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如玉(H、涉及NP、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乱作一团
只盼再不相见,也好过他与泽儿两败俱伤。当初不过一句顽笑话,谁能想到竟是一语成谶,爹爹那样好的人,着实去的冤枉。她与辰砂,终究还是有缘无份呢。
就这般一躺一坐,腿被苏泽压的麻了,她也未敢动上一动,其间小丫环送来一小碗清粥,也是轻手轻脚的喝了,这才靠在床头,复又沉沉睡去。也不知睡了多少时候,只觉得脸上微痒,睁眼观瞧,就见苏泽坐在一旁看着她,目光炯炯有神,哪里像个缺觉的。
“阿姊醒了,身上可还有哪处不爽利?饿不饿?我叫他们传饭?”他笑。
“我没事了。”她也笑。
屋内已燃烛火,苏泽当是收拾过了,方才滚乱的发丝已是梳理服贴,玉冠束起,眼中血丝亦消退不少,就连衣裳都换了。
她笑道:“你可是睡饱了?下回可不许再这样吓人!我不过是昏睡不醒,哪怕要死了……”
苏泽出手甚快,如玉尚未曾看清他如何动作,小嘴儿已经被他捂住,“阿姊还想有下回?我这三魂七魄都要叫你吓飞了,偏你还要反过来埋怨我!我不管那些大道理,如今好容易才能团聚,往後有我在,必不再让阿姊吃苦了。过几日等你好些了,我们便启程去洛河水寨,我还有惊喜给你留着呢。”
“惊喜未曾见着,你那一摔,惊吓倒是不少!”如玉舍不得说他,招手叫他近些,苏泽乖乖凑到近前,两眼被烛光映着,似有金芒流转。她端详半晌,拍着他的头顶笑道:“泽儿长大了呢。”
“阿姊也知我大了,就不该再像哄骗小儿一般对我。”他偏了头,躲过如玉的手。
“也是呢,你都这般大了,着实不好一直在我屋里呆着,还是早些回去歇着罢。”
苏泽嘴角一抽,腆着脸说:“不是还未到加冠麽,倒也算不得成人呢,再说又有谁敢挑我的不是?”他得寸进尺,越发没了正形,笑嘻嘻的又贴过去,“阿姊就不想我麽,这就要撵我了!”
如玉伸出两指,抵着他的额头将其推开,正色道:“说起这个,为何他们都要叫你郎君的?”
被她推的有些悻悻,苏泽蔫头耷脑的说明了缘由,“他们俱是平谷县内被爹爹救下的百姓,我随师父返乡,着眼之处皆为断壁残垣,乡民多无立锥之地,一时不忍便开了咱家宅院,供他们暂住避寒,而後一来二往的,便有些人专门随着我入了水寨,以求谋生。最初本是以小郎相称,後来我年纪渐长,又无父亲在上,便以郎君称呼了。”
“这水寨又是何处?”
称呼一事如玉并不太过在意,只是那些灰衣人令她有些忌惮,当日与辰砂决裂,她被连晶搀扶着向外走去,出了门才知道,孝女居院内已被这灰衣之人站满,只是擦身而过,便有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她也见过朝廷兵丁,却并无这等气势,是以她难掩焦虑,刚一醒来便要问个清楚,总怕苏泽年纪轻,又不知事,就被那师父带着做了什麽抄家灭族的勾当。
如玉眼中担忧满满,不一会化作一汪清泉,洗去了苏泽心中的戾气。自始至终,阿姊从未变过,她一心要他安好,哪怕自身悲苦,也从未弃他於不顾。有她这样疼着固然暖心,可他也不愿再让阿姊受苦。
执起如玉的手,苏泽出言安抚,“阿姊不必过於担忧,说是水寨,其实不过一群穷苦百姓,相依共存而已,平日里借着水利,做些渡船贩货的营生,又碍不得谁,只要旁人不来寻衅滋事,日子也是安稳的。”
“如此便好。”如玉点点头,想要将手抽出来,试了几次都未能如愿,笑得颇为无奈,“你都多大岁数了,不可再像小儿一般动手动脚的,快些放了我罢。”
这一天他苦等五年,哪有说放就放的?
苏泽不仅未曾放手,反倒握得更紧了些,有些忐忑的问道:“我坏了你的婚事,阿姊可是怪我?”
如玉愣了一瞬,缓缓摇头,“不论他是为何向上推举爹爹,总归是因着此事至使爹爹亡故,仅此一事,我与他也……再无缘分,若是你不拦我,真成了夫妻,又要叫我如何自处?”
“阿姊莫哭。”
美目之中又见泪光,苏泽看得手足无措。他只当长大成人之後,再不会如同幼年一般遇事无力,哪知见了阿姊流泪,仍像是白活了这些年,手脚都不知如何摆放,真真是一点长进也无。
如玉潸然泪下的模样瞧得人分外心疼,苏泽身形一动直接将她抱起,打横放在自己腿上,任她靠在肩头哭泣,“是我不好,想了好久也寻不到个和缓的法子让你知晓,天底下最不愿见你难过的就是我了,可又偏偏是我让你这样……阿姊莫哭,你打我一顿出出气罢?”
如玉以手拭泪,哽咽道:“净胡说,好好的我打你做什麽?你先放我下来,这番作态像什麽样子!”
依依不舍的放了如玉,苏泽难过更甚。他脑中的阿姊总是比他高挑,遇事便要将他护在身後,直到把她抱在怀中他才惊觉,原来她是这样娇小,而他竟是由着阿姊……拖着这样娇弱的身子护了这些年麽?
枉为男儿身!
正当他心潮澎湃又要急着表衷心时,如玉又问道:“你是何是知晓此事的?”
“半个月前,我得了消息便带人急速赶往京中,紧赶慢赶的,好在终是赶上了。阿姊,你切莫多想,这事不能怪你的,辰砂那厮心机深沉,你又哪能防的住他。”
回想与辰砂的过往情长,如玉心如刀绞,可事已至此还能如何?
眼见如玉目光发直,一手攥着胸前的衣襟越绞越紧,苏泽也是心慌意乱,握着她的手,慢慢将衣襟解出来,不住地柔声劝说:“阿姊可不能如此,你若是伤了病了,爹爹纵于九泉之下也是难以安心的,他最是疼你,必然见不得你这样难过!好阿姊,往後万事有我,你只管开心度日,有我在,谁也不敢再让你受委屈的。”
如玉点点头,“万幸还有你在,我们团圆不易,莫要再提那些事了,你也早些……呀,这是怎的了?你伤着了?”
苏泽肩头洇出一片血痕来,许是方才将她抱起时用力猛了些,伤口又被撕裂。他倒是不以为然,依旧笑嘻嘻的安慰如玉,“不碍事的,那晚出京时中了流矢,皮外伤罢了。”
“怎会有流矢?莫非遇到了官兵?可我又不是私逃的囚犯,为何又会惊动官府?”如玉昏迷刚醒,自是不知其中缘由。
“确有兵丁拦截。”
苏泽小心觑着如玉的神色,“辰砂那厮不肯轻易放了你……我离去,调了京兆的人手追拦堵截,他心狠手辣,见我们登船直令放箭,若不是我被他所伤,又怎会失手让你落水!不过阿姊不必伤心,为了你,如何我都甘愿的,中箭而已,不值一提。”
横竖辰砂那骚狐狸也未能从他手中讨得好去,小爷右肩带伤,也能开弓控弦,将他贯穿到地,想来必是他伤的更重些,不过这事他才不会告诉阿姊。
“他竟是这般狠决麽?”如玉泪珠如断线,扑过去搂着苏泽的头哭道:“泽儿,让你受苦了!”
整张脸都埋在她胸前,又香又软的好似置身云端,苏泽晕乎乎的想,早知能得阿姊这样疼惜,多中两箭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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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泽:辰砂那厮不肯轻易放了你……我离去,调了京兆的人手追拦堵截……
辰砂:我呸,鬼才不肯放你,还我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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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如玉(H、涉及NP、繁) 七十二章 睹春景苏泽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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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哭了半晌,这才敛了泪,心中有些纳罕苏泽这般老实,低头一看,就见他靠在自己胸前一脸傻笑,当下便有些羞窘,没话找话的说:“现在什麽时候了,你可用过晚饭不曾?”
苏泽还是傻呆呆的回不过神来,“二更刚过,我没吃呢,阿姊可是饿了?”说完这话才猛然清醒,边走边说,“我去叫人弄些粥来,阿姊等我。”
“等……”如玉想说天晚了也不必麻烦,可话还未出口,苏泽已是出了屋门。她日间用了些粥水,此时便觉得小腹内涨,下了床去寻恭桶,却忘了自己昏睡数日,身上早没了力气,没走几步便是两腿一软,眼看就要栽倒在地。
她吓得双眼闭紧,可下一瞬不仅未曾倒地,反而被人接在怀里,她本以为是苏泽及时回返,哪知睁眼一看,竟是成良。
“成良?”如玉不明所以,为何夜间来她房里?
佳人在怀,成良身子发软,某处却是渐渐硬了,他急忙将如玉扶起,待她站稳了,才收手退後,回道:“我来寻郎君,并非深夜有意冒犯。”
成良暗自苦笑,这话也不知是说给她听的,还是给自己。
“你来的倒是时候。”苏泽踱步而来,走到两人之间,扶着如玉送到床边,转而对成良笑道:“我刚出去你便来了,也是运气不好,走,有何事出去再说,休要累到阿姊静养。”
两人前後离去,苏泽此次长了记性,顺手将门带上,只留如玉坐在床上目瞪口呆,她是想去出恭的,怎麽又坐回床上来了?
拿起床头的小铃摇了摇,这本是备着呼唤下人用的,苏泽嫌它麻烦,有事只管中气十足的喊上一声,方才只顾着回味阿姊的胸怀忘了用它,就将成良招了来。如玉对此自是不知,她是女子,不好高声大叫,只得摇铃。可是摇了一会子也不见人来,只好自己起身,慢慢朝着恭桶走去。
她卧病在床,本就没穿多少衣裳,只要退了小裤,坐上去方便就好。不过她身子太虚,饶是如此也累出一身汗来,料理乾净之後慢慢起身,小裤堪堪提到一半,苏泽推门而入。
“阿姊……”
他长年习武,五感皆比常人灵敏,方才听到铃声未敢走远,三两句打发了成良,急忙返回,进了屋来毫不迟疑的朝如玉望去。
只见她一身鹅黄绸缎小衣,两只小手提着裤子,偏那裤子不甚听话,生生卡在半路,将半个浑圆bainen的小屁股露在外头,如玉被他吓了一跳,两手一紧,那臀肉儿被小裤箍得微微弹动……
苏泽看得口舌生津,不由喉节微动,吞了口水下去。
“出去!”如玉羞的无地自容,尖声叫道。
“是。”
苏泽傻呆呆的应了,僵直着转过身去,自以为走的云淡风清,实则跌跌撞撞,出门时又被门槛绊了脚,若不是身手了得,非要栽在当场不可。
手忙脚乱的关了门,苏泽长吁一口气,扶着窗棂发呆。
阿姊的……那……真是……不对!
他甩甩头,像什麽样子?这般急色,岂不是同那些贼人无异了?那可是阿姊呢,阿姊为他受尽苦楚,他又怎能生出这种心思!他是喜爱阿姊的,幼时也做过错事,可如今大了,总不能再犯糊涂,不过……
他低头望向腿间被支起的衣摆,苦笑连连。真是胆大妄为,竟对自家阿姊起了qingyu,为何会如此呢?对於阿姊,他不该有男女之情才对。
咦?似乎也不对!
苏泽歪头想了想,若非男女之情,刚刚看到成良拥着阿姊,为何那般不快?之前看到阿姊义绝辰砂,又为何那样欢喜?
莫非,他是真的……?
不对,这也不对!
思来想去,苏泽恨不得将自己的头当成那铃铛来摇。
辰砂本非良配,他不能眼睁睁的瞧着阿姊落入火坑,但……
若是嫁与旁人呢?
脑中浮现出一片大红喜色,他的阿姊身着嫁衣,被个面目不清的男子压在身下,那人狞笑着撕碎她的衣衫,伸手摸向那浑圆的小屁股……
喀嚓。
窗棂被他生生捏碎。
面无表情的望着手中的木屑,苏泽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可他是何时存了这等心思的?往後又要如何面对阿姊?
“郎君,晚膳齐备,可要此时用饭?”小丫环前来回话。
“阿姊可收拾好了?”苏泽扬声问道,“用些饭食再睡可好?”
所谓饭食,不过清粥小菜罢了,东西摆放整齐,苏泽摒退下人,自己端了粥碗坐到床边,没事人似的说:“阿姊体虚,还是不要起身了,我喂你就好,来,张嘴。”
如玉着实不知该如何是好,方才羞的要死要活,哪知他脸皮恁厚,全然无事一般的还要跑来喂她,这又怎麽吃的下?
“你……你……放下罢,我自己吃就是了,伤了手的又不是我,哪有这样娇气的。”
她伸手欲接粥碗,苏泽长臂舒展将其举的老高,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正病着,好生休养才是正理,不许耍性子!小时候我不肯用饭,你不也是这样喂我的麽?如今让我喂你又有何不可?听话,再闹下去粥要凉了,你身子虚,受不了寒凉之物的。”
“那……就依你罢。”
苏泽巧言善辩,说的如玉也没了主意,她不过是想自己吃罢了,也算是闹脾气麽?迷迷糊糊的张口吃了,入口之後,眸中渐渐泛起笑意,显然这味道还算不错。
苏泽目不转睛的望着她,见她如此,嘴角止不住上翘。原来只道阿姊是好的,却不知怎麽个好法,如今看来竟是无一处不好,连用饭的模样都般可爱。
他又舀出一颗红枣,以勺底刮蹭碗沿,沥去汁水,送到如玉嘴边,等她含入口中,才道:“师娘吩咐了要用鲜羊奶来熬粥,我记得你喜吃红枣,便让他们也加了些。这粥一直用砂锅在灶上煨着,软烂的很,你多吃上两口也不妨事的,为了寻这鲜羊奶,我费了好大的力气,你可不许只吃两口就撂下!”
“嗯。”
如玉笑着点点头。不管他说些什麽,泽儿总是为她好的,多想反倒无益。理清思绪,她便不再推搪,不紧不慢的吃完,其间苏泽笑眯眯的望着她,一直不曾错眼。如玉咽了最後一口粥水,嗔道:“做什麽老是看着我?”
“阿姊好看。”
他面带浅笑,烛光投入双眸之中,闪闪亮亮的,不知怎麽就映红了如玉的脸颊。
“你……为何称连姐姐为师娘?”如玉撩动耳旁碎发,顾左右而言他,数年不见,他已是成年男子模样,让他这样瞧着总是有些不自在。
苏泽起身将空碗放於桌案上,又坐回床边,对她笑道:“她与我师父自幼定亲,虽说至今并未礼成,对我师父倒是有心的。按理说他们成亲之前,不该这样称呼的,不过师娘医术高超,嘴甜些也没什麽坏处就是了。”
“如此说来都是我的错呀!若不是在京中守着我,她当是早为人母了。她比我尚且年长几岁的呢,这不是耽误了人家的终身大事麽!这可怎麽好,要如何才能补救呢?”
“阿姊莫要自责。”趁她心神不宁,苏泽又将她的小手握住,“这事怪不得你,是我师父不争气,当初也不知他作了什麽妖,惹得师娘负气出走,却因答应了他不愿食言,这才入京陪你。至於到底是何错处,我就不得而知了,那老不修护秃,不肯说呢!”
如玉抽出手来拍他一下,软声软语的说他,“不许胡说,哪有人这样编派自己师父的?也不知连姐姐是个什麽章程,多次承蒙她关照,总想着能为她做些什麽才好。”
“阿姊不必担心,待回了水寨,师父总要给她一个交待的,长辈之事你我也做不得主,倒是眼下尚有一事想问阿姊。”苏泽自袖袋里摸出一个玉坠来,放到如玉眼前,问道:“阿姊可识得此物?”
如玉神色黯然,目光沉沉的盯着那如意云纹,接过它把玩。此物玉色水润,入手生温,如玉自嘲一笑,怪不得那些山盟海誓的,总要指着海枯石烂当说头,如今人心都凉了,偏这块石头还是热的。
“这是辰砂哥哥送与我的,我还当是乱中遗失,原来是在你这儿。”虽说有了这场因果,今生做不得夫妻,但一时半会的,她也是难以忘情,可笑她还以为两人俱是情真意切,哪知从头至尾,不过四个字便能说清。
人心险恶。
她面色苍白,几缕发丝垂在脸旁,更是脆弱无力,好似轻轻一捏便能将她弄碎了,看得苏泽心疼不已。哪怕是她对着那玉坠不禁伤怀,也没顾得上拈酸吃醋,只是凑到她身旁,将人轻轻揽在怀里,让她靠着自己。
这样默默坐了一阵,如玉起身把那玉坠又塞回苏泽手中,“此物也算价值不菲,你要方便就叫人送回京中,若是不便……”
苏泽顺手接过又将其袖了回去,怀里空了,心中也是空落落的,强撑起一副温和笑意来安抚她,道:“好容易等到阿姊吩咐我去办事,哪有什麽不便的?他的东西送还回去才是正理,不过且要等到回了水寨才好行事,我们离京尚未太远,不好露了行踪,但我总不会敷衍你,还请阿姊务必信我。”
“我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又怎会不信你呢!我知你无论如何都是为我好的。”如玉仰头望着弟弟,眼中满是欣慰。
同样是坐着,他也高出自己许多,果真是长大了呢,可一想到数年不见,又是止不住的心酸,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柔声道:“这些年,你孤身流落在外,我却不能陪在你身边,泽儿可是怪我?”
谁知苏泽却踩尾小猫似的猛然跳起,气哼哼的说:“你是我阿姊,又不是我娘,不许再说这种话!况且,苏河那傻子还好好的,母亲也还安康,阿姊也不必委屈的想着只我一个亲人。”
他转过身,按下再度支起的衣衫,懊恼之中又带了几分狼狈。这窍开的真不是时候,让她摸个脸都能竖将起来,苏泽,你的出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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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家儿子终於彻底觉醒,亲妈老怀甚慰!
苏泽:亲妈?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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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如玉(H、涉及NP、繁) 七十三章 索香吻爱怜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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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泽突然跳脚令她有些不解,本来好好的,怎麽一下子就恼了?可听到母亲与苏河尚且安好,也顾不上旁的,只是不停追问他们现况如何,苏泽眼神有些幽怨的问:“阿姊可是有了他们就不管我了?”
“你呀,真是……”
如玉哭笑不得,又拉着他去床上坐了,“母亲与河儿是家人,怎能不去关心?况且他们只身在外的时日更久,我多问两句也是应当,偏你听到一句不顺心的又疯魔起来,往後可要稳重些,让那些追随你的人见了,岂不是要笑话你呢!”
苏泽依旧扭着身子不去看她,“你当谁都能像你似的说我呢?换了旁人我才不由着他们!”
“好,倒是我这做阿姊的让你惯着了。”如玉这才看清他的耳朵都泛了红,料想是他长大了,再被她如小儿一般的哄着有些抹不开面子,也就不再逗他,只敛了笑等他细说。
“他们好好的,都在水寨等着你呢。”
这真是不敢奢求的好消息。这些年来,如玉总要盼着他们母子安然无恙,可是时日一长,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渺茫,毕竟那日里兵慌马乱的,还以为只剩他们姐弟相依为命了,此时知晓这事不禁喜极而泣,抽噎道:“他们……无事……就好。”
苏泽摇头叹气,又贴过去一手揽着她,一手为她拭泪,“听说女儿家都是水做的,我原还不信,此时却是不信也不成了。好阿姊,莫要哭了,师娘嘱咐过,气冲伤体,不许你大悲大喜的。就是这般我才一直未曾告诉你,就怕你独在京中有个什麽不对的,被辰砂那厮瞧出来。”
如玉几次三番流落在外,最想要的无非是家宅安宁,本是为他们母子高兴,哭着哭着想到爹爹英年早逝,又想起辰砂更是酸甜苦辣一齐涌上心头,越发止不住泪了。苏泽瞄了一眼胯下,方才任他如何别扭躲闪,都直挺挺立着的物事,一见她的泪珠立时消下去了。
没了那东西在下面支棱着,苏泽也不再面红耳赤,大大方方的抱着她说道:“说了也不听,怎的还在哭呢?你再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我可要恼了!”
“我也……呃……不想的,可是……呃……止不住……唔……你!”她压不住泪,又打起了嗝,苏泽看得怜爱之心大起,脑子一热就吻了下去。
舌尖在她唇上轻轻描画,只觉得阿姊这小嘴儿柔嫩香甜,勾得人想要将她吞吃入腹呢。他长到这般大,从未与别的姑娘这样亲近过,此时也是依着本能行事,直把那小嘴儿xishun的红肿水亮,才xi着将她放开。
如玉已是彻底呆住,傻傻望着他不知如何是好,活像只受了惊吓的小鹿,一双大眼水汪汪的娇俏可怜。被她这样瞧着,百炼钢也成了绕指柔,更何况对上她,苏泽从不曾硬起心肠。
他动作极其轻柔,近乎小心翼翼的吻上她的眉眼,吮去挂在她脸上的泪珠,那忽闪的长睫,小刷子似的在他唇边滑过,勾得他心痒,股间那物又有了抬头之势,可他却不敢越雷池一步。
阿姊受了太多苦,他舍不得再惹她难过,自己忍着些总好过伤了她的心,是以……
他等得。
“阿姊,求你莫要哭了,往後有我在,断不容旁人来伤你,我早已不是无力小儿,护你周全绝非难事,好阿姊,万事交给我,可好?”
他刚过倒仓之年,嗓音日渐低沉,情真意切的剖白一场,惹得如玉精神恍惚,脸上也有些发烧,直到回过神来,才想要一把将他推开,可试了几次他却是巍然不动。
无奈之下,如玉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我不哭就是了,你又何苦这样来缠我,你我一母同胞,做不得这些事的,往後可不许再这样了,知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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