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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如玉(H、涉及NP、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乱作一团
这天正值十五,圆月高悬,清辉冷照,月白之光透过亭子尖顶斜斜照到如玉身上。那罩衫薄如蝉翼,少女的身子乘着月光壹览无余:壹对胸ru浑圆挺翘,ru晕小巧精致,上面两粒绯红的小rutou随着呼吸轻颤,罩衫有些瘦小,玉兔般的奶ru被裹得有些憋屈,两峰之间被挤出壹道深沟,像被月光的画笔抹出壹道阴影。
往下看,小腹平坦,微凹的肚脐缩在平滑的小腹上,蛮腰纤细,不足壹握,到了胯间突然膨起,至此笔锋却又急转而下,干净利落的壹路收到脚踝,双腿紧实修长,只在腿根处留下壹片墨迹,其间黑软的细毛随着微风轻摇,好壹处点睛之笔。
苏权目瞪口呆的看了半晌,突然回过神来,不顾如玉还挡在身前,伸长手臂要拿了那外衫再披到她身上,却听如玉复又哭道:“爹爹方才还说要帮我,现在却连看我壹眼都不愿了,果然也同外人壹般是在骗我的。”
苏权想要辨白,唇舌却像是被粘住壹样怎麽也说不出话来,如玉见他不答,撅着小嘴儿嗔瞪他,壹气之下抓住胸前纱衣用力壹撕,竟是将那罩衫撕破了。
纱片纷飞,贴合着少女柔美的曲线下落,最终将那bainen的身子裸呈在爹爹面前。
“爹爹看我这里。”如玉两手托着自己的壹对奶ru,不停rounie,“它们被那歹人的针灸毒害,壹路疯长,现在长成这般模样,还壹直隐隐作痛。”
说着又自己捏弄rutou,“这小头头也愈发大了,原本不是这样的。”
见苏权只是呆呆站着,又自己爬到石桌上坐好,两腿大开,只将个粉嫩的rouxue对着自己爹爹,小手抚弄着那片绒毛,说道:“这处曾经也是光洁的,可眼下长出这麽多毛毛来,丑死人了,每到晚间还又酸又痒,爹爹也不帮我揉揉。”
苏权此时心跳如擂鼓壹般,盯着自己女儿的娇xue呼吸粗重起来,手脚也不再听自己使唤,走到桌前自己摸上那saoxue,颤声说:“爹爹……爹爹给你揉。”
他以手指梳理那细软绒毛,见女儿壹脸享受神情,又摸揉那两片肉唇,触手柔软异常,好似初生婴儿壹般娇嫩,便忍不住问道:“玉儿这处怎的这般嫩软?可是被那老货用药调理过?”
“啊~~是呢,那歹人总叫辰砂哥哥含了药汁来舔吸,舔得人家好舒服呢。”如玉被他弄得舒爽,渐渐开始扭着小腰配合。
苏权听她提起辰砂,不由发怒,“那奸生的崽子竟然将你弄得这般saolang,他舔得能有多舒服?比爹爹弄你还舒服麽?”说着长而有力的中指捅进女儿xue中,指尖寻到那处粗糙软肉,快速choucha顶弄,“让你见识见识爹爹的手段,也省得你成天想着那小畜生,光天化日的就与他摸手,快说,爹爹弄得你美麽?”
“爹爹~~啊~~好美呢~~爹爹弄得我好美~~呀~~爹爹,玉儿流水了~~玉儿被爹爹弄出水来了!”如玉shenyin着,“我才没有想着他,我想的只有爹爹,被他舔着的时候,我就将他想成爹爹,只要这样壹想,马上就能泄了身子呢,啊~~爹爹,快些,再快些chawo呀,女儿生来便是要被爹爹插的!”
见女儿xiao+xue在自己的插弄下yinshui横流,苏权壹把握住女儿的nenru,“我的骚儿,先告诉爹爹,你这naizi怎也长得这般大了?除了针灸,他们摸你的naizi没有?嘬你的naizi没有?那老货是不是总用没牙的老嘴嘬弄你这嫩naizi,定是他们爷俩天天插着你的xue,嘬着你的奶,才将你弄出这麽个dangfu身子来,快说,是不是?”
如玉挺身将自己的胸脯迎向苏权,好让他rounie得更加用力些,“是啊,他们总是壹起弄我,轮流嘬我的naizi,还轮流操我的小xue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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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如玉(H、涉及NP、繁) 二十五章 惊梦起扪心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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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挺身将自己的胸脯迎向苏权,好让他rounie得更加用力些,“是啊,他们总是壹起弄我,轮流嘬我的naizi,还轮流操我的小xue呢!”
“你说什麽?”苏权停下动作,只觉身子里瞬间火起,说不清是怒火还是欲火,“这等yin词浪语也是他们教得?你也不知羞耻,他们教了你就说?”
“羞耻是何物?”如玉娇笑,“我幼不知事便被歹人拐了去,等了许久也不见爹爹来救我,好容易等来了,却只将泽儿带走,留下我给那歹人yin戏,那样长大,我还能知道什麽是羞耻?我不仅知道这xiao+xue也叫骚xue……”说着小手又摸到苏权腿间,红唇开合,“我还知道爹爹这撒尿的玩意叫ji=ba呢!哟,爹爹可是想要操我了?dajiba好硬呢!”
看着女儿熟练万分的脱了他的裤子,苏权想动却又鬼压床似的,怎麽也动不了,只能呆呆看着女儿壹脸欣喜地两手捧着那话儿说:“爹爹的ji=ba好大呀,比辰砂哥哥的还大呢!这大guitou快有我的手腕粗了,看得女儿都馋了,唔……嗯……好吃。”
如玉双手握着苏权的rou+bang,张开小嘴不住xishun着爹爹的大guitou,时而仰首,媚眼乱飘。苏权被亲生女儿舔得xi连连,颤抖不止,马眼上不断凝出透明水珠,又总是被那小舌轻轻舐去,只剩壹条银丝连在rou+bang与女儿唇边。
苏权被这壹幕勾得按耐不住,再次抓住女儿的壹只奶儿,将她朝自己拉过来,如玉顺着他的手劲从石桌上爬下,而後突然发力,把苏权推倒在地,自己调转方向,脸对着rou+bang,长腿跨到苏权头上,让xiao+xue对准爹爹的嘴,摇着屁股说:“爹爹别总是看着,人家小xue痒呢,爹爹快来舔舔人家的小xuexue呀,尝尝女儿的xue骚不骚?”
苏权双手不自觉得扶住女儿的两片臀瓣,盯着那xiao+xue正想细瞧,却被壹滴yinshui正巧砸在嘴上,怔楞中将其舔进嘴里,细品这有些腥咸的味道,终究是再也忍不住了,狠狠地打了那小屁股壹巴掌,说:“你这saolang的丫头,竟然骑到爹爹头上来了,我就顺了你的意,好好嘬嘬你这骚xue!”
说完两手按着肥嫩的小屁股,把女儿的xiao+xue送到自己嘴边,大力地舔弄嘬吸,舌头伸到小径中搅动戳弄,大手也抓着臀瓣用力rounie,直把如玉弄得缩紧了xiao+xue,不停吸裹着爹爹的舌头。
如玉被他弄得摇着屁股yin叫,“啊~~爹爹再用力些,人家骚xue好爽,爹爹好会舔,哦~~对~~爹爹在舔我的豆豆了,用力呀~~哦~~爹爹舔我的骚豆子,快~~女儿不行了,女儿要被爹爹舔死了。”
苏权的舌尖弹弄着女儿的yinghe,随着她的yin叫声越来越快,那肉豆终於在他唇舌间抽搐起来,听着她的jiao-声已经带了哭音,苏权又狠心的吸住那小neihe用力壹嘬,便被喷出的阴精射了壹脸。
等到如玉止了抽搐,苏权翻身将她抱起,仰面放在旁边的石桌上,女儿的rouxue正好对着股间,苏权扶着自己的rou+bang,沾着xue口的yinshui蹭了两蹭,便直接壹插到底,“好个yinjian的妮子,你娘都没你saolang!扭着屁股让亲爹给你品xue,还有脸泄出那麽些个骚水来,除了那对畜生父子,你还让多少人操过?”
“还有好多呢!”如玉面色飞红,两条纤长美腿勾盘在苏权腰间,不时地用脚跟磨蹭爹爹的屁股,“那老货坐诊时总带着我,让我光着身子坐在桌上,自己玩弄xiao+xue给病患看着,等yinshui多了就让他们喝我的水儿,偏偏前来看诊的净是些老头子,我这neihe都被他们的胡子紮肿了呢!”
听她这般说起往日xingshi,苏权更加性起,大力的操干着女儿的rouxue,yinshui随着两人交合咕咕叽叽地响个不停,明明极度气恼心疼,却止不住地想听她说出更多来,“还有呢,他们可是都操过你这langxue了?”
“操了呀。”如玉说:“林进那老贼把药材塞到我xue里,挺着老ji=ba生奸我,又叫那些来看病的老头子们趴在下面喝,等他们喝够了还要把尿似的抱着我,叫了他们壹道来操我。那老头子们都可坏了,操着我的xue不说,还要拉扯女儿的yin核呢,爹爹快看,我的小neihe都让他们揪大了!”
苏权低头壹看,果然方才只有黄豆粒大的yinghe,已经快有壹寸长了,红肿挺立在yinxue口上,苏权姆指与食指捏住这委屈的小东西,壹下壹下揪得老高,“他们可是这样玩你这浪肉儿的?啊,骚xue,你这xuexue夹的这样紧,别说他们,便是我也要多揪它几回的,快夹,用力夹住爹爹的dajiba,哦,操,操死你!”
如玉哭求,“爹爹快些松手,女儿的yin核快被爹爹揪下来了,啊~~好疼!”
“你这saohuo不就是喜欢这个调调麽?”苏权手下不停,操弄得也愈发用力,“揪下来才好,省得你再发浪,跑来勾着亲爹i这骚xue!都被老ji=ba操烂了的玩意儿,现在又装起娇小姐来了。你是我的精水所化,现在被我操了也是应该,等爹爹射在你xue里,让你给我生个闺女,将来长大了再壹起操,到时你也劈开她的腿,让爹爹好生操她。”
“好,全听爹爹的。”如玉被干的意乱情迷,两手捏弄自己的两只大naizi,娇声说道:“爹爹也来吃吃女儿的奶呀,我在外面时,每天都要喂他们奶吃呢,不论老少,只要来看诊的都能吃上我的奶,那时候我这奶头每天都是肿的呐,爹爹快嘬壹口,尝尝女儿的奶甜不甜?”
苏权果然俯下身去,hangzhu女儿那绯红的奶头用力壹嘬,便有壹股奶水激射到自己口中,他便这样连连xishun,直到喝空了壹个饱满的大奶,才说:“果然香甜,可惜太少,让爹爹再喝了那壹个。”
苏权就这样吸奶操xue,又插了许久,才到紧要关头,舒爽之下,就劲大力choucha,每下都过宫颈,直直顶在女儿鲜嫩的小子宫里,如玉受不住,尖叫着泄了身,“啊~~爹爹~~太深了,女儿要被爹爹操死了!啊~~来了,爹爹,女儿被你操泄了!”
“saohuo,夹得我好苦!”苏权耸动不止,女儿高氵朝的xiao+xue裹着他的ji=ba抽搐拧动,xue内壹块软肉不停扫刮着他的马眼,弄得他快慰非常,终於用力壹挺,把个大guitou顶在如玉子宫里尽数喷射,“哦,射了,爹爹射到女儿xue里了,i,i个骚xue,全射给你!”
见自己这紫红的大rou+bang射完之後也不疲软,苏权拉过如玉,扶着她的後脑按向股间,说:“saonv儿快来为爹爹含含dajiba,把你的yinshui舔净了,爹爹还要再i壹回。”
如玉似嗔似笑的瞪他,乖乖过来张着红嫩的小嘴儿吞吐,正在这时,突然听到张秀的声音在後面说道:“玉儿好甜的小嘴儿!”
苏权大惊,猛然间弹起身来,仔细壹瞧,自己安坐帐中,张秀於身边安睡,立时长长松了壹口气,还好不是真的做了那等事。想到梦中情形,苏权惊惧羞愧,不明白自己怎会生了这等禽兽心思。伸手摸到裆下,果然遗了壹片精水,心中更加羞愤难当,如同十几年前壹般,偷偷下床洗了衣裳。
轻手轻脚的收拾壹番,困意全消,苏权本想横竖是醒着,不如去书房里看会子书也就是了,只走了没两步,便想起方才的梦来,到底心虚,生怕出了门那梦境就成了真,无奈之下复又合衣躺了,两眼圆睁地盯着帐顶。
梦中之事虽然不堪,却也直直刺出了他的心病:女儿的行为作派全都应了他的担忧,而那声声指责,也正是这些年来心中悔恨的由头。如玉流落在外四年,他这做爹的,也没有壹日好过,恨自己丢了女儿,怨自己未能救她脱险,小小年纪被人当成瘦马教养,若是长成个yinwadangfu又如何是好……
整日里如此这般的想,自然作了心病,再由辰砂壹激,全从梦里发了出来。苏权想开其中关节,心神又放松了些,并非自己对着亲生女儿起了禽兽心思,只是平时担忧悔恨的紧了,才有这样荒唐的发作。苏权顺手抹了把脸,惊觉自己满头冷汗,连连苦笑摇头,不知躺到何时,才又迷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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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很多妹子们猜到这是苏权在做梦,毕竟人物不可能壹下子崩成这样嘛。其实关於性梦这个东西呢,人人都会有的,包括lun+luan梦在内,很多人都有做过,但这并不代表做梦的人就有真实的lun+luan想法,心理学上有壹个大众派的说法就是因为本人对自己的人际关系感到焦虑,才会有性梦这种潜意识里发泄压力的反映形式。但这种东西目前为止还没有定论,所以本文里只是采用,哈哈。
最後,谢谢大家送的宝物、珍珠和留言支持,每壹样都对我很重要,给了我非常大的鼓励,作者是个抖m,需要你们的关爱的鞭策,让留言来的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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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如玉(H、涉及NP、繁) 二十六章 得提携辰砂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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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第二日起,苏权因梦中之事,见到女儿总是有些别扭,是以每每早出晚归,与本县士绅交际饮酒,归家後坐於卧房不出,便是如玉来房中请安,也是略说上两句话便匆匆遁走。如此过了月余,张秀终是忍不住问道:“夫君这是怎的了?近日里早出晚归,又连番宴饮,长此以往,岂不是要伤了身子?”
苏权清洗过後躺在床上,把玩着妻子的发稍,漫不经心的说道:“吕青刚得了个实职,不日便要上京,只是手下缺个知根知底的文书,看中了辰砂,连日请我吃酒,无非是想要我壹句话罢了!”
张秀闻言赶忙坐起身来,追问道:“夫君可是应了?辰砂若是随他去了,玉儿的婚事要如何?”
“不过三年五载的事,看把你急的!”苏权按着她躺下,说:“待明日我问问辰砂再定罢,好男儿当志在四方,若他有拼搏之心,放他出去也并无不可,本就是为了前程才给他谋了个秀才,眼下即有更好的去处,为何不去?我已约了吕青明日来家,若是辰砂也愿去搏壹个出身,你再好好说与如玉罢。”
自打她与兄长之事被苏权得知,张秀因他并未苛待,感激之下,由衷地以夫为天,此时见他已经说定,自然也不敢再说什麽,只好悬着心,等待明日消息。
次日清早,下人报说吕员外来访,苏权带了辰砂前去接见。
这吕员外也是本地富户,前几年捐了个闲职,後来不知怎的搭上京中壹位官员,上个月终於得了个实缺,准备上京了。苏权与他相熟多年,知这人最好寻那娇俏的男子去唱後庭花,生了个下流身子非要作风流态,闲来无事便去书院乱晃,即便吃不进嘴,能多瞧两眼美貌的学子也是好的。
自从数月前见过辰砂,吕青顿觉之前所遇不过俗人,自己三魂都被他勾去了俩,心想这等风姿才是极品。出了书院大门便忙不叠的打听他的出身,得知是苏权推送的,就隔三差五的请苏权吃酒,只是因着苏家势大,到底不敢莽撞,壹直未曾明言。
前几日吃酒时,苏权说起想要给这远房的侄儿寻个出身,托他留意着。吕青虽是个喜爱戏屁股的,却不是傻子,闻弦歌而知雅意,顿时明白苏权是想借自己的手来整治这小子,不过想到自己已是有了实职的人,难道还怕他个闲官不成?况且,那辰哥儿实在美艳,即便早知紮嘴,也实在舍不了这口肉吃。是以当下便急着说了赴任前还缺个相熟的文书,想请辰砂随行。
此话正中下怀,苏权当初劳神费力的将辰砂推入书院,本就是为了名正言顺的将他弄走,即便没个吕青寻来,也有别的法子,只是见了吕青那馋相,苏权觉得省力稳妥,是以才说想为辰砂活动,引他上门相求。苏权既是敢向他提起,等得就是他这句话,当下却是推拒了壹番,只说自己并不是他父亲,这等大事还是要问过他本人才好,於是两人约好日子,才有了今日吕青上门求贤。
待进了前厅,两厢见礼之後,吕青顾不得安坐,急忙上前握着辰砂的手说明来意,又许下壹片锦绣前程,劝说辰砂好男儿当志存高远,此次随他出任历练壹番,不出三五年定能将辰砂推举上官途。
辰砂闻言有些意动,抽空打量吕青,只觉此人面熟,仿佛是在书院见过,不过没有交集,印象不深罢了。因着平谷县书院学风甚正,初入学时,令从小长在龌龊堆里的辰砂极为不适,可正所谓人之初,性本善,自打救了如玉,辰砂便生出壹丝向善之心,日子久了,自然对这教化之地分外推崇,只觉自己也能於此洗去壹身脏污,往後生根於此,与如玉相守壹生,不必再如幼时壹般,频频被人赶得出逃躲藏。
是以,辰砂如今对书院中人多少都会生出几分亲切,听了吕青壹番话也只当他是看了苏权的面子提携自己。虽是心喜,但他终归不舍如玉,壹时间犹豫不决,生怕自己前脚走了,後脚便收到如玉嫁为他人妇的消息。
苏权见状自然明了辰砂的顾虑,心中冷笑,面上却是壹派慈爱,好言相劝道:“兹事体大,毕竟关乎你的进路,好好想想也是应当。”转而又对吕青说:“贤弟今日既是来了,切莫急着回去,让我也作回东家,此事能成与否,贤弟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了!”
吕青得了话朗笑出声,两人又是壹场寒暄,随後被苏权引着去书房说话,出门前还不忘温声软语的对辰砂劝解,叫他只顾好好想清楚,机会虽是难得,但总要自己愿意才美。
辰砂於前厅独坐,想了壹阵,便叫下人去请苏权。少顷,苏权前来,辰砂待他坐定,跪於面前,说道:“大人壹番爱护之心,晚辈实在不知如何相报,今番良机已到,若说推搪,倒显得晚辈不知好歹,只是晚辈抖胆求大人壹句话。”
苏权面色如常,“你说!”
“晚辈自知出身不好,配不上如玉!”辰砂垂首,仔细斟酌词句,唯恐说错什麽惹得苏权不快,“可是数年相伴,着实为她倾倒。如玉聪慧果敢,天性纯善,若能得妻若此,实为天大的福份,晚辈的确想去挣个出身,不求加官进爵、出人头地,只望能保妻儿壹生安泰,衣食无忧。”
辰砂双手着地,连连磕头,道:“但求大人怜悯,宽限晚辈几年,五年之内晚辈必然回返,今生心系如玉壹人,无论以後境况如何,绝不纳妾,若是有违此誓,今生不得好死!”
屋内壹片寂静,未得回复,辰砂不敢擡头。苏权望着他沈默半晌,才道:“我与她母亲本也不愿如玉早嫁,总想着能将那几年的委屈全都补回来才好,但也不能拖上太久,吕青壹任三年,届满时你若被那满城繁华迷了眼,就不必回来,我也不去追究,但若是你还记得今日所言,往後善待如玉,我也不是那不等不知守信之人,总之……此事成与不成,全在你壹念之间。”
辰砂再度磕头如捣蒜,想到苏家待自己委实不薄,虽然本意只是为了如玉,但好处於他也是实实在在的,倘若还是跟着父亲,最好不过得个田舍翁,哪有今日踏上仕途的机会。今生哪怕是生父,也不曾这般为他打算谋划,辰砂感怀之下热泪盈眶,抽噎着说:“大人对晚辈之恩形同再造,晚辈虽是不才,却也知晓何为恩义,断然做不出那等贪慕虚荣、恩将仇报的事来,此时空口无凭,觍颜请大人再等我壹等,三年後自有分晓!”
“起来罢!”苏权把臂扶起辰砂,神色微妙的叮嘱道:“在外不同家里,你不是傻的,我不算太过担心,但也要再多言劝你壹句,切记事事小心,不可轻信於人!”
说完苏权见辰砂又要没个完的表忠心,三言两语的安抚了他,便回书房去请了吕青壹道用饭,得知辰砂愿意随行,吕青自是喜笑欢颜。饭罢,几人商议好了动身之日,正是两天後,辰砂虽觉略为急切,但想到吕青好容易得了个实职,不敢怠慢也是情有可原,遂不再言语。等到吕青走後,才追着苏权,吞吞吐吐的说了,临行前想再见如玉壹面。
苏权闻言笑着摇摇头,无奈道:“你是她的恩人,出行之日总是要送壹送的,既是想着要回来的,也不必在乎这壹会,这三年里好自为之才是正事!”
辰砂被他说得有些羞窘,行了礼赶忙走了。苏权回房告知张秀此事,让她明日好好劝说如玉壹番,莫要因此心生不快。
此後接连两日,辰砂要去书院辞别师长、宴请同窗,相处时日虽是不长,却难得都是壹团和气,两日间转眼也就过了。待到第三日壹早,辰砂命随身小厮收拾了行李,去前院候着,自己转去後院门前辞别。
张秀早已带着如玉等在门前,两厢见礼过後,张秀叮咛了几句便不再说话,守在壹旁等着他们话别。两人许久不见,再见却是离别,心中俱是悲喜难言,且因着张秀在旁等候,辰砂不敢再去触碰如玉,只有仔细打量她眉眼,意图将那小脸刻在自己心间。
见他只是盯着自己不语,如玉脸上壹阵发烧,抿了抿红唇,先开口道:“辰砂哥哥不必担心,母亲都与我说了,你有志向是好事,此时又有机会,可见运道也是不差的,你只管安心前去,此间道理,我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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