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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楼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肆芳

    这议事殿她昨日便已来过,是晟王府中前院最中央的大殿,也是府中面积最大的殿。

    九月拎了一捅水,抹布在水捅里洗干净,便俯在地上从前到后的擦着地面,好不容易擦干净了地面,发现自己似乎是做反了,应该先擦其他东西,最后再擦地。

    她只好拖着一身的疲惫重新去打了一桶水回来,拿着毛掸和抹布来来回回的擦拭,从檀木架到金屏风,到各种玉器瓷器,殿内的勾栏玉柱,甚至到殿外的两尊雄伟的石狮子。

    终于将这一切都擦了一遍之后,九月感叹古人没有吸尘器的不容易,坐在殿外的台阶上休息了好半天,才看了一眼日头的角度。

    “妈蛋,这都快正午了,我还没去非离阁,真是要饿死我的节奏啊!”九月腾的一下起身,转身去拎了空水捅便开始四处向人打听非离阁的位置。

    非离阁是楼晏的住处,不在前院也不在后院,而是在王府院内的正东方向,东西两院为王府男主人和女主人的住处,楼晏在正值婚龄之时远走漠北五年,始终没有娶妻,西边王妃所住的阁楼自然是空的,而东面的非离阁九月从未去过。

    正前院向东面走去时,一路走马观花般的看了看周围,环境依旧清幽雅致,更难得的有小巧流水,穿过了一片在这个季节并未开花的桃花林,鼻间闻见的是阵阵绿植的清新味道,而这非离阁院内十分干净,没有前院殿前的那些石狮与花团锦簇,院中最显然的是一处坐落在一小片清湖之上的石亭,亭中有石桌石椅,那上面似乎正摆放着一方玉石棋盘。

    好家伙,除了前后院的荷花池和水塘之外,这若大的非离阁竟然独自拥有一片如此清澈的小湖,九月走到湖边看着这干净的水面,这青湖不算浅,若是下水的话估计也会没过头顶,但是水很干净,在水面上仔细向下看还能看见湖中的石子与水草。

    她忍不住蹲在湖边望着湖底,看了一会儿才猛地想起自己是来打扫的,抬起眼看了看已经正当中空的太阳,无语的直接拎着捅起身便快步走进了非离阁内。

    揭开几道错落别致的珠帘,绕过一处纯金打造的座落在外室正中央的香炉,将层层纱帘掀起收到两边,发现这非离阁和议事殿一样经常有人打扫,但是议事殿里每天来往人数较多,所以比较容易留下灰尘,而这非离阁中却干净的已经算是一尘不染了。

    她放眼望去,只拿着抹布四处检查容易脏的地方,擦一擦一些绿植盆载旁边的




第117章:哭笑不得
    万全感叹非常,楼晏道:“当日在王府偏殿,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剖尸之时便已是如此。”

    “是啊,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还能帮承大人治腿伤,这姑娘虽然性格顽皮又不太懂规矩,但是说实在的,奴才觉得啊,阿九姑娘这个人不错,如果能全心全意的归顺,就这样留在晟王府,早晚都有用得到她的地方。”

    万全的话音落下了许久,楼晏却是并未言语。

    万全忽然想到上午的事情,忽然道:“啊对了,爷,您早上进宫之前交代给奴才的事情,奴才已经吩咐阿九去做了,不过现在已经过了午时这么久,她还在非离阁里没出来,估计是还没有打扫完。”

    楼晏转眼看向非离阁的方向,目光静默,听见万全在一旁偷着乐,他才转头看了万全一眼:“在笑什么”

    万全一边笑一边说道:“爷,这阿九姑娘也是太实在了,一听见王爷您说没打扫完就不能吃饭,她还真的一直到现在都没出来吃东西,刚刚诗兰就已经拿了饭菜回房里去等她了,结果她都没回去吃呢。”

    楼晏淡淡勾唇:“她不是实在,怕是在赌气。”

    万全仍然是在笑,楼晏已转身向非离阁的方向行去。

    ***

    非离阁中清香渺然,楼晏行至自己寝阁中时,便看见地上正放着一只木桶,还有一块抹布挂在旁边,他只看了一眼那只木桶和抹布,眸色不变,缓步走向里间。

    直到看见正趴在他书房的桌上睡着了的九月时,那一身绛紫之人步伐微顿,瞧着那趴在桌上睡的极香的丫头,就这样安静的看了许久,缓步走过去,见她手边正拿着一本《十方大陆志》。

    一个年纪不大的姑娘,行事做风却完全不符合她的年纪,明明只是一个小丫头,却不够仁慈善良,也不够阴狠毒辣,这满室的书中,竟只独挑了这么一本十方大陆志来看。

    看了她许久,楼晏伸手将她手中的书拿了出来,见她似乎将前面的每一页都仔细翻看过,怪不得会睡着。

    九月昨夜一直在给承封治伤,上午又干了那么多的活,这会儿的确是睡的正香,在梦里和周公一起喝酒吹牛皮呢,却是忽然,楼晏离去的脚步声虽然轻浅,她却还是已经从沉睡中缓过了神来,猛地睁开眼,抬起有些惺忪的双眼看向那一抹熟悉的绛紫身影正要走出书房。

    “十六爷”九月有些惊讶,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怎么自己都睡在他的书房里了,他竟然没叫醒她,竟然还走了呢

    应该是在做梦吧……

    不然楼晏那厮只是顿了一下,便转过了身时看向她那一眼的表情,竟然有几分纵容和暖意。

    特别是他今天穿的衣服,虽然是他似乎经常穿的那一身绛紫,质料却是比平日里那身舒服柔软的面料有不小的区别,并且看起来稍微有些正式,他头上还难得的束了个紫金冠,干净整洁,终于看起来不像个仙风道骨的避世之人,终于像是个王爷了。

    所以,肯定是在做梦。

    九月干脆咧嘴对他乐了一下:“楼晏,你要是不被姐吃几次豆腐,还真是浪费你这张脸了。等着姐找机会就扑倒你,先圈圈再叉叉,再叉叉再圈圈……”

    话落,她便在那人的身影僵滞了一下的时候低下头将脸埋在胳膊里,继续睡。

    真是的,她应该对楼辞远那枚小鲜肉情有独钟的,怎么这两天莫名奇妙的总是会梦见楼晏这只老狐狸……

    完全被那丫头当成了梦中人的楼晏只是站在书房门前,侧眸淡看着那再一次趴在桌上睡着了的九月。

    这是楼晏二十四年的人生中,第一次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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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楼十六厚脸皮
    楼晏瞥她一眼:“阿九这是怎么了”

    反问回来的语气倒是很淡定。

    可他却淡定的让九月发毛,她磨牙,抬起手伸到他面前:“把那一千两银子还给我,那是我光明正大的在承封那里赚来的,又不是干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你不能拿走。”

    “哦本王这才是听懂了,原来是阿九丢了钱”楼晏淡笑。

    “……”九月眼皮狠狠一抽:“十六爷,我这赚我自己的私房钱没什么错吧我行的正坐得直,就像当初我那两枚金叶子似的,我一没偷二没抢,结果都被你没收了,害得我现在连去买一套衣服的钱都没有,整天穿着诗兰的衣服四处给人添麻烦,我这自己赚点钱想买几件衣服还给诗兰,你怎么还能没收呢你凭啥没收啊”

    楼晏却是淡淡瞥着她:“你如何断定那一千两的银票是在我手里你这银票是如何丢的”

    “废话,这非离阁除了你之外也就只有我这个专门伺候你的侍女能进,我在里面睡了一觉这钱就丢了,我自己还能偷我自己的钱不成肯定是你啊!我记得你白天的时候进过非离阁,结果被我以为是一场梦,如果不是因为这钱丢了,我还以为自己又……”

    九月的话音猛地一滞,骤然收了音,瞪着他:“反正钱在你那里。”

    楼晏清俊的容颜上露出轻浅的笑来:“你在非离阁里睡了一觉”

    九月僵滞了一下,怨恨自己干吗要这么实诚,这不是不打自招的说自己在偷懒么。

    她顿了顿,回视向他:“是你没人性,明知道我昨天在承封那里帮他治腿伤,忙了一整夜,竟然一点体谅之心都没有,就让万全派我去收拾议事殿和非离阁,我又不是铁人,我也会困的好吧我睡一觉又没怎么样,你这非离阁不也一样被我收拾的干干净净了么”

    “你要钱做什么”然而她那边正解释着,楼晏眼中的笑色却是渐无,终于问到了正题。

    九月坦坦荡荡迎上他的目光:“买衣服,买首饰,买各种好吃的好玩的!女人天生有购物**!”

    “再者说,你因为一把剑而扣我的奉银,这一点我没法再追究回来,可我自己赚点小外快又不犯法。我既然当初选择做你的侍女而没有去做仵作,不就是看在奉银高一些么”

    “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你知道在这王府中身为一个下人,要四处走动的时候,钱有多重要吗我想多吃一个鸡腿都要去厨房给厨子塞一点银子,想要一件新衣服,都要跟王府裁缝花钱预订,想要沐浴的时候有热水还要去柴房跟伙夫塞十几个铜板,你以为我过的容易啊你身为王爷养尊处优的哪知道这下等人的生活,处处需要银子,没钱寸步难行!”

    这些话说的连她自己都快相信了,可楼晏却是冷淡的看着她:“半夜翻墙出去,就只是为了赚点银子买几件衣服多吃两个鸡腿”

    “是啊。”九月答的坦然无惧。

    楼晏又深深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竟然直接在她身边绕了开,头也不回的进门了。

    “喂!喂!十六爷,我的银票!”九月忙回身要追去,结果只见那人轻轻挥一挥衣袖,身后的门便瞬间关了上,将她隔绝在外。

    “楼晏!”九月气到用力拍门:“你要不要这么不讲理!我忙活了一夜,困的点头哈腰的不睡觉我是为了什么啊我不就为了自己能有点私房钱吗我手里没有钱的话我觉得活着都没有价值,我觉得没有安全感,你不能这么过份啊你!”

    房门闭的严实,就在九月正想直接打碎这道门冲进去跟楼晏那厮理论的时候,里面忽然传出楼晏寂冷淡然的声音。

    “等你向我解释清楚,你的眉间血为何能解禁术,这



第119章:以棋局定输赢
    那抚琴之声格外的好听,竟仿佛有着瞬间能抚平人心里所有浮躁情绪的效果,九月的手落在门上,听着那琴声,不禁怔了半晌。

    回过神后,她才正色的看着眼前紧闭的门,估计再敲下去楼晏也不会来给她开门,真的将这门弄坏了似乎也没必要,她便干脆向外走出几步,抬眼看着眼前这阁楼上的窗子,仔细听出那琴音是从中间的那一处内中传出。

    她便瞄准了那一间的窗子,旋身踏过树下的一只石凳,借着这处着力点一跃而起,蹿上了这院内唯一的一棵苍松古树后,再又跃向的那一扇敞开的窗子,终于双手搭在了那扇窗前,她一边有些吃力的扒着窗棱一边看向里面。

    只见楼晏正背对着这扇窗的方向,坐在里间的琴室中,轻抚那一方檀木桌上的古琴。

    白天九月来收拾的时候还在好奇这非离阁中的古琴是干什么用的,没料到楼晏竟然还有这等闲情雅致,连抚琴都这么好听,她虽然听不懂,只能听出是极好听的。

    她悄悄从窗棱处一点一点爬了进去,双脚落地时故意放轻了声音,再又瞧着楼晏那仿佛并不知道她从窗户爬进来了似的,仍旧背对着她,在悠然的抚琴。

    伴随着那足以绕梁三日的悦耳琴音,九月慢慢的移动到他身后的那一架琉璃屏风后,将他挂在屏风上的外袍悄悄的取下,用手在那件衣袍里仔细翻找。

    然而找了半天也不见这衣服里有东西,更何况是她那些银票。

    她有些不信,他难道将银票拿走之后没有带在身上

    将那件外袍重新悄悄的挂回去时,她躲在屏风后面看着楼晏的背影,慢慢的向后挪了两步,打算趁他不注意绕过珠帘去其他房间里看一看,结果她刚要转身向门的方向蹿去,耳边悦耳的琴声骤停,她脚步随之一滞的同时,便赫然听见耳边一道劲风掠过。

    九月敏锐的猛地转眼向楼晏的方向看去,看见一颗玉石棋子已经近身到自己的耳边,忙向后闪开了身子,同时听见那棋子在半空中折回,在她耳边绕了一圈便直接落到了琴边的瓷盅里。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再又恶狠狠的瞪着那面色寡淡的楼晏,懒得跟他周旋,直接开门见山:“银票还给我!”

    楼晏淡睨着她:“既是如此纠缠不休,还给你也可以。”

    九月下意识的觉得楼晏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给她,这其中一有诈。

    果不其然,她刚想到这里,便只见楼晏瞥了一眼琴边瓷盅里的玉石棋子:“以棋局定输赢,你若是赢了,本王便将银票如数奉还,你若是输了,那一千两便归我所有。”

    “不公平。”九月白他一眼:“我又不会下棋,凭什么要以棋局定输赢”

    楼晏却是淡淡的笑了,修长好看的手指在琴弦之上轻轻一勾,顿时,一声单一而持久的琴音蹿进了九月的耳里,让她的心头亦是为之一紧。

    “论武功,你那些花拳绣腿自是不必再提,论学识,你连《十方大陆》志都要细细翻看,必是一无所知,论书画,单看你写给承封的那一块帛布上的字,便知是为难了你,你既然有心想要回这银票,我便以一盘棋局定输赢,你若是不接受,那也不必再谈。”楼晏起身,轻拂衣袖:“你怎么来的,便怎么走罢。”

    九月嘴角一抖,敢情是因为她从窗口爬进来的,就算要走也让她从窗子原路爬出去,压根都没打算让她走正门。

    这个腹黑狡诈的老狐狸!

    她翻了个白眼:“我不会下棋!有本事你跟我比验尸,若是没有现成的尸首,我们比一比谁先找到一个多月前杀死那个假轻语的凶手。”

    楼晏却竟是笑了:“万



第120章:贵妃之病
    接下来的几天九月一边是半养伤状态,又一边偶尔去非离阁和议事殿中打扫。

    楼晏倒是没有吩咐她近身伺候他起居,听万全的意思是,楼晏最近时常要出入皇宫,带着她这个女眷不方便,也就纵容着她在府中再休养几天。

    并且,自打那一日九月埋怨说自己想多吃个鸡腿都要去厨房打点,之后的每一天每顿饭,她的饭菜里都必然会有一个鸡腿,九月还觉得好奇,吃了几天后,实在是对鸡腿有些腻味了,她去问过诗兰,又去问了其他在最近几天里已经熟悉了的侍女,才知道其他人都没有,只有她一个人的饭菜里有这个特例。

    九月不仅连一点感恩戴德的感觉都没有,只觉得胸闷。

    楼晏那厮真的是太会做生意,拿走她一千两银子,然后每一顿饭让她多吃个鸡腿,再又让府中的裁缝给她和诗兰定做了几件新衣裳,别说是鸡腿和这几件衣裳,他就是每一顿让她吃十个鸡腿,每个月给她五件新衣裳,在几十年之内这一千两也一样是花不完。

    不过倒是有一点,因为九月这份区别待遇,王府中所有人都将她当做王爷身边的红人,也就是所谓的王府中甲等侍女,所以平日里九月在王府中走动时,有些侍卫见到她还会对她客气的点点头,不敢再造次。

    勉勉强强算是一点收获吧。

    “听说良贵妃近日身体不适,王爷早早便去了宫去探望,估计这几天都会住在宫里了。”

    这一日,九月正照例准备去非离阁打扫,听见有几个侍女在水井旁边一边打着水一边闲聊,她不禁拎着手里的水桶走了过去,认真的打着井水,同时竖起耳朵听那几个侍女嘴里闲碎的话。

    “良贵妃的身体不是一直都很好吗怎么会忽然身体不适是着凉染了风寒吗这天气都快入秋了,最近的确是有些凉,再过不了一个月,就要多添些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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