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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如玉(H、涉及NP、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乱作一团
张秀被他说得泪流满面,挣紮出来扑在他身上捶打,恨声说:“你这腌心的混人,明知我舍不得你,还要变着法的来说我!你放心,你要是死了,我绝不再嫁,待到他们三人都成了家,我便下去寻你!”
壹时间卧房中甚是热闹,半晌过後,苏权的讨饶声愈小,只余女儿家细小娇呻顺着窗棱门缝,偷偷飘摇而出。
翌日清晨,苏宅门前车马别列,人声纷纷,正是苏权与家人话别。因家主未行,便只带了各自的贴身仆从,此时也都退了壹射之地,由他们主家再说些体已话儿。
苏权先叫了苏泽兄弟二人到近前,沈声叮嘱道:“我因职不得随行,你二人便是家中男丁,壹路上须得警醒,好生照顾你们母亲与阿姊,不可只顾顽笑打闹,遇事要请示过你们母亲再做定夺,你们年纪也不算小,此番也是壹场历练,京中已寻好宅院,随行下人自有识路的,届时自去便是,若是被我知晓你等顽劣不堪,只待壹顿好打!”
说完见二子点头称是,便不再多说,示意二人壹旁候着,擡手叫了如玉过来。苏权望着女儿,心中百感交集,壹时竟是无话,直到如玉擡头问道:“爹爹真的不与我们同去麽?”
“是啊。”苏权苦笑摇头,“我自问不是那等迂腐之人,却也做不来那弃城而逃之事。况且,我苏家植根与此,平时靠的也是县城百姓供养,国难当头,自然不可弃百姓於不顾。只是委屈了你,才得了几天安稳,又要奔波劳苦,你可怨爹爹?”
如玉摇摇头,扯着父亲的衣袖说:“爹爹为得是大义,女儿现在懂了,自是不会乱使性子,只求爹爹好好保重自身,早日与我们团聚才是。”
说话间突然听到壹声抽噎,只见张秀已是泪流不止,苏权示意子女先行上车,几步跨到妻子身边为其拭泪,两人又轻声细语的说了会子,直到张秀稍稍平缓了心神,才由苏权亲自扶着送上马车。
自苏权与家人洒泪分别,便独自镇守平谷。惜乎形势如他所言,本朝安生了百余年,所谓兵丁早已军纪涣散,食禄而肥,不到壹月间已是兵临城下,三日後平谷县城大门便被义军扣开。苏权身中数刀,血流不止,带着所剩无几的兵丁死战,直至力竭。不少民众因他之战,得以时机脱逃,苏权死讯传出後,各地皆有流民为其戴孝,以示感恩,不过此乃後话,暂且不提。
平谷县城内守官既亡,义军极速冲占县府,未曾离开的高门富户被洗掠壹空,家中青壮男子或被杀或被俘,女眷无论老幼,俱都沦为义军胯下之物,更有甚者笑称其为牝马,将那些美貌女子扒光衣衫撵至空场,公然聚众yingluan,不少女子被淩虐而死。
而另壹边,苏家妇孺随着几家大户壹路北上,其间几次被流民冲撞,好在只是小股流民,个个面有菜色、形容枯槁,随行的护院便能应付,只是胜在数目众多,苍蝇似的轰走这个,又来了那个,这边还未松懈下来,又被壹队流寇团团围住。
古来民间起义者,民众有人称之为义军,其实不过匪徒,朝廷多以流寇称之。随行的护院总共有百余人,对上十几个手持农具的义军,就如砍瓜切菜壹般,不壹会便杀了个干净,完事也不敢停留,唯恐周边还有大队流寇埋伏,只好快马加鞭急速前行。
经此壹吓,当日晚间浅烟寻了机会,偷偷对如玉姐弟说:“奴自幼随侍夫人长大,夫人待我恩深如海,当初夫人病重之际,奴本想随夫人壹道去了,却被夫人拦下,命我随侍哥儿、姐儿成人。只是经了今日之事,奴怕这壹路上不得善了,眼下趁那母子不在,说句逾矩的话,若是再有险情,奴拼了贱命壹条也要护你二人逃出生天,只求哥儿与姐儿应我壹句,但凡得了机会便只管逃,千万莫为他人失了生机。”
如玉听後皱眉道:“我们壹起出来的,自然是要壹道走了,我虽明白姨娘的壹片真心,却也不能按着姨娘说的,真不顾你们死活,再说这几次三番遇到的不过是几个乱匪,我们又有兵丁相护,姨娘也不必太过担心。”
“奴为报答夫人恩德,暗自立誓不要子嗣,只求全心服侍夫人与哥儿、姐儿。夫人临行前唯独对你们放心不下,若能换你二人安好,以慰夫人之灵,便是刀山油锅,奴也走得。至於那母子二人……命硬得很,遇事定能逃出生天,奴只求你们应了我这次,奴死而无憾。”
浅烟说完便连连磕头,三两下後就见了血迹。如玉二人赶忙将她扶起,怕她再度自伤,只好点头应了,心中却以为姨娘太过杞人忧天,并未着实放在心上。
五日後,行至山脚溪边,忽闻半山腰上壹阵呐喊敲击之声,擡望眼去,皆是俯冲而来的亡命之徒,乌压压壹片,竟是瞧不到边际。张秀与浅烟见状,趁着护院战敌之时,奋力拽着三个孩子,跳入溪水之中。
时为深秋,溪水冰寒,苏泽兄弟虽会凫水,也带不了三个女子,顾不上他们如何,苏泽只能紧紧抓住如玉,眼见苏河扶着母亲跟了上来,刚要游走,却听如玉壹声尖叫,回头就看到壹个乱匪正抓着如玉的手腕不放。
正在这时,浅烟手拿壹块巴掌大的卵石,用力砸在那乱匪头上,那人吃痛,哀嚎壹声放开如玉,又朝浅烟扑去。如玉见了便要扑过去相救,却被苏泽死死拽住,转瞬间浅烟已被乱匪团团围住,听到如玉哭喊姨娘,便声嘶力竭的回道:“你们快走,我死不过是去见夫人,千万记住我的话!快走!快走啊!”
苏泽咬紧牙关,不敢再多停留,拉着如玉向前游去,如玉被这生离死别吓得呆住,也不再挣紮,由着弟弟拖拽前行。
方才慌乱不曾注意,等他们游出壹段距离後,苏泽才猛然想起母亲与苏河并未追上来。本以为苏河天生神力,不壹会便能两厢团聚,不料却迟迟不见他们母子的身影,回头张望只见满目皆是悍匪跑动,难道真要连他们也舍了?
苏泽心中乱成壹片,脚下也稍稍失了准头,如玉被他带得壹个趔趄,险些没进水里。苏泽见状被吓了壹跳,赶紧将她扶好,仔细打量她壹番後,心中大定,想道:也罢,眼下已是顾不得旁人,今日是我为了逃命弃他们於不顾,只要阿姊无事,将来随他们报复也就是了。
既然已经下了决心,苏泽便带着如玉急速游了出去,只是恍惚间仿佛听到有人声嘶力竭的喊了壹声:“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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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更新,啊,真是不好意思!
最近真是太忙了,2016对我来说似乎并不是个很好的年份啊,目前为止事情出了不少,却没有壹件是好事。又忙又累、心烦意乱的,真是没有心力更文,不过看到大家壹直都在等我,心里还是很温暖的,谢谢你们的不离不弃。
既然如此,我肯定是要写完的,只是最近还是不能保证更新速度,亲爱的们可以多多留言啊,像这次这样,看留言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赶紧扑上来更壹章。
本章有两个便当,苏权和浅烟都退场了呢。
浅烟好像很招人喜欢的样子,其实我更喜欢苏权,原来的设定里他会比这个惨得多,但是後来我心软了呀,他算是这本书里我第二喜欢的人物了。第壹喜欢的就是男主了,至於是谁,现在还不能说……
总之,虽然这段时间我会更得比较慢,但是还请大家继续支持鼓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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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如玉(H、涉及NP、繁) 第三十章 得救助姐弟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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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被苏泽架着顺流而下,隐约间尚能听闻乱匪戏弄姨娘的调笑声,壹时间心如刀绞,几乎背过气去。苏泽觉出她呼吸不稳,游水间劝道:“我知阿姊难过,我心中亦不好受。但凭我二人之力,便是折返回去也不过是白白送死,还枉费了姨娘壹场舍生取义,眼下当务之急是先逃出去,等到了京城再等母亲和苏河相聚。阿姊看我动作学着些,这溪水湍急,走水路要比岸上快得多。”
闻得此言,如玉呆望着弟弟,总觉得他像是壹夜之间便长大了壹般,溪水打得满头满脸,两人皆是狼狈不堪,苏泽却能坚定不移。眼见弟弟年幼,却比自己更有应对,如玉心知越是如此情境,越不能拖了後腿,急忙学着苏泽的样子划动手脚,心中已经没了别的心思,只想着逃出去,也只有如此,才算对得起姨娘壹场救命之恩。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暗,二人冻饿之下终是没了力气,只能顺着水力向下飘流,直到挂在壹张拦溪鱼网上才算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翌日晌午,如玉浑身酸痛,手脚都似锈住壹般不听使唤,见只她壹人躺在破旧土炕之上,苏泽已是不知去向,想起连日以来的种种,眼下这情景又似曾相识,乜呆呆地坐了壹会儿,担心又遇到了歹人,心中大恸,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阿姊莫哭,我在这的。”苏泽听到哭声急忙跑进屋来,将手中端着的稀粥放到壹旁,走过去将如玉搂到自己尚显稚弱的肩头,壹手轻拍其背,壹手顺着柔顺青丝轻抚,道:“阿姊莫怕,你我都还好好的,终是逃出来了。我们撞到了陈伯的鱼网上,连夜被救了回来。你先吃些东西,我们稍事休整几日再上路,此处离京师已经不远,也不急在这三两日。”
“那陈伯又是何人?可信得过?”如玉问道:“若是又遇到歹人可如何是好?”
苏泽低头望着如玉,见阿姊此时被连番变故吓得如同小儿壹般六神无主,只能娇声询问自己,心中不由大为满足,虽说明知眼下并非好时候,但能见她这般依赖也是极为受用的,毕竟自己堂堂血性男儿,怎能总靠阿姊护着?
听她问话便知是因着林进之事做下心病,此时哪怕真是遇上好人也不敢再信了,可怜她明明应是锦衣玉食的娇娇闺秀,现在却如惊弓之鸟似的瑟瑟颤抖,若不是早年间自己争宠贪玩,又怎会害得她变成这般模样?
思及此处苏泽心下悔不当初,复又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学着当初她哄自己的语气,柔声哄道:“阿姊不必受怕,陈伯是好人。他已应下,待我们休整几日,便用船送我们去京城,阿姊要乖乖用饭,才能早日好起来,知道麽!”
如玉随着他的安抚渐渐回过神来,从他怀中坐起身,因想到自己失了沈稳,竟要弟弟来哄,连忙端了碗去喝粥,本想以此遮了羞臊,可见了碗中之物却是壹楞。
碗里要说是粥,其实不过是清汤寡水的粟米汤罢了,这壹年来到处民不聊生,陈伯既是救了他们的性命,又舍出本就不多的口粮来,若是没有歹意,那必然是天性纯善的好人了。如玉稍稍放下心来,喝了粥又被苏泽按着躺下休息,昨日逃亡,耗费了她太多元气,况且她又不曾习武,奋力游了那些许久,现在筋骨体肉都是寸断壹般酸痛不已,如玉本想再问问他脸上怎的就挂了彩,却是刚壹躺下便又沈沈睡去。
如此这般又过了几天,如玉方能下地行走,起得身来,头件事便是叫上弟弟对着陈伯行跪拜之礼。
只见这陈伯中等身量,头发以根木簪随意挽了,额前鬓角都是野草般滋出的乱发,络腮胡子快要盖了满脸,只能瞧出他双眼清亮有神,具体相貌却看不真切。
陈伯见他姐弟二人行礼,也笑着受了,而後大声对如玉说:“你这小娘子也算好命,有这麽个护人的弟弟,又遇见了我,自然是性命得保。这几日苏泽小儿也陪着我做了不少活计,算是顶了你们的食宿,不过我这本就没什麽存粮,不能久留你们,若是没事,明日我便送你二人进京去罢。”
两人闻言又是千恩万谢的恭赞壹场,陈伯倒是不拘小节,摆摆手轰他们回去休息。回到偏厢卧房,如玉提起入京之後想为姨娘请立壹块长生牌位,日後好生供奉,苏泽自是没有异议,因着明日壹早便要入京,是以二人早早睡下不提。
转过天来壹早,如玉姐弟果然坐上壹艘破败小船,陈伯站在船头摇浆,此时逆水而行,却丝毫不见费力,如玉瞧了壹下便别开眼去,心想此人这般有力,兴许真是个好心的渔家。
小船沿着溪流转到运河之上,这运河自南至北贯穿全国,往日里也是官船商运络绎不绝,可眼下兵荒马乱之中,好多城县小港都被流寇乱匪把持,而这小小的木船竟然壹路通畅的行至京师大港之前,可惜如玉此时心神不定并未多想,倒是苏泽望着陈伯有些出神。
“顺着港口进去便是京城了,我这小船不好再送,就此别过罢。”陈伯神色间极为不耐的对苏泽说道:“可算是不用再管你们两个的饭食了,老子攒了过冬的粮食都要让你小子吃光了,以後若是有事再来找我,反正壹回也是管,两回也是帮,老子也是虱子多了不怕痒!”
苏泽笑着应了,又领着如玉深施壹礼才下船入城。进城之时被城门官查问,只说姐弟二人前来寻亲,路上与家人走散,约好来京中相聚,苏泽又不知从哪里摸出几个铜钱交到那城门官手上,才得以进门。而後两人寻着赁了个小院住下,如玉见他总能摸出钱来,便纳闷道:“你身上哪里来的钱财?莫不是趁人不备偷来的罢?”
“阿姊说得这是什麽话?”苏泽笑着摇头,“我再如何也是官宦子弟,怎会去做那等丢人脸面的事?这钱是陈伯给我的。”
如玉听了却是不信,追问说:“怎会是他?他家徒四壁的,自己都不足温饱,又哪里寻得闲钱来给你?况且,我总觉得这人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苏泽听得愈发忍俊不禁,握住她的手摇晃,“总之阿姊信我便是,这绝不是脏钱就对了。明日起我便出去打听,看看能否问到父亲或是母亲的消息,阿姊暂且留在家中闭好门户,除了我,切莫放他人进来。”
“你才多大?”如玉反驳,“合该我去才是正理,怎能让你去问,外面又不太平,万壹要是出了事可怎麽好?”
苏泽闻言脸色壹沈,大声说道:“家中只有我壹个男子,怎能让你去抛头露面?我也早就不是那等无知小儿,这些天阿姊也是知道的,难道还信不过我麽?再说,你长得这般俏丽,若是自己出了门去,倒是比我更凶险了些。”
如玉定定瞧了他壹会,才笑着说:“你说的也在理,是我想差了。我家泽儿已经长大,自然不用我去抛头露面,只是如此便要辛苦你了,小小年纪出门在外,千万要小心才是啊。”
“阿姊又说怪话了,明明才说了我已长大,又说我小小年纪,到底哪样才能做准?”苏泽笑道。
“真是长大了,都会挑我的理了!”如玉以那葱白玉指轻点弟弟鼻尖,笑道:“以後我可不敢再说你了,你大了,都会给我脸色看了,可是吓得我不轻!”
“我还不是担心阿姊的安危?”苏泽撅着嘴,活似受了多大委屈壹般蹭到如玉近前,想去拉她的手,却被她甩开,只好捏住她的袖子说道:“现下只有你我二人相依为命,平日里再怎样小心也是不为过的。就算我年纪还小,但毕竟是男儿身,在外行走也比阿姊来得方便,大不了雇个小童,我本就是官家子弟,只要不去惹事,常人也不会有意欺压。求阿姊体谅体谅我,你若是出了事,可叫我还怎麽活?”
如玉心知自己这身子被林进调养得确实太过紮眼,方才进城时,那城门官眼中满是邪yin,若不是苏泽及时交了铜板,恐怕还要被他占了便宜去,只是壹时半会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点点头,依了苏泽的意思,“既然如此,你便去罢,只是往後不许再这样疯魔,好好说话就是了,怎的说翻脸就翻脸了?”
“我壹想到阿姊可能遇险,便什麽也顾不上了,说到底还是担心你啊。” 苏泽说着,终是抓到如玉的手,讨好道:“阿姊别怪我了,眼下还用得着我呢,等我探好了消息,与父母团聚之後,你再打我不迟!”
两人笑闹壹阵,如玉便回到屋中收拾清理,苏泽转身出门,要去买些日用与吃食,随手带好院门,脸上笑意尽退,咬牙切齿地想道:那欠人扒皮的看门狗,若是有朝壹日落在我手里,定要他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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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更新啦!!大家久等了!!
前段时间我家老爹住院、手术,实在是没有时间和精力,现在终於出院了,虽然还在恢复期,但是目前状态很好,我也可以安心码字了。谢谢大家长久以来的不离不弃,看到好多妹子们的留言,真的很感动,谢谢你们壹直支持我,谢谢大家不厌其烦的给我珍珠,因为时间比较紧,我就不壹壹回复了,但是我都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有空多码几个字出来,聊表对大家的感谢!
请亲爱的们不要离开我呀,我会更新哒,虽然不知道下次是什麽时候,不过以後应该不会再隔这麽久了呢。
最後,谢谢大家对本文的喜爱,没想到苏权的人气还是不错的,我本来还以为喜欢他的不多呢。
昨天回家以後重新审了壹下大纲,才发现我前期铺垫好像有点过长了,这都九万字了才要进入正题,嗯,虽然最近都是过渡章节,没有肉,不过入京以後才能算是伤如玉……以及,文案我当初也写的太随便了,没有说清楚,群里有妹子问我会有几个男主……这个嘛,过程肯定是np了,但结局会是1v1的。至於男主是谁,现在说了不就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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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如玉(H、涉及NP、繁) 三十壹章 暂落脚愁绪纷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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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泽出门采买了些吃用之物,又去棉布肆中要了三套被褥,店家着人随他壹道送了家来,两人吃罢晚饭,苏泽便张罗着铺床。
这赁来的小院自是不比家中,却也比陈伯处舒适甚多。院子不大,没甚物件,只有壹口半人高的水缸立在屋房檐之下,屋内分为明暗两间,外间仅有壹套杂木桌椅,里间堪堪摆了张旧床。
苏泽嫌弃东家的被褥腌臜,统统撤了扔到院里,将采买来的三床褥子壹并铺好,又单留出壹床被子贴墙放着,往後天气越发寒冷,可免得阿姊刚刚养好些的身子再过了寒气。
如玉收拾好碗筷进了屋来,就见床已铺好,两个软枕齐并床头,两床被子摞在壹处,便皱眉问道:“怎的就弄了壹个被窝出来,这要怎麽睡?”
“壹道睡!”苏泽笑嘻嘻地说:“天太冷,上次在水里泡了足有半日多,你的身子又没得空稳妥休养,往後可得小心,别再着了凉,阿姊只要当我是个手炉就好。”
哪怕明知是在哄自己,如玉也不想再去争辩了,原本壹家人过得富足安稳,不过短短几个月,便是骨肉分离生死不知,回想当初林进哄骗自己,说苏泽身遭不测时,那番寻死的心境,便再也不能对他硬下心来,於是点点头,说:“也罢,只要你能好好地,家人团聚之前,便这样睡罢。”
苏泽见此真是喜不自胜,原本打了壹肚子的腹稿,不成想竟然这般容易就过了关,欣喜之下分外乖巧的为如玉打水擦洗,早就将那官家小郎的身段扔到天边去了。
梳洗完毕过後,两人躺下闲谈,苏泽以身为男儿之由,硬要睡在外侧,如玉被往日经历作下心病,几乎事事皆顺着他,这时自然也颇为乖顺的躺在里手。
想到不知何时才能壹家团聚,如玉皱眉说道:“那日里,见得流寇凶狠非常,也不知爹爹现在可还安好,母亲与河儿是否脱险。”
苏泽手里捻着两缕彼此的头发,将发稍绕缠在壹处,说:“阿姊不必担心,爹爹并非孤身壹人,县衙中还有不少兵壮,那流寇再凶恶也不过是乌合之众,想来应当不是正经官府的对手。”
这话不过是为了叫阿姊宽心,他已是半大少年,这些年精心教养之下,对家乡情势也算心中有数。平谷县地处南方,物产丰饶,那流寇之中但凡有壹个不傻的,也必然要拼了命打进城去,到时钱财补给不壹而足,谁还顾得几个早就身虚体软的兵丁?
如玉听了这话并未言语,只是从他手中将头发解过来,嗔怪道:“怎的又玩起头发来了,都说结发为夫妻,这哪是姐弟间能做的事了?你也不小了,莫要再这般顽皮。”
“阿姊这话好生不讲道理,明明方才还嫌我年幼,眼下却又转了话头,我到底是大是小,怎的在阿姊这里总是没个准数?”苏泽在被子里握住如玉的手,只觉触手冰凉,怕她心思太深愈发不好将养,便故意玩笑道:“看来阿姊心中自有壹番计较,不管我何时大、何时小都瞒不过你去,那阿姊来猜猜,我现在可是想要睡了?”
这话说的人哭笑不得,如玉觉得他话里有话,像是调笑自己,却又想他这般小小年纪,当是不知话中歧义,只好装作听不懂,回道:“好了,知道你倦了,我也不拉着你唠刀了,明日不是还要出门打听消息麽,还是早些安睡罢。”说完便任由他拉着手,合眼睡去。
约莫过了壹盏茶的功夫,如玉呼吸平衡,渐渐睡沈,苏泽缓缓睁眼,秀挺的眉峰轻蹙而起,回想起获救之日的事来……
当时他因数年练武,精气充盈,醒得自是要比如玉早些,壹睁眼就看到个满脸胡子的邋遢男人将手放在如玉脉间,登时心中猛然壹沈,难道又是碰上了个人面兽心的大夫?当下情急,也不及多想,揉身扑向那人要与他撕打,哪成想那人身手甚是敏捷,三两下就将他制住,拎小鸡似的拎到院中,壹把扔在地上。
“我还当是救了个娇生惯养的小郎君,不想却是个毛光油亮的小狼崽子。”那人两手抱怀,低头瞧着苏泽,两眼之中俱是不怀好意:“那是你未过门的小媳妇不成,看得这样紧?老子不过是为她诊脉,也值得你护食壹般的扑来咬我?”
“你少来反咬壹口!”苏泽反手擦抹嘴角,见手背上挂了壹丝血痕,心知碰上了硬茬,也不起身,只是坐在地上恨声咒骂,想着拖上壹阵寻个办法,“你们作大夫的净是些道貌岸然的畜生,口中说着医者父母心,手里干得却是邪yin下作的勾当。我虽打不过你,但你若敢动她壹下,就是阴曹地府我也要拖着你去走壹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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