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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纲难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渡狸
却不期然的听得了那鹦鹉儿蹦蹦哒哒的开始唱:“世人皆醉妙独醒,举世皆浊妙独清;一花一草一世界,一温一妙一佳缘;妙妙手中线,温郎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阿弟闻妙来,磨刀霍霍向猪羊......妙妙在我眼中是最美,众里寻妙千百度,妙妙就在温郎枕边处,为妙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衣带渐宽终不悔!衣带渐宽终不悔!!......”
妙妙也不知道为何,每次这乱改编而成的杂诗儿念到最后,都会变成那句亘古不变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但是那个姑且不论,现在眼下这死寂了一般的气氛,妙妙着实拿不对主意,该如何开口带过去,何况小娘舅那毫不掩饰的一脸铁青色,看着着实教人心惊肉跳!
鹦鹉儿唱得累了,这才哆嗦哆嗦羽毛,又乖顺了不少,自顾着给自己整理羽毛,好不惬意。
小娘舅猛然抬眸,扬笑,脸色转变之快着实有些措不及防,“倒是一只有趣的鸟儿,妙儿,方才它若不也是这般吟诗?”
妙妙连忙点头,拼命点头,点了头之后又方才觉得有些许不对劲,果然见得小娘舅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倒还真是好兴致,这般夜深人静孤枕难眠,只是来这边听听鸟儿说说情话心中也能得些许慰藉?”皇祈开口,直直的看着妙妙,眼神多少便有些犀利了。
妙妙却是不显得难堪,落落大方的站起了身子,福了福身子作揖道:“教小舅舅笑话了,这不过只是夫妻情趣罢了。夜深了,小舅舅也该早些休息了,妙妙先行告辞。”
语罢不等皇祈点头,妙妙便快步先走了,不用回头便能够感觉出一道深刻的眼神直直看着她走远了去。
这般压抑的气氛......多少年了,皇祈的脾气倒还是不怎么变的。
却是一夜好眠,梦里不期然梦着了小娘舅,捧着一箱子的金银珠宝跪在自己面前大哭大闹,一边不停的嚷嚷:“妙儿,妙儿,妙儿大人,五年前的种种不过只是被迫的无奈之举,委屈你了,求求你原谅我啊......”
心情大好。
这厢却是猛然听得了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远远的传了过来,情儿嚷嚷着:“掌柜......夫人,夫人不好了,小镯子被下了药,奄奄一息了......”
......
当然,如若这般不顺心的事情只是这一日的开始,那便已经昭示着,这一日必然不会是什么让人甚感开心的一日了。
小镯子说了不该说的话,被惩罚惩罚妙妙自然无异议,只能暗自嘀咕着,男人就算现在做了皇帝也还真真是小心眼的可以。
差了情儿去码头仓库寻温言,看看昨日仓库走水的事情究竟怎么样了,自己则与芸娘一起回了酒楼。
这厢柳艳艳的丫鬟朵儿却早早的便等在了酒楼门口,满脸焦急之色,远远见着了妙妙真真像是见了菩萨在世一般大松了一口气,咚咚咚的便拎着裙摆要朝她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呼:“掌,掌柜的,快走!”
妙妙心底咔嘣一跳,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心底直呼不妙。朵儿必然是柳艳艳派来寻她的,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下便要转身离去,便只见得面前朵儿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瞪大了眼睛直直看着她的身后,似是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生生被吓着了一般。妙妙蹙眉,果真听见了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悠悠然却又带着几许得意的味道,高声说:“沈妙妙,你且还记得我......”
那得意到骨子里面的张狂与肆无忌惮,不是沈云珠又是哪位。
妙妙转过身,果然便看见了身后站着这么一个姑娘,一身粉嫩的衣裳,眉眼灵动,水眸似乎是被清泉洗过一般的明亮无暇,嘴角噙着笑容,肤若凝脂,染着浅浅的红霞,真真是俏生生的可人模样。她一张口,脆生生的俏丽嗓音追着妙妙说话:“沈妙妙你可知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儿?”
昨夜?妙妙敛眉,昨夜发生什么事情与她何关?
“你如何会在秦淮?”妙妙问道,真是烫手山芋,昨夜的事情她不管,但是沈云珠出现在秦淮这种事情却是她不想管也不得不去管的。
那女子一脸的傲气和鄙夷,浅浅的看了妙妙一眼,双手抱在胸前,侧过了身子:“呵——用不着你来管!我只是来告诉你昨晚发生的事情罢了~昨晚啊,我已经真真正正的成了温哥哥的女人了!!”
脸上表情是毫不掩饰的挑衅,妙妙忍不住暗自舒缓了一口气,暗自骂道:好一个温言,好一口祸水!
“然后呢?”
“然后!?还有什么然后!温哥哥果然最爱的人是我,你不过只是他无奈之下才娶了的,现在我已经成了温哥哥的女人了,不多时他就会休了你,然后和我成亲~你啊,就活该被抛弃,乌鸦就算是飞上了枝头,也迟早会被凤凰给踩下来的,哈哈!”
妙妙眨了眨眼,侧眸看着沈云珠笑得有些许猖狂的漂亮脸蛋,顿时觉得自己与其自我哀叹,果然还是应该同情同情温言,毕竟素来秉着温吞性子的温言,摊上了这么一个姑娘也委实不容易。





夫纲难振 032 梁燕衔泥,妙妙又做下堂妻
果然,不出半日,九街花中酒楼和君子酒楼门前发生的这么一出事儿就给传扬开了,闹得满城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晓。
若说半年前温与沈的这段姻缘本就不被众人看好,虽然这半年之内倒是处得其乐融融,传了一段小佳话,但是这件事儿一出,断断是让八卦兴味十足的众人带着十二分看热闹的兴致忍不住在一旁煽风点火,推波助澜。
哈哈,果然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儿,纵然如公子朝华也是无法忍受悍妻而想要寻找温柔乡的。
世家名门之间,这事儿也闹得不小,沈二小姐的身份昭然若揭,这春风一度的事情是明摆着做不了假的。更有甚者传出,为避免事情闹得更大毁了沈二小姐的名声,皇上欲给两位指婚平息这件事情。
听闻当年温二少爷随温大少爷在漠北做生意的时候,常年居于京城,少年及第,文采风流,在京城之中盛名一时,被先皇接见,惊艳于少年天资俊荣与一身坦荡的风流之气,封为公子朝华,和那扬名天下一同俘获的还有京中无数少女的芳心。当然,这堆芳心里自然包括了沈二小姐那颗扑通通的小心肝。可惜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不管沈二小姐几次三番暗示明示,温二少爷以尚且年幼不知事,皆不着痕迹推诿了此事。偏偏沈二小姐芳心已暗许,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是以,京城里自此便屡屡上演女追男的戏码,闹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温二公子却只是不紧不慢以礼相待,只当不知,却是更教人难以心痒难弃。
是已,青梅竹马一说,由此而来。
那日里清晨,便是有着许多人知晓了此事,有眼尖者认出了这沈二小姐不就是半年前温沈成亲之日,当街拦驾之人!
再再说起何来一夜春风之事,却是因着沈二小姐思君心情,私自下了江南,心地单纯不知人事,竟然误入了花楼。有幸首拍之夜,温二公子投标救下,至此,孤男寡女,英雄救美,*了一番。
好在识得沈二小姐面容的人不多,世家之间总算将这事的原委给压了下来,但是皇上有意指婚却是无需缘由的。由此之后,却又出了一遭事儿——沈大小姐清早便与这沈二姑娘口舌相斗,弄得沈二姑娘泪水连连,肝肠寸断,闹得秦淮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下好,妙妙这不守妇德,善妒好斗的名声算是彻底盖棺定论了,而夫君出墙这顶绿油油的帽子也被扣得严严实实。
妙妙摸了摸心肝,暗自琢磨了一番,温二少爷他这人虽然难缠了些,弯弯肠子多,思路诡异……呃,独特了些,大体还是个不错的公子哥儿,公子朝华名声在外,年少有成,如今事已至此木已成舟,既然他有心于此断断是不能委屈他了的,且这事情闹得这么大,沈家迟早是要出面的,遂主动与他讨要休书,考量顾虑着他的面子,自动顺了他的心思也好。
却不想被他一口拒绝,直骂行政之人肠子弯弯,狠毒阴险腹黑无所不用其极,简直杀人不见血杀人不眨眼杀人不偿命!
一边却又泪眼汪汪的回眸抱着妙妙不撒手,直呼:“娘子,妙妙娘子,你果然是爱我的吧,还好你相信我~~你还愿意为了我去当街与那女人争风吃醋,真真教为夫深感欣慰~~~”
妙妙:“......”
温言与妙妙解释,那晚他听了管事的说什么仓库走水,便连夜跑去了码头验货,却不想走到了码头一切皆好,遂温管事的究竟是怎么传来这种消息的,那管事的便说是白日里守仓库的小厮回来说的,怎么的会是无中生有,着实费解。两人便双双往回走,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路过一个小巷子,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之时,便一丝不挂的躺在了清一阁的床榻之上......身旁睡着那么一个这辈子都不想要再见面的姑娘,正如狼似虎的对着他咧嘴狂笑!
直直吓得他以为自己贞操已失.......
“妙妙你且放心,她也是被下了药的,这场阴谋不过只是想要毁了我的名声,然后逼你对我失去信心罢了,没事,夫君我贞操尚在,完毕归来......不信?妙妙你检查检查,检查检查嘛......”
秦淮城内那些过去仰慕温二公子,现在复又重燃战火的姑娘们私下里不知猖狂笑了妙妙多少回,妙妙过去炮灰了她们,如今却被自己的妹妹给炮灰了!害得妙妙现在都不敢出街了,每回出门都小心翼翼的裹个面纱。
这么僵持下去,着实不是个好主意!
一日趁得温二少爷去出门采购,妙妙仔仔细细找了一遍宋家的书房,避开总是笑得一脸高手莫测冷风嗖嗖的温父,终于从一个犄角旮旯里搜出本言妇德论七出之罪的书。照着里面休书的格式誊抄了一遍,循着善妒一之名,又将宋席远的私印给翻了出来,在“立书人”下大大方方的盖了个红戳。
一张留给自己,一张留给温二少。
妙妙揣好这张薄纸又打点了些衣物,当日便带了芸娘和情儿返回了城南玲珑秀,好在才搬来温府不久,行李也不多,走得很顺潇洒。
果然不出晚宴,温二少爷便将玲珑秀的大门敲得震天响,折腾过好几番,一副追悔莫及痛彻心扉欲求回前妻回心转意的模样,直叫方圆十里听了个明白,妙妙命情儿加了两把锁皆闭门不见。
只是,那休书上红艳艳的印戳也不是假的不是?便是折腾到衙门里找知府墨道夫给断下来,这休妻之结局也是变不了的。
一时间,上至名门世家下至走卒贩夫,竟是无人不知她沈妙妙的大名,如雷贯耳,直直闹得远在边疆的沈父也给妙妙来了一信。
当然,最终沈云珠还是没有和温二少爷如愿成亲,据说还是温二少爷花了五百万两银子孝敬皇上,让那未成形的指婚笑言给吞回皇上肚子里面......但那又是另外一出了。
至此,妙妙这段从军中木兰待嫁闺女变成十三皇妃,从十三皇妃变作十三皇子外甥女,又从十三皇子外甥女变作温沈氏,最后又变回沈妙妙的曲折闹剧到此可算是尘埃落定。




夫纲难振 033 倒不如去陪屈大夫
所以说,妙妙之所以是这两人的前妻,断断不只是因为这两人是妙妙的前夫这么简单。
众人还在这轰动一时的事儿上玩笑着之时,端午大会不期然的便到了。墨道夫早些时日便让师爷给了话,说是今年势必要举办一个别开生面的端午大会,却被这秦淮两大家之间的事儿给先一步抢去了噱头,众人便迎来了这八卦味道十足的端午佳节。
妙妙与情儿好生商讨了一番,终于在一大早便推出了一系列的端午粽子,糯米之中揉入了花香精华,入口生香,回味无穷,方才推出便被抢购一空,生意倒是极好。不到午时,晚宴二三楼的十七间包厢便已然被人全数给预定了过去,忙的不亦乐乎。这厢君子酒楼也拉开了阵仗,百年老字号,口味悠久,自然还是备受欢迎的,又在酒楼内请来了专门经营粽子的徐家粽子铺,归入大堂经营,适时推出各种菜式来结合,整日间也不见得空闲,很是热闹。
每每有人路过这十九街,便被这两家毫不掩饰的硝烟味道给吸引了去。
皇上是京城来的,这什么阵仗,什么场面不曾见过,着实也是个不小的问题。墨道夫作为知府委实考量了很久,秦淮算不上极其富裕的大城,但也不能冷落了皇上的不是?便在秦淮河岸边寻了一处开阔的地儿,搭建了一个极大的舞台以及观赏台,各色吹拉弹唱的节目表排了整整一天也不得空闲,每一个时辰,必然安排一个小*来维持热闹喜气的氛围,这倒是吸引了不少的百姓走街串巷来看热闹,整个秦淮城的上空都漂浮着节日的香草气息。
好吃的好喝的,自然是不能少了的,好玩的好看的,妥妥的要安排上。
不论皇上出不出现,这场面是必须不能落下的。十里花街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一整日也没闹停歇,今日倒是据说有安排三个惊喜的大*节目来着。大家暗自计算着,第一想来便是等会儿便要开始的龙舟大赛,据说知府命人斥资打造了十艘金闪闪的龙舟,来为节目助兴。又受了各大家族到底募捐,请来了京城的戏班子准备在这码头唱上一整天。第二的话,应该便是夜幕将临之际,安排了柳艳艳姑娘率领整个秦淮的漂亮姑娘来一支舞点燃这秦淮的不眠夜,三......三,却是不知了。
情儿今日是不得空了,芸娘估量着妙妙昨日才与温二没了夫妻情分,这般事儿于一个妇道人家毕竟会是一个打击,虽然妙妙神色倒是如常,甚至看着比起平日还要多上几分干劲,多少是将苦处吞往肚子里去了。这厢便要拉着妙妙来秦淮河畔凑凑热闹,去去心头苦闷。
妙妙委实无奈,拗不过芸娘,便顺了她的好意一并来了河边。
说起端午佳节,便是因着古人屈大夫投了汨罗江由来的,妙妙自是欣赏这般大义秉然的君子,却更倾心几分那些豁了命在战场上保家卫国的勇士,是以为真男子气概。不忍拂了芸娘的好意,便只得与她一并走入了这汹涌的人潮之中,努力挤往河边看龙舟。
龙舟大赛方才开始不久,现在一群群的漂亮粉衣姑娘们划拉的小舟往河中投粽子,意在祈祷鱼儿吃了粽子,愿屈大夫于水中安眠。妙妙挑眉,心疼于那一个个饱满的粽子坠入了河水之中不见了身影,这要是给了城西那些乞儿又该是一顿饱餐了,还真真是暴殄天物,骄奢**!莫说屈大夫走了千百年,灰烬大致都化为淤泥流入大海了,就算永世安眠,也不该是在这秦淮河。
但在在仔细一瞧,那些粽子全然是花中酒楼出品,顿时心中甚感安慰,罢罢罢,付了钱的就行~多扔几个,尽管扔便是~
司仪这厢步入了场中央,嚷嚷了一堆什么说辞,妙妙却是听不见了的,人声喧哗,脸上也多了几许不适。便想要告了芸娘,先走一步,可是回头瞧去,却再不见得芸娘的身影,顿时便有些慌了神。
“芸娘!芸娘!”
却无人应答,所有人的视线都在河的那一边,旦见得鼓手一敲锣鼓,轰隆隆一响,那河中停泊的十艘龙舟便立马划远了去,如离了弦的箭一般,船上的汉子个个*上上身,露出精壮的身子,齐齐划着船桨,绷紧了心弦。人群喧嚣,竟然一并跟着移动了起来。妙妙这厢寻不到芸娘的身影,那边更是寸步不能移,偏偏还被人东边挤挤,西边挤挤,挤得晕头转向。
终于,远远的听得了芸娘的一声惊呼:“掌,掌柜的!”
妙妙想要循着身影应答一声,却猛然觉得整个身子都漂浮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都陷入了冰凉之中。
“嘭!”的一声,世界安静了不知多少。
咦?
不对不对!她居然溺水了!不不不!她可不是屈大夫,断断没有什么流芳百世的心情,更何况这种死法怕是会叫人耻笑一生的!
偏偏妙妙不会游水,这边拼命的在水中一阵胡乱蹬脚,河边一阵紧接一阵的唏嘘喧哗,竟然没有一个人跳下来拉她一把!胸腔呛了好几口水,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得可怕,莫不是吾命休矣?......
终于在身子又疲软了几许,猛然间却被人一把拉起,顺着力,搂住了自己的腰肢,从水中拔起扛在了自己的肩头。妙妙费劲的张了张眼睛,证明自己不傻幻觉,但见得一男子的后脚跟点在河岸边的栏杆上,一使劲,便抱着她凌空而起,飞跃到了河中心的木舟上,再一用力,便跃到了河岸的另一边!
呵——!好一个高手高手高高手!
妙妙被放下,猛然咳嗽了几声,整个人难受得不行,却还是挣扎着抬起眸子想要看看救了自己一命的高手究竟是一个什么模样,这厢耳边就传来了两个熟悉到不行的声音,惊呼——
“娘子,你没事吧!”
“妙儿,没有受惊吧!”
是小娘舅和温二少的声音。妙妙追着那抹救命恩人的身影,方才认清那人是小娘舅的贴身大卫,大内高手展昭,展大侠。
展大侠恭敬地抱拳,然后退到一边接过丫鬟递来的白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子,剑眉星目,面色波澜不惊,似乎方才救了她一命的并不是他一般得神色自若。
小娘舅脸色不着痕迹的黑了黑,温二心疼的拿布巾给她擦着水珠,倒是意外的还听着了高台上传来卫琏蝶那厮的声音,一边拿折扇折了半边容颜,一边看着妙妙笑得落井下石:“妙妙~若是倾心于展大侠,尽管说了便是,何须以命相搏引他搭救,若是出了一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
妙妙听着周围哗然的声音,顿时只恨不得不如溺了水中,与屈大夫作伴来的好。




夫纲难振 034 不过下堂,却又如了谁的意?
小娘舅许是方才心切,站起来走了几步,倒是温二少,飞快的在展昭方才放下她的时候就跑过来抱住了她奄奄一息的身子。
这厢卫琏蝶话一出口,小娘舅的脸色越发黑了几分,温二少给她擦拭脸蛋的手也僵住。
妙妙只恨地上没有一条缝让她钻了的好,偏偏那展大侠闻言,还一本正经的抬头看着妙妙,劝说与她:“妙妙姑娘安全为上,下次切要小心......另外,展某人无心于此,辜负妙妙姑娘的美意了......”
妙妙只觉得天上雷声大作,黑白颠倒天旋地转,一排排的屈大夫噗通噗通的开始往水里跳。
至此,龙舟大会究竟是哪一组赢了却是没几个人记住,而她沈妙妙这回却又狠狠的火了一把——呀!原来想要吸引金龟婿的注意,还有这么一招苦肉计,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的麻雀姑娘们,大家快快记住了,以后要多多身体力行才是!
“来,掌柜的,喝姜汤......”情儿端来一碗姜汤,忧心忡忡的看着妙妙说道。掌柜的自那龙舟大会回来,就这么一副丢了魂的模样,真叫人担心,偏偏芸娘什么话也不敢与他说。
妙妙接过,胸口还憋着那么一口气上不来下不起,难受得可以。卫琏蝶敲了敲门,声音便这么悠悠的传了过来:“妙妙,身子可舒爽些了?”
舒爽?舒爽得恨不得去见屈大夫啊!妙妙咬牙切齿了一番才让情儿开了门。
那笑得花蝴蝶一般的男子推开门便大步走了进来,一副如沐春风的表情:“今日倒是开了眼界了,妙妙竟然还有这么主动的时候,天要下雨妙要嫁人,却不想妙妙今日这么快就走出下堂的阴影了,果真是吾家有女初长成啊......哎哎,却是教我卫某人心生焦虑了一把,妙妙可莫要害羞啊!”
害羞?卫大少你敢不敢再扯一些?!
“好妙妙,你可切莫再这般瞪我了,真真是看得我好怕怕呀。要知道我可是刚刚把那个推你下水的人给就地惩罚了一番,你怎的都不知感谢于我。”
惩罚?如何一个惩罚?那么多人推推搡搡的,又不止一个人的错。
“咦?如此说来,是不止一个人的错,那我偏偏只命人打了他二十大板,剥了衣服扔到南临大街之上,借此羞辱于他是不是太过分了?”卫大少歪着头,一脸的无辜好奇模样,妙妙缄口,再不想与他说话。
“妙妙既然已下堂,岂不是今日开始又要继续回玲珑秀去居住了?”卫琏蝶突然道,神色有些窃喜。
不妙的预感油然而生,妙妙抬了抬眼:“你不是说清一阁前日里来了一个绝世大美人么,现在应该正在温柔乡里逍遥快活才是......”
“去去去!一个大姑娘家家的,怎么能说这般不知羞的词儿。”那人一本正经道,妙妙只觉得自己额前冒出三条冷汗。
何谓大姑娘?她都已经是被休离两次的糟糠了!
“那姑娘美是美,却被人给抢了去,我也着实心痒难耐。便就是那一晚,我竞价拍下了她,却不想寻去她香闺的时候早已人去搂空了,后来一打听方才知晓,竟然被温言那厮抢了去,如此倒也罢罢罢,我如何忍心棒打鸳鸯啊!便是今早听闻人人倒说你与温言离异再无瓜葛,我方才晓得那姑娘竟然是你二妹——”卫琏蝶说道这儿,顿了顿,眸色生辉熠熠发亮,只是在她脸上游走了一圈,却又猛然间似熄灭了烟火一般无奈:“那么一个俏生生的人儿,怎么可能就会是妙妙你二妹呢......”
妙妙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本是父亲的二房,并非一母所出。”
卫琏蝶才一脸的恍然大悟表情,惋惜不已,真真看得妙妙又开始牙根痒痒。
很明显,温言素来也是不喜沈云珠的,纵然两人有着几许青梅竹马的渊源,大多也是沈云珠一人的独角戏。而两人居然躺在了一张床上,必然是被人给算计了......至于究竟是谁算计的,姑且不论,总是卫大少也是脱不了嫌疑的。但是嫌疑归嫌疑,这次离间她与温言的目的是已经达到了,并且很成功,她下堂了——就算现在沈老夫人发怒来指责她,她也有顺理成章的理由,毕竟她还有沈云珠这张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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