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如玉(H、涉及NP、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乱作一团
他正魂游天外,不知如玉听到了什麽,猛得向後一退,两人紧紧相贴,而那圆润feitun正巧贴在他胯间。方才只是搂她一下,那物事就有些抬头,qingyu尚未消退,被那臀肉一蹭,立刻生龙活虎,愈发耀武扬威起来。
如玉不知身後的成良面红耳赤一脸羞愤,心思全被白靖荣那句话占了,小脸惊的没了血色。
此话当真?为何偏偏是他?
而此时进京的官道上,一队人马疾驰而来,扬起阵阵尘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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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郎君、相公,本来都是尊称,官人是对有官职的人的尊称,比如大名鼎鼎的西门大官人;郎君是对富贵人家子弟的尊称,在没有官职之前一般都是这麽叫的;相公本意指的是宰相,相指职位,公指爵位。後来也不知道为什麽变成了夫妻之间的称呼,本文皆用原意。大概是封建男权社会下後宅女子争宠,才让这些称呼慢慢变了味,男人嘛,哪有不爱权势的,哪怕在外面不得意,回家有人小心奉承着也能开心一点嘛。古人为了情趣也是挺能拼的,要不是皇帝的称呼不能乱用,估计好多男人家里都能开个小後宫了。
成良上线了,你们还记得他不?
下一章我家泽儿上线,开启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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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如玉(H、涉及NP、繁) 六十五章 重相聚三人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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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浑浑噩噩的回到孝女居中,连晶见她这般模样也未多问,只留了她一人於闺房之内静坐。她脑中一片纷乱,这消息来的太过突然,她已不知如何是好,若此事是真,爹爹去的冤枉!
“爹爹。”如玉喃喃自语,待回过神来已是泪流满面,她险些做了错事,可……若是他们有意相欺呢?是了,定是他们搬弄是非,爹爹对他那样好,他又怎麽会……
不知不觉间,金乌西坠,夕阳金光和暖,辰砂下朝後急匆匆赶往孝女居。三日後便要成亲,他的玉儿可会娇羞?是否如他一般夜不能寐?笑意止不住的飞扬在唇边,直教一同归家的官员都看呆了去,又纷纷摇头叹息,这玫瑰刺人的很,他们碰不得也沾不起。
辰砂跨进房门之时,屋内昏暗一片,他命连晶掌了灯,坐到如玉身旁,握着她的手,笑问道:“怎的也不掌灯?这黑灯瞎火的可是怕我瞧见你脸红?”
如玉默默摇头,辰砂脸上的笑慢慢没了踪影。
可是上香之时听人说了什麽闲话?
他目光渐冷,若要被他知道是哪个乱嚼舌头,就拔了那坏事的烂肉,看他如何再来离间。今儿个就不该放她一人前去,但是近日为了大婚,他想将公务加紧办了,也好能清静几日好生陪她度过。
可白明山那老鬼自从复职之後就如同着了魔一般,整日里带着户部哭穷,如今水患已过,时疫渐消,谁都知晓国库空虚,却也耐不住他这样成日的闹,还话里话外的挤兑他任人唯亲。
笑话!他家亲故都死绝了,又无知心好友,去哪里偷了亲人来任用?好在不日便要成婚,玉儿便是他明正言顺的亲人,往後终於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玉儿。”
扳过如玉的肩叫她面对自己,感到她的身子有些僵直,就放柔了嗓音说道:“我承蒙圣上赏识得了荣光,自然难免引人构陷,你莫要轻信那些流言蜚语,我受尽羞辱,费尽心机,为了就是能与你再续前缘,又怎会再恋上别人?玉儿,你要信我,今生今世唯你一人足矣,我林辰不论官至何位绝不纳妾!”
如玉听的一愣,抬头望向辰砂,只见他神态坦诚,并无半分敷衍,也是安心了些。男子三妻四妾实属平常,辰砂年轻有为,莫说是她这样的破烂身子,便是世家小姐也能娶得,如今他能说出这番话来,如玉总是心喜的,毕竟天下之大,又有哪个女子甘愿夫君左拥右抱呢?
仔细思量,他说的也在理,所谓树大招风,他又身在吏部,难免得罪什麽人,总是憋着心思害他,今日大表兄之言保不齐也是假的!
“辰砂哥哥,我听说……”
‘呯’的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屋内二人被吓了一跳,只听那人扬声说道:“阿姊切莫信他,以防铸成大错!”
来人一袭月色箭袖长袍,石青锦缎滚边,显得猿臂蜂腰,肩宽腿长。两道剑眉斜飞入鬓,一身气派宛若游龙,端的是英挺傲人,威武不凡。
“泽儿?”
“泽儿!”
如玉惊呼两声快步朝着苏泽走去,念了这些年的亲人突然站在眼前,好似做梦一般,她想离他近些,再近些,总要把他看清楚了才能安心。
苏泽却是会错了意,如玉走到近前刚要站定,就被长臂一伸圈在怀中,这时如玉忽的想起当初他手刃两个贼人之後,也是这般将她护在怀中,原来他那样小的年纪就已经是她的倚靠了呢。
想到此处,如玉泣不成声,两手紧紧抓住苏泽的衣衫,哭道:“泽儿,这麽些年,你去了何处?”
苏泽自觉早已不是小儿,阿姊现在却只比他的肩头高出一些,在他怀里娇娇小小的,好不可怜。
他轻轻为阿姊顺背,低头安抚道:“是我不好,归来甚晚,叫阿姊担心了。”说完之後,抬头冲着呆立一旁的辰砂微微一笑,可惜笑意却未达眼底。
这乍一相见便难舍难分的,不知道的还当是对苦命鸳鸯呢,辰砂被这景像刺得眼痛心酸,走上前去要将两人分开,“你们何苦这样站着,有话进来说也就是了,玉儿,快带泽儿进来罢。”
“是呢,瞧我,本是好事,哭的什麽!”如玉抽出帕子拭泪,领着苏泽进屋,“快进来,天晚了怪凉的,莫要冻着了。”
辰砂冷眼旁观,苏泽的身量已是快要追上自己了,且瞧他方才那一脚,踹的半扇门将要脱框,想来武艺也是未曾落下,也亏的他拖着一副大身胚子还要装的小猫一般乖乖跟在玉儿身後,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好厚的脸皮!
进了屋来,如玉待要关门,便也瞧见了那半扇门可怜兮兮的挂在那里,一时也不知说什麽好。
苏泽不以为意,随手一抬就将它又按回门框里,说:“阿姊随我走罢,这地方简陋的很,你姑娘家家的,身边又没个男子,再碰上这等事,难道要自己来修麽?”说完又看了辰砂一眼。
辰砂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握了如玉的手,不顾她害羞挣扎,定定望着苏泽说:“你这孩子,还似小时一般急切,罢了,横竖你还小,往後等你成了家便会知道,这等杂事自有家奴院工来办,哪里用得着当家主母动手。”
这阴阳怪气的!
如玉左瞧右看,见这两人对着笑的嘴角直抽,却是谁也不肯先低头,只得叹口气,抽出手来走到桌旁坐下,对那乌眼鸡似的两人说道:“过来坐罢,我站着同你们说话累的紧,头都要仰过去了,泽儿现在身居何处?”
两人对望一眼乖乖坐下,苏泽答道:“无论何处总归是好地方,阿姊也莫收拾东西了,直接随我回去就好。”
辰砂听了这话直勾勾的看着如玉,眼中满是戒备,生怕她会点头。
如玉无奈,对苏泽说:“你来的正是时候,三日後便是我们成亲之日,你是娘家人,总要留下罢?”
“哦?”苏泽一手掩在桌下,紧握成拳,其上青筋迸起,面上却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问道:“咦?阿姊竟要成亲了麽?男方是何人?”
此时被他甩在身後的暗桩也刚刚赶到,众人隐在头外听了这话齐齐撇嘴,也不知是谁,听闻自家阿姊要成亲,狗撵兔子似的赶路,昨日更是急行入京,生生跑废了几匹好马,好马多金贵啊,他们水寨养统共才有多少?就让他一路不停的……
唉,郎君小时还好好的,全叫那姓陈的教坏了!
而屋内,辰砂也被他气得不轻,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一流,正赶在这节骨眼上回来,要说只是凑巧,也得有人肯信才行。刚要开口,就听如玉已然说道:“自是辰砂哥哥呀,这婚事也是爹爹定下的呢。”
苏泽紧盯如玉,问道:“阿姊……还记得爹爹?”
“这叫什麽话,为人子女的,怎可忘了父母?”
“那阿姊可知,爹爹乃是遭逢奸人陷害的?而……又是谁害了他?”
“这……”如玉猛的想起今日在承安寺听到的话来,小脸上顿时没了血色,两眼发直,红唇颤抖,慢慢转头看向辰砂。
“玉儿,你……你怎的了?”辰砂心中忐忑。
“阿姊,我来问你。”苏泽面沉似水,道:“父仇大乎?”
“……大。”
“可婚配否?”
“……否。”
“玉儿,休要听他胡言乱语!”辰砂急忙插言,他神色慌乱,想要去拉如玉的手,却被苏泽格开。
“辰砂哥哥……”
如玉面容悲戚,双眼之中已见泪光,“他们说的……可是真的?当真是你……推举父亲领了县令之职?”
辰砂急速起身,所坐圆凳被他带倒,也没人顾得去扶,“玉儿,你想想那是什麽时候的事了,我那时受制於人,怎能左右朝廷任命?”
“你自然不能。”
苏泽站到如玉身後,两手扶着她的肩,身子供她靠着,“可你惯会勾人,前有白靖萱後有昌安公主,他们为讨白明山欢心,将你的主意落到实处,我父又是个一心为国为民的伟丈夫,接了调令自然不会推脱,到时再以流民四起,官路不通为由拖延几日不派援兵,我父只有一死!”
辰砂慌乱不已,眉头紧皱,“玉儿,玉儿,你听我说,我只是感念岳父恩情,听闻可得实职便说了两句而已,绝无其他!”
如玉望着辰砂,过往的零星小事一一浮上心头:
父子同欢那日,大表兄说过,‘爹爹好生痴情,连逸清那般模样的都没记住麽?’
两人缠绵之时,辰砂压着她亲吻‘就是血海深仇,你也不许离了我!’
今日大表兄又说:‘林逸清比个狐狸还要奸滑,他对我那姑丈怀恨在心,听闻平谷县令死于任上,便搭上我家二郎的路子献计我爹,正巧我爹也是妒恨姑丈已久,也不知他们怎麽商议的,最後由内人从中周旋成了事。今日与你说起这事也算是天意了,你我所坐的这亭子,正是当初内人与家父相识之地,哈哈,来来往往,皆是冤孽!”
原来如此,这事竟是真的!可她怎麽也想不明白,好端端的,辰砂哥哥为何要去构陷父亲?
於是她便问了,“辰砂哥哥,爹爹待你并无错处,你……为何要如此?”
“并无错处?”辰砂冷笑连连,状似癫狂,“笑话!他明知那吕青是个什麽东西,还替他牵线拉桥,若非如此,我能过得那般凄惨?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玉儿,你可知我是怎样熬过来的?你可知他们是如何作贱我的?你爹口口声声的说要成全你我,可他连我的本名都未曾与你说明,从头至尾,他就没想让我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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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妹子都猜出辰砂有问题,可怜的孩子,一直都是这麽倒楣呀。
苏泽:阿姊竟然这样想我,一见面就自己扑上来了!
辰砂:呸,明明是被你强拉过去的,不要脸!
暗桩:後妈说我们的画风跟他们不一样,也不知道是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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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如玉(H、涉及NP、繁) 六十六章 论罪责鸳鸯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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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砂冷笑连连,状似癫狂,“从头至尾,他就没想让我好过!”
“这……不能……爹爹他……怎会?”
辰砂所言令如玉不敢置信,可他言之凿凿,两眼气得发红,令她望而生畏。想到这好容易才得来的平淡日子,想到他的柔情蜜意,如玉不得不绞尽脑汁,从头至尾的想个了清楚,这才恍然大悟,爹爹是真的从未与她说过婚事!
爹爹言语间从未确切说过要为他们张罗婚事,只说辰砂有心上进是好的,等上几年也无不可,她那时刚刚返家,见父母舍不得她过早发嫁也当是人之常情,况且多些时日尽孝,她自己也乐意的。
那时年少,爹爹又总是对她呵护有加,是以便未多想,可现在看来,当初於成亲一事上,大多都是敷衍。
她面色惨白,辰砂看在眼里,痛在心中,他单膝跪地,扶着如玉的腿哀声肯求:“玉儿,好玉儿,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小肚鸡肠,我做了错事,也说了错话,可我从未想过要至岳父于死地呀!他乃你父,成亲後便如同我父一般,便是有气,日子久了也就散了,天下哪有绝情的父子?当初我被吕青那厮羞辱毒打,若非盼着与你相见,早就自绝於世了,哪里还有如今的光景?我……”
“够了!”
苏泽厉声呵止,两手握着椅背发力,直把坐於其上的如玉拉向自己身後,“今日才算是长了见识,听了你这番话才懂得何为巧言令色!家父为你出重金谋取出身,你不知恩图报还则罢了,竟然心生怨恨,真可谓升米恩斗米仇!你就是那天生养不熟的狗,稍有不备便要让你咬上一口。”
他与如玉被苏泽分开,辰砂咬牙切齿,恨声道:“苏泽,你莫要欺人太甚!”
苏泽嗤笑一声,对如玉道:“阿姊可信爹爹从中作梗,只为黄了这桩婚事?”
“我自是不信的,爹爹处处为我思量,断不会害我,只是……我不明白,爹爹为何要如此?”
“只因一片慈父之心!”苏泽道:“只要阿姊问问他,林进与他是何关系,万事皆可明了。”
“你!”辰砂身形一晃,心痛难忍,苏泽这是铁了心要拆散他们。
“辰砂哥哥,你……”
见他如此,如玉心中隐有不祥之感,可话到嘴边,终究问不出口。
苏泽是会武的,身形挺如松柏,行动飒而生风,他上前两步直面辰砂,两人个头相差无几,而苏泽年仅十八,往後怕是还要再长。
他望着辰砂,话却是对着如玉讲的。
“阿姊可知林进是他生身父亲?有多少人想得到,大名鼎鼎的玉面尚书郎竟是奸生子?可怜我阿姊还一心一意的将你当作救命恩人,当日云姜叔叔月夜急行只为寻找我等,若非你们心生歹意想着留下一个算一个,为何要分头带了我二人弃车而逃?明知我被自家人救走,林进老贼却骗得阿姊寻了短见,正好让你趁虚而入!倘若你是真心恋慕阿姊,为何时隔四年,直到林进老死才带她返家?你要不曾包藏祸心,又为何从不曾告知阿姊真相?你们父子天生的贼恶心肠,事到如今还敢腆颜要我阿姊信你,辰砂,你好大的胆子!”
一番话置地有声,如玉听了一口气喘不上来,险些背过气去,两人见状大惊,辰砂想要为她探脉,却被苏泽一拳正中面门,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他却是无知无觉,眼中只有如玉。
可他再是心疼也疼不过苏泽,阿姊人善心软,却总是遇到这等恶人,他轻轻拍着如玉的背为她顺气,想到她受过的苦,苏泽声色俱厉。
“其罪一:你们父子欺我姐弟年幼,整日里要我们做些乌糟事情;
其罪二:知我脱身便去哄骗阿姊,逼她寻死再现身相救,行事处处算计;
其罪三:你贪图富贵,挟恩图报,不过是个奸生子还妄图做我苏家女婿;
其罪四:你心胸狭窄,以怨报德,勾连白家恶人,陷害我父身陨,此时真相大白,你还有何话说?”
“玉儿,我绝非有意骗你,那时你情绪激愤,我不敢坦白身世,而後你我两情相悦,我更加不敢说明,只怕惹你厌恶,是以一直拖到如今,可我对你之心并无半分虚假!玉儿,你答应过的,无论如何也不会离了我!”
“想不到当初一句玩笑话,竟是一语成谶了。”
若非有苏泽扶着,如玉怕是就要瘫软在地,她泪如雨下,嘴角却又噙着一抹苦笑,“辰砂哥哥,你我真有血海深仇呢!”
“阿姊,随我走了罢,往後再不叫你受苦了!”
苏泽扶着如玉,带她向外走去,辰砂彻底慌了神了,扑过去把她拽到怀里,两手紧紧箍着,生怕她真的走了,“玉儿,你答应过我不走的,只要你不走,让我如何赎罪都成,玉儿,我只有你了,你不能也弃我而去……”
苏泽一时不备叫他抢走如玉,心中突突的冒火,抽出贴身的匕首抵在辰砂颈间,“放了我阿姊,不然立死,我十二岁杀人,你这样的在我手下撑不过一招。”
辰砂冷笑,“你当我舍不得这条烂命麽?有本事你这就杀了我!”
两人怒目相向,辰砂不肯放她,那匕首推进的不快,却是极稳,几息之间就在他的颈上划出一道血痕来。
如玉叹息道:“泽儿,你放手。”
“阿姊!”苏泽拧眉立目。
“玉儿!”辰砂却是眼前一亮,他的玉儿终归不忍看他受苦呢。
如玉将苏泽的手拨到一旁,解了辰砂的性命之危,力道不大却是极为决绝的将辰砂推开,直到两人相隔一臂之距,方说道:
“一别经年,我不曾相忘;承羞受辱,我不改初衷。可古人有云‘人尽夫也,父一而已’,为人妻子之前,我乃苏家女,爹爹生养之恩,今生已是无以为报,如今更连膝下尽孝都成了奢望。我已不贞不洁,不可再不仁不孝,辰砂哥哥……就此别过罢,往後……”
她闭上双眼,不忍再看辰砂,“不再相见!泽儿,无论如何,他曾救我一命,你……今日休要再伤他。”
眼见佳人离去,辰砂痛彻心扉,踉跄着去追如玉,苏泽见状过去拦他,却被他躲了过去。辰砂没了往日的隽秀脱俗,急忙大声喊道:“来人,还不快快拦下夫人!”
院中果然出现二三十名灰衣之人,个个手中高举火把,可惜听了他的话却不作为,反倒为如玉闪出一条路来。
苏泽站於窗前凝望楼下,见如玉已由连晶扶着出了大门,才转身对辰砂说道:“莫要以为你那几个小厮长随能派上什麽用场,若是这般容易,我哪里还用等上这麽些年?辰砂,既然阿姊说了,我便留你一命,你好自为之!来日再见,我定不会手下留情。”
“苏泽!”
辰砂已对苏泽恨之入骨,若不是他从中作梗,玉儿便会与他成亲,到那时她已为人妻,又如何舍得弃他而去呢?他目呲欲裂,高声嘶吼,:“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我与你不死不休!”
“就凭你?”苏泽由头至脚的将他打量几个来回,翘起嘴角冷笑,活似一匹嗜血之狼,“你这身手若有一分口舌之功,也未必落得这般地步,不过……你是常年伺候人的,自然唇舌灵巧,我等英武男儿想来是比不过的,可你莫要忘了,有杀父之仇在先,阿姊哪会嫁你,如此一来还说什麽夺妻之恨?”
苏泽说完轻身一跃,自二楼窗口飞身而下,衣袂翩跹,凛然不凡。院中等候的灰衣人个个齐声叫好。
“郎君好俊的功夫!”
“郎君好俐落的身手!”
“都瞎了麽?就知道的打打杀杀,郎君这样……呃……什麽来着?对,英、英伟,真是难得的良人呐!”
“黑灯瞎火的,你怎麽就看得这样清楚了?还英伟,谁教你的?”
“听他胡唚呢,良人也是你叫的?打他!”
“咦?不对呀,郎君何时换了衣裳?来时不是这一身啊?”
“住嘴!”苏泽让他说得嘴角直抽抽,也不知方才他翻身下楼之时阿姊瞧见了没有,刚要摆出气派来训斥这帮手下一番,就听楼上辰砂于窗边高喊:“玉儿,你真就这般狠心麽?玉儿!”
紧接着就听马车之内连晶喊道:“泽儿快来,你阿姊昏过去了。”
苏泽三步并作两步,闪身上了马车,问道:“师娘,我阿姊怎的了?”
连晶正为她掐着人中,头也不抬的说:“急火攻心,脏腑经受不起,咳了一大口血出来,你且扶着她,我来施针。”
苏泽将如玉打横抱在怀中,见她唇边果真有未曾擦净的血迹,瞬间也慌了神,“阿姊,你不能有事,我们刚刚团聚,你可不许这样吓我。好容易我长大了,总要给我个护着你的机会,好阿姊,你醒醒,他们等你回去一家团聚呢。”
也不知是被苏泽说的入了心,还是连晶针法回春,如玉终是睁了眼,一手抚上苏泽脸颊,气若游丝的叫了声,“泽儿。”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哨响,立时有手下回道:“郎君,那小子放响箭了,此地不宜久留。”
真当只你会射箭麽?
“熊哥,你带人把他射穿了再走!”苏泽说道。
“不可!”如玉只当自己大喊出声,其实在旁人听来无异与耳畔私语,“泽儿,不要……伤他。”
苏泽将牙咬的格格直响,怒吼一声:“叫上所有人,我们走!”
“咦?”那人问道:“不射他了麽?我正……”
“走!”
此时已经顾不得玩笑,阿姊在他怀里晕晕沉沉的又要睡去,他急得手足无措,又帮不上忙,只好追问连晶:“师娘,我阿姊怎的又要昏了?”
连晶也是愁眉不展,“我手边无药,只能施针为她活血提神,却是治标不治本,还是快些出京,到了外城才好弄了药来调理,不过也不可太过颠簸,否则气血呛入肺腑,恐有性命之危,你先抱着她罢,好歹也能稳当些。”
苏泽不敢不从,一时间车马大动,众多灰衣之人不知从何处牵出马匹,护着马车驶向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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