,竟然还出乎预料的带着一丝笑意,就好似死不瞑目,前来伸冤的恶魔:“想埋掉我么,小妙妙......”
妙妙估计是真的有些怕了,见得那人幽幽转醒,扔下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便又昏死了过去。妙妙脑袋嗡嗡直响,脑海中来来回回一直盘旋着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回放:“小妙妙......小妙妙......”
该死的!全天下也只有这个人喜欢用这么讨厌的语气来唤她!不过只是大了她一轮年岁罢了,怎的就和她爹爹一般的语气来与她讲话?!
本着真心不多的良心,妙妙甩甩手,见着芸娘满心可怜的眼神,终于是妥协的点了点头。
只有一件事情妙妙能够确定——这人怕是想起来她是谁了。
“回去先找找看他身上有没有带银两,我可没钱给他找大夫......”
“是,掌柜的。”
“我可告诉你,他是刺杀小太子的刺客,要是给我招来什么杀身之祸我可跟你没完......”
“是,掌柜的。”芸娘面上恭敬的应下,心里却是暗自嘀咕,这人分明是认识掌柜的,她就说掌柜的又如何狠得下心嘛,再说了,掌柜的现在方才下堂,终于又是孤身一人了,如此因缘际会的救下了这俊俏的男子,又岂不是一段天作之合,命里红线?!
妙妙撇撇嘴,芸娘的心思她又岂会不知,这要是当年她可能还真的会死皮赖脸的扒着这男子不放,可是现在......不不不!父亲说的对,男人如钱财,乃身外之物,唾手可得,多之不多,少之不少,何须非得锱铢必较。
只是叨念了两遍,还是终于忍不住喷泪的冲动:阿爹,你闺女我不想要裸奔啊......
随手拈来一旁的树枝桠,点了点浅青色的树汁,妙妙咬唇,取出一个扎好的小之人。那王大仙方才说,只要将想要诅咒的那人的生辰八字写在这上面,然后用针扎,扎哪儿疼哪儿,保准儿!合着比什么暗算计谋都有用,派杀手还要惦记会不会留下把柄,扎小人简直就是杀人于无形啊!
越想越觉得这简直就是一个伟大至极的发明!
芸娘在身后费了吃奶的劲儿,一边疲惫不堪的背着沉甸甸半死不活的云中天,一边胆颤心惊的紧紧盯着妙妙手中的树枝,但看得她先是在纸上点了一点——
芸娘的心当即跳到了嗓子眼,真真替温二少爷感觉难过得不行,不过一想到温二少爷先对不住掌柜的,这才无奈地为温二少爷掬一把辛酸泪。只是方才做足了心理准备,却又见得掌柜的笔锋一转,那一点又成了一撇——
啊啊啊!这可不得了,当今天子真龙之躯,如何会受得这般怪力乱神的影响,可是万一要是被人给抓了把柄,可是要给砍头的啊,掌柜的!
芸娘倒抽了一口冷气,直直想要离妙妙走得远些。掌柜的啊,什么都好,只是似乎没什么心肺,芸娘默默的叹了口气。
妙妙闻得这一身轻叹,终于是疑惑的回了头,见得芸娘满头大汗,全身湿哒哒的,可想而知是累坏了。似乎直至此刻妙妙才恍然大悟想起要帮芸娘一把,收起手上的小纸人,责怪道:“芸娘好生任性,怎的累成这般了也不晓得唤我一声......”
芸娘憨憨的笑了笑,低下头却是不由得露出苦涩,掌柜的这是诚心教训教训她,她又如何敢呢.......
毫不费力的从芸娘身上接过这男子的沉甸甸的重量,两人这才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玲珑秀,芸娘见得妙妙方才放下云中天的身子,便立马马不停蹄的跑去寻找大夫。
妙妙独自立于床前,不由得撇撇嘴,一脸的不情不愿。好看又怎么样?是她的初恋情人又怎么样?她可没有忘记他上回想要杀了她。这不想到这儿还好,一想到便越发的置气儿,咬咬牙,觉得自己把一个想要杀自己的男人带回自己的住所是在是一件蠢事儿。当即狠下了心,伸出手便在男子身上一顿搜刮,里里外外,便是连黑衣裳的边角处也一并给仔仔细细的搜了个遍。出乎意料的,妙妙竟然还真的在小腿处和一把利刃绑在一起的包裹里搜到了一叠的银票。
一叠!整整一叠的银票!而且全部都是百两单位的大额银票,这一叠少说二十来张!!
妙妙捏着银票的双手不由得颤了颤,视线忽而又瞟向了门口——很好,芸娘还没有回来。
少年人啊少年人,出门在外带这么多的银票不知道很容易招来杀身之祸么!今日且让我沈妙妙给你好好上一堂课吧,哈哈!
一边想着,还真就一边抽出那男子小腿处和银票绑在一起的那把短匕首,目光在男子俊俏的脸蛋上忍不住逗留了几分,那脆弱而又凉薄的模样,真真是好看得不像话!
妙妙暗自估量着,是从颈动脉下手,还是从手腕上的大动脉下手。嗯,还是从手上下手吧,这么漂亮的脸要是生生毁了也太糟践了——
只是方才这么嘀咕了一句,男子的眸子就这么出其不意的猛然间睁了开——黑白分明,水色微漾,明显不似昏迷沉睡了长久之人会有的神态。妙妙一下子就哽住了,手一颤,刀子落地,尖儿差点刺着自己。
“都道戏子无情,我看小妙妙倒是比我这戏子还要再无情无心几分呢......”
那人缓缓说道,弯弯的眼睛中却不带一丝的笑意。




夫纲难振 08 二十万两的人头
“都道戏子无情,我看小妙妙倒是比我这戏子还要再无情无心几分呢......”
那人缓缓说道,弯弯的眼睛中却不带一丝的笑意。
妙妙本就心虚不已,此话一出口,更是羞得老脸一红。惺惺的把手背到身后,故作坦然惊讶状,似乎全然不曾听见男子方才的话语:“呀!你醒了啊!”
“自然是得醒了,否则定然不知是要身首异处了......”男子一派清闲的躺在床板上,揶揄道。
妙妙便气不打一处来了!怎么的自己也算是恩将仇报救了他一命,这人不知恩图报就算了,怎的还能用这么狂妄的语气来与她讲话呢?!
“话说回来,我倒是不曾想到会是你救了我。”
男子轻轻开口,蹙眉,似乎大为伤脑筋。妙妙听着,便连眉眼都得瑟得有些飞舞起来了——是吧是吧!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救了他.......
“正常人在看到曾经对自己起过杀心的人,不都是恨之入骨,巴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么?还是你又得了什么企图?”云中天笑着说到,且看到妙妙的脸色黑了黑,心情便不由更欢快了一些。暗暗调息运气,感觉到了丹田之内那股熟悉的温暖气流,这才放心了不少。
到底是他太松懈了一些,以为凭着自己在教中的地位和名气,断断是没有人敢轻易有所造次的。却不曾想到最直接的威胁便是就在自己的身边,且能够隐藏得那么好。就是为了在自己虚弱的时候趁机而入——他最是信任的军师,竟然就在他练功的时候偷袭了他,引得他差点武功尽失走火入魔。
这等废物自然对他构不成威胁,而他对于这种人最直接的处罚手段便是剥了皮,淋上辣椒油,挑断手筋脚筋,投到蛇洞中让他慢慢受死。只是究竟是在紧要关头受了大创,才会这般体力不支,毫无防备的倒在路边就晕了过去。
好在遇上的是这贪财的小妮子,如若是他以往的任何一个仇家,或者教众,想来他现在应该是真的身首异处了。
只是这小妮子......
男人哭笑不得,他倒是早早的便醒了,方才这小妮子忙着搜刮他身上的银票之时,他还得拼命忍住才能够控制住自己不把她直接扔出去的冲动。却是万万想不到她会是在拿走钱财之后才会对他起了杀心。云中天啊云中天,你的命在某个女人眼中竟然只值二千两银子.......
“小妙儿,几年不见,变化倒是好大,这小性子倒是不曾变过。呵呵,最近怕是要叨扰小妙儿一阵子了。”他眉眼含笑看着眼前近乎炸毛状态的女子,想起了昨日的情形,那人胆敢行刺与他,断断不是一人之力便敢如此的,教主与右护使同归于尽,且看接下来又会上演什么好戏......他暂且在这儿避避,倒也着实不错。
妙妙闻言,心肝一抽一抽的,双眸喷火,顿时恨不得用龇牙咧嘴面目狰狞来形容自己目前的状态。
“我我我......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我拿了两千两银子,你就能够高枕无忧的在这里一直住下去了!昨日请大夫就花去了好几百了,用的是顶好的上等药材,不然你以为自己能够好得这么快?还有这两日的汤药,也确实都是情儿精心用上等食材熬制的,情儿现在可是秦淮最抢手的大厨,我且让他连着两日只为你一人服务,你可知道各种巨细又让我损失了多少银钱?!你......”
“小妙儿,你且把脑袋凑过来.......”云中天看了眼床边那一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白米粥,终是忍不住笑着出声打断妙妙的滔滔不绝。
“如何?!”语气凶狠。
“你小娘舅有没有与你说过,我的脑袋,他可是悬赏了整整二十万两黄金......”
呵——!顿时只听得女子倒抽了一口凉气,下一秒,冰冷的触感便抵到了自己的下颚!
云中天终于是乐了,不想到逗这妮子竟然是一件这么好玩的事情。不动声色的往后一倒,唇瓣轻轻蹭过妙妙的脸颊,单手使力,点住了妙妙的穴道。顿时再动弹不得,且看得妙妙举着一把匕首,双颊羞红,美目喷火,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模样。
“哈哈哈哈哈!小妙妙你果然太对我的胃口了,只可惜.......”他放声大笑,肆无忌惮。
“掌柜的?怎么了,云公子他可是醒了?”门外传来了芸娘的声音,打断了云中天的笑音。
芸娘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便生生被吓了一跳,手上的食盒差点就摔到了地上,连忙先搁在了一旁的茶几上,跑到妙妙身边抢下了那把匕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妙妙:“掌柜的啊,你还真是胡闹,这是要做什么呢?!莫不是真的要谋财害命,云公子与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何苦要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杀人可是要治罪的啊,掌柜的,你可莫要做傻事啊.......”
呸!姑娘她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才十二岁,也没见得谁治了她的罪。
“掌柜的啊.......”芸娘还是痛心疾首的搂着妙妙哭长哭短的,大有一发不可收之势。“老妇我果真是对不住老夫人的在天之灵啊,竟然让掌柜的一时冲动犯下如此大错......夫人啊......”
“......”无奈于妙妙现在说不了话,否则定然会被芸娘这哭丧一般的法子给气呛了去。
许是连云中天也受不了芸娘的魔音穿耳,干脆的伸手点了点妙妙的肩头,给她解了穴,“好妙儿,我们商量一件事儿可好?”
妙妙磨了磨后牙槽,左手抚了抚自己的僵硬得难受的脖颈,恨恨的看着始作俑者:“芸娘,你且先出去,我方才不过只是与云中天云公子开玩笑的罢了!”
芸娘明显不信,她在她掌柜的身边呆了也不止一年两年了,掌柜的什么脾性,她岂会不知,当下有些迟疑,再看到掌柜的强硬的目光,最后还是无奈地只好离去,门扉半掩,守在门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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