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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边军一小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白牛
随后他的手一指,指向斜坡中一个鬼头鬼脑的人物,看他躲避在人群中,将自己保护得很好,硝烟中若隐若现,却是老胡。
他厉声道:“令神射手射杀此獠!”(未完待续。)
ps: 老白牛:
看了书友的留言,很多人担心烂尾,或是匆匆结尾什么,其实小兵刚写时,就考虑过什么样的结尾,几年过去了,差不多还是初想的那个结局。而且我也仔细思考过了,那个结尾很妥善,达到了心中的初衷,最早的预想,应该很多书友也会喜欢。
大家不必担心认为我会草率,这毕竟是自己的心血,我比谁都在乎。而且我是个逻辑派,讲的是严谨、合理,从作品中就可以看出来。
大家也不必认为我复更是为新书打人气,打广告,我不是靠粉丝经济吃饭的人。千户最初二十四小时订阅一千二,小兵一千四,不过才多区区二百订阅,后来涨到万五的高订,七千的均订,靠的还是后天的努力与实力。
一开新书,一切都是从头开始,到时大家把我当新人吧,不过这之前,我会把小兵认真更完的。





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738章 磨坊
“真的要攻入了?”
斜坡上,田部总看着一个个巡山营士卒爬上矮墙,与内中守军激烈搏斗,外间还有源源不断木板短梯靠上,杀声震天。
他眼中闪过嫉恨,这姓胡的又要立功了,前两日.他就攻入过这个矮墙的防线,在营中博得巨大的声望,甚至引起闯王等人的注意,若此次他又再立功……
同时他眼中闪过热切,若这防线是被自己攻破……
他看向前方矮墙,那方战事正烈,不过一时半会想要攻破并不容易。
忽然他眼前一亮,夹口处守军似乎少了一些,可能赶到第一道矮墙处支援去了,那边守军本来就少,此时火铳射击的频率更是大大减弱,若有人支援掩护自己……
想到这,他立时转向了老胡。
……
一群闯兵往三道梯崖形成的相夹路口处摸去,此时斜坡上满是人影,铳弹羽箭呼啸,硝烟弥漫,矮墙各处更杀成一团。所以他们这群人虽然多些,似乎也没有引起矮墙上守军多少注意。
走在这群人最前面是方才抬短梯的一些饥民,比起普通扔土包的饥民,他们身材会精壮些,机会也更大,手上还有一把短刀。他们只要活下来,战后立刻可以被选入各步营内。当然,他们存活环境也比普通饥民危险,毕竟面对的多是守军的铳弹,此时更被强迫安排在前方作肉盾。
再走在后面是巡山营六十多个鸟铳手,还有三十多个刀盾手与弓箭手,然后是田部总的四十多个老营兵。
却是田部总认为可以从夹口处攻,从那处攻入防线内,并要求老胡配合掩护。
老胡起初不同意,认为夹口处险要。己方进攻,只是徒劳折损人马。但田部总一番威胁利诱,并言从此处攻入后,就可侧击包抄第一道矮墙的守军,解决矮墙处仍然胶着的战事。老胡似乎被他的威胁震住,又或许被他的引诱心动。最后同意了。
这让田部总很满意,看向老胡的目光也觉得顺眼了一些。当然,此次若是立下大功,这功劳自然要归自己所有,姓胡的哪边凉快去哪边吧。他走在队伍后面,想起攻入防线后的荣誉,心下一片火热。
他们摸到夹口不远处,终于被上面一些铳手发现,立时一阵噼里啪啦的铳响。白烟阵阵,一些士卒被击中,前方作为肉盾的饥民更是倒了好几个。一些人喊叫着要跑,立时被后方的步卒毫不留情的砍翻在地。
老胡下令鸟铳手轰射压制,麾下弓箭手也往梯崖上抛射,那些老营兵也取出自己弓箭。他们属于马步皆宜,刀盾弓箭齐备,他们射的箭矢又准又狠。一片箭雨过去,立时梯崖上一连串的惨叫声。上方射来的火力大大减弱。
老胡站在坡上看着,忽然他看到什么,猛地一阵心悸,一股凉气就从他的脚底板冒起,他不假思索的往旁边一闪,一声鸟铳的轰响。身后旁一个亲卫胸口激.射出一股血雾,猛地摔倒出去,就往斜坡下滚去。
老胡只觉毛骨悚然,刚才要不是这一闪,中弹的就是自己了。
没等他回过神。亲将八条就一把扑过来,将他扑倒在地,他叫道,“胡爷小心。”,老胡又听一声铳响,八条头上的红缨毡帽就被一颗铳弹击得飞了出去。
那帽飞走的同时,还带起一片散乱的发丝,竟是铳弹擦着八条的头皮飞过,他的发髻被击得散乱,当场不知断裂了多少根。
老胡尖叫道:“神射手,有神射手!”
他趴在地上,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一层层鸡皮疙瘩不断在皮肤上浮现,自己差点又死了,竟是被这些时间已在各营闻名遐迩的神射手盯上。
老胡知道那些神射手是靖边军,几次三番,差点死在自己人手上,这细作真是做不得。
周边人等同样吓得不轻,不论鸟铳手弓箭手都拼命往那边射击,等浓烟散去后,那边久久没有动静。
田部总刚才也吓得一起趴下,将身体死死掩藏在一块土崖小坡之后,此时见老胡猫着腰起来,倒是安然无恙,暗暗遗憾同时,一样心有余悸,神射手的可怕,他也是领教了。
他们继续往夹口处摸去,一路驱赶饥民前行,中途又劈翻了好几个。那些饥民没办法,或是哭喊着,或是神情狰狞上前,也不知上辈子作了什么孽,才落在这流贼手上。
终于,众人离夹处口更近,就见路口摆着一些拒马,一门虎蹲炮安在拒马中间,似乎有几个炮手蹲在那边,别的就看不清楚了,因为视线被崖坡挡着。
“上前!”
田部总热切地看着那边,他一声怒吼,挥刀就将一个饥民砍翻在地,余者老营兵也纷纷驱赶饥民上前。那些饥民虽然手上有刀,却丝毫不敢反抗,他们哭喊着,被赶着往夹口处的虎蹲炮方向冲去。
梯崖上又探出一些鸟铳,打翻一些饥民,随后就被坡下的鸟铳手与弓箭手压制。
很快那些饥民冲到近前,随后他们见一个炮手举起手上的火绳杆,往火门上点去,在众饥民惊恐欲绝的哭喊中,虎蹲炮发出猛烈的炮响,一大股浓重的白烟腾起。
一股猛烈的火光冒起,一大波霰弹轰射而出,面前的坡地爆起无数的烟尘,大片的泥土草屑纷飞,阵阵血雾****,二三十个饥民血肉模糊的扑倒在地,各种姿势的翻滚嚎叫不停。
“上!”
田部总眼睛大亮,官兵开完炮了,再次装填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此时梯崖上铳声也是稀稀拉拉,正是好机会!他的长刀一指,他麾下的老营兵以盾牌掩护自己,争先恐后的往夹口处扑去。
看那些老营兵顶着盾牌呐喊狂冲,一路还将一些挡道的饥民砍翻在地,巡山营士卒都有些愤愤不平。八条皱眉道:“真的攻进去了?胡爷,兄弟们的功劳就这样被抢了?”
老胡凝视着那方,他摇了摇头:“怕没那么简单。”
他脸上露出狡猾的神情,低声道:“总觉得心里毛毛的,随时准备走。”
八条一愣,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田部总看部下越冲越近。很快就可以冲进夹口去了,不由裂开大嘴直笑,好,大功到手!
此战虽说大部分是巡山营的作战功劳,但自己可以说防线是自己攻破的,巡山营最多只有配合之功。想到这里,他心头涌起一阵得意,回头看了老胡一眼,想看看他的脸色如何。
却见他果然脸上变色。却是愣愣看着夹口那边。
田部总疑惑看去,随后他的脸色也变了。
就见一些士兵出现在夹口处,他们一出现,似乎就有一股冰冷的寒意往四周弥漫开来。
这些士兵手上举着鸟铳,他们的鸟铳竟然没有火绳,铳口上配着铳剑,寒光四射。他们一色戴着八瓣帽儿铁尖盔,盔上红缨飘扬。他们穿着火红的棉甲,甲面上满是粗大的铜钉。显然内中镶有铁甲。
他们神情冷厉,身上散发着让人悸动的气势,他们举铳瞄着那些冲去的老营兵,眼中满是冷漠无情的味道。
老胡喃喃道:“靖边军!”
他当然知道这是靖边军,靖边军骨子那股味他一闻便知,前两日.他攻到第三道矮墙防线。也是被这些靖边军冲杀击溃。
“这是?”
一股深深的寒意从田部总心头涌起,传闻孙传庭有一只督标营非常犀利,又传闻那些督标营人马是靖边军装扮。但不管他是靖边军还是孙传庭麾下,对他这种身经百战老兵来说,眼前出现的人有没有战斗力。他看一眼就知道。
极度危险,眼前出现的人极度危险,田部总的脸瞬间就白了,他不由自主看向老胡。对了,姓胡的手上不少铳兵,此时叫他的铳兵向那些军士射击还来得及。
他看向老胡同时老胡也向他看来,就见他脸上露出嘲讽的笑,猛然他大声吼道:“撤退,全部撤退。”
八条也立时高喊:“全部撤退!”
二人转身就走,麾下巡山营士卒也潮水般退下,留下老营兵猛然愣神,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老胡离去身影,田部总愣了愣,随后他撕心裂肺的嚎叫起来:“胡天德!”
“撤退!”
铳声响成一片,狂冲又忽然愣神的老营兵们齐唰唰倒下一片。随后齐射声不断,越来越多的硝烟冒起,夹口处的靖边军一**射击,并以伍为单位一伍一伍推出。他们出了夹口后,就向斜坡两边散开。他们身后还出现一些枪兵的影子,从他们两翼逼来。
硝烟弥漫,惨叫声不绝,老营兵在火光中不断倒下。就算他们中一些人舞着兵器冲上,迎接他们的是整齐的刺刀,随后在熟练的配合战术中被乱刀刺死,尖锐的三棱铳剑刺在他们身上,激起一股股血雾。
看着自己麾下不断被打死刺死,田部总只觉心火上涌,五脏六腑似乎都要被烧成焦炭,他目眦欲裂,凄厉的咆哮:“胡天德!”
他绝望的嘶吼:“鼠辈,啊……我要杀了你!”
他猛地从坡上拔起一杆插着的长矛,一个冲跳,就要从坡上冲下去,截住那个姓胡的。
然在他冲跳的同时一声铳响,半空中的田部总身上激.射出一股血箭,随后他就重重的摔在地上,从坡上一直滚下去,然后被几具尸体阻挡着。其中一具尸体的眼睛还睁着,死鱼似的双眼盯着他,就那样一动不动。
田部总口中血块不断冒出,他背后破了一个大洞,同样鲜血不断流淌,转眼就让他整个人浸泡在血液之中。田部总想挣扎起身,却怎么也动弹不了,然后口中不由自主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
他惨叫着,耳边满是纷乱的脚步声,还有不断的“撤退”声音,似乎还夹着那姓胡的“走走走”的叫唤声。
意识模糊中,忽然眼前出现一个身影,田部总努力睁大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这个身影的形貌,然后当头就是一杆长枪刺下。
田部总撕心裂肺的嚎叫,他身体扭曲,然后慢慢离开地面,却是整个身体被一只手挑在长枪上,慢慢竖了起来。田部总不断的挣扎,有如一只被串在烤串上的龙虾。
猛然长枪一甩,田部总的尸体就被这个靖边军战士甩了出去。
枪兵战士将长枪抽回,淡淡看着眼前一切,随后冷厉的脸容上浮起一丝怜悯。
眼前尸体更多了,层层叠叠堆积在斜坡与道路上,地面的泥土似乎都要被鲜血浸透。
不断有新军枪兵从矮墙中冲出来追杀,潮水般的流贼正败退上源。这边的战事又告一段落了,然远望沟别处仍是喊杀声震天,这里便如一个血肉磨坊,似乎无休止的在消耗彼此双方的性命。(未完待续。)




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739章 对策
五月十一日,闯营忽然下令全线停止战斗,此时李自成的老营已从沙坡移到牛头塬上,这里视野开阔,北可眺望黄河,南可眺望东塬,西可眺望远望沟,甚至可以看到潼关城动静,居高临下,掌控大局。
牛头塬上有一些明军放弃的军堡、屯堡,其中一个叫李家庄的堡子已被充为李自成的帅标营地,内中一座庙宇被充为行辕。
庙宇颇大,周边布满高大的槐木,枝繁叶茂,给这炎炎夏日带来阵阵清凉。
不过此时庙内气氛沉闷,堂中坐满的各人不发一言。
顾君恩咬了咬下唇,瞥了一眼面无表情,但眼中带着一丝冷笑的牛金星,强笑道:“估算我大军火炮今日就可到达,介时火炮架起,百炮齐轰,定可一举打破明军的防线。”
堂中还是一阵难堪的沉默,良久,李过皱眉说道:“话是这样说,某怎么觉得还是没把握呢?”
他看了顾君恩一眼,眼中带着一丝凶厉:“顾从事,你献的方略很有问题啊,攻打陕西……咱老子营中的弟兄死得太多了。”
刘希尧接着摇头叹气道:“是啊,守军顽强,防线险恶,实在难以攻入,怕有火炮也无济于事。”
他被委为制将军后,力图在多个场合表现自己,这些天攻打远望沟也颇为卖力,然事实给了他沉重的打击,让他有些垂头丧气。
统管老营兵马,帅标正威武将军高一功也说道:“潼关地利对我义军不利,光光一条远望沟就折损这么多人马,接下来还要打到什么时候……好象还是牛丞相的攻掠北直、山东,然后直捣京师的方略比较靠谱,那些地方一马平川。兵马又弱,很方便我大军攻掠。”
田见秀叹道:“大军不能在潼关久留,这几十万人人吃马嚼的,粮草供给实在困难!且四野荒废,兄弟们打粮越来越难……各沟又乏水,数十万人饮水都要到黄河边去驮。军士们实在怨声载道。”
他倒没有落井下石,但说的也是实情。
闯营各将你一言我一语,都是抱怨不停,语气中充满丧气。
潼关城的难攻,出乎各人意料之外,到潼关也有十天了,却连一条沟也没有攻过去,而且在这条沟前损失太多的人马了。
战斗成了你来我往的惨烈拉锯战,各营陷入持续的减员中。第一次攻打远望沟饥民死伤过万,然后各步营持续不断的进攻,这些天下来又死伤过万,已经快要逼近非常危险的二成伤亡人数高压线。
然就算死伤这么多人,胜利依然遥遥无期,饥民还好,主攻的外营怨声载道,再这样强迫下去。怕他们有哗变的危险。他们老营虽然可以监督弹压,但其实也有一个底线。而且效果越来越不好。
闯营各人都很茫然,类似远望沟这样的守军悍勇情况不是没遇到过,比如以往的曹王新军。但他们勇归勇,一是孤立无援,二是地形不会这样险恶,他们的人海战术自然无往而不利。
但象眼前这种情况。地形险恶,守军顽强,他们还可以源源不断得到人员与物资支援,就是第一次遇到了,所以今日不得不停止进攻。进一步商量调整。
顾君恩心中暗恨,当时打陕西也是你们赞成的,现在小有挫折,就个个翻脸不认人,真是鼠辈啊!
但没办法,力主攻打陕西是他献的方略,他必须坚持己见,否则以后在闯王心中的地位就要大大下降了。
牛金星仍然面无表情,不过心中冷笑不止,让你打陕西,现在知道滋味了吧?同时他心中忽然有一丝兔死狐悲的感觉,当时顾君恩献策攻秦川,这是闯营各将都雀跃支持的,现在略有挫折,就被弃之如敝屣了。
各大将中只有刘宗敏没有发言,这个总哨刘爷,闯营中德高望重之人揉着自己脸颊,若有所思。他平时脾气暴燥,此时却显出沉稳,他转向李自成,说话虽是轻声,但在别人耳中却有如暴雷般:“闯王的意思呢?俺老刘想听听。”
顾君恩也是眼巴巴看向李自成,攻掠陕西的方略实在是不能放弃。
李自成叹了口气:“仗打到这个份上,岂能说放弃就放弃?不过该如何攻过沟去,还需仔细谋个章程……顾从事,你说吧。”
刘宗敏将自己大腿拍得啪啪响:“这就行了,闯王有这个决心,俺老刘支持就是!不要怕死人,为我义军的大业,死些人算什么?饥民不够,去抓就是。”
他语气豪迈中带着一丝丝血腥,确实,对见惯尸山血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刘宗敏来说,死人与杀人算什么?当年他与李自成被困群山中,因认定李自成大难不死,必成大业,遂杀妻明志,以誓追随。
为大业老婆都可以杀,死些不相干的人更不在乎了。
闯营各人一片声的欢呼怪叫:“刘爷豪气。”
“不愧是总哨刘爷,豪迈!”
李自成也是哭笑不得指着他道:“捷轩你啊,就是这个脾气。”
顾君恩陪着笑脸看闯营各人嘻笑完毕,他定了定神,说道:“唯今之计,唯有投入火炮……正好我师火炮将到……学生也观远望沟南端,那方沟壑平缓,沟底宽阔,正好火炮拉到近前,轰打他们矮墙。新军再勇,也是血肉之躯,定然可以攻破!”
刘希尧皱着眉头道:“官兵也有火炮,他们高高架在塬上,我义军每次聚阵都被他们轰散,实在犀利。末将怕我火炮运上去,还未近前,火炮就被他们轰破了。”
闯营各人也是摇头,远望沟南端的情况他们不是不知道,就是因为官兵火炮实在利害,他们兵马根本不能布阵,否则还攻远望沟别处做什么?早集中兵力从远望沟南端攻上了,这顾君恩……
见众人质疑的目光。顾君恩却从容不迫,他笑了笑,胸有成竹道:“这确实是实情,不过学生连观战事,发现对面塬上明军火炮周边布满土袋土筐,似可以阻挡火炮铅子!”
如拔开云雾见晴天。闯营各人恍然大悟,刘宗敏又将自己大腿拍得啪啪响:“俺老刘怎么没想到呢?似乎当年攻打洛阳,我义军火炮旁就叠了不少土袋作掩护,当时防护颇为得力,城头明军火炮猛轰,大多被土袋挡住!”
李过叫道:“可令饥民叠土,在沟底堆放各泥袋土筐,就不怕官兵炮火了。”
一直沉默的杨少凡这时道:“可使用土车!”
见众人惊讶看来,他说道:“末将曾和鞑子打过仗。当时他们火炮也非常犀利,后官兵使用土车,将泥袋土筐放在车上,防炮效果非常的好。朱仙镇之战时,明军也曾用过土车防炮。”
众人更是欢喜赞叹,这土车确实比在沟底堆放各泥袋土筐要好,因为那是死的,这是活的。
很快众人想出一系列运用。该如何组装使用这种土车。闯营各人或许战略上短视,但战术上绝不含糊。他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至少有两百天是在打战,各种沙场经验丰富之极。
顾君恩笑道:“杨将军比学生更想深一层……确实这土车好,学生的方略,以土车掩护火炮,一直拉到射程。轰打他们矮墙守军。然后再有数层土车,掩护铳兵,弓箭手,抵近百步之内轰击,待他们伤亡惨重。再以劲兵突袭!”
他详细解释:“学生仔细询问过将士,那边梯崖较矮,壕沟也似乎不是很宽,所以不必再用土包填壕。可令饥民多带木板短梯,待火器手轰击后,饥民立时冲出,木板搭上,无数城梯竖起,守军自然手忙脚乱,防线可破!”
他想了想,又道:“当然,也可令少量饥民携带土包填壕,吸引守军火力,我军亦可趁机射杀敌人。他们矮墙毕竟建在梯崖上,高高在上,我方射击并不会妨碍前方的饥民。若守军不理饥民,他们亦可趁机填壕,便于介时城梯竖起。”
他最后道:“为了保证攻防,学生请令杨将军的铳营出战,到时劲兵突袭,亦请闯王派出老营精兵!”
说到这里,他起身深施一礼。
堂中安静一片,各将看看顾君恩,又看看李闯王,仗已经打到这一步,需要投入老营了吗?
李自成深思着,他手指在旁边椅靠上轻敲,顾君恩忐忑不安的等待,老营是闯营的根本,这些天远望沟战事虽然激烈,但老营兵马一直只是督战,并未投入真正的战斗中。
这下他建议投入闯王视为根本的老营参战,李闯会如何决定,顾君恩内心压力非常大。
杨少凡沉思起来,偶尔看顾君恩一眼,这时牛金星忽然幽幽说了一句:“顾从事的方略自然是好的,微臣也不认为远望沟最终攻不过去。但诸位也需要明白,远望沟只是孙贼的潼关防线第一道。就算攻过远望沟进入南原,那边还有禁沟,比远望沟更高更深,上方还有坚固的十二连城。就算攻过禁沟,又有西源,城堡处处,也不知最后要死多少人……就算攻下这二处,包围了整个潼关城,又不知要围多久?潼关未下,我军可放心入关攻掠吗?这可不比河南,一马平川,这种地形,不小心孙传庭从城内冲出来,可能整个后路都被断了!闯王,诸位将军,不可不慎啊!”
牛金星的话让众人竦然而惊,也描绘了一片让各人绝望的前景。
顾君恩脸色铁青,但他没有话说,若放在以前,他定然对牛金星的危言耸听嗤之以鼻。但铁的事实摆在眼前,经过这些天对远望沟攻防血战,对闯军能否攻下潼关,他已经毫无信心。
他只能期盼地看着李自成,希望他能听从自己的建言方略。
最终李自成下了决心,他郑重的道:“就依顾从事方略,待火炮到达后,我军猛攻远望沟南端!”
看李过似乎要说什么,他一瞪眼,说道:“我意已决,不必多说!”
不过他想了想,似乎内心深处还有些不放心,对旁边一言不发,双目似闭非闭,端坐养神的宋献策道:“军师,请卜个卦,看看介时攻战是凶是吉。”
一副神棍模样的宋献策猛的睁开眼,一对细眯眼中闪烁出丝丝寒光。
李过低声又兴奋的道:“卜卦卜卦了。”
余者各将也是伸长脖子看来,眼内期盼中又带着敬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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